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在江明鵲說過這句話以後, 原本活寶一樣的傅問溪氣質一變,後腳一弓,躍起迅速與她拉開距離。
傅問溪所在位置被插上一柄鍋鏟, 鏟柄之深,半截入了泥土。
但凡他人慢上一兩秒, 整個人就會被江明鵲削掉。
江明鵲有心試探傅問溪的實力,等着他出招。
傅問溪腳下毫不含糊, 閃到了江明鵲的身後,一根棒槌在他手中出現, 對着江明鵲的後頸橫打去!
江明鵲一彎腰,從地上去拿鍋鏟, 恰好躲過傅問溪過來的棒槌。
“有兩把刷子!”他嘿然一笑, 手一抖, 對準江明鵲打擊!
江明鵲反手刺出一刀, 刀劍凝出耀眼的光。
傅問溪眼神一凝,一個下腰躲過江明鵲的刀, 頭發絲被削去一節。
江明鵲低頭看着傅問溪,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她料理食材時的位置。
“躲在我們廚修刀下,可是大忌。”
她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在話開頭之時就以平時切蘿蔔的手法欲将他切片!
險險躲過的傅問溪:?
傅問溪:“你母親的!你是個屁的廚修!”
這麽純粹的劍意, 這麽兇悍的菜刀,你要說是廚修,那我傅問溪第一個不服!
江明鵲不緊不慢地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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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問溪拼命想往外逃, 可不知道為何江明鵲每一刀都精準的落在他逃跑的路線上,讓他困在方寸之地,根本無法動彈。
好在他基本功學得好, 下腰劈叉倒立都爐火純青,否則真要被江明鵲給砍死了。
不過沒砍死,身上的傷一點沒少,一身白衣染血,如梅花落在雪地裏。
傅問溪感覺全身的骨骼不堪負重的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
他暗道糟糕。
“難道我天音閣小溪爺今日就要遭賊子毒手?”
江明鵲:“教我片魚的師傅說過,魚要保證肉質緊實,就要叫它們在死前多活躍活躍。”
江明鵲:“最後,再一刀将它了結,甚至它還意識不到自己已經死了,能夠極大的保持魚肉的鮮嫩。”
傅問溪一低頭,果然自己腹上被砍開一個大口子,他涕泗橫流。
“江明鵲,你不是人!”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化作一抹白光,消失在幻境之中。
江明鵲收了三個道具,踏往下一個幻境。
江明鵲重回前三,将策雨樓尉遲香茵擠了下去。
“我去,那麽快?”
“我感覺我眼睛要看不過來了,這才多久,僅僅一天,小師妹就從第一梯隊的尾巴爬到了前三!整整跨了六人的分數!”
所謂第一梯隊,便是各大宗門首座大弟子們所在的位置,一共就八人。
江明鵲先前墜在尾巴,眼看就要掉出第一梯隊,現在又踩上了他們的頭頂!
雖然距離第一名天劍宗淩逸之與第二名佛雲寺的原清有些距離,不過以小師妹速度,追上去只是早晚的問題。
觀臺上的乘秋宗弟子終于硬氣起來了。
“瞧瞧我說什麽來着?小師妹睡了這麽久,那是給你們機會。”
“就是就是!”
乘秋宗掌門按捺下激動的心。
江明鵲給乘秋宗掙了臉面,打臉了那些死咬着乘秋宗的臉!
乘秋宗掌門覺得自己支棱了起來。
江明鵲到這個幻境時,這裏正打嘴仗打得火熱。
吵架雙方是淨羽樓與丹陸山的。
淨羽樓弟子們很好認,他們全宗上下一個理念,就是缺啥補啥。
比如說有的人先天速度不夠,他們會專門找豹族追殺,取其血脈之血,補在自己身上。
于是淨羽樓的弟子外形都是半人半獸。
或者說,這是一群作死的瘋子。
淨羽樓他們覺得遠古神十分強大是因為摻加了獸的血脈。
于是他們也效仿先祖,将靈獸類的血當水喝。
丹陸山行中庸之道,表面上看是平平無奇,實則也在八大仙門中平平無奇。
這種平平無奇的特質也很好認。
江明鵲在丹陸山那一邊看到了楚畫屏。
淨羽樓後方站着一位被保護起來的少女。
那應該是淨羽樓的大弟子,江明鵲看到她手上有一片紅色魚鱗。
兩個大弟子謹慎的在後面壓陣,沒有出手。
而他們對峙地正中心位置有一顆閃耀的龍珠。
江明鵲伏在地面上,盡量掩埋自己的呼吸,觀察着四方的動靜。
據她所見,除了淨雲樓與丹陸山沒有別宗的弟子介入。
那麽,這幻境應該是宗門對抗。
江明鵲猶豫了一會,摸去了丹陸山那邊。
丹陸山弟子們毫無察覺。
江明鵲混到了楚畫屏的身後。
她對着楚畫屏傳音。
“你們在争奪那顆龍珠,勝者贏嗎?”
楚畫屏聽到江明鵲的聲音,欲要回頭,江明鵲立馬道:“裝作沒有看見我。”
楚畫屏頓了頓,若無其事道:“是你啊,你有任務嗎?”
“我沒有。”
江明鵲才剛剛落地,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不是,但我們任務關鍵是需要搶到龍珠。”
重點是搶到龍珠之後。
江明鵲明白了:“你們搶到龍珠之後要做什麽?”
楚畫屏:“種田。”
江明鵲一愣,以為她在跟她開玩笑。
但是楚畫屏這麽認真嚴肅的人,顯然也不是開玩笑的。
江明鵲:“種田?”
她低頭看了眼地面,地面開了裂,長滿了詭異的植物。
楚畫屏直截了當地說了任務內容:“天下苦旱久矣,土地都幹燥了,我們需要在這裏借助這個龍珠下一場雨,才能解除這地面的詛咒。”
“對面是什麽?”
楚畫屏:“不知道,應該也是為這龍珠而來。”
江明鵲聽到了任務,自己手上出現了一張小卡片,她掃了一眼,又看看對方道。
“不對,他們應該是保護這個龍珠,不被你們拿走的。”
楚畫屏之前也有想過這種可能,但是被大家否認了。
“你有證據嗎?”
“這麽久了,他們也只是和你們打嘴仗,沒有急着去搶奪龍珠,不是他們的作風。”
也就溫吞的丹陸山看不出來,不過淨羽樓的大弟子能夠這麽迷惑他們也是本事。
“一句作風說服不了我。”
江明鵲看着自己的小卡片道,“你看看你們的任務,是不是有個時間限制。”
楚畫屏在任務紙上看到了一束燃着的香,只剩下了十分之一。
她明悟,随後道了一句好手段。
如果兩方有着同樣的目的,兩邊都沒有進展,丹陸山自然也樂得劃水,最好能平局。
假如一方是守護着龍珠的,那意義自然不同。
楚畫屏沒有聲張,立馬對江明鵲道:“我需要你的幫忙。”
淨羽樓大弟子桑心晚總覺得對面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你們看到那邊有什麽變化嗎?”
她旁邊保護着她的少女喵了一聲:“喵沒看到,一切正常!”
桑心晚心中疑雲更重。
不正常,肯定哪裏不對。
“晚晚別害怕,哪怕出事了,你也有你的錦鯉技能化險為夷!”
桑心晚沒有害怕,只是聽到這句話心裏有些異樣。
每每她通過努力成功,都只會被一句好運氣蓋過,最後她成了大弟子,依舊也只會被人說是運氣原因。
她确實是直覺準了些,不過也沒有到被天道照顧的程度,沒想到後來有人越來越吹捧她的運氣一說,很多人都還信了。
這鬧得她糟心不已。
只她自己知道,這些都是虛的,一旦有一次她不準,就是她高樓踏的時候。
可她又沒辦法以強硬的态度對待他們。
桑心晚樂呵呵道:“別說了,再說我就生氣了。”
大家自然沒有把她這句話當回事。
桑心晚心底一暗。
還沒等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裏,從天降下一柄菜刀。
桑心晚:猝。
桑心晚直到自己被彈出幻境才知道自己死了,她懵懵地摸着自己的頭。
淨羽樓靜默了幾秒,随後爆發出尖利刺耳的百獸鳴叫。
一句獅吼冒出:“丹陸山的兔崽子!殺我首座弟子,我與你不共戴天!”
丹陸山也不幹了,再溫吞的兔子,急眼了也咬人。
他們撈起袖子,拿出銀針和毒霧。
“淨羽樓,你們騙我們,小人!吃我毒針!”
江明鵲在旁邊看的捂眼。
她走遠了些,以免自己被毒霧毒壞腦子。
江明鵲踩着樹枝,跳向高空之上的龍珠。
哪怕她身上貼着隐身符,到達龍珠一百米範圍裏也顯了身。
這是江明鵲沒有想到的。
一百米也不算什麽,江明鵲踩着鍋鏟飛去,抱住了龍珠。
一拉。
沒拉動。
江明鵲不信邪地使勁扯着,最後發現上面有一個沙漏。
江明鵲抱着它沙漏就漏沙子,不抱了沙子又會倒轉過來。
看來,是要抱着這玩意兒等沙漏漏完了才行。
而之前被丹陸山吸引走的淨羽樓弟子們迅速反應過來。
“糟糕!是聲東擊西!”
“可以啊!你們長本事了!!”
他們一個個化成了獸身朝江明鵲沖來,丹陸山弟子一見,也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阻擋他們後退的腳步。
“別跑啊!我還沒有盡興呢!”
“你們淨羽樓如此不堪一擊?”
哪怕他們阻住了一部分,也沒能攔住那些速度極快的弟子。
雙方距離并不遠,不少先行趕到的淨羽樓弟子看到了江明鵲腳下墊着的菜刀。
“是你!!是你殺了我們的大弟子對不對!!”
江明鵲看着還有一半的沙漏,垂下眼看腳下的淨羽樓弟子。
“是我,怎樣?”
這句話引得不少淨羽樓弟子火冒三丈!
你說你殺人就算了你還這麽高調,還跑他們地盤上來拿龍珠!
真真,嚣張至極!
“殺!!”
一個貓耳弟子高高躍起,利爪撕向江明鵲。
江明鵲抱着龍珠的手不動,接龍珠空翻到另一邊,一腳踩在貓耳弟子臉上,将人一腳蹬了下去。
貓耳弟子砸在地面,砸進深坑裏。
貓耳弟子剛被她踹下去,一位生着一對鷹翅的弟子對她殺來!
如鐵一般牢固的鷹翅射出不少羽翅,片片朝着她致命處打去!
同時下方又有弟子跳上來齊齊圍攻她!
沙漏此時還剩下一個底。
江明鵲敲了一下鍋,鍋識相地将天上的攻擊吞下。
下方躍上來的弟子被她反腳踹了下去,掉下去又牽連不少的弟子。
剩餘的弟子被江明鵲激起獸性,天上地下一起上!
江明鵲拿着龍珠放在口袋裏。
對着向她攻擊來的衆人道。
“今日做個炖鍋。”
于是,她的黑鍋變得碩大無比。
觀臺上的觀衆興奮起來。
“啊啊啊!!!師妹炖我!!”
“……又瘋了一個,擡下去!”
“也就江師妹能用這麽冷淡的語氣說出這兇的話來了吧?”
“笑死了炖鍋!淨羽樓弟子都要氣壞了吧!”
隔壁關注這邊的淨羽樓弟子果不其然齊齊黑臉。
“師兄加油!殺殺她嚣張氣焰!”
可下一秒,他就親眼看着被他寄予厚望的鷹化師兄被江明鵲一鏟子拍進了那黑鍋裏,被反複翻炒幾下就沒了。
淨羽樓弟子臉色灰敗。
這真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原本是趕來救援江明鵲的丹陸山弟子長大嘴巴看着。
江明鵲将所有還沒死的淨羽樓弟子全部撈進了鍋裏。
開始颠鍋。
這麽大的鍋不好颠鍋,江明鵲想了想,把鍋鏟變大戳了進去。
一劍下去,淨羽樓不少弟子化作了白光。
有膽小的身子不斷顫抖。
“她,她會不會吃掉我們啊。”
“這真是……聞所未聞。”
“我好好好害怕!”
這一天,江明鵲認真炒“菜”的身影,在淨羽樓與丹陸山弟子心目中留下了巨大陰影。
“我敢說,江師妹絕對是這一輩最強者!有人反駁嗎?”
“你這不廢話,有眼睛的都能知道!”
“她這實力強到離譜了!雖然幻境裏淨羽樓看着人不多,但那也是實打實的三十號精英啊!”
“乘秋宗這一輩,又要站起來了!”
“話別說那麽早,還沒有碰上那個光頭和那劍修呢!”
想到佛雲寺的原清,和天劍宗的淩逸之,衆人又不敢說話了。
江明鵲解決了淨羽樓弟子,拿着龍珠飛了下來。
她收起菜刀前進一步,丹陸山弟子齊齊退後一步。
徒留下沒有後退的楚畫屏。
江明鵲:?
楚畫屏咳了一聲:“抱歉,我們弟子不識擡舉,讓江道友見笑了。”
江明鵲淡淡道:“無妨,龍珠在此。”
楚畫屏猶豫着沒有接,“這是江道友拿下來的。”
“我任務完成了。”
江明鵲的任務是從兩宗弟子手中搶走龍珠。
但是她看楚畫屏還沒彈出幻境,想着他們的任務應該還能完成,她對楚畫屏亂世救平民的舉動很有好感,所以樂的賣楚畫屏這個好。
她伸手往前一送。
楚畫屏想了想,還是從江明鵲的手上接了。
“多謝道友。”
江明鵲點頭,去往下一個幻境。
坐在江明鵲肩膀上的遲清禪抓着盤起的腿左右晃了晃身子,心情很好。
江明鵲看了眼,戳了一下他的頭。
小遲清禪疑惑:“小徒兒你做什麽?”
江明鵲:“手癢。”
小遲清禪:……
大逆不道的徒弟又多了一個!
白光散去,江明鵲落在一座昏暗的小寨中。
她身着藏藍色衣服,長發盤起露出稍顯冷淡的長眉鳳眼,與寨中人發型服飾差不多。
她房間裏擺放着一口棺材,外面人來人往,不過走姿怪異。
就走過的人而言,她目前還沒有見過一位男性。
“阿鵲,阿姆說要我們準備禮物,慶賀阿蘇結親,煩死了,阿蘇都結婚三十多次了,欸,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少女聲傳來,随後一個人趴到了江明鵲的肩膀上。
江明鵲如背負一座冰川。
她一回頭,對上了六只眼。
面容嬌憨的少女雙眼外還生着光溜溜的兩對眼珠。
這少女吐出舌頭:“哈哈哈哈阿鵲,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江明鵲無語地看着少女摘下眼球。
江明鵲眼神在那眼球上掃了眼。
“你又從哪裏得來的?”
少女:“阿姆那拿來的啦!”
江明鵲在上面聞到了男人氣味。
這雙眼珠,是屬于男人的。
少女順手就要把那眼珠丢嘴裏,被江明鵲喊住了。
“我想玩玩。”
不知道為什麽,這東西給她一種又遇人傀師的感覺。
少女将眼珠抛到她手裏,嘴上嘀咕:“你怎麽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你不研究你的蠱了?”
江明鵲看了眼自己發黑的指甲和死人般的肌膚:“有用。”
她拿過那對眼珠,還是有一絲絲的溫度,顯然不是那冰冷少女身上的溫度。
那麽,這是一對剛剛剝下來的眼珠。
“好吧好吧。”少女躺在桌上,“山寨裏的日子好無聊啊,什麽時候我們才能出去。”
“快了。”江明鵲敷衍地回了一句。
少女一個激靈蹦起來,立馬捂住了江明鵲的嘴。
“你做什麽那麽大聲!等會被阿姆知道了要你好看!你忘記阿姆不許我們下山的了?”
江明鵲看到了少女手上有縫線的痕跡。
“我開玩笑的。”
“你說你,我不就吓了你一次,你就這麽吓我,”少女拍拍胸脯,“你表情還真讓我以為你要出去了。”
“我跟你說,千萬不能出去,外面都是壞人,特別是那些男人,你看阿蘇,她和外面的男人結親,結了三十多個了,但是每一個都背叛了她!”
“你确定不是她把他們吃了?”
“欸,還不是因為那些男人不聽話,所以阿蘇才把他們吃掉的。”
江明鵲又慢慢引她的話,知道了不少消息。
這座山寨,實際上是一座“鬼”城。
一群在成新娘當日的少女死于非命,被一位叫阿姆的女人撿了回去。
這位阿姆重新喚醒她們的意識,也是人傀的一種。
不過是她們自己的身體,名僵。
讓她們重新活在世間,不讓她們下山,是保護也是禁锢。
這些死于非命的花季少女也有怨氣極大的,阿姆就會把山下的男人抓來給她們洩怨氣。
少女口中的阿蘇是其中怨氣較重的一撮,因為死的人越多,她身上的怨氣也越重。
但是阿姆縱容着這一切。
江明鵲一時吃不準這位阿姆是溺愛還是溺殺。
一聲悠長地銀鈴聲響起。
少女苦惱地啊了一聲。
“天要亮了阿鵲,我先去睡了,明天我早點來找你玩。”
江明鵲看着少女跳走。
江明鵲沒有睡,天邊泛起了一絲銀白。
她覺得那白讓她分外不舒服,但還好,她能夠堅持住。
她看着白色一點點升起,自己原本堅固地房子變得破爛,家具蒙上一層層灰塵,唯獨不變的是她自己。
等太陽完全升起,周圍一切她看着模糊不清,一陣陣困意襲來。
江明鵲僵硬地邁入了棺材裏。
就算是僵,她也不跳!
等到棺材裏,身體好受不少。
但她沒睡,一個個刻意壓輕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喻師兄,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別說話,這幻境寨子詭異的很,我們的人都折了一輪了。”
被稱為喻師兄的男人道:“我去看看那棺材。”
江明鵲聽着那人的腳步聲一步步接近。
如果她沒有耳聾失憶,這應該是喻舟回。
一只手打開了她的棺材。
喻舟回:“江……小師妹?”
喻舟回這一聲江小師妹引起了在場人的驚訝,他們一個個往江明鵲的方向探頭。
“江師妹!”
“哦!!我們有救了!”
“小聲點小聲點!”
見避不過,江明鵲道:“把棺材板合上,我見不了光。”
喻舟回摸了摸鼻子,聽話地幫忙合上了棺材板。
喻舟回隔着棺材和她對話。
“小師妹,我們來了一周了,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昨晚,任務是什麽?”
“要消滅這個寨中最大的黑手,可我們還沒有線索,不知道這寨中最大的黑手是誰,小師妹,這寨子裏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目前還沒有看到,在這個秘境的只有我們的人?”
喻舟回回想了一圈:“應該是。”
江明鵲猜測,這個幻境要麽是宗門組隊幻境,要麽是輪回式競技幻境。
江明鵲又和他交流了一會,喻舟回帶着人在其他地方探索了一圈。
小遲清禪趴在她肩膀上:“你認識那小子了啊,這小子之前還上我們峰抓老鼠呢,是個不錯的孩子。”
江明鵲聽完後,問。
“所以呢?”
小遲清禪敏感地覺得江明鵲不開心了,有情緒了。
江明鵲不依不饒:“所——以——呢——”
小遲清禪一拍腦袋:“他欺負你了?豈有此理!我馬上把他師父抓過來打一頓,再讓你揍他一頓怎麽樣?”
江明鵲不開心的是,他始終把自己看成是孩子。
她不說話了。
遲清禪以為她氣消了,在她旁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順道看着大家夥在那邊笨手笨腳的織娃娃。
等夜幕降臨,江明鵲被昨天的少女喊去參加阿蘇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