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故意拿喬,還是不理他,嬌美臉蛋上的笑意卻已愈發明顯。
他嘆了口氣,“看來娘子是不想吃了,那就扔了吧!”然後作勢就要掀開簾子。
“不要!我……我又沒說不吃。”她拉住他的手,擡起眼眸,才發現他的眸底滿是笑意。
發覺自己又被他捉弄了,她才要開口抗議,整個人已經被他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相公……”雖然車廂裏只有他們兩人,但這麽親密的動作還是讓她不依的掙紮着。
趁着她張嘴,他将冰糖葫蘆放人她的口中,“別說話,吃一口。”
酸酸甜甜的糖香竄入鼻腔,霁雨受不了誘惑,再也忍不住的咬下那甜中帶酸的果子。
久違的記憶中的美味從味蕾中蔓延開來,她滿足的笑眯了一雙眼。
司徒或躍凝望着她滿足愉悅的表情,她的紅唇沾着透明的碎糖片,水潤的唇瓣比冰糖葫蘆更加美味的誘惑着他。
他感到口幹舌燥,不由自主的吞咽着唾液。
“相公,你要吃嗎?”霁雨忘情的沉浸在回憶的美好裏,把司徒或躍都晾在一旁了,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問着。
“好。”他的聲音略微沙啞,銀友色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的唇瓣。
冰糖葫蘆還遞在她的嘴邊,霁雨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英俊的臉龐突然在眼前放大。
還來不及驚呼,軟嫩的紅唇已被他含吮住。
他相出濕熱的舌頭,舔去沾在她唇上的糖片,沿着她飽滿的唇型細細的描繪、含吮着,直到沒有任何一片糖片為止,甜膩的滋味還是持續不斷的竄入口中,他低語,“雨兒,你好甜,比冰糖葫蘆還甜。”
“唔……相公……”她櫻唇微張,喘息不已,全身力氣像是被抽光,只能癱軟在他的懷裏。
司徒或躍趁虛而人,靈話的舌頭糾纏着她的丁香小舌,掃遍她甜蜜小口中的每一處,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結束這個火熱的吻。
抵着被他吻得腫脹的紅唇,他輕喘着,“我再也不會忘記冰糖葫蘆的美味了。”
霁雨滿臉嬌羞,發燙的小臉埋進他的胸口,聆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被他熟悉的氣味包圍着,她意然有種幸福到想落淚的感覺。
最後,那串冰糖葫蘆被他們親密的分食完畢,直到馬車到家,她的臉還是泛着嬌羞的紅暈。
司徒或躍泰然的步下馬車,親自體貼的扶着霁雨下車後,兩人才相偕走進府邸。
他們沉浸在濃情蜜意裏,完全沒有察覺在府外有一道鬼崇的身影,一閃而過,隐身在黑暗當中,窺探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一日,司徒或躍不用進宮,和霁雨用完早膳後,他們在府裏尋了一處雅致的亭子,設了棋盤。
正是桂花綻放的時期,亭子旁植滿了桂花,清香四溢,他們聞香下棋品茗,優閑靜谧的氣氛美好和諧。
霁雨看着棋盤上死了一大片的棋子,不依的嬌嗔,“相公都不讓我一點。”
司徒或躍笑而不語,僅是落下一子,落的位置卻巧妙的露出了破綻,讓她有反擊的機會。
看出他有意讓她,卻沒點破,她的心甜甜的,把握住機會,下了一子才笑說:“今年的桂花開得真好,搜集起來能做些上等的桂花釀。”
見她順勢下了他有意讓“自己輸”的那一子,他淡笑的說:“好,讓丫頭幫着,不要讓自己太累。”
愈了解她,他愈發觀她很喜歡親自動手,舉凡他的吃穿用度,她都會親自做到最好,讓他愈來愈眷戀她的溫柔賢淑。
她甜甜一笑,點頭應好,随即見到府裏的管事手上拿着一張拜帖站在亭外。
“爺,激圖将軍求見。”
“激圖将軍?!”司徒或躍跟朝臣一向沒有太多往來,這個戰功彪炳的大将軍也僅在他和霁雨成親的婚宴見過一面。
他會對激圖将軍印象深刻,是來自于他言談間對自己擅長玄學陰陽之術、可窺得三界的先知能力特別感興趣。
雖然司徒或躍想見激圖将軍的意願不高,但顧慮到他跟諸黎王喻文淵過往其密,也許能從此次的會面中獲得蛛絲馬跡。
“請激圖将軍到書房稍候。”對着管事吩咐後,他轉頭看向霁雨,“晚點再回來跟你把這盤棋下完。”
她點了點頭,看着他的臉上挂着疏離冷淡的神情,不禁莞爾,她的相公真的很不适合在朝為官。
書房內,激圖将軍煩躁的來回走動,思量着要如何開口,才能讓司徒或躍答應幫他。
司徒或躍雖同為霁氏王朝的臣子,但一向獨來獨往,不與誰交好,除了當今皇上,根本沒有人能與他親近。
原本他跟諸黎王喻文淵密謀叛變,等他拿下霁氏王朝後,司徒或躍就能為他所用,到時他有任何要求,諒司徒或躍也不敢不從。
誰知諸黎王喻文淵意在一場大病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僅忘了他們之間的協議,還性情大變的要效忠當今皇上。
慶幸的是他跟諸黎王之間的密謀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再加上諸黎王病後把一切都忘了,他也才能安全的置身事外,不被懷疑。
但如此一來,他想要司徒或躍做的事就難了,不過再難他都要試一試,只要兒子能康複,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心甘情願。
這時,司徒或躍大步走進書房。
不等他坐下,激圖将軍就上前行禮,“下官參見國師。”
激圖将軍是當朝猛将,為霁氏王朝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本身嗜血好戰,無仁者之心,領軍所到之處無不是哀鴻遍野,跟霁氏王朝以仁德治天下的手段是
完全不同的,因此皇上早有要令他辭官退隐的意思。
他渾身戾氣,背負着數萬條被他無辜害死的亡魂,若他再不行善積德,總有一天會應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之言。
“不知将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司徒或躍直接了當的開口詢問。
“下官想求國師救救小兒。”
司徒或躍神情平淡,沉默不語。
激圖将軍從袖口拿出寫有他兒子生辰八字的紙放在桌上,迳自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一年前小兒不知得了什麽怪病,突然整個人變得瘋瘋癫癫,整日胡言亂語,像中邪一樣,要不然就是癡呆得像個稚兒,連生話都無法自理。”
司徒或躍聽着激圖将軍的描述,他兒子的症狀跟霁雨相似,但似乎又嚴重許多,他看向桌上那張寫着生辰八字的紙,掐指一算。
激圖将軍兒子的病是因為他諸多惡行的報應而禍延子孫,只能說是天意,既是天意,司徒或躍也不能逆天而行,于是淡淡的說:“關于此事,我無能為力。”
激圖将軍臉色璩變,“下官只有那根獨苗,求國師救救他,不論國師有任何要求,我定當盡力辦到。”
他的語氣激動,臉上戾氣更盛,讓人望而生畏。
霁雨在此時端着茶盤走進書房,被激圖将軍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兇狠霸氣吓到,端着茶盤的手不禁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