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魔劍無才

“沒事就好。”劍靈目光溫柔的看着他,掩蓋了眉宇中那一股戾氣,“對了,明天我們去碧水溫泉吧,你再過三個月便要與那文殊決一死戰,現在是要好好放松放松,玉牌我都買好了。”他攤起手,手心躺着兩塊玉牌。

上虛搖搖頭,“你要去自己去吧!師傅找我有事,我先去看看。”

他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後有同樣的腳步聲跟來,連忙轉身叮囑,“我與師傅好些日子沒談過了,你不用跟來,說起來,你跟了我這麽久,還從來沒去四周看看,依我看,這段日子也去四處轉轉吧,多交幾個好友也是好的,不要總是圍着我轉,恩?”

“好。”無才臉上挂起微笑,那笑容勉強僵硬,等他一轉身,那微笑頓時收住,他手上用力,躺在手心的玉牌粉碎。

“為什麽?為什麽就是不肯多陪陪我?你有親朋好友,可我只有你,只要你。”

無才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遠,到最後只有一個小點,心中扭曲瘋狂。

上虛疾步走去,沒過多久就到了和師傅約定的地點,是在無雙宗的書庫,書庫內記載了無數練劍,養劍的秘籍。

師傅還沒來,上虛閑來無事,便從其中抽出一本養劍真本,這本真本內記載了如何将一些好看又實用的道痕刻在劍身上,又能養劍又能增加劍的威力。

只是能刻在無才劍身上的道痕少之又少,無才劍乃是上古神器,先天便要比別的劍強悍幾分,一般的道痕根本刻不上去。上虛看了幾頁,發現只有最後三頁上的道痕能刻在無才的劍身上。

他默默記在腦子裏,又在腦海裏演練了幾遍,熟能生巧,記得差不多了才放回那本養劍真本。他打算回去之後先找幾把劍試試,若是可以就刻在無才的劍身上。

“上虛。”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上虛吃了一驚,從來沒有人能無聲無息的走在他身邊,還不被他發現,這個人只有一個。

“師傅。”

“看什麽看的這麽入神?”太叔主動問。

上虛低下頭,行了一禮,“也沒什麽,就是胡亂看看。”

太叔摸摸胡子,一臉慈祥,“你啊,只要是關于劍的東西,還是看的這般入神。”

上虛臉紅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三個月後,與文殊的交戰準備的怎麽樣了?”太叔率先走進書架內,随手從旁邊取出剛剛上虛看過那本書。

“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文殊修為與我相差無幾,三災六難厲害無比,弟子沒有完全把握。”上虛實話實說,他與文殊在某些方面有些過節,從此之後兩家便是無止境的攀比,今日你比我先一步化嬰,明日我比你先一步化神都會成為大家讨論的話題,壓力很大。

上虛化仙将至,雷劫已經有壓制不住的沖動,所以他必須在雷劫到來前與文殊決一死戰,恩怨兩清。

“別擔心,我看好你。”掌教尊主掀開養劍真本的最後一頁,指着上面的道痕給他看,“這個很适合你的劍,你可以試試。”

上虛湊過去看,“這個嗎?我也覺得,不過無才自視甚高,恐怕不喜這靓麗的顏色。”

掌教尊者頓了一下,突然轉頭看他,“上虛啊,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什麽都好,就是太寵你的劍,依我看,不如再尋一把,也好當個備份。修士最少都有四五把劍,你只有一把,多少讓劍靈以為自己缺一不可,拿此要挾。還有,無才性格偏激,長此以往,必要釀成大錯,你心裏要有個準備。”

“弟子明白,只是弟子無心再培養另一把劍。”上虛心裏比誰都明白,再培養一把劍的辛苦,一把無才劍便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所以他平時都盡量陪着無才。

掌教尊者突然嘆口氣,本就蒼老的身子更加彎曲,“算算日子,差不多年底你便要飛升成仙了,你走後,便只剩下我老人家一個,為師別無所求,只希望你能留下一個子嗣。”

“師傅……”上虛有些猶豫,“您也知道,無才那個脾氣,我要是找了對象,恐怕……”

掌教尊者搖搖頭,面容有一絲哀求,“我老了,也沒有什麽雄心大志,總是忍不住念舊,想起你小時候。我這輩子無兒無女,唯一慶幸的是收了你為徒,将你似若己出,一路含辛茹苦的養大,我還記得你小時候調皮,老是打壞我的東西,還不好好吃飯,老是讓我追着屁股後面跑。”他說着說着突然笑了起來,那是一種懷舊的笑容,他将那本養劍真本重新交還給上虛,嘆息一聲轉身,背影在燈光下拉長,扭曲,“如果實在不行,就當我沒說……”

上虛呆愣愣的看着師傅的背影,只覺得師傅比以前更老了,皺紋遍布,聲音蒼老,連野心也被時光磨損。

“師傅……”

回去之後他想了一夜,眼中全是師傅最後哀求的語氣,最終他還是抗擊不了師傅的請求,師傅教了他一輩子,為他操心了一輩子,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要求,僅有的要求他不能不答應。

答應過後他又面臨着一個問題,無才每天将他看的死死的,別說與女子相見,便是看男子一眼他都覺得有□□,要坦白是不可能了,這事只能背着他做。

他都想好了,只是一夜的時間,先把無才支出去,在随便找一個愛他的女子,相信這種事掌教尊者已經安排妥當,他只要順其自然就好。

果然,在他表示可以的時候,老爺子立馬就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他只要人去了就好。

老爺子心思缜密,早已準備妥當,甚至連支開無才的理由都想好了。

三天後,由老爺子出面,舉辦一場比劍大會,這一場比賽由劍靈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比武,讓劍靈即使主人處于一種昏迷的狀态,或者無力再戰的情況下也能獨自面對敵人,可謂實用至極。

很多修士借助這個機會磨練自己的器靈,上虛也不例外,他把無才叫到一邊,細心給他講解,無才雖然覺得沒什麽用,但是架不住上虛最後那句,“你若是去了,我會很開心,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你。”

無才高興的去了,這場比賽可謂用心良苦,主要比的還是劍的靈性,唯一讓無才不開心的是比賽前會有一段時間與主人分開,考驗劍靈的獨立性。

這一關基本上每個劍靈都有些放不開,畢竟平時他們都是跟在主人身邊,主人讓他們往東,他們就往東,主人讓他們往西,他們就往西。

無才也不例外,尤其是比賽前還要分開一晚,他與上虛基本上日日夜夜在一起,從未分開過,即使受傷瀕死之時也未分開過。

乍一下分手,不僅是他不習慣,就連上虛也總是時不時低頭看看劍,看完才發現原來今日要比賽,不能在一起。

無才本來不想參加勞什麽子的比劍大會,不過上虛一臉期待的看着他,他便止不住的驕傲,一定要好好表現讓上虛看看,他的選擇沒有錯,那一群土雞瓦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順利的甩開了無才,上虛沿着小路,快步來到約會的地方,那裏已經有了一位女子等在哪裏。

亭亭玉立,閉月羞花,是侯千雁。

“師妹?”上虛驚叫出聲,“怎麽會是你?”

侯千雁是他師傅的師弟的弟子,平日裏與他關系甚好,時不時會照顧一下,送個飯什麽的,畢竟男子于生活方面比較遲鈍,但是在其他方面,上虛都屬于那種出色中的出色,不管是練體之道還是練氣之道,都遠超旁人,再加上無才劍,更是威風凜凜。

“為什麽不可以是我?”侯千雁是個要強的女子,所以上虛想過任何人,唯獨沒想過她,“師兄,雁兒其實喜歡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喜歡無才,所以沒有做過任何妄想,只求能與你共度一宿,留下一子半女。”

上虛退後一步,“雁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侯千雁上前一步,手指放在衣帶上,幾下解開,突然猛地扒開衣服,露出不着寸縷的完美身軀,“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給你生個孩子而已。”

上虛別過頭去,他如何也無法讓往日與他關系不錯的千雁替自己生孩子,“如果是你的話,我寧願不生了。”

突然,一具柔軟的身體撞入他的懷中,侯千雁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師兄,求你了。”

她帶着哭腔說話,眼中含着淚,和平時比起來楚楚可憐,這種女子的柔情的男子如何也做不到的。尤其是無才,若是無才哭一哭,說不定他要天上的月亮,上虛也會給他摘,奈何無才是個鐵铮铮的少年,且越長越淩厲,根本沒辦法與他和柔情似水的女子相提并論。

“別哭。”上虛有些心疼,他最看不得女子哭泣受難,尤其是往日的小師妹,每日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只是他的感情是兄妹之情,侯千雁卻是男女之情。

他将外套脫下,摸索着給侯千雁披上,“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做傻事。”

侯千雁哭的更兇,“師兄,你知不知道你哪點最可恨,明明不喜歡我,卻還要對我這般溫柔,讓我淪陷進去無法自拔。”

她肩上披着上虛的外衣,哭的像個孩子,眼妝花了,胭脂水了,“如果可以,真想不認識你,這樣我就不會和無才搶男人,你知不知道,他曾經天真的問我,‘如果我會女子所做的一切,再加上女子沒有的,上虛會不會更愛我。’他跑來請教我做飯洗衣,刺繡畫眉,不僅如此,整個無雙宗都被他跑了個遍,偏偏他天賦禀然,所有東西一學就會,他這麽做,只為了能讓你更愛他一分。”

上虛想了想,好像無才真的琴棋書畫,洗衣做飯,刺繡畫眉,煉丹煉器皆會,幾乎把他所有的生活日常都包了。

就因為他小時候老是念叨着女子成夫妻,男子成兄弟,無才不想當兄弟,想當夫妻,所以他認為自己會了女子所有的一切,就可以把女子比下去,堂而皇之的做上虛的妻子。然而他卻忽略了一件事,他不能生孩子,如果他可以生孩子,上虛就不用這麽辛苦的跑出去,找個天賦禀然的人與他生個天才兒子,讓老爺子後繼有人。

“回去吧!”上虛突然有些後悔,他感覺自己背叛了無才,雖然什麽都沒做,不過卻想過。

無才一直一心一意的對他,不管是生活上的照料,還是在戰場上,他寧願劍亡靈毀,也要護自己安全,上虛好幾次都是被他生生從戰争中救出來的。

“我送送你。”女孩子家家,突奉變故,上虛怕她想不開。

“好。”侯千雁的情緒已經慢慢穩定,她突然轉過身,認真的說,“師兄,我的愛比不上他,還請你珍惜,莫要以後後悔。”

上虛點點頭,他當然知道。

“不要在意老爺子的說法,只管做你喜歡做的事吧。你是劍種之體,修煉我劍堂的功法事半功倍,年底你便要走了,老爺子想趁這個時機讓你和其他天賦禀然的女子生一個天才兒子,也好讓無雙宗繼續發揚光大。”

上虛苦笑,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沒辦法拒絕一個照顧了他半生的師傅,一個把他當親生兒子對待的師傅。

他父母死的早,全靠師傅拉扯大,師傅唯一的請求,他拒絕不了。

“唉!”他終究只能嘆息一聲,無言以對。

那一邊的無才跟一群劍靈鎖在一個地方,他自視甚高,除了上虛,誰也不理,劍靈們來找他玩,他也不去,就那麽高高挂在空中,縮進劍內的空間裏。

過了一會兒其他器靈們開始談論自己的主人,說自己曾經與主人并肩作戰,送箱包給主人,主人到現在還貼身帶着。

還說自家的主人有什麽毛病之類,比如喜歡摟着劍睡覺,或者每日給劍擦擦身子。

他聽的好奇,不由自主顯出原型,從劍內走出來,聽他們炫耀。

由于劍靈化形不是人能控制的,所以劍靈也是男男女女不等,許多無雙宗的人都把劍靈當老婆用,所以不管男的還是女的,多少都有些女氣。

被主人當女子培養,各個學會裝扮自己,不是頭上帶朵花,就是臉上抹了胭脂水粉,無才不屑這麽做,他一向靠實力俘虜上虛的心。

不過眼看大家都磨刀霍霍,帶麥穗的帶麥穗,帶殼的帶殼,各個把自己弄的漂漂亮亮的,說是這樣主人看的也賞心悅目,弄的無才也心癢難耐。

“我如果也把自己弄漂亮一點,主人一定也會花很多時間陪我,不行,我也要搞。”他把自己的本體摘下來,借了一塊磨刀石,把自己的劍身磨的閃亮閃亮,微微一晃還有反光。

女孩子多少都比男孩子會打扮,尤其是一個叫雲娘的劍靈,她掏出一個大紅的麥穗,麥穗上有塊玉,雲娘撫摸着那塊玉佩出神,“這塊玉佩乃是主人賞賜給我的,那時候我是他最疼愛的劍,不管去哪裏都帶着我。可是有一天,他尋回了別的劍,就不再把我當回事,每日與那把劍恩恩愛愛。”

她眼中有淚,有笑有苦,複雜至極,無才看不懂。

“你還有塊玉佩,我家主人什麽都沒送給我過。”

“對啊,我也沒有,主人說最好的禮物也不如長久的陪伴。”一位男劍靈突然這麽說,頓時引來大家怒視,無才擡頭去看,發現竟然是上虛師兄的劍,當日上虛的師兄一直期待有個女劍靈,結果卻是個男的,當場氣的眼前一黑,昏厥過去,沒想到不過幾日就接受了他身為男兒身的事實,還樂在其中,把他的劍靈哄的每日哈哈大笑。

“無言,你小子又在炫耀。”

“打死這小子,每日秀恩愛。”

“看招。”

那邊打打鬧鬧,無才看着,也不想融入其中,他覺得這世上的人,除了主人,其他人都是多餘的。

可是主人卻有許許多多的朋友,還有親人,他們每天占用主人的時間,搞的主人都沒時間和他呆在一起,他的願望很簡單,就是無時無刻都能和主人在一起,最好讓主人親口承認需要他,愛他。

“我家主人最愛我了,上次還誇我做的菜好吃。”

“我家主人才是最愛我的,每個月都會陪我一起去看日出。”

“你那個算什麽,我家主人還繡了個荷包給我呢。”

“別說了,你們那些都不算什麽,我還記得有一天下雨,我家主人拿着傘給我遮雨,他自己露在外面,衣服都淋濕了,心疼死我了。”

衆人七嘴八舌說的起勁,引的無才也想說兩句,他張張嘴,突然發現他家主人一件事也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麽都是他給主人做,主人從來沒有給他做過。

不僅如此,還總是嫌棄他不是女人,沒有女人摸起來軟,舒服。

所以他拼命的學,把女人會的全都學來,可是在他主人眼裏,他還是不如一個只會撒撒嬌,身子比他軟的女子。

唯一慶幸的是主人只有他一把劍,愛劍之人但凡見了寶劍,必要想辦法弄回家,只有主人不會,不過想想好像也是因為自己任性,主人弄一把他壞一把,讓主人除了他,無劍可用。

這麽一想,主人好像真的從來沒為他做過什麽,他為主人做了這麽多,洗衣做飯,搓澡暖床,就連主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做的。

無才越想越生氣,出去後一定要主人為他做一件事,不管大小,好歹下次也有炫耀的東西。

日出日落,一夜的時間很快過去,他徹夜未眠,第二天就是比劍大會,他一想到主人會在外面等着他,不久就可以見到主人,就覺得無比幸福。

大清早外面就吵吵嚷嚷,許多人已經坐好位子,就等着看自己劍的表現,劍靈們也很興奮,很多人叽叽喳喳談了一夜。

由于劍靈比較多,所以比賽的場次也比較多,無才竟然被輪到五十八場之後,他一直等啊等,從日出等到日中,還沒輪到他。

他怕主人等久了,連威脅帶壓迫,終于跟一個人換了位子,換成三十一場,等場上的倆劍靈一落敗,他立馬飛了出去,高高挂在空中,環顧一周居然沒找到主人,那一刻,他失望極了,臉上的笑也無法維持,最終拉下臉來。

他與主人有血祭關系,只要細細感應,便能感應到主人的大概方位,他閉上眼,無視對手的攻擊,感應主人的方位,那一道道攻擊襲來,直直打在他身上,他也不管不顧,依舊堅持尋找主人,“在哪……你在哪……到底在哪……”

他隐隐有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也有過,那時候主人吐血瀕死,差一點就要天人永隔,只是這次有點不一樣,他感覺到心中一痛,這是從來沒有的感受,無才不懂。

終于,他在無雙宗的後花園感應到了主人,主人在與什麽人說話。

“師兄?師兄?你在想什麽?”

那道聲音,是女人的……

無才猛地睜開眼,他從高空落下來,站在比賽臺上,看也沒看對手,突然對着場外的長老說,“不比了,我認輸,快放我出去。”

因為擔心交手的餘波傷到其他人,所以場周圍設下一層防護罩,由長老們監督,若是裏面的劍靈受傷,還能及時送去治療。

“無才?”長老方才正與旁人交談,一直沒注意到場上,此時聽到他的聲音,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你不是排在五十八場嗎?為什麽這麽早就出來?”

無才猛地轉身,“是你在搗鬼?”

一個長老居然清楚的知道他排在第幾位,見到他還一副見鬼的模樣,說沒有鬼是人都不信,“快放我出去。”

他想到前幾日掌教突然召見主人,随後就有了這場沒必要存在的比賽,開始他還不明白,現在終于明白,原來就是為了支開他,他早就知道,掌教尊者看他不順眼,總是想給上虛找一個如意媳婦,可以相夫教子的那種,而他無才不行,他是男的,不能生子,還會給主人帶來不便。

畢竟喜歡男人這種事在現在還是不被認同的,所有人都覺得是病,是毒,是他把上虛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來,他的存在就是不應該的。

可是他不管,就算全天下都罵他又如何,他只要一個人。

“主人在哪?”無才死死盯着那長老,“我要見他。”

他背上的劍被他取下來,幽幽的藍光四射,無才劍發出劍光,細小的劍氣依附在劍身上,無數魔音滾滾,無才出招了。

“慢着。”長老大急,無才乃是要随上虛一起升仙的人物,他一個長老自然攔不住他,說不定還會被他所傷。

無才是整個無雙宗當之無愧的第一劍,若是與上虛聯手,幾乎相當于兩個天仙後期大圓滿。

上古時期,只有金仙修為才能飛升仙界,直到後來靈氣缺乏,上萬年無人飛升,才改為小仙境界。

長老不敢攔他,連忙躲開,無才也沒有過多為難他,提了劍便走。

無雙宗後花園,兩道人影緩緩走來,昨日的不愉快很快過去,老爺子又給上虛找了一個對象,是隔壁寶器堂堂主的女兒,穆可心,穆可心人長的不錯,心地善良,一心為他着想。

“師兄,你若是今日接受不了,明日我們再來也可以,可心願意等。”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穆可心羞紅了臉。

過了一會兒沒等到回答,穆可心疑惑的轉身,發現他這個上虛師兄又在發呆,“師兄?師兄?你又在想什麽?為什麽總是出神?”

她不明白,一個妙齡女子站在他面前,為什麽他還總是發呆想別的事。

“真是呆子,愣頭青。”她跺跺腳,心道。

“恩?”上虛這才回過神,“沒想什麽,就是在想要不要給無才的劍上刻符文,你也知道他那個脾氣……”

“師兄。”穆可心突然打斷他,“我們在約會,你竟然想着給劍刻符文!你……你……”她似乎無話可說,臉都氣的漲紅。

上虛嘆口氣,他沒為自己辯解,只是看着兩旁的野花出神,那野花也不知是什麽花,開的又大又豔,甚是好聞。

突然,一道劍氣飛馳而來,上虛驚鴻一瞥,只道是與自己的無才劍有幾分相像,“不對,這不就是我的無才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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