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頸而眠。次日一早,翟芙芙是被鼻前的一抹癢意給弄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便看到了微笑着注視着自己的妖孽男,而身下似乎還殘留着一絲疼痛,頓時回過神來,雙頰紅成一片……

葉守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尖,拉過小丫頭的小胖手,輕輕親了一口,柔聲道:“芙芙……”

翟芙芙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會被叫的那麽性感,那低啞磁性的嗓音直叫得她的雙頰更是火熱起來,讓她沉迷,也讓她不知如何面對……

葉守功摟過小丫頭,低聲道:“還鬧性子呢?”

妖孽男的呼吸溫熱地撲到了自己鼻尖,讓她躲無可躲,翟芙芙只好閉上了眼睛,咬了咬唇,道:“沒有……”

葉守功眯眼笑了,又在小丫頭臉頰上輕吻了一口,道:“昨兒晚上已經給你清洗了,不用擔心。時候不早了,該起床了……”

妖孽男的一句話說得翟芙芙的臉頰又紅透了,忍不住拿被子捂住了頭,卻又聞到了被子裏殘餘的一股異樣的味道,讓她有些懊惱地松開了被子,卻又聽妖孽男低笑道:“不過,你不起來也沒有關系,我直接給老太太說,咱們昨晚圓房了就是。”翟芙芙猛得坐起身來:“不要!”卻又見妖孽男眯眼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貓,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一起來,翟芙芙便覺下身到底還是有些不适,只是丫鬟們都将洗漱用具拿了過來,倒也不用她走動。而妖孽男似乎是看她身體不适,還破天荒地幫她系了衣裳的帶子,讓她驚異不已。洗漱整理好了,翟芙芙便要去主屋了,只是妖孽男還在一旁,翟芙芙便問:“你不去翰林院麽?”

葉守功輕輕一笑,眼中也帶了笑意:“今兒日子特殊,偶爾遲到一些無妨。”

一句話說得翟芙芙又紅了臉。二人相攜出了菊然軒,翟芙芙因着身子不适,走起路來自然慢,妖孽男也跟着她的腳步,慢慢地走。

好在元宵節過後,春意漸盛,即便是清晨,那晨風也沒有那麽凜冽了。一輪初升的旭日懸在東南上空,照着相攜而走的兩人,在二人的前方照出了一道相攜而走的影子……

等兩人到了主屋,葉夫人她們已經是都到齊了。老太太本就心情不錯,看到二人相攜而來,葉守功沒有去點卯,又一臉關切,心下便疑惑了起來,只是忍住沒問。随意找了個借口,讓丫鬟們都出去了,老太太嘴角帶笑,柔聲問:“守兒,今兒怎麽沒去翰林院,還陪着你媳婦過來了?”

葉守功到底是初經人事,臉頰也飛了一抹紅暈,輕咳一聲,道:“因為,昨晚上,我和芙芙,圓房了。”一旁的翟芙芙早就低下了頭,只怕老太太看見她已經紅成一片的臉。

老太太一聽,頓時笑了:“真的麽!這是好事兒啊!”

葉夫人也高興:“這種好事,怎麽不早說!非要老太太問!”

葉守功只是笑,也沒有說話。老太太便對翟芙芙道:“守兒媳婦兒,坐我身邊來,你那椅子沒有坐墊,太硬了。”翟芙芙無法,只好坐在了老太太身邊,又被老太太拉住了手問:“好孩子,你們圓了房,今兒就不用你立規矩了。一會兒啊,你就和守功一塊回去用早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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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芙芙只低着頭答應着。老太太心頭舒暢,又道:“好好好!夫人,你那裏還有什麽補品什麽的,且給守兒媳婦兒一些,要些補血補氣的,補好了身子,也好今年給咱們家添丁!”

葉夫人笑着應了,翟芙芙更是羞得低下了頭,不知不如作答。葉守功卻是很一本正經地道:“祖母說的是!”老太太一聽這話,更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一擺手,便讓她們回去吃小竈去了。

回去的路上,葉守功牽着小丫頭的手,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氣,沐浴着朝陽柔和的光茫,只覺得從來沒有一刻是這麽惬意。回過頭來,看着小丫頭在照樣的映襯下越發紅嫩的臉頰,葉守功突然覺得自己的原本空成一片的心髒已經被什麽東西填滿,讓他對這世間有了前所未有的希冀。

“芙芙,我很高興。”葉守功說。春闱探花,才學過人的翰林院編修,這時候也詞窮了。

翟芙芙腦中還在回轉着方才主屋裏的情景,這時候聽到妖孽男的話,不由得一愣,方才略帶惱羞地瞪了他一眼。

雖然小丫頭反應遲鈍了些,但是葉守功還是笑着露出了雪白整齊的牙齒,在這略帶寒意的清晨的路上,灑下了一串低沉爽朗的笑聲。

回到了菊然軒,葉守功便問:“芙芙,你想吃什麽,讓廚房裏去做。”

翟芙芙搖搖頭:“沒有什麽想吃的。就想喝點粥。”

葉守功便依言吩咐了丫鬟去讓大廚房做早膳,又遞過來一杯茶:“先喝杯茶吧。”

翟芙芙愣愣地接下了,又低下了頭,只覺得心尖尖都亂跳了一片,不知道如何面對妖孽男,只能任由他說。

葉守功看小丫頭這樣,嘴角緩緩勾了起來,湊到小丫頭跟前,低聲道:“怎麽,還想着昨晚的事呢?”

翟芙芙一愣,頓時惱怒了,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怒道:“才沒有!”

“沒有為什麽不看我?”葉守功又問。

翟芙芙被激得擡頭看了妖孽男一眼,又低下頭來。

葉守功笑了,又道:“那我知道了,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不好意思看我,對不對?”

翟芙芙惱羞成怒,恨恨地道:“才沒有呢!”

葉守功聳聳肩:“那你為何還是低着頭?”

翟芙芙咬着唇擡頭,便對上妖孽男那略帶戲谑的閃亮的雙眼,只覺得雙頰已經是熱成了一片,而下一刻,雙唇又被噙住了,半晌才被松開,只聽妖孽男貼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道:“不要總咬着唇,咬出血來,不還要我舔吸麽?”

53琴瑟而和鳴

“你……”翟芙芙蹙眉惱道,“你昨晚……你不是說好了要等我做好準備了麽!”說罷,恨恨地轉過頭去。

葉守功盯着小丫頭那泛紅的粉嫩的耳朵尖兒,慢慢地笑了,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小丫頭那帶着溫熱的小巧的耳朵,低聲道:“昨晚,你并沒有說‘不’。”

“你!”翟芙芙撅起了嘴,“可是……可是……”翟芙芙雙手揉搓在一起,不好意思說下去。

“沒有可是,你就是沒有說‘不’。”葉守功輕笑道,又輕輕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尖,眉梢一挑,“為夫也不舍得為難你哦。”

那低啞的嗓音帶着一種誘惑,讓翟芙芙說不出不是來,還沒等她反駁,又聽妖孽男道:“好了,我說過了,咱們是夫妻,何況你又這麽喜歡我,喜歡到連看我一眼都臉紅,為夫怎麽能做點什麽表示表示呢?”

“你!”翟芙芙怒極,“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見小丫頭炸毛了,葉守功也不再逗她了,只道,“我已經等你做好準備等了這麽久,還不夠麽?咱們成親,可都已經一個半月了……”

“可是……”翟芙芙也不知道今兒怎麽了,就覺得自己好像很委屈似的,嘴上總想占點便宜。只是妖孽男不會讓她占便宜就是了:“好了好了。”妖孽男摟住她的腰,往餐桌前走去:“咱們先吃早點,吃完早點再說別的。”又伏在她耳邊低聲道:“難道昨晚你不累?要不怎麽不急着吃飯呢。”翟芙芙紅着臉瞥了他一眼。

葉守功心情很好,故而本來懶散的性子一轉,猛然間勤快起來,一頓飯又是夾菜又是盛粥的,還不斷地勸她不要挑食,伺候得翟芙芙受寵若驚的。翟芙芙腹诽:這是妖孽男麽?原本懶懶散散而又惜字如金的妖孽男哪裏去了?!

用過了早膳,遞給小丫頭一杯茶,葉守功方站起身來:“如今時候不早了,我該去翰林院點個卯了。你在家裏好好呆着,今兒就不要亂走了,即便是出去也要帶上小荷小蓮倆人,免得再碰上莫名其妙的人。”

什麽叫“亂走”,什麽叫“碰上莫名其妙的人”?!翟芙芙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妖孽男,只撇了撇嘴,葉守功也沒跟她計較,就出去了。

不過,平日裏忙慣了的翟芙芙,這麽猛不丁地閑了下來,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就在她站起身來,想要到書房裏找本書看時,小蓮傳話說昨兒個的劉明家的來了。翟芙芙有些疑惑地站起身來,正好看到劉明家的進來了,滿面的笑容,行了禮,道:“少奶奶,今兒夫人說夫人身子不适,便讓我過來了。夫人您有什麽吩咐直說便是,奴婢一定照做。”

翟芙芙壓住心中的疑惑,只笑道:“這幾日家裏也沒有來人,又不是逢年過節的,你們還是照着平日裏做就是。”看劉明家的點點頭,又道:“以後還是去夫人那裏吧。”

劉明家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是點頭點的很爽快:“是!”

待到劉明家的走了,翟芙芙蹙起眉頭,夫人叫劉明家的過來,明着是給了自己面子,實際上是只讓她管着這一小部分罷了。不過……她怎麽能讓夫人如意呢?!既然老太太給了她權力,讓她管着看管園子的人,那麽她就要管好;而且,老太太并沒有說不讓她旁觀夫人管家,那麽她就要繼續看着!

還沒到午膳時間,老太太身邊的丫鬟便傳話來說,讓少奶奶安心歇息,今兒不用過去立規矩了,還吩咐了大廚房做了老母雞湯,定要好好喝雲雲。一番話說得翟芙芙直冒汗:老母雞湯……這不是坐月子好不好!

不過到底是老太太吩咐的,午膳的時候,廚房裏還真的做出了老母雞老火湯,不過,這湯裏還放了紅棗……翟芙芙忍不住嘆了口氣,暗道:老太太還真的是……不怕她補得上火了!

用過了午膳也沒有什麽事,翟芙芙又怕積食,便來到了書房,找出了塵封了很久的肖像畫。看着溫柔男、禁欲男、女王男三人的肖像,翟芙芙不由地嘆了口氣:“真的是往事如煙!”當時她還滿懷熱情地張羅着要為妖孽男尋找理想的“同性伴侶”,卻殊不知人家妖孽男的性向是正常的,真是枉費了她一番心血啊!

又仔細端詳了一陣三人的肖像畫,翟芙芙到底舍不得就此停筆,畢竟好不容易畫出來的,就在這時,翟芙芙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因本來就去的晚了,葉守功被事務纏身,中午便草草吃了飯,做完了事,下午便一溜煙地回到了菊然軒。一進卧房,便看到床上靜靜躺着安眠的小丫頭。葉守功小心地走了過去,坐在床邊,低頭端詳着小丫頭那安詳的睡顏,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觸手的滑膩使得他忍不住低頭輕吻了她的臉頰,接着是鼻尖,接着是……

翟芙芙本來睡得很沉,奈何突然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溺了水,竟是呼吸不來,猛得睜開了眼,卻發現妖孽男的臉就近在眼前,不由得吓了一跳。而妖孽男的臉頰竟是也泛了紅,只聽他輕咳一聲,道:“醒了?”翟芙芙紅着臉怒道:“幹嘛吵醒我!”

葉守功語塞,迅速脫掉了外衣,躺了下來,賴皮地道:“因為我也要睡一會兒。”說着就環住了小丫頭的腰,道:“好了,睡吧。”

翟芙芙怒瞪了妖孽男一眼,翻過身去,繼續睡,沒有看到妖孽男那微勾的嘴角。

等一覺醒來,晚膳傳來,翟芙芙驚道:“怎麽還有老母雞湯?!”

葉守功一本正經地道:“這自然是給你喝的。若是不好好喝,我可是會告訴祖母的。”

翟芙芙哀嚎一聲:“不要連續兩頓飯吃一樣的好不好!”可是也沒有辦法,一則老太太的好意無法拒絕,二則又有老太太的“眼線”看着不好作弊,翟芙芙只好捏着鼻子灌了一碗雞湯,暗道一個月內絕不再喝雞湯了!

用過了晚膳,因着春寒料峭,葉守功也怕出去凍到,便提議彈琴來打發時間。翟芙芙一陣心虛:她可是只會彈好那麽一首曲子啊!不過人家妖孽男畢竟是琴棋書畫樣樣拿手,書房裏就有現成的琴,翟芙芙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葉守功拿絲帕輕輕擦拭着琴案,方小心地取出了琴,放在琴案上,道:“你先來一曲?”

翟芙芙忙笑道:“不了,你先來吧。”妖孽男也沒有推辭,坐在便彈了一首《春江花月夜》。只見妖孽男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而米白的手,輕撥琴弦,煞是好看,而那流淌着的樂音,叮咚之間,便将人帶到了那泛着月光與花香的江面之上,只見江面波光粼粼,江上映着一輪皎潔元月,江邊江花紅勝火,着實引人入勝,令人陶醉。

葉守功一曲畢,擡眸看到小丫頭猶自閉着眼睛,似乎是還沉浸其中,不由笑道:“怎樣?”

翟芙芙嘆服:“很好!”話音剛落,就聽妖孽男道:“那你也來彈一曲。”翟芙芙頗為為難地道:“我就不用了吧?我本來琴技不怎麽樣的。”

葉守功一挑眉:“彈就是,不行我這裏有樂譜。”

翟芙芙心裏一陣哀嚎:你們的樂譜,便是寶哥哥都看不懂,何況我!又不是五線譜!可是這又不好拒絕,便只好坐了下來,道:“我彈得不好,你不要笑。”說罷,彈起了一首《高山流水》。這時候的翟芙芙無比懷念那時候極其嚴厲的古筝老師,若不是她,自己不會記樂譜記得這麽全。雖說當時主要練習的是《漁舟唱晚》,不過其他的練習曲她也都練過一段時間,故而在短短一個學期的學習古筝的時間內,翟芙芙能全部記下來的樂譜,也有四五曲了。

葉守功閉上眼睛聽着小丫頭彈的曲子,明顯是不如上一次的《漁舟唱晚》娴熟,不過到底還是悅耳的,便問道:“你會幾首曲子?”

翟芙芙咬咬唇,為難地道:“能全記下來的,也就四五去首了。”卻見妖孽男笑了:“果然。”而下一刻,她便感覺手臂被環上了,雙手也被握住,耳邊一陣溫熱,原來妖孽男坐在了自己身後,只見他握住她的手,教她指法,又一陣講解,直說得翟芙芙的耳朵都紅透了。不過這一首《高山流水》,卻是在妖孽男這般的指導下,彈得行雲流水了。

葉守功滿意地笑了:“如此甚好。”眼中的笑意是擋也擋不住。翟芙芙還被他環住腰,臉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退。

“今日就到這裏吧。”葉守功摟着小丫頭站起身來,“如此,咱們沐浴去吧。”

什麽叫“咱們沐浴去吧?”翟芙芙聽過這句話頗為驚悚,不恥上問:“你說咱們沐浴?”

“對啊。”葉守功一本正經地道,“咱們一起沐浴。”那“一起”兩字還加重了語氣。

翟芙芙嘴角一抽,忙擺手:“不了不了,你先去!我先歇歇。”說着便欲掙脫妖孽男的懷抱。只是妖孽男怎麽會如了她的意?一個打橫抱起,便将翟芙芙抱到了淨房,還順便拴上了門……

54無賴妖孽男

翟芙芙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一路掙脫,只是沒想到妖孽男看似瘦弱,實際一身精肉,端的是有力,兩只手臂就像是鐵棍似的,箍住了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直到走到浴桶旁,才将她放下。翟芙芙一下地就要往外跑,卻聽妖孽男懶懶地道:“今兒就這一桶水,你不想洗洗麽?”翟芙芙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蹙眉怒道:“那我洗,你出去!”

葉守功卻是慢吞吞地邊脫下長袍邊道:“看誰動作快了。”翟芙芙怒瞪了他一眼:“我不洗了!”說着便要往外走。葉守功眼疾手快抓住了小丫頭的手,将她拉回自己懷裏,一手箍住了她的腰,一手扶住了她的頭,低啞的磁性嗓音帶着無限的魅惑:“讓為夫為你洗,不好麽?”說罷,輕輕吻上了小丫頭的唇。

如果說那魅惑的嗓音還沒有魅惑到翟芙芙的話,那麽這一吻則直接讓她暈頭轉向了。而葉守功邊品嘗着小丫頭的唇,邊專心致志地幫小丫頭解開那礙事的衣裳……那一陣涼意直讓翟芙芙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起來,低頭一看,翟芙芙驚呼一聲,忙雙手環在胸前,怒道:“不要看!”說着便轉過了身。

不過這樣倒是方便了葉守功了,只見他神色輕松地解開了翟芙芙肚兜背後的帶子,啞聲道:“芙芙果然了解為夫的心思……”翟芙芙羞得滿臉通紅,怒道:“你!怎麽!”葉守功低低地笑了,繞着小丫頭湊過去,又吻住了小丫頭的唇,這一次,小丫頭身上便是一塊布料也沒有了。

就在翟芙芙惱怒自己怎麽又被妖孽男吻住了的時候,身上卻是一熱,又是一陣水聲,原來她被妖孽男抱進了浴桶裏;緊接着,便見妖孽男迅速地脫掉了身上的中衣和褲子,接下來,翟芙芙連忙捂住了臉,低下頭來。

葉守功笑出聲來:“看吧,為夫不介意。”翟芙芙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葉守功趁小丫頭不注意,也進了浴桶。這浴桶本來就窄,如今進了兩個人,那種肌膚相貼的溫潤觸感,直讓翟芙芙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是,想要出去,還被妖孽男攔着。

佳人在前,葉守功怎麽可能無動于衷呢?見小丫頭這般放不開,葉守功拿過浴桶上搭着的帕子,浸了水,便往小丫頭身上拭去,還道:“好歹也要擦一擦,要不然,怎麽叫沐浴呢?”

幾乎是将小丫頭的全身擦拭一遍,擦得小丫頭臉紅連連,葉守功這才伸手摟住了小丫頭,低頭吻住了她的雙唇,雙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直到釋放了體內的火熱,葉守功方長嘆一聲,緊緊摟着了小丫頭,又是深情一吻。然後抱着小丫頭出了浴桶,又進了牆角的一只浴桶裏面。

翟芙芙此時無力地靠在妖孽男懷裏,但是妖孽男的動作還是知曉的,等被妖孽男抱着進了另一只浴桶,頓覺被騙了,怒瞪着妖孽男道:“你!你騙我!”

葉守功輕輕啄吻了一下小丫頭的嘴角,餍足地笑道:“我沒有騙你。因為我方才沒有說完。我是想說,今兒只這一桶水來洗,而另一桶水是用來泡的。況且這一只浴桶就在牆角,那麽顯眼的位置,你怎麽沒看到呢?”

翟芙芙捶打着妖孽男的肩頭:“你好壞!”可是妖孽男卻是又環住了自己的腰,啞聲道:“要不要我再壞一次?”翟芙芙忙松開了手,哼了一聲。

葉守功雖然食髓知味,但也考慮到小丫頭的身子,便沒再做什麽,只是又泡了一會兒,方将小丫頭抱了出來,親自給她擦拭幹淨水,又給她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翟芙芙本來想自己動手,奈何妖孽男一陣動手動腳,讓她沒了力氣,只能由着妖孽男胡來了……

等到了床上,翟芙芙又發現不對勁兒了,原來床上的被子是兩床,兩人一人一床,如今竟然只剩下了一床,翟芙芙被妖孽男摟着腰,恨恨地想:等明日一定弄來一床被子!

一旁的妖孽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湊在她耳邊,懶洋洋地道:“我已經是給丫鬟們說,以後咱們都蓋一床被子了。好像老太太應該也知道了。若是換了,老太太怕是會不高興的。況且,天氣轉暖了,咱們反而蓋的被子多了,這也說不過去不是?”

翟芙芙瞪了他一眼:“無恥!”正要翻過身去不理會妖孽男,卻被妖孽男摟在了懷裏,緊緊靠在了妖孽男緊實的胸前,耳邊響起那磁性低啞的嗓音:“錯了,為夫是有牙齒的,方才在淨房你不就知道了麽?要不,咱們再……”翟芙芙瞬間炸毛:“你!”而下一刻卻被妖孽男摟緊了:“不鬧了,睡吧。”

第二天早上請安的時候,老太太看着面色紅潤,走路略顯凝滞的翟芙芙,心下一片歡喜,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守兒媳婦兒身子還好麽?可還受得住麽?”

翟芙芙掉了一地的黑線,忙道:“多謝祖母關心,孫媳一切都好。”老太太您說話真的是太直白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喜道,“我看你身子也是好的,一定要好好保養,且不可貪涼,我已經是吩咐了大廚房,定期給你做老母雞湯的。”

老母雞湯……翟芙芙心下一片哀嚎:老太太我和你有仇麽,你老是讓我喝一種湯!可是老太太的一片好意還是要領情的:“多謝祖母關心!”

老太太又問起了翟芙芙管家的情況:“那些看管院子的人可是服你的管?都對你态度如何?”

翟芙芙笑着點點頭,答道:“這些人都是服管的,況且咱們府裏最近也沒有什麽人出入,只要按之前的來就好。我不過是吩咐了幾句要多加留意罷了。這也多虧了夫人平日的教導了。”

老太太又囑咐道:“雖說看管院子不是什麽大事,可是也是有門道的,若是管不好了,那些人可都是老油條,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就不好了。你不懂的,便去問問夫人。平日裏還是多看着夫人怎麽管家的。”

聽到這話,翟芙芙放了心,本來她就不是熟練工,還要夫人多多教導,可是那一天的出糗和權力架空,讓夫人對她已經是有了嫌隙,如今有老太太的話,也不怕她不教自己了。想到這裏,翟芙芙笑道:“祖母說的是,我本就有意向多求教母親的。”

夫人臉色微微一變,順便又微笑了:“這有何難,你便問就是了。”

一家人和樂融融地用過了早膳,翟芙芙這才回到了菊然軒。只是回到屋裏,卻沒有看到小菡,便問小蓮:“小菡呢?我不是叫小萏去傳早膳了麽?”

小蓮也頗為疑惑:“咦,方才還在呢,可能是去看小萏來沒來吧?”

可是等到小萏端回了早膳,也沒見到小菡的身影,翟芙芙也沒有理會這事,便坐下來用了早膳。

不過,到底是因為前一天晚上某種運動的緣故,翟芙芙只覺得雙腿微酸,下身微痛,實在是不願意動。可是葉夫人那邊的管家之事可是并不等她的,而且這麽敏感的時候,若是不去的話……

葉夫人看到笑意盈盈過來的翟芙芙,也是頗為驚訝:“你身子好了麽?怎麽這就過來了?”

翟芙芙笑道:“我本就沒有什麽事兒,老太太又說了,讓我多跟着母親學一學,我就過來了。”

葉夫人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讓丫鬟取了坐墊,道:“便坐在那裏吧。總是站着,怪累的。”

翟芙芙也沒跟她客氣:“既如此,便謝過母親了。”坐在有坐墊的椅子上,可比之前一直站着旁聽要舒服多了,而且那些管事兒的媽媽們看到這個樣子,也都留了個心眼兒,看向翟芙芙的眼光多了一層敬意。翟芙芙心道:果然站着和坐着就是不一樣!

旁聽完了,翟芙芙便笑着對葉夫人道:“還是要借一借母親的次間的……”說着看了一眼劉明家的,和幾個看管園子的主力。

葉夫人輕輕颔首:“我也累了,你過去說完話,也回去歇歇吧。不用再過來說了。”

“是。”翟芙芙答應着,走到次間對幾人囑咐了幾句,等幾人都出去了,這才走了出去。不知為何,原本的時候,翟芙芙去葉夫人那裏并沒有帶着小蓮小荷,只是因為沒有幾步遠;而從那天妖孽男說過“亂走”和“見到莫名其妙的人”之後,這兩日她去哪裏,小蓮小荷便都跟着,還美其名曰:“這都是少爺的吩咐。”氣得翟芙芙直叫兩人是叛徒。

三人出了葉夫人的院子,便向着菊然軒走去,半路上,卻遇上了神色匆匆的堂弟。翟芙芙很是好奇:“堂弟這般行色匆匆是做什麽?”

堂弟停下腳步,笑道:“沒有什麽,只是讀書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一問老爺。不問總覺得讀不下去。”

翟芙芙對這種感覺也是有所體會:“原來如此。想必這時候老爺已經是回府了,你便去主屋瞧瞧吧。”

堂弟點點頭:“我便是這般想的。”說到這裏,堂弟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又問:“不知堂嫂是否還挂着那兩盞燈籠呢?”

55二人出門游

翟芙芙一愣,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突兀,遂笑道:“還在那裏放着呢,到底是堂弟親手做的呢。”

堂弟臉上笑意加深:“堂嫂如此擡舉我,實在是受寵若驚。我便去找老爺去了。”

到底是累了,翟芙芙只看了一眼堂弟匆匆而去的背影,也沒有多想,回到了菊然軒就癱坐在了椅子上。呼吸着空氣中焚香的清香,又抿了一口雨前龍井,翟芙芙這才放松了之前緊繃的神經,又想起了之前堂弟說過的話。

從一開始自己去旁觀管家的時候,堂弟似乎就問過一句“管家是不是很累”;又在自己掌握了看管園子的人的管理權的時候,又說了那麽一段莫名其妙的話,讓她情緒低落了一陣,還讓妖孽男趁虛而入……翟芙芙的臉頰紅起來,只是……慢着!翟芙芙眼睛一道亮光閃過:難道妖孽男這是吃醋了麽!堂弟這種種表現,已經表明了他的态度,那一次專門趕上來的感謝,到元宵節的孔明燈和小燈籠,再到近日特意問了那燈籠的去向……

翟芙芙疑惑了:堂弟這是為什麽呢?翟芙芙對于自己的長相、身材、才識很有自知之明,堂弟那麽優秀的人,只要春闱進了甲榜,又有葉老爺的幫助,以後的官途絕對是一片坦途,到時候什麽樣的人找不到?便是做一個驸馬也是可以的了。堂弟不太可能是因為喜歡她而這麽做,那麽又是因為什麽原因呢?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的翟芙芙絕對先将這個問題放一放,不過還有一個問題讓她心頭顫巍巍的,想到每一次和堂弟碰面之後妖孽男的表現,她就忍不住想笑。

正好在這個時候,葉守功散值回來,一眼就看到了笑得鬼鬼祟祟的小丫頭,眉頭一挑,靜悄悄走了過去,猛不丁問道:“笑什麽呢?”

“啊!”翟芙芙被吓了一跳,捂住了小心髒,深吸一口氣,方道,“啊你吓死我了!”

葉守功坐在她一旁,繼續問:“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笑什麽呢?”

翟芙芙嘿嘿一笑:“啊,咳。那什麽,你是不是吃堂弟的醋了?”說完這句話,翟芙芙便欣賞到了妖孽男那潔白如玉的臉頰由嫩白轉為嫩紅的過程,忍不住又偷偷笑了起來。

葉守功瞧小丫頭都明白了這一點,索性承認了:“吃醋了又如何?也就你這麽傻,連一個陌生男子的燈籠都要,要不是看在你喜歡的份上,我就扔出去了。”

“喂喂!什麽叫陌生男子!”翟芙芙打斷他的話,“這明明是堂弟!況且他住在咱們家,離家鄉那麽遠,紮幾只燈籠寄托思鄉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他願意紮就在自己院子裏挂一挂就是了。你見過誰寄托思鄉之情紮了十二個燈籠,而且還沒忘了紮上兩只孔明燈?也就你能上當了!哼!”葉守功好不容易有吐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

翟芙芙一頭黑線:“誰會想那麽多?那天大姐省親,忙的頭大,看到那孔明燈自然激動了。”又瞥了妖孽男一眼:“拜托,人家堂弟那麽優秀,又怎麽會看上我呢。”

葉守功一挑眉,緩緩地道:“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還是在擡高那小子?!”

翟芙芙嘴角一抽,嘿嘿笑道:“沒有沒有,我沒有妄自菲薄。但是你想想啊,堂弟只要中了春闱,以後想娶什麽樣的妻子沒有啊。你吃這個醋還真的是莫名其妙!”

葉守功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一勾,拉過小丫頭的一雙柔荑來把玩,漫不經心地道:“誰讓我這麽命苦,攤上了你這樣遲鈍的妻子呢?”

翟芙芙再一次炸毛:“喂!”葉守功再一次安撫:“我不過是說着玩的……”兩人又開始了嘴皮子上的互動……

兩人自從圓了房之後,心意漸漸互通,蜜裏調油的日子過得飛快,一下子時間便到了陰歷二月,天氣也漸漸回暖了。

二月份,是春闱的日子。這時候,可謂是京城最熱鬧的時候了。京城裏,家家客棧爆滿,個個茶館人聲鼎沸。讀書人麽,都愛去那有格調有氛圍的地兒,只是讀書人也不是每一個都是有錢人,可以一間一間雅間兒地包,故而這茶館兒大堂,便成了讀書人交流的好去處。

本來葉守功和同事們平日裏也都喜歡去茶館兒裏喝杯茶、聽聽書的,只是這段時間人實在太多,即便是包了雅間,也擋不住大堂裏那唧唧喳喳的聲響,索性他們散了值便都回了府。只是拿溫柔男還提議去葉府聚一聚,還說什麽:“想必這京城裏如今最安靜的就數葉府了,偌大的府邸,沒有幾個主子,丫鬟小厮也不多,來葉府聚一聚,可謂是最佳之地了。”

葉守功的臉色頓時黑了:“每一次都去我們家,什麽時候也去你們家瞧瞧,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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