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倒計時中啊

林瑤靠在桌上,他伸手穿過她濕潤的長發,四目交接,他撫過她的濕潤的眼睛。

與她的對比中,他看見了他們之間的落差。

他在人間,她在天上,露了溫柔,贈他一淙甘霖,讓他勉強茍活。

從今往後,他就是為她而活的,否則怎對得起她如此托付的真心。

“怎麽了?”林瑤看見他眸色又深了幾分。

秦湛低頭,她的鼻息是淡淡的茉莉香,衛生間沐浴露的味道。

濃得像春天。

唇帶着剛剛洗完澡的熱度,裹着她的唇畔,一點點将她困住,和那日雪天不一樣。

那日是她主動的,只是闖入了他的領地,但太生澀沒有多少柔情,還把他咬了。

今天是他主動的。

房間只餘下一盞微燈,林瑤呼吸不暢,如一片葉子在海上飄蕩,幽幽暗暗撞見他黑色的眸,心忐忑不安,輕柔的纏.綿的像柳絮般溫。

他的手隔着貼身的長袖貼着她,林瑤錯愕睜大了眼,睫毛輕顫。

她宛如春天的栀子花,不動聲色沁入他的心心脾,叫嚣着在他心間種滿春天的花。

他夢過很多次,和穿着白校服百褶裙的裙的她,有時是在長廊有時是在天臺有時是在沙發…

她與夢交疊,将他推入了y望的深淵。

林瑤感覺小腹被什麽頂着,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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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松開了她,那只手還在她心口。

在她還在那吻的餘韻中時,他轉身進了衛生間。

林瑤聽見水流嘩嘩的聲響,不是熱水,熱水是細膩的,不會發出這種大水柱的嘩啦啦聲響。

她撫着唇,拉好被扯下來的內.衣,站在門口喚他。

“秦湛,你沒事吧?”她故意的。

冷水沖刷着少年挺直的脊背還有那無法忍受的欲,她的聲音讓他再次失控,他背抵着牆,磚面的冰冷傳到了他的皮膚,讓他好受了些。

她喚他的名字,又把心尖的火點燃。

“你別說話。”他開口,聲音啞得厲害。

林瑤聽得出他聲音中的忍耐,小說她也看了不少,所以他這是在用冷水冷靜,她剛剛差點以為他要做什麽事了。

其實他要真想,她未必會拒絕。

十分鐘以後,秦湛出來,黑發還滴着水,沒穿上衣,裹了條浴巾遮住了該遮住的地方。

林瑤臉蹭的紅了:“你穿衣服啊!”

他一面擦頭發一面說:“又不是沒見過。”

林瑤腦子嗡嗡作響。

确實見過,體育課器材室。

他身材很好,肩寬腰窄,胸肌曲線像一副畫,不過現在好像瘦了點。

秦湛吹幹了頭發,換了長袖鑽進了被子。

林瑤心中忐忑,按理來說他要真想做什麽剛剛就不會去沖涼了。

“關燈了。”他說完就把燈關了。

屋子裏一下陷入了黑暗中,只有砰砰心跳聲。

林瑤躺在外側的被子裏,不敢大聲呼吸,生怕一個呼吸被他發現她的存在。

過了一會,她感覺他湊近了她,黑暗中嗅覺過分靈敏,這惹人的茉莉花香,又膩又讓人不自在。

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林瑤渾身僵直。

他要當畜生嗎?

“你睡不睡?”他聲音鍍了一層暗啞。

林瑤驚愕,睡不睡?

這是人問的問題嗎?

是人嗎?

雖然她挺喜歡他,但也不能這麽睡了呵。

男生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腦子裏除了睡就是睡。

她有些惱,語氣也不好:“不睡!”

秦湛頭枕着手,黑暗中只看得見她側臉的輪廓:“我有點困,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陪你熬夜。”

林瑤……

他這是什麽意思?睡覺的睡?

是她想太多了。

還好沒開燈,沒人發現她此刻因窘迫而脹.紅的臉。

林瑤轉過身,在他臉上啵了一下,下一秒被反客為主,被他撅住臉蛋,親了嘴,黑暗讓人感官更加敏.感,一寸領地都不曾放過,手被壓在枕頭上,兩人陷入床墊中,唇間是沁出的唾液。

直到她發出些嗚咽他才肯松手。

他将她扣在懷裏:“睡吧,再不睡你今天就得哭了。”

林瑤不敢動彈,只覺得唇疼得很,小說裏的吻看起來是霸道的,也是讓人心馳神往的,可是沒人寫過吻是疼得,火辣辣的疼,好像她的嘴不是她的了。

第二天早晨,林瑤發現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忙爬起來,扯動了被子,秦湛醒了。

陽光自窗簾縫隙照進來一道光柱,光柱上的塵埃細細舞動。

他眯着眼:“新年快樂。”

林瑤臉發燙,看他雞窩般的頭,多了一絲少年的青澀氣,這回像少年了。

她道:“新年快樂。”

“我去洗漱。”

林瑤穿起拖鞋,進洗手間。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嘴巴又腫又紅,有點兒香腸嘴…她伸手摸了摸,倒吸了一口氣,真的疼,真不是人。

到中午才出了賓館,秦湛去網吧拿東西,暫時搬去了學校宿舍。

随着寒假的結束,秦湛只身前往餘市,他已經辦理了退學,全心準備出國的事。

為此薛誠還哭的稀裏嘩啦,控訴再也沒有□□了,本來林瑤不想難過,結果被薛誠一搞,心态又崩了。

“我湛哥走了,以後誰罩着我哇?”薛誠吸了吸鼻子。

林瑤只記得大家都挺怕秦湛的,但是這半年的相處,她并沒有看過秦湛真的打架,也就上學期教訓了幾個來跟她表白的男生。

“為什麽大家都會怕秦湛啊?”林瑤問,他在的時候,林瑤倒沒這麽關心,等走了,方才想到自己對他真的不了解。

薛誠趴在桌上:“傳說湛哥之前打架進醫院了,渾身是血,命都不要了,大家都是正經學生,誰能不怕這種不要命的啊。”

林瑤皺眉:“打架不要命?”

薛誠點頭:“我給你找找,論壇有的。”

薛誠打開論壇搜索很早以前的帖子,找了好幾分鐘,還是沒找到。

“你有空自己問他,湛哥肯定會跟你說的。”薛誠收了手機,“總之大家都挺怕他的,而且剛開學有幾個女生來表白,被湛哥無情拒絕了,有個女生惱羞成怒罵了湛哥,然後第二天就帶傷上課了,這人連女生都打,後來就更沒什麽人敢招惹他了。”

薛誠對秦湛的往事如數家珍,回想起當年那個湛哥,簡直和現在判若兩人。

林瑤還真不知道秦湛以前還有這種事,只知道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徐靓麗。

說他打女生,林瑤多半是不信的,秦湛那人根本就是一懶得動手的人。

晚上給他語音的時候,林瑤提起這事,秦湛倒是對打架沒多說什麽,只糊弄說了句:“呵,我一走恨不得底褲都被你扒沒了。”

林瑤:“嗤~那表白的事呢?”

他在那頭輕笑:“吃醋了?”

林瑤撇唇:“怎麽可能,我只是好奇,人家喜歡你,你不喜歡就不喜歡怎麽還打人了?”

“打人?”他摸不着頭腦,“打誰了?”

“我猜也不可能。”林瑤想多半是誤會,就像去年論壇裏她的謠言,不辟謠,謠言就會變成真的。

“薛誠挺想你的。”

秦湛摸了根煙,又塞回去,起碼和她打電話的時候不能抽,什麽時候這麽慫了。

“你呢?”他反問。

林瑤故意的,她猜他會反問。

她推開窗:“你在窗邊嗎?”

“等我一下,我開窗。”

林瑤看着漫天璀璨的星星,大片的雲在浮動:“我在風裏放了一個吻,你收到了嗎?”

樓下的櫻花開了,遠方的少年情動了。

“沒有,你還要再給一個吻。”

“收到了嗎?我又放了一個。”

“收到了。”

“可我放的是一個屁。”林瑤噗呲笑出來,“看吧,誰叫你貪得無厭。”

“貪得無厭不會吃到糖。”她逗他。

他沉默了半晌,是他貪得無厭,恨不能将她囚于身邊,不準她離開半步。

秦湛在那頭握着煙嘴,始終沒點燃:“ 我确實貪得無厭,下回見着我可別哭。”

“下回再說吧。”

“等着挨打吧。”

林瑤“嗤”了一聲。

今夜月色真亮,遠方不再只是遠方,遠方有她喜歡的少年。

已經開學好一陣子,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林瑤則因為數學競賽的事,整日刷題做題,起早貪黑,徐靓麗堅持了一學期好好學習,成績進步了十名又因為第二學期林瑤不盯着她,期中考的時候掉了三名。

每個人的未來都取決于每個當下。

秦湛出國的那天,趕巧林瑤要去參加比賽,前一周秦湛坐火車回來送過別,知道這天林瑤在北市考試不可能來送別。

這一別再見面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林瑤考完試,訂了一張最近的從北市到餘市的機票,下了飛機看了眼時間,離秦湛飛機起飛還剩兩個小時,她匆匆趕到了國際機票檢票口,趕巧他在外面還沒進站。

林瑤小跑過去,喘着氣:“還有,三十分鐘。”

秦湛眸色漸深,她今天穿了白色襯衫和百褶裙,裙下的腿細而白,紮在棕色的小皮鞋裏,他記得這身衣服是當初去租禮服時看到的衣服。

——JK控不可恥

——我也喜歡JK,多好看吶,日漫裏最常見的,又萌又可愛

恍然如昨日,他不是JK控,只是喜歡穿百褶裙的她,喜歡那日午後,秋光灑過少女的腳踝,她一蹦一跳歡快的模樣。

早知道時間早在他們見面的時候就開始倒數,他就不會讓時間白白流走。

“這身太短了。”他目光落在她光白的膝蓋上,亮得灼人。

林瑤低頭,她特意選的不那麽短的:“哪兒短了,都快到膝蓋了。”

她知道他什麽意思,故意調侃他:“真小氣,我發現你越來越小氣了。”

“是的,我是小氣鬼。”

機場人來人往,林瑤送他到進站口:“你在那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他不去看她,怕看多了不想走:“你快回去吧,等會到學校告訴我。”

林瑤點頭。

機場真是個讓人傷感的地方。

“別跟陌生人說話,火車站騙子多,還有,下次出門別穿這身衣服。”他又看向了她的腿,“不準再穿短裙了。”

“知道了,怎麽跟老太太似的。”

秦湛不多說了,檢票進站,隔着安檢門,回頭望見她。

林瑤踮起腳朝他揮手,他也朝他揮手。

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這幕覺得特別矯情,現在輪到自己了,恨不得控制不住心頭的難受。

機場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明媚而亮堂,林瑤卻紅了眼眶,轉身離開了機場,汲取着機場裏殘留的屬于秦湛的呼吸。

連呼吸着的同一片空氣都讓人舍不得。

時間就像掌心的沙,看不見卻流得飛快。

後面一個月,競賽成績出來了,林瑤進了保送的名單,學校裏的老師挨個給她打電話。

可她現在想出國,班主任聽說這事氣得不輕,能保送Q大是所有學生的夢想,可她卻一心只想出國,班主任勸她先拿下保送名額,至于去不去,她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猶豫。

數學競賽只讓她的學習值漲了200點,目前影響力值8000點,距離一萬還差2000,公益項目也在做,然而已經影響力值進賬越來越少,越往上影響力值越難加,現在背課文連1點學習值都沒有。

好在林瑤投資的幾處房産和基金股票,經過了半年都已經實現了翻一翻,有一處房産翻了兩翻,爺爺留給她的一億現在已接近兩億。

有了錢一切都好辦了。

她想起了顧幸年的那部《暗香浮動》應該差不多開拍了,現在投資,明年上映應該能翻好幾十翻。

而且她想試一試,影響力是不是能夠通過其他途徑來提高。

電影、傳媒、自媒體是未來最廣泛的傳播途徑,通過這種途徑傳播社會責任也是值得嘗試的方向。

林瑤聯系了顧幸年,約了在海市見面。

對顧幸年來說,林瑤始終是他心口的一道痂,自見過林瑤後,他再也沒見過比她更适合女主角的人選,再次見面,顧幸年覺得這也許就是命運。

“林瑤,你要是再晚一天聯系我,這部電影就正式開拍了。”顧幸年為她斟滿了一杯茶,語氣中帶着一絲期望,他以為她回心轉意了。

“我不是來參演的,我是來跟您談合作的。”林瑤開口。

顧幸年沒想到她這麽直白的拒絕,幾次三番,毫不留情面。

:“你既然這麽看好這部電影,為什麽不參演呢?”

林瑤搖頭:“我啊,不是演戲這塊料。”

“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你還是好好回學校讀書吧,至于合作不合作的,等你長大了我們再談。”顧幸年說道,“這頓飯當我請你的,下回我希望你能對演戲沒那麽排斥,我這邊的機會會一直留給你,這也是我的态度,我說過,你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人。”

顧幸年表達出了極大的誠意,又繼續說:“你如果願意,明天開拍之前我們還有餘地可以商量,真等開機了再換角,這對你這樣的新人也會有些不好的影響。”

林瑤不排斥演戲,只是排斥沒有隐私的生活,但她迫在眉睫的是盡快提升影響力值,這是她脖子處的一把刀,一日完不成目标,一日讓她無法真的安寧。

“顧導,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顧幸年示意她問。

林瑤手指輕敲桌面:“《暗香浮動》這部電影您拍的核心是什麽?”

顧幸年一滞,銳利的眸子盯着林瑤那雙與年齡不符的眼神:“劇本和之前的差不多,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生老病死并不能阻擋愛情。”

林瑤端起水,喝了一小口,像是決定了什麽:“我可以參演,但是我想對劇本稍作改動,并且我會投資您2000萬。”

好在顧幸年沒有對《暗香浮動》進行大的改動,那還有她發揮的餘地,她看過這部電影,核心并不只是愛情,還有一條支線,支線可以強調人文,借着這部電影,傳達出她要傳遞的人文情懷,這也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影響力,雖然不知道能提升多少,但她得各方面去嘗試。

顧幸年看着面前說起2000萬不動聲色的女孩,一直是他低估了她。

以為她只是個普通高中生,原來她想要的更多。

“稍作改動是什麽?”顧幸年不是沒遇到過這種帶資進組的演員,恨不得整個劇組全都圍繞她轉。

林瑤看出他的擔憂:“想在電影裏加入一些其他的元素,愛情是主線不會動,其他支線想融入一些時下的人文情懷,支線對愛情這條主線只會有輔助作用不會有幹擾和影響。”

顧幸年聽她侃侃而談,完全看不出她只是個高中生。

“你剛剛說的參演……認真嗎?”顧幸年問道。

“自然,只是,我沒有學過任何演戲的技巧,如果有必要,可能需要您這邊幫我找一個好的老師。”林瑤替顧幸年滿上茶水。

顧幸年端起茶,與她碰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離開海市,林瑤打開自己的行程表,拿到了保送名單是她的保底方案,但去留學這事得往後擱置。

這事還不知道怎麽和秦湛說。

——

于是決定偷偷去美國當面和他說。

不想和秦湛分開,也不一定非要去留學,每個月飛一趟美國就是了。

林瑤入組後的第一周飛了紐約,真不知道她的小男朋友過得怎麽樣了。

問了人,問了路,在宿舍樓下等,等了兩個小時不見人。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據他舍友說,他不在宿舍。

林瑤踢着小石頭,不等了,決定發個信息。

還沒發完,見着遠處寂寂而來的身影,不是秦湛又是誰。

她悄悄摸摸躲到了樹後面,等他快到時,跳到了他面前。

他退後了一步,久久不敢相信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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