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淩逸之趕到地方的時候, 江明鵲已經帶着人撤出老遠。

“是人為的!”

除了乘秋宗,不做他想。

天劍宗弟子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飛去乘秋宗那把人劈個稀爛。

淩逸之又想到了那個念念不忘的身影, 只怔了一瞬,又回到現實中來。

誰人也沒有發現他這瞬間的愣神。

他清點了傷亡。

至少有十五位弟子不知所蹤, 應該是被淘汰了。

有人喊,“我與乘秋宗豎子不共戴天!!”

淩逸之:“不要說話了, 往好的方面想,乘秋宗此舉也幫我們掃除了不少邪靈, 先把邪靈徹底除掉。”

繼天劍宗之後,佛雲寺的人也進場了。

乘秋宗的弟子睜着大眼睛看江明鵲。

“江師妹, 助人為樂可真快樂啊, 我的心靈受到了升華。”

“什麽時候, 我們也去跟佛雲寺送下溫暖?”

江明鵲:“不着急, 我們先回去。”

衆所周知,佛雲寺弟子全員修佛, 宗門凝聚力強大, 想要趁其不備攻擊,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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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了自己的駐地,江明鵲換了留守的弟子前往佛雲寺。

佛雲寺這一屆出了一個聖佛轉世的佛子,但是, 這個佛子與佛雲寺的風格一一點也不像。

江明鵲前世與他打過交道,總而言之,這是個奇葩。

江明鵲沒有隐藏自己, 直接往淨土的正門走。

正門下站着一位身披袈裟的光頭和尚。

他眉眼長的極好,男生女相,精致而不媚, 不少人因為他這張臉,在佛雲寺天天排隊等着見他一面。

江明鵲在他六尺的範圍內停下。

光頭和尚右手持禮,左手拿着啃過一口的大雞腿子。

他道了一聲阿彌陀佛,向着江明鵲一禮:“江施主,久仰大名。”

江明鵲沒有受他的禮,淡淡回應:“不敢當。”

原清擡頭,見到了江明鵲的臉,眼皮一跳。

這個面相是大兇之輩啊!

他忍不住掐算起來:“江施主,你怎麽有一副天打雷劈的命格?有考慮修佛嗎?”

江明鵲唇線抿直,前世他就問過她要不要皈依佛門。

“收起你那一套,我是來找你說事的。”

原清:“哦?江施主想與貧僧說什麽?”

“我乘秋宗和天劍宗早你們先你進,現在領先了你一大步,這城中的垃圾清理,怎麽也要個三五日,到時可就不是落後一兩步了。”

江明鵲面不改色道:“秉持着乘秋宗助人為樂的傳統美德,我可以幫你清理一個城區的邪靈,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原清吓得手裏雞腿差點掉了:“江施主,你這不是搶嗎?”

江明鵲嘴上說着助人為樂的事怎麽叫搶呢,臉上用着一副我就是搶,怎樣?的表情看他。

說實話原清還真的沒有辦法,正是他們第一日進場,難免會手忙腳亂,江明鵲要趁火打劫,他也攔不住。

她能夠光明正大的搶……說出來,說明她是有一定把握的。

原清決定死道友不死貧僧:“請問江施主,天劍宗那,乘秋宗也幫過忙嗎?”

江明鵲笑起來:“大家都是正道聯盟的好盟友,幫助人這不是自然的嗎?不過他們那我沒有留名,是暗中幫助的。”

原清心裏一合計,明白了。

江明鵲這分了明搶和暗搶了。

原清重新打量江明鵲:“勞煩施主了。”

乘秋宗和佛雲寺正式達成共識,攜手把城中的邪靈剿滅。

原清最後客客氣氣地将人請走了。

江明鵲回頭問衆人:“看清楚對方戰鬥方式了嗎?”

“很清楚!!”

第二日,烈合門,策雨樓,天音閣,淨羽樓,丹陸山一一進場。

原本只有一座城池的幻境變成了八座,呈圓盤狀分布在幻境之中。

江明鵲轉換方針,假扮淨羽樓弟子去天音閣光顧,拿策雨樓弟子身份打劫烈合門……在各方混水摸魚,将魚塘徹底攪混。

而她打劫一番下來,賺了個盆滿缽滿。

觀臺上。

“除去丹陸山的弟子們,其他人你們還好嗎?”

“哈哈哈哈哈我猜他們心裏正罵娘呢!江小師妹太出乎人意料了,強買強賣還把敵人的老底摸清楚了。”

“江小師妹栽贓陷害,不,江小師妹智謀無雙,這一波直接把乘秋宗的分拉高了小一千分!萬點積分指日可待。”

“大家都帶起來了,乘秋宗弟子現在士氣正盛,完犢子,別宗這次撞小師妹手裏倒了大黴了。”

夜幕降臨。

這場戰争正式拉開帷幕。

在幻境中所有弟子都有了一個可轉換的身份。

邪靈。

每到黃昏之時就可以轉變身份,邪靈身份可轉化五次,五次之後徹底為邪靈,在處于邪靈身份時,戰鬥力上浮一層。

“大家做好準備,今晚上,我們有不少客人,我們的目标很簡單,叫他們有來無回。”

這個客人,指的不僅僅是幻境的邪靈,還有其他被他們打劫過的宗門。

這些宗門都處在第一日和第二日,前三天的邪靈很簡單,所以必然會派出人來到這裏打擊他們!

衆人興奮的跟着重複一遍。

“有來無回!”

第一個來此地的,是烈合門。

烈合門的大弟子烈蒼通一直記着江明鵲的火鍋之仇,一來幻境,又遭到了江明鵲的打擊,新仇加舊恨,他恨不得馬上就把江明鵲抓下來做燒烤!

當然他沒有立馬發動攻擊,躲在叢林之中窺探那座高塔。

“他們那裏面怎麽砌了那麽多塔,那塔是什麽玩意兒?”

“好像天劍宗的劍塔,佛雲寺好像也有這樣的寶塔?不過這個要簡陋很多。”

很快烈蒼通就知道了。

天上大批邪靈進犯,不過才到那塔下,就立馬消失地幹幹淨淨。

烈合門選擇了要練氣期弟子試探乘秋宗的安全塔。

江明鵲捏着三師姐送的舍利,每被她轉動一次,佛舍利就會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讓她靜下來。

小遲清禪:“怎麽突然喜歡玩舍利了?”

江明鵲聞聲向他看去。

遲清禪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大了,歪在她身邊挺屍,眼睛半睜着,眼尾有一點紅。

“臨時起意。”

她沒說拿着佛門的東西能壓一壓她心底燥熱的火。

江明鵲前兩日被沾到的粉霧在她體內長大了。

這是她故意為止,也是她目前能夠承受的極限。

再多一點就會被師傅發現。

“師傅,你很困嗎?”

遲清禪:“是有一點。”

他被江明鵲的火燒的慌,本體都燒睡着了,他的分魂也想要睡。

江明鵲伸手覆蓋在遲清禪的眼上:“睡吧師傅。”

遲清禪眼皮一癢,但因為江明鵲的手很快離開了,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逼上了眼。

睡着的過程中他的身體變小,縮在了江明鵲的口袋裏。

江明鵲探出了一絲神識,确認他睡着了。

她逼出了一點粉霧,在掌心翻轉着。

不知道她把這粉霧種到他身上會不會被發現?

她想了好一會,最終掐滅掉了。

種師傅身上風險太大了。

“明鵲!來客人了!是烈合門那群大老粗。”

傳訊符傳來祝思珂的聲音。

她咽下喉嚨中的癢,壓下眼中欲色。

她把舍利圈在自己的手上。

轉移意志力,把目光對向戰場。

那裏幻境邪靈和一些烈合門弟子在和乘秋宗弟子戰鬥,還有不知道哪門哪派的,在其中渾水摸魚,一時乘秋宗被壓制得有些狠。

“準備歡迎烈合門弟子。”

江明鵲口袋裏面的遲清禪打了個哈切,換了個舒服姿勢睡。

說是歡迎,就真的是歡迎。

二十座安全塔齊齊射出無數煙花,照在半空中,形成了歡迎烈合門弟子的字符。

正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烈合門弟子:“……”

“大師兄,這應該怎麽辦?我們要出去嗎?”

烈蒼通:“……”

烈蒼通的臉都綠了。

“出個屁!趕緊回去!”

江明鵲這一招,那是直接告訴了左鄰右舍,他們烈合門現在沒人!

烈蒼通根本不信離他最近的尉遲香茵那小娘們不會帶着策雨樓去偷他家!

烈合門出師未捷身先死,損失慘重不已。

江明鵲這一手直接讓暗處其他宗門的弟子不敢再動。

前面的安全塔傳來好消息。

“江師妹,烈合門退了!呃,天音閣的弟子來了,他們大弟子點名要見你。”

江明鵲沒想到他還敢來:“見,你讓他一個人來我這。”

那邊傳來幾聲嘿嘿嘿的笑聲,天音閣大弟子傅問溪無奈道:“你們想什麽呢!”

傳訊符一下子被掐斷。

江明鵲不明所以。

傅問溪很快到了江明鵲的安全塔。

“坐。”江明鵲手中翻出一杯茶,“我現在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說服我為什麽要幫你打擊淨羽樓。”

傅問溪屁股都沒坐下,聽到江明鵲這番話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淨羽樓今天趁我們不注意,損壞了我們很多地方,我願意把那得到的積分讓給你們,反正宗門遲早要淘汰的,不如先把他們淘汰了。”

“對手越少,你們後期打起來也就越輕松不是?”

傅問溪壓根就沒想着能夠進前三,佛雲寺和天劍宗不必多說,兩宗門就兩種弟子,信仰純粹實力強大,別說跟他們掰腕子,他都沒有資格上桌。

乘秋宗雖說現在下滑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墜在前三四的位置,今年他們的表現都有目共睹,乘秋宗有江明鵲在,第一指不定落誰家。

他只要天音閣在八大宗門的排名好看點就行。

江明鵲:“為什麽不選其他宗門?”

傅問溪明白江明鵲指的是佛雲寺和天劍宗。

“他們,現在都忙着呢。”

他可打聽好了,佛雲寺和天劍宗也在被策雨樓和淨羽樓煩擾着。

傅問溪嘿然一笑,露出個你懂的表情。

不是說他沒有野心,但野心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能配得上。

天音閣的排名一直都在與丹陸山争倒一,臨出門前傅問溪被掌門面提耳命,至少要前進一個名次,不要讓天下小看了他們。

傅問溪無法,只得來找江明鵲合作。

“你知不知道,其實我與淨羽樓的弟子也有些接觸。”

江明鵲想了想之前淨羽樓大弟子被她一刀砍了,其他弟子又在她鍋裏被炖了的事情。

這關系可稱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傅問溪最怕出現這種情況了。

江明鵲:“我與淨羽樓大弟子是至交,他們的積分我吃的還挺心痛的,如果他們先找上我,說不定……”她停頓了一會,看向傅問溪。

傅問溪覺得江明鵲沒有看他,看的是他身後的天音閣。

完犢子,淨羽樓要是和乘秋宗合作,他們哪裏還有什麽活路?

傅問溪感覺毛骨悚然,他咬咬牙道:“大佬,你讓淨羽樓下去,我天音閣弟子鼎力助乘秋宗上第一!”

他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把淨羽樓搞下去了,他就把他的積分讓給江明鵲。

江明鵲話鋒一轉:“弟子會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們合作愉快。”

傅問溪擦了擦汗,後知後覺自己好像被宰了。

他對上江明鵲的眼睛,更加确認了這一點。

可是他又能怎麽樣呢,現在反悔說不定江明鵲能讓他當場斃命。

傅問溪含淚簽訂了不平等合約。

現在天音閣淨土裏面還有邪靈,沒有辦法抽出太多人,此時進攻只能夠依靠着乘秋宗多出些力。

江明鵲給了傅問溪一周時間清洗淨土的邪靈。

江明鵲手中的傳訊符又開始發燙。

“明鵲,丹陸山的大弟子楚畫屏也來找你了。”

傅問溪眼神一凝。

難道今年的丹陸山也有上進的心思了?

這可不行啊!!

所以,淨羽樓必須死。

傅問溪一點也不覺得江明鵲挖他肉了,江明鵲沒有開口送他走,他就賴在江明鵲這裏不想走,眼睛四處亂飄,打量着江明鵲建的安全塔。

江明鵲倒沒說什麽,等楚畫屏過來的時,見到傅問溪也在,愣了愣。

“打鼓的?”

傅問溪:“……楚畫屏,你這樣很容易引起人誤會的!”

楚畫屏老老實實道:“對不起,我忘記你的名字了。”

傅問溪感到一陣窒息,他翹着蘭花指顫抖地指着楚畫屏,根本說不出話。

楚畫屏以為他犯病了:“需要看看嗎?十顆靈石看一次。”

傅問溪:“……”

他覺得多和楚畫屏身邊待一秒,他就折壽三十年。

傅問溪:“抱歉江道友,我先告辭了。”

他撂下這句話,鬼攆屁股似地跑了。

江明鵲招待了楚畫屏。

楚畫屏:“多謝。”

江明鵲:“丹陸山的淨土清理幹淨了嗎?”

“還有一點沒有收尾,多虧了你,我都沒有發現丹陸山淨土有那麽大的危機。”

江明鵲回:“每個宗門都有,留點心自然會注意到,你來這裏是遇到什麽了嗎?”

江明鵲深知和楚畫屏這種人是不需要拐彎抹角的,因為你拐彎抹角了,她可能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比如方才傅問溪被氣到,她以為他病了,要給人看病,結果直接把人氣走了。

楚畫屏是完全感覺不到氛圍的人。

楚畫屏沉吟道:“那我就直說了,策雨樓預備聯合天劍宗,佛雲寺來對付你,她也來找我了,我沒有同意。”

這倒是個大消息。

策雨樓,是乘秋宗開始走下坡路之後興盛起來的宗門,常年在第四的位置徘徊,去年乘秋宗爆冷,被策雨樓拉下了前三。

拉下乘秋宗給了策雨樓不少勇氣。

前世的策雨樓在弟子會上确實所圖不小,想要謀第一,不過後來尉遲香茵被盟友天劍宗給反殺了,再次止步于第四。

楚畫屏:“本來想讓別人給你遞話,但總歸說給其他人我不放心,你自己多加小心。”

江明鵲點頭:“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楚畫屏說完了話之後就離開了。

江明鵲計劃怎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她纖長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打着圈。

這還是她大師姐葉裘蘭随手給的茶幾,據說是沒有同色同材料的茶杯,湊不齊一套就給她了。

茶幾觸感冰涼,摸上去觸感卻如肌膚一樣。

江明鵲皺着眉收起了茶幾。

告訴自己是粉霧的錯。

幻境又過去了一個夜晚,江明鵲又召集了一群人。

“還有一周,我們這邊的淨土白天也會陸續出現邪靈,所以我們要趁着這一周,盡量撈積分。”

衆人紛紛表示自己是熱心青年,熱衷給鄰居送溫暖,江明鵲看到大家這麽上進,将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烈合門今天的風格外喧嚣。

落地不過一天,他們整個淨土被毀得不夠看,百姓對他們丢失了不少信心,自殺的有不少。

沒錯,這幻境就是這麽讓人蛋疼。

這裏百姓就像是真人一般,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不開心了絕望了還會自殺,這讓烈合門損失慘重。

烈蒼通沉着臉指揮,就聽人說江明鵲來了。

他獰笑着提起了自己的大刀,帶着人到時,現場卻只有一個傳音符,裏面還有一道傳音。

他額上青筋暴起,捏起了傳音符。

清冷的女聲從傳音符中冒出。

“烈道友。”

烈蒼通:“自己滾出來見我。”

江明鵲置若罔聞:“烈道友息怒,我今日偶然得知了一個消息,與烈道友息息相關,不知道友想不想聽。”

烈蒼通:“什麽條件?”

“這個條件,值得你讓一周積分給我。”

烈蒼通沉思:“那你先說說,讓我衡量一下有沒有這個價值。”

“明天晚上策雨樓尉遲道友會聯合天劍宗和佛雲寺攻擊你。”

烈蒼通:“呵,你當我是傻子!老子不奉陪了!”

他不怎麽信江明鵲的話,尉遲香茵的心思,策雨樓的心思從上一屆就可以看出來,按照她一慣打法,第一個被圍攻的一定是乘秋宗!

因為只有第一被拉下來,各方局勢平衡,天劍宗和佛雲寺才會答應。

江明鵲:“好的,我這就答應和策雨樓聯合打你。”

烈蒼通噎住。

傳訊符迅速涼下來,烈蒼通開始慌了。

“等等!等等!”

觀臺上。

“小師妹反手給策雨樓潑髒水哈哈哈絕了,這叫什麽?這叫借刀殺人啊!”

“我就愛小師妹這種把人玩弄于掌心的感覺,我一點也不同情他們甚至想笑!”

“小師妹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這是想把策雨樓拉下來?那和天音閣約定好的,把淨羽樓拉下來又要咋整?他們全員都有點瘋癫啊。”

“你們不覺得你們稱呼有問題嗎?叫什麽小師妹!那是我們乘秋宗的小師妹!你們叫什麽!!”

“呸,小師妹是大家的!”

烈蒼通真的怕了江明鵲了,這小娘們她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有話好好說,先別斷。”

傳訊符重新熱起來。

烈蒼通摸了把胡子,人滄桑了不少。

“說吧,你想幹什麽?”

江明鵲猜到烈蒼通可能知道了。

也是,尉遲香茵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明鵲:“不是我想幹什麽,是你能做什麽,你不想把策雨樓鏟掉?”

烈蒼通:“你不要小看策雨樓啊!那是我一個人能打下來的嗎?她還和天劍宗佛雲寺聯合着呢!”

“你等一會。”

烈蒼通的傳訊符冷了下來。

他是真的摸不着頭腦,江明鵲這是想做什麽,但她想借刀殺人那事肯定的。

“這小妹妹心思怎麽那麽詭……”

至于他想不想當這把刀,他這把刀又會不會反手割傷江明鵲,這就由不得江明鵲說了。

沒一會那邊又傳來信息,江明鵲道:“佛雲寺現在是我這邊的人了,我改主意了,再見。”

她話說一半,改主意也不說改了什麽主意,叫人抓耳撓腮,烈蒼通準備回複。

傳訊符無風自燃,變成了灰灰。

烈蒼通:??!!

烈蒼通:“他娘的!!!”

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策雨樓和天劍宗聯合,佛雲寺和乘秋宗聯合,他還玩個屁!!

烈合門都被烈蒼通突如其來的喊聲吓了一跳。

“烈師兄,怎麽了?”

烈蒼通大喊:“搖人,跟我去乘秋宗那!”

江明鵲放下了傳訊符,坐在高高的安全塔上眺望遠方。

墨晚盈細心為她斟茶。

“明鵲,他會來嗎?”

江明鵲:“或許之前不會,但聽到我和佛雲寺聯合了,他一定坐不住,會來探探真假,假扮淨羽樓的弟子都準備好了嗎?”

“都等着你下一步命令。”

“叫他們去烈合門那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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