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藏不漏猛男系 美人如花隔雲端(含加……
在蘇恬恬手伸向郁秋染衣擺那一刻, 擁有極強戰鬥意識的戰沉朗就已經預判到了結果。
他反應極其迅速,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蘇恬恬的手臂把她提溜起來, 企圖阻止這場會讓郁秋染暴露秘密的意外。
然而因為蘇恬恬被肩上迅速向前滑動的書包重重砸到頭, 正頭暈目眩地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她下意識地牢牢抓住了郁秋染襯衣的下擺, 被戰沉朗提着往上一拔。
郁秋染的衣角被蘇恬恬攥着, 蘇恬恬又被戰沉朗薅着,一連串猛地向上扯。
“刺啦”一聲,襯衣最下面的兩個扣子直接被崩掉了。
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凝固了。
風吹起郁秋染敞開的衣角,露出她精瘦的腰,以及她腰腹間輪廓柔和,卻很清晰的八塊腹肌。
長在樹上,從沒有人能見到他下地的校報記者小候,“吧唧”一聲從樹冠中掉下來, 摔在地上, 姿勢都顧不得調整,俯趴在地像端起□□一樣舉着相機“噼裏啪啪啪啪……”。
響亮的快門聲喚醒了大家,前排圍觀東芒會的人群中,離郁秋染最近的一個女生尖叫一聲, 雙手捧着通紅的臉,頭頂冒煙, 閃着星星眼倒下去了。
而剛才及時捂住了腹部上方,成功制止襯衣扣子全崩的郁秋染, 正“異常淡定”地擡頭看向戰沉朗。
蘇恬恬背對着她,被戰沉朗雙手掐着腋下高高舉起。戰沉朗隔着蘇恬恬,與郁秋染四目相對。
戰沉朗從蘇恬恬的左邊腋下, 看到了郁秋染涼涼望來的目光,發現自己好心幫了倒忙的他不由得緩緩右移,心虛地拿手裏舉着的蘇恬恬擋住了自己。
然而下一秒,他又在蘇恬恬的右邊露頭,眼睛通過她右邊腋下的縫隙,偷偷窺探郁秋染閃亮的腹肌。
被郁秋染發現後,他再迅速平移用蘇恬恬掩護自己,然後又在手中“大型玩偶式遮蔽物”的右邊探頭繼續觀察郁秋染。
等他瞥一眼腹肌,視線上移看到郁秋染盯住他的目光,便立刻重複以上動作。
戰沉朗就這樣“左——擋——右——擋——左——擋——右……”來回循環往複,十分具有韻律感地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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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秋染表面上看似八風不動,任由風輕輕鼓動自己的衣角,時隐時現地展現她完美的八塊腹肌。
實質上,她在周圍一衆圍觀者的尖叫聲中,心裏慌得一批。
她假裝盯着前面達成“巨大身高差舉高高”言情名場面的戰沉朗和蘇恬恬,分神在心裏問系統:【貼得夠及時嗎?我沒有露餡吧?】
要不是她及時壓住衣襟中部,再多崩兩顆扣子,她的束胸下邊緣就要露出來了。
而且為了确保萬無一失,她當機立斷用了腹肌卡,希望用這個大的爆點吸引住人的視線,以便掩護她在真有意外發生時,能不動聲色地迅速調整處理。
系統給她比了個贊:【放心吧宿主,腹肌卡瞬時貼膜,效果非常完美。】
郁秋染松了口氣。
她旁邊已經反應過來的敖景羿深深運了口氣,看着這一個兩個不讓人省心的,大喊一聲:“管家!”
管家立刻閃現,優雅彎腰行禮然後迅速起身,重重地拍了下手。
敖景羿的随身保镖随着拍手聲瞬間出現。
身着黑衣,表情冷酷,體型壯碩的他們背對“風暴中心”,迅速圍着東芒會成員站成了4×4的方陣。
然後管家神奇地摸出一卷尺幅寬1.5米的黑布,貼近方陣頂角的第一位保镖,手從上到下流暢地一撫,把布匹的邊緣貼在了這位保镖身上。
随即他開始側身豎舉布匹,圍着方陣瘋狂繞圈奔跑。
管家面帶微笑地腳下跑出風火輪。黑布一層層地繞上“人形木樁”,很快做成了一個四不透風,完美遮蔽外部視線,只能露出內部人員頭部的矩形“圍牆”。
摔倒在地的小侯失去了仰拍視角,他立刻重新竄上樹,換了個更大的“□□鳥炮”繼續向“圍牆”中發起攻擊。
敖景羿看着那邊噼裏啪啦的閃光燈,忍無可忍地對着戰沉朗:“阿朗!你別在那裏跳新疆舞了!注意形象!還有趕快幫阿染擋一擋!”
舉着蘇恬恬,遮蔽高度接近兩米五的戰沉朗,責無旁貸地擔起了守衛領空的職責。
這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敖家的衆多男仆排着規整的隊列,推着一排排滾輪式長杆型落地挂衣架,飛速朝這個方向奔來了。
他們抵達“圍牆”邊,動作整齊劃一地同時将蓋在各自衣架上的黑布,“嘩”地掀起來。
一排又一排潔白的襯衣在陽光下閃耀。
敖景羿示意郁秋染:“阿染你趕緊選一件換上。”
不,這是不可能的。
郁秋染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有“圍牆”和戰沉朗幫她構成視線死角,但這裏是露天的,她又不是真的男孩子,絕對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換衣服!
戰沉朗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剛剛幫了倒忙的他企圖将功補過:“阿羿你的襯衣沒有花,阿染不喜歡。”
确實,敖景羿的那一排排白襯衣看上去都大同小異,全部是剪裁簡單利落,線條幹淨流暢的正式場合正裝款。
頂多有點暗紋、領子和紐扣的細微差異,與郁秋染平日裏穿的版型各異,花樣衆多,裝飾繁複的歐式中世紀宮廷風襯衣,相差甚遠。
可這話雖然不錯,卻不合時宜。敖景羿黑着臉怒吼道:“現在是講究花不花的時候嗎!”
他扭頭發現戰沉朗還舉着蘇恬恬,有點氣急敗壞道:“她怎麽還在這裏!阿染要開始換衣服了,你趕緊把她丢出去!”
不至于不至于。郁秋染趕緊上前打圓場:“阿羿,衣服我就不換了……”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戰沉朗,示意他把蘇恬恬放下來,別再惹眼。
一直反向助攻的戰沉朗接收到她的“死亡凝視”,默默地閉緊嘴巴,迅速放下了“阿染的獵物”。
郁秋染沒注意到戰沉朗奇怪的表情,她正忙着安撫敖景羿:“你的衣服我穿着太大,一樣會很奇怪,算了吧。”
這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敖景羿面色有所緩和:“那你等等,我這就讓他們回東宮去取你的衣服。”
他看了一下周圍:“只有這種程度還是太簡陋了,正好這期間順便再給你搭個像樣的換衣間。”
絕對不會在外面換衣服,而且生怕粉色的“桃花小屋”再次上線的郁秋染趕緊制止他:“不用了。”
她掃視周圍,快速思考,然後發現了蘇恬恬頭上的小兔子發夾。
她有了主意:“花殿還在那邊等我們,到東宮取衣服一來一回,太浪費時間了。”
郁秋染詢問過蘇恬恬後,将那個兔子發夾從她頭上取了下來:“我拿這個夾一下就好。”
她見敖景羿面色不善地盯着蘇恬恬,生怕他誤會她們之間有“奸|情”,又立刻補充道:“就當是她這次冒失給我的賠禮好了。”
敖景羿的眼神更加冰冷銳利:“她都敢當着衆人的面扯你衣服了,你……”
郁秋染看着旁邊都快哭出來的蘇恬恬,趕緊拍着敖景羿的肩膀打斷他:“沒事,我一個大男人,露個腹肌不算什麽。”
郁秋染有些苦惱地想,阿羿在戀愛上還是太不開竅了。
看看人家戰沉朗,在此次突發事件中,不但完美地展現了自己敏捷的身手,及時接住了女主以免她摔倒,還成功點亮了“舉高高”名場面。
而敖景羿,還是只會吃醋發脾氣吼蘇恬恬。
大庭廣衆之下扯個衣服真沒什麽,蘇恬恬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女孩子也有欣賞美好男性(□□)的權力嘛。
真要私底下扯了衣服(出軌),那才是大問題,到那時候再嚴肅對待發脾氣也不遲。
确認自己僞裝十分安全,沒有露餡的郁秋染已經放松下來了。
她調整了一下衣擺,用兔子發夾固定住了紐扣的缺口。
敖景羿看郁秋染又是一副不當回事兒的模樣維護蘇恬恬,對她輕拿輕放。
而蘇恬恬眼裏還蘊着淚水,一邊臉紅看着郁秋染把兔子發夾夾在了身上,一邊絞着手指小聲道歉。
兩人之間就差冒出點粉紅泡泡了!敖景羿氣得胸口疼,但又不知道自己氣什麽,理智告訴他好像也沒資格生氣。
他等郁秋染整理好衣服,示意管家撤了“圍牆”,虎着一張臉說道:“本來東芒會成員是絕不容冒犯的,可你都這麽說了,這次就放過她。走吧,阿澄在前面要等急了。”
三人重新出發,可半路上,敖景羿突然接到了敖先生的電話。
他皺了皺眉頭:“我爸那邊讓我緊急幫他處理一些事務,我……”
郁秋染揮手讓他先去忙:“你別擔心,還有阿朗在,我們兩個去見花殿就好了。”
敖景羿十分不放心,然而敖先生的電話一個接一個。他只能帶着擔憂離開了。
在郁秋染和戰沉朗去見花澄雅的路上,校園論壇已經爆炸了。
在衆多嚎叫貼中,被頂得最高的那個已經沖上了熱帖首頁。
主題:“朦胧維納斯”——這輩子,我要得到像郁殿這樣的男人!
1L:這河貍嗎,這河裏嗎!郁殿居然有腹肌!還是八塊!八塊!
5L:(河童冒頭)這有什麽不合理的。你想想郁殿入校就拎起過小艾,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他不簡單。
9L:可那是八塊!你知道八塊腹肌有多難練嗎?郁殿那麽瘦,臉那麽小,這根本不科學!
13L:(河馬噴水)你在郁殿這樣不似真人的神仙身上找科學,才是最大的不合理好嗎!
17L:你們大驚小怪什麽。郁殿可是敢單打獨鬥對上四位綁匪的人,身手那麽強,有幾塊腹肌那不是正常現象。
20L:唉,都怪殿下那張臉太具有欺騙性了。誰能想到有人可以長着一張夢幻纖弱的臉,撩起衣服卻有強悍的八塊腹肌呢。
26L: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郁殿——深藏不露的猛|男系。
36L:但是殿下的身體好像真的不太好,小道消息,他入學以來進校醫院很多次了。
42L:這個我知道,當時揍完綁匪不是立刻就難受了嗎?
49L:聽說郁殿以前身體很健康,但是出了什麽意外,才變成現在這樣了。
56L:嗚嗚嗚心疼殿下,我更心動了,完了我要爬牆了
68L:哈哈哈作為東芒會每個都愛的女人,我毫無煩惱
74L:大家快看,校報小侯發圖了![圖]
圖上,身材纖細修長的“少年”一手虛虛擋在身前,“他”似乎在擡眼望向天空的方向。燦爛的陽光灑落,在“他”周圍打上閃閃發亮的光圈。
風撩撥“他”蓬松的短發,吹打“他”潔白的衣角,露出了“他”不算壯碩,但輪廓卻很分明,帶着一種溫柔的力量感的整齊腹肌。
“他”金色的眼睛通透地映着天光,表情淡然地站在喧鬧的人群中,帶着一種朦胧的不真實的美,自成結界。周圍的一切在“他”身邊都顯得虛化模糊。
89L:!!!我說這會兒宿舍樓裏一直不停的奇怪叫聲是怎麽回事,我剛剛一嗓子嚎出來,把我舍友吓得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92L:哈哈哈今天我在前排圍觀東芒會,我身邊的姐妹直接一聲雞叫捂臉暈倒。
101L:聽說小侯打算拿這一張照片參加攝影展了,名字就叫“朦胧維納斯”。
105L:靠,他抄我帖子名!
109L:[圖]他那裏還有存貨,又放出來一張。這張更明顯,我仔細數了數,真的是八塊!
120L:我想去套麻袋搶他的儲存器!
128L:我跟上面的不一樣,我想在郁殿的腹肌上滑滑梯!
137L:樓上想peach,我已經埋進郁殿的腹肌開始流口水了,這裏沒有你的位置!
……
東芒會成員在外為了維護自身尊貴疏離的的威嚴形象,從來都是身着華服,衣冠楚楚。甚至像游泳這樣需要裸|露的課程,都是聯系老師直接來到東宮花園單獨教授的。
所以,郁秋染作為第一個向大家展現了腹肌的東芒會成員,風雲榜排名再次前沖兩位穩于第六,首次超過了從被撤|職後,名次就掉到第七的郁媛。
郁秋染對大家在論壇上的熱鬧一無所知。
她已經抵達教學樓之後的小花園裏,花澄雅所在的湖畔小築了。
遠遠地,她就望見身材高挑的花澄雅身着整套完整制式的華夏古時華服,頭戴玉冠長發及腰,正被一衆女孩子圍在中間談笑風生。
她邊走邊觀察,離得越近看得越清楚。
花殿不愧是“花”殿。他的整套華服,從層層中衣領口到外袍再到最外層的大袖寬擺罩衫,由深至淺,以深紅色為基調,搭成了非常亮眼的色彩漸變。
最外層緋紅色的罩衫是飄逸的紗質,上面用金線繡了大量的團花,使他整個人在花園中熠熠生輝。
郁秋染看過論壇上對花澄雅的評價,大家都認為他是東芒會中最親民的一位,還戲稱他為“人間富貴花”。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花澄雅轉眼間看見了郁秋染和戰沉朗,跟談話的衆人示意了一下,衣袂飄飄地從女孩子的包圍中走出來:“你們來了。”
他身後的同學們還有點舍不得離去,在原地躊躇觀望。花澄雅側頭望去,用一雙多情眼含笑對着她們:“大家忙自己的事去吧,我這邊就先失陪了。”
同學們聽話地離開了。
花澄雅轉頭對上了郁秋染,那雙上挑的狐貍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郁秋染的紅楓胸針,又在她腹部的小兔子發夾上定了一眼。
他率先伸出手:“郁殿下,久仰大名。”
郁秋染看着他秾麗的眉眼。對方的笑容是很友善周到,但總覺得有點微妙的戒備和疏離。
她暗自琢磨着,回握:“花殿客氣了,是我久仰你才是。”
事實證明,敖景羿的擔心并不是全無道理。因為沒有敖景羿從旁調和,戰沉朗這個一天只能憋出幾個字的終極沉默人士,顯然無法擔起引薦的職責。
郁秋染已經确認這位花殿對自己确實不太喜歡的樣子,兩人不尴不尬地扯了幾個話題,趁機取消了原本一起去吃晚飯的打算。
他們從花澄雅這側的東宮入口進入中心區,期間花澄雅介紹了他種植着各種鮮花的“群芳園”,而郁秋染配合地應和着,才使得三人沒有冷場。
抵達中心區後,郁秋染跟兩位告別。
然後她木着臉取下了襯衣下擺的小兔子發夾,放到了戰沉朗手心。
別看了,他都偷瞄一路了。不就是拿了女主一個發夾,至于這麽介意嗎。
心中默默吐槽戰沉朗的郁秋染自顧自地離開了,沒有注意到花澄雅看見她轉身被掀起的衣角後,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
花澄雅努力維持微笑,站在原地看着她漸漸走遠後,突然發問:“他肚子上的是什麽?”
戰沉朗把手心的小兔子舉到他眼前:“是小兔子。”
花澄雅看着戰沉朗,表演了一個笑容一秒消失術。
戰沉朗發現他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想了想,給出了正确答案:“是腹肌。”
花澄雅又扭頭,默默看着郁秋染仿佛風一吹就倒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他因為常年學戲,唱的又是花旦,為了保持纖細柔軟的身姿,體重遠低于正常男性,是沒有腹肌這種東西的。
戰沉朗和敖景羿就算了,結果現在來了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弱的新成員,居然也有腹肌。
在親近的兄弟面前,花澄雅沒有掩飾自己的抓狂:“他為什麽會有腹肌!”
戰沉朗正盯着躺在自己手心的兔子發夾,思索郁秋染的用意。覺得她是不是在向他炫耀戰利品,同時是在警告他離她的獵物遠一些。
因此聽到花澄雅暴躁的語氣,他帶着善意地提醒道:“阿染她……”
戰沉朗頓了頓,換成尊稱重新回答:“因為郁殿,無懈可擊。”
腹肌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郁秋染早早醒來,來到東宮中心區。
結果發現這裏簡直煥然一新。
牆上的挂畫,大廳的桌椅,博古架上的擺設,以及桌上的花瓶小物等全部被更換了一遍。
她繞過新擺出來的春日繁花屏風,看到花澄雅正坐在大廳中間的小案後調香。
香味悠然淡雅,似有似無地萦繞在房間裏,讓人心情舒暢。
見郁秋染來了,他把香爐的蓋子蓋好,放至桌角。
然後提起旁邊紅泥小火爐上的茶壺倒水,有條不紊地擺弄着桌上成套的茶具,在經過洗茶、沖茶、點茶等一系列操作後,将一小杯茶湯清亮的茶水推到桌邊:“郁殿要喝杯茶嗎?”
美人如花隔雲端。大家都說花澄雅是最溫柔親切,最容易接近的。可郁秋染确信對方是在針對她。
瞧瞧這一套待客的禮儀。雖然對方面上笑得好看,但行為上,就差沒指着鼻子說她是個外來者了。郁秋染坐過去,抿了一口:“好茶。”
花澄雅笑了笑,卻沒有接話,顯然不欲與她攀談。
郁秋染卻不在意地繼續問道:“花殿怎麽起得這麽早?”
對方這種講究禮數的人,不可能不回複“客人”的提問。
果不其然,崇尚禮儀的花澄雅被迫開口道:“我清晨練嗓,起得是比你們要早一些。”
意識到自己躲不掉郁秋染之後,他主動開啓了另一個話題,企圖掌握談話的主權:“郁殿不去上課嗎?”
郁秋染摸了摸下巴:“嗯,今天上午不是說有一節‘上巳節預備課’,阿羿說我們要一起行動,讓我跟你說等等他。”
敖景羿昨天晚上因為忙敖先生那邊的事務,沒有回到東宮。
花澄雅昨天沒注意,這會兒聽到她用的已經是非常親近的稱呼了,眼神微動。他繼續問道:“郁殿知道這個課是做什麽的嗎?”
郁秋染确實有些疑惑。
她只知道“上巳節”是華歷三月三,學院應節日舉辦的活動。
這一天,所有的同學們都可以穿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私服,“着春服”到校內提前規劃好的河段,參加“洗濯祓禊”的儀式,之後再進行自由活動。
他們可以在河邊自行野餐,玩一玩曲水流觞,鬥鬥草,放放風筝,還可以互贈采來的香草或自制的香囊。
其實就是另類的春游。
但郁秋染還真不知道這個要提前學習的“上巳節預備課”是什麽。
花澄雅笑了笑:“說起來很普通,其實就是……”
郁秋染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厭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