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救了這些孩子,你能養他們嗎?”
“我會送他們去孤兒院。”
“你覺得這些孩子是從哪裏來的?”他反問她。
清河一臉不信,“你騙我,這……這怎麽可能?”
“你去過多少地方,見過多少世面?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一彥沒有嘲笑她,清河卻低下頭。她的氣勢弱了很多,卻不和他說話。
一彥進了巷子的深處。這裏地勢比入口更低,道路兩邊一排的地下車庫,直接連接着裏面的樓房。他找到了電話裏說的車庫,從樓道裏進去,在裏面的偏門敲了幾下,才有人警惕地開了門。
這棟樓已經荒廢很久了,上面的住戶全都搬空。聽說之前要拆遷,造成百貨商場,但是拆到一半老板的公司破了産。再加上外面原本的一個大型旅游區搬了地方,封了上面下來的路,地段也冷清下來,一直沒有人來問經。
這棟樓下面的樓道裏連着五個地下車庫,最西面的兩個車庫被人租了,改造成雜貨店。王勝讓人綁了那個店老板,把這五個車庫全都關了,作為暫時的栖居地。這樣,食物來源也就不用擔心了。除了店裏的食物,還有車庫後面的幾個廁所間也被這老板租了,改造成了堆積貨物的倉庫。這地方本來就偏僻,他本來是想減少進貨的時間,方便一下自己,誰知道,這時候卻方便了這幫歹徒。
死了很多個人,路上還失散了不少,現在王勝這邊只剩下了六個人,在車庫裏圍着一個鍋子煮東西。吃完了東西,王勝不禁意地對一彥說,“你來得挺及時的。”
一彥仿佛沒聽到他話中的含義,“不及時怎麽趕得上你們?”
王勝扔了碗,開了槍栓,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他的腦門,“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彥若無其事地抱着清河吃東西。
“懷疑我啊?”吃了一些,他才對了句。
王勝的目光移到清河身上,“這女人你也帶了不久了,怎麽都不碰一下?雄哥那邊,我也沒聽過你這號人。這樣的身手,不可能沒人知道吧?”
“你去過臺北幾次?我這人天生不喜歡在逃命中辦事,要上女人,也得找個安逸的地方。你連這個也要管?”
王勝冷笑,“恐怕都是借口吧。”
“借口?什麽借口?”
王勝眯了眯眼睛,“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就給我們好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不可能一直帶着她,玩完了直接殺了就是。”
周圍幾個小弟立馬眼放綠光,急切地站起來。
清河緊緊地抓緊了一彥的手臂,嘴唇發白。
一彥面無表情的,半晌笑了聲,“那怎麽成?我可喜歡她了,她是我的女人,我還要帶她去緬甸趙家的地方。你們殺了她,我一路上孤家寡人的,也太凄慘了。”
王勝獰笑了一下,“那好,現在就有個機會,你在我們面前上了她,我就相信你和我們是一路人。不然,我這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呀。”
“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看,我怎麽脫得下褲子?”一彥擡頭瞥了他們一眼,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臭小子,你分明就是推三阻四,你不想上讓我們來!這小妞水靈靈的,操起來肯定夠味兒!”一個年過三旬的大漢j□j道。
王勝的眼神明滅不定,半晌,嚷了聲,把人都叫了出去。
偏門外是長長的樓道,這樣的小門下面都有百葉窗般的開口。幾個歹徒猴急地趴在下面偷看,你推我我推你。
一彥捏着她的下巴,清河猛地推開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退到牆角裏,“你幹什麽?一彥,你瘋了嗎?”
“沒瘋,我只是想做一直一來都沒有做的事情。”他關了燈,室內一瞬間黑暗下來。
外面的匪徒大罵起來。
半晌,裏面就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31
有時候,光明和黑暗只是一線之隔。
在清河心裏,一彥雖然可怕,但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讓人戰栗。他的眼神漆黑地像墜入了深淵,卻又平靜地可怕,似乎已經決定了去做一件事情。而他這種平靜,就像鋸齒一般慢慢切割着她的神經。這種平靜,其實冷酷地可怕。
一瞬間的明亮到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清河跌坐在地上,摸爬了幾下,像只陷入困局的小動物。她摸到了一面牆,順着牆面站起來,彷徨地不知所措。忽然,一只手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清河一聲尖叫,已經被掀翻在地上。
她掙紮着翻過來,努力地往前爬去,一只足踝已經到了一雙冰冷的大手裏。那只手只是慢慢地摩挲着,手指停留在她的腳跟處,撫摸着她的足踝,然後,他猛地把她翻了個身,提起她的腳,放在唇下親了親。
冰冰涼涼的唇,柔軟的唇,像羽毛般落在她的腳背上,仿佛一個神聖的儀式。但是,不管再怎麽神聖,都改變不了他是在侵犯她的事實。而是,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在那些人的面前……
清河拼命掙紮,提起另外一只腳踢他。另一只腳也到了他手裏,被他正好抓住兩只腳踝。
“一彥……”清河的聲音有些絕望。感覺到他的情緒既不激動,也不憤恨,似乎早就計劃好了,這對他而言,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一彥摸着她的臉,在她耳邊說,“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老師。”
這句話像惡魔的詛咒。
清河咬着牙,齒縫間都是“啧啧啧啧”的打顫聲,揚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你這個禽獸,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你……你要……唔……”一彥捂住了她的嘴,看着她在懷裏掙紮、踢蹬,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神展出裙擺,踩、踏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疼痛,只有貓兒撓癢般的興奮。
眼淚順着眼角下來,清河扭着自己的雙腿,把他伸進的手夾住。一彥“呵”地一笑,把她的臉掰過來,“你還是乖一點,免得受傷。現在這情況,我也沒法子啊。”
清河氣得渾身發抖,大聲控訴,“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愛怎麽說怎麽說,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他用掌心抹去了她的眼淚,“反正我在你心裏,怎麽都比不上姜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禽獸,對嗎?我早看穿了。”
清河還在哭,被他翻了個身,抓着頭發壓到地上,扯下了純棉的底褲。那條可憐的小褲子順着她圓潤的大腿挂到了膝蓋,又被他扯過了小腿,來不及完全扯下,最後只挂在一只腳踝上。裙擺像波浪一樣盛開在冰冷的地板上,後面的一塊被撩起,塞進腰裏。
屁股露出了一大片,圓潤挺翹,觸在冰冷的半空中。
未知的恐懼,讓清河更加害怕。
……
“不要,一彥,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以後都聽你的……”清河搖頭抗拒。
“我沒什麽耐心,還是從現在開始吧,你注定是我的。”
……
清河凄厲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倉庫。
外面偷聽的幾個歹徒都震了幾下。
“媽的,這小子夠狠的啊。”一個矮個子擠開一個高個子,頭皮發麻地摸了摸脖子。
“就是看不清,他媽的。”高個子大罵,又上來擠開矮個子。本來關了燈,這車庫又是封閉的,光線就很暗,現在又被一彥高大的背部擋住了,自然就更看不清了。
不過,從外面的百葉窗透進的一點縫隙,還是可以隐約看見兩條白花花的修長小腿在地上無力掙紮的樣子。纖細的腳踝上還挂着一條內K,随着女人的扭動而搖晃。
兩個歹徒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這女人叫的真騷,快被那小子弄死了吧。呸!”矮個子的受不了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猴急地解開褲帶,掏出醜物就兩手開弓,套動起來,嘴裏污言穢語不斷。
清河癱軟在地上,一彥把她撈起來,捏着她胸口的柔軟,隔着衣料舔着,清河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失去了興趣,抱起了她。
一聲巨響,鐵門被他打開。
兩個站在門口大撸特撸的歹徒正到緊要關頭,被他一吓,頓時一瀉千裏。
渾濁肮髒的粘液噴了一地,弄得他們滿手都是。
“臭小子,你——”矮個子的話戛然而止,一彥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逼得他硬生生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他吞了口口水,不自覺地讓開了道路,只能看着他抱着清河朝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女人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裏,似乎已經被馴服了。兩只白嫩的小腿随着他的腳步一晃一晃,棉質的內K還挂在她的腳踝上,走了幾步,終于不堪着力,墜落在地,仿佛已經折翼。
兩個歹徒都吞咽了幾口口水。
他媽的,這妞看着真饞!
走廊盡頭有唯一的洗手間。
很窄的房間,和大學寝室的衛生間一樣大小,只有一個淋浴。一彥打開了淋浴頭,把清河小心地放到地上。試了試水溫,正好,他才把淋浴頭對着她。溫熱的水灑在她的身上,打濕了她的頭發和衣服。
白色的襯衫沾了水,緊密地貼着她姣好的身體。剛才很黑,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發現她真的很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美。
很快,又自嘲地勾起嘴角。他覺得自己現在跟個禽獸也沒什麽區別。不過,既然做了禽獸,也就不假惺惺了,他就是想得到她,讓她一輩子都屬于他。只要讓她呆在她的身邊,卑鄙一點,那又有什麽關系?
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一想,将來清河離他而去,倒在姜別或者別人的懷裏,他心裏嫉妒的火焰就會熊熊燃燒,怎麽也平息不了。對于一彥而言,姜別從一個從來不被放在心上的人漸漸變成一個值得一視的宿敵,也是一種變化,讓他始料未及。那個小時候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從來沒被他重視過的小子,實在是可恨。
那天,他和鞋店老板取得聯系,故意用山下的土壤引他前去,他急于破案,居然上當了。
原本是必死之局,半途卻出了變故。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彥居然重重舒出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既恨姜別,能得到清河這樣的喜歡,又不想讓他就那樣去死。對于他而言,在被人懼怕的幼年裏,只有姜別是不怕他的。他雖然看不起姜別,也不想他就這麽死去。
但是,他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得安寧。如果清河再和他見面,那又是怎樣一副場景?一彥心裏惴惴的,寝食難安。
一彥有時候連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想幹什麽?讓他去死不好嗎?他活着對他又會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他理應不是被這種事情牽絆住的人,卻分明被牽絆并桎梏着。
小時候,他特別調皮搗蛋,連家裏的古董花瓶也信手砸來,對付族裏面那幾個老頭子就更加不手下留情了。他們從來都怕了他,十歲那年,父親也受不了他,把他外放到別的地方。他只身一人踏上別途,一個人去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事情,心性收斂了不少,但是骨子裏其實還是那樣。不過,他在對人對事上都不再那麽沖動,總是笑臉迎人,背地裏放冷箭的事情到幹過不少。
一彥把她攬到懷裏,打開了她的雙腿,把淋浴對準她秘密的地方沖刷起來。猩紅的血水被水流沖淡了點,再從入口處淌出,已經變成了很淡的粉色。他用手指掏摸着清理,她也任由他動作。
再後面,水流出來就沒有顏色了。
關閉了淋浴,一彥抱着她坐在地磚上,吻着她濕透的頭發、溫暖柔軟的嘴唇。
清河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彥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安慰她。但是,他一點也不後悔。與其看着她以後投入別人的懷抱,還不如現在就上了。她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那麽黑,他們看不到的,就算看到一點、聽到一點也沒什麽關系。”一彥玩着她的頭發,貼着她的耳邊說道,把她的耳垂含入嘴裏,心裏卻想着怎麽把那些家夥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他們的耳朵也割了。
他的東西,從來就不準人碰一下,看一下摸一下都不行。
清河聽了他的話,卻禁不住地抖了抖,雙眼含淚,擡起頭怔怔地盯着他,眼睛都有些血紅,“……對你而言,我什麽樣都無所謂吧?只要能滿足你,我受到什麽樣的侮辱都沒有關系。你真的喜歡我嗎?你只是想得到而已。”
一彥的話憋在了喉嚨裏,眼神忽明忽暗。千言萬語,都梗在胸腔裏不得釋放。
清河的控訴對他而言,就像一擊重擊。
他捏緊了她的胳膊,似乎要看清她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狠狠地瞪着她。清河在他的目光裏顫動,修長的睫毛也微微抖動,卻一點也不躲避他的目光。他們的視線在空氣裏交接,各自都帶着火焰。一彥是深沉的,帶着一點隐約的不被理解,清河卻已經呆了點厭棄,還夾在這恐懼。
她何止一次想過,對于一彥這樣的人來說她究竟算什麽?究竟是什麽?
是不是——只是一個玩樂的工具而已?
連續幾天,清河都沒有和他說話,一個人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32
清河被安置在最右邊靠着小區門口的車庫裏。
車庫裏還是陰暗,一天到晚沒有一點光亮。
靠牆角的地方用床板搭了張床,鋪了床棉絮,清河就躺在上面,三天都沒有下來。牆頂掉下來一盞白熾燈,忽然被點亮了。整個昏暗的車庫,頓時亮如白晝。清河一時受不了這種刺激,用手背擋了擋難受地皺起眉頭。
“吱呀”一聲,一彥端着個盤子進來。裏面盛了片火腿芝士厚吐司,上面蓋了一個荷包蛋,還有騰騰的熱氣冒出來,分明是剛做的。另一只手還端着杯牛奶,“吃點吧。”
他在床邊坐下來。
清河仿佛沒有看見他。
一彥放下牛奶,撕了點面包,小心地送到她嘴巴,“乖,張嘴。”
清河根本不理他。
一彥撫摸上她的臉頰,用指尖慢慢摩挲了幾下,聲音倒也不算兇狠,只是眼神變得有點暗,“我、讓、你、吃,你聾了嗎?”
清河的反應徹底惹惱了他,抓起她的頭發扯到自己懷裏,擡起她的下巴,“你在向我示威嗎,覺得我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是嗎?”
他的聲音讓清河感到頭皮發麻,那面包蠻力塞進了她嘴裏,一彥又胡亂扯了一點,狠狠塞進她的嘴裏。她卡着喉嚨嗆了幾下,還是嗆了出來。她真的沒什麽食欲,一點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什麽也不想去想,假設什麽也沒發生過。
“好極了,不想吃東西,看來你有力氣的很。”他扔了面包,反扣了雙手,把她按到床裏。清河像條溺水的魚,終于找回一點力氣,雙腿踢扭着想掙開他,散亂的頭發遮住了臉頰。一彥靠近她,慢慢撩開她的頭發,“瞧瞧這張小臉,這副小模樣……不就是用來的嗎?”
冷笑一聲,一彥大力撕開了她的裙擺,摸到了她兩條滑膩的大腿,順着圓潤的曲線探到了腿根的秘地。
清河拼命掙紮,但是這幾天本來就沒有吃飯,怎麽是他的對手,輕易就被制住了。清河仰躺着身子,死死地盯着他,“一彥,你要強迫我嗎?”
一彥摸着她的臉頰,“你又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沒別的辦法了。”
這麽無恥的話——清河臉色漲紅,身子都微微發抖。
……
一連幾天,一彥都這麽對她,睡也要抱着她睡。他不吃飯,就強硬地用嘴灌給她。清河覺得很疲憊,索性不和他說話。
一彥倒是無所謂,半靠在床上,吃點甜食,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過,他在想什麽,和她又有什麽關系。
幾天以後,他們出了這個小鎮,乘一輛卡車越過了滇緬的交界線,終于進入了緬甸境內。沿途的樹叢更加茂密,棕榈夾雜在灌木中,掩住了公路兩旁的小花。低矮的藓類匍匐地更低,肉眼看不見,只看到道路兩邊深綠、淺綠的一片片,油畫般混合一處。
“勝哥,前面有個驿站,在那裏休息一下吧。”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對王勝說道。
“小心點。”王勝道。一路走來,一路犯案,雖然是流動的,王勝也覺得心裏惴惴,最近,總覺得不太平。
卡車到了前面路口轉了個彎,拐進了左邊一處空地,在就近一棵槐樹下停下來。槐樹所在的地方是處高地,生滿了棕榈和芭蕉葉,順着斜坡下去,約莫是個小規模的山村,有兩三口人家的樣子。清一色的土垛房,外面圈着籬笆。附近還有一條小溪,順着高地淌到低地,陽光下清澈地一望到底。
王勝和其餘幾人打了個眼色,收了槍,到了村口。
有個盤發、纏着不進的中年女子上前來開門,笑着說了些奇怪的話,把他們迎進去。看她的打扮,似乎是少數民族的。
一彥用藏語和她說了幾句,勉強還能對上,回頭對清河說,“是白族的。”他去過很多地方,會很多當地的語言,是清河無法想象的。
清河沒有理他。
一彥笑笑,也沒有放在心上。
土垛房不大,頂蓋還是用茅草蓋成的,裏面中間放置着低矮的木桌,也沒有凳子。婦女用盤子盛滿了玉米、洋芋和一些蔥餅,跪坐下來,放在桌面上,這些食物已經冷卻了,卻算得上是這兒難得的美食。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跪坐在母親身邊幫忙,長得頗為清秀,彩色繡花巾纏頭,白上衣、紅坎肩,腳上還穿着繡花鞋。
兩手捧着盛着玉米的盤子端上來的時候,矮個男人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在手裏摩挲着,一臉陰笑。
少女滿臉通紅,婦女連忙勸阻,說着什麽,矮個子男人卻不管不聽,把少女扯到懷裏亵摸,上下其手。
婦女轉而去求王勝,抓着他的褲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她嘴裏說着這些男人聽不懂的話,王勝喝下一口大麥酒,“砰”地一聲摔了碗,繼續用別的碗倒着酒。
清澈的酒水在碗裏發出伶仃的聲響,王勝神情自若,慢慢喝着,臉頰已經有了點暈紅。
剩下幾個男人也圍到少女旁邊,一起玩她。四個人分別按住她的手腳,掰開一對大腿,黑色絨群被他們撩起來,藍色褲子也被急切地扒下來,撕成了碎片。
婦女大喊一聲,朝女兒撲去。王勝猛地摔了碗,撈了她的身子掀翻在地,直接跨坐上前,“啪啪啪啪”幾個大耳刮子甩上去。婦女被他打蒙了,嘴角都滲出了血。
那邊少女已經破矮個男人一杆到底,破了身子,鮮血順着大腿流下,染紅了地上的稻草。一個兩人男人用她的手包住自己的火熱,急切地摩擦,又兩個用她的腳,還有一個掰開她在嘴猴急地聳進去。
清河渾身顫抖,被一彥扣在懷裏,他捂住她的眼睛,拿了麥餅遞到她嘴邊,“吃一點。”
少女和婦女凄厲的慘叫還在耳邊,她怎麽吃得下去。
清河瑟瑟發抖,臉色發白,恨不得馬上有個洞躲進去。這個月來見到的陰暗,是她這輩子幾乎都沒有見過的。她想不通,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多可怕的事情。現在才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麽蠢多麽天真。
“啊——”一聲尖叫,高個子從少女嘴裏抽出來,捂着流血的下面,一腳踢歪了少女的頭,“賤貨,敢咬我?”他四處看了看,在牆角找到個起子,塞進她嘴裏,把她的牙一顆一顆拔下來。
“啊——”
仿佛一些小動物臨死前被活剝皮毛般的聲音,幾顆碎牙抛到了地上,白森森落了一地,少女昏迷了過去。
“媽B的!我讓你咬我的寶貝,臭表女子!”高個子扔了起子,連忙在房子裏找東西來止血。旁邊一個男人找到些紗布,連忙遞給他,矮個子男人連忙用紗布止血,仍在罵罵咧咧,往少女身上狠狠踢了幾腳。
矮個子身寸了,白濁的粘液噴在少女光果的乳上。
另外兩個也抓着少女的手,不斷地抖動着,臉上露出極爽的表情。
一彥喂着清河麥餅,臉上沒什麽別的表情。
王勝伏在女人身上快速聳動了幾下,也舒出一口氣,把多日積攢的精花之水灑在了她的體內,提着褲子站起來。
婦女衣衫不整地爬到自己女兒身邊,抱着她的身子哭泣。
幾個男人整了整衣服,神清氣爽地重新開始吃飯,談笑風生。
進門之前就觀察過了,這村子裏沒男人,不過四五個女人居住,對他們根本造不成威脅。婦女抱着女兒連滾帶爬逃出去了,根本不敢再呆在這裏。地上蔓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從屋子裏一直延伸到屋子外面。
觸目驚心。
矮個子咬了口麥餅,咂咂嘴巴,舌頭舔了舔嘴唇,“處子就是好啊,夠緊,這妞味道真不錯。想不到土山裏的貨色,倒也不賴。”
“瞧你那一臉熊樣,她們能逃哪兒去不成?晚上再來幾炮不就行了。”
“對對對,力哥說得有理。”
“媽B的,這麽就沒開葷,都想死我了。早知道出來前就先解決一下。”
“趕明兒再找嘛,你急個什麽勁兒?現在還是正事要緊。幫坤哥辦成了這次的買賣,有你小子的好日子過。”
“是是是,一切聽力哥的。”
……
後面的話,清河沒聽下去,也聽不下去,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嘔了幾下。她推開了一彥,奔了出去,在門口吐地胃都快嘔出來了。
高大的影子出來在她旁邊,把她整個身子都籠罩進去。連日來的一切,清河的底線不斷被挑戰,見識了她有生以來從來沒見識過的陰暗事情。原來有時候,女人可以那麽低賤,被他們當做工具發洩。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一彥抱住了她,貼着她的頭發,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安然無恙。”
“我現在很安然無恙嗎?不過是被一個人弓雖女幹和被很多人車侖女幹而已。”
一彥的表情頓時僵硬了,神色陰郁地可以滴出水來。作者有話要說:河蟹。
33
長久的沉默,夜色暗了下來。
昏黃的枝桠影影綽綽交疊在一起,映在沙子堆積的松軟地面上,遠遠都是婆娑的樹影。偶爾幾聲鳥叫,也顯得孤立空曠、倉皇無措。
一彥不笑的時候,用一種詭秘的目光慢慢審視着她,讓她有種打心眼裏生出來的恐懼,仿佛她就是一塊砧板上的肉,正等待宰割。
後面就是屋子,清河實在不想回去,也不想和他一起呆在這地方,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回頭一看,一彥寸步不離地跟着她,只是還隔着幾米的距離。清河咬牙,加快了腳步,可不管她怎麽跑、怎麽趕,就是怎麽也甩不開他。
清河索性不跑了,就慢慢在村子裏游蕩。兩旁的土垛房大多低矮,路也狹窄,到了村的盡頭,路面稍微寬了點,變成了一個圓形的空地,上面有一口水井。婦女在井臺上打水,卷起褲腳,擦拭身上的血污,過了會兒,端着清水進了旁邊的屋子。
清河站在原地看了會兒,神色怔怔的,被一彥撈起來,推進了旁邊的空屋子。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村裏除了一兩戶人家透出點微弱的燈光,其餘地方一片黑暗。空屋子裏屯滿了稻草,充滿了一股奇怪的馬糞味。一彥捂住她的嘴,把她按在門板上,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路盡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視線近了點,才發現是兩個同樣打扮的纏巾男人,手裏攜着獵槍,神色警惕,四處一望,進了旁邊兩母女居住的房間。
清河原本要掙紮,現在也安靜下來。
一彥見她不再動,放開了她,利落地扒開一處稻草,掀開屋頂,幾步跳了上去,伸手給她。清河猶豫一下,還是把手遞給他,被他拉了上去。
夜晚的屋頂有些涼,清河縮了縮脖子,有些站不穩。一彥直接攬緊她,一指豎在她的唇上,提醒她不要說話。燭火熄滅了,茅屋裏僅剩的淡光都消失不見。一彥豎起耳朵一聽,是兩男一女的對話。
“當家的,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是那個婦女的聲音,哭聲壓抑。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過和兄弟去縣城半個月,怎麽就弄成了這樣?外面屋子裏那些人,都是個什麽來路?”
“他們……他們……”婦人吞吞吐吐,最終把事實都說了出來。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女兒,端起獵槍走了出去。女人在後面喊,老二忙捂住她的嘴,“嫂,別瞎嚷嚷,把人驚醒了,事情就更不好辦了。”
婦人吓得臉色煞白。
老二也拿着槍趕出去。
兩人常年在山裏打獵,槍法不錯,膽子也大。這時,老大一門心思撲在自己的婆娘和女兒被糟蹋了這件事上,根本聽不得勸。不過,他也不是個魯莽的人,在屋外潛伏了很長一段時間,确定裏面的人都熟睡了,才慢慢打開門。
槍聲會驚醒別人,他直接用匕首化開了兩個男人的喉管。
鮮血濺到稻草上,有幾滴落到王勝的臉上。常年行走道上的直覺,讓他瞬間睜開了眼睛,兇狠如惡狼,抽了腰間匕首就朝老二劃去。老二一個縱身,躍到草垛上,拉開獵槍的槍栓。這個時候,王勝再去拿槍已經來不及了,順手撈住旁邊一個小弟擋在面前。
“砰砰”兩聲槍響,小弟還來不及呻-吟一聲,胸前就開了兩朵血花。
獵槍的射程和威力,到底不大,沒有洞穿這人的身體。王勝趁勢退去屋子,掏出身後手槍,靠門的阻擋朝門內射擊。一邊開槍,一邊大喊,把剩餘還活着的人叫醒。
他的火力把兩兄弟阻攔在門內,其餘幸存的幾個手下也就出不來。
老二一槍,崩掉了一個小弟的頭,腿上卻不幸被子彈打中了,他用力撞開後窗的木板,“大哥,快走!”
老大咬了牙,忍着不舍,放了獵槍後跳上窗口。出了窗,他就奮力朝外面跑。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幫人也有槍。
眼前就要逃走,王勝懊惱地大喊,“追啊,你們這幫廢物!”
剩下三四個還活着的人拼命追出去,卻一齊堵在了窗口,王勝氣得破口大罵。
老大已經出了村口,想起自己的妻兒,還是折返回去。一彥抱着清河一直在屋頂看着,看着他們跳進了那口井裏。
沒有聲音。
——那是口枯井。
王勝帶着僅存的三人四處搜尋,一彥帶着清河适時地趕過來。他有些奇異地看了他一眼,“怎麽了,勝哥?”
“什麽怎麽了?我們被人偷襲了!你帶着這小妞去哪兒了?”
一彥笑道,“沒去哪兒啊。”
王勝狐疑的目光從他的頭頂掃到腳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冷哼一聲,吆喝剩下的幾個繼續搜尋。一彥沒有跟上去,只是涼涼地扯了扯嘴角,眼神有些寡淡。他側頭親了親清河的額頭,撩開滑落頰邊的碎發,絆到細嫩的耳後,清河在微微顫抖。
“沒找到,勝哥!”
“這邊也沒有,勝哥!”
“都沒有!”
……
“沒有你們回來幹什麽?一幫廢物!”王勝煩躁地踢開了一個高粱垛,帶着人出了村子。一彥拉了清河跟上。
三天後。
清晨,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馳進了東邊的一個小鎮。沿路是參差不齊的白色樓房,偶爾也有低矮的平房,混雜在一起,牆面烏黑,很多拆了一半,水泥塊和木屑随意地堆積在路邊。汽車往前馳了會兒,在一個拆遷過的空地上停下來,開進了有稀疏幾顆椰樹的草地裏。遠處正前方有個賣場,趕集的男女老少急急忙忙地朝那裏走,根本不注意這輛車。
一場大雨過後,地上濕漉漉的,彙聚成一個個坑坑窪窪的凹地。
車後箱敞開,王勝和剩餘幾個小弟沉着臉一躍而下。一彥抱了清河,也輕松地跳下去。一個摸着傷腿的中年男人問道,“勝哥,接下來怎麽辦?”
王勝四處看了看,“趙哥的人說快到了,會在這個地方接應我們。不管怎麽樣,先找到落腳的地方再說。”
回頭,一彥攤了攤手,沒有沒有異議。王勝還是多看了他一眼——這個少年,讓他感到有點邪門,卻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和趙家坤那裏的人又聯系了一下,傍晚的時候,他們找到了路邊一家正在出租的民房,一廳三房,後面還有個院子,很是寬敞。更重要的是,離賣場近,附近還有夜店和街區。
王勝交代了幾句,和幾個小弟分配了房間。一彥和清河分到了走廊最裏面、靠近院子的房間。院子裏養了雞鴨,味道比較濃,所以這房間沒人願意住。一彥也不計較,脾氣很好的樣子,只是出去找了幾盆花放在房間裏,又通了會兒風,房間裏的空氣頓時清新起來。
吃了飯,一彥帶清河出去,她也随着他。
“你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