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秘密 危機前奏
郁秋染興致勃勃地給他們介紹:“我做的是四面方燈, 正好我們每人有一面畫。”
四人中繪畫造詣最深的花澄雅忍不住發問:“所以那是我們?”
他目光緩緩掃過目前能看到的兩面,上面分別是幾筆勾勒的小烏龜、火柴人,比例奇怪的小雞仔、火柴人。
完全就是學前兒童簡筆畫風格。
郁秋染指着小烏龜:“這一面代表阿朗, 戰家的家徽不是玄武紋嗎?”
戰沉朗寂靜的內心在流淚。
所以小雞仔是代表花家家徽裏的朱雀了, 花澄雅無奈扶額。
敖景羿覺得自己看懂了郁秋染的邏輯。因為小雞仔旁邊的火柴人頭上頂了一朵花花,就是那種中間一個圈做花心, 外面一筆連成五個花瓣的簡陋小花。
這應該是在象征花澄雅比較精致, 愛戴頭飾。
可惜阿染的畫跟精致半點不沾邊,而且阿澄最讨厭別人說他是在戴花。
看見花澄雅露出好氣又好笑的神色,敖景羿趕緊幫郁秋染轉移話題:“阿澄的這一面我理解了,但代表阿朗的火柴人頭上為什麽有三根豎起的波浪線。”
像一個泡面版的卷發三毛。
郁秋染低頭看了一眼:“這不是波浪線,是冷氣啊。阿朗不是被稱為人形制冷器嗎?”
她摸着下巴:“這樣畫果然還是太抽象了,不然我再改改,描成龍卷風?”
“不用了不用了,”花澄雅趕緊制止她, 害怕她再下手, 戰沉朗的泡面三毛頭直接變成頭頂一坨抽象的粑粑。
戰沉朗無言地對花澄雅投來感謝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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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景羿怕郁秋染傷心,又趕緊找補道:“确實不用了,阿染你一解釋,我覺得你畫得很形象。”
下一秒, 他就為自己話說得太早而感到深深的後悔。
因為郁秋染聽到他的誇獎,立刻把手中的花燈轉過去:“是嗎, 那阿羿你一定會喜歡我畫的你。”
敖景羿看着燈上一筆連成的歪歪扭扭的蚯蚓,以及“蚯蚓”旁邊, 圓圈腦袋上豎起兩根短觸角的火柴人,陷入了死亡一樣久久的沉默。
郁秋染興高采烈地向他介紹:“喏,代表敖家的青龍, 是不是飛得很神氣?”
見敖景羿已經陣亡,花澄雅立刻頂上:“哈哈哈是很神氣。不過阿染,阿羿的頭上為什麽有兩個像小蟲一樣的觸角?”
郁秋染驚訝地看向他們:“這不是蟲啊。這是小龍人,頭上有犄角~”
她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其實我原本想把阿羿畫成大狗狗的,但想到他不太願意我叫他嗷嗷,而且這個燈要向同學們展出,不能在人前敗壞他威嚴霸氣的形象。”
“怎麽樣,”她把燈挂起來,“既兼顧了各家的名號,又體現了我們每個人的特點,是不是很別出心裁?”
花燈最後轉到了代表郁秋染的那一面。她倒沒有厚此薄彼,郁家家徽裏的神獸白虎直接變成了兩邊胡子不對稱的貓貓頭。
但簡筆貓貓旁邊并沒有火柴人,而是一棵及其敷衍,三筆畫成的樹。
敖景羿問:“阿染,你怎麽把自己畫成了樹?”
郁秋染托着下巴:“噢,因為我覺得火柴人畫不出我的帥氣,所以幹脆側面表現,你們就當我在樹裏吧。”
說着,她眼睛逐漸冒出紅光:“這是一棵待在上面,絕不會被付會長發現的樹。”
敖景羿:……
看來阿染對自己捉迷藏慘遭滑鐵盧,産生了很深的怨念。
半晌,花澄雅小心翼翼地問:“阿染,你真的要把這盞燈挂出去嗎?”
郁秋染正拿着筆在剩下的宣紙上随意亂畫:“當然不啊,我就是逗你們玩,這樣挂出去不是讓大家笑話嘛。”
其餘三人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
原來阿染對她的真實水平,心裏有數啊。
花澄雅陷入疑惑:“阿染,你的鑒賞能力明明那麽強……”
日常生活中,他不是沒有在收到或畫出滿意的畫作後,跟郁秋染一起品評過。
她的藝術眼光和品位明明很正常,而且她日常做手工,成品都惟妙惟肖很靈巧。
郁秋染嘆了口氣:“沒辦法,我已經盡力了。上帝給我開了一扇門,總要再關閉一扇窗,大概那樣才算公平。”
花澄雅安慰道:“沒關系,那你來做燈架,我們幫你畫好了。”
事實證明,郁秋染的手工能力比她的畫技要強上一百倍。在衆人還沒畫完自己的花燈時,她就已經又做出了一個精美的燈架。
然後她無聊地背着手在屋子裏巡視,先看了一眼快要完成的戰沉朗。
他做的是六角宮燈,畫已經基本糊好了,有六面不一樣的場景。
仔細觀察了片刻後,郁秋染語調平靜地問道:“阿朗,請問你畫的是……”
戰沉朗放下手中的蠟筆,介紹道:“就是我們上次夏季旅行時的場景。放牛、騎馬、摘玉米、你和阿羿一黑一白在臺上拍照,下面的同學歡呼……”
郁秋染:……
不,她只看到了牛頭馬面,黑白無常,變異青蛙,以及扭曲張嘴的人像——形似名為《吶喊》的表現主義怪誕名畫。
不得不說,戰沉朗的驚悚美學真的貫穿始終。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用幼稚園蠟筆畫風格,塗出這麽恐怖的效果的。
跟七夕完全不搭配,跟她明明就半斤八兩嘛。
那邊聽到兩人讨論的花澄雅察覺到不對,探頭過來一看。
他沉默了一瞬,深吸一口氣,努力扯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阿朗,你也去跟阿染一起做燈架吧,好嗎?”
于是計劃從一開始的每人各自負責一個,變成連小學雞畫技都不如的郁戰二人組負責制作燈架和糊紙,剩下的兩人負責畫畫。
郁秋染和戰沉朗先合力把花澄雅畫好的美人燈糊好。
她将其挂起來:“阿澄你只畫了我嗎?”
花澄雅笑道:“是啊,誰讓現在簽了賣身契給你,我當然要抓緊機會讨好一下。”
郁秋染觀賞了片刻:“好吧,我承認自己被讨好到了,阿澄你畫肖像畫很不錯。”
花澄雅笑着開始幫戰沉朗畫:“是嗎?有畫出你的三分帥氣嗎?”
郁秋染語氣肯定:“豈止三分,十三分都有了。”
花澄雅被逗笑:“聽到這樣的誇獎,我真是不勝感激……”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拌着嘴,坐在一起讨論戰沉朗的畫,看起來輕松又親近。
另一邊的敖景羿擡眼看了一會兒花澄雅的美人燈,似乎有些出神。
等花澄雅和戰沉朗忙起來,郁秋染便溜達到敖景羿身邊:“阿羿,一會兒你幫我吧?就畫簡化的四大神獸就行。”
敖景羿應下來。
郁秋染在他身邊坐下,打量桌上的工筆畫。
難怪他這麽慢。敖景羿選擇做的是走馬燈,要描摹相當長的一幅畫卷,才能在燈轉起來的時候形成連貫的效果。
他已經畫過了春日的桃花林,夏日的西瓜田,秋日的楓林,正在畫冬日的雪景。
郁秋染幫他遞筆,結果衣袖掃到桌上的筆枕。
上面擱着的用來點染白色的細頭毛筆,滾落在敖景羿快要完成的畫上。
她雖然飛速把筆拿了起來,但白色的染料還是粘在了他畫好的松樹林裏。
闖禍的郁秋染心虛地看向對方。
敖景羿怔了一下,笑起來:“我本來還在猶豫,看來阿染替我做出了決定。”
他拿起那支筆,将不小心點上去的白色描摹成了樹林裏的一對雪人。
見有得補救,郁秋染松了一口氣,帶着歉意地殷勤去幫他研墨。
敖景羿看着她認真恬靜的側臉。
陽光透過雕花的木質窗格灑落進來,在她的睫毛上閃耀。
敖景羿又轉頭望了一眼花澄雅已經完成的那盞美人燈。
片刻後,他對着在金色的光柱中浮動的細小塵埃笑了笑,提筆在畫上又添了一筆。
預熱活動的當天晚上。
學院APP論壇區,一個帖子悄然出現。
主題:我願暫時将小侯稱作我們的衣食父母
1L:姐妹們,你們看小侯發的最新照片了嗎?關于今天預熱活動的那一組。
3L:看了看了!郁殿坐在樹上,陽光,綠葉,金綠色的光暈,風中的白衣少年。郁殿永遠滴神!
6L:重點不是這個!好吧,郁殿的美貌也是重點,但讓人激動的是小侯一路上拍得那些、那些!
11L:啊,花殿給郁殿喂小龍蝦的那幾張。雖然知道花殿是溫柔挂的,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溫柔,我願稱之為“人|妻”感!
15L:可惡,我們戰殿也沒有輸好嗎!給郁殿撿扭蛋,還乖乖站着任由郁殿舉起糖葫蘆把自己變成草垛什麽的,也很好磕啊!
21L:心疼郁敖或敖郁派,他們好像沒什麽糧。
24L:誰說的!你們懂什麽叫做正宮的氣場!敖殿是唯一一個坐在那裏等着郁殿來的人。你看看那張低頭一笑,被郁殿扯着去畫花燈的照片,那個氛圍感絕了!
……
68L:喂喂喂有人看小侯剛剛發上來的花燈圖嗎?他又搶先拍到了!
75L:哇,花殿的直接就是以郁殿為原型的美人燈啊,郁花派支棱起來了。
81L:呵,不要高興的太早,給你們祭出我的必殺技——放大術。[圖]
看到了嗎,敖殿最後那副雪景圖裏,藏在松林深處的一對雪人,左邊那個身上的紐扣是貓爪爪,而且雪人眼睛是金色的!
83L:哇塞,這個很難說是巧合
88L:而且你們不覺得這個四季花燈很好品嗎?春日的桃花林跟郁殿相關,夏日的西瓜田,我聽說當時夏季旅行的時候是敖殿和郁殿一起守夜。
秋日的紅楓林可以認為在暗示郁殿的名字。還有冬日圖裏藏的雪人。
99L:七夕節的走馬燈就是暗暗的表白——我在人間走馬觀花,如過客般浮光掠影而過,唯有與你相關的,才是為數不多有意義的景色。
100L:樓上姐妹說得也太浪漫了吧,雖然我覺得這有點不太像敖殿的人設,但還是先爬牆頭啃一口糧。
……
下午做完花燈,東芒會四人分開去上課或開會。
敖景羿又忙到深夜,才回到卧室。
管家迎上來,接過他脫下的外套,向他彙報道:“少爺,您之前要求的立櫃已經裝好了。”
敖景羿點點頭,抱起桌上的小木箱獨自走進了卧室。
他按動牆上壁燈裏隐藏的機關,內牆的衣櫃突然“咔咔咔”向旁邊挪動,露出了牆內藏着的玻璃立櫃。
柔和的小燈照亮了一格格的空間。
他從保險箱內拖出一個巨大的盒子,将裏面的東西一一放進這個恒溫控濕的隐藏立櫃裏。
絲帕疊的粉玫瑰、橡皮泥捏成的Q版敖景羿、紙折的青蛙王子、已經被放走了螢火蟲的紗布空燈袋、裝着金色液體的水晶小船、狗尾巴草編的微笑狗狗……
最後,敖景羿從抱進來的木箱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盞簡筆畫花燈。
他看着上面相鄰的兩面畫,輕輕碰了一下貓貓頭彎彎曲曲的胡子,又對着“自己”頭上的“犄角”笑了一下,将它放進立櫃。
他剛調整好位置,讓代表着郁秋染和他自己的那兩面向外,就聽到電話響起——是郁秋染打來的。
雖然知道自己卧室裏的秘密對方不會知曉,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按動機關迅速藏起立櫃,然後手忙腳亂地接起電話。
郁秋染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嚴肅:“阿羿,我爸突然聯系我。我現在要回去一趟。”
因為東宮花園晚上戒嚴,所以她離開要向最高管理者敖景羿打個招呼。
敖景羿愣了一下,立刻問道:“這麽晚回去,事情很嚴重嗎,要不要我幫忙?”
郁秋染安撫道:“不用擔心,有需要我會講的。”
敖景羿站在窗邊,按下了內心的擔憂,遠遠望着郁家別墅區的燈火暗下來,郁秋染的車隊緩緩駛出東宮花園。
郁秋染臨睡前收到郁爸爸的消息,讓她回郁家老宅一趟。
因為自回到郁家起,她就一直自在地住在萬象園,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踏入老宅。
跟萬象園千變萬化,輕松活潑的建築風格不同,面積寬廣的老宅一眼望去,層層疊疊的灰瓦屋檐一成不變。
即便有明亮的夜燈照耀,也依然透露出一種沉悶壓抑的氛圍。
郁秋染的車駛進中軸線上的主院落。
郁爸爸在卧房等她。
一小段時間未見,郁秋染覺得對方的健康狀況似乎又變差了不少。
見對方笑着問她:“這麽晚叫你回來,吓到了吧?”
郁秋染皺起眉頭:“我還好,就是您夜深了還不休息,身體吃得消嗎?”
郁爸爸輕咳一聲:“沒關系,我一會兒可以在路上小睡。”
郁秋染眉頭皺得更緊了:“你還要趕路?又要出差?”
郁爸爸喝了口水:“這次要出國一段時間,今晚就走。國外的項目可能要封閉進行,估計有一段時間沒法聯系你了。所以臨走前想再見你一面,才匆忙叫你回來。”
郁秋染給他杯裏添溫水:“什麽事這麽着急,就不能好好休息一晚。”
郁爸爸笑了笑:“那邊都等着呢,催了好幾次,不能再拖了。”
他叮囑了郁秋染一些事情,然後似乎有些歉疚:“老宅這邊我都安排好了。因為要回來跟族人見面,時間又緊迫,才不得不讓你也來這邊見我。”
郁秋染明白他的意思:“沒關系,我不介意跟他們碰面。倒是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郁爸爸搖搖頭:“我不會讓他們纏上你。我已經見過你了,這會兒就讓阿鐘送你回去。”
這麽趕?郁秋染有些吃驚。但見郁爸爸神色堅持,她站起身,順着他的意離開了。
她走出去幾步,停下來問道:“您真的沒事嗎?”
今晚突然叫她來老宅,見了一面又匆匆送她走,怎麽看事情都很反常。
郁爸爸神色柔和:“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中間遇到什麽問題,你可以聯系阿鐘。”
郁秋染确信事情沒這麽簡單。她正打算進一步追問,郁爸爸就又搶先說道:“你這次用梨園籠絡住花澄雅,做得很不錯。”
“他雖然暫時從花家脫離,但是設計師是一個周旋在上層女性之間的身份,很适合收集情報,有時候會有意外之喜。”
郁秋染嘆了口氣,成功被帶偏:“您應該清楚我不是為了這個。”
郁爸爸點點頭:“我知道小染是真誠地幫助朋友。但你應該考慮一下,兩者并不沖突。”
郁秋染不是很想讨論這個話題。
或許郁爸爸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微笑着凝視郁秋染:“不管目的如何,小染行事都越來越有章法了,我很放心。”
郁秋染警惕起來:“您到底怎麽了,是身體很不舒服嗎?這話聽着像是要把家中的重擔全推給我。”
郁爸爸神色輕松:“怎麽會,我們不是約好了,我還要培養你的下一代,讓你悠閑自在呢。”
他催促着郁秋染:“快走吧,你回學校睡一覺,明天還要上課呢。我也要急着趕路了。”
郁秋染被他轟出內室,鐘管家一路送她出內院。
出了卧室,她目視前方,輕聲問道:“我爸是不是要出國修養看病?情況不太樂觀?”
鐘管家腳步頓了一下,又迅速恢複正常:“請您不要擔心,一切在可掌控範圍內。”
郁秋染站在院落門口,凝望着黑沉的夜色,一大片烏雲飄過,遮住了閃爍的星星。
她低聲說道:“希望如你們所言。”
剛才她回憶了一下,原書中郁爸爸雖然身體不好,出場也很少,但在“男配郁秋染”郁郁而終後的葬禮上還露過面。
當初她就是因為篤定對方一定不會比她先死,才大大咧咧地發表了鹹魚言論。
想到這裏,她心中的擔憂稍微放緩了些許。
她低聲對着鐘管家說道:“鐘爺爺,勞煩您照顧好我爸。”
鐘管家對她行了一禮:“放心吧少爺。”
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照顧什麽?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嗎?”
院落門口的竹林中,緩緩走出一道瘦弱的人影,正是郁四十一。
郁秋染看着對方依舊孱弱的身形和憂郁的眉眼,嗤笑一聲:“你來這裏做什麽?”
郁四十一垂眼:“聽聞少爺深夜回來。這是您第一次來老宅,想着不能不來拜見您。”
他神色恭謹地送郁秋染上車,又堅持要送郁爸爸離開。
在等到郁爸爸坐着輪椅被推上飛機後,他才折回旁支族老住的院落。
“怎麽樣?”大族老問道。
郁四十一回答:“家主的神色看起來還好,跟平時并無兩樣。染少爺也沒有焦慮之色。”
大族老喃喃自語:“難道我猜錯了?我以為他身體不行了,才這麽急着叫他的寶貝蛋回來看一眼。”
郁四十一回憶了一下:“不過染少爺走的時候,身後的人好像帶了不少文件。”
大族老臉色沉下來:“是不是又想弄什麽迷霧計,最後還是為了産業交接。”
見郁四十一沉默不語,大族老加重了語氣:“你要加緊些。爺爺費心把你送進學院,可不是為了讓你成為一步廢棋。”
本來送進去一個跟郁秋染風格類似的四十一,是為了搞一些小動作,分薄郁秋染的校內支持率,為下一步做打算。
結果郁四十一進去後才發現,雖然入校時間很短,但郁秋染的地位并不像他們想象得那麽容易撼動。一段時間觀察下來,只看到郁秋染在東芒會根基越紮越深。
而且他們最初對‘他’的印象似乎也有點跑偏。
郁四十一知道自己一直沒有成果,爺爺已經不耐煩了。
他恭敬地彎腰道:“我已經在七夕燈會上做了手腳,蘇恬恬會是一個突破口。”
大族老看着牆上釘的一連串照片:“跟他關系親密的這個女孩兒嗎?希望你這次能有成效。”
幾天時間過去,郁秋染還又跟鐘管家偷偷通過話,得知郁爸爸狀态不錯,才姑且放下心來。
七夕活動開始,東芒會四人難得沒有任務,打算一起好好游玩一番。
抵達東宮花園中心區大廳,郁秋染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椅子上,乖乖地啃着點心。
她驚喜地問道:“小美怎麽會在這裏?”
敖景羿笑着解釋:“小美已經做好決定,打算近期入學。這次燈會是想來跟着我們提前感受一下學院氛圍。”
郁秋染蹲下來問她:“活動會有很多人,不要緊嗎?”
小美用力地點點頭,聲音雖然很小,但卻很堅定:“我可以的,我之前出門試過了。”
于是四人就多帶了一個小尾巴前去游覽。
另一邊,收到消息的郁四十一突然吩咐下面的人:“情況有變,我要更改計劃……”
他看着照片上兩手分別牽着郁秋染和敖景羿,神色還是有點怯怯的敖景美,又聽到下面人彙報說蘇恬恬已經如計劃走上了那條路線。
郁四十一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在好友的妹妹與喜歡的女生之間,心軟的郁殿下會選擇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