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易鳴旭把李寂帶去吃飯。
李寂現在聽見吃飯兩個字都會回想到被陳謹帶到KTV的那天,下意識地排斥,但易鳴旭是真和他吃飯。
吃的海鮮,皆是精品,一盤盤擺上桌,精致飄香,能看出價格不菲。
李寂不明白,一頓普普通通的晚餐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章,但在易鳴旭看來,好似人均消費一兩千是最為平常的事情,見李寂不動筷,催促道,“吃啊。”
李寂怕易鳴旭在餐裏下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且對着易鳴旭他也半分沒有胃口,因此只是象征性地夾了只剝好的蝦,細嚼慢咽吃了許久。
易鳴旭不滿,使勁往他碗裏添菜,湊到他身邊,低聲細語,“多吃點,別待會沒力氣。”
李寂懂了,原來這頓飯是他的嫖資。
吃了易鳴旭這頓飯,就要挨易鳴旭一頓操。
如此美味佳肴,倒不算虧本買賣。
分明鼻尖都是香氣,他胃裏卻翻江倒海。
這算什麽,易鳴旭真把他當出來賣的了?
他厭惡易鳴旭這般作态,睨着冰山一般的眼,語調沒有絲毫起伏,“我不喜歡海鮮。”
也許以前他很喜歡海鮮,但從這一刻開始,李寂就不喜歡了。
易鳴旭一怔,原先還和和氣氣的臉瞬間變了天,似乎在琢磨李寂是真不喜歡還是故意為之,半天都沒能在李寂那張冷淡的臉上看出什麽來,咯的一聲放下筷子,冷笑道,“不想吃,好啊,脫衣服吧。”
李寂猝然瞪着他。
易鳴旭靠在軟軟的皮革椅上,“你這麽不給面子,我也不需要為你考慮什麽。”
李寂嚯的站起身,拳捏得極緊,轉身就要往外走。
被易鳴旭攔住去路,易鳴旭狠狠看他,“你在陳謹面前乖得跟他養的狗似的,在我跟前擺什麽臉色。”
李寂面色煞白,像是病入膏肓之人,易鳴旭的話一個個字往他心裏刺,他恨不得,在此跟易鳴旭打一架,贏也好,輸也好,緩解心中洶湧澎湃的怒意。
易鳴旭惱極,他氣李寂過分分明的态度,好似從未把自己放在眼裏。
思及此,易鳴旭就去扯李寂的衣服。
雖說是在包廂裏,但畢竟是公共場所,服務生很快就會來上菜,李寂擋住易鳴旭的手,往後退幾步,像是被欺侮了的貞潔烈女,眼裏都是同歸于盡的瘋狂。
易鳴旭說,“打你都是輕的,李寂,你別逼我真對你做什麽,不要拿那張死人臉對着我,看着就倒胃口。”
李寂因為憤怒臉上起了點紅暈,抿着唇執拗地不說話。
房門突兀地響了兩聲,服務生推門而入,“先生,您的……”
易鳴旭打斷她,“不吃了。”
說着上前攥住李寂的手,趕在李寂掙脫前道,“你最好老老實實跟着走。”
沒有威脅的話,但語氣陰狠得讓李寂打了個寒顫,于是,他放棄了掙紮。
易鳴旭沒帶他回家,就近找了間酒店開房。
前臺小姐為難地看着眼前兩個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又見李寂一臉不願,露出标準笑容,“小朋友,未成年是……”
易鳴旭一眼掃過去,她被震懾住,笑容一僵,“我叫我們大堂經理過來。”
大堂經理很快就到。
擺明是認識易鳴旭的,一副趨炎附勢的小人模樣,連單子都不必開,直接讓他們上頂樓的房間。
李寂意識到要發生什麽,一路上去都很不配合,被易鳴旭按在電梯裏強吻。
電梯從一樓到七樓,短短二十秒,李寂的唇就被易鳴旭啃出了血。
到了七樓,刷房卡,易鳴旭把李寂推進去,還沒等李寂站穩,就砰的一聲關了門,如獸獵食一般從後把李寂撲倒。
他甚至等不到去床上,伸手就拽李寂的褲子。
也許是忘記易鳴旭骨子裏的劣根性,李寂牢牢抓着不肯就範,等到易鳴旭狠狠攥住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脖子,劇痛才提醒他,易鳴旭也是會讓他痛的。
李寂痛得五官都扭曲了,指甲深深摳進地板柔軟的地毯裏,但他忍着痛不肯開口求饒。
易鳴旭坐在他腰上,如同馳騁一匹烈馬,抓着的頭發就是控制烈馬的缰繩,他逼近李寂,把腦袋湊到李寂耳邊,惡狠狠道,“你總是自讨苦吃。”
李寂咬緊了牙,反抗的動作沒有停下。
易鳴旭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不過因為跟李寂上了床而産生了點微妙的心理——這點微妙不足以表明李寂是特別的,他只是個獵人,勢要獵物折服在他的獵槍下。
因李寂的不願,易鳴旭氣急敗壞,重重把李寂的腦袋嗑在地上,雖然鋪了地毯,但他下手重,李寂腦子還是嗡的一下炸開了。
趁他吃痛,易鳴旭一把扯下寬松的校服褲,露出柔軟的臀峰,用空閑的手去抓揉,像是在把玩面團,用勁将軟肉掐得從指縫裏露出來,很快軟肉就紅通通一片,暴力又色情。
李寂呼哧着像上了岸的魚撲騰,額頭上青筋凸起,彰顯他一次次被強暴的痛苦。
易鳴旭壓制得他無法翻身,他只能拿手胡亂往後揮想要推開易鳴旭,修得圓潤的指甲猝然劃過易鳴旭的左臉頰,留下一淺淺的血痕。
刺痛使得易鳴旭怒火中燒,他重重在李寂臀上落下一掌,打得臀肉微顫,像是波動的湖面散開層層漣漪,低斥,“婊子。”
說着,扯下校服褲,釋放出早已經堅硬的陰莖,在李寂的臀縫裏摩擦,龜頭已經沁出液體,在李寂的屁股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李寂頓時感覺有一道烙鐵印在他身上,他不堪至極,眼尾迅速蔓延一抹紅,想要從易鳴旭身下逃離。
易鳴旭死死桎梏着他細軟的腰,把他釘在地面上,淺淺地戳着李寂的肉穴——上一次他回去後他做了功課,原來男人和男人性交需要潤滑劑,不然承受方很容易受傷。
酒店應用齊全,自然不會缺少性用品,但易鳴旭決心讓李寂痛,陰鸷着眼,一指猛然插進狹小的肉穴裏,李寂低叫一聲,疼痛使得他的腰塌了下去。
易鳴旭乘勝追擊,又硬生生擠進去一指,毫無章法地攪動,感受溫熱濕軟的腸肉緊緊裹挾自己的指尖,像是依戀不肯讓他出來。
初嘗情欲的少年人哪裏能忍住這等刺激,立刻将手指抽出來,換成硬挺的陰莖抵在入口,見那裏幹澀發紅,到底起點善心吐了兩口唾沫權當潤滑劑,草草擴張,便不管不顧地往裏插。
李寂疼得眼淚奪眶而出,終于肯開口,“易鳴旭,別……”
若是李寂早點開口易鳴旭說不定就心軟了,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易鳴旭太陽穴突突跳着,臉色繃緊,打斷李寂将要的求饒,“晚了。”
說着掐緊李寂的腰重重往裏一插,陰莖進入濕軟之地,層層軟肉将他的陰莖夾得隐隐作痛,易鳴旭卻爽得頭皮發麻。
而李寂卻猶如被活生生劈成兩半,失去了所有掙紮的力氣,脫力地癱倒在地上,生理性淚水在他臉上蜿蜒成小溪。
易鳴旭扳過他的臉,看他滿臉淚水,不複冷漠和疏離,心情稍霁,要是李寂一開始就服軟,也不至于鬧成這樣。
他親李寂冰涼水潤的臉,把滾燙的陰莖往裏送,沉沉呼吸,“好會吸。”
李寂耳朵發紅,恨不得喪失聽覺。
易鳴旭在地上幹他,碩大的陰莖狠狠進入又抽出,他沒什麽技巧,只懂得蠻幹,但硬件又太有資本,叫李寂吃足了苦頭。
穴口已經被摩擦痛得麻木,只有在易鳴旭碾過體內一點時才微有感覺,但痛感依舊是遠遠大于快感的。
他受不住了,只怕在這麽下去,又要受傷,再不願,也得哀哀求道,“太深了,別再進去,易鳴旭……”
李寂覺得自己薄薄的肚皮要被捅穿,他害怕得把臉埋在手肘,無聲地流淚。
實在不是他愛哭,只是太痛,又太委屈,加上無能為力的屈辱,多種感情上心頭,叫他不得不流淚。
易鳴旭掐着他的腰,又大開大合操幹幾下,故意那胯去頂李寂的臀肉,發出肉體拍打的聲音,他如同駕馭了烈馬的騎士,語氣驕傲又得意,“現在知道求饒,早幹嘛去了,李寂,我有的是一百種一千種辦法讓你跪下來求我,你識相點……”他親李寂的耳垂,施舍道,“我就對你好一點。”
李寂胡亂點頭,他太痛了,想要盡早結束這場粗暴而毫無快感的性愛。
易鳴旭見他眉頭緊鎖,不由倍受打擊,他有資本有身材體力還好,李寂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活像他技術有多爛似的。
事實上,易鳴旭技術爛而不自知。
直把李寂折磨得死去活來,還要接受易鳴旭的詢問,“爽不爽?”
李寂全身冷汗,喉嚨幹澀,體內火熱,怕易鳴旭發瘋了再報複到自己身上,半晌,艱難且極其違心地說出一個爽字。
誰知易鳴旭大受鼓舞,把人連拖帶抱弄到床上,露着尖牙咬了上來。
李寂只見得一張清風霁月般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進而就被叼住了唇。
他再沒有半分力氣,只空洞洞地盯着酒店天花板。
好像被抛卻到了雲上,眼前都是幻影。
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耳邊是劇烈的喘氣聲,烙鐵一般的陰莖還在他穴裏進進出出,已經痛得沒什麽感覺了。
李寂倦極,沉沉閉上了眼。
就當一場噩夢。
只是,這夢未免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