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書名:重生之配角兇殘[強強]
作者:巷陌芥末
文案
汽車爆炸,宋楚當場喪命。
重生後,他卻成了陸世軒的貼身助理。
他愛了陸世軒十年,卻不曾有機會近身,萬年炮灰配角命。這一世他發誓要把這個男人擒拿到手!
于是:!
宋楚揪着陸世軒的領帶,抿唇堅定地說,“陸世軒我要把你拿下。”
陸世軒猛地扣了他後腰摁到自己身上,緩慢磨蹭,又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暧昧地低聲說,“它給你拿。”
其實宋楚才是被擒的那個!=口=
這就是一個,小受重生之後要擒小攻卻反被擒,夫夫談戀愛另外執行任務報仇雪恨一路所向披靡的爽文。
CP已定:宋楚&陸世軒
兇殘女王受VS強悍狠辣總攻
內容标簽: 制服情緣 近水樓臺
搜索關鍵字:主角:宋楚 ┃ 配角:陸世軒,沈言,韓理,簡生 ┃ 其它:重生,強強,爽文,報仇雪恨,HE
☆、爆炸
宋楚戴着防菌手套細心地洗試管,洗幹淨放回櫃子上的凹槽裏,直起身子微微呼了口氣,然後摘掉手套,沖水,放回架子上,細細地洗幹淨手指,晾幹後關掉電燈,擡腿出去反手鎖門。
實驗室到更衣室之間有一段長長的聲控走廊。
宋楚腳步極輕,走廊裏一片昏暗,空氣靜的似乎能聽到他血管裏血液咕咕流動的聲音。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鐘,華清大學生化研究院的實驗室裏幾乎已經沒人了,更衣室裏也是一片昏暗,宋楚熟練地摸到開關,室內驟然變得刺眼的亮,他脫掉白大褂換上休閑西服,一手拿着今兒白天從圖書館借的兩本硬皮書,砰的關上櫃門,然後關燈鎖門,再次穿過一段長長的昏暗走廊。
走廊裏是令人窒息的寂靜,宋楚抿着唇,甚至連呼吸都幾不可聞,他精致的五官在黑暗裏顯得更加蠱惑人心。
樓前諾大的停車場裏空蕩蕩的,他那輛起亞K5在路燈下似乎顯得愈發詭異。
宋楚在距離車身兩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不遠處有車子急速向這邊駛來,伴随着轉彎輕微的剎車聲,車前燈掃過來,在這個時間點顯得極為不合時宜。
宋楚按了車鑰匙,車身嘀的一聲,他正要擡手開車門,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一不認識的號,毫不猶豫地按了拒接,剛一擡眼,伴随着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車停在了不遠處,車門猛地打開,陸世軒從裏面出來,急匆匆往這邊走。
宋楚表情瞬間變了,手不由自主放在了扶手上。
不遠處陸世軒眸子驟然一深,似乎是要撲過來,卻被後面的手下攔住了。
有一瞬間宋楚幾乎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聽砰地一聲像是要把耳膜震碎般的巨響,他瞬間像是被烈火炙烤般灼熱,全身被五馬分屍般劇烈的疼痛,再下一秒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眼前最後的場面是汽車爆炸的碎片和兇狠的火舌,透過這些,陸世軒的眼神變得模糊不清。
陸世軒眼睜睜看着宋楚被炸成碎片,連同他的兩本沒來及翻開的硬皮書。
×
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白色,身體輕的仿佛沒有重量,意識像是被拉扯着,散漫茫然。
“宋楚...”
有人在喊他。
“宋楚...”
宋楚環顧四周,然而四周仍是令人絕望的白色霧氣,別無他物。
“宋楚...回來...你不能走...”
宋楚聽清楚了,這是個少年清麗的嗓音,帶着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為什麽...不能走?”宋楚艱難地開口,聲帶很久沒用,似乎已經生鏽了。
他常年獨居,在別人眼裏是個極為淡漠寡言的人,除非必要,否則極少開口說話。
“我們需要你...而且...”少年頓了一下,“你還有未還清的情債...”
宋楚怔了,情債若是指...陸世軒的話,那他很願意回去,無論以何種方式何種身份。
十年前宴會上他初次見到陸世軒,從此便一步步深陷,即便如此卻只能遠遠望着他,連近身的機會都不曾有。
可是這些年來,陸世軒卻是他活着的唯一期望。
“快回來,不然來不及了。”少年聲音焦急起來。
宋楚呼吸一滞,随即急促地說,“我回去。”可是一擡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方向,他焦急地問,“往哪個方向?”
四周卻沒了回答。
宋楚焦急的跑起來,一個踉跄卻撲了個空,身體穿過厚厚的白色霧氣直直往下墜,像是飛機起飛時的瞬間失重感,開始耳鳴,接着失去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新氣象!求收求花花~
☆、重生
腦袋像要炸裂般劇痛,身體卻綿軟無力,宋楚皺着眉頭痛苦的呻吟,微微掀起眼簾,四周似乎有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來走去,寂靜無聲,再閉上眼,四周卻驟然變得嘈雜,雜亂的聲音敲擊着耳膜,讓人幾乎難以忍受。
沈言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閉着眼轉魔方,簡生撩開厚厚的布簾,單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裏,懶懶地說,“他醒了。”
沈言蹭的跳起來,眸子熠熠生輝,“終于醒了?!”說着急匆匆推開簡生往裏間走。
宋楚呼吸粗重,緩緩掀起眼皮,又重新閉上眼轉了轉眼球,過了幾秒重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張年輕漂亮的臉,眸子裏閃爍着難以抑制的興奮,“你可終于醒了!來來來,瞅瞅這是幾?”說着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
宋楚腦子轉了轉,他不認識這個人,艱難地開口,“這是哪兒?”天花板是華麗的水晶吊燈,牆壁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絕對不是醫院。
沈言喲了一聲,斜挑着眼角,說,“宋楚你可真行!剛當上陸世軒的助理還沒喘口氣兒就摔了個仰八叉!幸好是二樓,要不然你這小命可就沒喽!”
宋楚眉頭皺了起來,不對勁,這個少年說的話完全對不上。
簡生這才懶懶地把沈言拉到一邊,說,“你別折騰他了,世軒馬上就來了,我們去外面待着。”說着就要攬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等一下。”
宋楚艱難地起身,頭痛欲裂,語調卻無比冷靜,“你說的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成...他的助理了?還有,我怎麽可能還活着?”
汽車在他面前爆炸的,他毫無任何存活下來的可能,身體肯定也被炸的不成樣子了,能不能找到所有身體碎片都是問題。
沈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喂!你就是從二樓陽臺摔下來而已!不至于會死的好不好!難不成你腦袋摔壞了?”說着扯了扯簡生的白大褂,仰頭問,“喂,你要不要再給宋楚做個檢查?他腦子好像壞了。”
宋楚眼神銳利起來,“我不認識你。”說着轉向簡生,“你救了我?”
簡生攤手,“談不上救,你只是簡單的皮外傷,沒有腦震蕩也沒有斷骨頭。”
簡生看起來比那個少年靠譜多了,可饒是宋楚再冷靜現在也不淡定了,他低眼一看,自己四肢健全,可無論醫生技術如何高超,也不可能讓他經歷了那樣的爆炸之後還完好無損。
等一下...
他左手腕的紅痣好像不見了!再仔細看,手指也和原來不一樣,而且原來他的右手臂中間處留有一塊燒傷的疤痕,現在那個部位卻毫發無損。
宋楚大腦哐當一聲,猛地擡頭,“這不是我的身體!”
沈言瞪着眼無辜道,“完了,宋楚你腦子真壞了。”
簡生也皺起了眉頭,“你真不要緊?要不然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吧,怕是腦震蕩了。”說着就要出去打電話。
宋楚後背冒起冷汗,猛然想起那四周白茫茫的霧氣,到處不見人影的絕望,還有那個清麗的嗓音,“宋楚...回來...”
難不成..他這是死了...又回來了?!
“你還有未完成的情債...”
而且成為了陸世軒的助理?!
宋楚閉眼深呼吸,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冷靜了許多,掀開被子下床,掀開布簾左右看了看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沈言和簡生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宋楚洗了把臉擡眼朝鏡子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眼前這張臉果真不是他自己的。
宋楚昂起下巴左右看了看,這張臉五官很精致,和他以前水平差不多,下巴弧線優美,身體修長肌肉勻稱,總之從外表來看,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而且,這麽看來,這個身體正好和他重名,也叫宋楚。
宋楚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已經相當冷靜了,雖然換了身體可他的眼神是不會變的,看似平靜無波,卻隐隐藏着強勢銳利和淡淡傲氣。
陸世軒修長的雙腿随意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随意翻報紙,修長勁瘦的身體包裹在修身黑西服裏,像一頭沉寂的雄獅,強悍肅殺的捕食者氣息撲面而來。
宋楚怔在原地,默然看着這個帝王一般嗜血淩厲的男人。
陸世軒聽到動靜兒擡眼瞅他,眸色極深,口氣卻極為漠然,“醒了?”
以前的兩人雖然稱得上認識,可是平時全無接觸的機會,宋楚是生化實驗室裏一普通的研究員,陸世軒是直屬天朝的一秘密隊伍的最高執行者,某種意義上算是宋楚的頂頭上司。
兩人至多算是領導與下屬的關系,已經很久不曾有過這樣近的距離。
宋楚看着那張完美的臉,喉嚨緊的說不出話來。這個他愛了十年的男人,正漠然的,像看着陌生人一般地看着他。
宋楚心髒劇烈的跳動,過了幾秒才說,“...嗯。”
陸世軒漠然掃了他一眼,“第一天上崗就出事,要是不想做我現在就辭了你。”
宋楚握緊了拳頭,抿緊嘴唇,一股想要征服的欲望像火燒一樣炙烤着他的心髒,眼前這個男人只能是他的!
此前沈言和簡生一直坐在另一頭長沙發上默不作聲,聽到陸世軒這話沈言坐不住了,蹭的跳起來,“你說話不算數!你答應過我要宋楚待在這裏的!”
陸世軒看都不看他一眼,宋楚開口,“我想做。”
陸世軒冷冷看他一眼,放下報紙起身。
簡生起身跟在他後面,兩人開門出去。
沈言繞過沙發伸手摸宋楚的額頭,“怎麽樣?頭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宋楚推開他的手,轉身拉開落地窗的窗簾。
夏初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進來,花園裏花朵和綠葉都盡情舒展着肢體,宋楚沉默了一會兒,問,“...現在是幾月幾日?”
沈言在他身後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回答說,“...二零一三年六月十二日。”
宋楚嗯了一聲,轉過身,看着眼前這個清麗的少年,淡淡地說,“我好像失憶了,記不得你是誰。”
他逆着光的身影顯得陌生又熟悉,沈言似是震了一下,随即咧嘴笑,眸子裏亮晶晶的,“沒關系!反正這裏只有我最了解你,慢慢記起來就好啦!”
宋楚瞅他一眼,心說怕是永遠記不起來了。
沈言拉着他坐下,興致勃勃地說,“既然你忘了那我就給你講講咱們的關系!”
沈言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一直拉着宋楚滔滔不絕地講着他們以前的事,宋楚頭痛不已。
從沈言話裏可以知道這個身體是被沈言家收養的養子,留學回來後在部隊裏待了三年。
他性格特別細心認真,身體素質又好,而正好陸世軒身邊缺一個貼身助理,沈言就讓他頂上了,這才第一天上崗,宋楚就出了事從二樓跌了下來。
沈言揪着他的衣袖,斜挑着眼,說,“以前我們的關系可是很好的喔!”
宋楚不甚在意地嗯了一聲,說,“沒事了的話你出去吧。”
“喂!宋楚你以前不這樣的!”沈言不滿地嘟囔。
宋楚沒說話,起身示意他出去。
沈言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起身,宋楚頓了頓,說,“...我失憶了,所以以後可能會和以前表現不太一樣。”
沈言哼了一聲,自信滿滿地說,“記憶是能找回來的嘛,反正你又跑不掉。”
水順着宋楚光滑的臉往下滑,他閉上眼,汽車爆炸砰地一聲,陸世軒模糊的眼神,靈魂受到的召喚,現在新的身體新的身份,這所有的一切在他腦海裏膠片一樣呼嘯而過。
他從實驗室出來遇到汽車爆炸那天是六月九號,而現在則是六月十二號中午,這麽說來,他的靈魂在那空白裏游蕩了三天?
等一下。
他為什麽會遇上汽車爆炸?他就是一普通的研究員,這些年來與旁人并無任何恩怨。
說到恩怨...
當初宋家出了那麽大的事,只他一人僥幸逃生,之後平靜下來他越發覺得整個事情處處透着詭異,可苦于身份限制,再加上并無确切的收集資料的渠道,他查了很久卻什麽也沒查到。
可現在看來,這一切果然不那麽簡單。
還有,汽車爆炸之前陸世軒為什麽會趕到現場?而且看起來似乎想要阻止?
從陸世軒這面來說宋楚是個相當無足輕重的人物,兩人也只是從小就認識而已,并無私交。
這麽看來,汽車爆炸似乎與陸世軒的工作有關?
......
宋楚腦子裏亂糟糟的,伴随着陣痛,他痛苦地緊皺着眉頭。
他的重生,似乎是天意。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求花花~抱抱!╭(╯3╰)╮
☆、新任務
宋楚洗完澡摸到更衣間換了衣服,然後坐在陸世軒坐過的單人沙發上閉着眼努力理清思緒,簡生敲門進來,宋楚睜開眼,頓了頓,問,“...你是?”
簡生啪的把手上的文件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他對面,掏出打火機抽出根兒煙點上,惬意地吸了一口,徐徐吹出煙霧,這才懶懶地開口,“我是世軒的醫生。”說着換了個姿勢,“聽阿言說你失憶了?”
宋楚點頭,“我們以前認識?”
簡生饒有興味的瞅着他,“算吧,通過阿言認識的,不過你比較沉默,我們沒怎麽說過話。”
宋楚抿了抿唇,淡淡地嗯了一聲。
簡生揚了揚下巴,“這文件把你以後的工作都詳細介紹了,再看一遍,有什麽不明白的來問我。”
宋楚伸長手臂拿過來随意掃了一眼,簡生起身把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臨到門前又轉過身來說,“哦,對了,這間房子以後就是你的卧室。”
宋楚反應一秒,“...這是陸世軒的家?”
簡生打了個響指,“bingo!”
簡生離開之後宋楚拿着文件愣了幾秒,默默消化了他将和陸世軒開始同居生活這一事實,然後低眼看文件。
“獵天隊”是直屬天朝的一支秘密隊伍,包括突擊隊伍,情報隊伍和科研隊伍三個部分,陸世軒是最高執行者,而此前宋楚也就是在“獵天隊”名下的科研隊伍裏工作的一普通研究員。
“獵天隊”裏都是高級精英,突擊隊成員都是從特種兵營和國安經過層層選拔嚴格挑選上來的。
他們的宗旨是消滅天朝的各種敵對反動勢力,維護國家安全。而工作內容沒有具體限制,就是哪裏需要就到哪裏去,配合協助國安國防的各種工作,最為常見的工作就是在不方便國家出面的時候僞裝成社會勢力,單刀直入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獵天隊”外表是一支黑勢力隊伍,實則是為國家所用,所以性質有點兒像一群僞裝成傭兵的國安特種兵的組織。所有隊員外表散漫不羁,實則都是潛伏着的毒蛇,殺敵于無形之中。
而挑選陸世軒作為最高執行者的原因,除了他本身的智商能力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亦正亦邪。那股懾人的邪氣,并不是随便一個能力強的男人都能有的。
宋楚以前就只知道自己的研究員工作是很秘密的存在,并不知道原來幕後是一個這麽龐大的陰謀,越往下看心髒越發變得堅硬,冷冰冰硬邦邦的,堵在心口,幾乎讓人窒息。
作為陸世軒的助理,他的工作就是陪同陸世軒前往各種危險場所,進行各種貌似非法的談判,幫助陸世軒整理資料,順便照顧陸世軒的生活起居,文件寫到這裏有一個括號,括號裏寫着,“關于生活起居這點,具體要聽最高執行者的意思。”
也就是說,要看陸世軒怎麽決定,陸世軒要他幹嘛他就幹嘛,說白了他整個人就是為了陸世軒的方便而存在的。
想到今兒中午陸世軒那漠然的眼神,宋楚打心底裏生出一種危機感,陸世軒這種見多了世間各種陰謀險惡,并且常年奔波殺人的男人,心一定早就變得堅不可摧了,要想和他正兒八經談戀愛估計是不大可能的事。
而要是不經他同意霸王硬上弓的話,事後一定死的很慘。況且宋楚也不想用這個方法。
宋楚眉頭皺了起來,這真是個挑戰。
文件再往下就是關于獵天隊成員的各種資料,包括醫生簡生,但很奇怪,裏面沒有任何涉及沈言的部分,可從今天上午的種種情形來看,沈言和陸世軒是相當熟悉的,而且沈言看起來就是一十六七歲的小孩兒,性格也相當不靠譜,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在如此機密的地方閑逛。
×
看完文件宋楚起身推開門出去。
這間卧室在三樓,從窗戶往外看能看出來這是他身處一棟別墅,外面風景相當簡單。
主屋前面是一塊草坪,左手邊是一停車場,右手邊是一棟側屋,看不出用途。
整個別墅房屋被樹林層層圍着,一眼望不到人煙,推理小說中典型的密室兇殺案發生地。
宋楚下到二樓,站在樓梯口左右看了看,狹長的走廊上鋪着一層地毯,厚度适中,控制在安靜并且若有人入侵又不會毫無察覺的程度。
簡生和沈言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喝茶,小聲說着什麽。
沈言看到宋楚下來立刻跳起來,吩咐唯一的仆人再沖一杯茶,扯着宋楚的衣角,笑着說,“宋楚來這裏坐。”
宋楚不着痕跡推開他的手,坐在兩人對面,端起仆人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說,“...我老板呢?”
簡生贊揚道,“不錯,這麽快就适應了稱呼。”說着手臂不着痕跡搭在沈言身後的扶手上。
沈言熟練地拿開,眯眼笑着說,“陸世軒在二樓書房,多虧明天白天沒有任務,你可以好好休息啦。”
宋楚點頭,“我出去散散步。”順便看看周圍環境,說着起身。
沈言似乎是想跟過來,被簡生阻止了。
別墅并不特別大,四周用嚴密高大的鐵栅欄圍着,每根栅欄都像一把尖兒朝上的鐵戟,看這詭異的架勢,若說上面有高壓電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緊貼着栅欄外緣是斷斷續續高高矮矮的灌木叢,灌木叢從距離鐵栅欄五十米處開始變得密集高大,逐漸變成蓊蓊郁郁的樹林,遮天蔽日樹影婆娑。
宋楚單手插兜,環視着四周,越發覺得這景色隐秘詭谲。
像是監獄一般。
他繞到側屋後面,看到一個石質小亭子。
亭子裏有石桌石凳,無一不散發着冷冰冰的氣息,宋楚靠在石柱上,微垂着腦袋,頭又開始疼。
他成為了陸世軒的助理...
這簡直像是上天為他開的金手指,有了陸世軒和“獵天隊”這可靠的消息來源,他只要努力獲得陸世軒的信任,不多日便能打探到前世幕後的消息。
前世不明不白死了親人,又不明不白死掉,更讓人不甘的是,十年之久,他竟然毫無任何能近陸世軒身的辦法,當時不覺得,這下忽然從那個軀殼脫離,猛然覺得他能靠着對陸世軒的那點兒希冀活過十年,簡直不可思議。
二樓書房裏,陸世軒拆了上頭直達的秘密文件,默默看完,抽出根兒煙點上,吸了一口,順手把文件扔進煙灰缸裏燒掉,确定紙張完全化成灰燼後起身走到窗前,低眼不經意一看就看到倚在石柱上微垂着腦袋的宋楚。
陸世軒眼神兒極為漠然,視線只是從他身上掃過去,像是看石桌石凳一般,目光沒有絲毫留戀。
宋楚太陽穴脹痛不已,他用手揉了揉,一擡眼就看到二樓書房窗口處的陸世軒,視線像是被黏住般動彈不得。
陸世軒收回視線的時候目光又從他身上掃過,還是和剛才一樣毫無留戀,直直掃過去。
而這個過程中宋楚的視線一直緊緊黏在他身上。
沈言和簡生鬧夠了就四處找宋楚,他站在側屋後面的回廊上,把宋楚的眼神兒看了個一清二楚。
×
當天晚上宋楚和陸世軒面對面坐在飯廳裏吃的晚餐,外帶一個趕不走的沈言。
席上沈言倒也挺安靜,看吃飯姿勢就知道是受過良好教養的。
陸世軒也和往常一樣,只宋楚一個人貌似鎮靜,心髒則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着,全身的細胞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對面的陸世軒身上,連呼吸都變得謹小慎微起來。
沈言吃着吃着突然放下筷子,瞪着眼睛無辜道,“宋楚你一直盯着陸世軒幹什麽?”
宋楚心一記猛跳,頓了頓,淡淡地說,“...老板你嘴唇上有東西。”
沈言轉向陸世軒,無辜道,“我怎麽沒看到。”宋楚不甚在意地垂眼,說,“我看錯了。”
陸世軒擡眼瞅他,視線漫不經心地從他臉上掃過,漠然地起身轉身出去。
“獵天”突擊隊的成員好不容易有了假期,現在一個個都在外面風流快活,飯後陸世軒在地下室待了半個多小時,宋楚站在客廳門口走廊上等着他。
沈言回三樓打游戲。
地下室出口在主屋側面,要回到客廳門口要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廊上燈沒亮,黑暗中的陸世軒散發着比以往都要強烈的壓迫感,宋楚看着這個從黑暗中一步步向他走來的男人,幾欲窒息。
宋楚開口,“老板。”
陸世軒停下來,“...工作熟悉的怎麽樣?”嗓音低沉磁性。
宋楚點頭,說,“基本都了解了。”
靜了幾秒,陸世軒從黑暗中走出來,屋內刺眼的白光打在他身上,他漫不經心地開口,“那就好,以後我們會有比較親密的關系,希望你能明白。”用詞雖然委婉,壓迫感卻強的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宋楚艱難地動了動喉結,說,“...我明白了。”
屋內咚咚咚下樓梯的聲音,沈言慌慌張張從客廳跑出來,急匆匆地說,“有急事。”
“南亞那幾個毒枭明天晚上要在雲南聚頭,特種兵已經調派過去準備就緒,但是情報處突然接到消息我方已有間諜潛入,上頭要我們馬上過去。”
陸世軒眸子裏閃爍着嗜血的殘忍光芒,“叫韓理他們馬上回來。”
沈言急忙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還不忘沖宋楚笑笑,說,“你怕是沒時間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收求花花!!抱住各位蹭蹭!
☆、飛赴雲南
獵天突擊隊共有10名主要隊員,韓理是獵天突擊隊的副隊長,沈言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床上和一美豔的妞兒進行某種和諧運動。
他正癱在那妞兒身上舒服的嘆息,聽到聲音立刻跳了起來,接到電話神色不變,利索地穿上衣服順手通知隊內其他成員。
獵天隊再牛X,也奈何不了首都嚴重的堵車狀況。
兩個小時之後,突擊隊五名成員和情報隊三名成員終于在首都某軍事基地小型軍用機場集合。
泰國某黑勢力前不久換了新老大,這次毒枭聚頭主要是要重新劃分他們在南亞的勢力範圍,毒枭有四個,越南毒枭身邊已經有了越南警方的卧底。
我方也已在緬甸毒枭身邊安插了內線,但是前不久我方卧底突然失去消息,再聯絡上之後提供的消息和越南方面友情提供的明顯不符。
國安又不能被越南方面牽着鼻子走,所以只好動用獵天隊。
雲南緝毒特警隊和國安特種兵已經全部原地待命,就等獵天隊深入敵方獲取确切消息。
小型飛機上,沈言把資料交給韓理,韓理迅速看完然後在大腦中重新整合,之後把大致情況給隊員做了個解釋。
所有人都全面把握了目前的狀況之後就開始制定計劃。
那幫毒枭為了以免夜長夢多,幾乎都是卡着約定的時間點過來,談完馬上飛走。而據越南方面的消息,越南的毒枭會提前過來,與中國內地某黑勢力頭子談一筆生意。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獵天隊的計劃是首先幹掉越南的毒枭,然後由陸世軒作為內地黑勢力頭子和那幫毒枭接頭,最後和國安他們來個裏應外合,把剩下的人一窩端。
突擊隊隊員制定計劃這段時間裏,陸世軒一直坐在最後排閉目養神,宋楚坐在他身邊,抿着唇仔細聽着計劃內容。
前世他大學畢業之後就進入研究院工作,除了調查宋家被滅的事之外生活幾乎可以算得上無聊,而他長期被壓抑的複仇的欲望和對陸世軒的希冀,這下子終于爆發了出來。
韓理盤腿坐在座位上默默擦槍。
沈言依舊閉着眼玩魔方,眨眼間就把魔方複原,玩了幾次覺得無聊了,就又開始不安分了,拉着宋楚要宋楚和他猜謎。
宋楚側頭看了眼依舊閉着眼的陸世軒,起身坐到沈言身邊,平靜地開口,“你在這裏是什麽身份?”
沈言眨眼,“什麽什麽身份?”
“這麽機密的工作你為什麽跟來?你還沒有成年。”
沈言得意洋洋地開口,“當然是我聰明喽,我可是獵天隊的軍師。”
宋楚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沈言毫不心虛地回看着他,宋楚閉眼,心裏盤算着他要盡快熟悉隊裏的情況,等情況穩定了盡快着手調查宋家的案子,還有前世他那個汽車爆炸案的原因。
沈言看他閉了眼迅速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宋楚驀然睜眼,沈言一臉壞笑地瞅着他,還要死不活地說,“誰讓你閉眼,明擺着要我親你嘛。”
宋楚對沈言既不讨厭也不喜歡,可這舉動卻讓他打心底裏反感。宋楚神色不變,“你以前經常這樣?”
沈言咧嘴笑,“對啊。”
宋楚點了點頭,他剛到穿到這個身體,不好這麽快就出狀況,平靜地說,“以後不要這樣了,我不習慣。”
沈言歪頭,“你變了。”
宋楚不可置否,摸了摸他的頭,淡定地說,“聽話。”
沈言吃癟,一時間啥也說不出來。
宋楚皺緊眉頭揉了揉太陽穴,腦袋裏轟隆隆作響,像被大卡車碾壓過一般劇痛。
沈言臉色沉重起來,“你不舒服?”
宋楚搖頭。
沈言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被他一把揮開,“頭痛?”
宋楚模模糊糊嗯了一聲,沈言眼眸轉了轉,“...只有頭痛?沒有別的症狀吧?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宋楚不再理他,起身回到陸世軒身邊坐下。
他坐下不久,陸世軒就睜開眼側頭看他,“...身體不舒服?”眸子黑沉沉的,帶着強烈的壓迫感。
宋楚沒想到陸世軒會問,靜了一秒,搖頭,“沒有。”他不能被陸世軒察覺出端倪。
陸世軒眸子深不見底,定定地看着他,語調卻一如既往漠然,“...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你出了事我會很不好辦。”
宋楚抿唇點頭。
三個半小時後飛機到達昆明,當地有專人開車來接,現在已是第二天淩晨,三個小時後越南的毒枭就會到達。
國安的人已經在越南毒枭和國內黑勢力接頭的地方埋伏完畢。
三個小時後,越南毒枭如約趕到一家夜總會的高級包廂,包廂內沒有窗,內地那位黑勢力頭子已經等在裏面,雙方例行确認了對方的身份,然後開始談合作細節,那個越南警察作為越南毒枭的保镖守在包廂門口。
雙方是頭一次合作,所以互相之間還都有點兒不信任,都保持着高度警惕。
毒枭所在包廂對面包廂的門把手處開有一個極小的洞,和這個洞成一條線的窗口也開着個洞,隔着一條街,獵天隊的頂級狙擊手陳凡隐蔽在對面大樓。
陳凡眯着眼慢慢調整十字對準的方位,挑着唇角微啓唇探出一個舌尖,耳機裏傳來陸世軒的聲音,“陳凡注意...開槍。”
話音剛落陳凡利索扣動扳機,子彈攜着厲風精準地穿過玻璃上的洞接着從門把手處沖出,精準地刺進越南保镖腹部,越南保镖悶聲倒下,其他人下意識認為是對方的搞的鬼,立刻拔槍相向,砰砰幾聲槍響,門內雙方頭子聽到動靜迅速抽身,保镖迅速上前展開混戰。
國安的幾個人和韓理還有另外一位獵天隊成員埋伏在隔壁,趁着混戰把門外的保镖全部解決,韓理側着身雙手握槍,靜了幾秒一腳踹開門,門內立刻有子彈射出,韓理迅速擰過肩膀側身貼着牆,對面的門應聲穿了幾個洞,。
門內靜了幾秒,韓理迅速拉起地上一具屍體頂在身前沖進門內,裏面立刻有子彈射來砰砰射進屍體上,韓理面無表情朝着子彈射來的方向砰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