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十二）往事不勝思
“他到底哪好呢？”薇藍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來自己開小岔的這些天确實發生了改革開放般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的小妮子情窦初開了。
“當然有好的，只不過是你們看不到。話說，關于齊大少的事我必須澄清一下，我們倆什麽都沒有啊。你知道的，都是那次舞會的事。我對那個外華內糟的家夥一點好感都沒有，倒是薛暝好像有文章耶。太巧了，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叫梓空呢。”
薇藍滿頭黑線，“這個嘛，梓空和薛暝是同桌”。
“哇，這個組合很犀利啊。一帥哥一酷男，一嘴貧一面冷，啧啧～～～”雪妮食指纏繞着胸前的發絲說道。
“嗯。我聽說暝是一直喜歡萍的，只是萍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唉，你懂的。”
“怪不得他總是一副面具臉，也是個內心脆弱的孩紙。”
“妮，我跟你說件事啊。我……我有男朋友了。”
“啊？誰啊？”
“我們班的，叫岩煊。”
雪妮以一種噴射性嘔吐的狀态将滿口的番茄湯吐了出去，薇藍一個躲閃不及，憤憤地瞪着雪妮，說道：“你至于嗎？”
“就是你，咳咳，原來是你啊！”雪妮心中暗叫道，你腦子不是給驢踢了吧？我們的藍大美女從小到大都是勇奪班花的，怎麽交了個大叔模樣的男朋友啊！
“你确定，他？”她回過神繼續問道。
“不确定。”
“啊？”
“我其實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就是當時他說的很懇切，而且對我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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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早就知道了，是聽我同位說的，她倆是朋友。就是不知道他追的原來是你！唉，你要是願意也就算了，沒感覺的話千萬不要趟這渾水。我覺得這人特……”雪妮想起岩煊剪頭像貼桌角的事，卻礙于薇藍現在的身份沒有說出口，“他那人特執着也有點偏執，這種人是不能傷害的。”
“嗯嗯，他就是特執着，所以我實在……唉，總之……其實多個人陪伴也沒什麽不好的。”
雪妮和薇藍肩并肩地走進樓道，卻見前面一個人影，貌似是……齊梓空！
“哎呦！”那人被撞到了頭，然後一個踉跄坐在了地上。薇藍匆忙跑了過去，“你還好吧？”
“靠！妹啊！哪來的破門啊？”梓空右手托着額頭漲紅了臉對着兩樓走道間的玻璃門，被清潔阿姨擦得明亮通透若隐若現的玻璃門罵道。
雪妮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合，“你見或不見，門就在那裏，不偏不移”。
梓空轉頭見到雪妮更是悲憤不已，臉也随着大紅大紫起來。
薇藍極力抑制着抿起嘴解圍道：“親，他受傷了，恐怕你要有事情做了。”
很快雪妮就拿着她的百寶袋回來了，“沒什麽大事，就是破了層皮而已”取出棉球、蘸酒精、擦拭、貼上創可貼，一系列動作專業而娴熟。
薇藍看着他額頭貼着一片小熊圖案的彩色創可貼，忍俊不禁。這個造型實在是太适合他了，又二又痞。
“知足吧，沒把鼻子撞扁，要不以後就沒法插蔥了。”雪妮暗暗端詳了一下那張臉，高挺筆直的鼻梁果然是傳神之筆啊。
“啊？”
“裝蒜啊，嘻嘻～～～”雪妮看向薇藍解釋道。
“等我”，梓空一把拉住了薇藍的手，“我們一起回班”。
“？”
“……”
“事實是英雄救美呗。”雪妮心有靈犀地一語道破。
梓空害羞而感激地眼神讓他一下子返璞歸真成一個扭捏的小男孩。
（十三）回雪暗有情
愛的錯手只是瞬間，我的錯愛卻是永恒。
英語課上背單詞可是老頭兒的殺手锏啊！雪妮和小q掐指估算着輪到自己時的單詞，卻見樂莫宣淡定地走上講臺。真是大義凜然，時而看看天花板，時而皺皺眉毛，時而撫着額頭，對答如流。真是有差距啊，不可同日而語，雪妮心中一聲哀鳴，想想自己哪一次不是被罵回去的。這回卷子發下來又要被批鬥了，嗚嗚～～～“這次考試我要表揚一位同學，就是樂莫宣。他原來英語成績是比較低的，而現在可以考到優秀，進步了一大截。當然有表揚也要有批評，雪妮啊你要努力了，就落下你一個了！得向樂莫宣學習。”
雪妮揚起委屈的小臉可憐兮兮地看向講臺，眼神掃過，小q、筱貝、秋凝似有深意的壞笑着。而他，那春風得意的倒黴孩子卻沒有露出他可以打敗太陽的笑容，只是微紅着臉抿起嘴微低頭看着卷子。他這是……害羞了！
“好機會啊，快去探讨一下英語的學習問題！”雪妮就這樣半推半就地被秋凝趕到了樂莫宣的座位前，酸酸甜甜的，感覺自己跟個被拉去相親的小媳婦似的。
“那個……你英語怎麽進步這麽快啊？……教教我呗？”
“就是多讀多看了。”
“可是我不會語法耶。”
“這個……你跟晨鴿學吧。晨鴿的英語向來所向睥睨。”說着拍了拍他同位的肩膀，揚起眉毛驕傲地笑看着他。
後面的女生探過身問道：“那你單詞是怎麽背的，這麽多啊？”
“這個嘛，簡單”說着樂莫宣擡手撫起額頭，“你把不會的詞寫在手心上，然後一擡眼就看到了。”
“……”雪妮和那女生面面相觑，一陣氣結。卻見他一抹淺笑。
“晨鴿給我補英語吧，我認你做師父？”雪妮忽閃着水靈靈的眼睛懇求道。
“這個……”
“就這樣了，我當你答應了。師父！”
晨鴿微笑着搖了搖頭，端倪着他這個“飛來橫徒”。
話說自從晨鴿被賴上一個徒弟後，他身邊氛圍一下子活躍了很多，說是混亂也不為過。午間和大課間休息時，雪妮時常會過來問一些問題，而筱貝、秋凝、小q往往也會過來搗亂一番。樂莫宣坐在一邊熟視無睹地寫着作業，倒是雪妮和晨鴿相談甚歡。明明是一個堪稱“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帥哥高材生，怎麽一開口就這麽扯淡呢，那真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可以評價為“太神奇了”，也可以說是“太有才了”，根本不是常理中的“秀外慧中”型。總之這個師父是認着了，雪妮都覺得這些日子自己臉上的皺紋多了幾條，腦子多了幾褶。
那天放學，雪妮站在樓口等薇藍一起回家，懷裏抱着一個充話費抽獎得的盆兒。只見梓空、晨鴿、樂莫宣前後地走出來。
“呦，小掃把。這是……”梓空好奇地打量着雪妮懷裏的盆兒。
“爺，賞一個呗！”雪妮莞爾一笑，晃了晃盆兒說道。
梓空斜睨着，笑了笑，一朵妖異的花便綻放在了俊朗的臉上，從口袋掏了掏，卻發現掏出的只有一張揉得七褶八皺的衛生紙。
雪妮揚起臉瞪了瞪他，“看你也就稱這個！”便看向他後面的晨鴿，“師父，賞一個吧”。
晨鴿微微笑着說道：“我徒兒自是無價。”那真是一個雲淡風輕，風度翩翩。
真狡猾啊。
“賞一個？”雪妮以一種純娛樂的心态向樂莫宣問道。
卻不想他竟然真的掏出了一張十塊錢。這孩子是真實在還是比我還娛樂？
“賣身不賣藝！”雪妮不知怎麽，靈光乍現，就順口說出。
樂莫宣瞬間石化在那裏，修長的手指夾着十元大鈔懸在雪妮懷裏盆兒前的半空中。
她，仰望着他，眼中晶瑩剔透，映着繁花絢爛的憧憬。
他，深望着她，心中荊棘叢生，纏繞着支離破碎的自以為是。
“就算輪豬肉價去稱着賣，莫宣啊，你也是買不起我小徒的！”晨鴿一語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齊梓空在一旁饒有深意的觀摩着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