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品相關(13)
作品相關 (13)
身下床。
宋楚感覺到動靜側頭看他,“你去哪兒?”
陸世軒頭也沒回,“抽根兒煙。”他的嗓子啞啞的,聽的人心裏癢癢的,宋楚看着他的背影,一刻也不願意移開眼。
陸世軒的背影消失在陽臺上宋楚才猛然反應過來。
頓了片刻,他猛然驚覺自己對陸世軒的強烈執念幾乎到了可怖的地步,這強烈的渴望幾乎時時刻刻在灼燒着他的心髒。
讓他焦灼不安,讓他心如刀割。
陸世軒抽完煙回來,宋楚已經閉上了眼睛。
陸世軒以為他睡着了,于是坐在床頭低眼看他,一手控制不住伸過去要撫上他的頭發。這個時候宋楚卻睜開眼,眸子裏意外的一片清明。
“我很快就能出院了。”宋楚突兀地說道,聲音很是平靜,甚至帶着點兒堅定的意味。
陸世軒抿着唇角,沒有說話。
宋楚擡眼看他,眸子裏閃爍着莫名的光芒,“換掉輪椅用拐杖的時候我就可以回去執行任務了。”
陸世軒的眸色暗了暗,嗓音有點淡淡啞啞的,“不用勉強。”
宋楚搖頭,“不勉強,在這裏待着太無聊。”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懷着的到底是怎樣的心思,怎樣陰暗的,不為人知的自私的心思。
陸世軒掀被子上床,像昨天一樣把他抱在懷裏,低啞道,“什麽時候出院,等養好了傷和醫生溝通了再做決定。”
宋楚抿唇,靜了片刻道,“也好。”
其實宋楚的擔憂是不無道理的。
在宋楚看來,陸世軒這人本就是非常無情的,他根本不會刻意去和宋楚保持一種親密的關系,如果受了傷離開他一段時間,那麽他為了自己的方便,幾乎百分之百會找別人。
宋楚心裏有不安,所以睡得很不踏實,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時候就醒了,可是這個時候陸世軒卻已經不在了。
宋楚條件反射以為他又是像昨天早上一樣出去了,所以也沒有在意,可是他起床都已經吃了早餐了,陸世軒還是沒有出現。
快到中午的時候,宋楚剛在護工的陪同下下了電梯,就看到沈言從停車場那邊過來,身後跟着簡生。
沈言對待宋楚一如既往的熱情,看到他之後立刻撲了過來,身後簡生的臉色簡直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
沈言笑眯眯地把護工趕走,然後笑吟吟地湊到宋楚跟前兒,“想我了沒?”
宋楚擡眼淡淡地瞅他。
沈言以為他不會答話,依舊笑嘻嘻地道,“好啦,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身後的簡生手插在褲兜裏,強自克制着把沈言拉回來狠狠親一頓的沖動,一幅不甚在意的模樣,道,“我在醫院頂樓的休息室等你。”
沈言一幅滿不在乎的模樣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推着宋楚順着剛才護工的方向繼續走。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宋楚抿唇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沈言一愣,道,“對了,陸世軒回去了,你知道不?上面有新任務。”
宋楚刻意避開他的問題,道,“你沒跟他一起去?”
沈言搖頭,“陸世軒帶着韓理和陳凡他們去的,他們說這次任務比較血腥,我去了只會添亂。”語氣還有點不滿,典型的小孩子的任性和自傲。
宋楚心裏咯噔一下,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靜了半晌,才問道,“要多久”他甚至有點語無倫次。
沈言還在氣憤陸世軒不帶他過去,一時間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麽,“什麽多久?”
宋楚強自裝作平靜的樣子,“這次任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沈言歪頭蹙眉思索,“大概也就兩三周吧具體我也不清楚,畢竟是機密嘛,怎麽了?突然問這個。”
宋楚莫名其妙有點不舒服,眉頭也皺了起來,只是說,“沒事。”可是表情明擺着就不像沒事。
兩人在醫院主樓前面小樹林的一塊草地上,宋楚的輪椅陷在柔軟的青草堆裏,沈言跑到樹後面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宋楚微微垂着頭,一幅有心事的樣子,卻沒注意到沈言靠在樹幹上,眸子緊緊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反應深深地刻在腦海裏。
沈言和簡生在軍區醫院裏待了兩天,然後就回了首都。
這一段時間為了達空的事情他們已經很久回首都的訓練基地,現在必須要回去考察巡視一下獵天隊下一批選拔的好苗子現在的狀況。
現在随着獵天隊在國家安全事務中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它也有要擴大規模的趨勢,而且上面也有意促進它的發展,所以這次趁着要對付達空的機會,又從全國各地的軍區選拔了一批優秀的軍人。
而獨自一人在醫院裏的宋楚,情緒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潮期。
重生後的迷茫恐慌和無助還有對未來的強烈不安,讓他簡直要崩潰。
明知道陸世軒現在正在別處浴血戰鬥,而且很有可能一下子就離開他,可是他卻只能待在醫院裏,什麽也做不了。
兩人之間的關系就像一根顫巍巍的細線,現在的狀況就是,宋楚懸着一顆心顫悠悠地沿着這條線往陸世軒走過去,可是陸世軒卻一扭頭,壓根兒沒有注意宋楚往這裏來的步伐。
***
可是不管怎樣,兩周半之後,陸世軒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其實到底是不是真的完好無損,只有他自己知道,別人看到的永遠只是表面。
又過了一周,宋楚已經扔掉了輪椅,開始拄拐自己走路了。
這個時候陸世軒非常的忙,一直待在首都,估計是達空沉寂的太久,上面高層開始不安,開始在密謀策劃着什麽。
宋楚不願意再繼續待在醫院裏,他特別的固執,醫護人員只好和沈言取得聯系,然後讓他回了首都的別墅。
這天好不容易終于忙完,都已經是淩晨兩點了,陸世軒回到別墅,就看到宋楚坐在主屋客廳沙發上看書,兩個拐杖倚在沙發扶手上。
宋楚聽到動靜兒回頭看他。
陸世軒眸色深了深,大步走過來。
☆、38故人還是情人?
兩人已經好久沒見面,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宋楚差點克制不住。
他心心念念的男人,終于回來了。
相反,陸世軒的表情倒是很平靜,只是眸色比以往更深。
他大步走過來,直接繞過去一把打橫抱起宋楚,低沉道,“怎麽還沒睡?”可能是因為疲憊,嗓音還有點啞啞的。
宋楚伸手示意旁邊的拐杖,可是伸出一半又收了回來。
陸世軒沒有去理會拐杖,直接抱他上樓。
因為腿受傷,最近宋楚的精神也變得沒有以前好,時不時總會有晃神兒的時候。
而陸世軒抱着他剛剛邁上兩三個臺階,他就突然覺得一陣眩暈,閉上眼睛一手撐着額角,眉頭痛苦的蹙着。
陸世軒看出他的異常,腳下微微一頓,“怎麽了?”
宋楚搖頭,“沒事。”聲音啞啞的,聽的人心裏顫悠悠的。
陸世軒不着痕跡收緊了手臂,加快了步子。
到了樓上陸世軒把宋楚放到床邊,然後去洗澡。
宋楚看着陸世軒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後,随即轉過臉來低頭擺弄自己的腿。
槍傷在小腿上,現在還纏着繃帶,所以為了換藥方便宋楚一直穿的是五分褲。
陸世軒洗完澡出來,裸着上身拿來藥箱給宋楚換繃帶。
他坐在床邊的矮沙發上,嘴裏叼着根兒沒點着的煙,微蹙着眉頭手指熟練地動着,期間指尖會若有似無的碰到宋楚的小腿。
整個人爺們兒又性感,幾乎讓人喘不過氣。
周圍一片寂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宋楚低眼看着他的動作,心跳不由地漸漸加速。
換完繃帶,陸世軒很自然地就壓了上來,一手直接脫掉了宋楚的褲子,手掌隔着內褲撫上他的器官。
宋楚身體猛地繃緊,伸手去擋。
陸世軒卻順勢拿過他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一手把他的T恤掀起來,撫上他的胸口,把煙摁在床頭的煙灰缸裏,細碎地吻他的臉頰和脖頸,火熱的嘴唇漸漸下滑。
宋楚眉頭微微蹙起來,呼吸漸漸粗重,手指胡亂地揪着床單。
陸世軒眸色幽暗,單手撐着床單,一手解開自己的拉鏈,拉過宋楚的手放到自己下|身,瞬間舒服地蹙起了眉頭。他的手指不停地在宋楚身上游走點火,宋楚的手接觸到他那硬熱巨大的器官,心髒猛地一顫,喘息着睜開眼睛看他。
陸世軒親吻着他的眼睛,一手扣着他的後腰摁到自己身上,兩人的器官隔着兩層內褲接觸着,這觸感舒服地幾乎讓人難以忍受。
陸世軒挺動着胯輕輕地磨蹭頂弄,宋楚咬着唇克制着即将脫口而出的喘息。
陸世軒一手直接從後腰探進內褲裏揉捏他的臀部,嘴唇湊到他耳邊沙啞地道,“乖叫出來”聲音裏滿滿都是刻意壓抑着的情動。
耳邊那溫熱的呼吸讓宋楚幾乎要顫抖,陸世軒把他的衣服全部脫光,拉着他光裸的雙腿纏在自己腰上,強勢猛烈的進入他侵犯他。
兩人赤|裸的身體緊緊纏在一起,這滅頂的快感讓宋楚的靈魂幾乎都要被逼出體外,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躲避,可是腿上還有傷,完全沒有力氣,他只能任由陸世軒動作着,粗重地喘息。
卧室裏終于稍稍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宋楚腦袋昏沉沉的,埋在陸世軒的胸口,綿長的呼吸聲略微有點沉重。
陸世軒吻了吻他有些濡濕的鬓角,一手摟着他的後腰一手扶着他受傷的那條腿,眸色幽深晦暗。
第二天早上宋楚醒來的時候陸世軒依舊不在,他手撐着床單微蹙着眉頭起身,倚在床頭上閉了閉眼。
厚厚的窗簾依舊緊閉着,透不進一絲的光線,屋內一片昏暗,他一時間有點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在醫院養傷的這一段時間,他只接受了必要的複健鍛煉,日常生活中的警惕性和靈敏性變得遲鈍了,而且精神似乎變得有些奇怪,感覺像是分不清楚未來和過去,分不清楚這個宋楚和已經死去的那個宋楚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他。
宋楚正兀自微蹙着眉頭倚在床頭的時候陸世軒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副拐杖。宋楚掀被子下床拄着拐杖去了浴室,陸世軒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抽煙,女仆進來拉開窗簾收拾地面上的衣服,然後恭恭敬敬退下。
最近這幾天,上面高層正在密謀新的計劃,陸家別的人已經參與進去,所以陸世軒就不再直接參與計劃的制定,只是最後計劃出來的時候,他要負責實際的執行工作,這也是權利制約的一種方式。
所以這幾天,關于達空這方面,陸世軒并沒有什麽要忙的,就正好和首都這個圈子裏的一幫人一起聚一聚,說是聚一聚,其實也就是互相碰碰頭交換一下情報。
這天晚上,陸世軒就和宋楚一起去了明德大廈的威爾士國際會所。
這會所的老板是首都某大名鼎鼎的房地産老總石德,陸世軒和他也算是有私交的,當初建這座大廈的時候,陸世軒也是投了股份的。
會所頂層的幽深的走廊上燈光迷離又暧昧,陸世軒走在前面,張繼推着宋楚走在後面。
這樣的場合宋楚拄拐不太方便,陸世軒索性帶了輪椅過來。
三人一起到包廂裏的時候,該來的人都已經到齊了,陸世軒坐在沙發上,立刻有人湊過來點煙。
宋楚坐在他右手邊,張繼坐在不遠處一高腳椅上,已經和人攀談起來了。
一幫人先喝了一圈,歡迎陸世軒回來,然後在張繼的引導下開始各自談各自的生意。
陸世軒一直沉默着抽煙,宋楚就一言不發坐在一邊,眸色冷淡內斂,他不經意間一擡眼,發現有一個人正在看他。
看清楚那人的臉之後宋楚瞬間一怔,這人是他以前研究所的同事,說是同事其實也就一起工作過不長時間,當時宋楚還不屬于獵天隊的秘密科研隊伍,只是很普通的身份。
這人名叫夏平,他人很沉穩,也有生活的情趣,和他相處起來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
宋楚記得,當時的自己也就只有過這麽一個可以稱作為朋友的人,可是後來他手法成熟之後直接進了獵天隊的組織,所以兩人便失去了聯系,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
這麽回憶起來之後,宋楚才猛然驚覺自己已經換了一張臉,夏平肯定已經不認識他了。
宋楚反應過來之後就立刻別開了眼,可是夏平的眼神兒,卻有些莫名其妙的複雜。
陸世軒抽着煙,王城過來坐在他左手邊,低聲悄悄說着什麽。陸世軒微蹙着眉頭默然聽着,末了低聲回了句什麽,王城的臉色立刻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夏平在那邊和別的人談了一會兒,起身來到宋楚跟前兒,拿了兩杯酒坐在宋楚右手邊,禮貌地笑着道,“你好。”
宋楚擡眼瞅他,不動聲色微微點了點頭。
夏平把酒遞給他,微笑着道,“我是萬平集團的副總夏平。”
宋楚禮貌地接過酒杯,抿唇片刻才點了點頭,道,“我是陸總的助理。”
夏平剛才在那邊和人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宋楚,然後瞬就間愣了,這人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雖然說臉不一樣,可是那種默然坐着的氣質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如果說看到這人的時候他只是覺得有些愕然,那麽知道眼前這人名字也叫宋楚之後,他幾乎已經是震驚了。
夏平抿了口酒,貌似不經意間道,“先生貴姓?”
宋楚本來差點脫口而出免貴姓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猛然反應過來,這個身體的名字和他之前的名字是一樣的。
可是這種情況下當然是不可能現編一個名字出來的,宋楚盡量讓自己顯得禮貌又自然,微微笑了笑,道,“免貴姓宋,宋楚。”
雖然已經知道,可是親耳聽到之後夏平還是有些難以自制,眼前這個宋楚簡直是和他以前那個同事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夏平指尖微微抖了抖,不動聲色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好名字。”
宋楚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握着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用了點兒力氣。
旁邊的王城和陸世軒談完了事情起身去了別處,夏平越過宋楚伸出手禮貌地和陸世軒握手,笑着道,“陸總。”
陸世軒一手摟着宋楚的腰,一手伸出和夏平虛握了一下,淡淡地點了點頭。
夏平是喜歡同性的,以前他喜歡宋楚,可是宋楚看起來并沒有什麽喜歡同性的傾向,所以他一直以為自己愛上了一個直男,一直在痛苦地掙紮,宋楚失去消息之後他一度陷入了情緒的低潮期,振作起來之後卻一直沒有交固定的男朋友。
過了這麽久,猛然看到一個和宋楚這麽像的人,他簡直有些不能自已,可是理智還在,所以才會立刻過來和宋楚搭讪,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立刻采取行動,一旦錯過之後,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人幾乎沒有可能是那個宋楚,可是即使是相像的人,他也想要接近。
夏平正想說點什麽,那邊又有人來和陸世軒談事情,于是陸世軒幹脆換了地方到了別處,這邊夏平正好有了機會和宋楚說話。
宋楚一直禮貌地回應着,努力不讓自己有破綻。
可是在夏平看來,這樣的他簡直和以前夏平和宋楚兩人剛剛認識的時候宋楚的反應一模一樣。
兩人這樣不鹹不淡地聊了一會兒,氣氛也算是不錯,陸世軒一直在對面注視着這邊。
末了,臨走的時候,夏平還要了宋楚的聯系方式,宋楚猶豫了一下,還是只給了他名片。
雖然說他特別的希望能和夏平再次成為朋友,可是為了陸世軒工作的保密性,他不能透漏太多的個人信息。
聚會結束的時候照樣是陸世軒和宋楚先走,夏平在後面看到宋楚是坐着輪椅的,心裏那種異樣的感覺更加明顯。
☆、39幽暗
回去的路上,陸世軒一直都沒有說話,兩人之間本來就沉默的氣氛變得更加的令人窒息。
宋楚也是一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到了別墅,車子停下來之後宋楚就動手開車門,反倒是陸世軒坐着沒動。
宋楚剛伸出一條腿,回身看他沒動,頓了頓,把那條腿收回來,把車門關上,側頭看他,“怎麽了?”,聲音清冷。
陸世軒低眼片刻而後側頭看他,眼眸深邃,慢慢湊上來吻上他的唇角。
宋楚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抗,陸世軒卻扣着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舌頭狠狠頂入,強勢蠻橫地奪走他的呼吸。
宋楚一手條件反射抓住他的衣服,喉嚨裏發出模糊的聲音。
陸世軒扣着他的後腰摁到自己身上,一手扯掉他的領帶,狠狠的吻他。
宋楚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他吸走,呼吸不到空氣簡直要窒息,手上不由自主地抓緊了陸世軒的外套。
這個吻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可是宋楚卻覺得幾乎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一吻結束的時候宋楚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視線也變得有點模糊。
自從腿傷之後,他的身體就忽然間變弱了似的,總是時不時就頭暈一陣。
陸世軒松開他,眸色幽暗,幫他整了整領帶,然後開車門下車。
宋楚透過車窗看着陸世軒的背影。
那個高大挺拔暗沉沉的背影在路燈的照耀下清晰地甚至有點刺眼,他眼睜睜看着他消失在曲折的回廊上,回過神來的時候司機已經把車門打開,輪椅已經被展開在車門口。
陸世軒進屋直接去了書房,宋楚去了樓上。
不一會兒,門外語汽車引擎的聲音,接着簡生推開門進來,然後直接去了書房。
陸世軒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桌後面,卻是面對着窗外的。
簡生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慢悠悠道,“找我?”
陸世軒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聲音和以往一樣冷漠,“幫我查個人。”
聽到他這麽說,簡生直接愣了,片刻後嘴角勾出了玩味的弧度,“喲,這可不像你。”
以前陸世軒要查信息的時候都是直接以上級命令下級的方式通知簡生的,可是這次卻用了幫這樣的字眼。
這已經很明顯的說明了這次陸世軒要查的人,應該是和工作無關的人了。
“萬平集團的副總夏平。”陸世軒不兜圈子直接切入正題,“查查這個人。”
簡生點頭,“好,不過這個人是誰?據我所知和工作無關?”
陸世軒回頭看他,手指摩挲着椅子扶手上細密的紋理,“這是我的私事,”頓了頓,“所以你知道該怎麽做。”
簡生把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起身說好,轉身要走的時候卻又停下動作,語氣收起了平日裏的吊兒郎當,“我家那位似乎對你家那位很感興趣?”
語氣裏的含義不言自明。
相比較起簡生的緊張,陸世軒倒是很不在乎的模樣,“宋楚對沈言沒興趣。”
簡生心裏其實知道,只是沈言纏着宋楚而已,宋楚确實沒有對他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在意。
簡生擡腳往外走,“沒有最好。”
簡生辦事效率很高,再說夏平只是一介普通人,并沒有刻意隐藏自己的過往經歷,所以查起來格外的容易,當晚陸世軒吩咐之後,第二天早上簡生已經把夏平所有的資料放到他辦公桌上了。
今兒一大早陸世軒就出去了,和中央機關某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後去打了高爾夫球,下午又一起回到那人的家中一起下了會兒棋,晚上直接去了皇城根兒會所應酬。
等到他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近十一點了。
他直接去了書房,把簡生遞上來的文件細細看了一番,面色逐漸陰沉,以往平日裏的他也只是冷漠高傲,而現在這個時候,周身散發着森森的寒氣,靠近了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種瘆人的殺意。
宋楚在樓上卧室裏看書,這幾天獵天隊也格外清閑,再加上他腿傷限制,所以這幾天幾乎一直是在家裏養着,除了陸世軒帶他出去,其他時候幾乎沒怎麽出門。
陸世軒推門進來,然後直接去了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個松垮垮的運動褲,光裸的上身還帶着點水珠。
宋楚聽見動靜兒回頭看他,陸世軒直接走過來一把把他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宋楚擡眼瞅他,嘴角緊緊抿着。
陸世軒随手點了支煙,低眼瞅他,半晌才慢悠悠地說,“腿傷怎麽樣了?”
宋楚翻開手裏的書,低眼看着,道,“差不多好了。”
陸世軒伸手碰了碰他腿上的繃帶,“平時會疼嗎?”
宋楚搖頭,“不疼了。”
“那就好。”陸世軒說着把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直接吻上宋楚的唇角,一手熟練地從睡褲邊緣處探進去。
宋楚身體極為敏感,不由自主地一把抓住了陸世軒亂摸的手,呼吸有點不穩地道,“別這樣”
陸世軒直接一把扯下他的睡褲,隔着內褲撫上那開始有反應的器官。
宋楚身體抖了一下,可還算是冷靜,只是伸手去阻擋陸世軒的動作。
陸世軒今天似乎非常的強硬,唇舌從宋楚的唇角一路下滑,把他的睡衣推到胸上面,在他光裸的胸口舔|舐啃咬,卧室裏非常的安靜,唇舌間暧昧的水聲此刻聽起來像是放大了無數倍。
宋楚的呼吸徹底亂了,眉頭輕輕地皺着,手指緊緊攀附着陸世軒的後背。
陸世軒擡眼瞅他,眼眸深邃幽暗,啞聲道,“愛我嗎?”
宋楚輕輕嗯了一聲,帶着情|欲的沙啞和媚态,陸世軒心裏猛地一顫,迅速又熟練的脫掉他的衣服,直接整個附上去,修長靈活的手指在他身上四處游走點火。
因為照顧到宋楚的傷勢,這幾天陸世軒一直沒有對他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性事的頻率也一下子降到了史上最低。
宋楚一度因為這個而不安,因為陸世軒也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他很可能直接去找了別人,這倒不是說宋楚覺得陸世軒不檢點,而是陸世軒根本不是那種去在乎這種事情的人,他根本沒有正常的情侶觀。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陸世軒看起來和前幾天不太一樣。
而後來陸世軒的舉動也證實了宋楚的猜想,這天晚上宋楚差點沒被做背過氣兒去,身體不停地*,最後陸世軒終于餍足的時候他已經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宋楚特別的困,閉着眼睛就要睡着,陸世軒倚在床頭,微蹙着眉頭點了支煙,眼睛裏波濤暗湧。
宋楚的睡相很好,睡着時是什麽姿勢醒來時就還是什麽姿勢,從來不亂動,可是今天可能是因為下|身有點不舒服,所以皺着眉頭輕聲哼了一聲。
連續抽了兩根煙,陸世軒剛把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宋楚就醒了,伸手在床頭亂摸。
陸世軒把水杯拿起來,宋楚睜開眼坐起身然後迷迷糊糊直接接過水杯微仰着頭喝了。
喝完了清醒了一點,擡眼看到陸世軒正瞅着他,更清醒了一點,“還沒睡?”聲音還有點啞啞的,撓的人心裏癢癢的。
陸世軒嗯了一聲,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一手順了順他耳朵旁的頭發,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低聲道,“宋楚”
“嗯”宋楚唇角還是抿着的。
“我愛你”
宋楚一開始似是沒有反應過來,怔了好一會兒。
陸世軒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眸色幽暗,“你永遠都是我的,知道了嗎。”
嘶啞蠱惑,像是字字句句都滴着血一樣詭異血腥。
深夜的卧室裏一片寂靜,伴随着不遠處樹林偶爾傳來的樹葉風動,這空氣靜的幾乎有些讓人毛骨悚然,陸世軒的這句話像是古老強大的咒語一樣回蕩在宋楚耳邊。
這下宋楚是徹底清醒了,眼眸轉了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陸世軒的手指在他臉上滑動着,暗啞道,“我愛你宋楚”
宋楚心裏猛地一顫,整個人幾乎都要靈魂出竅一般顫抖,眼睛幾乎瞬間濕潤。
陸世軒親了親他的眼睛,暗啞着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告知的語氣。
宋楚幾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是心髒狂跳,眼眶裏已經有了水汽。
這一刻來的太遲,不過,幸而,終究是來了。
宋楚等這一刻等的實在是太苦,死前他苦苦熬了十年,卻終究不能近陸世軒的身,而這一世,上天終究是憐憫他的,給了他好的身份,雖然自從重生後就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還一直不停的受傷,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陸世軒終于回頭看他了,還說了這樣深情的話。
宋楚深呼吸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眼睛裏的水分終究沒有落下一滴。
當晚陸世軒一直抱着宋楚,還小心翼翼照顧着他的腿傷,可是宋楚卻是第一次在性事之後沒有徹底的昏睡過去,他幾乎沒有了任何睡意。
上輩子家破人亡之後他所有活着的期望便是陸世軒,這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在這一世的時候終于回身看他了,兩世的期望和所有希望都因這個男人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全部得到了救贖。
他一直默默地站在陸世軒的身後,每次出行都謹慎地錯後一步跟在他右後方,這樣既不至于招致他不便,出了事他也能及時上前為他擋住。
他愛的實在是太苦。
所幸,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從此以後,他宋楚要和這個男人并肩,用所有的心,守護他的一切。
☆、40飛赴A市
那天在會所見到了相見之後的第三天,夏平終于正式向宋楚發出了邀請,打電話的時候夏平一幅很是随便的語氣,說只是出去見個面,聊聊天,正好問候一下他腿傷怎麽樣了。
于情于理,宋楚都不能拒絕他的邀請,于是兩人約定第二天晚上一起喝杯咖啡然後去吃晚餐。
當晚陸世軒回來之後,宋楚只是随口向陸世軒說了這件事,他并不知道陸世軒是因為夏平的出現才說出那番話的。
陸世軒以前不說,不是因為他不愛宋楚,只是為了他的安全,他并不能表現出對他過多的在乎和關心,可是現在夏平的出現表明現在已經是成熟的時機了。
陸世軒聽了之後也知道恩了一聲,表面上并沒有什麽過度的反應。
宋楚知道他現在的工作對隐蔽性的要求特別高,所以他自己是知道分寸的。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時候陸世軒就出去了,去京郊一個地方開了個秘密會議,然後去了某領導人那舉世聞名的家裏秘密談了一陣,晚上回了趟家裏換了身行頭,然後直接去了一國際會所裏應酬。
這個時候宋楚和夏平已經從咖啡館轉移到飯店了。
夏平帶了自己的兩瓶紅酒,和宋楚坐在海蒂詩飯店26層靠窗的一個座位處。
夏平在某些方面和宋楚是比較像的,兩人的不同之處就是夏平把這些東西變成了外放型的,而宋楚則是內斂型,可是兩人相處的時候那種氣氛是和任何別的人都不會有的,而宋楚喜歡的正是這一點。
宋楚抿了口紅酒,看了眼窗外,從這個高度望下去,道路和高架橋上的車流簡直像是一條耀眼的霓虹燈河,輝映着兩旁的高樓大廈,像是河兩邊茂密的樹林。
夏平看着宋楚的側臉,心裏激動的難以自已,他斷然不會想着眼前的人和之前他認識的宋楚是同一個人,可是心裏那種渴望接近的沖動卻是克制不了的,他也不想克制。
宋楚轉過臉來,夏平笑着道,“恕我冒昧問一句,宋先生現在是否有女朋友?”
宋楚一怔,随即淡淡道,“沒有。”
“宋先生才貌都這麽出衆,怎麽會沒有?難不成是要求太高?”夏平還是一副玩笑的語氣。
宋楚勾了下嘴角,“平時工作太忙,沒有時間。”嗓音淡淡的,帶着點冷冽清透的質地。
夏平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兩人又聊起了別的話題,宋楚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整個人也是比較放松的狀态。
中途夏平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之後順着宋楚的視線看到不遠處有兩個男人,行為舉止很明顯不是一般的關系。
夏平心裏一震,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然後假裝随意的看到那邊的場景,轉過頭來微微笑着對宋楚說,“這個社會是越來越開放了。”
宋楚不明所以,沒有答話。
夏平似是解釋的繼續道,“擱以前同志是不會這麽光明正大一起出門的。”
宋楚意識到他在說什麽,頓了頓抿唇道,“也沒什麽稀奇,只是愛上同性罷了。”
夏平心裏猛地一跳,靜了片刻才接道,“也确實是難為他們了。”
宋楚端起酒杯微微晃了晃,垂眼道,“每個人都有難處。”
宋楚這幾句話很明顯已經表明了他對同性戀最起碼是不反感的,夏平晃了晃酒杯掩飾自己的情緒般喝了口酒。
吃完飯之後兩人一起去了停車場,這飯店生意好,停車位不夠,所以車子停在附近一所高級會所地下。
夏平推着宋楚往前走,兩人一邊走一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