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婚04
發完了一通火,俞稚生一刻也不想待了,他走到外面問人呢?劉冬說往衛生間去了,說完就看着自家老板風風火火地往那邊過去了。
衛生間內,楚涵簡單洗了把臉,他裝沒卸,衣服還沒換就被俞稚生那狗男人給拉了出來。其實,他不是沒察覺到馮礦故意針對他,只是自己做的确實不夠好,也就一直沒吭聲而已。
從小到大,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要是他沒點脾性,那不是得被人欺負死?
俞稚生從洗手間進來,看到的就是楚涵對着鏡子苦笑的畫面,心頭一痛,接着邁步過去直接把人抱在懷裏:“你跑什麽跑啊,嗯?”
他力氣大的很,怒氣還沒消,聽到懷裏人淡淡說了句:“我沒事。”
俞稚生就氣笑了,他把人轉過來,雙手掐着人的腰往上一托,讓他坐在洗手臺上,眼睛對視着:“怎麽,在我面前的時候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麽在外面受欺負了就不吭聲了?還跟我瞞着,你這是不信任我呢?啊?”
“我沒有……”
“沒有什麽,你倒是說說?”他步步緊逼,非要讓他說個明白。
楚涵憋紅了臉,說:“你別不講理!”
俞稚生被他這一嗓子吼愣了,回過神來大吼着問:“我怎麽不講理了?”
楚涵想跟他講道理,可俞稚生壓根就不想跟他講什麽道理,他們兩個之間最不應該講的就是道理,他讨厭楚涵一有事就瞞着他。
但顯然,楚涵現在沒心情跟他說這個。
回去的路上,車上的氣氛有些壓抑,把人送回來之後,俞稚生硬邦邦地說了句我回公司去了,之後就摔門走了。
路上,助理戰戰兢兢地聽着他們老總發脾氣:“我那不是為他好嗎!他還說我不講道理!”
劉冬觑着他臉色說楚教授就是那樣的人,沒有怪您的意思。
“那他是什麽意思!”俞稚生越想越委屈,從知道人在外面受了欺負的時候他就心焦的要命,他撇下所有工作趕過去給他出氣,結果這人可好,一點都不領情,專門戳他的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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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趕着去給人貼人家的冷臉,哼,人家壓根就不需要他呢!
一下午,兩人誰也沒聯系誰。
再次回到錄制場地的時候,馮礦已經換了一副面孔,笑眯眯地說:“楚教授,之前多有得罪,我這個人脾氣暴躁,您別見怪。”
楚涵一愣,心裏有一點別扭,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之後的錄制也沒再出什麽幺蛾子,一旁的工作人員還偷偷問他:“上午來的那個是騰光的俞總吧?你跟他什麽關系啊?”
“普通朋友關系。”
那人明顯有些不相信,但看楚涵不願意多說,就沒再問了。
下午工作結束,楚涵看了眼手機,沒有俞稚生的消息,他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結果號還沒撥出去,就來了一通電話。
楚涵接到宋川的電話之後,接着就出去了,兩人坐在一家米其林餐廳裏,看到宋川的時候對方的表情有些疲憊。
生日那天之後宋川就受邀拍攝某時尚雜志的封面大片,因為太忙,這幾天一直沒聯系。一坐下,兩人就相視一笑。
“最近過的怎麽樣?”
“就那樣吧,你呢?”
宋川苦笑:“還能怎麽樣,過了三十熬夜都熬不動了,還被家裏人催婚。”
楚涵說:“有合适的就交往看看,學長年紀也不小了。”
宋川盯着他看:“那你呢,也不結婚了,就這麽着了?”
楚涵老老實實說:“我已經有交往的人了。”
一談到這個話題,宋川就搖搖頭:“俞稚生不是一個有定性的人,他在圈子裏的名聲很壞,你應該知道他以前有多少個情人。”
“學長都說是以前了。”楚涵的回答讓宋川失笑。
他這個小學弟在上學的時候純的跟張白紙似的,什麽都不懂,受了冷眼和欺負就知道隐忍。什麽時候竟然也學會這麽犀利地反駁別人了?
一想到是有什麽人改變了他,宋川的心裏就有點不太舒服。
他揭過這個話題,盯着人說:“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下午俞稚生被人約出來的時候,手機落在了車上。
一起來的幾個人都是玩過的朋友,其中一個二世祖說:“我們就是太離不開手機了,所以每天才會過得這麽累。”
“這話說的精辟!”一人立馬拍大腿附和。
俞稚生本來心事重重的,一聽這話就給逗樂了,拍掌大笑說是,也就沒去在意了。本來嘛,來這裏玩就是圖個開心。
幾個人一塊喝酒,旁邊的人挂了電話回來,說那兩人電話根本打不通。
“他們兩個啊,一個忙着拍戲,另一個還不知道在哪個逍遙窩裏快活呢!”一個二世祖搖晃着二郎腿說。
說這話的時候俞稚生根本沒搭腔,兩杯酒下去,他又想起上午楚涵對着他的那張冷臉。
其實他也沒說什麽太過分的話,可是一想到楚涵隐瞞他,不相信他,俞稚生心裏就一陣難受,他們相處了這麽長時間,他竟然還不相信他!想想就覺得委屈。
他這麽在一旁默默神傷,旁邊的人哪個看不出來,便問:“怎麽了?跟小情人吵架了?”
俞稚生舉起杯子,眼神晦暗地糾正:“他是我愛人。”
那倆人聽了對視兩眼,心下唏噓,嘴上卻說:“沒想到俞哥還是個情種啊,來,我們敬你一杯!”
俞稚生被灌了不少酒,到後來頭有點疼,旁邊幾個人勸他說就在這睡一覺吧,這天天按時按點回家,有門禁啊這是?
俞稚生就笑了,說是有門禁啊,要是晚了指不定人就生氣了呢。
幾個人拉他沒拉住,到了樓下,突然有人叫了一聲:“握草,那不是韓哥嗎!”
不遠處,一個身寬體胖的陌生男人正摟着一個不省人事的男人上下其手,一邊耍流氓一邊把人往電梯裏拖。
俞稚生瞬間酒醒了一半,幾乎腳下生風地走過去,給了對方結結實實的一拳。
“握草!你誰啊?!”
“我是你老子!”俞稚生咬牙切齒地,又給人補了一拳。
這下直接把大堂經理給引來了,看着下面混亂的局面驚恐問:“怎麽了這是?”
底下臉被砸青了的男人怒道:“他、他動手打人!”
誰他媽問你了!
經理走到俞稚生跟前,小心地哈腰:“俞總,別動怒別動怒!”
“把他給我擡出去,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他。”
經理立馬點頭,接着一個眼神,好幾個身高體闊的壯漢過來了,把那嗚嗚呀呀破口大罵的男人堵上了嘴,架了出去。
衆人看見俞稚生黑着臉,都沒敢作聲,經理賠了好幾個小心才讓俞稚生沒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火。
“他怎麽樣了?”
“還沒醒呢。”
韓晟閉着眼睛,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麽了,俞稚生按着太陽穴,讓經理開了間房把人帶進去,把人放在床上,正猶豫着要不要叫私人醫生過來,俞稚生的手就被拽住了。
韓晟睜開了眼睛,虛弱道:“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經理讓人把醒酒湯給送來了,俞稚生給人端過去,直到人喝完才開口問:“到底怎麽回事?”
韓晟面色不怎麽好看,冷光一襯,更顯得白了,他說:“還能是什麽,公司安排我跟一個大老板認識認識。”
他話說的含蓄,俞稚生卻是聽出來了。所謂的認識認識,就是一塊吃頓飯,陪酒,甚至是陪床,只是他沒想到,以韓晟現在的身價,竟然還會被公司安排幹這些。
他以一個朋友的口吻說:“我說了,如果有困難,你就來找我。”
韓晟笑了:“幫我打人嗎?”
“除了打人,我還會幹別的。”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不過我的經紀人馬上就來了,我敢肯定他又要抱怨給我收拾爛攤子了。”
俞稚生卻提着凳子往旁邊一戳,大爺似的坐在那:“怕什麽,我今天晚上就坐在這兒,讓他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