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顧傾,我還想愛你

“秦秦,你太不夠意思了吧,難得出去玩玩,你怎麽這麽不給面子?”

南城的小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秦秦,秦秦暗自苦笑這人不好得罪,南城如今正是自己手中這部《無雙》的投資商,勢力財力在整個內地都不容小觑,這位小太子性子也夠奇特,對家族事業沒興趣,天天就想着往娛樂圈發展,他家老爺子怎麽可能丢的起這個臉,早已嚴慈律令,要是還想和南城合作就決不能讓自家兒子踏進這個圈子。

這番下來,還有誰敢跟這位小太子走近啊,可偏偏這位小太子最近不知怎麽的就看上了秦秦,一心想起與交好,當初顧傾能接下這部陣容浩大,群星聚集的《蜀山》,不得不說有這位小太子的意思。

只是秦秦自覺實在無福消受,自從上次一位小明星不顧勸阻企圖讨這位小太子歡心讨到床上去後,他家老爺子早已是驚弓之鳥,生怕又有哪位不長眼的湊上去禍害他家兒子,秦秦擺擺手,将愧疚焦急表現的十足十:

“實在不好意思,我是真有急事,公司這邊一直打電話再催呢,要不等有時間我請您,咱們劇組導演可都想一睹沈少的風采呢。”

那小太子也不是個好糊弄的,漫不經心的癟癟嘴:“明天顧傾的演唱會加演,你們公司打電話過來無法是場地撞期了,前期沒有溝通好導致的纰漏,其實這事也不是那麽難解決,只要……”

沈少适時地停住了接下來的話,欲言又止的看向秦秦,秦秦沉默了幾秒似是不解:

“沈少這是什麽意思?”

“你也知道這場加演也是臨時起意,若是拿不下場地活動行使權的話一切都是空話,當然你也可以就其做些文章,那麽不說多的,接下來的幾場估計都不會太好看了。”

他的眼裏閃爍着志在必得,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等待着獵物上鈎,秦秦神色暗了暗,聲色淡漠:

“既然主辦方決定加演,想必自然有能力申請批準,而且聽說南城也是這次的投資商之一,沈少年少有為,心胸寬廣,自然不會不顧您父親的意思意氣用事吧?”

沈少眉目微皺,似是不滿,那狡黠傲慢的眉眼終于露出些符合年齡的孩子氣:

“哎,我對經商毫無興趣,你們應該都知道,我想當明星,現在我家老頭子不允許,我只能找找你們玩玩,順便看下明星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嗎,你幹嘛老是拒絕我啊?”

說道最後他發洩般的踢了踢腳下的石頭,秦秦心想還真是被寶貝在溫室裏的孩子,圈裏人前的光鮮亮麗,暗地的糜爛龌龊,肮髒而讓人躲避不及只能淪陷,誰又會主動趟這渾水呢?

斟酌着用詞,秦秦溫溫笑道:

“沈少你也知道,您父親可不是我們這種小角色能惹的起的,您要是真有心,何不跟您父親聊聊,比如将娛樂圈這一塊當您初次試水的版塊,到時也不必遮遮掩掩,況且若是能做出一番成績您父親想必也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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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太子想了一會似乎也覺得可行,點頭笑眯眯的說道:

“你說的也對,如果是這樣我爸應該就沒那麽反對了,當初看《神探》的時候就你聰明的一塌糊塗,沒想到你在戲外頭腦也很靈活嗎。”

他的形容也挺一塌糊塗的,秦秦漫不經心的笑笑,疏離而客氣:

“那就祝沈少心想事成了,公司還有事找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聚。”

沈少點點頭,看着秦秦轉身突然好奇道:

“你為什麽不采用我的方才,外界不是一直傳聞說你和顧傾勢如水火?我還以為你們關系會很不好呢?”

秦秦步伐微微一頓,半側的臉在燈火闌珊下顯得有些光怪陸離模糊不清:

“您想多了,我和顧傾從來不是敵人。”

夜晚總是讓人惆悵,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車窗上繼而破碎,像是隕落的煙花劃下絢麗的的符號然後消失,秦秦将車子停下,聽着沙沙的聲響,對面是顧傾巨大的海報。

顧傾淺淡的輪廓被刻畫的深刻,十指修長,松白如玉,在暗夜的燈火迷離中美的讓人心碎。秦秦放低椅背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們曾經那麽親密,而現在是不是每個人都認為他們勢若水火,秦秦笑笑,其實也差不多了,顧傾恨他不是嗎?

其實上次并不是他們這兩年的初次見面,他曾在很多次偷偷去看過顧傾,最初他眉目冰冷,偶爾閃動間逃不開的戾氣,特別是解約的那段時間,他瘦的像是一把骨頭,蒼白的臉無時無刻冷漠疏離,然後他不在沉默,眉宇間的戾氣也已消散,他淡漠而疏離的和別人交談,依舊格格不入,隔着很遠的距離他轉身的瞬間看見自己,他的淡漠終于煙消雲散,他幽深的瞳孔如冽冽寒燈,刺的秦秦落荒而逃。

可後來他變的更好。

他成熟穩重、他紳士有禮、他內斂低調,他學會在面對各種的恭維贊賞時謙虛的微笑,他學會在閃光燈面前巧妙幽默的打太極,他學會收斂他的冷漠,讓所有和他合作過得人對他贊不絕口,他的朋友遍交娛樂圈,他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驚人的成長,他看着熟悉的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秦秦有些害怕。

他怕顧傾還恨他,也怕顧傾不再恨他。

求而不得,愛而不能,這小小的方寸之地,當真寸步難行。

可顧傾,我還是想愛你。

這之後秦秦也不再刻意避開有顧傾的場合了,外界看見兩人站在一起時一時間紛紛擦亮眼睛,沒毛病啊?

接着各種長槍大炮紛紛湊上去,閃光燈快要閃花了眼,兩人被各自的工作人員保護的密不透風,關于是否和好的話題表示沉默。

而私下裏唐宋曾好奇的問秦秦:“你怎麽回事?以前不都躲的遠遠的嗎?現在怎麽不躲了。”

秦秦沒理他,優雅的揭開紅酒瓶給自己到了一杯酒,香濃醇厚,口感微澀,瞥了那邊賊心不死的家夥沒好氣的冷哼:“你閑着沒事回家插花吧。”

“別,大哥,我不說了成嗎!!”

唐宋連連求饒,他最近交了個女朋友,一天到晚喜歡插花,茶道這類的活動,自己喜歡就算了還一直拉着唐宋和她一起,說是安神靜心,搞的他都快瘋了,好不容易找個借口出來他可不想再被人踢出去。

秦秦晃了晃酒杯,水光波蕩,映着白皙的手指也是紅豔豔的,他想起顧傾這幾次見到自己那淡漠的神情,仿佛自己無關緊要,如同每一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顧傾有一天會忘記他嗎?

砰!!!

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脆弱的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秦秦拿起掃帚小心翼翼的掃幹淨,收拾幹淨後才發現手指不知什麽時候被玻璃劃傷了一個小口,血珠滾落,錐心刺骨。

六月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落下光斑,秦秦眸色深沉,顧傾,我絕不允許。

唐宋其實一直不太明白秦秦對顧傾的看法,你要說厭惡可是他曾親眼看見秦秦将一個說顧傾壞話的員工揍的狗血淋頭,你要說喜歡吧,每次看見人都躲的遠遠的,躲蒼蠅似的。

可現在竟然不躲了,他也曾好奇問過幾次,可秦秦每次都插科打诨的敷衍過去,他也不是那麽不識好歹的人,既然人家不願意說,自己也沒必要非要知道,只是一個問號在心裏放着,每次見着的時候總忍不出嘴賤說幾句。

餘光掃過秦秦眉目之間的狠戾之色,一時莫名心驚,這樣的秦秦太危險,也太陌生,就像一條美麗的毒蛇緊緊盯着它的獵物,絕不容許獵物離開自己的視線,讓人毛骨悚然。

大概是察覺到唐宋的神情有些不對,秦秦轉頭唇角一勾,又是那個笑容妖孽的秦秦。

第十一張:針鋒相對

而顧傾的世界巡回演唱會在如茶如火的進行,有時一個地方因為門票賣的太快,也在不斷的加演,還有一些不能推掉的宴席典禮,自己承諾的一年一張專輯也在不斷的趕進度,為了他的專輯,在沒有行程的時候他整天各種忙碌,他對于自己的音樂非常的吹毛求疵,不管是編曲,錄音,後期,一點不好就要重來,力求呈現最完美的作品。

白染有時候在公司遇見顧傾,她看的出來雖然顧傾平日裏雖然有些散漫,常常不是忘了這就是忘了那,但是他只要一工作就變的非常專注,遇到不滿意的眉頭微微的皺着,感覺不錯的話便不時的跟着牌子哼幾個碎音,有時候太過專注以至于沒人提醒就會忘了吃飯,當別人提醒他的時候,他還會露出一個非常茫然的表情,因為顧傾的時間排的非常緊,經常都弄到半夜三更,後來就直接在公司的樓上隔出了一間房子,作為休息的地方,有時半夜三更出了靈感還能聽見屋裏斷斷續續的鋼琴聲。

其實如今的唱片界非常的不景氣,光靠發片的話可能會餓死,所以大多的公司并不會為自己旗下的歌壇藝人花太多的經費在專輯或MV的包裝上面,就連顧傾事務所的其他幾個藝人也都表示要走兩栖路線,生怕帶不來足夠的利益,并且以顧傾的地位随便代言某一項産品就能獲得七位數的高價,但他卻依舊堅持每一年一張專輯和每一首完整MV。

白染有一次和蘇蘇聊天,蘇蘇說顧傾曾說過,音樂是他唯一可以掌握的世界,他花很多錢去打造他要的場景,拍攝的用的膠片,高價請來的舞蹈師傅,只是為了那些一直支持他的歌迷,他們一直的支持自己,花很多錢看自己的演唱會,但是如果自己只是拿出一下殘次品給他們怎麽能對的起他們呢。

“哎……這個臭小子,幸好這是他自己的公司,要不然就他這麽個砸錢眼都不眨的态度誰都受不了”

蘇蘇說完後對着那邊正認真工作的顧傾露出一個鄙視無奈的表情,但是白染看的出來蘇蘇眼裏的驕傲和欣賞,白染想,顧傾其實非常的愛着他的音樂吧,他那麽執着,那麽辛苦,但是他對着自己音樂的時候,眼裏是不加掩飾的狂熱,他将音樂看做他的生命,所以從不曾覺得疲憊。

到了七月初的時候才全部收歌完畢,顧傾又沒日沒夜的呆在錄音室,有時找不到感覺,一首歌能錄好幾天。

顧傾整個人瘦了近四公斤,他本來就是有點偏瘦,預定好的衣服都要大了一個號,蘇蘇為此着急不已,直到顧傾在八月二十四那天發片後,已經入網占據各大銷量榜的榜首後,各界的反響都不錯,顧傾好不容易為此送了口氣,又開始忙碌于MV的拍攝。百年對于神明不過一瞬,但對于大千世界忙綠的凡人來說每一天都是漫長而忙碌了,熬到這一年年末顧傾終于放了一個大假,順便也給公司放了一個假。

這一年他和秦秦見過好幾次面,據說是秦秦那邊不在推了,以前每次安排什麽活動,不是秦秦那邊推掉就是顧傾這邊,後來主辦方都出默契了,請顧傾的時候堅決不請秦秦,反之亦然,沒想到現在秦秦竟然不推脫了,有一次自然有兩次,之後兩人見面的次數也多了。

顧傾剛開始還有些疑惑,只是後來看那人眉目含笑面色坦然了模樣他也只是諷刺的挑了挑眉,當做不存在,剛開始衆人還以為兩人和好了,只是後來看兩人臺上臺下幾乎零交流,也知道兩人依舊僵着。

雖然兩人的經紀人各自攔着,也不乏一些膽肥的記者旁敲側擊,兩人如同以往不給于回應,兩邊的粉絲也依舊虎視眈眈,不懈餘力的給對方潑黑水。

這次年前也參加了一場跨年演唱會,估計主辦方想着更有看頭就都請了,蘇蘇問顧傾接不接,顧傾瞧着名單上秦秦兩個宋體小字,面無表情的點頭:

“接呗,你不是一直想着我多參加參加節目嗎。”

蘇蘇若有深意的打量了他一眼,便回了電話接了下來。

顧傾那幾天都沒時間去彩排,到了當天便去的早一些過下場,因為蘇蘇有別的事要忙,所以只有助理小謝提着大包小包盡職敬業的跟在顧傾身後,小謝是袁傑的親戚,人平時挺機靈的,私下沒人時才能看到吃貨的一面,蘇蘇對她也很放心。

去的時候也有幾個藝人已經到了,估計是不太自信,昨天彩排完了今天還是早點過來聯系一下,有幾個好像是近來勢頭正起的組合。

顧傾進來看了一會,其中一個主唱轉頭間看見了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驚訝整個音都跑到西班牙了,随極尖叫了一聲在隊友的嘲笑中突然從臺上跳了下來,小助理默默感概:年輕真是好啊!!

“顧傾,真的是你啊,我是你的粉絲,我喜歡你好多年了,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啊不,跟我拍張照片吧?”

說話的期間臺上的幾個少年也匆匆沖了下來,看着顧傾都是一副崇拜的模樣,正拉着顧傾的少年容顏精致,眼裏竟然還泛着淚光,很是激動的握着顧傾的手不斷的搖晃,顧傾十九歲成名,自然碰過不少這種場面,但是一般都是他的粉絲,還真的沒碰見過圈裏人這樣激動的,一時間愣住了。

不過也只是一瞬,便點點頭:

“好啊,沒問題。”

那幾個少年一聽頓時歡天喜地的抱做一團,顧傾如今已是歌壇數一數二的人物,身旁來往的自然也都是混跡多年的老油條,這樣年輕純粹的孩子已經很少碰到了,不由的放緩了神色。

秦秦進來的時候正瞧見一個眉目精致的少年拉着顧傾指着身邊的其他幾個人一一介紹,顧傾眼底是少有的暖色:

“我們是去年剛出道的組合LK,我叫江諾,他是我們的隊長叫賈鑫,這個是封崖,是我們的老幺,還有他叫駱北,因為昨天彩排的時候感覺不太好,所以今天才來的早些想在練練,顧傾大哥,你也是因為擔心表演的不好嗎?我以為你這樣的大明星才不會擔心呢,呵呵呵,沒想到你也會緊張啊,哈哈!”

聽着這個叫江諾的少年興致勃勃的介紹,小助理盡職敬業的吐槽:我們少爺演唱會都快開了上百場了,還緊張這種小場面,哎,真是年少不知事啊!!

江諾還沉浸在見到偶像的喜不自勝,突然感覺手上一陣劇痛,扭頭過去是一張如桃花絢麗的臉,秦秦一手漫不經心的将他的手拿開,一手勾住顧傾的衣領将人整個往後一帶,顧傾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身上,耳邊依舊是熟悉的調笑:

“咦,這不是最近人氣火爆的LK嗎,你們在聊什麽呢?”

秦秦笑的眉眼彎彎,江諾一時間忘了剛才那絕不善意的一抓,驚訝道:

“秦秦!!”

秦秦點點頭,朝他們幾個打招呼,而後轉頭看向顧傾:

“我在外面撿着這個,想着應該是你的,就給你帶過來了。”

顧傾早就在秦秦說話的時候和他拉開了距離,此時見他手裏捏着的正是自己的水杯,小助理見此默默查詢了下自己的包裹,發現還真是被自己漏掉了,剛才在外面有人和顧傾說話,她就松手歇了會又撿起來走的,想不到漏了一件,此刻淚流滿面,蘇姐會罵死我吧。

顧傾順手接過:“謝謝。”

話說的客氣,眼神卻都沒往這瞟,秦秦跟沒注意到似的繼續說:

“你們方才在聊什麽呢?讓我也聽聽。”

那江諾雖然早知道兩人不和,但看現在兩人這模樣也不像那麽回事嗎,便腦子一抽興高采烈的說道:

“剛才我們在拍照呢,正好您也來了,不如我們一起拍一個吧。”

他向來心直口快,旁邊的幾個成員攔都沒攔住,秦秦笑容不減也點頭呵呵:“好啊。”

“真的,太好了。”那幾個少年估計也沒想到秦秦這麽好說話,于是便齊齊望向沒表态的顧傾,見狀顧傾也不好在推辭什麽,便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站在旁邊,誰知秦秦突然伸手一攬勾住他的肩笑嘻嘻的:

“拍吧。”

顧傾只覺的腦袋轟然一響,一直緊擰着的弦啪的斷了,這算什麽!!!

“秦曉然!!!”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把推開秦秦,熟悉的仇恨讓秦秦心似乎破了一個洞,撲哧撲哧的灌着風,血都是冷的。

秦秦唾棄自己無可救藥,因為在那一刻自己竟還是欣喜的,這樣想着他突然笑了起來,藏住了眸中的悲傷慘烈,他笑的溫若春山: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這麽叫我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那幾個少年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尴尬的站在一旁,周圍的工作人員也早已嚴陣以待,生怕兩人一時不和打了起來。

“你什麽意思?”顧傾的語氣有些快,他不是個控制不住情緒的人,但是他沒辦法對着秦秦心平氣和,這個人曾經讓他付出了所有信任的人,他就像一個指令,只要一出現就讓自己心生怨恨,憤怒難過。

我以為你不在乎我了,我以為你已經将過去遺忘,半年多來那麽多次見面你總是那麽淡漠安靜,我多怕你已經将傷痛撫平,與我再無關系。

明明一直以來最靠近你的是我,就算痛苦我也不希望你已經忘了我。

秦秦剛想說話他身後的助理扯了扯他的衣服:

“秦大哥,你忘了大家都要彩排的嗎,現在時間快不早了,等下就要開場了,讓他們先去彩排吧。”

助理在身後沖他搖了搖頭,秦秦看着他眼中的提醒終于想起自己是在做什麽,這樣的場合下不适合說多餘的話,将所有的苦澀咽下,他點點頭避開顧傾鋒利如芒的眼神:

“是啊,我都忘了,你們先去彩排吧,我先去化妝師了,待會見。”

他說着率先走了出去,顧傾追逐着他的身影,片刻後終于低下頭,微長的劉海遮去神色,那幾個少年打着哈哈忙不失疊的沖向臺上,以心不在焉的狀态彩排完最後一次快速離開,一場風波就此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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