第22章 綁錯了人

最後姚硯自顧自的又在枕上嘚啵嘚啵了一番之後,開始蹙眉咬唇了。

內急啦。要去尿一尿啦。

只是外面那麽黑,又那麽的冷......

他開始搖晃着碧桃:“碧桃,我要尿尿。”

碧桃閉着眼睛,将将欲睡。聞言眼睛也沒睜開,只是含含糊糊的便道:“那就去尿。”

姚硯開始嘟唇咬手指了。他一般扮可愛或者耍萌的時候就是這樣。

“可是外面好黑,人家好怕。”

可惜的是,碧桃她現在是在閉着雙眼,壓根就不會看見他的這番小動作。當然,縱使她就是看見了他的這番小動作,只怕也會是無動于衷。

對于一個從小與之一起長大的碧桃而言,她太了解姚硯是個什麽德行的人了。

所以她就繼續含含糊糊的哼哼着:“你不是常說自己是個頂天立地的純爺們嗎?那做什麽這時候做了一副娘們的樣子出來?去吧!展示你純爺們的時候到了!所以就不要大意的向着屋外的黑暗走去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姚硯還哪裏好意思讓她陪他一起去?

所以他就只有口中嘟嘟囔囔的掀開被子來,然後穿了裏面的牙色交頸襴衫。因着考慮到屋外可能會冷,便又一伸手,将搭在床邊衣架上的鴉青色雲紗外袍給取了下來披到了身上。

窸窸窣窣的穿好了鞋,他又一路踢踢踏踏的朝着門邊走去。

比及拉開兩扇木門的時候,門外的一股冷風直直的倒灌了進來,只灌的他都差點一反手直接甩上了那兩扇木門,然後奔回到溫暖的被窩裏面去了。

可實在是尿急的厲害。他只好瑟瑟的縮了下脖子,然後伸手抱緊了雙肩,一路小跑的就跑到了屋外不遠處的那個五谷輪回之所去。

所謂的五谷輪回之所,搭建的甚是簡單。姚硯蹲在裏頭的時候,似是都能感覺到牆壁四處的縫隙裏透進來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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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望了過去時,唔,有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墨藍空中那些煌煌的明星。

而廁所中也實在是臭氣熏天。他捏着鼻子極快的解決了自己的內急,然後便系好了褲子,一步就跨了出來。

等到出了那廁所的門,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濕漉漉甜絲絲的風,霎時只覺得那真是通體舒泰啊通體舒泰。

晚間的茶園。頭頂群星璀璨,遠處千裏茶樹朦朦,遠山更是隐隐,若是細聽處,還有流泉潺潺之聲。

姚硯此時的心情好的很。于是便一面口中輕聲的哼着小曲兒,一面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只是還沒走的幾步,眼前驀地一黑,有黑色的大布袋子直接兜頭套了下來。

他心中駭了一駭,欲待正要開口呼救,但只覺得脖頸處一痛,而後整個人便昏迷軟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模模糊糊之中似是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那日明明看他武功也甚是高強的,怎麽今日竟是如此容易的就得手了?”

而有一人接了那人的話就道:“安靜些罷。理那麽多作甚?左右是完成了大王交代給我們的事就好。”

而後姚硯就只覺得自己的身子整個的都被人扛了起來。

本來還是想責備一句的,混蛋!你扛錯了體位了。勞資的胸都快要被你的肩膀給壓爆了啊好不好。

只是神思已然迷蒙之極。口兒不過才剛張開,字都沒說的一個出來,他已經是完全的昏迷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完全蘇醒了過來的時候,其實是被人狠命的掐着胳膊給掐醒的。

所以他一雙眼睛還未睜開,便是嘴巴一張,先大聲的喊了出來:“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而後他方才看清掐他之人的面貌。

膚清貌美,唇紅齒白。竟然是上次路上見到的那個地啞山的山大王韓美林。

只可惜姚硯當時對他的印象并不算深刻,反而是對那個雍相洪的印象更來得深刻一點。所以他就摸着自己胳膊上被他掐的地方,然後不滿的就喊了出來:“你誰啊?做什麽掠了小爺來?還這般不知輕重的掐小爺?你可知道小爺的這身肌膚可是有多嫩?也虧的你下得去手。”

他不知道韓美林,可韓美林卻是對他印象尤其的深刻。

只是因着那日姚硯對他的那一番什麽眼光的評價,以及還有姚硯那長的比他還要精致上個幾分的小臉蛋。

自己睡裏夢裏的恨透了一個人,巴不得就拿了刀在他的臉上劃上個幾道血痕子出來,不想那人卻是一點都不記得你,甚至張口就問你誰啊。這種憋屈的感覺,就跟是便秘了一周的感覺一般。

特想排洩,但就是排洩不出來,漲在肚子裏恨不得就直接拿刀劃開了自己的肚皮,然後直接伸手進去掏的啊啊。

所以韓美林立即便咬牙切齒,怒瞪着面前的姚硯了。

原本他是叫了屬下打算去搶了魏仲羽回來的。自從那日他一見魏仲羽之後,真可謂是一見傾心,日日不忘。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派人暗中的打探了魏仲羽的去向,然後遣了兩個心腹之人去偷摸的将他綁了來。本打算到時是直接給他來個生米煮成了熟飯的,不想那兩個人卻是腦中缺了根弦兒的,最後綁來的竟然是姚硯。

韓美林一時只氣得口中的牙花子都快要咬碎了。

他先是起身在桌案上取了馬鞭子來,啪啪的幾下就對着那兩個人抽了過去。

一面抽,一面口中還在罵着:“蠢材!讓你去綁個人,最後竟然還能給我綁錯了。你們這麽些年的飯都吃到牛肚子裏面去了?”

兩土匪抱頭做鼠竄樣。而中有一人百忙之中還擡頭委屈的辯解了一句:“明明白日裏我們兩個人四只眼睛真真兒的看到那魏仲羽穿了那牙色的交頸襴衫,外面套了鴉青色雲紗外袍的,所以晚間看到有穿了這套衣服的人出來的時候,我們就直接給他套上了布袋子了。哪裏想到,卻是這貨穿了跟那魏仲羽一樣的衣裳了。”

語氣裏的委屈自是不言而明。說完還跟不解恨似的,就要上來踢姚硯一腳。

虧得姚硯機靈,立即就手撐着地躍了起來,然後迅捷的退到了一旁。

只是聽着那土匪的話,他也就搞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了。

心中先是罵了一句的。媽了個巴子的!這衫撞的,都能直接頂替人家給抓包了。勞資怎麽就這麽的點兒背了?但面上還是右邊眉毛一挑,開口就譏諷道:“喲呵,我道是怎麽回事,原來就是這位山大王,啊,對不住的很,你叫什麽名字來着?我給忘了。”

先前欲待踢他一腳的那名土匪就在旁邊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這是我們的韓美林韓大王。”

話音剛落,韓美林就直接對着他的屁-股一腳踹了過去,直踹的那名土匪抱着自己的屁-股,口中嗷嗷的叫喚着,閃到一旁去了。

而姚硯卻是在那繼續的道:“原來是韓大王啊。我說韓大王,你怎麽就是看上了魏仲羽了?不過今兒個我可還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了,你就是再看上魏仲羽了那也沒用。他是絕對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韓美林本就無比的厭煩姚硯,這會被他這番話一激,倒是怒極反笑了。

手中的馬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自己的靴子邊兒,他望着他,緩緩的說着:“哦?你怎麽就這麽确信他不會看上我了?”

此時的姚硯只會追求到口頭上占的便宜,哪裏還會想到其他深層次的上面?所以他就單手叉了腰,得意洋洋的說着:“因為啊,這魏仲羽是小爺我的人。他眼中也好,心中也好,無論何時何地,那都只會有小爺我一個人滴。”

此言一出,那韓美林自然是被他給氣的睚眦欲裂了。

從初次見面時起,他便感覺到他被這姚硯給壓制的死死的。上次是因着有魏仲羽和雍相洪在,所以他拿這姚硯沒辦法,但此時,他還怕得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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