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我的人(各種求)

更新時間2013-9-24 10:35:20 字數:2573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不疊。

景小荊水靈靈的眼珠一眨,沉吟一聲,說:“看你這麽虔誠的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談風聲連忙忏悔:“別啊,我可是一點兒誠心都沒的。”

“沒你個大頭鬼,走啦,我好餓的。”踮起腳尖揪住談風聲耳朵,扯往三樓。

來到三樓,談風聲輕車熟路的按響徭役男家門鈴。門還沒開,徭役男聲音就傳了出來:“王八蛋,又來蹭吃蹭......”待看見談風聲旁邊的景小荊時,徭役男狠狠一吞口水,将下面的話咽進胃裏,化作酸水。

談風聲壞笑着說:“你吞一大口口水,是幾個意思啊?”

看到笑笑仍跟景小荊在一處,心中雖有疑問,但他知道景小荊時沒人開罪的起的,便賠着笑臉說:“貴客登門,歡迎之至。”

景小荊跨過門檻,順便揶揄了一句:“看來王八蛋還真是你大名啊。”

徭役男低聲問:“她怎麽來了?”

“明擺着嘛,蹭吃蹭喝咯。”

飯桌上,景小荊一邊忙着大口吃菜,一邊還要不停地給謝芳漣碗中夾菜,主人家似的謙讓:“都吃菜,愣着幹嘛!”

談風聲使個小巧靈動手法,夾住景小荊瞄了許久的排骨,一面啃一面滿嘴油膩的說:“這還叫謙讓呢?我快不好意思了都。”

徭役男苦着臉跟謝芳漣對望一眼,心中均想:“看來往後的日子,不得安生了。”默默無言的往嘴裏扒拉米粒。

忽然徭役男頭腦一熱,問了句蠢話:“我看你跟笑笑挺熟的,不像才認識一天啊?”

景小荊手上竹筷一緩,說:“我跟你不也挺熟麽?我這人自來熟的。”

謝芳漣掐指一算:“嗯,今日宜祭祀、會親友、進人口、嫁娶,是個好日子。”

景小荊這才微微一擡頭,說:“說到嫁娶,你們結婚有幾年了?”

徭役男一愣,略帶尴尬的說:“我們不在乎那個形式。”

“那你們是在同居咯?”

談風聲另盛了碗湯,說:“還不夠明顯麽?”

晚上十點鐘,談風聲親自送她到二樓住處。景小荊站在門內,忽然說:“之前冰姐曾叮囑過我,說你這個家夥為人輕浮,做事輕率,言語輕薄,秉性輕狂。”

“一連四個‘輕’字,二水妞很看輕我啊。”

景小荊手一推,門慢慢合上,說:“明天記得帶盆小綠植來。”

“我還要上班的。”

景小荊手一停,說:“你現在是我的人,上下班時間對你無效。”

“那你喜歡哪一類綠植?”

“買了不就知道了。”

談風聲還待再說,防護門徹底遮住了俏麗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談風聲一手蛤蟆(蛤蟆:聊城一帶著名油炸類早點,似油條)一手豆漿,穿行于花園路。逛了幾家店後,談風聲痛定思痛,決定做一個誠懇務實的标兵,買了一盆極具象征意義的綠植——仙人球。

景小荊看着談風聲謹慎的獻上一盆開滿白花的仙人球時,好一陣驚愕,而後大怒:“王八蛋,你是在嘲諷我一身刺麽?”

“我覺的誠懇總不會錯。你要不要,不要我送漣漣了,你倆都挺像的。”

謝芳漣因為一樁文案,忙碌的左支右绌,隐約聽見自己名字,問:“什麽事兒?”

談風聲笑的像剛從蜜缸裏出來似的:“誇你呢,你忙你忙。”

景小荊捧着仙人球,嘟着小嘴說:“細看起來,挺耐看的嘛。”

“可不咋的,咱眼光還能低了不成?”

“好吧好吧,看在你一片赤心的份上,閉上眼,給你看樣好東西。”

談風聲一聽不但沒受折磨,反而因禍得福,有好東西相贈,心想小丫頭畢竟沒見識,一兩句話就能哄騙住,樂呵呵的閉上眼,手一伸,說:“拿來吧。我為了挑一件你喜歡的綠植,失了一晚上眠加早上空腹。”

只聽景小荊甜甜的說:“包你驚喜。手放低。”

談風聲不疑有他,兩手聽話的垂落,猛然手背傳來一陣刺痛,好似碰到了什麽針狀物,連忙拿到眼前一看,只見手背上落下了三四處紅點兒。

景小荊将仙人球一松,說:“你真當我傻啊!你敢譏諷我滿身刺,哼哼,我還就滿身刺了,紮死你!”

到最後,那盆滿身刺的仙人球,春意盎然的生長在了景小荊的位置上。

後來的幾天,徹徹底底印證了景小荊對談風聲的承諾——我是逗你玩的。

談風聲說:“情願當然是情願,但我不是苦力。”

于是,他徹底脫離了小白領的标準生活。不是來往接收網購包裹,就是滿城搜羅美食小吃;不是提鞋洗衣,就是鞍前馬後,事無大小巨細,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談風聲說:“不許使用暴力虐待。”

因此,景小荊笑也好,愁也好,坐也好,行也好,稍一舒心或不舒心,都要拿談風聲胳膊、大腿發洩一番——我不是指別的,是五指一扭,掐!

甚而某天忽然轉了性,安安穩穩坐辦公室學做表格:談風聲講一句,她能指指點點刁難兩句;談風聲打一行字做示範,她就嚷字號不對,或者字體看着不舒服,删除重來。一整個下午,談風聲望向電腦屏幕,都只看到了相同的七個字眼兒——雞蛋裏頭挑骨頭。更可氣的是,這個雞蛋還不是種蛋,連個雞毛都沒的。

談風聲終于在沉默中爆發了,親手“導演”了一場震驚整個財務部的襲胸事件。

那天臨下班前,得有一絲空隙的談風聲,悠然的啜一口咖啡,随手拿起那本《美之錯》,翻到扉頁,看到正中寫有一行蠅頭小楷:恭祝小荊姐生辰快樂。下面署有“小軻上”三字。

忽聽身後景小荊淡淡的說:“誰許你看了!”

談風聲給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質問吓得一個哆嗦,差點咖啡沒碰翻,轉過椅子說:“大小姐,你走路都沒聲音的麽?何況這本書你送我了啊。”

景小荊繼續陰沉着一張小臉:“我僅僅是送你保管,誰許你看了?”

談風聲一時語塞,他算看透了,這哪裏是難伺候的大小姐脾氣,丫簡直就是看他不順眼,橫豎不如意。談風聲只覺得胸口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燒,灼的他口幹舌燥心發悶,手一伸,對準她胸口,說:“小丫頭,爺耐心可是有底線的。”

景小荊眨眨眼。

談風聲火了:“你這一眼已經打破了爺的底線。”

景小荊一聲冷笑,抓住他手一扯。

財務部其他人連同白冰在內,都在暗地裏——轟然炸響!

談風聲,也順理成章的,在爆發中沉默了。

事後,談風聲曾趁景小荊去洗手間的空當,請教書本上小軻其人。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談風聲猶記得那天風和日麗,秋天溫煦的陽光穿過白底藍花的半挂紗質窗簾,柔緩的光打在讓黨項羌發呆怔忪的紙上:石徑煙染綠蔭涼,柳拖簾影透疏香;去時燕子憐王謝,今日桃花賺阮郎;半枕夢魂迷蚨蝶,一春優恨避鴛鴦;雨絲飄處東風軟,依舊青山送夕陽。

詩詞對于談風聲來講,就是一味重劑量的安眠藥。連叫了幾聲,黨項羌才才起略帶沉迷的臉,說:“你是說景小軻啊,小荊的妹妹,景俠夫婦最憐惜的小女兒。聽說一出娘胎就纏上了一身病,說她藥罐裏泡大的都不假。”然後,言語就有些支吾不清了。

一直作壁上觀的謝芳漣果斷插口問:“笑笑,那天手感怎樣?”

談風聲一下沉迷了下去:“唔,香香軟軟,甜甜膩膩,耐人尋味。”

徭役男看着他一臉朦胧春意,扶額道:“完蛋了。問他手感,他竟然還有味覺跟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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