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着調的行事,估約莫着也只有南诏的那個世子才會想出來。
不過這辦的是好事,只可惜要苦了她。
蕭延陵再也忍不住,再忍就不是男人了。他将她放倒在床上,随手扯去了早在剛剛推攘中就脫了一半的外衣和中衣,露出了藕荷色鴛鴦戲水的抹胸和同色的亵褲。
珈珞只覺得渾身一陣涼,太舒服了,她長長出了口氣,往裏翻了個身——睡了。
蕭延陵無奈了,這倒好,把他撩撥到了極點,她卻舒舒服服見周公去了——周公之禮還沒行呢。
他也顧不得什麽帝王顏面不顏面了,自行退了衣服,側身挨着她躺下,伸手将她攬在懷裏,肌膚相觸的那一刻,兩人俱是一震。
她只是有些羞赧,所以想借着那把子迷糊勁糊弄過去,誰知道那人這般沒臉沒皮的,自己貼上來了。這下更是渾身油煎火烤的,再迷糊也不敢迷糊了,甚至也不敢動,身子旁的九千歲正蓄勢待發呢。
身後的人動了動,冰涼的唇就烙印在了背上,一直流連着,過了肩,在脖頸上停了會,又流連着含住了她小小耳珠。攬在腰間的手也不老實,順着腰間曲線向上,最後停在柔軟圓潤上,輕攏慢撚,徐徐挑逗。
珈珞心跳得厲害,身子也一陣陣緊繃。就聽見耳畔輕笑聲:“沒事,你繼續睡。”
珈珞暗罵混蛋,被人快吃幹抹淨了還睡,誰有那本事。她翻騰了下身子,往裏挪了挪,讪笑道:“夜深了,皇上歇了吧。”
“是嗎?”他眉眼間都是笑意,一把将她攬過來,瞧着眼前絕色,果真是擁雪成峰,香潤滑膩。俯身含住峰上殷紅,另一只手卻順着腰線只達桃源。
“皇上……”珈珞紅了臉,糯着嗓子喚他。
卻見他皺了眉,嘟囔着:“從前你都叫我表哥的。”
珈珞一陣臉紅,這人什麽惡趣味!但身在人下,不得不委屈着:“表哥……”
“乖。”皇帝象征性的親了兩口,接着便提槍上陣,直搗黃龍,也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唔……”珈珞的哭泣沒喊出口,就被他吞入唇舌間。身下九千歲越發賣力了,三重兩輕,兩淺三深,十八般武藝輪番來。
珈珞疼得直背過去氣,一聲一聲的求他:“表哥,表哥……你饒了我吧。”
“乖,忍忍。”皇帝吻着她的鬓角,聲兒是越發柔了,可那股子馳騁勁卻是一點也沒緩。
珈珞已經沒招了,求也求了,好話說盡,甚至“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的話都說了,一點用都沒有。她望着帳頂龍鳳和鳴的紋路發呆,這都幾次了,她已經不記得了,可那人是越發的有精神了。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眼瞧着她哼哼的勁兒都沒了,皇帝才不情不願的停了下來。雲散雨歇,
皇帝神清氣爽的下了床,擊掌喚人,準備蘭湯,一把抱起珈珞,去了偏殿沐浴。待二人收拾好回來,尚寝女官早已将床整理好,恭敬的立在一旁,說着吉祥話,讨了賞,滿臉堆笑的下去了。
皇帝的第一道旨意也随着傳了下去:免新後這兩天去鳳儀宮的晨昏定身。
皇帝攬着新後躺在床上,低聲安慰:“第一次都會疼,以後就不會了。”
珈珞沐浴一番,有了點子勁,聽得他安慰,沒好氣的嗯了一聲。皇帝見狀,心兒越發癢了,又探手攀上雪峰之巅,時輕時重的揉搓,只恨不得再行雲布雨一番。珈珞倒吸一口氣,往外推他,淚眼朦胧的:“皇上,您憐惜憐惜臣妾吧。”
皇帝沉着臉嗯了聲:“叫夫君。”
珈珞唯唯應了,這才作罷,準備歇了。兩人剛閉上眼,就聽見榮祿在外面低聲禀道:“聖上,長樂宮傳話,貴姬主子身子不大好。”
皇帝吻在珈珞頸間的動作停了停。珈珞卻下意識的并攏五指,握成了拳。
“傳太醫。”卻沒起來的意思。
榮祿滿頭冷汗:“已經傳了劉太醫,可……桓夫人的宮人來報,說夫人疼的厲害。”
珈珞撇了撇嘴,不說話。
皇帝臉色有些難堪,一邊是溫香暖玉,一邊是昔日舊寵,兩廂比對下,他又道:“再不成,派人去甄府請甄韞。”
珈珞繼續撇嘴。甄韞是光祿大夫甄徐獨子,曾随杏林世家的郗氏族長學醫,雖年齡不大,醫術頗高。但常年雲游各地,無心仕途,故而皇帝雖多次有意讓他入太醫署,都被他給拒了。這個點,宮門早已落了鑰,去哪請那什麽勞什子甄韞,皇帝還真是異想天開。
果然,榮祿在外面糾結道:“聖上,眼下宮門早就關了,要請,也得等到明早。”
珈珞繼續不言不語,只管閉眼睡覺。桓萦真煩,身子不舒服瞧太醫呀,瞧好就開方子熬藥,皇帝又不是藥引子,更不懂岐黃之術,找皇帝有什麽用?
在她入宮第一天就下戰帖的女人,珈珞表示,可真是夠膽大。
皇帝瞧着珈珞的神色,見她一副事不關己漠然沉靜的模樣,一時別扭起來。自己男人被人惦記了,還一副聽之任之的淡定,看着真是可氣!他哼了一聲,掀被子下了床,披衣就要出去。珈珞涼涼的來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是藥引子呢。”
皇帝的腳步停了停。
珈珞忍着滿身的疼起了身,迷瞪了會,朝外喊了聲:“桃夭,進來服侍本宮更衣。”
皇帝唇角有了笑意,志滿意得!
“我去瞧瞧吧,皇上先歇着,沒的傳到宮外讓人笑話皇上。當然,”她神色頹靡不堪,哈欠連連,瞧得皇帝一陣心肝疼,但接下來的話又差點讓人氣死,“主要還是傳出去我的面子挂不住。”
穿了件杏黃色鸾紋錦衣,也沒挽發,就走了出去。皇帝跟了上來,給她披上一件翠紋織錦羽緞鬥篷,連聲交代:“早去早回。”
卻見荞菰端了纏枝梅花的翡翠碗進來,笑道:“娘娘先用些暖湯再去貴姬夫人那吧。”
珈珞唔了一聲,接過碗幾口就喝完了,瞬間覺得渾身有了力氣,點點頭道:“杏暖,香蕊,你們兩個跟本宮來。”又朝門外道:“常壽,往長樂宮傳話。”
她的身影漸漸遠去,皇帝望着荞菰手裏的翡翠碗抿唇,轉身吩咐人下去,低聲交代榮祿:“着人查皇後帶進宮的這幾個人的身份。”
“哎。”榮祿回答的特別響亮,打千兒行禮後,一溜煙跑了出去。希望自己這次将寶壓在貴姬主子身上壓對了吧。
長樂宮裏宮燈次第燃,入宮門,過長廊,長廊兩側各建一臺,一曰桐華臺,一曰鳳影臺。兩臺呈日月相合之狀,上燃嬰兒小臂粗的滴淚燭,焚椒蘭,挂蘅蕪,春夜涼風迎面來,果真如入了仙境般。
過桐華臺向西,繞千步廊,見一片開闊的太液池,池中遍植千瓣蓮,池上以南诏大理石鑄拱橋,共六六三十六座。過太液池,再往西,便是長樂宮西殿臨華殿,兩列宮人迎于殿前,伏地迎鳳駕。
珈珞輕哼了一聲,并不叫起,直接過正門入了主閣。主閣燃琉璃八角宮燈,亮如白晝。桓萦被兩個宮女攙着跪在地上,發髻淩亂,面色蒼白,“妾身未曾遠迎,還望娘娘恕罪。”
珈珞身心俱疲憊,完全沒有心思與她周旋,直接走上上座坐了,也不讓她起來,也不接宮人遞來的暖湯,只朝杏暖暗地裏遞了個眼色,自顧自問話:“貴姬身子大不适?可宣了太醫?用了什麽藥?”
二月裏,地龍已經熄了,又是春夜,跪在地上,那寒氣順着薄衫直直往骨頭縫裏鑽,鑽心的疼。桓萦哆嗦着想起來,卻咬着牙不敢動。她身旁跟着的小宮女見狀心疼自家主子,朝珈珞行了大禮,求道:“千歲,我家夫人還在病裏,跪不得。”
珈珞聞言笑眯眯的看向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宮燈下泛着綠幽幽的光,瞧着瘆人的很。半晌,她忽然朝跟在身後的未央宮掌事嬷嬷問道:“主子不問話而開口,該怎麽處置?”
掌事嬷嬷陰恻恻的笑:“回娘娘,掌二十皮爪籬,再扔到掖庭做雜役去。”
“好,就按你說的辦。”
那掌事嬷嬷急着在新主子面前長臉,苦于找不到法子,正巧從天落下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宮女,立刻興沖沖的拉了出去,不多時,外面走廊裏就響起了悶悶的聲響。
桓萦跪在地上,渾身哆嗦的厲害。本就是慘白的一張臉,瞧着白的更厲害了。
珈珞這才懶懶吩咐道:“杏暖,扶桓夫人起來。”
桓萦被另一個宮女和杏暖攙扶起來,澀然站着,只覺得滿心滿肺都是苦水。今晚皇上歇在未央宮,她知道。但卻想着,念在昔日皇上對她的寵愛上,臨了幸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