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沒有想去的番隊麽?”
依諾搖搖頭。
“不過照這種趨勢下去,畢業以後被所投檔番隊接納的幾率應該很大”冬獅郎老成地分析着,綠眸中有光流動,“那次的事...”
他頓了頓,悄然觀察了依諾的表情,繼續說道:“導師們都對你解放斬魄刀印象頗為深刻。”還好,說到那天的意外時,依諾反應很平常,只是一味夾着盤子裏的炒年糕。
“诶?依諾已經可以解放自己的斬魄刀了麽”雛森訝異道,随即低頭小聲嘀咕着,“那下周隊裏派人專門指導的時候就會輕松的多了。”
“指導?”依諾開口輕問。
“嗯,剛從刀魂宮喚醒自己的斬魄刀的大部分學員是不具備随時解放斬魄刀的能力的,大家的進度各不相同,所以每年都會有護庭十三番隊的專人下來指導”
雛森解釋着,一邊擡眼用手指戳着腮做思考狀,“不過依諾已經掌握了真是太好了”她開心地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向依諾笑着:“解放語是什麽?那個..小獅郎的是...‘端坐于霜天冰輪丸’,依諾的刀聽說也是冰雪系?”
依諾淡淡言:“散落吧,冰月”她話落,注意到雛森的怪異神色,“怎麽了麽?”她問道。
雛森做沉思狀,眼光怪異閃動,仿佛在回憶着什麽,“沒事,也許是我記錯了呵呵呵~”她連連笑着擺手,撮合着依諾和冬獅郎多吃飯。
就這樣,冬覺笑着離開了,冬獅郎也畢業了,而依諾,依舊一個人獨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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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不用每次都來看我。”依諾一個人靠在樹上,閉目淡淡道,她微微皺了皺鼻子,“而且我不喝酒。”還未睜開眼便被掃了個爆栗,她愣愣睜眼看着海燕拿着酒壺豪飲的側臉。
志波海燕毫無形象地一手靠着樹幹,一邊大口飲酒一邊惬意地眯起眼,“你這家夥,誰要給你喝酒,這是給我海燕大人的!~”
“喂喂喂,你這悶葫蘆究竟還要多久才能跟我熟絡起來?!”許久等不到回應的海燕不爽地貼上依諾的腦門和她大眼對小眼,依諾被他的舉動有些吓到,想後退後面是樹幹,只得愣愣看着海燕,聽着他爽朗的笑聲。
“糟了想起來了!!!丫頭啊,斬魄刀授課馬上開始了還不快去!!!”海燕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按住依諾的頭揉亂焦急地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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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去了。”依諾淡淡應了聲,跳下樹消失不見。
姍姍來遲的她來到場地,在看到學員隊列面前站着的人時微微訝異,随即不動聲色地默默站到了隊尾。
“那啥,沒來的就不等了,我是負責教你們自如控制斬魄刀的導師,五番隊長平子真子”
站在最前面的真子呲着牙,瞪着死魚眼無趣地打量着隊伍,視線搜尋着美女的身影,忽然,眼睛一亮視線定在了隊尾的清秀...男生身上馬上惡寒地移開,啧啧,自己才沒有饑渴到這種惡趣味。
“咳咳...”胡思亂想完畢的真子歪頭看了眼木頭般杵在自己身旁的朽木白哉,“這位是六番隊副隊長,負責協助我教學”
話落,頗有些嫉妒地看到女生們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白哉身上,少女們紅紅的臉頰讓真子頗為不屑地挖了挖耳屎,“開始,一排跟我走,二排跟朽木副隊長走”他懶懶道,卻也不拖沓,迅速開始了課程。
依諾擡眼,看到遠方的樹上,向自己幸災樂禍招着手的海燕。與此同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朽木白哉凜眉、幽深的眼底寒光閃動,他視線微微右移,低低輕語:“散落吧,千本櫻。”話落,從遠處的樹群中傳來一陣哀嚎,還有類似重物落地的聲音。
白哉滿意地舒了口氣,收回刀,習慣性地無視掉女生們的尖叫還有沒完沒了向自己發射過來的紅心,卻在視線再次移向依諾時,看到依諾怪異的神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地擡起手,手指向依諾,“你,解放斬魄刀試試看。”
依諾微微訝異,随即眉頭微皺,走上前來拔出刀,卻久久不見她說出解放語。
觀望的女生們視線憧憬地在白哉和依諾之前游移着,竟在心底不自覺地想象出白哉手執花瓣、依諾坐看流水在一起的橋段,兩個氣質相近的美男湊在一起....真的是萌點賽高啊。
白哉微微皺眉,看看依諾手中的刀,又看看依諾,“解放斬魄刀試試看。”
他再次重複着,話落,在少年淡淡和自己對視時,忽然呼吸有些滞後,這是這麽多次短暫碰面後,這個叫久笙依諾的人第一次正眼看向自己,她看着白哉,将刀豎在自己身前,“散落吧,冰月”
話落,朽木白哉愣住。
作者有話要說: 啊,今天有個讀者不大意地包養了俺滴專欄表示好開森,我要加油↖(^w^)↗謝謝這位讀者~~~..順便感謝迄今為止所有包養俺滴讀者~
36詭異的千本櫻
那是一雙冰冷如墨般的幽深眼眸,細望去,那雙眸子仿佛被寒氣凍住一般,不見一絲流轉的光斑。
少年就這麽毫無情緒地淡淡看着朽木白哉,薄唇輕啓:“散落吧,冰月。”
依諾解放語一道出,便如銀石落地,周身的空氣都變得沉默了起來。
朽木白哉微微聳了聳肩,提醒自己還未忘記呼吸,他看着如花瓣似月光般的冰淩圍繞着少年起舞,心底蕩漾起奇異而又微妙的感覺,是他的幻覺麽,總感覺在冰淩起舞的那一剎那,自己手中的千本櫻仿佛有感應般散發出一絲溫度。
那相同的如此詭異的解放語仿佛是某種揭示,讓人覺得,于千本櫻和冰月這兩把斬魄刀之間,存在着某種羁絆。
他不受控制,按照千本櫻的意志顫抖着手臂擡起來,鬼使神差地吐出解放語:“散落吧,千本櫻。”一片粉色漩渦從刀尖湧出,旋轉着迫不及待地融進了那些冰淩中。
依諾皺眉望着白哉,擺正刀鞘正欲收回冰月,卻訝異地看到自己化作冰淩的每一個刀片中,都半包裹着千本櫻的粉色花瓣。
“冰月”依諾小聲道,本來想要警告冰月,卻不想冰月卻向着相反的方向進攻了去,将那5人才能合抱下樹幹的粗壯古樹完全包裹住,一眨眼的功夫,有亮光在依諾面前閃動着,依諾訝異地看到不知何時歸鞘的冰月,以及....那兀禿的樹坑。
她擡眼,發現朽木白哉也正皺眉望着自己。
剛剛兩把斬魄刀不受控制的行為,說明了二者在相互呼應。
“朽木副隊長,你該繼續了。”依諾按捺下心底的萬千疑惑,出聲提醒着白哉,卻見他久久不能從滞愣中回神。
朽木白哉睫毛顫動,感受着從心底湧上來的奇異溫度,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感觸。他不知為何,視線避開面前的少年,“下一個,按照順序來。”雙手不易被人察覺地,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刀。
依諾避開其他人投來的探尋目光,躲到角落撫摸着斬魄刀,試圖與他交流:
剛才怎麽回事?
就這麽回事喽~我只不過是順應依諾的本能與鏡夜極為相似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這也是她極少和自己的斬魄刀交流的原因之一。
什麽意思?
你這麽聰明的全優生,應該不會想不到其中緣由呢~
皺眉你是說...靈魂的屬性?
答對了一半哦~不過依諾,你始終要記得,我之所以不夠強,是因為我只有一半
一半...?
慵懶卻又無奈的聲音淡淡回響,還記得刀魂宮時,歌聲戛然而止後,我在你身後朗誦出的那句話麽..
依諾正欲繼續追問,卻被前方的指示打斷,她看向前方,眼眸中的暗光閃了閃,不過怎樣的謎底都無所謂了,她已經在心底做好了安排。
“嗨~授課完畢的學員們麻煩上前來測試一下靈力等級~~”已經到這邊聚合的金長直平子真子在前方招呼着,待到學員們都聚齊後,用嚴肅的口吻講解着,“用來測試擁有斬魄刀學員的靈力球和你們入學考試的靈力球有些不一樣”
他雖然語氣漫不經心,表情卻頗為認真,視線掃過每個人:“換言之,你們現在擁有了斬魄刀,也算是半個死神了,死神用的靈力球可是吸人靈力的,如果不按照引導及時收回雙手的話,靈力球會猛吸你的靈力直到你的靈力被吸光。”
“當我們告訴你收回手時,記得照辦就是。”白哉補充着,視線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某一處,不願與人有太多眼神接觸,尤其是依諾。
學員們按照指示排着隊一個個測試靈力等級,快到依諾時,依諾斂眉輕撫了一下如鐵般冰冷的斬魄刀。“四楓院依諾!”聽到自己的姓氏時,依諾黑線,腦海裏浮現出四楓院夜一那狡黠的面龐,于是特意強調了下自己的名字:“是久笙依諾”
平子真子看了看那和白哉氣質相似的清冷少年,那俊美如少女一般的面容讓他忍住了沒有回嘴,“雙手放到靈力球兩側”他龇着牙。
依諾雙手貼在靈力球兩側,往裏面平緩地輸送着靈力,直到那玻璃球裏面升騰起類似煙縷一般的白霧,然後發出淡淡藍光,真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可以了。”他話落,卻皺眉看到依諾沒有按照自己的指示馬上放開手,靈力球裏的光芒突然暴漲!
他和朽木白哉皺眉一把拉過那早已變得蒼白冰冷的手“你在想什麽?!!!”她恍惚間聽到嚴厲急促的訓斥在耳畔響起,眼前一黑,感覺身上的力氣都被人抽走一樣,無力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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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如輕風溫柔的觸角,在暖暖地掃過依諾的臉龐時,她緩緩睜開了眼。
“你醒了”朽木白哉坐在她床邊,充滿好奇地看着她緩緩起身。
聽到聲音後依諾淡淡看了眼朽木白哉,只是坐在床上,然後歪頭顧自看着窗外靜好的淡景。
朽木白哉再次回想起她靈力被吸、暈厥着倒下之前,久笙依諾嘴角那一抹不被人察覺的奇異弧度,“你為什麽故意那樣做”他開口問道,語氣是陳述,并不是疑問。
“稍微...有些想快點離開這裏。”她繼續歪頭看窗外,淡淡回道。
“是因為哥哥...”他開口,忽然覺得有些不合适,但還是望向她床邊的刀“哥哥大人的刀,在你那裏吧。”
依諾緘默不語算作回應。
“我的靈力還剩多少”她問着,拿起床頭的刀握在手心,只從冰冷的刀身感受到微弱的生命,正當她對結果感到滿意時,聽到刀裏冰月暴怒的聲音:“久笙依諾你這笨蛋!!!大笨蛋!!!!”她心虛地放下刀。
“受靈力球影響,你的靈力跟以前比,已是熙攘之別”白哉用平淡的口吻跟她解釋着,“很可能永遠都不會有能力解放斬魄刀”他話落,觀察着她的反應,他們都知道,不能解放斬魄刀對一個死神來說意味着什麽。
他卻看不到她側臉上的一絲懊喪失望,只看到蒼白冰冷的她,那樣孤零零的坐在病床上,淡然悠遠地望着窗外一片飄零的葉。仿佛世間一切紛擾,都與她無幹。
他們随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在談話中,朽木白哉發現她雖然不太愛說話,但也會随和地簡短應和,和自己見她的第一印象或是從他人口中得知的她有着輕微的差別,難道是因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緣故?他盯着她道:“大家眼中,你很不愛說話”
依諾只是向他搖了搖頭,從床上起身站到窗子前背向他不語。
白哉以為她為自己的話感到不高興了,于是也起身,“你好好休息,今天的事是我和平子隊長過失了。”
卻見這時,依諾轉回身看着面前已出落成俊朗少年的朽木白哉,她嘴角極為清淺地勾起,靜靜閉上眼伸出手覆在雙眼上、然後唇瓣上、耳朵,最後放在心口,仿佛在向朽木白哉傳達着某些信息。
白哉不禁歪頭疑惑地問她什麽意思,依諾卻一直淡淡勾着唇角搖頭,不願再作更多交談。
他只得退出病房,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止不住的回想着那個少年唇角邊的弧度,以及那些靜默的、似在傳達給他什麽的動作。
哥哥、妖貓還有海燕那幾個早就熟識她的人,在他們眼中,久笙依諾是個怎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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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我進來啦~~!”
聽到那爽朗帶笑的聲音,依諾翻了個身裝睡,卻聽到自己身後大嚼特嚼的吧咂嘴的聲音,“喔!沒想到面癱的人緣蠻好的嘛~讓我瞧瞧...”
海燕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睡下了,一屁股做到她床邊,饒有興趣地數着床頭的賀卡啊、小禮品啊、零嘴吃的啊~~他叼起一個棒棒糖顧自地舔着,“啊~~讓我想起我海燕大人還在真央的時候了~~”
依諾終于對身後那人弄出的包裝袋的聲音忍無可忍,她坐起了身嘆了口氣面向海燕,“吃完趕緊走”她看着那個陽光下貪嘴的人無奈淡淡道。
“啊你醒啦”海燕笑嘻嘻地從桌子上拎起一袋薯片迅速藏到身後,他的腮被大號棒棒糖塞滿,含糊不清地說:“我可不能走...接你回去...”
依諾揚眉反問,“回去?”
依諾話落,海燕也慢慢收起那嬉皮笑臉的樣子,恢複了以往的平淡,他看着她淡淡勾起唇角,“啊,受某人之命,接你回家”
在聽到“家”時,依諾露出諷刺的神情,剛要開口拒絕,卻被海燕打斷——
“我已經辦好離院手續了,你不想無處可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大家,我要先給下一章占一個地方,所以待會晚上顯示更新新章(37章)的時候大家先別看,一定等到明天更新再看!!!
37四番隊
“輸氧管!!靈力繃帶!!”
她站在門口,發着呆看着急忙來往的人們,被陽光下晶亮的小刀以及白色的袍子恍的出神。
“久笙!!正好過來幫忙!”擡頭看到立在門口的依諾時,三席大喜過望急忙招呼着依諾。
依諾抿了抿唇又淡淡重新系好白大褂,湊近了人群中,她看着床上那個比紙還要蒼白的人,向身邊的人輕輕問詢着身體各項數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輕輕點頭後轉身離開了手術室。
“三席!不行了!右側大出血,靠靈力無法壓制!”一個滿頭大汗的隊員擡頭無助地望着三席。
三席咬着牙,太陽穴青筋暴起,“止血繃!給我止血繃!!!”
圍在周圍的人先是心虛地低下頭然後這才想起來跑去貯藏室拿止血繃。
三席罵了句粗話卻在這時眼前閃過一陣白,下意識地用手接過,反應過來時手心裏已然躺着一包止血繃,他疑惑擡頭,看到那抹淡然消失的白色袍角。
“太好了有救了!!!”
聽到身後的手術室傳來歡呼聲,依諾舒了口氣一邊脫下醫護服一邊向外走去,迎面走來了笑意盈盈的卯之花隊長,她點頭,“卯之花隊長好。”
卯之花笑眯眯地向她點頭算作回應,“換班去吃飯?”在與依諾擦肩時,她溫柔地輕聲說:“下周席位賽加油哦~”
依諾有些訝異地回頭,站在原地愣了幾秒,向那個走遠的瘦瘦背影輕輕鞠了一躬。
幾十年前,她為人類時,夢想是成為一名醫生;今日,雖已是天上人間兩種不同光景,她卻依然站在病房裏,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點走入正軌。
月底,正好是結工資的日子,她領完工資後停伫在午後靜谧的巷口,擡起頭看了看暖光,然後被拍打翅膀鳴叫着飛過的群鳥們刮起了袖袍,她在原地停了一會,邁步向點心店走去。
“少爺回來了!!”貞媽看到進門的依諾後露出欣喜的笑容,連連将她讓了進來。
她們穿過那漣漪着水光的層層回廊,來到主殿,“把萩餅這些全拿進去吧”她把點心遞給貞媽,“我先去換衣服”她走到前面的回廊岔口向左拐去。
“呦,依諾”四楓院夜一靠在蒲團上笑笑看着幾年過去容顏依舊冰冷而幹淨的依諾,她留着碎發,白衫磊落地輕輕走了進來,神色微微帶着疲憊坐在夜一右手邊的榻上。
“嘛,你這丫頭還蠻孝順的”夜一抓起桌子上依諾帶來的牡丹餅往嘴裏扔着,走下來大咧咧地躺在依諾腿上滾啊滾,遭到依諾嫌惡地反抗後更加肆無忌憚。
“海燕大哥今天沒來玩麽?”依諾扶額無奈地不去看膝頭上如貓般慵懶膩人的女人。
“人家是十三番隊副隊長,哪有時間經常到我這裏來厮混吶”夜一拉着長音懶懶道:“啊,聽說你和白哉三年前也算是認得了,偏得不巧銀鈴伯伯送那孩子去遠征歷練,你還是孤身一人啊~”她窩在依諾身邊,向她狡黠調皮地眨眨眼。
“整天無所事事的只有你一個人吧。”依諾挑眉,身子涼涼後撤讓夜一撲了個空。
夜一腦袋着地,揉着頭起身盤腿做起來,“真過分啊丫頭,老娘知道你來,專門請假回來等你的”
依諾訝異地張了張嘴,偏過頭去不看她。
夜一挖了挖耳屎看着門外悠遠的藍天,啊,時間還真是過的很快啊,“白哉那家夥也該回來了”她喃喃,看着那流動着的肥美雲朵出神。
“下周的席位賽還有醫師等級考試都沒問題吧?”
“你在質疑我的學習能力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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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笙三席好!”四番隊的每一天都很忙碌,走在走廊裏,來往的隊員們向依諾匆匆地打着招呼,然後匆匆地跑返于各個病房之中。依諾面無表情的點頭,走進準備室洗手,然後把自己安靜的關在辦公室裏。
這樣好麽?卯之花隊長還有副隊長出門在外,自己不應該出面打理一下的麽?她翻看着被自己翻過無數次舊得有些起皺的筆記,蒼白纖長的指頭輕輕掃過紙張,不禁感嘆時間又過去的好快。還好通過席位賽當上了三席,不用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親力親為,否則按照自己每次實施治療後身體的承受能力,又要勞煩浦原輸送不少靈力。
正想着,外面傳來一陣集中的嘈雜,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三席!!!有重傷者!!”
看着門外呼嘯而過的影子,依諾抿了抿唇應:“知道了”起身再次洗手,邁着大步走進了手術室。
在看到那躺在手術臺昏迷不醒的人後,依諾瞳孔微張,皺眉悉心聽着隊員們報的數據,站在床邊看着昏迷不醒的志波海燕,“馬上開始手術”她斬釘截鐵道,正當這時,手術室裏的節奏卻被推門而入的擔架打斷。
“趕快來給我家少爺看傷勢!!!”同行的下人不滿地看着手術室裏人們的反應,惱怒中卻也帶着幾分狗仗人勢的意味,“叫隊長過來,沒看到這是我家少爺麽!!!”
朽木白哉躺卧着扶着血流不止的胸口,連帶着血流如注的胳膊,艱難擡頭向下人皺眉示意,在餘光裏瞥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這....”隊員們愣在屋子裏左右為難,一個是受重傷的海燕副隊長,一個是朽木家的未來家主,這該如何是好。
“隊長副隊長都不在”一個冷淡的聲音打破了尴尬緊張的沉默,朽木白哉擡眼,終于看到從手術臺旁轉過身來的人。
“三席...”衆人不知所措地望着依諾。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了各位,發生這種事真的是我萬般不好。剛剛看到個很棒很有意境的話,放到這裏來給大家賞心悅目一下: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38裙帶菜餅幹
她回頭示意幾人為昏迷在手術臺上的海燕補給靈力,雙手從袖袍裏拿出來,白袍磊落地站在陽光下,淡淡望着那下人,走到白哉身旁。
她粗略查看了一下白哉的傷口,在俯下身時,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很幹淨。“疼麽?”她望向他深紫色的眼眸輕淡地問。
“還好”白哉應道,再次不自然地避開了少年娴靜如初的眉眼,竭力不讓聲線顫抖。原來,自那次意外一別過,那少年竟然進了四番隊,而且做得很不錯的樣子。
“山田還有花澤,留在這裏止血包紮,剩下的人到手術臺這裏”依諾起身匆匆交代過後,拿過手術刀便開始給海燕手術。
朽木府的下人目瞪口呆地看看圍在手術臺旁的10來個人,再看看自家少爺身旁的區區2個人。“可惡,還要我再說多少遍,你!你這三席,過來給少爺治病”他指着依諾的鼻尖叫嚣着。
“四番隊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喧嘩”她扒開海燕的眼皮,皺眉緊盯着儀器顯示出的波紋。“你家少爺只是傷到了筋肉并無大礙。”
“少爺!”下人甩開白哉制止住自己的手,憤憤不平地繼續叫喊,“我家少爺是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下任家主,誰敢怠慢?”他抱胸,做出居高臨下的姿态,神氣的仿佛他口中的朽木少爺就是他自己一樣。
她擡眼看着手術中的隊員們已經受到了喧嘩的影響,斂眉歪頭冷冷掃了眼下人,那剛才還大呼小叫的下人被依諾輕掃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吓到,仿佛被凍住一般,說不出什麽。
“在這邊的志波海燕是重傷,随時有生命危險,而你家少爺只是輕傷。無論是從人情還是從智商來判斷,志波海燕都擁有優先治療權,把心壓穩住。”她擡頭對護士說,視線一刻不離開數據。
“少爺是朽木白哉,不比別人”朽木家仆啞然,還是強硬撐着沒理攪三分。
他話落後,屋子裏好一會都是沉默的,依諾用刀子劃開海燕的胸腔,額角滲出汗珠,過了半晌她淡淡道:“在四番隊這裏,生命是平等的。”
依諾話落,隊員們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着,對這樣的久笙三席升騰起一絲敬意,忽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事,無比神聖。
“那見到朽木少爺怠慢,可是你個人的錯了”仆人自以為咄咄逼人。
“在我這裏也是這樣。”依諾淡淡道,有些不耐煩了,“山田,把他們帶到病房裏治療”白哉躺在擔架上聽着依諾毫無情緒的回應,擡眼嗔怪地看着那此時如吃了黃連一般的家仆,“還不快推我出去。”他淡淡命令着。
關上門時,那個冷淡如墨的聲音一遍遍在朽木白哉的腦海裏回響着,那個風骨出塵的少年說:“生命是平等的”平等...麽?他不禁閉上眼笑了出來。
“少爺你笑什麽?”
“我笑久笙在損你沒有智商,你自己卻還不自知”
“诶?!少爺你認得那面癱麽?!”
“嗚嗚..少爺你瞪我幹嘛...”又不是在說你面癱,仆人在心底腹诽着。
新一天的晨光透過窗傾灑了下來,他捂着傷口痛處睜眼,起身,窗外小鳥的啁啾和屋內的消毒水味混在一起,使得醒來後的一切物象都變得明快了起來。
屋內靜無一人,他低頭,疑惑地打量着放在床頭櫃的裙帶菜餅幹。拿了一塊放到嘴裏,味道還蠻不錯的,然後不知為何想到了頭天久笙依諾說“平等”時候的樣子,不自覺露出孩子一般的笑靥。
在察覺自己微笑時,他還警覺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再一次裝腔作勢地繃起了嘴做面癱狀。他才不會說是因為看到那個叫久笙依諾的人面癱的樣子很帥才想要模仿的。他坐在床上,拿出千本櫻盯着看,一邊往嘴裏塞着裙帶菜餅幹,“喂,千本櫻,我帥麽?”他用自以為老成的語氣問千本櫻,在心底琢磨着自己的語氣與久笙語氣的差別,“是不是比久笙依諾那家夥帥?”他挑眉,用閃亮的劍身當成鏡子照着自己的面癱臉。
說着,意興闌珊地将刀放在一邊,靠在牆上,無趣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啊,好無聊,真想去現世找坑爹子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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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波海燕是喊着痛醒來的,“哦湊老子好疼!疼疼疼!!”他大叫着從床上彈了起來,猴子抓虱子一樣心疼猴急地摸着自己身上的傷口處。
“就算是在睡夢中也不能安靜麽”冰冷而又戲谑的聲音淡淡響起。
他被那個冷淡的聲音涼涼打斷,看都不看窗前的人一眼,“啰嗦!你被基利安的大鉗子貫穿心髒試試?!”盤腿坐在床上不去看久笙依諾那個死家夥,卻聞到了那家夥身上的淡淡餅幹的味道,“喂!我要吃飯!!”他轉過頭向依諾擺出兇狠的夜叉臉,臉上分明寫着“我要吃肉”四個大字。
依諾悠然坐在椅子上,戲谑地挑眉,“小命都險些保住竟然還在想着吃啊。”
海燕被依諾帥到無敵迷人的樣子打擊到,嫉妒要死,然後不知第多少次腹诽着她:“你這丫頭明明是女孩為什麽比男人還要帥啊!!!”他鬧騰地叫嚣着,然後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麽,剛才還一臉表情豐富的樣子,下一秒忽然安靜了下來,他幽深的黑眸緊緊打量着面前一臉雲淡風輕的人,“被貫穿心髒...按照常理來說,是必死無疑的吧?”
依諾揚眉,在陽光下的冷峻面龐更顯英氣逼人,“你才意識到?”
海燕唇邊勾起淡淡弧度,低下頭,嘴裏咕哝着“呀嘞呀嘞”一邊搖頭笑笑,“時間過得真快呀”他感嘆着,擡頭向依諾揚起爽朗的笑,然後伸出手揉亂依諾的頭發,“人類桑,你也終于挺過來了啊。”可以...獨當一面了啊。他哈哈笑着,那看似粗糙的外殼裏的心,卻是止不住地為面前那個女孩子心酸。
你的故事,我們都知道。所以...
依諾嫌惡地推開海燕的熊掌,不爽地應了聲“嗯。”金色的暖光下,她眉頭微微皺起,嘴角不爽地向下微微墜着,看起來竭力想和人保持距離,但從那眉宇間,卻看到了一股不服輸的倔強。
“好不容易這麽煽情一次你像我一樣熱情一些會死呀小鬼?!!”海燕瞪着銅鈴般的眼,習慣性地和依諾對撞腦門,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的故事,我們都知道。
所以就給你更多的快樂和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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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笙,來一下”卯之花笑眯眯地從門口探出頭,向依諾招呼着。
依諾起身疑惑地跟着卯之花走向隊長室。“隊長有何吩咐?”她來到桌前,不解地看着卯之花。
卯之花掩嘴笑着,示意她坐下,然後眯眼笑的溫柔,給她倒上一杯熱茶。“久笙三席你,在進入四番隊以來一直很努力呢”
依諾回道:“應該的”在心底想知道卯之花究竟還要扯多少句鋪墊才要把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
卯之花卻像是不着急,優雅地低頭啜飲着杯內茶,慈愛溫柔地看着依諾,在心底感嘆着後生可畏,她聲線溫柔如春日的暖風道:“在四番隊這幾年,你的進步驚人,我聽說,昨天志波副隊長心髒被貫穿了,是你主持手術救回來的?”
“只是盡力而已,大家都有貢獻。”依諾疏離卻有禮地應合着。
仿佛看透了依諾的心思一般,卯之花只是眯眼笑着,然後直接切入了主題,“朽木家缺一名家庭醫師,我希望你去。”
“好”
卯之花訝異地發現久笙依諾竟然毫不猶豫地爽快答應了,總覺得從平日裏三席的行為來看,她像是會拒絕的人呢。她又和依諾說了幾句後,将她送出隊長室。
卯之花坐回到桌子前回想着今天早上朽木隊長的話——“讓那個說着‘平等’的隊員來吧”她起初沒明白朽木銀鈴什麽意思,還是問了隊員後才知道他指的是依諾,自家三席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呢?她雙眼上挑疑惑着。
作者有話要說: 萌物們,酷愛來給窩評論~~~(づ′▽`)づ
39初入朽木府
她斜倚在涼臺上翻看着書籍,一邊回想着今天在後山采到的新草藥的特征,從湖面吹來的涼爽的風拂亂了書頁和她的鬓角,她一手壓着飛跑的書角一手将耳邊碎發別到耳後,一陣荷香入鼻,她閉上眼深呼了口氣稍作休息,睜眼時卻看到悄無聲息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四楓院夜一。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