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說這話的人坦坦蕩蕩, 仿佛不知道自己說出了多麽危險的話。

江明鵲眼睛暗了許多。

她從儲物袋裏摸出了一顆修士快樂糖,放在了自己的嘴裏。

這顆是清涼的,她試圖壓一壓自己身體裏的火氣。

糖果入口即化, 唇齒間留下了冰涼的味道,江明鵲沒有想太多

遲清禪身上的衣服之前被火焰盡數毀滅, 外面只穿了一件青竹化成的外袍。

青筋分明的手從下至上,嫌熱微微拉開了衣領, 脖子上一點痣似紅梅,他彎起唇角, 眼睛帶點挑釁地看着江明鵲。

江明鵲向前的腳步一轉,轉而向着遲清禪走去。

圓潤白皙的足踏在枯葉上, 不沾半點灰塵, 她與他對視的眼睛裏躍動黑色火焰。

“師傅……是你惹我的。”

“徒兒你這虎狼之詞怎麽那麽多, 聽的為師怪害怕的。”

聽他這不正經壞了氛圍的話, 江明鵲氣惱地捏了捏他腰腹。

遲清禪不做聲了。

她與他呼吸交疊,她步步緊逼, 他半點沒退。

他身上有種銀珠花地幽幽香氣, 又摻着青竹林的清香。

她輕輕吻在了他脖子上的紅痣上。

遲清禪被冰得身體一顫,脖子上如同有冰塊在游動,他渾身如同過電一般。

被冰過一次後是緩慢回升的熱,被冰過的那一塊又格外熱, 又麻又熱。

他起反應了。

遲清禪呼吸沉了沉,“你吃了什麽?”他剛剛見她吃了什麽,但沒注意, 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威力。

“修士快樂糖,你想吃嗎?”

她送上了紅唇。

她精準地找到枝頭上的桃花,輕輕咬了下去。

柔軟花蕊擠入她嘴裏, 桃花汁液在她嘴裏蔓延。

嘴裏的冰爽在她放肆的動作裏逐漸消融,體內的丹火在洶湧滾動,灼燒得人熱出滿身汗。

遲清禪又冰又爽,摁住了江明鵲的腰。

“師妹?你在裏面嗎?你的好友一直在外面。”太史王措的聲音從竹林外傳來。

江明鵲身體一僵,因為太沉迷,自己手上的玉牌在瘋狂閃動她也不知道。

江明鵲好不容易等到了桃花的花期,她不甘心就這麽放開。

“去吧,你好友在等你。”

江明鵲臉上泛紅,從溫柔鄉起了身,當着他的面換了一套衣裙。

遲清禪:“……”

他低頭看了看,感覺自己失策了。

太史王措一眼就看到了江明鵲,她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這裏是這裏好像是祖師爺的地盤,平常除了師傅,好像就沒誰來了。

他奇怪為什麽小師妹會來這裏。

他猜測着剛才江明鵲在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往深林裏看了眼,沒發現什麽。

她臉上很紅,嘴巴也是……很可能是在這裏鞏固修為。

“你還好嗎?”

江明鵲很快調整過來:“多謝,我沒事,我去見我朋友們了。”

太史王措颔首:“他們都在主峰等你。”

遲清禪躺在了椅子上,慢慢撥動方才被燒空的煞氣。

身體內的靈魂緩慢地生長出來,占據了那出空白的地方。

他脖子上有好幾枚紅印,如足上沾了紅顏料的小貓在畫布上走過。

還沒等他休息多久,就有人來擾他清夢。

“遲師兄!十萬火急!你……你怎麽了?”

他一睜眼,就是掌門那張臉。

掌門指着遲清禪的脖子微微顫抖。

遲清禪擦了擦,發現去不掉後放棄了。

“什麽事?”遲清禪懶懶地問。

掌門見他避而不答後更害怕了。

“遲師兄,你這,你這怎麽回事?”

他很想勸自己是蚊子咬的,可也不像是包啊,反而那些紅印邊緣還有疑似口脂的東西……

遲清禪拉了衣領:“管好你自己,別的事少管。”

掌門:“……”

“好吧,我想與你談談你那小徒兒的事。”

“明鵲怎麽了?”

掌門又倒吸一口涼氣。

“師兄你怎麽了?你怎麽會喊人名字了?你回光返照了?”

遲清禪:“……你再不說我就把你從山上丢下去。”

掌門嘆了一口氣,想着遲清禪,心中悲涼。

遲清禪的狀況是有目共睹的,身體都被煞氣侵蝕成一個篩子了,駕鶴西去是遲早的事情。

“師兄,我想讓她做下一任乘秋宗的掌門。”

“随便你。”

原本準備好被拒絕的掌門一愣,他還準備了很多勸說遲清禪的話,怎麽還沒有發力他就同意了?

掌門由此想到了自己師傅坐化時的樣子。

他坐化前一段時間,也是這樣對萬事萬物都提不起興趣的感覺。

他眼中有着淚花,将自己來意說明。

遲清禪被煞氣侵蝕,但一身靈力根本沒有潰散的意思,那些魑魅魍魉也因為這個對他多有顧忌,此刻他又豁出了老臉,想要遲清禪幫忙出個面,至少給點江明鵲成長的機會,但此刻看來,遲清禪狀态好像很不好了——

遲清禪和藹一笑:“你再咒我死,我就讓你先死在我前頭。”

掌門被吓了一跳,眼淚收的極快。

“遲師兄你正常了。”

遲清禪想着是不是應該給掌門來上一棍。

江明鵲在主峰上接了許許多多的祝福,等到人走光了,又有掌門通報邀請她過去主殿。

江明鵲本來不耐煩應付了,但想想還是去了。

掌門特意來知會她,肯定是給她建□□上臺的。

該唱大戲了。

掌門專門給她派了個雲船,是楚朝來接的她。

楚朝看着江明鵲道了一聲恭喜。

江明鵲點頭。

楚朝:“你比我年輕的時候更有出息一點,不過不要太壓着自己,乘秋宗快完了,不要讓它們拖你的後腿。”

江明鵲虛心求教:“你知道什麽消息嗎?”

楚朝嗤了一聲:“他們的野心都快漏光了,還需要什麽消息。”

楚朝:“還有,不要在那主殿裏多說什麽,多說多錯,那群人整日圍着這三畝地打轉,算計這算計那,都忘了修真的初心了。”

這也是為什麽他只願意呆在弟子宮的原因。

那群小惡魔雖然很混蛋,但比這群人要單純多了。

江明鵲明白了,這次恐怕是鴻門宴。

“多謝楚師。”

乘秋宗主殿。

這是江明鵲第一次拜師地地方。

無數星光在其中閃耀,讓人置身宇宙,盡頭有一群高山,高山上坐着各種各樣的人。

他們如高高在上神祗向她投向睥睨的目光。

玄度也在。

他沒有看她,反而在琢磨着一盤參不透的棋盤。

玄度身邊的座位上坐着坐姿不正經的遲清禪,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他側了側頭,指指自己脖子上她的傑作。

江明鵲頓足,差破功笑出來。

原本她覺得房間裏的星星,是高不可及的蒼穹,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麽遠。

全場的視線都在江明鵲身上,也不敢輕易看清禪道君,都對江明鵲的動作有些好奇。

只有玄度眼神飄向遲清禪的脖子,頓了頓,面如寒霜地移開。

江明鵲走上前,對着大家拱手。

“乘秋宗東門清禪道君坐下五弟子向諸位前輩見禮。”

沒有跪拜叩首,不少被人尊敬慣了的長老心中生出不愉。

一時沒有人回答,掌門連忙和場面。

“師侄來了,恭喜師侄突破金丹。”

江明鵲颔首。

立刻上座就有人不悅地發聲。

“林掌門勞師動衆,就是聽你與這小弟子道喜的?不開結丹禮了?”

林掌門含着笑,心裏罵着,都是千年狐貍,還在這跟他玩什麽花樣。

“自然不是,讓諸位前來,自然是有一番要是要宣布。”

林掌門正要說話,上頭又有人開口說話了。

“哦?林掌門要說什麽話?”

“嗤,還能有什麽好話?共事這麽多年,林掌門可沒有怎麽給我們報過好消息。”

被人兩次打斷話,已經失去了最好宣布的機會,林掌門臉上也有些難看。

“諸位聽我說——”林掌門向遲清禪投去求救的目光。

遲清禪:“安靜。”

遲清禪威力還是在的,他這一聲之後,說話的人都沒了。

林掌門道:“諸位都知道,清禪道君座下這位小弟子十分了不得,帶領乘秋宗弟子在弟子會大放異彩,勇奪第一,為宗門争光,且年僅十八結丹,這放在外界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此女,前途不可限量。”

“經過我各方面的考量,我終于也肯定她,為我乘秋宗下一代繼承人。”

林掌門此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哪怕早有預料,他們,也不能容忍東門那一脈插手宗門的事情!

即使清禪道君時日無多,但東門還有一個魔君在呢!

“這不行。”

“不可!”

“林掌門做此決定,從未與我們商量,這成何體統!”

“林掌門,你是坐在掌門位置上糊塗了不成?真以為乘秋宗,是你一言堂?”

“林曹達,我們不是早定好了喻舟回,你此舉置喻家于何地?置我們于何地?”

江明鵲的眼睛從神情激憤的人掃過。

其實乘秋宗很多大能都是安安靜靜不作妖的,一心修煉兩耳不聞窗外事。

可也因為他們不作妖,往往拿不到實權。

反倒是這群蹦跶地歡快的跳蚤們群情激奮,生怕掌門把他們手指的蛋糕刮走。

掌門心意已決:“諸位要是還吵,就去外面吵個明白再進來,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場面又為止一靜。

首先一個位高權重的北門峰主出聲了。

“林曹達,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為何無緣無故把喻舟回撤下去?我們如何對喻家交代?”

掌門:“此話好說。”

掌門朝着黑暗中點頭,主殿又壓了三個人進來。

經過刑堂審問,三人精神都不是很好。

“此二人,以一己之私,在弟子會期間互相勾結,偷渡進精英弟子中,置乘秋宗榮譽于不顧。”

洛雲婧和金櫻子抖如篩糠。

她們從來沒有面見過這麽多長老,也沒有感覺過這麽多的上位威勢。

坐上好幾個長老都蹙眉。

這确實不應該,弟子會給乘秋宗帶來的收益,是無與倫比的。

觸碰乘秋宗的利益,也就是觸碰他們的利益。

“該罰!必須逐出宗門!”

“逐出宗門倒不至于,送去思過崖吧,關上一兩百年。”

衆人七嘴八舌地讨論着,最終給金櫻子和洛雲婧定了罪責。

“罰思過崖百年。”

她們心如死灰地被刑堂弟子拖了下去。

掌門沒有阻止,他又指向喻舟回道:“喻舟回因為一時善心,包庇此二人,不識大局,經過多方考量,他性格不适合做乘秋宗的掌門。”

喻舟回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反而看向了江明鵲。

江明鵲不久前還是師妹,此刻,他已經要稱對方一句師叔了。

掌門這一句不适合做乘秋宗掌門引起了大家的抗議。

“舟回小侄只是一時糊塗,人總不可能不犯錯。”

“這點小事也值得将培養這麽久的繼承人拉下臺,林掌門,你未免太小題大做。”

喻舟回可是他們培養多年,煞費苦心,終于養廢的棋子。

此刻再換一個不老實的,他們又怎麽肯?

乘秋宗掌門威脅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麽目的,你們若再敢将手塞到這裏,不要怪我無情!”

“此言差矣!我們都是乘秋宗人,又哪裏不能插手的!”

“就是,你莫不是懷有什麽不正當的理由。”

“我早知你這老賊心思不純,果然,現在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

乘秋宗掌門說一句他們道十句,無非就是仗着自己在乘秋宗的地位,掌門不敢輕舉妄動他們。

遲清禪看向吵得最激烈,将節奏帶動的人,打了個響指,那人發現自己被靜音,憤怒的拍了拍椅子把手。

大家也注意到這一幕,紛紛看向始作俑者。

遲清禪嫌煩,直接将蹦的歡的幾人全部禁言,這一手來得太快,衆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直當着背景板的江明鵲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江明鵲對着頭一個被禁言的人說。

“符峰主,你可曾聽聞小紅?”

她想起之前的留影石,心中一陣作嘔。

這位道貌岸然的符峰主,在魔域的歡樂場至少包了十幾名女魔修,其中她看過的就是他的群.p現場。

他懷中抱着個女魔修,極其寵愛,便是叫小紅。

被叫的符峰主聽到這個名字,雙眼睜大,額角青筋暴起,恨不得立馬将江明鵲吞掉。

大家都被他的反應吓了一跳。

江明鵲怡然不懼,但目前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她那些把柄應該用到最合适的時候,暫時不過只是一個警告。

“衆位前輩,你們都說我不行,不試試,又如何知道我不行?”

遲清禪心情很好道:“諸位聽見了?”

衆人:“……”

遲清禪都說話了,他們一個個巴巴的轉向玄度,試圖從他那獲取支持。

玄度:“只是一個機會,如若不行,那便選過。”

這是讓雙方都退一步,選一個折中的結局。

掌門緩了口氣。

“那喻小友呢?”

掌門道:“他父親會過來,接他回去禁閉。”

喻舟回犯的錯誤可大可小,大家族的子弟,特別是喻家人,他們也不能罰重了。

這也算是一個交代。

喻舟回鞠躬謝過衆位大能,心中又是松懈又是難過。

他松口氣的原因是終于可以從繼承人的位置下來,少做一些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難過的是,他辜負了父親和師父的期望,也為自己這次的錯誤感到深深的反悔。

大殿的人慢慢離開,符峰主回頭看她,江明鵲看了過去。

她既然說出來了,就有把握他不會輕舉妄動。

這些人啊,在上面待久了,惜命得很。

遲清禪,江明鵲,掌門以及玄度都沒有走。

玄度看了江明鵲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你教的很好,但我不贊同她這麽快就碰到權利,她太年輕了。”他這話是對着遲清禪說的。

遲清禪對江明鵲招招手,笑眯眯地怼了回去:“你這話有意思,陰陽怪氣的,我不聽。”

玄度捏碎了手中的棋子:“你不要總是不識好歹!”

江明鵲走到了遲清禪的身邊,淡淡地看着他。

遲清禪:“你一直都這麽自信?”

江明鵲想笑,這場合又不合适,又憋了回去。

遲清禪發現了:“笑吧,笑一笑,十年少。”

玄度沒想到江明鵲也有膽子笑他,他嗤笑一聲,爆出了個大料:“你紅線牽在她身上?”

江明鵲面色轉冷,拳頭緊握。

這是她,目前為止最想隐藏的秘密,冷不丁被玄度曝光,還被掌門聽見,讓她有吊在半空中無處着地慌張。

掌門在一邊聽得心驚膽戰,好在此時大殿中沒有了其他人,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收場。

遲清禪絲毫不虛:“不關你的事。”

玄度深深看了他們幾眼,撕開空間離開了。

遲清禪:“說話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厭啊。”

掌門強笑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乘秋宗雖然開放,但涉及到師徒戀,還是對乘秋宗門風有些影響的。

別人把孩子送來這裏當仙人,結果在這裏和師父搞禁忌戀……

但,放在東門身上又好像什麽都可能。

江明鵲也看出了掌門的糾結。

追根究底還是她的實力不夠,如果兩人實力相若,大家也不會這麽反對。

遲清禪站在她身邊,擡起手,做出了個噓聲的動作。

掌門緩緩吐了口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道:“我老了,耳聾眼花常有的事。”

他都豁出老臉把江明鵲推到了臺面上,不可能再退縮了。

掌門道:“這屆的弟子宮,你去教吧。”

從底層入手,要更容易點。

江明鵲點頭:“多謝掌門。”

她知道他這是在給她鋪路。

掌門馬不停蹄地消失在原地。

遲清禪劃開了空間裂縫,帶她走了進去。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盤,江明鵲安心了些許。

江明鵲從遲清禪的袖子底下伸了進去,握住了他的手。

一旦在他身上得了便宜之後,她可怕的偏執欲無時無刻不在想親近他。

“對不起。”

是她把他拉下水的。

遲清禪敲了敲江明鵲的腦袋:“害怕?”

江明鵲搖頭,抱住了遲清禪的腰。

她不害怕,她只是很愧疚。

遲清禪現在都習慣了江明鵲時不時的對他搞突襲。

“師妹,恭……”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葉裘蘭看清現在的狀況後迅速退走,“再見打擾了。”

江明鵲尴尬地将頭埋進了遲清禪衣服裏,一群波波鳥連跳帶蹦地跟着江明鵲鑽衣領。

江明鵲将它們一個個揪下去,又當個埋沙的鴕鳥。

波波鳥以為她在跟它們玩,又锲而不舍的爬上來。

遲清禪:“……”

江明鵲悶悶地聲音傳出來。

“師姐,也知道了。”

遲清禪:“嗯,她很早就知道了。”

江明鵲從遲清禪身上起來,“什麽?”

遲清禪一本正經道:“你第一次非禮為師,她就看見了。”

江明鵲:直接社死。

她頓時尴尬的無以複加,咬着遲清禪的肉發洩情緒。

怕硌到江明鵲,遲清禪不動聲色地擡起了二郎腿。

但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她磨磨蹭蹭地去找了葉裘蘭。

葉裘蘭倒是接受良好,完全沒有不适應,也沒有說讓江明鵲尴尬的話題。

“恭喜小師妹晉升金丹,早日把乘秋宗那群糟老頭搞垮。”

葉裘蘭還為她準備了許許多多的價值不菲的小玩意兒。

她沒有解釋這些是什麽,但江明鵲看着它們的形狀就明白了用途。

她不動聲色地收下,葉裘蘭恭喜她一聲就離開了。

二師兄太史王措與葉裘蘭錯開時間來的,他送了江明鵲一座便攜式洞府。

“你可以給自己選個山峰,随便放哪裏,它會自動紮根,風雨不驚,扛得住數十位元嬰期修士的攻擊。”

“一個山峰住膩了,還可以換一個山峰住。”

江明鵲謝過二師兄,拿着洞府有點不知所措。

她不太想這麽快離開遲清禪。

古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江明鵲苦惱了一會,決定不浪費二師兄的心意,把師傅綁去她的洞府裏!

還沒開始行動,就有掌門那邊的弟子來了。

“江師叔。”來人客客氣氣地向她問好。

以前總被人叫江師妹,這會聽到江師叔江明鵲還有些不太習慣。

“什麽事?”

“掌門說竹園來了新弟子,建議江師叔提前去裏面住一住,了解一下各位弟子。”

“明日過後,江師叔可以選擇去留。”

掌門意思是,既然任務交給你了,那你好歹做個樣子,好讓人看到你上心了,不落人話柄。

江明鵲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去竹園迎接新弟子。

才進竹園沒多久,園內就爆發了一陣孩童的哭鬧聲。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