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3.性本善

? 不管是不是催眠自己,糖豆都堅信自己只是發了一場春#夢,雖然春#夢的對象實在難以啓齒,但他肯定只是邪神那要命的小黃#文的後遺症。他的确不記得如何回到的床上,但跌坐在地的屁股絕沒有異樣——好吧,如果真的經過了那麽激烈的運動,多少會殘留點紀念物的——收留一個驚世駭俗、謊話連篇、玩人為樂的神仙在身邊的确需要一顆百毒不侵的心髒。

随着窗簾拉開驟然綻放的光亮,邪神邁着輕柔如貓的步伐,站到了腦海裏狂風過境懵怔在地的糖豆面前。他脫下睡衣抛給了糖豆。也許是從來沒機會從這個角度看自己,糖豆莫名其妙覺得那雙筆直的大長腿很惹火,然後才意識到他正癡呆地看着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神仙的裸#體——雖然是背光的。

“我想我用不着提醒你現在已經八點一刻了。”邪神邀舞般擡起手臂,話音落時,他那一身低調華美、貼合身線的暗黑墨綠亞金色拼合的皮質長袍,皮褲長靴,就像電影特效般已光速穿戴整齊。

對于糖豆每次超過三小時的換裝化妝時間,他這三秒鐘的穿衣速度對糖豆的打擊甚至一時超過了“遲到”這件事的沖擊。

“這是5.0的技能,你學不會的。”邪神悠悠然舒展手臂捋了捋頭發,邁開長腿踢踏着走向餐桌。糖豆能确定今天的太陽是照常從東邊升起,但今天的邪神顯然一反常态地好心情。

邪神此刻的确神清氣爽,他的好心情甚至有點不受自己控制,就像他的壞心情往往也并非他自覺自願一樣。這種好心情來自一場很棒的性#愛後的積郁抒散,全身上下從骨骼到血管都被一場潮水徹底清洗般通透輕盈。

當然,這場性#愛的主角并非他和糖豆,事實上這只是一場性#愛的延續,那場最糟糕最亵渎的性#愛的延續——他和索爾在尼福爾海姆懸崖上一時興起的第一次。

他不知道是戲弄的成分多些還是離別的不舍作祟,或者只是單純的謀殺策略,他勾引了他的哥哥。那是他演技最糟糕的一次,但他的蠢哥哥還是心無旁骛地上了勾。他能感到自己僵硬嘴角的假笑,他能感到自己緊張哆嗦的身體,還有那灌鉛般毫無技巧的唇舌,但他的哥哥愚蠢地把這一切視為“正常反應”般順利操了他。是的,性#愛對索爾太正常,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當他【哔】下的錘子充血腫脹,他就找一個舒服的【哔】來一炮,操他的弟弟是因為情花因為舊影因為旅途壓力因為他弟弟莫名其妙的勾引,只是因為情#欲,不是因為對象是洛基。

但那一切落在洛基身上顯然就沒那麽順利了。洛基對性#愛并沒有多少愉快回憶,成年後索爾如一日三餐的性#愛于他就像病毒般避之不及,他倒是更樂于去破壞別人(尤其是他哥哥)的好事,所以到了自己成為自己一直破壞的事件的主角時,他就像被自己捉#奸在床,在索爾攪動內部引起的混亂潮汐中,一直對抗着腦海裏自己那張鄙薄嘲笑的臉……于是,他和索爾的這第一次(無疑也會是最後一次)交歡,落在回憶裏的除了揮之不去的亂流撞擊,幾乎沒留下任何細節。

他也曾反複回想,企圖拼湊出一段有趣回憶為自己和索爾的千年情誼畫一個圓滿休止符,但不管他如何努力,他也記不起絲毫興奮快#感,殘留的只有濕了水的陰冷沉重。索爾并沒有【哔】在他身體裏,作為一個懂得基本禮貌的情場老手,他不會在長長的險惡旅途中惹惱他有潔癖的領路人,但那曾熾熱的【哔】仿佛一直梗在身體裏,化成鉛塊頂着心髒,無法消化也無法驅逐。

當泡着澡的糖豆那慵懶舒适的溫暖漫上身體,那一團硬結更加冷硬地膨脹起來,在今天之前,如果讓邪神自己選擇,他絕不會選糖豆做自己的中庭“同居”人,他讨厭道德家(不管是真德行還是僞道學),所謂紳士君子騎士聖賢都和他八字不合。但當和糖豆共浴一池,這位道德模範的感知觸角竟能毫無阻礙地觸摸到他生命的最漆黑處,于是不管是出于不甘還是報複,他将封存的私密感觸全數反噬到糖豆身體裏。

和生活中遵循種種規範束縛不同,糖豆的內部是開放的,不設防的,那敏感的身體完整地接收了所有興奮信號,誠實地反饋到四肢百骸血脈腦髓,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最刺激的【哔】殿堂。

這讓邪神第一次愛上了這具天然的純粹的青春又有力的,仔細看起來甚至稱得上性感優雅的身體。糖豆純天然的好奇心讓這身體就像發酵快#感的溫床,讓性展示出它的本源,沒有對錯,沒有罪惡感;而這個人通透的內部讓所有YU望都純粹得堪比最高純度的麻#藥,化入血液操控思維,教人上#瘾……性是忘憂藥,邪神把暈厥的糖豆抱上床時,感到胸口硬結已化作暖流滋潤了所有生鏽的骨骼。

也許中庭生活也并非那麽不可忍受,晨光中,邪神愉快地踢踏着腳步找尋他中意的早餐,他能感到坐在地上的糖豆圓溜溜的眼睛正跟着他身影打轉,他很努力才能忍住不去看那張暈菜的巴掌小臉上獨屬于糖豆的驚駭絕望表情。

他拿起了一個蘋果,轉身靠在餐桌上看着糖豆,他把蘋果放在唇邊,咬了一口,又就着咬掉的缺口舔了舔。

“住,住嘴,太下流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別再想了——”糖豆滿臉通紅,抓狂地大叫了一聲。

邪神“哦”了一聲,斜睨着他,“我在想你的屁股養得挺好,就像這個蘋果。”

糖豆一口氣噎住,邪神裂開嘴巴對他發出了“滴答”一聲,他終于意識到時間流逝,連忙裹着床單抱着睡衣,跌跌撞撞跑進了浴室。

糖豆今天的通告在下午,不過他原本是準備圍觀可愛斯被偉大的奧丁神貶下凡間的一場重頭戲的。當他趕到片場,導演肯爹已經收拾筆記指揮下一個場景拍攝了,全副武裝的可愛斯開心地迎過來,張開手臂,不無得意地笑着。

“弟弟,你來晚了,我只用了八條就被父王打下凡間了!”

糖豆避開了他的習慣性擁抱,臉上泛着可疑紅暈,轉身跟着肯爹跑,“是嗎,恭喜你,可以去中庭談戀愛了!”

一股大力從胳膊傳來,“索爾”拉着他轉了半個身,那張陽光萬丈的蠢臉湊了過來,“你說話越來越像洛基了!——怎麽啦,睡過頭了?”

“……我夢見你了,噩夢!”糖豆撇開眼睛,恨恨瞪了抿着嘴站在可愛斯旁邊的邪神一眼。

“哦,夢見我和你打架?”可愛斯反而更好奇地湊過來看他的眼睛,笑道,“我贏了?”

糖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把他推出一個安全距離,“站遠點,索爾,我們沒這麽熟!”

“你開玩笑吧,弟弟,明天就是咱們親熱戲的大日子啊!”可愛斯“雷神”附體地哈哈大笑起來。于是糖豆也想起明天是兄弟倆“亮相”“索吻”“我愛你”的重頭對手戲。于是在接下來的一整天中,糖豆腦袋裏的“親熱戲”和“我了個草”就像複讀機不停滾動播出。

一衆人擠在監視器後面看着奧丁給童年的索爾和洛基講出那段“生而為王”,為了照顧上年紀的東尼爵士,老爺子的戲基本都集中在前段拍攝,喝着牛奶吃着肉串補充體力的可愛斯擠在認真向肯導“偷師”的糖豆身邊,啧啧贊嘆着,“小洛基真可愛,長得和你好像,弟弟。”

“誰是你弟弟,我比你大兩歲。”

“肯爹說了,在這個片場裏,你就是我弟弟。”

“你把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

“閃邊點,你的腱子肉硌到我了。”

“弟弟你今天真暴躁……”

“身份證拿出來看看……”

“……”

忙着鬥嘴耍混的兩個人沒留意到周圍衆人抽動的嘴角,坐在前排的肯爹已經快憋笑出內傷——

“你們兩個聒神給我滾遠點!”

索爾又一次不知身在何處,從洛基處得來的信息又在他按捺不住的犯蠢中丢失了線索。天空是堆滿大朵浮塵的暗紫色,身下是被他和喵喵錘砸碎的一地瓦礫,身畔高高低低突立着金屬般棘刺。

當他身體漸漸恢複知覺,棘刺突然如怪異旗幟般起伏晃動,耳畔響起撲啦啦的翅翼震動聲,步履交疊聲,兵戈撞擊聲。他揮舞大錘飛上了半空,得以看清那一片無邊空曠中停泊着的戰艦陣隊——很可能是宇宙中最凄慘的一支艦隊。

索爾的失神不是因為這怪誕艦隊的破敗,而是因為它的眼熟——齊塔瑞人的艦隊!這支曾造成紐約大戰的外星軍隊,此刻正歪七扭八地停靠于這不知名的荒涼角落,而他剛剛落點的那片棘刺叢,正是齊塔瑞人的活戰艦——齊塔瑞龍——的背鳍。這龐大醜陋的動物,每一片鱗甲下都是一個狹窄艙室,供齊塔瑞人栖身。

目及之處大概有十數條齊塔瑞龍,這代表有近千的齊塔瑞人。索爾不了解這個種族,若非紐約入侵,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神域知識之外的宇宙游牧民族的存在。

而齊塔瑞人剛才的騷動源于被一條齊塔瑞龍拖回來的一團光亮物事——被十數個全副武裝的齊塔瑞人簇擁着的一架似花車似王座的詭異藤蔓支架。在蜂擁而至看熱鬧的齊塔瑞人将那“花車”團團圍住的聒噪雜音中,凝神注目的索爾看清了坐在花車上優雅如神祗,和這個醜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洛基。他在一個轉背前才告別的——倚着扶手跷着腿,一臉欠扁笑容的洛基。

于是索爾知道他的喵喵錘打破的,是時空碎片的結界。他就像一只掉進時空迷宮的狗狗,嗅着洛基遺留于宇宙荒原的殘影,一次次來到洛基曾呆過的地方。

2015-05-29/19:04

Pool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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