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畢業大戲 突然更改的劇情
郁秋染粗粗掃了一眼劇本概括。
簡單來說, 這是一個把《白雪公主》、《美人魚》和《灰姑娘》的情節胡亂雜糅到一起的敷衍童話故事。
講述了從前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她的母親離世不久後，父王娶了繼後, 帶來的繼姐總是欺負她。公主很悲傷, 每天到森林裏唱聖歌抒發對母親的思念。
一天她歌唱完，偶然撿到了在森林裏誤食毒蘑菇, 瀕臨死亡的鄰國王子。
公主用心地祈禱, 用自己美妙的聲音從神的侍者——聖女那裏換取了生命之水。
善良的公主拯救了王子。但她去叫人的時候，繼姐恰巧來到了王子身邊，醒來的王子便以為是繼姐救了他。
王子回國後開辦舞會，準備在舞會上宣布與繼姐訂婚的消息。絕望的公主十分傷心地在神殿哭泣，聖女于心不忍，再度現身，賜予她馬車、禮服和水晶鞋。
公主日夜兼程，終于趕在王子宣布訂婚的前一刻到達舞會大廳。
王子一見到她, 就覺得似曾相識。他當即放棄訂婚, 想要上前來跟她跳舞。但十二點到了，公主只得匆匆離開，并落下了一只水晶鞋。
繼後很生氣公主破壞了訂婚，用魔鏡詛咒了她, 使她陷入沉睡，繼姐趁機偷走了水晶鞋。
然而水晶鞋不合腳被王子識破。
他嚴厲懲罰了繼姐和繼後, 通過艱難地尋找，最終在森林深處的小木屋裏找到了公主。
王子情不自禁地低頭吻醒了她。聖女被他們的真愛打動, 将聲音還給了公主。
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郁秋染：……
這都是什麽狗屁不通的邏輯，就算童話可以魔幻一點，也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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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故事的角色安排非常失衡, 女主角“公主”占據了約80％的出場和幾乎所有的高光時刻，連王子都為了陪襯她而強行降智。
雖說表演中有主有配是常理，但畢業大戲畢竟性質特殊，往年的劇本為了盡可能地照顧到更多參演者，選擇的多是群像的正劇。
愛情劇本也有，但都是經典劇目演繹，或童話故事做深刻改編，今年這個明顯不合格。
敖景羿都懶得細讀劇本，直接發消息責問學生會那邊的相關負責人，然而得到的回複卻很不樂觀。
學生會那邊說今年的劇本是淩女士極力提倡的，花家中立，郁家因為事務忙沒有參加會議默認棄權。
戰家家主表示反對，但校董事會後來通過投票，淩女士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郁秋染感到很不可思議：“我以為這樣的劇本，董事會應該會一面倒地支持戰伯父。”
敖景羿揉了揉額角：“據說是今年董事會中有不少成員的孩子剛好畢業，為了促進年輕人交流感情，特意放棄了另一個嚴肅沉重的戰争主題正劇，選了輕松的愛情童話劇本。”
東芒會四人看着攤在桌上的劇本，面面相觑。
淩女士一力促成，又直接避開了東芒會審核，不用想也知道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他們靜|坐了一會兒。敖景羿打破沉默：“算了，我們先去進行角色抽簽，随機應變吧。”
畢業大戲會根據劇本确定表演人數，然後經過嚴格的篩選，挑出有資格參與演出的人。
為了公平起見，參演人員統一到學生會進行抽簽來分配角色。
在去抽簽之前，四人又商量了今年東芒會的參演名額。
學生會依照人數為他們留出了四個。但因為要把蘇恬恬安排進來，東芒會又讓出了一個名額。
原本郁秋染打算偷懶，因為原書中“她”就沒有出現。
但花澄雅提起：“劇本已經這樣了，我想盡力在舞美和服化道上拯救一下。這是我的強項，不如這次就由我來負責幕後，你們三個上臺。”
如此安排确實更合理些，未露面的花澄雅也不算落空，而且可以盡可能地拯救畢業大戲，總不能真的讓外界看笑話。
商量好這些，四人出發前往學生會會議廳。
他們一抵達，就聽到大家議論紛紛：“女主角已經被抽出來了，是郁媛。”
敖景羿腳步一頓。有些陰謀，似乎已經很明了了。
郁秋染瞥了一眼被支持者們擁簇着的郁媛，活動了一下手指。
他們上臺從盒子裏摸出角色卡。
戰沉朗抽中了打醬油的森林背景板“野獸”，他很滿意。
敖景羿打開自己的角色卡，眼神一冷，果不其然，他抽中的是“王子”。
對這種耍手段死命纏上來利用他的人，他感到很厭惡。可郁媛背後有淩女士支持，她們既然敢這麽做，就表示他很難在現場查出問題。
正在敖景羿思考對策之時，郁秋染靠過來，問道：“你是什麽角色？”
敖景羿感受着她肩膀傳來的溫度，默默地把卡片亮出來。
郁秋染把兩人的卡湊在一起，像是要作對比的樣子，然後手指輕輕一彈。
敖景羿只覺得眼前一花，手裏的角色卡就變成了“國王”。
他下意識地看向郁秋染，對方有些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爸爸的機會讓給你了。好好珍惜。”
敖景羿剛笑起來，就聽到郁媛志得意滿的聲音：“角色卡片都抽取完畢了，請問是哪位同學抽到了男主角？”
她一邊說着，眼神一邊向敖景羿瞟過來。
然而她發現敖景羿坐在座位上，神色淡漠，紋絲不動。
郁媛急了，又問了一遍。這時，郁秋染才慢慢悠悠地站起來，那張畫着王子的卡片在她手指間翻飛：“是我。”
郁媛嗓門直接擡高：“這不可能！”
她親自做的手腳，确保敖景羿會萬無一失地抽到王子卡。
看着郁媛隐隐有些崩潰的神情，郁秋染覺得有趣極了：“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魔術師，就是把不可能變為可能的人。
看着郁秋染玩味的眼神，郁媛反應過來，努力微笑着說道：“有嚴格規定，角色卡一經抽取，是不能調換的。”
郁秋染把王子卡壓在桌角：“怎麽，小媛你很肯定王子卡會被誰抽到嗎？為什麽一口咬定我是換了卡？”
郁媛神色一僵，啞口無言。
郁秋染笑眯眯地看着她，語氣溫柔極了：“小媛，我來替你撐場面，你不開心嗎？”
被迫“開心”的郁媛只得接受了這個結果，會議結束散場前，她暗自裏恨恨地看了郁秋染一眼，卻被恰巧捕捉到的郁秋染回了一個閃亮的微笑。
郁媛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滿心不甘地氣沖沖帶着人走了。
東芒會四人在出會議廳時，碰上了蘇恬恬。
蘇恬恬鞠躬道謝：“感謝殿下們把我安排進畢業大戲。”
“不必如此客氣，”郁秋染見其餘三人又不說話，只得開口應場：“你抽到的是什麽角色？”
蘇恬恬看着英俊帥氣的“王子”，低頭抿出了害羞的小梨渦：“我抽到了‘繼姐’。”
雖說除了公主其他角色的戲份都不多，但是“繼姐”已經是跟王子對手戲第二多的那個了，而且在戲中還有跟王子跳舞的情節。
“哦，那挺好的哈哈哈……”郁秋染随口客套，然後在東芒會其他三人默默投來的目光中下意識地止住了笑聲。
這三個人是怎麽回事，給他們創造相處的機會，就裝高冷不說話。她開口圓場子，他們又一起瞪着眼看她。
帶不動，實在是帶不動！
為了拯救這個垃圾劇本，各方都在努力想辦法。
最後，學生會通過集思廣益，決定把單純的話劇變成音樂劇，由專業的音樂劇社成員在幕後配音，用飽滿悅耳的歌聲來提升格調，拯救薄弱的劇情。
同時花澄雅在服化道方面，拉入了精美紋樣收集社、世界服飾研究社、魯班傳人社、全息技術放飛社等等有趣又能幹的社團組織，力圖通過展現學院社團文化強悍的實力來為畢業大戲挽尊。
就這樣，衆人熱火朝天地準備起來。
期間，除了身兼幕後工作總負責人的花澄雅，其餘三位東芒會成員，為了表示對這次劇本的不滿，都沒有參與排練。
校董事會理虧于自身避開了東芒會審核，直接拍定劇本，所以對此保持了沉默。
正好絕大部分的臺詞都由幕後的音樂劇社協助表演，他們基本只需在前臺說些簡單的臺詞，做一做表情動作即可。
所以郁秋染這個“男主角”就更心安理得地缺席了。直到最後一次彩排，郁媛才跟“王子”首次搭上了戲，然後又被郁秋染氣得跳腳。
只要是不對上她，郁秋染的表演都飽滿又自然，可兩人一旦對視，郁秋染就會變成假笑男孩。雖然挑不出錯，但郁媛總覺得她在嘲笑自己。
郁媛氣得吼道：“你這是喜歡嗎！王子見到公主要高興！”
郁秋染維持着八風不動的假笑：“你懂什麽，我這就是（看到笑話）十分喜歡，覺得高興的表情。”
連最後的真愛之吻，郁秋染也給提議現場更改，變成了王子向聖女祈禱，拿柳條灑灑聖水。
多了場戲的“聖女”自然很願意，而且這位同學就是上巳節給郁秋染第一個送荷包的女生，是她堅定的擁護者。
郁秋染十分懇切地勸說郁媛：“我覺得就算是親臉頰，我也下不去嘴。我看上巳節你玩得挺開心的，我們就還沿用這個好了。”
結尾的人物高光被占據的郁媛氣得臉色鐵青，但胳膊拗不過大腿，在座沒一個敢反駁郁秋染的。最後劇本就只能這樣微調定下了。
仲夏夜舞會順利開幕，下午，各個重量級嘉賓依次入席，同學們也有序進入禮堂坐定。
畢業大戲拉開了序幕。
大戲的第一個階段，同學們就忍不住在校園論壇上吐槽起來。
主題：我怎麽覺得今年的畢業大戲怪怪的。
1L：雖然早有小道消息說今年的劇本不太好，但我真沒想到故事劇情能單薄成這樣。
3L：唉，有人喜歡這種輕松的故事，尊重彼此吧
6L：我倒覺得選角很有問題。像小白兔一樣的惡毒繼姐，和一個像繼姐的受氣包公主。每次看到她倆對戲，我都覺得她們應該角色翻轉一下。
7L：樓上的，畢業大戲的角色是抽取的，不由人為決定。要的就是這種反差和吐槽，也算是每年的看點之一。
11L：不是，就算是看點，郁媛也不太行。她那個受欺負演出了一股子白蓮綠茶味兒。臺詞都交給幕後了，她能不能好好磨練一下演技。
16L：又不是專業演員，挑刺兒有什麽意思。我看樓上是對媛學姐有偏見，戴着有色眼鏡，當然看不到別人精彩的演出。
19L：我呸，建議您這樣的無腦吹在去看眼科的同時順便逛一下腦科和精神科！
22L：別吵了，故事雖然弱了些，但其他方面都達到了很優秀的标準，尤其是今年舞美還使用了最新的全息技術，以假亂真，這個真的強。
26L：就是敖殿下出場時間太少了，他的國王造型那麽帥，居然只露了個臉就沒了。
30L：沒事，還有郁殿可以看，王子應該要來了。
……
雖然花澄雅負責這次的服裝設計，但因為參演人數多，大部分他只是把把關，只有東芒會三人的戲服是他親手做的。
尤其是郁秋染的王子服飾，他根據不同的場景做了好多套。
郁秋染出場了。
臺下衆人看到她穿了一身筆挺的黑色雙排扣軍式制服，紐扣是顏色鮮豔的紅寶石，在燈光下閃耀着，給她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朦胧的光環。
為了表達對郁秋染的尊敬和喜愛，王子出場時，這一塊占據了大半個舞臺的，十分逼真的森林布景全部是手工類社團集體合作，人力親手打造的實體場景。
表忠心被擠下去的全息社只能恨恨地勾畫投射了一些虛拟小動物，用來豐富舞臺。
而且為了營造王子出場的神秘感，提升觀衆們的期待感，舞臺特意經過設計，王子的面容一直掩在茂密的枝葉和重重的花影中。
倏爾從植物的縫隙中一閃而過，勾得觀衆們心癢癢。
衆人看着她腳蹬長筒軍靴，腳步輕快地在“森林中”行走。猩紅的長鬥篷随着她的走動拂過地面的花草。
郁秋染一路分花拂柳而來，最後終于靠近舞臺的中央，撩起了最後一點擋着她面容的花藤，露出了那雙粲然帶笑的金色眼睛。
淡色的花朵開在長長垂下的花藤上，從她蓬松的發梢擦過，像是在依依不舍地挽留。
貴賓包廂戰家家主忍不住砸了下嘴，說道：“郁老弟，你這個兒子生的是真的好。”
尤其是跟郁媛同臺後，差別就更明顯了。郁媛想要出風頭，這次演出所有的服裝都是她自己找知名設計師定制的。
花澄雅本來也瞧不上她，見狀只最後審核了一下，就随她去。
設計師倒是很盡心盡力地貼近劇情設計了不同階段的服飾。
現在第一幕中，公主正處于一個母親剛剛去世，她又被人欺壓的狀态，所以只穿了簡單的藍色長裙，帶了一頂小小的王冠。
“樸素”的郁媛在舞臺這邊唱着歌頌亡母的聖歌，那邊出場的郁秋染被花澄雅打扮得熠熠生輝。
衆人的目光立刻被王子吸引，公主反而成了一道模糊的背景板。
郁秋染頭頂豪華的王冠、衣服各處的紐扣、肩章和佩劍等，用的都是真金白銀和各色貴重寶石。
其實穿得這麽華麗，沒有底蘊就很容易顯得俗氣，但郁秋染笑容淡淡，撐起了王子高貴又疏離的氣質，反壓制住了寶石的絢麗。
再加上她極盛的容貌，一下子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故而戰家家主才忍不住感慨。校園論壇上也已經開始瘋狂給郁秋染吹起彩虹屁。
郁爸爸笑起來：“戰老兄謬贊了，我看明明是你家沉朗更好。”
戰沉朗此時也在臺上，他穿了一身毛茸茸的獅子玩偶服，頭上戴着圓耳朵，面無表情地站在舞臺中央當一個巨型背景板。
戰家主和郁爸爸正互相吹噓得高興，淩女士冷哼一聲，插嘴道：“有的孩子看着長得好，實則一肚子壞水兒。”
旁邊跟着花家家主來的花大姐也應和道：“可不是嘛，你們不知道之前……”
之前她的女兒李狗蛋，在上巳節被郁秋染一句“滾吧”轟下臺，當衆落實了得罪東芒會成員的名聲，很快就在神夏九州學院待不下去，真的拎包袱滾蛋了。
李狗蛋被流放國外好幾年，回來後花大姐好不容易将她重新塞進學院，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就得了這樣的結果，因此花大姐對郁秋染感到十分不滿。
可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花家主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讪讪閉上了嘴巴。
戰家主大聲道：“呵——某人自己的心都快長到陰溝裏去了，為了推薦劇本耍盡心機，還好意思說孩子。”
淩女士一噎，剛要反唇相譏。花家主就出來打圓場：“好了別吵了，專心看孩子們演戲吧。”
臺上郁秋染閃亮出場後，要進行下一步劇情了。
因為劇本裏誤食毒蘑菇實在太降智，花澄雅就給改成遭到詛咒，突發疾病。
郁秋染捂住胸口，在草叢中斜倚着“樹木”裸|露在地面的粗壯根系躺了下來。
躺下後，她才發現道具組特意将這裏又做了調整。外表看似是棕褐色的堅硬樹皮，實質枕上去有點發軟，很舒适。
後臺的敖景羿通過屏幕，看見她舒舒服服地躺着，沒有再像彩排的時候那樣，因為道具太硌而不動聲色地偷偷挪動。
他放下心來，對着道具組負責人說：“你們做得不錯。”
負責人一臉榮幸地退了下去。
敖景羿轉眼又看向屏幕，結果發現臺上原本圍着郁媛的兔子，開始蹦跶着往郁秋染那邊去了。
為了增強互動性，也是為了展現全息社技術的成熟，這次舞臺上他們特意放置了幾只真兔子，請觀衆們辨別尋找。
敖景羿立刻連通臺上戰沉朗的耳麥：“阿朗，你快站到阿染身邊去，別讓兔子靠近他以免過敏。”
戰沉朗收到消息後馬上行動，他矯健地越過木樁，跳進草叢，伫立在了郁秋染身邊。
郁媛發現圍着她這個“公主”的兔子紛紛跑向郁秋染，心中正惱怒，又被突然從她身邊掠過的戰沉朗吓了一跳。
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被抖着屁|股火速逃竄，想要遠離戰沉朗的胖兔子絆了一下，腳一滑摔到了地上。
臺下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哄笑。
包廂裏的戰家主評價道：“不錯，之前這小姑娘的演技有點浮誇，但這會兒被‘野獸’吓到，演得挺真實。”
淩女士深吸了一口氣，對方明明看過完整的劇本，這會兒是在借機諷刺她呢。
郁爸爸看着戰家主與淩女士交鋒，喝了口茶，他早就收到郁媛跟淩女士見面的消息了。
對方是想借郁媛挖郁家的牆角。他放下茶杯，輕輕笑了笑，最後是誰挖了誰的牆角，還未可知呢。
随着演出的進行，論壇上的吐槽越來越多。
……
234L：唉，其他各方面都很好，音樂好聽，服裝好看，場景精致，全息技術牛逼，故事硬要說也勉強湊合，就是郁媛對王子的喜歡演得太假了。
241L：其實她演技也說得過去，可人最怕對比。跟那個演繼姐的高一生放一起，總覺得公主對王子好像沒有多少真心。
249L：沒錯，高一學妹把那種小心翼翼的仰慕演得很真實。偷來的愛情中痛苦掙紮，愛而不得的卑微，其實可以狗血一點，直接發展王子和繼姐的感情線得了。
……
畢業大戲進行到了第三階段尾聲。
郁媛被繼後詛咒陷入沉睡，然後被其派人運送到森林深處的小木屋藏起來。
與此同時，郁秋染在舞臺另一個區域的“城堡二層露臺”上，眼神憂郁地看着匣子裏的水晶鞋，想着在訂婚宴上閃耀出現，又匆匆離場的公主。
接下來，就是王子與繼後繼姐的交鋒，以及他進入森林尋找公主時與野獸的搏鬥。
簡而言之，最後一個階段算是王子的高光時刻。在郁秋染砍掉“真愛之吻”後，公主的亮相基本就是最後露個臉，就可以結束了。
郁秋染在高臺上已經站起身，就打算離場去換衣服了。
可這時，原本應該陷入昏睡的“公主”突然坐起來。
郁媛眯着眼躺在車上，在車經過森林背景板戰沉朗時，她抓住機會起身，拉住他的衣服“苦苦哀求”：“尊貴的獸人族王子，請您救救我……”
郁媛突然改動了劇情，還違背了不能說話的人設，臺前幕後，所有的參演者都陷入了混亂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