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江明鵲沒有對這份信任發表什麽意見。

墨晚盈笑了笑, 捧着臉自顧自道:“明鵲,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呢。”

“是真金總會發光。”

墨晚盈擺手:“沒有你, 我根本不會拿起畫筆。”

遲清禪感覺哪裏不對勁。

他懶洋洋地擡了下眉頭,手撐在下巴上:“小徒兒, 你很受歡迎啊。”

江明鵲以為遲清禪嫌煩,止住了話。

墨晚盈也不再打擾她, 拿出了自己的畫紙。

她畫星畫月,然後鄭重地把江明鵲畫了進去。

小遲清禪一直站在她的身後看着, 時不時和江明鵲直播着進度。

畫紙上的江明鵲一點點成型,遲清禪感覺到稀奇。

這還是他從別人的視角看到小徒兒。

他看到了一個小太陽。

原來, 小徒兒在別人心中是太陽啊, 不錯不錯。

還沒等墨晚盈完成最後幾筆,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鈴铛聲。

不知何時起了風, 揚起了她鬓邊一縷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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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風,是冷的, 夾雜着腐肉腥臭味。

這在寂靜的深夜, 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

墨晚盈拿起了自己的筆,看着前方,那令她不安的源頭正是在那邊。

她想了想,又往江明鵲的身邊挪了挪。

遲清禪多看了墨晚盈幾眼, 江明鵲沒有注意到。

原本漆黑的夜幕被撕開了一條縫,一團泛着灰白的迷霧不斷向這邊蔓延。

江明鵲豁然起身:“準備戰鬥!”

觀臺上。

“來了來了,開味菜來了。”

“我記得上一屆弟子會乘秋宗在第一日, 犧牲了不少練氣弟子?”

“黑歷史不要再提了,沒趕上好時候,第一日城裏沒有清掃幹淨邪靈, 裏面有個瘟疫邪靈,百姓死了不少,指揮的大弟子手忙腳亂的。”

“江小師妹第一日就把城裏的邪靈清掃幹淨了,沒了後顧之憂,這一日夜晚對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小師妹肯定吃得下……”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面,“我的親娘?”

“看江小師妹!!”

他旁邊看着其他幻境的人掏了掏耳朵,氣憤道:“鬼吼鬼叫什麽?還能不能讓人安心看了!”

“不是,你快看那!”

他順着那人所指的幻境看去。

“我去?”

隐藏在暗處的二十個乘秋宗弟子緊張地盯着前方。

江明鵲又捏了傳訊符,向守在其他城牆上的人宣告注意。

迷霧越發的近了。

距離近到江明鵲能夠看到迷霧中掙紮嘶吼的怪物,近百之數擠擠挨挨在一起,朝她發出威懾的叫聲。

江明鵲:“你往我後面一點。”

“你是大家的主心骨,應該由我來保護你。”

墨晚盈往前走一步,擋在了江明鵲的前面,朝着空中落筆。

無數彩墨在她筆下凝結,化作一只只火鳥朝着那迷霧中的邪靈飛去!

絢麗的火鳥在接近迷霧時瞬間爆炸!

墨晚盈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好的效果,她還是第一次在江明鵲面前出這招,有點小緊張:“看!我還是很厲害的!”

江明鵲欣慰地對墨晚盈點頭:“你很厲害。”

墨晚盈害羞的捂住臉。

遲清禪又看了眼墨晚盈,在她臉上的紅暈停了下。

奇怪。

江明鵲:“準備第一輪試探,暫時不要浪費道具,以自己的實力測試,有個底。”

一只只邪靈脫離了隊伍朝着城牆奔來。

它們大多數五官各長各的,體型也奇形怪狀,看着滲人。

弟子們也沒有坐以待斃,道道法術華光向着邪靈沖去。

小部分弱小的邪靈直接就泯滅了,剩下的大只邪靈還沒有,看起來有些棘手。

這一波試探結束。

衆位弟子都嚴陣以待,江明鵲由第一次試探看清楚了天空上的情況。

最大的威脅是正面這團迷霧,其他零零碎碎的不足為慮。

江明鵲接着下令:“火靈根攻左側迷霧,那邪靈多數怕火,土木靈根攻擊掉下來的,風雷雨靈根一起上,把那些東西打下來!”

江明鵲一條條命令下去,給了衆人不少勇氣。

那團迷霧不只是正門有,其他地方也遭受了不同的攻擊,情況各有不同。

江明鵲一邊維護自己這邊的城門,一邊給其他守城門的人提示。

好在都是靠譜的,聽到江明鵲說話一條條命令迅速接上,沒有出大亂子。

等戰程過半,分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一組人累了可以退下來休息,另一組人直接跟上,火力持續且穩定。

一道道法術如絢爛的煙花,綻放在空中。

小遲清禪揉着滾燙的心口,坐在江明鵲肩膀上說:“這個好看。”

江明鵲聽見了,沒有貿然對遲清禪說話。

有漏網之魚直接攀上了城牆,朝着江明鵲龇牙咧嘴。

眼見那只陰影之手就要抓到江明鵲,她輕巧打了個響指,黑焰瞬間将邪靈吞噬。

墨晚盈手一直沒停,剛看到那只邪靈的時候吓了她一大跳,因為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黑暗中的來客,還好有江明鵲。

她擦擦汗,繼續在畫紙上下筆。

因為江明鵲這邊的丹火在燃燒,乘秋宗東門的遲清禪站起了身,他身上冒着一縷縷煙霧。

他按壓向心髒位置,感覺自己要熟了。

等第一波攻擊下去,她們守住了城門。

那團迷霧中的邪靈收斂了許多,在天空中張牙舞爪。

它們不确定還要不要繼續攻擊。

江明鵲凝望着那一團邪靈。

她有點強迫症,剩下的邪靈不打幹淨她不舒服。

她手中出現一把長弓,丹火凝結成箭。

她手一松,火箭朝着邪靈直射而去。

那黑焰幾乎要把黑夜融化。

邪靈被火苗碰到,迅速灼燒起來。

墨晚盈心激動得猛跳,她恨不得立馬把江明鵲射箭的畫像畫下來當傳家寶。

江明鵲踏着菜刀飛上天空,拍了拍自己的小鍋。

鍋迅速飛旋變大,好像要把圓月蓋住!

“去!”

黑鍋将嘶吼的邪靈一口吞下!

這操作讓守在城牆上的衆人看蒙懵了。

“那,是江小師妹?”

黑鍋的肚子時不時凸出一點,那是邪靈在瘋狂掙紮。

要不是它制作的材料好,此刻已經報廢了。

江明鵲踩着鍋沿邊,看着不斷想要往上爬的邪靈,拿出了鍋鏟。

那些邪靈最終在慘叫中消散。

觀臺上。

“我的親娘啊!!!這到底誰是邪靈?”

“确認了,江小師妹才是邪靈。”

“她真的是築基期嗎?乘秋宗是不是謊報啊!!這個強就離譜!!”

“你們第一天看弟子會?第一天的都是練氣期的邪靈,給她們送分的,小師妹那一箭給它們消耗了許多,所以才被那鍋給兜住了。”

“那還好,吓死了,我以為江小師妹無敵了。”

“從築基期角度來說,她确實無敵了,老子從來沒見過這麽猛的築基。”

江明鵲見邪靈消失的一幹二淨後,從天空上落下。

“江師妹!江師妹!我們這裏出了事!”

江明鵲捏着傳訊符,鎮定道:“發生了什麽?”

上官疏靜含糊其辭:“總之,你先過來看看吧。”

江明鵲交代了墨晚盈一聲,就飛走了。

等到了地方,看清楚情況後,她臉色一黑。

無數看着江明鵲幻境的眼睛都哇了一聲。

“怎麽沒注意到這邊這麽,嗯……”

“刺激啊,乘秋宗弟子都……?”

“別胡說,你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邪靈的原因。”

幾個本組的弟子圍繞着兩個人,臉上都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

被圍觀中心的人,一是金櫻子,二是不知名的築基男弟子。

兩人赤.身抱在一起,臉上都抱着迷幻的表情。

“不要圍在這裏。”江明鵲冷聲道,“夜晚還沒有結束,守好城門!”

衆人都散開了。

江明鵲掐了個法術,下結界将兩人圍住,不讓衆人觀看。

随後她分隔開兩人。

江明鵲對着上官疏靜道:“先報傷損。”

上官疏靜:“沒有什麽損失,我們這邊邪靈都在地上,邪靈很少,就是這兩人,原本是守着城牆的,但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兩個人掉了下去。”

“入侵他們的邪靈是什麽?”

“看着好像是……會讓人失去理智,只會交,合的邪靈。”

江明鵲一時摸不清楚情況,看向結界中的人。

金櫻子痛苦地抱住了自己肩膀,不斷撕扯自己身上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開了一半了。

另因為男弟子也是一樣。

江明鵲皺着眉,向金櫻子探去。

從外在看來,兩人身上沒有什麽傷口,也沒有邪靈的蹤跡。

只能試試看身體內部。

“你離遠一點。”

“欸!”上官疏靜急急道,“你要小心。”

江明鵲點頭:“我會的。”

江明鵲探出了靈力,剛碰上,一股粉霧從金櫻子身上蔓延出來!

她閃的及時,沒有讓粉霧近身。

不過這樣粉霧也暴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她只能說,金櫻子太倒黴了。

這媚靈從來沒有在這個幻境裏出現過,她當初研究時都不知道會不會有。

偏巧金櫻子撞上了。

媚靈倒是好除,一是與人xx,不過死亡率極高,二要靠她自身的意志力,将媚靈給逼出來。

“找一副絕靈手套的道具來。”

她記得前世幻境裏有人拿到過這東西,手撕了不少邪靈。

很快絕靈手套拿了過來。

江明鵲戴上手套,對準了金櫻子的臉。

金櫻子腦子昏昏沉沉的,身體一直在持續不斷的發熱,她痛苦地哼了一聲。

江明鵲又是一巴掌。

金櫻子徹底清醒了。

她睜眼就見到了這輩子再也不願意接觸的人。

金櫻子:“……你。”

江明鵲:“醒了?念清心咒,把你體內的媚靈逼出來。”

江明鵲把媚靈的威力告訴了金櫻子。

金櫻子大驚失色,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差點又暈過去。

身體裏的久熱一直沒有散,她人像燒開的水壺。

金櫻子驚慌失措,無助地看向江明鵲。

“我的結界裏,外面看不到。”

金櫻子放下了一絲心,她緊抿住唇,那聲謝謝卡在喉嚨裏,最後化成了一句可惡。

江明鵲又去找那個倒黴的男弟子。

兩個巴掌下去,那男弟子也清醒了。

江明鵲把原話告訴了他。

他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對江明鵲道了一句多謝。

兩人開始逼着媚靈出來。

每每在兩人要暈過去時,江明鵲就會物理叫人清醒過來,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媚靈終于露出了腦袋。

江明鵲抓了出來,将媚靈手撕了。

金櫻子汗濕地如同在大雨裏淋過。

她最近不知道為何,一直在倒黴,密集到喝涼水都會塞牙縫的程度。

她起初并沒有在意,現在仔細想想,這一切都是從幫助洛雲婧開始的。

那個濺人!

金櫻子看着江明鵲許久,用沙啞地聲音道:“謝謝你。”

“你多小心。”

江明鵲轉身準備離開。

“你,小心洛雲婧。”金櫻子好似懊惱自己的多言,“我随便講講,你愛聽不聽。”

江明鵲嘴角淡淡一笑:“你以為我不知道,洛雲婧是你帶上來的?”

金櫻子身體一僵:“你要去告發就告發好了!”

“掌門已經知道了,等弟子會結束就會清算,你還是想想怎麽将功抵過吧。”

“以及,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洛雲婧吧。”

前世經歷多了,她看到金櫻子出事的時候就想到洛雲婧了。

不過這一世的金櫻子好像淪為了上一世的她。

這算什麽?狗咬狗一嘴毛?

江明鵲失笑。

金櫻子錘了一下地面。

江明鵲走遠。

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剛剛自己好像碰到了一絲粉霧。

不為人知處,她眼中燃起更兇的黑焰。

東門上的遲清禪褪去衣服,散落的黑發搭在鎖骨上,他走入了冷泉中。

小徒兒這火燒起來,讓他也有點受不住。

他冷白的手搭在池邊凸起的石頭上,仰天假寐,沒一會,他手關節漫上櫻粉色。

江明鵲頭上的小遲清禪受到了影響,從江明鵲的肩膀上滑下,把自己挂在了江明鵲的腰上。

他随着江明鵲走路一晃一晃的,吹到的不少風讓他冷靜下來。

他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江明鵲聽到了,低眉思考。

師傅這是要修佛?

江明鵲回到了自己駐守的地方。

城外沒有動靜,江明鵲感覺靜不下心,又召集指揮優秀的人才開會。

“等天亮,有兩件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去做,一是加固城裏的防守,拿到大型防守道具的全用來建設城池,這裏是我們的底線。”

幻境裏失敗一是淨土裏的百姓徹底死亡,二是舉旗投降。

“都是老手,我也不多解釋這裏為什麽是底線,為什麽後幾日邪靈會更厲害。”

“總之,要做到上上下下都将城池包裹的嚴嚴實實。”

“第二,我們要向城外擴充十公裏,我們需要在其他宗門到來之前占據更多的地盤,地盤大,阻擋住的邪靈多,獲得的積分會更多。”

“在往城外擴充的過程中,如有餘力,我們可以在城外布置陷阱。”

幾個築基弟子聽着都有些魔幻。

不是江明鵲魔幻,是他們魔幻。

他們都是參加過弟子會的,要麽參加過一屆,要麽參加過兩屆,從來沒有頭兩日就做到一周後才能做的事情。

江明鵲讓他們感覺到了什麽叫指揮的強大。

江明鵲把一切交代完:“如果你們有什麽意見,歡迎發言。”

“我想問,我們一天能夠做完這些事情嗎?”

江明鵲:“你們是乘秋宗的精英。”

該死的,根本無法反駁這句話。

衆人心中燃起了火。

對!他們是精英,他們是天驕!

江明鵲都把一切說的全面,他們沒什麽要補充的。

江明鵲放下了傳訊符。

墨晚盈:“你是不是很熱?要不要喝茶?”

她之前就看着江明鵲有些坐立不安,雖然她面上沒有表情,但從她話語裏感覺到了一絲焦躁。

她又有心想要在江明鵲面前展示自己最新成果,就說了出來。

江明鵲确實很熱。

她起了一絲興趣:“能畫出來實物了?”

墨晚盈羞澀地點頭:“但是只會畫茶。”

她描繪出了一壺正放在爐子上的涼茶,她在畫裏掏了掏,将涼茶拿了出來。

她又畫了一個茶盞,将涼茶倒在裏面,遞給江明鵲。

江明鵲道了一聲謝。

她抿了口涼茶。

上面沒有墨香,就是純粹的茶香。

茶的口感順滑,飲下去肺腑清涼。

墨晚盈眼神亮晶晶的,等着江明鵲點評。

江明鵲:“好喝,很清涼。”

小遲清禪聞言,試探性地爬上了茶盞。

墨晚盈:“能幫到你就好了。”

江明鵲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小遲清禪。

小遲清禪扒拉着茶盞,最後一頭栽進了她的茶盞裏。

他舒服地将整個人埋進了水裏。

墨晚盈:“你還需要嗎?”

江明鵲:“要。”

墨晚盈又朝着江明鵲的茶盞裏倒了茶。

江明鵲在墨晚盈的注視下“不得不”喝一點。

小遲清禪原本在裏面泡得歡快,面前忽然來了一張放大的臉。

小遲清禪見狀不妙要逃出去,江明鵲伸手撥弄了下來。

他氣的要打斷逆徒的腿,轉身對上了江明鵲彎彎的眉眼。

好像小徒兒最近笑的越來越多了。

但不尊師,還是要罰的。

他無奈地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鼻子。

墨晚盈見她僅僅抿了一下,也不知道茶水有沒有進肚子裏,但江明鵲人又很開心。

她感覺哪裏有不對勁,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江明鵲:“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你在這裏守着。”

“好。”

墨晚盈打起精神來守着城牆。

江明鵲拿着茶盞走遠。

“師傅,你不要仗着別人看不見就做壞事。”

遲清禪:“……”

他有沒有教過她惡人先告狀的成語?

江明鵲手指抹了水,點在遲清禪的腦袋上。

小遲清禪睜着大眼睛:“你再說一遍給自己聽聽,你現在說的是人話嗎?”

江明鵲洩憤般地用食指挑水到他身上。

他泡在茶盞裏一點也不想動,任由江明鵲拍水。

時不時還用慈愛地,關愛傻子的眼神看她。

江明鵲沒有再拿水澆他,擡手把他面前的濕發挽到了腦後。

遲清禪眼中有疑惑。

小徒兒這番動作,算得上是“逾越”了。

江明鵲之後沒再動作,他只當她親近他,也沒有再深想,将疑惑抛到了後腦勺。

江明鵲掌心生出了汗液,她無聲地念了一聲清潔咒,又是一幹二淨。

她知道自己體內生了媚靈的粉霧,這絲粉霧還在她的丹火和煞氣的夾縫中瑟瑟發抖。

可她沒有想要将其掐滅。

她上一世經歷太多,導致這一世七情六欲太淺,偏執重。

唯一想要的,只有這茶盞裏的人。

可欲是原罪,她明白踏出這一步就是深淵,所以平時十分克制自己。

也只有借着這一絲無法控制的媚靈來讓自己有“無理取鬧”的特權。

哪怕他發現了,她也能推到媚靈的身上。

所以她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他是籠,将她牢牢的鎖在裏面,是保護也是束縛。

可他也沒想到,籠中的人打上了籠的主意。

天亮了。

乘秋宗弟子用防守道具加上法陣将城池裏裏外外圍得死死的,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

随後又留下看守的人,齊齊将方圓十裏邪靈一一拔除幹淨。

參天大樹拔地而起,高高的土牆附上金屬長刺,最外圍挖出一條深深的溝壑,雷電在其中不斷噼啪作響。

按照往常的防禦标準,他們這種已經足夠了。

可乘秋宗弟子還沒有放棄。

應江明鵲的要求,十裏地建了二十座安全塔,塔能夠保護弟子們,又能夠讓弟子們攻擊敵人。

觀臺上的人看的咋舌。

“這幻境還能這麽搞??”

“有點像很久之前的安全防點,不過這玩意兒在排山倒海的大能面前,太過雞肋就被放棄了……嘶用來築基期用一用好像還可以啊!”

“我就想問,那些個說要當邪靈攻乘秋宗的宗門,他們來了還回得去嗎?”

“噗,好問題,看,天劍宗進去了。”

江明鵲看向遠方,原本那裏還沒有什麽建築,一片烏漆嘛黑,天劍宗進來以後那一片地區變得灰蒙蒙的,出現了一座城池。

江明鵲第一時間召集了衆人。

她醞釀了一下措辭,帶上了嚴肅的表情。

“諸位乘秋宗的天驕們,現在天劍宗進入了幻境,想想我們第一日進來的場景,那些艱辛和困難還歷歷在目。”

“好在大家齊心,排除萬難将淨土的百姓拯救了出來。”

“現在正是天劍宗艱難的第一日,我想,身為修真界第一大宗,我們應有大宗的體量,為我們的盟友天劍宗送去溫暖,幫他們将城裏的邪靈清除,大家說可不可以?”

乘秋宗弟子乍一聽沒反應過來,以為江明鵲聖母想幫敵人,但基于對江明鵲的信任,大家将此話品了品。

好家夥,原來是送(搶)溫(積)暖(分)啊!

身為堂堂修真界第一大宗弟子,自然要有這種體量啊!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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