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十一番隊的牆

第59章 十一番隊的牆

“嗒、嗒...嗒”

夜晚很寂靜,戀次又一次經過十一番隊那個巷子,他聽到了那個惱人地“嗒、嗒”聲再次響起。聲音是從十一番隊院牆裏傳來的,戀次硬着頭皮摸黑踏進了那個巷子,有沒有搞錯啊,這聲音已經響了幾天幾夜了,一下一下地像是錘在人的心上,在夜裏十分毛骨悚然的啊!!戀次心底腹诽道。

突然,正在那個聲音随着自己的走近而變得越來越大時,他在餘光裏看到一個黑影,“啊!!”戀次恐懼地驚叫了出來,抽出刀護在自己身前慢慢向那個黑影靠近:“誰?!”待戀次湊近後,他看清了那個黑影時便愣住了。

“隊長?”戀次說着就要攙扶起坐在地上的朽木白哉,卻被隊長輕輕一個揮手拒絕掉。戀次疑惑地看着自家隊長,只見他閉上眼疲憊地靠牆坐着,偏過頭去将右耳貼在牆壁上,像是在認真傾聽着從牆那頭傳來的敲擊聲。

戀次第一次看到隊長那樣的神情,那樣悲傷的眼眸。那時的戀次還不懂愛戀一個人時的心情,但是思念他卻懂,就在剛剛,他分明在這個意象孤高冷漠的男人臉上,看到了綿延不絕的思念情緒。隊長有在,思念着什麽人嗎?

“你先離開。”白哉不睜眼,輕輕說道。

“那隊長你...一個人沒事麽?”戀次懷疑地看着白哉,大晚上的一個人在外面靠牆坐着真的很不正常。

許久,白哉答道:“我再陪一會兒她。”聲線裏透着濃濃的疲憊,卻絲毫沒有不情願的意味。

她?阿散井戀次疑惑地在黑暗中環顧着,這裏除了自己和隊長以外....沒有別人了啊?

“嗒、嗒、嗒”,寂靜的街道裏又只剩下了這個聲音,從白哉所靠牆的另一頭傳來。

--------------------------------------------------------------------

依諾帶着頭痛,迷迷糊糊地醒來。她緩緩睜眼,感覺到自己正被人攬在懷裏。

“醒了?”清冷的男聲如呢喃的風一般在依諾耳畔溫柔響起,依諾擡頭便對上了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紫眸。從後腦清晰傳來的痛感讓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清醒,她看到朽木白哉僅穿着一件單薄的裏衣,衣襟随意地敞開,衣襟随意垂下的弧度半遮掩地露出他鎖骨,以及身體的部分線條。

依諾顯然被吓到,她驚呆了,第一反應就是攥了攥胸口的衣襟,然後從白哉懷裏掙脫。她猛地将被子掀開,緊緊盯着她躺過的床褥,試圖從那整潔的白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白哉了然地看看她,心下有些好笑,那雙紫眸在看向她是浸滿了溫柔,白哉看着依諾輕輕說:“別擔心,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會而已。”他表情平淡地整理好被依諾掀亂的被子,躺回到床榻上掀開被子示意依諾進來:“外面冷,會着涼的。”

Advertisement

依諾好像沒聽到白哉的話,她不去理他,輕揉着疼痛的後腦勺,在屋子裏到處翻找着自己的外衣。

見依諾沒有回應,白哉靜靜地盯着她翻找的身影說:“依諾,回到被窩裏,我有話對你說。”白哉聲線和緩清淡,但卻和之前的那種寡淡不一樣,好像是風雨欲來之前的那種和緩寧靜,他在壓抑着什麽,平靜的表面之下蘊藏着風暴。

終于,依諾放棄了翻找,穿着身上的白色浴衣就打算走出屋子。推開門之前,她望着門,只給了白哉一個同樣淡漠的側臉,用比他還要疏冷的語氣說:“還不明白麽?我說過要離開這裏就再也不會回到你這裏。”

“原來如此。”白哉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這麽說,平淡地答道。他的暗眸裏有什麽閃過,随即不帶絲毫情緒地對依諾說:“到我懷裏來,我想你不會想做出不利于日番谷隊長的事。”白哉話落,依諾訝異地回頭盯着白哉。

他墨黑的發散亂在肩,陽光在他蒼白的臉頰上打下或深或淺的陰影,還是那般俊美的臉龐,只不過這種英俊讓人覺得他是站在很高處的天人,別人無法伸出手觸及得到;還是那般細細的眼眸,只不過眼底原本令她熟悉的光彩被一抹深不見底的暗色取代;還是那個少年的模樣,只不過從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影子,羞澀也好、真實也罷了。

現在的他更像是朽木銀鈴的姿态,經歷了人世鉛華後,有着不為任何事物所動容的平靜面容。和人說話的語氣也是那樣,都是淡淡的,從容不迫的命令。

見此狀的依諾不再說什麽,她躺回到被子裏,睜着眼仿佛沒有情緒的人偶,全身僵硬,任白哉将自己攬在懷裏。

白哉垂下眼眸,不易察覺地輕輕嘆了口氣,他輕輕環住依諾的腰,動作小心溫柔的好像是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精制品,生怕自己力氣稍微大一點便會弄疼了她。他将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上,言語溫柔:“這才對,人們總因為忘記靜下來好好傾聽而失去太多東西。”

“那日将你打暈是我不好,萬般不好。”白哉的這句話若是被他的隊員們聽到一定會吓到他們,因為印象中的朽木隊長總是站在很高的地方俯視着別人,是絕對不會如此溫柔地表達歉意的那種人。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這世上還會有人,能讓朽木隊長露出這種神情。白哉頓了頓,繼續說:“日番谷隊長來找過我,最終他也同意了将你留在我身邊。”

白哉繼續道:“我和日番谷都同意,鑒于久笙依諾這個名字已經遭到屍魂界封殺,現在的你應該待在我身邊,只有受到朽木家的保護才是唯一對你有利的方式。”

見依諾沒有回應,白哉就繼續說:“我已經一切都幫你打點好,你可以繼承久笙之姓氏,可以回到四番隊去工作,只不過需要把名字改一下,就改成妹妹的名字吧,你今後就作為久笙依蘿生活在這裏。”

屋子裏是久久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依諾開口:“我要去十一番隊?”

“十一番隊?”白哉聽聞,眉毛輕輕挑起。

“嗯。”久笙依諾應了聲,她擡頭清淡地看着白哉問道:“我現在可以去十一番隊麽?”朽木白哉看到依諾的臉上不再有抵觸的情緒,相反地,她現在的态度很模糊,既可以讓人理解成為溫順又令人禁不住懷疑。白哉看着這樣的依諾不知是該欣慰還是擔憂。

“好。”雖然還有那麽多亟待解決的問題,白哉還是沒說什麽,答應了依諾。

“要入十一番隊可以。”更木劍八不屑地笑着瞥了依諾一眼,他擡手指着一堵厚厚牆壁向依諾示意着:“規則很簡單,打穿這堵牆我就同意你加入十一番隊。”

劍八渾濁的瞳仁裏閃着狡黠的光,在看向朽木白哉的時候充滿了挑釁,他彎腰從地上随意拾起一把淺打扔給依諾繼續說:“前提是不要解放你的斬魄刀,十一番隊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力量,不需要那些花裏胡哨的娘娘腔。”

白哉輕輕皺了皺眉,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平和地望着劍八道:“久笙是女孩子,是真心想要來貴隊歷練一下的,更木隊長還請不要為難她。”白哉雖這樣說着,但是語氣中帶着硬硬的棱角,感覺不到絲毫哀求的意味。

依諾在看到劍八眼中閃着的光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攔住白哉,擡頭望着他的紫眸:“你若是愛我護我,就不要把我的最後一分尊嚴剝奪。”

“可是...!”白哉見依諾沒有離開的意思,臉上終于有了急意,他剛要說什麽就被劍八下了逐客令:“朽木隊長,請吧,十一番隊不像您這麽清閑,我們可是很忙的。”

看到朽木白哉的背影消失在十一番隊門口,劍八看了眼已經揮刀開始劈牆的依諾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這件事不要跟外人說。”劍八跟身邊的隊員說道。

“是,隊長。您在保護她吧?”那個隊員一臉崇敬地看着劍八。

“保護個娘。”劍八不屑道,“麻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是....隊長。”那個死神心裏腹诽着,隊長早知道麻煩,幹嘛一開始還要趟這個渾水,不讓他們進來不就得了麽?

---------------------------------------------------------------------

“嗒、嗒、嗒”

漆黑的夜,萬籁俱寂,只有自己揮刀打在牆壁上的聲音一下下清晰地在夜裏回蕩着。依諾大口喘息着,汗水順着額頭從臉頰上流下,她沒有停下手上的刀,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牆壁。

“依諾,停下來。”冰月幾近暴怒的聲音從刀裏傳來。

依諾沒有回答冰月,她問:“火鳶還好麽?”

得到的,是久久的沉默,依諾的腦海裏開始浮現出火鳶那和白哉相似的模樣。

過了好久,火鳶的聲音淡淡傳來:“我一直在你身邊啊。”

一直,在身邊麽?依諾不知為何,腦海裏浮現的卻是朽木白哉說着這句話時的樣子。好像此時此刻,自己并不是一個人,好像此時此刻,朽木白哉正在哪裏陪着她一般。

依諾嘲諷地搖頭嘲笑了一下自己,怎麽可能?

“嗒、嗒、嗒”,聲音投過了牆壁,回蕩在整個寂靜的街道上。

--------------------------------------------------------------------

“劍劍”草鹿八千流趴在窗臺上看着外面,“那個人要到極限了哦~兩天了”

更木劍八背對着窗,用手托着腮滿臉無趣:“有什麽關系,是那家夥自願過來的。”

“劍劍為什麽明知道那個孩子無法把牆打穿,還要讓她繼續呢?反正你最終也不會答應她。”八千流笑嘻嘻地爬到了劍八的肩膀上。

劍八沒有想到八千流會這樣說,正想要說什麽,窗外卻傳來一聲轟塌的巨響,二人訝異地回過頭去,看到那在飛起的煙塵裏轟隆隆倒塌的牆壁。

久笙依諾站在牆面前看呆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剛剛看上去還固如泰山的牆壁一眨眼的功夫就坍塌了,仿佛易碎的花瓶一般。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努力湊了效?

“你為什麽想要進入十一番隊?”這時,沙啞粗重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依諾回過頭去直視那常人看了都心驚膽寒的兇惡眼眸,眼底如無瀾的水一樣寧靜,她毫不猶豫地說:“力量,我想要變得更強。”

依諾見更木劍八只是盯着自己沒有回應,還想再多說什麽,便看到那個轉身離去的粗犷背影,劍八的聲音随着他的腳步變得越來越遠:

“不需要再多的解釋,憑着一條就夠了,明天來十一番隊報道。”

依諾有些訝異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個高大偉岸的背影,與他的外貌體型完全不相稱的小女孩伏在他的肩頭向自己擺着手:“久久明天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