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開始談判。”
特種兵領命,随即順着繩索往下攀爬,然後繞過一個大廈拐角,把擴音器粘在中年男人腳下不遠的地方。
由于時間緊迫,警方現在還沒有弄到任何關于那中年男人的有效資料,宋楚只能摸索着自己來,他深吸一口氣,拿起對講機眼睛緊盯着屏幕,“你好。”
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似是把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他馬上激動起來,揮舞着手裏的炸彈,眼睛血紅,“誰!出來!”
“我是警察。”宋楚冷靜道,“你先後退幾步,我跟你有話要說。”
這男人說話帶有明顯的北方口音。
“老子跟你沒話說!”中年男人怒吼道,“你他媽閉嘴!再說話額就跳下去了!”說着他焦急在邊緣來回走動,偶爾探出腦袋往下看一眼又很快縮回去。
宋楚看到他剛擡起眼時的眼神兒,那眼神兒明顯是恐懼。
看來是下面停的警車和全副武裝的警察起了作用。
有風鼓動着中年男人的衣角,他大喘着氣激動地吼,“老子要全世界陪葬!”
宋楚抿唇沉默片刻,“現在你和我好好談談,你有什麽要求我們都會滿足,你想要什麽?”
“放屁!”中年男人怒吼,“你閉嘴!再不閉嘴額真要跳下去了!”
“想想你的親人。”宋楚道,“他們需要你。”
“閉嘴!”中年男人惡狠狠地吼道,随即眼淚嘩啦下來了,他幹脆一屁股坐在樓頂邊緣,兩條腿擱在外面晃,随手把炸彈放在旁邊抹了把眼淚,“我可憐的娃。”
下面的警察通過望遠鏡看到他的動作瞬間倒抽一口冷氣,炸彈要是掉下來可就完了。
精英也緊張起來,道,“這樣太危險了,必須要狙殺。”說着就要通知樓裏的狙擊手,宋楚立刻攔住他,厲聲道,“不能狙殺!要不然這條線索就斷了!”
精英冷了臉,“這樣下去你真的要全A市人民陪葬?!有點大局意識行不行?!”
屋裏其他人紛紛附和,蹙眉道,“這樣下去會更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粗長的一章!
☆、23V章【一更
中年男人是在中午時分爬上頂樓的,在金茂大廈對面員工餐廳吃飯的公司人員看到之後立刻報了警。
警察第一時間趕到之後,都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民工讨薪的事件,可是當有人靠近說有話好好說的時候,中年男子顯得特別激動, 而且有人認出他手裏拿的是炸彈之後立刻通知了拆彈專家。
拆彈專家趕到後通過望遠鏡一看,立刻吓出一身冷汗。
這炸彈的威力足能夠摧毀半個a市。
警局領導臉色凝重,立刻通知疏散了大廈周圍的工作人員,然後立刻準備往上通報,正好警務系統上頭直派下來的領導和國安的人都在,便立刻趕了過來。
而現在屋內的人都是國安和警務系統的,其中只有一少部分知道‘達空’的事,所以大部分都不明白宋楚到底在糾結什麽,都認為現在選擇立刻狙殺了中年男子是最好的辦法,要不然炸彈一旦爆炸,後果将不堪設想。
陸世軒正在另一房間和國安一領導談話。
宋楚聽着周圍人說着要狙殺的話,冷了臉色,厲聲道,“我保證能說服他放棄跳樓!無關人員請保持安靜!要不然你們耽誤了時間待會兒他把炸彈扔下來造成的後果誰來承擔?!”
衆人都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宋楚轉向精英,壓低聲音道,“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不能就這麽讓他斷了,你在旁邊待着就成。”
衆人內讧的這段時間那中年男子一直坐在頂樓邊緣,兩條腿垂在外面,從一百多米的高空中直直垂向的柏油地面。
他臉上的皺紋痛苦地皺在一起,嘴裏喃喃道,“額可憐的娃啊,爹爹對不起你嗷。”
宋楚緊緊盯着屏幕,很明顯這是一個善良又懦弱的男人。
對待這種人,應該先攻下心房然後再強硬地對待,典型的先軟後硬,這男人絕對不會也不敢反抗。
宋楚聲音放得柔些,商量的口氣,說,“你有什麽困難?說出來我們可以幫你。”
中年男人似是沉浸自己的回憶裏,哀嚎着額可憐的娃啊,根本不理會宋楚的話語。
靜了幾秒宋楚突然道,“你的孩子怎麽了?”
中年男子怔了幾秒,突然間眼淚流的更多了,嘆息着嗚咽,“額的娃啊,活不成啦。爹爹也陪你去死好啦,讓這裏所有的惡人都給我們陪葬!”說着忽然又激動起來,掙紮着站起身拿起炸彈,抹了把眼淚兇神惡煞地道,“讓你這小崽子也給我們陪葬!”
宋楚冷靜道,“我不會給你們陪葬,我要好好活着。”
中年男子惡狠狠地笑,“額這炸彈能炸毀半個城市!額就不信炸不死你!”
說話間宋楚已經對面大樓出來 ,上到金茂大廈頂層,接着攀着特種兵的繩索來到了中年男人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
“我們可以幫助你的孩子。”
宋楚說話聲猛地一近,中年男子驚恐地回頭,“你別過來!”
宋楚伸出手掌,掌心朝向他示意說,“我就站在我現在的位置,咱們好好談談,我們想幫助你的孩子。”
中年男子似是被人洗腦了一般,“你們不會幫額的,額只要你們陪葬!”說着惡狠狠地瞪着宋楚,那眼神兒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宋楚冷靜道,“我們會幫你,只要你肯和我們合作,你是要加薪還是要回老家,我們都可以幫你。”
一陣風吹來,鼓起宋楚西服下擺和中年男子破破爛爛的短袖衫,兩人就這樣隔空對峙。
中年男子站在邊緣,兩眼空洞地望着遠方的白色雲層。
宋楚繼續道,“你的孩子現在肯定特別需要你,你看這樣成不成?我們把你的孩子接過來,讓你們見面,然後給他安排醫生,他肯定會活着的,他也舍不得你。”
靜了幾秒,中年男子憤怒道,“你們不會幫額的,這萬惡的社會!!這個城市裏都是壞人!你們卷走額的工資偷走額的錢!那可是額娃的救命錢啊!” 一提到孩子他又是一幅痛不欲生的模樣,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錢我會給你找回來的,你放心。”宋楚說着趁他放松警惕慢慢走近,“關鍵是你的孩子,要及時治療,你先過來,把炸彈給我,我馬上帶你去給你孩子治病。”
中年男子痛苦道,“額沒有錢給娃治病啊。”
“社會會給你錢的,錢會有的,我保證。”宋楚又湊近了點,“你先過來,把手裏的東西給我。我帶你下去。”
中年男子猛地回頭,“額不信你!”
宋楚立刻拿出紙筆,“我給你簽字,咱們的談話是有錄音的,你可以當成是證據。”
中年男子搖頭,一幅世态炎涼的模樣,“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現在你說的好好的,到了下面你們就會把額抓起來扔進牢子裏!”
宋楚立刻拿出對講機說,“讓樓下的警車都撤走,快!”說完盯着中年男子,“我已經讓他們走了,現在下面已經沒有可以保護你的東西了所以你往裏面走點,要不然就掉下去了。”
中年男子似是吓了一跳,條件反射往裏面走了幾步。
宋楚冷靜道,“我知道你其實想活着。”說着又逼近一步,“你往周圍看看,其實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的,拿走你錢的那些人我們會把他們一個一個抓回來,遇到這種事你應該勇敢的站出來才對,要不然永遠不會有人看到你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這樣下去你就會受到越來越多的不公平。所以,你跟我下去,我幫你找錢。”
中年男子閉着嘴巴不吭聲。
宋楚繼續道,“把錢找回來我們趕緊給你的孩子治病,治好了你們一家和和樂樂的生活不好嗎?”說着又逼近一步。
這回中年男子終于察覺到了,喊道,“你別過來!”
宋楚指了指對面大樓,說,“看到了嗎?對面大樓裏已經有狙擊手瞄準你了,他再動他們可能會一槍崩了你。”
中年男子立刻驚恐地崩了神經一動不動。
“你拿着這麽大殺傷力,警察肯定把你當成恐怖分子,第一想法就是除掉你。所以先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這樣我們才能繼續談。”宋楚漸漸逼近。
中年男子驚恐道,“你們要殺我?!”
“你把手裏的東西給我。”宋楚直視他的眼睛。
中年男子一幅吓得要死的模樣搖着頭往後退,宋楚看準時機迅速撲過去,飛起一腳把他手裏的炸彈控制器踢出去,中年男子身形一晃眼看炸彈就要落下來,千鈞一發那一刻宋楚猛地飛身撲過去一手抓住炸彈,中年男子半個身子已經懸在邊緣外眼看就要掉下來,宋楚瞬間啪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身後的特種兵迅速上前要把宋楚拉上去。
談判開始以來宋楚第一次不冷靜,蹙眉厲聲道,“先把他拉上來!”特種兵如果先拉他,他手勁兒一松民工肯定會直直從一百多米高空墜下去。
特種兵半個身子懸在外面雙手抓住中年男子的肩膀,雙手和腰部同時猛地一發力,霎時一把他提了上來。
宋楚瞬間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大喘氣,樓下的拆彈專家迅速趕上來,接過炸彈小心翼翼轉移。
警察沖上來拿出手铐就要拷了中年男子,宋楚立即阻止,勉強起身平靜地說,“不要給他帶這個,不能把他送進監獄,要好生伺候着。”
刑警隊的幾乎要笑了,“法律有法律的規矩,你憑什麽這麽說?”
“憑我在這裏。”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
陸世軒周身散發着強烈的威懾氣息,強勢的壓迫感讓現場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他臉色陰沉眼神森冷,手插兜往宋楚這邊走。
刑警隊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跟在這人後面,這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人估計是大有來頭,也就沒人再反駁。
宋楚臉色倒是很平靜,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把他送到醫院,我們随後就到。”
中年男子剛才受了驚吓現在幾乎昏厥過去,一隊醫生拿着擔架上來把他擡了下去。
警務系統的一幫人随即也下樓去了,留下現場勘察人員留在這裏取證。
宋楚鬓角有些汗濕,陸世軒擡手順了順,定定看了他片刻,低沉地說,“辛苦你了。”
宋楚沒回應,只是平靜地說,“下去吧。”說完轉身往樓梯口處走。
有風吹過來掀起了他的西服下擺,站在如此高處,一眼望去周圍只是白色的雲層,在強烈的白色日光照射下他的背影顯得無比孤獨又落寞。
陸世軒大腦裏又浮現出剛才從屏幕上看到的場面,宋楚猛地撲過去抓住中年男人的手,如果特種兵的距離再稍遠一些,或者再晚來一秒,那麽他就有可能和那男人一同直直從一百多米高空墜下去。
摔得粉身碎骨。
陸世軒瞳孔猛地收縮,那一刻的心情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那種場面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支持!抱住各位親親~╭(╯3╰)╮
☆、24V章【二更
中年男人名叫季禮,從北方某小村來a市謀生,在附近的建築工地找到份兒工作。
雖然工資不多,可已經足夠了他大兒子在縣城上高中的費用,還能寄回家裏點兒給老母親和小兒子貼補家用。可前不久老鄉突然捎來消息,說是他那可憐的小兒子在房頂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來,摔斷了胳膊,鄉親們湊了點兒錢做了前期治療,要他趕緊拿着錢回去給他兒子治病。
季禮當地吓得心都快碎了,眼淚嘩嘩往下掉,馬上就去找了監工頭,說要請一個月假,等小兒子病情穩定了他再回來。
可是建築工地的人員流動量是非常大的,建築工人多的數不過來,他走了一個月之後監工頭哪兒還能專門給他留個位置啊,當即就冷臉說,“走了就不用再回來了,這兒沒你位置了。”
季禮為人比較沉悶,這個工作還是他好不容易找來的,回來之後再另找地方肯定又少不了被一頓欺負,可是不管怎樣還是先回去給小兒子治病要緊,他讷讷地說,那您能不能先把上個月工資給我結了?
監工頭睜大了眼一幅難以置信的模樣,說,“你現在就走?好家夥!說走就走你倒幹淨利索!我這工程進度怎麽辦?!你要是真想走我也不攔你,但是這個月工資那可就沒有了。”
結果他就只帶了上個月一半的工錢,失魂落魄地回了工地搭的臨時住處。
接下來黴運就接踵而至,先是他突然被砸破了頭,止血包傷口費了不少錢,然後就是存着他所有積蓄的銀行卡被偷,之後就連身上僅存的上月的工錢也在半路被打劫,他還沒來得及絕望就又有老鄉捎來消息說他小兒子檢測出了患了先天性心髒病,老母親聽到消息當場暈倒在自家家門口再也沒醒過來。
季禮整個人一下子就垮了。
他這種長期受人壓迫被人欺淩活了半輩子的人潛在的反社會人格指數本來就高,而且他知識水平特別低,情商智商都不高幾乎沒有任何自控能力,最容易被人操縱,于是他的反社會人格就一下子如火山噴發一樣爆發了。
季禮在醫院醒來之後一度還想要尋短見,被醫生打了鎮靜劑之後安靜了幾個小時,再醒來的時候終于平靜下來。
警務那邊已經派了人去他老家把他小兒子接了過來,醫生檢查一番後發現這孩子壓根兒沒有心髒病,他的老母親也在家活的好好的。
季禮平日裏為了節省,連最基本的通信工具手機都沒有買,也是這一點造成了信息的不通暢,從而差點釀成了悲劇。
宋楚和陸世軒拿着筆記本買了水果去醫院看望季禮,季禮情緒已經恢複穩定,宋楚一邊聽他說一邊噼裏啪啦做記錄,陸世軒手插兜站在窗邊默默聽着。
季禮的小兒子其實壓根兒沒病這一點就已經很直接的說明了,是有人在暗地裏引導他的悲慘生活,從而激發出他潛在的反社會人格能力。
這樣對那人有什麽好處?
宋楚修長的手指停在鍵盤上,思索片刻抿唇問,“你還記得你那位老鄉長什麽樣子嗎?”
“當然記得啊。”季禮理所當然地說,“俺們是很多年老鄰居了。”
宋楚心下一凜,“你有沒有他的照片?”
“額怎地會有他的照片?”
“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兒?”
季禮這才覺得事情不對頭,“對的哦,這小子騙額!他就在肥水路東頭那個工地上蓋樓,你去問小二在哪兒鐵定有人知道。他奶奶的,這小兔崽子竟敢騙額!”
陸世軒轉過身,宋楚兩人默契地點頭,随後陸世軒便開門出去派人去找季禮口中所謂的小二。
宋楚轉頭看門關好了就起身把筆記本放在椅子上,靠在桌子上抱着雙臂,眸子平靜地盯着他,沉聲道,“說吧,那炸彈你從哪兒弄來的?”
季禮猛地擡頭,下意識搖頭,“俺忘了。”
宋楚定定地盯着他,眸色陰沉,一語不發。
季禮瑟縮地低下頭,片刻後擡眼小心翼翼瞅了宋楚一眼,“...本來就在那兒。”
“說清楚。”
“那玩意兒本來就在樓頂,有人寫紙條讓額去的。”季禮低眼說道,“那時候額本來想尋死,然後在額住的那個小棚屋看到那個紙條,上面說要是想死可以去那個大廈樓頂,讓全市人陪葬。額那時候特別害怕,還以為這紙條是閻王爺留的,啥也不敢想就去了。”
“上了之後又不敢往下跳?” 宋楚反問。
季禮模模糊糊嗯了一聲。
而之後,恐怕只因為見來了那麽多警察便害怕了,情緒越來越激動,以至于短時內失去了自我。
“紙條呢?”
“...燒了。” 季禮小聲道,“上面說讓額看完了燒掉。”
他本就迷信,這下就更加相信留紙條的人是閻王了,只有死人才會要燒掉的東西。
到此為止基本已經很明顯了,大費周章制造出這種事,還選了這麽個人來,對手的目的一是給我方以警告,二就是利用民工的敏感身份在社會上制造話題。
大廈附近都是高層寫字樓,當天目睹到這件事的人肯定不少,即使後來上頭及時下了封鎖消息的命令,還是會有一部分繼續傳播,進而再利用民衆的憤青情緒,把矛頭直指向封鎖消息的中央,指責政府偏袒有勢力的一方,煽動民衆的*情緒。
毫無疑問這起事件就是‘達空’ 制造的。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警方終于找到了季禮口中所謂的小二,在城北一道廢棄的人工湖裏。
屍體已經被水泡得膨脹,說明當季禮從他口中得到消息後不久他就被人殺害了,而他所在的建築工地為了避免麻煩,就沒有報案他失蹤。
那個被綁架的談判專家還是沒找到,a市動用了大批警力在a市內幾乎要挖地三尺也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這裏很說不通。
如果‘達空 ’的目的只是為了給我方以警告然後在社會上制造輿論,那也不至于綁架了談判專家,對方想要引宋楚出面?
不可能的,即使對方知道宋楚以前學過談判方面的知識,也絕對不可能知道現在的宋楚就是死去的那個宋楚。
或許是為了拖延時間?當時那個民工的情緒很激動,非專業人士基本是難以靠近的,而臨時調臨市的談判專家過來也是來不及的,對方也沒有想到正好宋楚會懂這方面知識。
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那就相當可怕了,這就證明‘達空’這一舉動已經不僅僅是威脅了,而是帶着反人類性質。
兩天以後警方終于在城郊一廢棄的廢品收購處找到了失蹤的談判專家。
專家雙臂被吊在牆上,腳尖着地,正好最近一直下雨,他是靠着房頂漏下來的水才活下來的。
送到醫院後吊了兩天生理鹽水後才能開口說話。
結果很讓人失望,他沒有看到綁匪的臉,他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從後面敲昏,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吊在那裏了。
他甚至連被綁架的過程都不知道。
這起事件鐵定是‘達空’制造的,這是确定無疑的,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麽卻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
金茂大廈每天往來的人特別多,調了監控錄像看那天上過頂層的人,短時間內也很難發現什麽疑點。每個人看起來幾乎都一模一樣。況且那人為了躲開監控,很大可能是通過樓梯上去的。
調查還是陷入了僵局。
拆彈專家研究了炸彈,發現那是一種很普通的平時用來工業爆破的工業用炸彈,只不過裏面加入了某種增強效用的化學藥劑。
a市的化學專家正在加緊研究,分析提取成分,一一比照。
宋楚上輩子是專業生化出生,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不能堂而皇之地參與研究,只好時不時借着獵天隊的名義過去看幾眼,瞅一下成果。
陸世軒面兒上看不出任何異常,和平常一樣整日整夜查看資料和國安警局交換情報,有時還親自指導參與監視調查工作。
國安的人畢竟沒有一個在社會上公開的身份,所以調查起來難度比較大,相比較而言,陸世軒他們的調查就比較如魚得水了,借着談生意的名義和各種人見面,刺探消息。
過了一周的時間,a市的化學專家終于從炸藥中提取出了有效成分,又查了三天資料經過對比發現,炸藥裏面添加了一種産自南非的珍貴稀土。
這種稀土以前被用作火箭燃料,可是後來因為後沖力不足而漸漸被其他物質所取代。它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爆發力極強,點燃一克所産生的沖力能瞬間把人體彈出十米遠,并且崩成一個血窟窿。
以前這種稀土一般是由國家出面才能開發購買得到的,直到它被其他物質取代之後國家也已不再進口,而鑒于它的極大殺傷力,國家已把他列入禁止出入境的商品之一。
☆、25V章【三更
得到這些消息,獵天隊國安警務三方共同出動,逐個排查和南非有貿易往來的各個外貿公司,加強各個港口碼頭通商口岸的監察力度。
泱泱大國,人口數十億,外貿公司何其多,與南非有貿易合作的也不少,排查起來工作強度相當大,而且對方為了避免暴露,很有可能先把東西從南非運到中轉國,然後再由中轉國運到國內也未可知。
排查工作進行了兩周,警務領導層就有人開始沉不住氣了,在針對‘達空’的高層秘密會議上氣呼呼地罵道,就這樣被對方牽着鼻子走要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陸世軒蹙着眉頭,沉吟片刻冷靜道,“先排查那些大的外貿公司,特別是那些有自己的貨輪和碼頭的,重點排查。”
國安某領導思索片刻,點頭道,“對,越是這樣明面兒上的就越容易隐藏,一定要仔細查,不能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随後國安和警務系統還有獵天隊都統一交換了情報,各個人拿到資料後都臉色沉重。
現在的政府管理有着近百年的根基,‘達空’的勢力再強也不至于能夠推翻統治,因為畢竟人民才是國家的基礎,而現在的人民雖然對政府偶有不滿,可大部分人群大部分時候還是對目前的政府抱有希望的,所以僅憑這一小股分裂勢力是無法撼動整個大局的。
可即使是這樣,‘達空’如果真的猖狂起來也會給國家造成難以計量的損失,而現在正是經濟發展的大好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出了傷了元氣的大事,那出現國民經濟實力倒退個半個世紀的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最怕的就是‘達空’已經和境外的反x勢力相勾結,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為此國家政界高層最近頻頻外出訪問,往國外派的情報特工也加大了覆蓋規模和力度。
排查外貿公司的工作得到了上級指示,按照陸世軒的方法重點排查大的外貿公司深入查了兩周,終于有了點兒苗頭。
a市和g市共有五十八家和南非有貿易往來的外貿公司被列入嫌疑名單。
陸世軒修長的手指順着紙面往下滑,a市的嫌疑公司中,張董事的帆水公司赫然在列。
陸世軒食指敲着椅子扶手,看來和帆水公司的合作應該較真兒提上日程了。
鑒于張董事的警惕心比較強,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前一段時間對他的監視一直停留在很淺層次的階段,并沒有時刻派人跟蹤,而現在,看來必須要重新制定計劃了。
宋楚敲門進來。
陸世軒把資料遞給他,道,“注意張董事。”
宋楚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張董事的帆水公司,頓了頓擡眼瞅陸世軒,“我今天晚上就把合作的案子趕出來,明天發給張董事。”
陸世軒點頭,食指敲着椅子扶手眼神兒陰冷,“特工現在在x國進行調查,估計能很快出結果,比我們這邊要快得多。”
‘達空’ 潛伏在x國這十年間,我國和x國之間的關系比較緊張,我國為了國際大局考慮,并沒有很大力度的往x國派遣特工,所以調查工作一直遲遲難以取得進展。
而最近我國和x國之間的關系有明顯消融跡象,我國便悄悄向x國輸送特工。
在x國遍地是x國人的土地上尋找一股我國人的勢力,要遠比在我國那麽大的土地上尋找幾個連身份都不知道的本國人難度小太多了。
所以特工直接在敵後進行調查,速度肯定要比國內毫無頭緒的進度快得多。
宋楚嗯了一聲,道,“內陸的通商口岸要不要注意一下?那邊的力度似乎有點不夠,下面反映上次派的人根本聯系不上。”
“聯系不上?”
“嗯,估計是信號問題。”宋楚抿唇道,“可我覺得還是要加派人手過去,內陸的通商口岸那裏非法活動一直很猖獗。”
陸世軒蹙眉思索,順手點了支煙深吸了一口,徐徐吐出煙霧,說“嗯,我和上面聯系一下,确定下來了再通知你。”因為最近的忙碌,他聲音明顯比以往更加低沉嘶啞。
宋楚淡淡地應了,頓了頓說,“...你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了。”
陸世軒本來在思索事情,聽到這話瞬間心裏一頓,眸色漸漸變了,到了嘴邊卻只說,“嗯,出去吧。”
這座別墅是上頭安排下來的,氣氛和陸世軒在首都的那座完全不一樣,明亮豪華,毫無陰沉之氣。
宋楚洗了澡去陽臺躺在躺椅上。
夏夜的微風涼爽宜人,不遠處樹葉飒飒作響,花園裏傳來莫名的花香,這裏是市郊,天上的星星也比較能看得清,宋楚一手放在小腹一手手背貼在額頭上,仰臉眯着眼往上看。
看的漸漸入了神,差點要睡過去的時候上方突然出現了人影。
陸世軒兩手拿着兩杯酒,低眼瞅他,眼眸深邃,“睡着了?”嗓音低沉嘶啞。
宋楚立刻坐直了身體,平靜道,“老板。”
陸世軒坐在他旁邊的躺椅上,把酒杯遞給他,一手撐在後腦勺微仰着頭,一手端着酒杯輕輕搖晃。
宋楚定定看了他幾秒,随即起身靠在陽臺上,微晃着酒杯望着不遠處的小樹林。
陸世軒的目光直直釘在他後背。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涼涼的夜風從兩人之間穿過。
陸世軒晃了晃酒杯喝了口酒,看着宋楚的目光變得越發炙熱,片刻後起身從後面環住他,兩人前胸貼後背 。
陸世軒一手握住他空着的手,嘴唇貼在他耳邊,輕聲道,“宋楚。”
宋楚身體有點兒僵,微微動了動喉結沒有說話。
陸世軒手指在他手背上暧昧親昵地滑動,嘴唇輕吻着他的耳廓。
宋楚感覺他溫熱的呼吸灑在自己耳側,覺得有點癢癢的,條件反射往另一邊偏了偏頭。
陸世軒趁他這動作,一手扣住他的肩膀稍稍往後按随即一偏頭吻上他的嘴唇。
宋楚手一抖,酒杯直直從二樓掉下去,啪的一聲碎在一樓窗前的青石板上。
陸世軒單手摸索着把酒杯放在遠一點的臺子上,随即把他整個翻過來,兩人面對面接吻。
因為是隐在黑暗中,宋楚放的更開一些,陸世軒也有些情難自持,兩人熱烈的親吻着,暧昧的水聲在寂靜的夏夜分外清晰。
宋楚呼吸漸漸急促,陸世軒一手扣在他後腰,一手掀起他的睡衣下擺探進去觸摸那*的小腹。
宋楚忍不住悶哼一聲,卻被陸世軒堵了回去,他有些難以忍受這強烈的刺激,随即一手抓住陸世軒探進他衣服裏的手腕。
陸世軒長驅直入的唇舌慢慢退出來,末了還輕輕舔\舐他的嘴唇 。
宋楚以為他終于要結束動作,冷不防他卻又吻上他的脖頸兒,宋楚被迫微仰起頭。
陸世軒溫柔舔舐輕輕啃咬,一手還揉\捏着他的臀部 ,不消片刻,宋楚的呼吸就急促起來,微蹙着眉頭咬着唇一幅極力忍耐的模樣。
陸世軒單手直接從他睡衣下擺探進去摸上他胸前的突起,宋楚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激的差點叫出來,手忙腳亂去擋,可陸世軒卻幹脆微低下頭輕輕啃咬那紅紅的突起。
宋楚整個人被陸世軒壓在陽臺上,後腰貼着大理石臺,上面半個身子幾乎是懸在外面,大腿卻和他的緊緊貼在一起。
他實在受不住這刺激,抱住陸世軒的頭喘息着道,“別在這...”
陸世軒幹脆手一揚扯掉了他的睡衣,一手拉下他松垮垮的睡褲隔着內褲撫上他熱熱的器官。
上身猛地一涼,宋楚抖了抖,喘息着道,“別這樣...”
陸世軒直接封住他的嘴唇,扣住他的後腰往自己身上摁,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陸世軒呼吸也亂了,喘息着磨蹭頂弄。
宋楚也漸漸有些難耐,不适地動了動腰。
陸世軒低罵一聲,迅速抱起他進了屋。
到了床上之後兩人迅速脫光了衣服緊緊地纏在一起,陸世軒探手拿過床頭的潤滑劑,快速熟練地給宋楚做了潤滑,然後拉開他的雙腿纏在自己腰上,随即沉下腰慢慢往裏插。
那緩慢又*的插入過程讓兩人都蹙緊了眉頭,完全進入之後陸世軒舒服的幾乎難以忍受,宋楚慢慢放松身體,接受他的入侵。
陸世軒一邊吻他一邊緩慢磨蹭頂弄,手掌在他光滑的脊背和胸前來回游走。
宋楚受不了他這刻意的挑逗,難耐地挺着胯追随他的挺弄。
陸世軒狠狠摁着他的腰,不讓他動,依舊緩慢殘忍地頂弄着,幽深的眸子直直盯着他被情欲炙烤的難耐的臉龐。
宋楚被逼的幾欲崩潰,陸世軒這才完全插了進去,喘息着急速頂弄。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完成!求收求花花~蹭蹭~
☆、26陸世軒哥
宋楚蹙着眉頭微仰着下巴喘息着,下巴和脖頸兒繃成漂亮誘惑的弧度。
陸世軒一手摁着他的臀部狠狠壓在自己*,一邊喘息着急速頂弄,一邊粗暴地咬上他的脖子,一手還撫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