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預熱活動 失敗的躲貓貓
這天早上郁秋染一進到東宮花園中心區大廳, 就聞到了熟悉的淡香。
她繞過屏風,笑着發問:“阿澄你回來了?事情解決的怎麽樣?”
之前戲曲彙演結束之後,花澄雅回花宅去解決剩餘的事項, 已經有好幾天時間了。
花澄雅把小香爐的蓋子合上放到桌角, 收拾好桌面擺上點心:“很順利,老頭子現在是管不了我了。”
郁秋染一邊很自然地坐下去吃點心, 一邊聽他講結果。
花澄雅趁着家族每周一次的聚餐, 在衆人面前正式提出了花夫人到梨園工作,不會再回到花宅的通告。而且他自己也會搬出去,如無意外或重大事項,不會再來參加家族聚會。
雖然一下完全撕扯清楚不太可能,但他劃分界限的意圖表現得很明顯了。
花家主還指望花澄雅作為與其他三家保持良好關系的紐帶,給自家帶來利益,結果聽見他突然撂挑子不幹,頓時勃然大怒。
但花澄雅跟其他子女不同, 對花家主既沒有深厚的感情, 也不指着他過活,更不屑從他手指頭縫裏扣財産。
唯一的軟肋花夫人現在受郁家庇護,已經提前撤離,倒讓花家主一時捏不住花澄雅。
而且當時彙演時在包廂裏的幾位兄姐受到郁秋染“社死視頻”的要挾, 也或明或暗地勸着花家主,幫他說好話。
種種思量後, 花家主雖然氣得臉色發青,但也只能由着花澄雅搬出去。
花家主默認了, 往常跳得最高的花大姐怯怯地來,沒有得到父親的一個好臉色,還被勒令之後不用參加家族聚會, 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不說話。
反倒是當前掌權的另外幾位兄姐不太滿意。他們很清楚,一旦放花澄雅走,由着他成長起來,将來再想用他就只能花費更多的利益去籠絡。
這會損害他們自身的利益,所以他們當下就你一嘴我一嘴地企圖找方向拿捏花澄雅。
但當時包廂裏的那一撥兄姐,可能被郁秋染“洗|腦卡”影響的“餘毒”還在,深藏的野心在争吵中被逐步激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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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花家主在聚餐時,看着自己的一衆兒女從唇槍舌戰發展到大打出手,私下裏你坑我我騙他,互扯後腿,玩無間道,耍老爺子等什麽陰私都給揭露出來了。
花家主一路聽着,氣得突發心髒病送去急救,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
花澄雅把泡好的茶擱到郁秋染手邊:“老頭子病了,下面那些人又要忙着争權奪利地鬧一番,我正好抽身。”
郁秋染點點頭:“一切順利就好。”
花澄雅見她将桌上的點心都嘗了一遍,問道:“今天的新點心你最喜歡哪個?我以後讓他們常備着。”
郁秋染回憶了一下:“都還不錯,但我覺得裏面的這碗甜羹最好喝。”
見對方笑起來,她反應了片刻:“羹是你做的?”
花澄雅把她喝完的碗撤下去:“不然呢?誰讓你早上總是不肯吃早飯,只喜歡啃些點心了事,我只好換着法兒讓你吃得稍微健康些。”
郁秋染美滋滋地比起一根手指:“還有沒有?我想再來一碗。”
花澄雅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從紅泥小火爐上煨着的小鍋裏又給她盛了一碗,擱到她前面。
此時敖景羿和戰沉朗走進來。
郁秋染加速吃完,四人轉移到會議室,開始說起正事。
敖景羿把文件分發給他們:“今年因為我們幾個太忙,七夕燈會的相關事項就全部下放給學生會操辦,我看弄得還不錯。”
郁秋染翻了翻,跟原書中一樣是多個社團聯合參展,在學院的中心廣場到學院最大的仿古式花園“樂游原”之間,一路搭建華夏古式建築風格的門樓和街道。
游覽路線很長,有各式各樣符合七夕主題的攤位和小活動。同學們白天可以體驗沉浸式的歷史“穿越”,晚上可以觀賞燈會。
根據原書劇情,“男配郁秋染”此時已經黑化。她在樂游原花園最華美的燈樓展出裏做了手腳,想約蘇恬恬去游玩時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蘇恬恬如她所願被倒塌的燈牌壓住,又被她及時救出刷了一波好感度。
但這件事最後引起了很大的騷動,承辦活動的敖景羿作為責任人,着手調查了一番,發現了其中的蹊跷。
敖景羿原本就跟“郁秋染”交情不深,此次事故查明後,更是直接與她交惡,為“郁秋染”後期被聯合打壓的悲慘命運埋下了伏筆。
現在郁秋染已經上位“男主”,以前的劇情線自然是用不上了。不過想到世界的尿性,出于謹慎,她還是又多提了一句:
“其他都沒什麽問題,就是樂游原裏面這個三層建築的燈樓,到時候作為最亮眼的景觀應該會有不少同學上去打卡,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
這個金色琉璃瓦,雙層山脊六角飛檐的明滅樓,是樂游原裏最高的建築。
三樓的雕花閣窗處可以遠眺校內寬廣的河流,到時候是觀賞河燈和畫舫的絕佳場地。
二樓對外的長廊是整面的玻璃牆,在上面可将花園的美景盡收眼底,是俯瞰游園燈會全景的好去處。
且明滅樓內部也會再布置一番,設置漂亮的花燈和七夕巧手競賽活動,可以想見到時候的人流量。
敖景羿拿筆把這個地方圈起來:“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打算到時候給同學們分發號卡,嚴格劃定不同批次的參觀時間。”
郁秋染見他心裏有數,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敖景羿繼續主持會議:“因為這次我們全程沒有參與,所以學生會向我提建議,想要我們參加七夕燈會的預熱活動。”
預熱活動是學生會出于進一步的宣傳需要,以及想讓同學們能提前熟悉路線,牢記安全事項而舉辦的。
學生會團體會在明天一邊做最後的審核,一邊先行以游客身份走一遍路線,并全程錄像,剪輯出亮點放在校園網上供大家觀看。
為了調動同學們的積極性,學生會煞費苦心地把東芒會安排進來。
他們加入了一個“殿下在哪裏”的環節。
七夕節當天,同學們可以參加尋寶活動,在樂游原尋找東芒會成員的隐藏立牌,找到後能兌換實物獎勵,或是由校報團隊提供的他們四個的絕版照片。
但預熱錄像時,學生會想邀請他們真人上陣,來一次時限三小時的捉迷藏。
四人可以提前在樂游原內找地方藏好,學生會團隊到時候會邊踩路線邊尋找他們,增加趣味性。
他們之中被逮到的人需要親手制作花燈,挂在明滅樓內作為“巧手競賽”的獎品。
東芒會成員在整場活動中不露面确實不合理,所以四人商量過之後,同意了學生會的提議。
郁秋染摩拳擦掌:“‘躲貓貓’我很擅長,明天他們絕對找不到我。”
第二天,她提前半小時,獨自來到樂游原,在花園林立的樹木中選了一棵,趁着四下無人爬了上去。
繁密的枝葉完全遮住了她的身影,确信下面的人看不到之後,她滿意地拍了拍手上蹭到的灰。
然而她一轉頭,就發現不遠處一個黑漆漆的鏡頭正對準着她。
郁秋染:……
失算了,她忘記今天校報記者裏,有傳言從不下地,長在樹上的小侯會來進行拍攝。
所幸對方算是場外人員,虛驚一場。
她配合對方拍了幾張硬照。
然後小侯禮貌地放下相機,默默蹲到了更遠的樹杈,似乎害怕打擾到她。
但無聊的郁秋染叫住了他,跟對方就“爬樹的一百零八種秘笈”進行了一番友好的磋商與交流。
兩人正說得起勁,就聽到校學生會一行人吵吵嚷嚷地進入了這片區域。
他們立刻噤聲,藏在茂盛的樹冠裏,緊張地俯視學生會成員陸陸續續從樹下走過。
沒有一個人發現上面的郁秋染。
眼看下面的人群即将離開,樹上一只小松鼠突然鼓起勇氣跳過來,将手裏抱着的板栗輕輕放到了她身上。
因為正側身觀察下方“敵軍”隊伍,郁秋染沒能及時接住這份可愛的禮物。
那圓圓的板栗從她身上滾落下去,正好砸在了隊伍末尾的前學生會副會長,現已轉正的付會長頭上。
付會長取下那顆板栗,擡頭望向樹冠。他推了一下眼鏡,厚厚的鏡片驀然閃過一道智慧的光芒。
雖然只能看到郁郁蔥蔥的枝葉,瞧不見樹冠中的人影,但他很篤定地說道:“郁殿下,我知道是您,別躲了,出來吧。”
郁秋染揉了把小松鼠的腦袋,有些無奈。捉迷藏才開始不久,一下就被逮到也太遜了吧。
就在這時,小侯站起身,沖她抱拳行禮:“殿下,請您速速撤離,我會竭盡全力掩護您。”
說完,他就神色堅毅,視死如歸,毅然決然地跳了下去。
學生會成員紛紛發出驚呼:“小侯,原來是你”“真是難得見你下樹”……
趁着小侯吸引了衆人的注意,郁秋染悄悄挪動了方位,換到了沒有路的花叢內側。
付會長一時被糊弄過去,跟着大部隊離開。樹上的郁秋染長舒一口氣。
然而付會長在走出一段距離後,忽而覺得哪裏不對:“等等!”
他迅速掃視了周圍一圈,發現這片區域的鳥兒數目異常的多。
屋檐上,長廊下,小樹梢,樹冠裏,看見的看不見的,叽叽喳喳悅耳的鳥鳴比一路走來的任何地方都要響亮。
再結合剛才小侯一反常态主動跳下來的舉動,付會長舉起手中的小喇叭,沖着那顆樹冠喊道:“郁殿下,您是不是還在樹冠裏?我已經猜到了,請您不要再躲了。”
實在藏不住的郁秋染十分不情願地爬下來。
因為要一路擱置路牌,張貼标識等物,學生會團隊中有人騎了一輛小三輪車專門運送這些雜物。
見郁秋染磨磨蹭蹭地走過來,秘書處處長不忍心讓郁殿跟着他們走路,立刻殷勤地把三輪車鬥裏的雜物全部推到一邊,支出一張軟椅請她坐上去。
郁秋染生無可戀地爬上三輪車後鬥,像一顆被俘虜的白菜,跟着他們一颠一颠地慢悠悠前進。
學生會成員走在車旁邊,紛紛笑着跟車上的郁秋染聊天。
其中秘書長一臉“正直”地賄賂她,向她打探道:“殿下,您一個人畫花燈豈不是很無聊,不如把其他殿下都拖下水如何?”
郁秋染謝過對方遞來的西瓜汁,邊喝邊從雜物堆裏翻出一頂草帽戴上。
她語氣滄桑:“你死心吧,我什麽都不知道。”
當時他們四個商量時,就考慮到學生會可能會對首先被逮到的人發射糖衣炮彈,為了避免一個牽出一串,他們四個早上分開行動,誰都不知道誰在哪兒。
旁邊的付會長推了推眼鏡,胸有成竹地安慰郁秋染:“沒關系,殿下,我很快就會把其他幾位都找出來陪您。”
郁秋染見他神情自信,疑惑地眨了眨眼。
一行人緩緩沿着路線游覽。郁秋染坐在三輪車上蹭了一波講解,竟也漸漸玩出些樂趣。
提前來做準備工作的各社團人員,見到扒着三輪車鬥欄杆往下看的她,都紛紛上貢自己攤位上的小獎品逗她玩。
郁秋染抱着一堆吃食玩具。三輪車裏的貨物不但沒有随着先行而減少,反而因為她的緣故越來越多。
眼看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園子走了一半,學生會甚至分出去了好幾波人廣撒網式的搜尋,依然沒有抓到第二個人。
秘書長小聲問付會長:“會長,你剛才話說得那麽滿,這會兒……”
付會長望了望三輪車上歡快啃糖葫蘆的郁秋染,拍拍秘書長的肩膀:“放心,只要有郁殿在,其他三位都不在話下。”
他們說着,進入了蠟像展區。
這裏是蠟像社與風俗研究社聯合舉辦的。
他們應和七夕節的氛圍,用蠟像做出很多不同朝代,身着不同服飾,展現不同七夕習俗的,一比一等身“真人”場景供大家觀賞和拍照。
出于私心,他們的不少蠟像用了東芒會成員的臉。
郁秋染坐在車上一路看過來,發現自己一會兒穿着圓領袍月下斟酒,一會兒披着大氅微笑接過少女遞來的荷包,一會兒身穿道袍在葡萄架下搖扇……
因為蠟像做得過于逼真,看久了,她還覺得有一絲絲驚悚。
不過她轉眼望見敖景羿的一個蠟像被打扮成了簪朵大紅花的狀元郎,忍不住笑起來。
就在她東張西望收藏自家小夥伴的各種裝扮時,蠟像中有一個帶着金絲烏紗帽,身着秋香色萬字暗紋直裰的花澄雅“蠟像”,随着她前行的方向緩緩轉動頭部。
餘光瞥見了這一幕的秘書長發出驚悚的尖叫。而付會長則再次将眼鏡推出了智慧的閃光:“花殿下,您已經暴露了,請出來吧。”
混在蠟像裏毫無違和感的花澄雅站起身。
他沒顧上為自己被發現而懊惱,脫口而出地就是一句叮囑:“阿染,你別一邊咬糖葫蘆一邊轉頭四處看,小心被竹簽子紮到嘴巴。”
剛才由于擔心郁秋染,雖然嘴上扮演蠟像不能說話,但他的目光沒忍住跟随着她,導致了他的最終暴露。
不過被逮到了,就能光明正大地顧念她,他反而安心了。
花澄雅也爬上三輪車鬥。郁秋染一邊拉他上來,一邊笑道:“阿澄你這個方法很不錯,要不是你動彈了一下,我們還真發現不了。”
花澄雅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模樣,嘆了口氣。他伸手從貨堆裏抽出一張七夕節宣傳單,折成小方盒,給她吐山楂籽兒用。
郁秋染揮揮手示意自己不用:“沒事兒,山楂社特意給我選的無籽糖葫蘆。”
花澄雅又把這個“垃圾盒”拿回去,開始給她剝小龍蝦社上貢的麻辣小龍蝦。
他剝好一個往郁秋染嘴裏塞一個,郁秋染嚼着鮮香的蝦肉,糖葫蘆都顧不上吃了:“阿澄你怎麽知道我接下來想吃這個?”
花澄雅剝完擦擦手:“我什麽不知道!”
他剛剛坐在蠟像堆裏,郁秋染一進這個區域,他目光就鎖定了她。一路瞧見她吃着糖葫蘆,眼睛卻時不時去看裝着小龍蝦的碗。
兩人被學生會用三輪車拉着一路向前。又半小時過去了,派出去的隊伍都沒有傳來喜報。
秘書長又有點急了。她撞撞付會長的肩膀:“會長,我們的隊伍基本分頭把園子掃了個遍,剩下兩位還沒找到啊。”
付會長看一眼車上低頭拆玩具的郁秋染,示意秘書長放輕松:“別慌,只要有郁殿在,剩下的兩位藏不住的。”
他話沒說多久,一行人行過一個小陡坡。
坡上有減震帶,小三輪在上面“咯噔噔”颠簸起來,抖得郁秋染懷裏的一個扭蛋骨碌碌滾落,向車外掉去。
她下意識地探身去抓,但是車此時又碾過一個石頭猛地颠蕩,把她彈了起來。
三輪車的車鬥本來就淺,郁秋染又歪着身體向外,眼看她就要頭向下栽出來,秘書長一個箭步沖過去,慌張地想扶住她。
不過郁秋染在她到達之前,就十分淡定地握住欄杆穩住了身形:“放心,這種程度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一旁的花澄雅因為幫她抱着玩具,沒能及時拉住她,吓得一身冷汗。他一把将她揪回來:“你坐好!東西掉了再撿不就行了,你亂晃多危險!”
看見他豎起的眉毛,郁秋染乖乖閉嘴。
秘書長趕緊轉移話題幫她解圍:“對,殿下您注意安全,我去幫您撿。”
結果她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細長的扭蛋機站在她旁邊。
“扭蛋機”伸出“機械手臂”,把剛剛掉落的扭蛋放回郁秋染懷裏,同時發出戰沉朗的聲音:“阿染,你的玩具。”
郁秋染驚奇地抓住“機械臂”捏了捏,發現有人體的溫度,應該是戰沉朗在手臂上覆蓋了一層什麽材料進行了僞裝。
被吓了一跳的秘書長滿頭問號。這個變形的扭蛋機如此突兀顯眼,剛才怎麽會沒人看到。
早已洞悉一切的付會長笑道:“戰殿下剛才是從牆角沖過來的。”
在郁殿發生危險時刻,他親眼看着牆角的花柱子突然挪動,一路朝這邊飛速奔來,沿路還根據位置變成了“路燈”、“垃圾桶”、“公告欄”等物。
戰沉朗關掉了面部僞裝,向郁秋染解釋,這是他最新研制的智能變色龍僞裝服,可實現全身覆蓋。
它會攫取周圍元素進行調整,随時随地融入環境。
郁秋染好奇地把自己吃了一半的糖葫蘆放到“扭蛋機”附近,戰沉朗立刻變成了一個插着糖葫蘆的長杆草垛,街上老爺爺扛着的那種。
簡直就是現代智能版的“忍術”。她肅然起敬,對戰沉朗豎起大拇指。
因為車鬥裏坐不下了,戰沉朗就跑到前面開三輪,身上的僞裝服也立刻應景地變成了白背心和大褲衩。
已經用郁殿釣上來兩位了,明白了付會長策略的秘書長信心大增。她堅信敖殿一定也會上鈎。
然而事實是,臨近三小時計時結束,他們都沒能找到敖景羿,派出去的小隊也沒有一個傳來消息。
學生會一衆看着騎着三輪愉快兜風的東芒會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小聲嘟囔:“這不合理,我還以為敖殿會是最容易被引來的那個。”
有點沮喪的學生會團隊來到了最後審查的地點——明滅樓。
郁秋染遠遠就望見敖景羿坐在三樓的窗前,惬意地吹着風,處理桌上的文件。
她大聲質問付會長:“怎麽回事,阿澄和阿朗你們找不到就算了。他這麽顯眼,你派出去的人怎麽可能一個都沒發現,你是不是包庇他?”
摸不着頭腦的付會長感到很冤枉。
一行人上了樓,看見敖景羿的桌子旁邊立了一個大大的牌子,上面寫着“假裝看不見,不許透露行蹤”。
坐在樓裏,提前到達的小部分學生會成員對着付會長慚愧地低下頭:“對不起會長,敖殿下處理事務确實很辛苦,而且我們也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郁秋染很不服氣:“阿羿你這是以勢壓人,耍賴!”
敖景羿笑着放下手中的筆:“那我也認輸,跟你一起畫花燈吧?”
最後付會長如願以償,把東芒會四位殿下全部帶進了花燈制作間。
裏面有準備好的竹篾、宣紙、筆墨、細繩、漿糊、剪刀等。
四人起初打算一人做一個。
郁秋染按照教程,上手很快就把燈架做好了。
然後到了畫畫的部分。她自信滿滿地提筆作畫,唰唰唰勾勒完畢,然後根據步驟糊上去,成了最先做好的一個。
敖景羿驚訝地擡頭:“阿染這麽快嗎?”
然後他看清了郁秋染燈籠上的畫,手一抖,把剛做好的燈架給戳歪了。
同樣擡起頭來的花澄雅和戰沉朗看着郁秋染手中的成品。
三人一起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