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婚03

當天晚上,楚涵就接到了俞稚生的電話,兩人才一天沒見,男人就一腔思念說:“寶貝兒,我想你了。”

低啞磁性的嗓音,聽得人耳根發麻。

楚涵握緊手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明天,我明天就回來了。”

“這麽快?”

男人一聽不樂意了:“怎麽,就這麽不想我吶?”

楚涵忙說:“沒有,你跟你爸怎麽樣了?”

那頭嘆了口氣:“這個等我回去再說吧。”

楚涵問他幾點回來,好早點買菜做飯,俞稚生笑笑說中午十二點回來。

結果第二天,俞稚生提前了兩個小時,見人不在家,就給楚涵打電話,那邊環境吵鬧得很,問他在哪,楚涵說在節目組呢。

竟然在節目組?

俞稚生一聽,說那行,我過去陪你。

楚涵趕緊搖頭,不行不行,我們這是工作,不讓帶家屬的!

俞稚生只好說我不進去,我就在門口等着你總行了吧。

楚涵這才猶猶豫豫同意了,那樣子,活像瞞着他在外面有了人一樣,俞稚生更不放心了。

楚涵挂斷電話松了口,冷不丁身後有人叫他:“趕緊準備,開始重新錄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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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個,楚涵就忍不住開始流汗。

一個大學副教授參加這種娛樂性質的節目,一定程度上有賺名氣的嫌疑,但楚涵不管這個。

錄制之前胡老還專門給他來了一通電話,說:“你自己講自己的就可以了。”

楚涵有種被長輩鼓勵的感覺,竟也真的安了心。

只是到了真正拍攝的時候卻是狀況百出。

“哎呀,我們這個是娛樂性質的講解,您倒是笑一笑啊!”

“不是這個笑!您這是講課呢,一板一眼地可沒人愛看!”

節目組導演是個大嗓門,大概看着楚涵年輕,開始就沒給好臉色。楚涵臉皮薄,第一次大庭廣衆被人訓,面上竟然有些過不去,但還是低頭認真聽着,在鏡頭前他确實不太放得開。

旁邊幾個工作人員看着他偷偷掩着嘴笑。

“算了,今天就到這兒,您先回去吧,明天可不能這樣了!”

楚涵點頭便回去了,渾身都覺得累。

俞稚生早就等在外面了,雖然有點心癢癢,但為了不打擾愛人工作,只能乖乖等在外面,他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麽坐得住。

一見人,就立馬把人拽上車,在人臉上用力親了一口:“想我了沒?”

楚涵心髒砰砰跳,吓得往後縮,趕緊說:“這裏有攝像頭!”

俞稚生被他這緊張的樣子給逗笑了,把人托着屁股往腿上一颠,只覺得一天不見都想的緊。他下巴擱在人肩膀上,問:“工作感覺怎麽樣?怎麽都瘦了?”他捏着人腰上的肉。

楚涵沒有把裏面的事說出來,只說:“就是有點不适應。”

俞稚生笑了一下:“當然會不适應,你頭一次上節目吶,再試試吧,實在不行我就讓他們另外換人。”

楚涵說哪有你這樣的,太不負責任了。

俞稚生哈哈大笑說,寶貝兒我是只對你負責呢。

聽到男人這麽說,楚涵陰沉的心情也松了下來,心想再堅持幾天也許就好了。

結果第二天,制作方依舊發了火,說他壓根就沒有好好準備,楚涵從裏面出來,臉色比之前更沉默,連在床上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俞稚生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居高臨下捏着人下巴問:“怎麽了?不高興?”

楚涵不想把自己丢臉的事說出來,便張着嘴唇喘氣,不滿地拍着男人胳膊:“沒事,快點啊。”

俞稚生知道他這點伎倆,這麽勾自己,鐵定有事。

便箍着他的腰,不肯再動一下,逼問他:“有什麽事不能說啊,我還是不是你老公?”

楚涵就是不說,他一雙眼睛泛紅,含情帶怒地往上一頂:“你還是不是男人?不行就下去,我自己來。”說完,就要掙紮爬起來。

俞稚生哪能受這刺激,當即雙手把人白花花的胳膊拽了回來:“你還什麽都敢說,明天還想不想站起來了?”

偏偏楚涵不怕死,勾着脖子在男人耳邊呵氣:“快點……”

俞稚生骨頭瞬間酥了,眼睛盯着身下那妖精,要盤問什麽的立馬抛到了九霄雲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做死這妖精。

楚涵在床上跟平日裏完全是兩個樣子,人多的地方連親吻都避着他,慌亂地跟兔子似的,也就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才肯小心翼翼擺出勾人的姿勢,仰着脖子求歡,這種膽小的性格和骨子裏的放蕩讓俞稚生愛極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

一覺睡起來,已經接近八點了。縱欲過度後腹中有些空虛,俞稚生在睡着的人臉上親了一口,接着下床做早餐。

只可惜這一次沒把握住火候,蛋給煎糊了。楚涵聞着味道出來,頂着一頭亂發問:“什麽味道?”

俞稚生趕緊笑笑:“出了一點意外,我帶你出去吃吧。”

兩個人到了外面的早餐店裏,簡單地吃了一點米粥和包子,楚涵沒什麽胃口,吃的很少,沒等俞稚生吃完,就叫着要遲到了,他先打車走。

看着着急忙慌的人,俞稚生哪還吃的下去,黑着臉說:“我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你跟我不順路,我自己能過去。”

說完,人已經坐上了出租車。

俞稚生直覺這人有事,他不動聲色地派人去錄制現場“盯梢”去了,沒多久,手機裏就發過來一個幾分鐘的視頻。

一點開,就是一個胖導演罵人的場面:“說了這不是這麽拍的!這個時候你得笑!”

“還有你那動作是怎麽回事?那扇子是擱那好看的呀!”

“重來!重來!”

整整幾分鐘,屏幕裏的男人站在那裏一身不吭,後頸耷拉着黑色的發茬,看了就讓人心疼。

“砰”地一聲,俞稚生一拳砸在桌子上,氣得連表情都扭曲了。

助理劉冬一聽這動靜,吓了一跳,趕緊過來問怎麽了。

只聽自家老板陰森森地盯着手機屏幕:“好你個馮礦,敢這麽罵我的人!”

劉冬聽了咯噔一下,心想這又出啥事了,接着就見俞稚生披了衣服大步往外走。

“俞總,您去哪!”

“你去開車。”

“幹什麽?”

“你自己看。”

劉冬接過扔過來的手機,才看了幾秒鐘,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馮礦在娛樂圈裏不算是新人導演了,之前拍的幾部電影也都小火了一把,現在又跟他們有合作,怎麽連規矩都不懂了呢?

別說是楚教授背後靠着他們老板這個大樹,就算是沒什麽背景,人家堂堂一個大學副教授,肯來咱們電視劇拍一個小劇場都是屈才了,他當着這麽多人罵,這不是在故意打楚教授的臉嗎?他還想不想混了!

一路上,俞稚生一言不發,渾身散發着一股要殺人的氣勢,回想着剛才的畫面,他是越想越生氣。

那麽要面子的人,他都不敢輕易把人得罪了,這下倒好,竟然在自己投資的劇組裏被人欺負了,這口氣要是不出,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俞稚生來到劇組的時候,大老遠就聽見裏面傳來的大吼大叫的聲音。

他嘴角抿着,面目冰冷地走過去。

劇組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連看都不看,直接走進了拍攝場地。

室內擺設跟講壇差不多,一張桌子,後面是古色古香的扇形水墨畫,穿着一身青色長衣的男人站在那兒,跟俊俏的小生似的,特別地襯景兒。

只是此時他卻低着頭,一副乖乖聽訓的樣兒,看了就讓人生氣。

導演助理第一個看到門外進來人,連忙低聲叫馮導,馮礦回頭,一見是投資人來了,心裏咯噔一下,想着什麽風把他給吹來了,臉上卻笑着:“俞總,您今天有時間了?”

“過來看看。”

一聽見男人的聲音,楚涵就猛地擡起了頭,他怎麽來了!

楚涵心裏驚慌,心裏不确定對方要幹什麽,猶豫着要不要過去說話。

只不過兩人匆匆一對眼,俞稚生就轉移了視線,眯着眼睛看向馮礦,說久仰大名啊馮導,最近拍的電影我看了,票房不錯,指定能拿獎。

馮導哈哈笑起來,說這不是您投資眼光好啊,只要您信任我,我肯定好好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全是一些場面話,聊完了之後俞稚生就笑着坐在那裏,說:“您拍,我看着。”

馮礦跟他周旋了半天見這人還沒走,心裏也有些忐忑了,轉念一想他想看就看呗。

接着喊一聲開始,示意臺上的楚涵可以開始了。

楚涵沉下一口氣,朝不遠處的俞稚生看了一眼,對方雙腿交疊坐在那,保持着不茍言笑的冷酷模樣,好像真是來視察的。

“開始吧。”

攝影機開始運作,楚涵很快調整狀态,事實上,雖然他看了許多類似的視頻,但還是無法表演出那種狀态,尤其是在俞稚生還在場的情況下,他顯得更緊張了。

果然不到下一秒,馮礦就喊了咔,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發話,俞稚生就搶先一步鼓起了掌,冠冕堂皇地來了句:“好!”

投資人說好,其他人自然跟着說好,馮礦憋着臉也沒說什麽,只是之後翻來覆去幾次,俞稚生都跟看戲臺似的,不是說好就是鼓掌的,起勁得很,把馮礦給折磨地不行。

他算是看出了,這人是來撐場子的啊。

馮礦最近一直在忙着拍電影,拍戲,确實不知道他們這些投資人最近又看上了哪個小明星,養了幾個小情人。就算是聽說了這姓楚的跟俞稚生有那麽點見不得人的關系,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不就是個替身嘛,有什麽好怕的。

可事實是,這個替身确實是有點分量的,否則俞稚生也不會特地跑過來找茬。

這下是錄不下去了,馮礦示意收工,今天就拍到這兒。

俞稚生似笑非笑着:“這天還早着呢,這麽快就收工了?”

“這不是怕員工們餓着肚子嗎?”

“哦,”俞稚生看了眼時間,“是快到飯點了,這樣吧,我請馮導吃飯。”他笑着站起來,一副商人模樣。

馮礦推脫說這怎麽好意思,我得跟員工一起吃,俞稚生卻一句話把他噎了回去。

“你要這麽說,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馮礦也覺得自己是倒了黴了,上了車之後,就看見俞稚生把另一個人也拉上了車。

正是楚涵。

他睜大眼睛:“這是……”

“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不介意一塊吃吧?”俞稚生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馮礦臉上徹底僵住,誰能來告訴他,這倆人他媽是愛人?

一頓飯,俞稚生跟招待老朋友似的勾着他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又開始談天說地,馮礦還想尿遁呢,結果俞稚生無意間透露出想投資一部新的電影,馮礦一聽只能把尿憋住,問什麽電影啊?

俞稚生就說別急,咱先喝酒。

兩個人好哥們似的,楚涵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實在看不下去了,冷着臉去了洗手間。

結果人一走,俞稚生嘆了口氣,馮礦問:“怎麽了?”

俞稚生苦笑着:“看見沒,脾氣大的很。”

話聽到這兒,馮礦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當初我把人追回來的時候,費了老大勁了。這人脾氣大,面子卻很薄,這回答應來錄這個,純粹是幫我忙呢。我這段時間忙,沒過來看他,都不知道他在這受了您這麽多照顧,來馮導,我再敬您一杯。”

馮礦一聽這話,哪還敢接啊,連忙賠罪:“俞總啊,我真該死,我都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怎麽敢怠慢!”

俞稚生一聽這話臉就沉了,把杯子啪地一聲往桌上一拍,森冷說:“馮礦,我把人送到這兒,不是讓他來受氣的,你怎麽敢罵他,你這是在打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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