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哥哥來了（二更）◎
新詞條一上來幾乎就把顧枳才在綜藝裏刷出來的那些好感又給還了回去。
詞條下圖片視頻都有, 顧枳如何笑意盈盈給付雲行遞水杯，轉頭又是對自己的助理如何橫眉冷豎。
不僅如此，很快又有新的一條視頻被翻了出來, 這下子是顧枳站在原地，自己動也不動, 不耐煩地讓助理給她脫鞋, 語氣實在算不得好。
這幾條視頻加在一起, 幾乎就等于把顧枳的路人緣往死了打, 畢竟粉絲最不喜歡這種目中無人的偶像。
而且原本顧枳就還有一部分的黑粉，過去陳年舊事一再被翻出來。
網上衆說紛纭。
【我才喜歡她一點，怎麽私底下對人是這種态度？】
【在節目裏看她對誰都那麽好, 那麽親民呢？合着都是演出來的？】
【我就說一個糊咖最近怎麽會這麽有熱度，合着都是舔別人舔來的嗎？這裏居然還有黃烨老師, 所以是借着黃烨老師做跳板，又認識了大導演？】
【私底下不知道還舔了多少人。】
【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我覺得枳枳不是這樣的人，她以前跟粉絲們說接下來每一次都有保安保護粉絲，每一次我們去看她她都做到了。】
【別被那些水軍帶節奏了好嗎？】
【水軍還說枳枳舞臺翻車呢, 現在枳枳不是用自己的實力打臉了嗎？】
【別把話說得太慢, 到時候枳枳打臉起來我怕你們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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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資料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就在枳枳上節目這麽出衆的時候出來？】
見汪橙神色凝重，其餘三個成員都顧不上傷心, 幾步走過去：“怎麽了？”
三人在汪橙漆黑的臉色裏看到了那些報道，都氣笑了：“這一看就是有人在帶節奏，有沒有腦子，這個時間點出來鬧？”
“這個時間點不是很好？”汪橙在圈子裏這麽多年了, 顧枳被黑也這麽久了, 她會不知道別人打的是什麽算盤？都是千年老狐貍, 玩什麽聊齋？
她冷笑：“又可以轉移注意力，又可以把枳枳剛漲的那些粉絲給拉回來。”
夏桢聽出不對：“姐，你知道是誰？”
“不出意外，只有柳玮琪。”
都是偶像出身，幾人自然知道柳玮琪是誰。
寧之妍皺眉：“她跟枳枳一起去幫唱的，出什麽事了？”
她們忙得還沒時間看選秀，顧枳從節目回來以後更是沒回宿舍，所以她們自然也不知道。
“邊走邊說。”汪橙低頭給公司那邊發消息，“我先給許總說一下情況。”
幾人到化妝間的時候，顧枳卸妝已經差不多了，也在玩手機。
她上網沖浪一直都很快。
見汪橙帶着三個姐姐進來，她擡起頭，一臉無辜：“橙姐，你看到了，真不是我主動搞事的。”
“知道不是你。”汪橙一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就知道她想搞事，“你先別急，公司這邊在了解情況了。”
顧枳不急，自己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要急。
靈靈一直在給她卸妝，自然也知道這件事了，東西收拾好後立刻說：“我馬上給枳枳解釋，這件事是我不對，是那些人搞錯了。”
汪橙正想問這個呢：“什麽情況？”
“是我走神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靈靈沒想到因為自己還出了這麽大的情況，說，“真的不是枳枳的錯。”
“當然不是我的錯。”顧枳示意她冷靜點，不在意地說，“那些聽風就是雨的人，搭理她們做什麽，來，看我怎麽罵回去。”
所有人：“……”
好在這時候方倩雪那邊來了電話才暫時阻止了顧枳想要上網煽風點火的舉動。
“枳枳！”電話一通方倩雪就說，“你別着急！我已經給你解釋了英國的事情了！也聯系了現在還在英國的朋友去那家酒店，看看當時是誰把這段視頻洩露出去的。”
“謝謝方方呀。”顧枳一臉輕松，“你別擔心我，這點小事還不足為懼。”
“我知道你不怕。”方倩雪說，“但該解釋的事情還是要解釋的，不然那些人沒完了。”
“嗯嗯。”顧枳有點趕時間，“先不說啦，我着急跟這些人對對呢，等會兒回去就要學習了沒時間。”
方倩雪：“？”
隔了一會兒，她笑開：“行，那我不打擾你，到時候結果出來我跟你說。”
“謝謝哦，改天請你吃飯。”
見她真的在編輯微博了，夏桢剛想阻攔一下，卻被汪橙給制止了，夏桢不理解：“？”
“由她去吧。”汪橙壓低聲音說，“讓她做點自己開心的事。”
幾人一想到顧枳“命不久矣”，立刻就打消了讓顧枳收斂的想法，甚至一起坐下來打算等顧枳發完微博，她們也去添一把火。
方倩雪那邊發了微博解釋當時的狀況，幾個人也幫着轉發。
一分鐘後，所有人的特別關注都響了。
她們低頭點開一看。
@顧枳枳：我給助理六位數的工資，犯錯罵幾句怎麽了？怎麽着？這工資是你們發的，我罵不得？別給自己太多戲噢。
轉發的手微微顫抖。
等會兒？你給助理六位數的工資？？？
顧枳倒沒有說謊，她知道自己難伺候，而且對助理的要求特別高，所以一向都會對自己身邊的人優待。
在教曉茵如何成為讓自己滿意的助理時，她就把曉茵的工資漲了，而且工資都是她這裏發，所以她理所當然地可以對助理們指使。
她的底線很簡單，既然要拿這個錢，你就要滿足我所有的要求。
咱們各取所需。
而來的這幾個同樣，即便是臨時的，錢也不會少。
這也是靈靈說自己這裏錢多的原因。
确實多，沒法反駁。
顧枳發工資這事兒只有汪橙一個人知道，面對其他三個人的震驚，她攤手：“也理解是不是？”
可惡啊，怎麽看顧枳的眼神突然變得有點不善起來了。
網上那些吃瓜的網友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六位數？卧槽？】
【數了數，那個，還缺助理嗎？我可以，別說脫鞋了，你讓我伺候你上廁所都行。】
【我也可以，給我一半的錢就行。】
【你們別這麽卷行不行？素質呢？底線呢？聯系方式呢？我近我先去。】
【果然，拿錢辦事，其實沒毛病，人家也不算虧待啊，做錯了說幾句不行？】
【那個，我查了查顧枳身上那條裙子的價值，要換做我，別說罵了，我能當場跟這個助理打起來。】
【方倩雪都說了，當時顧枳說：這是助理的事。态度就很明顯啊，這就是助理的工作內容。】
【不會吧，不會有人覺得做助理還要被老板哄着捧起來吧？】
風向瞬間逆轉。
還有些人锲而不舍。
【那導演呢？這不就谄媚？變臉也太快了。】
顧枳當即就翻了那個人的牌：“我又沒發導演工資，罵他做什麽？”
【你還給人遞水杯呢。】
顧枳：“我有求于他，遞個水杯怎麽了？”
這時，付雲行那邊也發了條微博。
@付雲行：@顧枳枳，我打麻将的時候沒少被你盯着教訓啊。
枳枳是我收的徒弟，為了學演戲，平時多嬌貴的一個人，願意在劇組酒店開了房住下，每天不管自己下班多晚多累都願意來給我端茶倒水做個小助理。
我樂意教她，哪些人閑的胡說八道？也是有意思，都敢編排到我頭上來了。
付雲行的微博一發，劇組其他人也紛紛轉發，還有不少人拍了顧枳在片場的時候大半夜還乖乖巧巧地捧着一堆雜物坐在導演身邊。
有時候太累了還跟旁邊的工作人員一起打盹。
休息的時候就跟大家頭挨頭在一起玩牌，不休息的時候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黃烨：在什麽位置就做什麽事，枳枳從來沒在片場抱怨過一句，有時候被付導教訓都是受着，現在說助理錯卻不行了？
@季夏：枳枳那件衣服新來的，她很重視，而且馬上就要開始工作，我們在現場的都沒覺得有問題，一群不在現場的還學會看圖說故事替人出警了。
@努力掙錢的小助理：我是枳枳的助理，就是六位數工資那個，枳枳的要求的确很嚴格，照顧她也需要時刻小心，但在我照顧她之前，她會一開始就把自己的所有毛病都跟我說清楚，也明确說了做不到就換其他人，所以犯了錯就是不應該。
枳枳會在工作之餘考慮到我的感受，單獨帶我出去玩，雖然我語言不通，她卻甘願做我的翻譯，給我分享那些有趣的事情。
在我家裏有事的時候，她什麽都不說，卻會給我打錢支持。
所以那些不懂枳枳的，沒有資格說枳枳不好。
@靈靈：我是視頻裏那個弄壞枳枳衣服的助理，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錯，我因為個人原因沒有仔細去看工作的主意事項，枳枳雖然生氣，但會專門給我留車，還給了我機會，知道我走神的原因後還會給我打錢，她真的很好。
【行了別罵了，等會兒半個娛樂圈都要出來了。】
【我好羨慕啊，一言不合就打錢。】
【麻了，繼唱歌跳舞後，顧枳要進軍演藝圈了，前有喬星言，後有付雲行，恐怖如斯。】
【雖然但是，我現在突然有點期待她以後演戲了怎麽辦？有種預感，她一定能帶給我驚喜。】
【驚不驚喜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顧枳的确很認真。】
【在其位司其職，顧枳擰得很清，她能用這種要求來同等要求自己就很難得。】
顧枳只是在自己的評論區翻幾個牌子的時間，網上一堆人就給她發了微博。
看到那些倒戈的評論，她都覺得沒意思，她還沒罵幾個呢。
想了想，又發了一條微博。
@顧枳枳：下次聽風就是雨的人，就是反過來拍我馬屁我都不會理你，你連我的評論區都不準進！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了嗎？那些拿着鍵盤就開始輸出的人？】
【有道理，一點立場都沒有，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說不準還會罵回來呢，這種人的喜歡沒什麽意義。】
@顧枳枳：還有個別人，你等着。
【？？？】
【這是在點誰？】
【不會是被人專門黑了吧？】
另一邊的柳玮琪看到這情形，強行鎮定，顧枳還能知道是自己做的不成？
之前那個狗仔跟她以前有幾分交情，所以才願意拿着視頻來找她，請水軍的事，她沒出面，顧枳應該不會知道。
但是，顧枳怎麽突然在娛樂圈有那麽多人脈了？！
而且每個人居然都是大牌！
“速度也太快了。”柳玮琪經紀人也時刻關注着網上的動向，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所幸你在節目的那點熱度被壓下去了，這段時間你消停點，別被人抓到把柄。”
柳玮琪心不甘情不願應聲：“知道了。”
才說完沒一分鐘，經紀人那邊就接到了老板的電話，那邊氣急敗壞地問：“你們怎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會牽扯到陸氏集團和遠顧集團？”
經紀人一臉懵：“什麽陸氏，什麽遠顧？”
“什麽陸？北城那個尖尖兒上的人！”老板是真氣着了，還很慌，“還有海城的遠顧，怎麽也伸手到這裏來了？”
一個是北城的金字塔，一個是海城的。
經紀人也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不會跟她們有任何關系的集團公司。
“您，您的意思是，顧枳跟他們……”
“跟他們？”老板冷笑，“陸氏跟遠顧什麽關系？顧枳姓什麽？”
姓顧…
遠顧……
圈子裏一直盛傳顧枳又後臺，那麽這個後臺就是？
經紀人手都涼了，別說兩個集團了，只一個動動手指，哪裏是柳玮琪能承受的？
“我真沒辦法。”老板說，“你趕緊帶她來一趟公司，接下來……你們自求多福吧。”
經紀人發着抖挂了電話，柳玮琪品出不對：“怎麽？”
“陸氏，陸寧淮……”經紀人聲音都是虛的，崩潰地說，“還有海城的遠顧，你說你到底招顧枳做什麽！”
“陸寧淮？他們怎麽了？”
“別說了，去公司！”經紀人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待在公司，哪裏還有時間給她答疑解惑，“趕緊走！”
兩人到了公司，別說見到什麽陸寧淮和顧修池本尊了。
人家只來了兩個個秘書，甚至許閻都不屑于來這裏。
“這是我們從狗仔那裏拿到的照片和視頻，他們可以證明這些東西是賣給了柳玮琪的。”伊森說，“以及英國那邊的視頻，也是當時跟着過去悄悄拿到的，至于水軍……”
伊森看了眼面前不敢說一句話的幾人：“相信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想查源頭并不難。”
柳玮琪老板滿頭虛汗：“這也是我們藝人做錯了事，我立刻讓她們公開給顧枳道歉！”
“這也是你們可以說的條件嗎？”伊森微微一笑，“我以為這是正常人該做的。”
這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意思了，這老板當然不會蠢到為一個藝人舍棄自己的江山：“那您二位說，還需要什麽？”
“不需要。”顧修池的秘書淡淡道，“《創造星》節目組會在今晚把關于柳玮琪所有的片段播放出來，關于她以前在所有節目裏剪掉的，該播的不該播的片段，我們也已經聯系了相關節目組，相信也就是今明兩天的事，都會播出來，我們兩家的官方微博也會轉發，至于貴公司，你們想繼續簽她，捧她，給她擦屁股，那是你們自己的決定，我們懶得管你們這些雜事。”
你這麽說，誰還要繼續用她！
老板惶恐地問：“那顧枳那邊……”
“顧枳？這位……”伊森看向面無血色的柳玮琪，笑道，“柳姓藝人，值得入顧枳的眼嗎？”
柳玮琪猛然擡頭，這人不就是對自己赤裸裸的羞辱嗎！
她咬牙切齒地問：“顧枳跟你們是什麽關系？”
“啊。”伊森繼續笑，“也沒什麽關系，不過我們兩家的老板，都是她的粉絲罷了。”
柳玮琪錯愕地看着這兩人。
粉絲？
陸寧淮是顧枳的粉絲？！
為了偶像能做到這個地步？讓人上門來封殺一個藝人？！
可是，在絕對的強權面前，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如果那些視頻和證據放出去，那她就是真的完了。
“求你們。”柳玮琪顫着聲，“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這麽做，我去給顧枳道歉，我去求她。”
伊森和顧修池的秘書對視一眼，兩人一同站起身，走出這個會議室的門時，回頭輕描淡寫道：“希望你不要去煩她，不然這件事就不會這麽善了。”
這還是善了？？？
“還有。”伊森一想到這個人膽大包天還想去黑自家夫人，小心眼地說，“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做什麽對于我們，對于顧枳來說，都沒任何價值。”
說完兩個人揚長而去。
柳玮琪癱坐在凳子上，一臉不可置信。
她老板也不願再跟她待下去：“趕緊走，我讓人準備好解約合同，你們明天來拿。”
當晚，顧枳跟大家一起拍完戲回酒店時，就看到了《創造星》的微博又發了關于柳玮琪的視頻。
季夏也在吃瓜：“枳枳，節目組這是不是在幫你打臉啊？我去，柳玮琪在節目裏就這麽造的？”
顧枳也很意外：“節目組發出來了？”
她是這麽想過，但還沒去找節目組，那邊居然就自己發了？這不應該啊。
“不僅發出來了。”黃烨難得也開始去刷這些娛樂八卦，“還有其他節目，兩年前的都發？”
“還有啊！”季夏驚訝，“這不是你出道的時候跟她一起參加的那個節目嗎？你怎麽沒說過她在後臺欺負你？”
欺負？
顧枳沒什麽印象。
她點開視頻一看，發現這是很久以前的了，關于原主的。
原主不愛說話，也不愛社交，但因為剛出道有熱度，所以受邀上節目，柳玮琪作為選秀出道的藝人，熱度也不低，這就被安排在一起比賽了。
原來比賽唱歌這件事還是柳玮琪找節目組提議的，不僅這樣，在後臺準備的時候，柳玮琪還故意找到顧枳，試探到原主那麽老實以後，言語裏都在打壓。
讓原主上臺後狀态更加不好。
顧枳對柳玮琪沒印象，主要是原主關于這些被言語打壓的次數明裏暗裏挺多的，而且柳玮琪的确也不是什麽能夠讓她能記住的長相。
“你那會兒怎麽這麽老實啊！”其他人倒是比她生氣，季夏憤憤道，“就這麽被人說了也不反抗？”
顧枳心虛得摸了摸鼻子。
付雲行冷哼：“但凡你拿出一點現在對我們的态度，她都不會跳這麽久。”
季夏：“肯定是覺得枳枳像以前一樣，所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搞事情。”
顧枳翻看那些節目發出來的片段，微博早就炸了。
柳玮琪原本想壓下去的《創造星》的熱度被擡得更高，這下子徹底被打死在了地底，爬都爬不起來。
做藝人不規規矩矩營業，搞這種小心機，而且不僅是害了自己，還拉了別人下水啊，
看看之前的孔舒。
【沒想到會看到以前的枳枳。】
【我只想呵呵，那些黑粉能不能出來看看，這樣的枳枳會耍什麽大牌？】
【以前的枳枳看起來狀态真的好差，好可憐。】
【幸好，幸好她現在會自我調節了。】
【瑪德我爆哭，是不是因為枳枳自己經歷過這些事，所以在安慰左思萌的時候才會那麽熟練。】
【那枳枳自己呢？這麽黑暗的日子她是怎麽過來的？】
顧枳看到這些評論，心想：怎麽過來的？過不來了。
這麽想着，她也就這麽發了。
@顧枳枳：那些黑暗的日子她過不來了，死在了過去，此時在這裏的是重生的枳枳。
粉絲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都以為她是自己蛻變重生的。
【嗚嗚嗚抱抱我的枳枳。】
【以後有我們，我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季夏她們現在關注了顧枳，自然也知道顧枳發了這個，這會兒極其心疼：“沒事，一切都過去了。”
怕她難過，又岔開話題：“不過你公司對你倒是仁至義盡，這些東西都能搞來，一定花了大人脈和大價錢吧？”
這些東西基本都會有存檔，就為了以後發生什麽意外。
但是也不會輕易放出來，畢竟關系到一個藝人的生死。
所以要能同時拿到這麽多東西，一定需要很多的人脈，也需要很多的錢，不然沒人願意去蹚渾水。
顧枳茫然搖頭：“經紀人沒說過有這回事。”
季夏一樂：“不會又是你哪個土豪粉絲吧？”
顧枳默了默：“……”
不會吧？爺爺奶奶她們這麽晚還會忙這些？
不對，還有一個說是自己的粉絲的。
陸寧淮？
會是他做的嗎？
顧枳藏不住事兒，下了車大家想去周圍買點燒烤，她沒急着過去，而是走到一遍先給陸寧淮打了電話過去。
才撥出去就通了，陸寧淮聲音有些空：“收工了？”
“嗯。”顧枳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麽，還有點緊張，“網上那些事情，是你做的嗎？”
“不是。”
顧枳心落下一半，但似乎也沒有多放松，她怕自己欠陸寧淮的太多了，不過語氣也輕松了一些：“你知道嗎？以前那些節目把柳玮琪的事情都給爆出來了，我還沒出手呢，真是惡人自有天收。”
陸寧淮在電話那頭笑了聲：“是啊。”
顧枳聽到他的笑聲，心裏忽的閃過什麽：“不對呀，我還沒說是什麽事，你怎麽就說不是了？”
陸寧淮：“看看網上就知道了。”
顧枳嘟囔：“你這個大老板還挺閑的，還有時間去看八卦。”
“是吧。”陸寧淮含着笑意，“誰叫我是你粉絲呢。”
“你別騙我，我很好騙的。”顧枳說，“再說我就信了。”
“嗯，信吧。”
顧枳被他這麽幹脆的語氣給弄得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在原地站了會兒，輕嗯了兩聲：“那行吧，這位粉絲，我先挂了。”
“不急。”
“什麽？”
陸寧淮在電話那頭問：“要不要臨時辦個粉絲見面會？”
顧枳有點懵：“那個要問問橙姐吧，我不懂這個。”
想到陸寧淮算是自己最大的老板，于是問：“怎麽？有粉絲想見我嗎？”
“嗯，有那麽兩個。”陸寧淮那邊好像傳來砰的一身，像是在關車門，他說，“不用給經紀人報備，偷偷見一下就好了。”
顧枳心莫名一跳。
“見嗎？”
顧枳試着問：“哪兩個？”
“我。”
聽到這聲，顧枳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路邊一輛車旁站了個男人，那裏的路燈是壞的，所以光線很暗，幾乎只能看到他手機的光亮，以及被照亮的半張側臉。
是陸寧淮。
這個認知讓顧枳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往那邊走過去。
“別急。”電話裏陸寧淮說，“去B2停車場，我們開車過來。”
“好。”
顧枳甚至都忘了要去問他另一個人是誰。
她恍惚地走到了人少的那個停車場，回想看到陸寧淮出現的時候那種奇妙感。
好像有點戲劇，可是她承認，她很喜歡這種驚喜。
正在她發呆時，陸寧淮開着車停在了她面前，顧枳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這時候已經找回自己的情緒了，高興地問：“你怎麽來啦！”
“粉絲見面會。”陸寧淮輕笑，“偶像不回家，只能粉絲來看看偶像了。”
“我最近太忙了。”顧枳不太好意思，聽他說粉絲，又想起還有一個人，“那另一個人是誰？爺爺嗎？”
“爺爺睡了。”陸寧淮往後視鏡看了眼，“爺爺不在，哥哥在。”
哥哥？
顧枳一愣。
這時後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熟悉，又像是許久沒聽過了。
“不是吵着要見哥哥嗎？哥哥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