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悶悶的郁悶道。
“是麽”
“啊,又是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了啊...”
“是麽”
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開始要存稿黑籃聯文,緊張的日更要開始了。orz....
32四楓院依諾
一陣輕柔的風吹過,便有天上的雲軟軟的舒展開來。他們靠在真央的千年古樹上,仰望着頭頂那千百年亘古未變的天幕流雲。
冬獅郎咬着狗尾草,一臉無趣的慵懶表情顯得興致怏怏。
“這麽快就厭倦了嗎?”清冷的女聲在耳畔輕輕響起,依諾将頭向後仰去閉上眼眉目安詳,每個下課後的午休,他們各自吃完飯後都會心照不宣地來到這古樹上靠一會,大部分時候不需要多言語,就只是一起坐着,一會看看天空、一會俯視着經過樹下的往來各色的人們。步入正軌的日子,無聊卻又安然自得。
冬獅郎睜開眼看着天空出神,“不是厭倦”他頓了頓,好像下了決心一般:“我要盡快離開這裏”
依諾了然,無所謂的閉眼感受着風吹過時耳畔樹葉“唰唰”的聲響。“那就別把我當牽絆加快步伐向前走。”
依諾話落,冬獅郎也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他張了張嘴卻忽然不知該怎麽說,忽然站起身來俯瞰着真央高牆外,那更高的建築,翡翠綠一樣的眸子如凝玉般透着淡淡堅定:“我要盡快追上雛森,讓她刮目相看。”
“會的。”依諾看了眼冬獅郎輕輕道,也站起身來輕盈跳下去,與在樹下等候的朽木冬覺一起向他擺手。
沉默地看着依諾和冬覺并肩離去的背影,冬獅郎笑笑:“仍然準備一個人獨行麽?”
冬覺不解地看着依諾回過頭時的側臉,只見依諾定住腳步淺望了冬獅郎一眼,風撩起她耳畔碎發,側臉涼薄無溫度,她剛要開口,就被了然的冬獅郎打斷,他笑笑看着依諾:“知道了,從來不是同伴。”
聞言,依諾贊許地轉身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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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獅郎站在樹上,一直看着依諾走遠,背影淹沒在人群中,嘴角才輕輕勾起。
“冬覺在那裏種蘑菇麽,不等你了哦。”
“來了!”愣在原地的冬覺趕忙跟上去,“下午各隊長副隊長來聽課好緊張,希望老師不要叫我啊..”冬覺快步跟在依諾身旁頗為忌憚地自說自話着。最重要的,他對于自己的堂弟也要來這一事實倒是更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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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聲響起,各位隊長準時的走進教室,無論是黑色死霸裝還是那象征着隊長身份的白色大麾都引得下面的學員們投來羨慕憧憬的目光。在長發勝雪的溫雅男子浮竹隊長、戴着眼鏡笑的如鄰家哥哥一般溫暖的藍染副隊長進來時,引得女學員們陣陣紅心。
當然,坐在尾排角落的依諾可就沒那麽賞心悅目了,看到器宇軒昂走進來的四楓院夜一以及志波海燕時,她的嘴角分明抽了抽,但只是一瞬。這個時候,一直苦惱于和依諾沒什麽共同語言的冬覺終于在同一時間和依諾同病相憐,他尴尬地不去看跟在後面的朽木白哉和六番隊長。朽木白哉雖然才入隊實習,但有銀鈴的關照,特意将他帶出來。
依諾自己覺得坐在角落無人會注意,但她沒有注意到四楓院夜一狡黠勾起的唇角。依諾如貓一樣忽然全身像通電流般打了個冷顫,郁悶的感知到坐在自己身後的四楓院夜一,希望自己還沒有被她發現。
“那麽..開始授課了”講臺上的老師看到隊長們差不多都入座後輕聲咳了咳,攤開書本開始講課,忽然被一陣誇張的咳嗽聲打斷,于是衆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教室最後那個一邊咳嗽一邊向着一個方向拼命擠眉弄眼的十三番隊副隊長。
志波海燕沒有注意到人們投來的目光,先是心虛偷摸地彎下身,然後又自相矛盾地竭力将身子往角落那個方向探着,一邊自以為天衣無縫地向那邊發射着名為“那邊那位同學我認識你”的光波。
回頭感受到站在一旁的白哉看向角落的視線,銀鈴輕聲開口問道:“怎麽了麽?”
朽木白哉視線從那個淡漠涼薄的側影抽離,“沒什麽。”
“咳咳...”老師看了眼最角落神色依舊如常的久笙依諾,硬着頭皮繼續講了下去:“同學們試着想象一下這樣的情景....”
“老師,我身子不适要去醫務室!”依諾起立,數道視線向她投來。她皺眉盯着老師,一邊躲開身後的無影掃堂腿,“呦,撒西不理,面癱君。”四楓院夜一幸災樂禍地壞笑着坐在依諾身後小聲“打招呼”
隊長們的視線再一次投射到這個少年的身上,少年修長高挑,雖然穿着和其他學員一樣的白色校服,那抹白卻如涼月光一般,使身子半明半昧隐藏在光影交接處的他顯得多了幾分清冷成謎的氣質。
“哦呀,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呢”京樂勾起唇角,顯露出剛剛聽課時都沒有的興趣,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
口頭的話被再一次打斷,何況又是這個隊長們都來聽課的時候,老師望向依諾時的眼睛裏已然有些微微愠怒,但還是竭力保持風度:“去吧”一邊在心底嘆氣,想不到這個平時沉默到幾乎透明的學生竟然在今天給他惹麻煩。
他本以為打發依諾出去事情就算結了,想不到本來從座位上出來走的好好的久笙依諾卻好似被人從身後扯住腿一般,趔趄着趴倒在前一桌上,勉強扒住桌沿才沒有倒下去。
“抱歉”清冷的聲音低聲響起,前桌的女生紅透了臉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秀面龐,正當少女心底蕩漾起無數遐想時,從久笙依諾眼底流瀉出的冰冷射線讓她抖了一下。依諾撐着桌子,一邊煩躁地瞥了一下整屋子人投射過來的視線,回頭死死瞪了一臉幸災樂禍的夜一一眼,撐起身子繼續邁步。
四楓院夜一意興未盡的勾起手指正欲再次将那悶騷面癱絆倒,卻在那一剎那看到了依諾淡淡回頭,低聲冷哼:“縛道之一,解。”接着像什麽事沒發生一樣逃也似的大不邁出教室。
夜一心照不宣地和海燕對視了一眼,眸中一閃而過的訝異被那抹狡黠所代替。
下課後,銀鈴正欲和白哉并肩出去,卻被從身前掃過的風吹得衣發飛揚,“借你家白哉一用!~”夜一話音未落,連并着白哉的身影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同行的五番隊長平子真子瞪着死魚眼看着門口,呲着牙懶懶道:“啊,搞什麽啊..”
“放手貓妖!你要帶我去哪裏!!!”白哉被人拉扯在半空中瞬步跟在夜一後面,他皺眉,兩側的景物模糊的急速倒退,一向讨厭在不被提前告知的情況下被人拉着去做事,卻不知怎的,在腦海中浮現出剛剛那個少年的影子。
夜一閉眼仿佛在感知着什麽,向白哉神秘一笑:“還記得給你找的小夥伴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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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躲在茂密的樹蔭下閉目消時,卻聽得那個讓自己頭疼的聲音從樹下傳來:“呦,白哉,這是四楓院依諾。”
作者有話要說: 很感謝讀者樟之溪提出的意見,某廢柴真的有被感動到,而且被你語尾的阿魯萌到有木有嗷!!銀他媽控傷不起啊!!【另:低産而且要苦逼軍訓的作者好憂桑,要花一個月的時間存稿聯文,這篇文莫催莫催會努力更的阿魯!!┭┮﹏┭┮
33冰月
“四楓院夜一”她高坐于樹端涼涼開口,面如冷玉般俯視着夜一,那種距離感似獨坐蓮臺俯瞰衆生的佛仙一般,仿若隔離了人間煙火。
她抿了抿薄唇,視線從朽木白哉身上掃過,“我們只在現世萍水相逢過,這一世希望各自無關。”她毫不留情地說着,從樹上跳下來,還不等夜一開口說話身影便在二人面前消失。
夜一語塞地和擺着一張臭臉的白哉對視,看到了他眼底的隐隐愠怒。
“呀,看來依諾不喜歡你嘞哈哈哈”她向白哉做了個鬼臉一把攬過他,在白哉耳旁哈着熱氣:“也好,讓平時受夠了阿谀奉承的朽木少爺嘗一嘗被冷落的滋味吧~”
白哉的太陽穴青筋突起,嫌惡地甩開夜一一個人走遠:“無聊。”
夜一站在原地咧嘴笑笑看着白哉別扭的背影,依諾剛剛離去時帶給白哉的尴尬失落被她盡收眼底。
可惜了自己好意一場,卻又覺得,兩人都是待人淡漠涼薄之人,若是硬撮合到一起,怕也是會出現獨處一整天無人發一言的情況吧。
想到這裏,夜一扶額無奈笑了笑,瞬步離去時驚顫了樹尖的葉子。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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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諾,我就在你隔壁,一起加油哦~!”冬覺握了握手中的淺打,向依諾淡漠的側臉笑了笑,推開門走進了刀魂宮。
門口的守衛看差不多了,指示依諾進入第二個結界。
大門在身後重重關上,依諾的瞳孔在黑暗中猛烈收縮,之前冬覺的背影已消失不見。
這裏被施了結界,使每一個進入到刀魂宮的人都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
“依諾?!你進來了嗎?進來了回答我個!”
“回答我個讓我知道你在啊,我很害怕啊!”
她嘆了口氣,在死寂的黑暗中聽着自己輕緩的呼吸聲,冬覺的聲音從隔壁結界中傳來,不一會他的聲音便隐匿了去。
“滴答、滴答..”開始有水滴在地上的聲音在耳畔回響,她用冰涼的指尖掃過手中的淺打,向聲音的源頭尋去。
順着水聲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她低頭看到晶亮的地板上影影綽綽地反射着自己模糊的倒影——
“在這裏證明,你的名字,時光流逝中的聖保羅之燈啊,我們隐藏在深海...”自己的歌腔仿佛被做舊了的唱片般,軟軟膩膩的從前方發出水光的地方傳來,她在那個布滿水華的池水前站定,歌聲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那水聲仿佛冰涼的細小觸角讓人毛孔收縮。“連并着那罪惡般的仇恨,化作炎火,冰封在海底深處。”清冷的男聲在身後優雅響起,依諾眼睛微張,回身望去,在對上那雙鏡片後面的細長丹鳳眼後不能呼吸。
“鏡夜”滿意地看着依諾的神情,不自覺用舌尖舔舔幹澀的嘴唇,吐字優雅如蘭:“別來無恙,依諾。”
在聽到面前的少年優雅叫出自己名字後,依諾的眼淚像斷了線的冰珠一般點點落下,“鏡夜...”她嗫嚅着,聲音像小貓一般脆弱。
“鏡夜”唇邊勾起依諾最熟悉的弧度,向依諾伸出手來,“我真的...很想你”他斂眉,清凜的眉宇間竟然透着淡淡哀傷,在看到依諾像是中了蠱術一般向他緩緩走來後,眼角流瀉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她顫顫巍巍地窩在他懷裏,心底是百味雜陳,仿佛往日裏如凝鐵般的冷面在見到鏡夜那一剎那轟然崩塌,“鏡夜”安撫地輕撫依諾的背脊,魅惑的聲音柔聲說:“有我在,一切都好了。”
依諾閉上雙眼環過“鏡夜”的腰,與他幸福地擁在一起,小聲地應着,“鏡夜...”她未語先嘆息,貪戀地用下巴蹭着他的肩頭,聲線恢複平靜,變得安然輕緩,淡淡道:“還記得上學時,鏡夜在我男裝時,是從來都不會叫我依諾的,即使他知道我是女生。”語罷,她冰冷滲人的黑眸在黑暗中猛地睜開,“塞!”
凜冽的一聲縛道如冰柱般落地,雙手被捆在背後的“鏡夜”訝異地張大眸子難以置信盯着依諾那恢複冰冷的面孔,依諾剛才的脆弱全然不見,此刻正伸出手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她壓低手掌,“鏡夜”不得不屈膝半跪在地上。
“剛才都是裝的麽?!”他原形畢露,本來優雅俊秀的臉上寫滿猙獰兇狠。
“僞裝成別人的家夥還好意思指責我麽?”依諾凜眉,語氣不再有一絲溫度,“現出原形,否則就把你的皮扒了。”
“啊呀啊呀,這最起碼是你未婚夫的皮啊,就那麽想和他說再見麽”他收斂起眼底的暴戾,無害地用鳳鏡夜那張臉繼續迷惑着依諾。
“你這人渣沒資格”她話落,手中握着的淺打竟然散發出如煙霧般的寒氣,她揮刀正欲向他砍去,卻在那一剎那看到了媽媽、依蘿、爸爸幾人和鏡夜重合的影子,刀身開始顫抖。
“依諾你去了哪裏?!!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父母失魂落魄的聲音響起,她倒吸了口冷氣,心髒像是被人生生緊攥了一把,看着面前扭曲變幻的親人們痛苦的面容。
與此同時,“他”正在黑暗的某處裂開嘴悚然地笑着,得意至極。正在他伸出的觸手開始在地上悄然匍匐時,一把冷刃狠狠地插在了自己的腦門處。
頓時,無數幻影化作煙絮成為泡影。在她面前屈膝跪着的,是一個有着冰藍長發的邪魅少年,“我的刃,只給心無旁骛揮動他的人。”那個和鏡夜極為相似的聲音懶懶響起,他擡頭,用烈如煙火般的紅眸注視着依諾,那個自始至終涼薄的面容倒映在他眸底。
他勾起唇角邪邪一笑:“冰月,承認久笙依諾為我的主人。”
冰月單膝跪低,仰視着依諾,卻不想聽到依諾這樣的回複:“下次再這樣做,我會在扔了你之前,将你碎屍萬段。”依諾吝啬地看了眼冰月,拂袖淡淡向門外走去。
冰月訝異起身看着依諾的涼薄背影,原來那不帶任何猶豫的冷刃并不是心無旁骛,而是深藏在內心深處,稍一被提及便會膨脹的冷刺,那些舊日的人或事,會令她止不住的心疼。
“主人吶,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你的心..只有一半呢。”冰月站在原地搖頭笑笑:“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我也只有一半呢。”
作者有話要說: 聯文那邊放一邊,這邊要日更了。倫家努力更大家多支持啊!!!!
34夏至與冬覺
刀魂宮的考核一結束,a班的天才生冬獅郎擁有一把最強冰雪系斬魄刀這件事,沸沸揚揚傳遍了整個真央。
于此同時,冬獅郎也開始準備着跳級畢業等一系列事情。
冬覺有問依諾,在看着冬獅郎的背影時,有沒有覺得失落。這時依諾只是搖搖頭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籍,那娴靜淡然的神情讓冬覺想起靜靜伫立在暖黃色泡影中的桂樹,她說,她為冬獅郎高興。
夜深,連那天上的星子都睡了去。林子靜谧的只剩樹上的昆蟲嘁嘁喳喳的聲音,從層層掩掩的密林深處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那聲音仿佛雷電在空中碰撞、有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燒焦。
“雷火!”男子一聲吼,從聲源傳來的方向爆發出陣陣紫色的光束,氣勢逼人灼熱,仿佛不要提靠近,連遠遠看到那紫色的異光都會被灼燒。
他拂袖收回斬魄刀,看着面前被自己的雷火吞噬殆盡的大片樹木的灰燼,為自己的力量感到興奮同時,卻又被一種莫大的無力感侵染全身,于是,最初的興奮傲氣、被紫眸中那一抹失落哀愁代替。
“誰?”他回頭,看到靜靜站在自己身後的久笙依諾。
“依諾?”冬覺愣愣看着身影半明半昧隐匿在黑暗中的依諾,“你怎麽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依諾靜靜看着冬覺,無所謂地說:“睡覺的時候感覺到你從這裏發出的靈壓。”
冬覺“哦”了一聲低下頭,過了幾秒仿佛想到了什麽,猛地擡頭,語氣和眼底都帶着欣喜:“依諾你是在關心我嗎?!”對的,一定是這樣,睡夢中的依諾感知到自己忽然增長的靈壓,怕自己遭遇不測,就大老遠趕過來看看自己有沒有事。
依諾沒有想到冬覺這樣說,微微張了張眼,随即恢複了剛才的神情,“那是你以為。”她涼薄道,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冬覺仿佛沒有聽到依諾潑涼水般的話,笑嘻嘻的跟了上去,第無數次開啓了冬覺自說自話模式。
“冬覺”依諾突然開口,冬覺疑惑地看向她“怎麽了?”
依諾放緩腳步,眸子開始适應了這黑暗,“你很強呢。”
聽罷,冬覺甚感訝異,随即落寞的低下頭,“是麽”他故作高興地勉強笑着。
“這不是好事麽?”依諾輕輕反問,接着說“因為可以保護自己所珍視的同伴、親人。”
冬覺不知為何,那冷若冰霜的聲線卻讓自己的心底漾起陣陣暖意,他竟然一時激動,握住了依諾冰涼的手“嗯!我會保護依諾的!!”
依諾愣在原地任他握着手,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少年那篤定的神色,少年晶亮的眼眸透澈的仿佛那太陽底下閃着光的河水。
她淡淡将手抽離,留給冬覺一個單薄背影,“約定好哦”
冬覺難以置信地聽到依諾的話,然後只因為依諾這一句約定好,不知為何感動的一塌糊塗,“嗯!約定好!”他哽咽着喉頭,激動地跟了上去。
處于激動中的冬覺太過于高興,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那瘦削的背影所透出的淡淡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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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模拟訓練場。
“呦,依諾。”已然瀕臨畢業的六回生冬獅郎來到依諾面前和她打着招呼,“今天由我們帶你們實習”他看似淡淡說着,眼底卻閃過一絲類似得意般的頑皮。
“好。”依諾淡淡應着,跟冬覺走遠。
“依諾,你的刀是什麽我還不知道呢?”冬覺看向依諾腰側的精致刀柄。
“冰雪系的一把普通斬魄刀”依諾淡淡道,對這次的活動感到興致怏怏。自己的斬魄刀,真的比別人弱了好多吧,離自己這麽近,卻一點感知不到從刀內散發出的生命感,仿若一把普通的廢鐵一般。
二人說着話,到前方去集合,領頭的學長交代幾句、分過組後就回到空中觀望了,“那麽!開始了!”學長向下面大喊着,然後向空中抛灑着一些晶亮的虛餌。
學員們看到虛餌時警覺地拿起刀護在身前,周圍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都聽得到,随着第一聲滲人的嚎叫,開始有幾只虛從黑洞裏出來,都被學員們順利的消除了。
學長看着下面與虛不急不緩戰鬥者的大家都已經進入了狀态,低頭對冬獅郎說:“那我們也先回去?接着就等四回生組長來報道就成了。”
冬獅郎看了眼在人群中依諾略顯瘦弱的身形,應了一聲便跟着回去了。
“依諾!手腕用力啊!”冬覺搶在依諾身前劈開那只虛,回頭匆匆看了眼依諾,然後揮刀酣戰着。
讓依諾訝異的是,冬覺這原本看上去蒼白病怏怏的人,在戰鬥起來卻仿佛換了個人一般,好像專門為了戰鬥而生一樣,在虛群中那麽淡定而游刃有餘地揮着刀。
依諾不回身,反手刺刀,刺中了從後面偷襲的虛,也融進了戰鬥的隊伍中去。
正在揮灑汗水興奮地戰鬥着的大家沒有發現,在黑暗中的某處凝固的空氣被人劃了一道口子,周圍開始漾開陣陣奇異的波紋,有什麽,在黑暗中笑着張開貪婪的紅眸。
“哈!本來不讓解放斬魄刀會以為戰鬥應該很辛苦,其實很簡單嘛”冬覺滿意地揮動着開過刃後的鋒利刀身,甩袖刺中從右方偷襲來的虛,向依諾嘻嘻地笑着,他沒有注意到依諾忽然愣在原地,和她微微皺起的眉頭。
“啊————!!!”從他們後方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所有人訝異回頭,在看到露在虛嘴外的血淋淋的半個身子後,都從心底翻湧起陣陣嘔意,然後不知所措的驚恐張大眼。怎麽會...虛拟的虛是不會吃人的啊!
這時,先前放出的虛拟虛全部消失了,開始有密密集集的虛嚎叫着撕開空間破洞而出。
為首的四回生領頭向學長那邊發着緊急求助,一邊安撫大家鎮定應戰,“這些依舊是普通的虛,跟我們模拟過的沒有兩樣...”他話音沒落,便被從身後偷襲的虛貫穿了心肺,大口吐着血隕落。
“這些虛跟剛才的完全不是一級別的”還是冬覺最先恢複了冷靜,揮着刃試探性地和虛交手,他被對方的大力彈了回來,和依諾背靠背:“不解放斬魄刀的話困難了!”
依諾也皺眉,一種怪異的違和感在她心底閃過,她凜眉用盡全力甩刀卻被彈了回來,卻不曾想黃雀在後,背後的虛早已等待多時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向依諾的頭咬去,依諾心髒緊緊收縮了一下一個閃身,還是被重重咬到了肩膀。
血止不住的順着肩膀往下流,聞到血腥味道,兩個前後夾擊的虛更加興奮了,背後的虛亮出骨刺向依諾的肋骨處猛地刺去,依諾靈巧躲過,卻在那時心髒驟停,感覺到近在眼前的貪婪紅眸。
她閉上眼卻久久感受不到疼痛,睜開眼被猩紅的顏色的液體濺到眼裏,她張大雙眼看到護在自己身前的冬覺。
時間,像是突然靜止了一般,周圍的景物全部凝固定格,只剩冬覺的慢動作在她面前。
冬覺的胸腔被貫穿,他大口大口咔着血隔膜抽搐着,卻還在試圖替依諾擋住虛的攻勢,“快躲開”依諾呼吸不上來失聲對依諾說着,卻見冬覺回頭,向自己溫柔而又凄然的一笑,他吐着血“約定好哦...要...保護依諾”
見狀,依諾的刀身在劇烈顫抖,她向後甩刀将身後的虛粉身碎骨,“散落吧,冰月。”
話落,逼人的寒氣從全身勃發而出,周身的空氣都凝結成了冰淩,以暴風席卷之勢向冬覺前面的虛攻了去。随着冰塊碎裂的聲音,虛化成碎片消失掉。
“依...諾...”冬覺被冰塊凍住,他艱難笑着回頭,溫柔地看着依諾,二人被冰塊鎖住,僵硬在半空中。
依諾微微挑眉,“救...”她突然語塞,仿佛喉嚨裏被什麽東西堵住一般,然後一字一句的接着說:“救援馬上就到。”
聞言,冬覺笑笑,“依諾啊,你被這冰塊...凍住,可曾...覺得冷”
依諾心髒緊緊收縮,但語氣竭力保持平淡,她搖頭“不會,感覺不到”現在用冰塊凍住他的傷口應該可以拖延傷勢,應該....可以等着救援到來。
冬覺還是笑,如依諾最初見到他時那般溫柔笑着,他紫色眼眸中的光漸漸變暗,“我也..感覺不到冷呢,謝謝你,給我的溫暖。”他最後扯了扯嘴角,眼中的光熄滅,脖子耷拉下來永遠閉上了眼。
吶...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是女生呢。
她低頭,竟然扯了扯唇角勾起唇角,解開斬魄刀,接住墜落的冬覺,面無表情卻言語溫柔,她斂眉輕輕看着懷中人安詳的睡顏“冬覺是個很好聽的名字,就像夏至一詞,能讓人...聞到夏日午後的清甜果香一樣。”
她輕言輕語,生怕驚擾了誰的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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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救援是什麽時候來的,只是在反應過來時,被冬獅郎攬在懷中。“哭出來會好些...”冬獅郎話落時,她又重新閉上了眼,朽木白哉抱着冬覺屍體的背影在眼中一閃而過,她言語平淡:“我這種人啊,早就沒有眼淚了。”
依諾話落,朽木白哉的腳步在原地停下,背影成謎。
那真是個很好的少年,雖然被肮髒濁亂的規矩制锢住本來得以盡情翺翔的翅膀,卻始終保持着一顆朗若乾坤的良善正義之心。
真的...很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的時候我有醞釀幾天,因為打算讓冬覺這個架空人物在這一章死去。所以到今天終于打算開寫的時候,聽了好久的almostlover,情緒有些低落,你們看,只是一個在文中出現過兩三章的人我都會舍不得,又怎麽舍得虐我家女兒呢?
我不能說太多了,怕劇透,但是我真的是親媽,會給依諾好結局。一定要等到後面看依諾苦盡甘來哦~
35散落吧...?
她做了個夢,華麗的屋子裏傳來悠揚的鋼琴聲,她的笑、少年的低聲軟語在黃昏的暖光下顯得炫目搖晃。
她纖長的手指輕撫過琴鍵,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暗光下閃閃發亮,“別鬧”她像個孩子般嗤嗤地笑着,感受着鏡夜從身後靠近的體溫。
“在幹嘛?”鏡夜勾起唇角靠在她的肩頭。
依諾的頭向右偏,擔在鏡夜的頭上,“啊~還不是r那家夥,讓我寫新歌..我唱給你聽怎麽樣?”
她手指靈巧地游移在琴鍵上,清暖的前奏在屋子流淌開來。
琴聲...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捂住窒息一般的喉嚨,再次試着張嘴,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鏡夜!她在心底無助驚叫,卻在回頭時,看到一直笑笑看着她的鏡夜,就着陽光,慢慢融化在了空氣裏...消失了。
“歌詞,把歌詞唱完”冷淡的聲音如陰冷的風一般吹到自己耳畔。她帶着未幹的淚水回頭,對上那雙紫眸,“冬覺..”她失聲看着那個陰翳站在陰影中的人,卻發現自己能夠出聲,她張了張嘴:“愛上別人這種事,對我來說有心無力,盡管如此我卻奢求被他人所愛...”
她唱完歌詞,冬覺諷刺地輕笑了一聲便開始從心口淌血,“盡管如此你也奢求被他人愛啊...”
他嘲諷地說着,從喉嚨、胸腔冒出大量黑紅色的血,“你這種人竟然奢求被人愛啊!!!”憤怒不甘的聲音如金屬劃在地板上一般憤怒地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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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睫毛顫了顫,流斂着暗光輕輕張開眸子,卻在那一剎那,嗅到了鼻尖的花香。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純白,她聚焦擡眼,看到的竟然是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志波海燕。
海燕輕扯嘴角笑笑看她:“在樹上一直睡得這麽安靜,猜想你一定做了什麽好夢”說着把手中純白色的茶花遞到了依諾手中,“執行完任務順便從山坡上采來給你~”
“花”依諾語,滞愣地接過花放在手心打量着,仿佛初生的嬰孩般,用一塵不染的透亮眼眸打量着手中被掐斷了枝桠的山茶花。
海燕理解地看了眼依諾,和她并肩坐在高樹上俯視着屍魂界這百态況味,“朽木冬覺沒有怪罪于你”他終于把憋在心中猶豫了半天的話說出口,但還是不敢回頭和依諾對視,真是的,那家夥要說這些話為啥自己不來說?!
“知道”沉默了好久,依諾被花枝上的刺劃破手指才淡淡開言。
“诶?!”海燕訝異地回頭看着那淡然的面容,他們早先還覺得,和朽木冬覺關系最近的依諾一定會感到自責苦惱呢。
依諾沉默着歪頭垂眉看着自己教室那靠窗的空落位子,啊,她知道冬覺不會怪她。因為他是那樣溫柔的人,靈魂像溪水一般透明而純淨。
“夜一叫你過來的?”她擡頭看向海燕。
海燕撓撓頭笑得如陽光般溫暖随性,“嗯...差不多啦~”他含含糊糊地答道,心底閃現出那個別扭的背影,嘛,其實真的是個溫柔的人啊。
冬獅郎終于從真央畢業之時,雛森高興地大老遠從五番隊舍請假趕來,帶上依諾,三人在真央外的日松亭吃飯慶賀。依諾還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再加上性格使然冬獅郎本來就話不多,所以大部分談話內容都圍繞在了雛森身上。
久未見到冬獅郎二人的雛森一個勁兒地笑着給冬獅郎和依諾夾菜,一邊興奮地自說自話:自己番隊的藍染隊長是個很溫柔的人、今天藍染隊長感冒了、藍染隊長希望自己當上副隊長....她說這話時,眼睛望向很遠的地方,滿臉是幸福的憧憬。
仿佛是故意氣雛森一樣,冬獅郎偏偏不搭雛森的茬,像沒有注意到她說的藍染隊長一樣徑直擡頭和依諾說話:“這下我和雛森都走了,只剩你一個人了啊。”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學的像依諾一樣沒什麽表情,喜怒不形于色。
“是啊...依諾..”雛森抱歉地看着依諾,随即向她笑笑:“沒關系啦~我和小獅郎會經常回來看依諾啦~”
依諾不語,漫不經心地夾着菜,視線一直落在桌子上的炒年糕上。多年的相處使冬獅郎早就習慣了由他主導的自說自話,他接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