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十八日，陸文在顧昭的車裏。
兩人快做完時，顧昭來了通電話。
他接起，應該是件急事，電話那邊始終在說。顧昭這邊按住了陸文，最後狠幹一頓，灌進她身體裏，完事。
陸文緊緊捂住嘴巴，卻還是漏了聲，被電話那端聽到，連忙道歉：“顧哥對不起……我打擾到您了。”
“沒事，你繼續說。”
“嗯。”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陸文還縮在他懷裏調整呼吸，顧昭對她道：“我有點事，你自己回房間，不要在外面逗留。”
陸文看向車窗外，奧斯維辛三層的水泥小洋樓緘默地伫立在那，她剛剛就是望着她的居所，被顧昭着實地幹，幹得她直抽氣兒。
從他身上落下，陸文恭敬地道過別，便整頓好衣服下了車。
奧斯維辛的看門人立即上前，帶她離開。
陸文回到她的房間，直接去浴室清洗身體。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殘留在深處的，怎麽都洗不去。她将身體反複搓幾遍後，又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好笑，于是不再繼續了。
待到洗完了，用毛巾擦頭發的時候，浴室的燈忽地熄了，暖風也停下來。陸文意識到有可能是停電，還好停電前就洗完。
她摸着黑把浴室擦幹淨，随後光腳出來，撥弄了兩下懸在窗邊的風鈴。
卻也同時聽到了錢生的敲門聲，陸文在裏面回應：“我在我在，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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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陳先生來了，說要探望你。”
“好的！我馬上就去！”陸文來了精神，把自己最漂亮的一套衣服拿出來穿，這身她還從沒在見顧昭時穿過，是特地留下的。
陸文走到那間會客室裏，陳岚正在那邊對她招手：“小文！”
“阿岚。”她在他跟前蹭蹭蹭地轉了個圈，擺個上世紀海報女星的pose，她還惦記着上次陳岚說她瘦了的事兒：“你看看，我胖了吧。”
“小文……”陳岚想對她笑，卻又只能擠出一個最難看的笑容。
“怎麽了。”他這神情讓陸文覺得心裏一凜，她下意識就覺得陳岚出事了，但再一想，顧昭得有多閑才會去整陳岚，再說她和顧昭也不是那種相戀的關系。
果然不是陳岚出事，但他帶來的消息對于陸文來說，是一個絕不亞于陳岚出事的重磅炸彈，甚至炸的她有點大腦空白。
“小文，我這幾天一直在查顧昭的事情，我想找個辦法，請他放過你。”
陳岚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這件東西的出現令陸文有一種強烈的不妙的預感。
“然後我查到一件事……”
錄音被打開，裏面是兩個人的對話，其中一個她比較熟悉，是她以前的老大李磊，另一個聲音卻也是有兩分熟悉，甚至她感覺不久前才聽過。
她又反應了會，忽然意識到那是在車裏時，給顧昭打電話的手下的聲音。
“那個，我能請問一下嗎，小文她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這是李磊的聲音。
“這就輪不到你管了，上面的意思咱不敢揣摩。你只要負責叫她來就行。”
“是是是，那您看這個報酬……”
“放心吧，顧哥短不了你好處。”
錄音至此結束，陳岚補充道：“這是老李他偷錄下來的，應該是為了留個底。我讓小劉從他那拷來了。”
“……”
陳岚見陸文怔在那，隔着鐵圍欄握住她的手：“小文，沒事吧？你臉色很差。”
“……”陸文回過神，立即朝他露出個看起來很輕松的微笑：“我沒事，就是有點……”
是啊，就是知道了是顧昭有意設計她，又有什麽用呢？以顧昭的權勢，即使不這樣做，要她生死去留，還不就是一句話。
只是陸文從未想過這種可能性，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值得他這樣大費周章。
她父母生前跟顧家結過梁子？她以前無意中得罪過顧昭重要的人？她得到了什麽他所需的重要財寶？又或者顧昭盯上的其實是她的某位女性朋友？
陸文心中頓時出現了無數小說或電視劇裏常見的橋段，直到陳岚再次招呼她：“你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陸文很無措。
“小文……”陳岚握緊她的手，他倆十指交纏：“你要知道，你沒有做錯什麽，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你可以坦坦蕩蕩地面對他。”
“……”陸文低着頭，她沒有坦蕩的感覺。反而是在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後，沒有了那種犯錯後的贖罪意味，她立即想到顧昭與她做的各種事情……頓時産生了一種不潔感。
“過來。”陳岚卻是喚她。
陸文聽到後靠近他，陳岚的手伸進鐵圍欄，捏過她的下颌，陸文覺得自己的唇上貼上了溫暖而柔軟的東西。
陳岚舔過她的唇畔，舌尖探進陸文齒間，陸文就看到他那雙淺金的眼眸裏鎖了她的倒影，陸文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感受過這樣溫柔的對待了，分明才步入此地半月，卻恍如隔世。
陳岚是她喜歡的人，她回應着這個吻。
陳岚睫毛很長，眼底時有霧氣，他的吻漸漸深入，陸文忽然間感覺到胸前的扣子被他解開。
陸文立即驚慌地推開他：“不可以……被抓到我們就死定了。”
陳岚摸着她的頭發：“沒事的小文，顧昭今天不在吧？監視你的人也都是敲門才進。”
“有監控！”
“今天下午這邊全區停電，我們發生的事不會有人知道。”陳岚靜靜地說着。
随後那雙淺金的眼瞳又望過來，帶着種寵溺和遺憾：“不可以嗎？我想看看你。”
陸文原本就有着對他強烈的愧疚，她和顧昭不是戀人關系，和陳岚才是，而越是這樣去想，陸文就越覺得和顧昭做那些事的片段不斷出現在她腦海，她心靈好像在坍塌着。
“……”
陸文耷拉着頭。
陳岚将她外套拉下去。
初秋的氣溫已經算不得高，她的外套襯衫皆落在腳邊，白膩的皮膚微微地泛起雞皮，陸文縮着肩膀，手指纏在一起。
她的身體展現在陳岚面前，被碰到時哆嗦了一下。
陳岚笑：“你好敏感啊。再過來一點，把身體貼在這。”
陸文聽命地靠過去，皮膚觸到鐵欄杆上時，她冷得一個激靈，陳岚捉着她的手，傳遞給她一點熱度。
陳岚撫摸她的動作斯文溫柔，并不急色。他親了親陸文的鼻尖：“寶貝，把裙子卷起來。”
“不行，真的會被人發現……”
“不會的，相信我。”陳岚又吻過她的唇，那雙純淨而美麗的眼睛正對陸文無奈地笑：“我很嫉妒他，小文，我不喜歡他碰你。”
這說法令陸文立即無法拒絕，顧昭就好像立在她和陳岚間的一根刺。陸文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病态，她原本和顧昭發生關系時依托的那種贖罪心情，此刻正在轉移到陳岚身上。
陸文卷起裙子，骨節明晰的手游走在她身上，陸文咬着嘴唇，身體陳岚笑：“哦，你很有感覺啊？”
“……”
“手伸過來。”
陸文不知道他要她手去做什麽，但還是将兩只手伸過去，跟着就見陳岚解下自己腰帶，将她伸到那邊去的雙手綁起來。
“阿……阿岚？”
“乖，這樣會舒服一點。”
她兩只手腕都被陳岚綁在了鐵圍欄上，陳岚溫柔地笑着，白皙的臉頰上浮起兩個酒窩，有了被綁的支撐确實方便不少，陳岚把腰帶拉緊時，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叫得好騷，你和他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叫的嗎？”陳岚笑着問她。
顧昭坐在車後座上，高樓間濃雲密布，天色愈發的暗。
“顧哥，財務部的人說前幾天辦公室招賊了……說不定真跟他有關。”
“嗯，我知道了。”
當車駛過立交橋時，暴雨驟然而至，卷起黃濁的水霧，轟隆的雷聲在天那端乍起。
顧昭沒由來得覺得心中有些煩躁。
陸文被他要時，爽得連瞳孔都渙散開，陳岚隔着鐵欄杆捉着她的腰，不客氣地幹着。
她沉浸在能忘卻一切的快感當中，卻忽而聽到咔嚓一聲，她看到陳岚正調整着手機鏡頭的角度，陸文當即腦袋就嗡一下子：“阿岚……你在，做什麽？”
“拍下我們相愛的樣子啊，你不喜歡嗎？”陳岚笑的時候鼻尖紅紅的，那雙眼睛純淨得好像一塵不染似的。
“我不太……喜歡……”
“我想你應該是不習慣吧，以後習慣就好了。”陳岚像在和她商量，口吻溫柔得跟平常沒兩樣。
“不是的，阿岚……”
陳岚把手機調整成攝像，支起來放到桌上，自己則兩手抓住她纖細脆弱的腰肢，繼續要她。
陸文的聲音逐漸變成哀鳴。
“你還真是厲害啊。難怪顧昭上過那麽多女人，還是被你給迷的神魂颠倒。”
陸文覺得陳岚有點可怕，她想逃掉，至少不希望他繼續拍下去。
“阿岚……別再拍了，求你……”
“小文，是你在勾引我，明白嗎？如果不是你主動貼上來，你覺得我能隔着這個東西幹到你嗎？”
“是我……”陸文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機械地重複着他的話。
“對呀，是你，你知道為什麽嗎？”
“不知道……”
“因為你很騷，是個誰都可以幹的賤貨。明白了嗎？”陳岚的聲音依舊溫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