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火 酒、吧、2
冉月鐘宇薛田田他們三人是在外邊坐着熱鬧,秦時跟着劇組一起,是在裏面的包間。
秦時進去後一眼便瞧見了冉月他們,而且對偏過臉此刻同冉月說笑的那個男人,有點眼熟。
并且十分準确的就想到,這個人,就住在冉月的對面。年紀似乎比自己小個兩三歲,但是比起冉月,還是要大。
男人對男人的目的性是很容易看穿的,一眼就能看的透,他在打什麽注意。
“時哥,你再不回來,我都準備出去找你了。”秦時往包廂方向走,張印走了出來叫着。“他們玩的太花了,我快頂不住了,你過來給我撐撐場子,他們就不敢再欺負我了。”張印說話間,也能感覺出來一點微醺。
秦時往冉月方向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接着在張印耳邊說了兩句話,惹的張印也往那邊瞄了兩眼,随即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包廂。
“鐘宇,你應該很會唱歌的吧?”薛田田兩眼一轉,不知在打什麽注意。
鐘宇回答的很謙虛:“還行吧,我也不是很專業,也就是喜歡玩兒。”
薛田田看着鐘宇衣着不俗,況且音樂這種東西,沒點資本,也玩不起來。
但是,倒也不是跟某些人一樣,高不可攀。
還是有希望的。随即給冉月使了一個眼色。
冉月權當沒看見。
“您好,你們點的酸奶。”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餐盤上放了滿滿的一排,全是酸奶。
冉月看了眼薛田田,轉而又看看過來的服務生,“我們沒點這些。”
薛田田記得剛剛冉月出去的時候,鐘宇去了一邊,以為是他點的,不能折了面子,随即起身應付道:“我們點的,我們點的,放這裏吧,謝謝啊。”
惹的鐘宇看了兩眼薛田田,以為她叫的,也沒說什麽。突然覺得是自己帶她們出來玩,應該他來安排的,但是其實桌上的餐品,都還沒吃完,大概是她們...特別喜歡喝奶吧。“你們看還想喝點什麽,我去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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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用了,不用了,這些就夠了。”薛田田說着拿起一包奶拆開來喝,十分的給面子。
可是點這麽多,怎麽可能喝得完。
冉月狐疑的目光掃過面前的兩人身上,想着也不知道誰這麽會點餐,但是介于鐘宇在這裏,她也不好開口問。
“小月月,這一包量可真足,我喝飽了。”薛田田大胃的姑娘一包奶下肚,已經不想喝了。這種地方,不點酒,點什麽酸奶?
“……”
其實冉月剛剛出去的那麽一會兒,他們也剛進來沒多久,都只是看人家喝的歡了,都還沒輪到自己浪,想着也是剛吃過晚飯,時間還早,準備等下撺掇人也多弄兩瓶酒喝喝,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上來了酸奶。
“嗯,挺好喝的。”冉月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做點貢獻,給人面子,拆開一包,插上了吸管。
“鐘宇,喝呀。”薛田田撐的兩眼直翻,“點這麽多,不喝多浪費。”說着手下拿着一瓶,就送到了鐘宇的眼皮底下。
“謝謝。”
這種女生喝的東西,鐘宇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礙于薛田田投過來的有點莫名其妙的眼神,就硬着頭皮喝了。
其實薛田田的眼神何止是莫名其妙,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挺正常的一小夥兒,怎麽就不上道兒呢。都來這種地方了,哄小孩兒呢?讓人喝酸奶。
正常戲碼不應該是除開自己,他們兩個各自喝點小酒,搞個暧昧的氛圍,接下來的故事,不就順理成章的麽?
哎!
于是一桌三人,全部喝起了酸奶,看的旁邊一圈兒喝酒的,目瞪口呆。
跟看仨傻逼似的。
旁邊滿桌子放的是紮啤,黃澄澄的,這邊一溜煙兒的,全是奶……
都還沒斷奶,來什麽的酒吧?
這邊三人縱然牟足了勁兒去喝,可依然喝不完。薛田田盯着依舊沒拆封的三大瓶,有點想吐。沖鐘宇豎了一根大拇指,跑廁所裏去了。
冉月也跟了過去。
薛田田吐了一通回來,癱在沙發上不想動。
冉月倒是沒那麽強迫自己。
可兩人屁股都還沒坐穩,緊接着服務生,又送來了一餐盤酸奶。
整整擺滿了他們的桌子。
“……”
有病吧這是!
還病的不輕!
包括冉月在內,兩人盯着鐘宇的目光泛出了一絲同情,還有可憐。還有無語。
“帥哥,我們都喝吐了呢?”薛田田眨巴眨巴眼,透出一絲可憐兮兮,“這個東西,它喝再多,也喝不醉人的。”
冉月旁邊随機附和着。
鐘宇慢悠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抛過去一個“難道不是你們點的嗎?不是你們想喝嗎?”的眼神。
“……”
這下周圍投過來的目光不是看仨傻逼那麽簡單,而是看仨神經病。
他媽的有病!
旁邊路過的一小男生,流裏流氣不正經的嘴裏還咬着一根煙,側過臉瞄了一眼這邊的盛況,嗤的笑了一聲,一并出口了一句:“卧槽!”真會玩。
別人拼酒,這邊拼奶!
“鐘帥哥,您...挺喜歡養生的吧?”薛田田肉乎乎的臉上泛着油光,話語間還加了一個敬語。“喝茶...泡枸杞?”
“……”鐘宇有點答不上話,“哦,還行吧。也不是特別——”說着眼睛不自然的看了眼擺滿一桌的酸奶。
“服務員!”薛田田話都沒聽人說完,擡手招呼了下人,“拿過來一個編織袋,我們打包,帶走!”
服務員過來蹙了下眉,“那個,确定...是要編織袋?”哪裏找個編織袋?
一直默不作聲的冉月此刻開了腔:“因為,普通塑料袋,它...怎麽可能裝的下。”冉月喝了一口眼皮底下她剛剛倒出來的酸奶杯,從胃部突然就泛上來了一股酸,嘔了那麽一下,連忙擡手捂住了嘴。
擺手沖服務生說:“別愣着了,拿去吧。”
眼看都已經是興味缺缺,鐘宇起過身:“那你們先坐這等一下,我去結賬。”哪裏還有心情繼續待了。
今天,怎麽會搞成這樣?
三人一前一後出了酒吧門,因為是晚上,薛田田是要回家去的,抱了幾瓶奶,說是給鄰居小妹妹喝就徑自打了個出租車走了。
冉月同鐘宇,則是立在站牌旁邊,等另外的出租車。
酒吧的地理位置極佳,可以說是在市區最繁華的一段,交通也很便利,等了沒一分鐘,就坐上了車。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出租車的旁邊,疾馳而去。
虞港城的夜晚燈火通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冉月手裏提溜着一大包酸奶,同鐘宇一起從旁邊的側門上了二樓。
整個樓道裏泛着一股清香,兩邊的盆栽綠植,顯然是已經換了新。
冉月沖鐘宇擺了擺手,就刷卡推門準備進房間。
手剛搭上門把手,旁邊不遠處一間屋子的門就被人從裏面大力的拽開,砰的一聲,門磕碰到了後面的牆壁,撞的很大聲。
冉月将手裏提着裝酸奶的袋子放在門口,側轉身看過一邊。
剛巧鐘宇也還沒進屋,“那邊怎麽回事?”
“不清楚,我們過去看看。”
冉月話音剛落,那邊砰的一聲過後就被丢出來一個男人,還只穿着一個褲衩。吭吭唧唧的蜷縮在了地上,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我□□媽的,”罵罵咧咧的從裏面又走出來一個,“酒店管理呢?他媽的爺爺過來開房還送個大活人啊?不來人我可是要去法院告你們了啊!”說着又上腳踢了地上男人一下。
隐約還能聽到裏面傳來一兩句女人的聲音,“哎呀,好了,多大個事兒啊,把他趕走不就行了,你叫個什麽?”
罵罵咧咧打人的男人聞言急了,轉過頭沖屋裏就是一陣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賤.貨婊.子,怎麽是剛剛沒被他摸夠啊!是不是挺失望的啊!”說着進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直到裏面女人尖銳的叫了一聲,方才沒了動靜。
接着男人就又走了出來,兩手掐腰,氣的不行。
剛巧冉月他們走到了他的跟前。這時也終于将人看清,立着大吼大叫的男人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光着膀子,穿着短褲。而地上躺着的男人喝了酒,大概四十多歲,應該是被踹的不輕,一直吭吭唧唧的坐不起來。
“先生,您這邊是怎麽了?可以跟我說,我是這裏的管理。”雖然冉月管的是VIP,但是突發事件,任何一個員工,都沒有不管不問的道理。
“你是管理啊?”光膀子立着的男人手指向地上的男人:“我他媽的睡得好好兒的,給送來一個男人幾個意思?住房送玩3P服務嗎?”
“诶!你怎麽說話呢?”鐘宇年輕氣盛,污言穢語的聽的不受用,“對女孩子說話麻煩有點素質行嗎?”
“我□□媽,你們大半夜給我送上床一個男人來碰我女人,你們他媽的就有素質了是不是?”男人說着揮拳就往鐘宇身上去招呼。
“先生,先生,”冉月開口規勸。可是話說到一半,因為鐘宇對男人揮過來拳頭一個躲閃,沒立穩腳跟,冉月想要去扶,卻也是沒立穩直接被突然撞到自己身上的力道給撞出去了幾步,頭栽到了一側的牆上。
嘶的一聲,讓她忍不住疼的出了聲。
而那男人火氣正盛,根本收不住似的,還要準備上手——
“先生!”冉月有點氣急,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貫穿力很強,“您再這樣動手,即使有理,等下恐怕也會說不清。”
男人原本看着冉月不過是個小姑娘,沒放在眼裏,想着也可能處理不了什麽事情。但是一句話出口,竟是伴着她這個年紀少有的淡定,突然就讓他揮到一半的另一拳給收了回去,“行,小丫頭,你剛剛說你是管理對吧?”
鐘宇拉了一把冉月,“頭疼不疼?”入眼已經是青紅一大片,十分撼人,還開始滲血絲。
“沒事。”冉月立直身子,忍痛走到了那男人的跟前,沒有一絲膽怯:“先生,您把您遇到的情況說清楚,我們這邊才好解決的呀?”從剛剛一開始,冉月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脾氣比較暴躁,而且還有暴力傾向。此刻還能隐約聽到屋裏女人的抽泣,多半是剛剛被打的不輕。“您說是不是?”
“我等下肯定是要報警抓人的,”男人說着手再次指了指地上不怎麽清醒的人:“他意圖□□我的女人!”接着手又轉而指向了冉月他們,“至于你們酒店什麽責任,咱們就派出所裏說去!還有,”男人興許是說的累了,頓了幾秒,“我前幾天丢了一部手機,我他媽以為是自己不小心丢在外邊的,現在看來,說不準就是在你們這兒被人拿走的。你們等下給我調監控,我要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