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予在這個單詞上,“這首歌的名字,送給你的情詩。”

只專屬于她。

它是遲到的禮物,但在最合适的時間送給了她。

晏霜終于明白,這不單單是一首歌。

厲無風啊厲無風,你可知道你已經擊潰了一個女人的心房,千方百計,終于正中紅心,成為你的俘虜。

厲無風牽起晏霜的手,兩人的手都暖暖的,烘烤着對方的心,火花噼裏啪啦響。

晏霜瞬間抛卻了所有顧忌,今晚的所有已經多到她承受不起。

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瑤。

她要回饋,此時此刻,心甘情願,不作他想。

他的手寬厚又柔軟,晏霜微曲指節,也主動圈住他的手,直到沒有一絲空隙。

晏霜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腳像踩在一堆棉花上,所有的身體感知都彙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酥麻、幹燥、溫熱,難以言喻的一種陌生的甜蜜。

厲無風感受到她的回應,心頭軟得一塌糊塗,那俊挺的眉梢都染上了他心上的喜氣,一片歡顏,仿若置身雲端。

就在這個沾着白雪的窗臺邊,兩人的手交握着,天際無明月,心上卻都是月光。

等天大亮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滲透進每家每戶的院子。

天氣晴朗,一晚上厚積的雪融了大半,晏霜奶奶拿着把大掃把在門前掃雪。

厲無風和晏霜兩人心照不宣,坐在相鄰的兩個小圓凳上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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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霜奶奶蒸了糯米,炸了自制油條,晏霜把小油條塞進糯米團裏,還撒了一點糖霜,包成一個糯米團,放到厲無風手裏。

她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還不忘朝院子裏瞧了瞧,怕阿奶瞧見,會不好意思。

“趁熱吃。”

厲無風太喜歡她溫溫柔柔的樣子了,也沒管面前是什麽食物,往口中塞去。

甜絲絲,軟糯糯,還帶着油條的香氣。

這種高碳水的早餐他平日裏都盡量避免的,此刻,哪管得了那麽多,經她之手,都是美味了。

“你穿得好少,冷不冷?”外面雖然升起了太陽,但是溫度很低,厲無風外套裏只着了一件秋季的牛津紡格子襯衫,有些單薄。

“我出門的時候就帶了這麽一件。”厲無風眨巴着眼對她說。

“……你要戴我的圍巾嗎?”晏霜問出這話時,完全出于好心。

“要。”他馬上朝她點頭,然後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說:“那你呢?”

“阿奶家我備着些衣服,裏面有圍巾的。”

晏霜想,她這兒沒有男人的衣服,他穿不下,但有個圍巾兜着,總能避避寒風。幸虧來的時候包裏塞了一條。

她從背包裏拿出那條淡灰色的圍巾,這條顏色比較偏中性,男女戴差別都不大,就是舊了點,上面有一點微微起球的地方,這條是好幾年前阿賢送給她的。

雖然舊了點,但是這麽多年了,晏霜感覺它的舒适度還是很好。

“你戴着吧。”晏霜遞給他。

厲無風看見這條圍巾的商标,是一個高端消費品牌,他就是看見了,倒也沒多問,直接戴上去。

厲無風心裏滋生出一些得意,晏霜事事想着他。

得到的甜頭多了,膽子就會變大。

兩人是坐着的,他直接把晏霜的手拉到自己膝蓋上,雙手包着她的,下巴埋在圍巾裏。

晏霜剛開始身子有些僵,後面也由得他去。她雙眼水潤,即使還沒完全适應他的親密,但是心頭像被滴上了蜜糖,濃得化不開。

“你們在幹嘛!”冷不丁後面傳來了一記聲音,他倆都沒聽見腳步聲。

蔣西賢一大早就開車過來了,路上不賭,兩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

他熟門熟路地走進院子,晏霜奶奶去地裏摘菜去了,他沒碰上,看見大門留了個縫,直接推開,就看見了這幅畫面。

晏霜被吓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彈開,從圓凳上站立起來。

厲無風手裏一空,看見來人,眉目間露出驚訝,但是整個人都是氣定神閑的,她怎麽跟做賊似的,怕什麽!

“阿賢。”晏霜叫了一聲。

“你怎麽也來了?”厲無風詫異。

蔣西賢現在腦子裏幾個問號,他還納悶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還握着晏霜的手,晏霜那小表情眉目含羞,臉似粉桃,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

這小子!

随後,蔣西賢注意到厲無風脖子圍着的那條圍巾,有一瞬間的滞然。

“每年冬至,阿賢都過來的。”晏霜在一旁向無風解釋,然後又瞧了瞧蔣西賢,視線瞄向他,“他也來過冬至。”說完,她的指頭有些笨重地指了指厲無風,感覺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些奇怪。

蔣西賢心細如塵,看他們這苗頭,晏霜已經被拿下了。

他唯一覺得意外的是,晏霜真喜歡上了厲無風。難道還是應了娛樂圈那句話,厲無風是所有女人的魔咒?

那條東番路

恰逢老太太從外面摘完菜回來,看見蔣西賢來了,不大的客廳被占得滿滿的,熱鬧極了,心下歡喜,腳下的步子輕快。

“阿賢也來了啊!”

“婆婆。”蔣西賢聽見叫喚,轉身。

蔣西賢親昵地扶住晏霜奶奶的雙臂,天生精致冷淡的面孔上揚起一抹笑意。

“霜霜,你還不介紹他們兩個認識下。”晏霜奶奶在一邊催促。

“阿奶,他們認識的,是好朋友。”

“認識的啊?”晏霜奶奶眼皮快速眨了兩下,忽然有點拎不清這其中的一些關系了。

“是的,婆婆。”

“是的,婆婆。”

“好咧,那就更不用拘束啦!”晏霜奶奶笑着點頭應和。

兩個男人乖巧地站在晏霜奶奶面前,玉樹臨風,就似天際的白雪,天生自帶奪人的風采,看着稀罕極了。她的心裏一時感慨,這輩子也沒見過比這兩個更漂亮的娃了,還這麽懂事讨人歡心,都是霜霜的福氣啊。

晏霜被叫去做幫廚了。

這邊四周除了住的平房,就屬當地人自家的菜地最多。

厲無風和蔣西賢走到了較遠的鄉間小道上,他們眼前的一大片地放眼望去一片貧瘠,白黃色的驕陽溫柔地懸在高處,雪後初陽讓地上的殘雪露出晶瑩的光澤。

“追人都追到這兒來啦?”蔣西賢雙手插兜,言語間是調侃的味道。

“幸好追來了。”厲無風笑了下,含着一種滿足的幸福感。

“對了,你怎麽會和晏霜奶奶認識的?”

“這事兒也挺巧的,幾年前我在毛楓隔壁城市有個活動,婆婆突發腦溢血,晏霜當時很慌亂,給我打了電話,是我送她去了醫院。”蔣西賢簡易概述了一遍。

厲無風終于明白為何婆婆和阿賢會如此交好。

以後,他一定要是晏霜第一個想到要求助的人。

“小風,你和霜霜在一起,你知道這也許會帶給她不少的麻煩嗎?”你們可以擁有尋常戀人的濃情蜜意,但是一旦被媒體曝光,就是全民追擊,流言蜚語,無處躲藏。

“我總不能因為我的職業而打一輩子光棍吧。”厲無風當然知道晏霜是他的朋友,他才會一個勁地潑他冷水,如果換作是陌生的女人,阿賢這小子才不會管,他厲無風愛“禍害”誰就“禍害”誰去。

“那你為什麽會和五哥在一起呢?”厲無風反擊他。

蔣西賢白皙的臉上有些冷淡,心下無奈。他和歐陽斐斐只享受現下的快、感,未來怎樣之他而言從不在乎,從不考慮。

“我們不一樣。”

“阿賢,你反應過度了。”厲無風面容有些緊繃,腳輕輕踢碎了腳邊的冰晶子,繼續說道:“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任何事情我擋在她前面,如果說守護好她的前提是失去我現在擁有的一切,我願意。”

他的音樂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他的身份只是他做音樂的渠道之一。

蔣西賢被厲無風最後這句話刺激了一下,他竟然可以為晏霜說出這句話。

“小風,你為什麽會喜歡她?”究竟是什麽答案。

他覺得厲無風有些瘋狂,還有那麽點不真實。

“阿賢,你還記得讀高中的時候那條東番路嗎?”厲無風望着無垠的田地,沉湎于過去的記憶裏。其實厲無風早該想到的,蔣西賢和晏霜交好也許就是因為這段淵源奠定了他們之間的情誼。

“怎麽?”蔣西賢是一個不太願意回看過去的的人,因為過去裏有太多他覺得不好的事,可是這些卻又牢牢地根植于他腐爛的世界裏,成為不可磨滅的根。

“那天,我在那裏看到她了,她一個人幫你打退了隔壁技校欺負你的學生。就是那一天,我再也忘不了。”

那天,他瞞着家裏說在學校問老師作業,其實是和同學在打籃球,等結束回去的時候,校園裏空蕩蕩的,夜色漸近。

他準備穿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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