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四)色授少年魂
寂寞是因為失去,失去了希望。
在青春這場華麗的冒險中,我們用QingSe來掩蓋着內心的傷觸,以愛為名折磨着彼此。
一夜之間“豔照門”這陣春風席卷大地,哪怕是學校那“清淨”之地也難以幸免。一群男生圍成一團興致勃勃地圍觀着什麽。趙舒樂叫住她弟(之前認的,具體是什麽緣由認下的就不得而知了)勾着纖細的手指說:“莫宣,過來!”
“你們在看什麽啊,這麽津津樂道的?”
“沒,沒什麽。”雖然語意平淡無奇,雪妮卻分明聽出了他嘴角的笑意。
“少廢話,拿來給我看看!”霸氣側露舒樂此刻禦姐風範十足。
“後果自負啊。”
不等雪妮揣度出那人的語意就聽到“啊!”趙舒樂驚訝地叫聲。她停下手中解了半道的立體幾何,轉過頭,恰好看到舒樂拿着的手機上赫然一張清晰圖片。裸露的女體,一絲不挂,豐滿圓潤的Ru房,成熟的下體,扭曲奇異的體位。雖然雪妮已經是一個初潮n年的女同學,但這樣的“狀況”還是自己不曾見過的。她的臉刷的一下子漲得火紅,擡起頭望了樂莫宣一眼,頓時感覺詭異。明明身體麻麻酥酥的可心裏卻分外的……惡心,好像吞下了一只蒼蠅。
莫宣迎上雪妮的眼神,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迅速低下頭躲開那目光。
靜默之餘,舒樂推了推雪妮,說:“把手機拿來。”
雪妮久久不能平靜,來不及反應就随手把藍色校服褲子口袋裏面的手機拿給了她。趙舒樂接過手機,看了看問:“親,哪個是照相機啊?”
“這個”雪妮指給她看,只見趙舒樂左手拿着樂莫宣的黑色K-Touch,右手拿着雪妮的黑色Moto。當舒樂舉起右手對向樂莫宣時,雪妮才反應過來,“你幹什麽啊?快還給我!”不等雪妮起身,舒樂朝她笑着擡起左手,“咔嚓”的一聲戛然而止,樂莫宣的手機上就此多出一張不知何狀态何表情的奇怪照片。
“喏,逗你玩兒的。”趙舒樂将手機還給她。雪妮看了一眼屏幕,長舒了一口氣,确實沒有照下樂莫宣,只是有些隐隐地遺憾。
舒樂又将手機遞給莫宣。她看着樂莫宣盯着屏幕變了又變的詭異表情,問道:“我拍得可好?”
雪妮只覺得臉上火般的灼燒,擡頭看到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卻聽到“挺好,留着可以辟邪驅鬼!”。在雪妮眼眶中不請自來的淚水竟是硬生生地被她瞪了回去。可惜,他并沒有看她,不然一眼定然斃命。明明她看到了他嘴角羞澀的笑意,卻……也許,是她自己主觀地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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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自習時,坐在雪妮後面的趙舒樂戳了戳她的後背,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于是,她倆靠着教室座位旁墨綠色的圍牆聊了許多。那些雪妮不想再記起的傷害,從最開始的無中生有,到後來的惡意诽謗,再到現在樂莫宣的躲避、出言不遜。她只覺得無限委屈,可卻如同身陷沼澤越是掙紮越是深陷。
而趙舒樂今天确實是故意試探一番,發現事情也許并不是那樣,所以一時八卦心起。她原以為只是一場流言,卻不曉得他們其中竟有如此多的糾葛。想想從前起哄的人确實可恨,一時同情起雪妮,那麽二的小呆瓜動了真情豈不是飛蛾撲火麽?
眨眼間,那一個小時的晚自習就被她們談沒了。雪妮把這些時日的委屈一吐為快,趙舒樂也講了一些自己過往的經歷安慰了她許多。雖然她覺得樂莫宣對雪妮并無他意,但又想幫幫雪妮,也許真的可以有看頭兒。而此次“自習側談”正式開啓了雪妮和趙舒樂的友誼之旅。女人們的友誼真的是建立在聊天八卦之上的。
那一夜,青絲少女輾轉反側,用手機搜索着“豔照門”的圖片,驚豔而刺眼,頓感心如刀絞。他,竟然喜歡這樣的!不知不覺,微合雙眼,氣息溫潤,染濕了整片被角。窗外的萬家燈火明明暗暗。
那一夜,白衣少年在屏幕上寫下“晚安”。頃刻,纖細白皙手指撥動又将那條短信删除,關上手機,安然睡去。夢裏揮之不去的光怪陸離,夢外不禁潮濕的內褲,讓夢中人悄然改變。
(十五)弄巧亦成拙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自從“辟邪”事件之後,雪妮就對樂莫宣心存芥蒂。話說,這天坐在前排的筱貝轉過頭神秘兮兮地拉過雪妮,小聲說道:“我把上次出去玩時照的大頭貼放在他書桌裏了。”
“誰?”雪妮似不太确定是否聽差。
“樂莫宣啊,你忘了上次樹上情書那事時,我們說要試試他來着?”
雪妮聽到這兒腦子裏“嗡”的一聲就升華了。“完了,死翹了”從眼前飄過。
筱貝自鳴得意道:“我早上做衛生時搞定的,等着看他反應就知道了。”
秋凝看了一眼嘴巴張得鴨蛋大的雪妮,接道:“放心吧,上次照得好看多了。哪像現在,一副傻妞妞樣兒。”
雪妮不自覺地順了順恰好垂到肩上的雙髻,上面露出一對粉色的麥兜發繩,尋思着“哪傻妞了?我這不是标準的清純中學生造型麽?”,就聽見幽幽的聲音在耳畔說,“他要是真貓膩了照片,我們就把你梳梳洗洗,這麽一裹送過去!”==!姐姐,你**劇看多了吧!
雪妮一側頭,轉過憋得通紅的臉頰,怒視着筱貝。
秋凝拍着雪妮的手說:“還回來也是好的。有借才有還,有還才有機會,小說裏都是這麽發展的。”
雪妮心中一片哀鳴,真是交友不慎啊!于是想着偷偷過去拿回來,可要做到從一個人那裏拿回東西而不被其他人發現談何容易。唯一的一次機會——課間操所有人都會出現在操場,也已經錯過了。這一事故導致雪妮整天都在蠢蠢欲動,伺機做一次扒手,無暇顧及其他。而最終的後果真是難以料想,只能明早第一個來。
放學時,在樓道裏遇到薇藍。自從薇藍和岩煊在一起之後雪妮就很少再約她一起吃午飯了,畢竟自己最鄙視“電燈泡”了。聽她說話聲音是感冒了,于是雪妮反過手從背着的書包裏摸索着感冒藥,遞給她說:“你先吃了吧,回家睡一覺就沒事了。”
薇藍吃了藥,聽着雪妮訴說着這些日來的悲慘經歷,正說到“樂莫宣那混球,你別看他一副正人君子樣兒,說起話來……”就聽見後面一個聲音“喂!”薇藍自然不知,可雪妮不一樣啊。她對那個聲音是極為敏感的,就算班裏亂作一團,那人的聲音也可以及時而準确地辨認出來。
雪妮頓感背後發涼,想起照片的事真是毛骨悚然,于是顧不得所以拔腿就跑。薇藍看到雪妮“嗖”的一下子奔馳而去,愣在原地,回過頭正好看到樂莫宣向這邊走過來。真是背後說人遭天譴啊!薇藍亦是一身冷汗,追雪妮而去。
“你……”樂莫宣話還沒說出只見兩人一眨眼就不見了,“真是的,東西掉了都不知道”。他剛才眼見雪妮從書包裏掏掉一個東西,沒顧及其他就撿了起來,這會兒才注意到手中的東西,于是為難起來。
雪妮回去仔細琢磨,她覺得大頭貼肯定是被樂莫宣發現了,所以才放學想要叫住她。上次讓小q送去的信就沒了回應,這次豈不是自找無趣。若不是跑得快,真是莫大的恥辱啊!明天一定要把事了了。
轉天早上,她看着樂莫宣走進教室坐定,一鼓作氣,澎湃地起身朝他走去。這回上演的是“惡人先告狀”,假裝是他拿了,理直氣壯地要回來,既不失面子又可以表現得很無辜。雪妮心裏暗笑道:“幸好我機智!”
“喂,快把東西還給我!”雪妮站在樂莫宣面前伸出手說道。
莫宣擡眼在雪妮臉上打量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還真要?”
雪妮一陣莫名其妙,很是不爽道:“什麽話啊,本來就是我的,你留下又想拿來辟邪麽?”
“你确定?”樂莫宣心中一陣抽搐,才發現這丫頭對上次的事竟然這麽的耿耿于懷。本來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可看這氣勢恐怕會記恨他一輩子。
“快給我!”
“我可沒想留着,就是怕拿出來你為難。”說着樂莫宣拿出一個透明塑料小袋子,分明地透出裏面綠色包裝的護舒寶。
雪妮在大腦驟停5秒後,發現這确實是一直裝在書包裏自己備用的,可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場景裏,不對不對,情節錯亂,他怎麽可以不按套路出牌呢?
“你,你……你……”雪妮一張臉刷的像紅燈籠一樣就亮了,你了半天也組織不出語言,一跺腳轉身就跑走了。
坐在樂莫宣旁邊的晨鴿樂得前仰後合,指着莫宣戲谑道:“你到底對人家都做了什麽啊!”
樂莫宣本來正讪笑着,覺得逗雪妮生氣确實很好玩,聽晨鴿這麽一說立刻陰下他那張小白臉,應道:“我還沒和你說呢,昨天正好看到她掉東西,本想着叫住她,誰知她反而嗖的一下子跑走了。今天卻跑來要,幸好我沒丢掉,否則讓她以為我私吞了,一世清白不就毀了嘛!你說她是不是腦子被門攆了啊?”
晨鴿更是笑得淚流滿面,拍着莫宣的肩膀感慨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正是我徒兒的可愛之處。”他好像又想到什麽接着說道:“其實,你和她說自己留着用了,她應該會體諒你的。”樂莫宣繃直了微笑着的嘴角憤憤道:“晨鴿,你不厚道!!!”
雪妮惱羞成怒,勒令筱貝秋凝立即把此事了結。筱貝起身說道:“你若放棄,我現在要回來就是。”卻被雪妮一把攔下,“豬啊,就怕他不知道麽!”此時突然想到一人也許能幫她一把,可以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