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怪的糖

樓庭逸頓了頓,這種什麽“修士快樂糖”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糖,而且是別人給的,可能不安全。

他還是拿了過去:“不要亂接別人的東西。”

江明鵲:”是。”

可算堵住了他的嘴。

樓庭逸送完江明鵲後回到了東門。

他現在很少吃什麽糖,要麽師姐拿給他的,要麽師父逗他玩騙他吃的。

這種糖誰也沒有給過他,這讓他起了一絲警惕心。

他拿着糖去了師父的院子。

裏外找不到人。

樓庭逸轉身離去,跑到東門附屬城裏。

他掩蓋修為,借着記憶找到了最大的糖店,糖店外面有不少小朋友,還有幾位女修結伴在糖罐前挑選東西。

他一走進來,就有一位小二湊上前來。

“仙師大人好。”

樓庭逸單刀直入:“你這有修士快樂糖嗎?”

小二露出個懂了的表情。

他正想這人挺機靈,感知靈敏的樓庭逸察覺一旁的女修們朝他投來目光,還往他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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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古怪。

小二端着笑:“請問仙師大人,您是想要還是加料的,還是其他口味的?”

樓庭逸沒感覺到不對:“全部給我來一份。”

啪嗒一聲,旁邊女修掉了手裏的糖,見他看來立馬和同伴奪門而逃。

“中看不中用”,“繡花枕頭”等等詞彙飄入耳中,樓庭逸眼中凝聚風雪。

小二在貨架上拿了一個黑色的小袋。

樓庭逸付了靈石:“這些都有什麽效用?”

小二:“可多了,這一款是經典持久不傷身的,這一款是加料的……”

樓庭逸越聽臉色越黑,抓着糖果消失在原地。

弟子宮門前停着大雲船。

今日來的弟子要比昨天的多,至少有一半是新面孔。

江明鵲還見到了金櫻子和秦岚茹。

江明鵲現在五感靈敏,隔着老遠也聽到了二者的說話。

她們下了雲船後聚在一起讨論着弟子宮的課堂。

秦岚茹:“據說甲字班是最好的,是一位元嬰真君授課,可是後來者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金櫻子:“嗯,沒關系,能進去是緣分,不能進去,去其他班也無妨。”

秦岚茹抿了抿嘴:“我聽說……那個,江明鵲也進了甲字班。”

金櫻子沒給回應。

江明鵲發現二者的地位似乎有了轉變。

曾經是金櫻子多附和秦岚茹,現在是後者要主動更多,金櫻子間或微笑不答,或軟聲回應。

江明鵲收回視線。

金櫻子卻是看到了江明鵲,她想了想,分開人群,追逐着江明鵲的背影。

江明鵲注意到金櫻子的墜在她身後,刻意加快步伐,進了甲字班。

“明鵲!”

金櫻子追得氣喘籲籲,将将追到江明鵲的尾巴,就被一層膜彈開了。

門扉上一個黑底白字的甲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便是,甲字班嗎?

出入其中的都是她們同批弟子中的佼佼者,她有不少是眼熟的。

那些天驕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些摻着打量和疑惑的眼神讓金櫻子如坐針氈。

她只是和師兄們在西門貪玩了幾天,沒想到就失去了甲字班資格。

金櫻子燥紅了臉。

連江明鵲都可以進去,她進不得,這讓她怎麽甘心?

金櫻子抓住一名過路弟子的衣袖,柔柔道:“這位師兄,可否幫忙叫一下江明鵲?”

過路弟子.祝思珂歪歪頭,露出大白牙:“好啊,不過你們是什麽關系呀,為啥要找她啊?”

“我與她是同鄉。”

“哦,不過你叫她做什麽?”

金櫻子手指攪在一起,緊張道:“些許小事。”

祝思珂雙耳一動,雙眼放光:“什麽小事?”

金櫻子哽住,沒想到面前的人如此八卦。

祝思珂:“什麽小事?”

金櫻子輕咬下唇:“我…想問問她是如何進甲字班的。”

“這事我知道!”

祝思珂拍拍胸脯,一副靠譜的樣子。

金櫻子呼吸一輕,生怕驚擾周圍空氣:“是什麽?”

她就知道,江明鵲資質比她差,怎麽會比她先進去,肯定是有內幕!

祝思珂神秘地湊到金櫻子耳邊:“她是前天開了眼,所以進到了甲字班。”

金櫻子:“……”

他好像什麽都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金櫻子試探道:“沒有其他什麽緣由嗎?”

祝思珂撓撓頭:“你還希望她有什麽緣由嗎?”

金櫻子驟然一驚,以為他發現了什麽,急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不是誣賴別人,只是江明鵲太讓人懷疑了。

祝思珂憨憨道:“我沒說你有別的意思啊。”

他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金櫻子摸不準他是故意陷害自己,還是真是無心之問。

越說越錯,金櫻子颔首低眉。

“不打擾師兄了,我先走了。”

祝思珂:“欸!別走啊,我還沒幫你叫人呢!”

金櫻子聽見,腳下動作快了不少,眨眼就不見了。

祝思珂嘟囔幾句,邁入了甲字班。

江明鵲身邊有人坐了,祝思珂暗暗後悔在門口耽誤那麽長時間,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她後面。

他肉肉的小指戳戳江明鵲後背。

江明鵲察覺是他,沒有理。

祝思珂想了想,小聲道:“明鵲,你同鄉在找你。”

江明鵲沒有回應,祝思珂重複着上一句話。

雖然他壓低了聲音,但在五感靈敏的衆人中,卻猶如對着封閉空間吼了一句,引得不少人蹙眉注目。

坐在上首的楚朝捏了捏眉心。

“祝思珂,再吵就把你丢出去。”

被點名的祝思珂觸電般僵直,立馬做出個封嘴動作。

楚朝被自願去了東門一趟,本就心情極差,祝思珂這麽一攪,更是火上澆油。

楚朝收拾心情,對着堂下的人道:“今日我們來做場游戲。”

他話音剛落,眼前的景象就變成了水域。

周圍全部都是水,一望無際的水。

衆人坐在離水面高一尺之處,腳下像有一塊無形的玻璃,撐着衆人沒落下去。

江明鵲沒有感覺到空間移動感,以她目前的修為,又分不清楚朝用了幻術還是真的。

楚朝拿出了一本書。

“這是我練氣之時做的手劄。”

書面藍皮白封,題着楚朝之名。

衆人緊張起來,看向書本的眼神熾熱。

楚朝下一秒把書撕了。

撕拉一聲,衆人的心也被撕拉出了個口子,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寫滿小字的泛黃紙頁一張張分離,直到分離出五十六頁,對應甲字班現在的人頭數。

“現在我來說規則。”

衆人的心提了起來。

“第一,不落水抓住這些紙,且紙張入水做廢。”

江明鵲若有所思,落水者上岸還能有資格嗎?

“第二,紙張得最多者,可以拿到這本完整的手劄。”

“第三,一頁未得者,出門左轉。”

“第四,不允許打架鬥毆。”

二三條讓不少人興奮又害怕,江明鵲看到她旁邊的女孩抖成了小奶狗。

楚朝沒給衆人反應時間,把紙撒得滿天都是。

紙張活了過來,在一定區域內飛竄。

“現在,計時一炷香。”

江明鵲底下一空,不少人都往下墜了。

有幾個反應慢的直接掉進了水裏,水不深,剛剛沒過小腿。

好在她提前準備好了,用靈力裹住自己的腳,浮在水面上。

不過這點微末靈力,她很快就堅持不下了。

不少人拿出了飛行法器,讓自己飛竄上空追逐着紙張。

很快就有人抓住了一張紙,正高興之際,立馬被旁邊窺伺的人搶走。

落水的人抱住其中一人的飛行法器,重新追起紙張。

楚朝對此視而不見。

飛行法器不違規,允許搶奪別人的但不允許打架。

江明鵲翻翻儲物袋,也沒找到飛行法器。

她忽然想到幾顆糖。

是之前師父買的一些小零嘴。

就有種飄飄糖,吃了人會飄起來。

江明鵲把飄飄糖吃掉,感覺自己猶如蒲公英一般随風飄了起來。

她用靈力推着自己向紙張飛。

這些紙張非常狡猾,貼着人飛過,又如泥鳅劃走,飛向高空。

像是惡作劇的小孩,十分可惡,又毫無規律可言。

江明鵲盯準一張紙,那頁紙飛速往自己這邊飛。

3,2,1。

紙張扭着身躲過,貼着她發絲飛走。

就這樣飛走了十幾張紙。

關注這邊的陶婉靈頻頻蹙眉。

祝思珂都看不下去了。

“明切,我把我的,給你號了。”

江明鵲:“……不需要,把你嘴裏東西吃了。”

祝思珂吞了東西,小心翼翼道:“不是很明顯吧?”

江明鵲不想理他,飛到另一邊。

她面上沉着臉,背地裏又摸出一顆黏黏糖。

這糖,能用靈力拉得很長,吃了能把牙黏掉,但唾液會讓糖消融掉。

專為換牙期小孩制造。

一糖下去,變成沒牙小孩。

江明鵲故技重施,那些紙張迅速圍攏過來故意引着她玩。

那幾張紙似乎感覺到好笑,故意圍成一圈,在江明鵲跳舞。

江明鵲捏碎手裏的黏黏糖,用靈力裹挾着,将糖拍在紙張上。

猛的往手裏拉。

到她手裏,已經有了五張紙,一下子趕超了陶婉靈的三張紙。

暗中關注對手的陶婉靈:“……卑鄙!”

楚朝:“……”

東門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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