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接下來當然就是洞房花燭夜,兩個人要圓房。雲錦根本沒有心理準備。

衛陵月卻拿一根小杖,挑開了雲錦蓋頭。

但見紅燭招搖之下,衛陵月面容雖然有些疲憊,容貌卻是如珠如玉,好生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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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擋箭牌

05

衛陵月伸手一模雲錦的臉頰,雲錦吓了一跳,躲了一下,又覺得太過于失禮了,不覺吃吃說:“不好意思。”

衛陵月并不生氣,臉上露出笑容:“沒關系,忙了一天,也都累了。為夫這身上,滿是酒氣,可才真是抱歉地很。”

他故意聞聞自己的袖子,再搖搖頭,皺皺眉毛。

雲錦不覺伸手,輕輕遮住了嘴唇,掩住了笑容。看上去倒很體貼的嘛,雲錦心裏松了口氣。

衛陵月看她表情放松一些,自己心中也松了口氣,說道:“夫人,你如今還沒用飯,不知餓了沒有?”

雲錦搖搖頭說:“也不是很餓,大概是太累的關系吧。”

衛陵月突然問說:“我聽說夫人前些日子失憶了,不知好些沒有?”

雲錦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衛陵月那雙俊目中隐約有些失落之色,一閃而沒。

衛陵月突然朝着雲錦深深一鞠躬,讓着雲錦吃了一驚。

“以後夫人在衛家,有些辛苦的地方,包含則個。”

雲錦心中覺得怪怪的,實不知衛陵月這是什麽意思,心念轉動,連忙起身回禮:“相公這是什麽意思?”

衛陵月牽着雲錦的手,兩人坐回了床上去。衛陵月輕輕一嘆:“想必夫人奇怪,為什麽衛家如此急切,要娶你過門。這件事情,實則大有原因。我想如今我們兩人既然是夫妻了,有些事情,無妨是坦然相對。”

雲錦卻是喜歡衛陵月這般态度,她若不知道衛家是有什麽打算,心中終究如落了一塊石頭,隐隐不安。

“相公但說無妨。”

“一年之前,南王爺的女兒金鳳郡主,卻來我家暫住,因為老祖宗的關系,這也是我家的面子。我小時候身體虛弱,老祖宗特別的疼愛我,如今我年紀大了,每月也要在老祖宗院子裏住上幾天。那金鳳郡主對我有些不合之情。”

衛陵月目光轉動,落在雲錦身上,似乎別有含義。

雲錦長長睫毛抖動,仔細思量,衛陵月雖然說什麽夫妻之間,斷然不該有什麽隐瞞的事情。然而衛陵月這番話,卻根本說得不清不楚,惹人深思。雲錦自然也不知道這金鳳郡主是什麽性兒,然而就算貌似無鹽,又性格粗魯,但對衛家而言,娶一名郡主,豈不是勝過娶一名平常人家女兒?

若是衛家上下不願意,如何能這樣大肆操辦?

同時雲錦也明白了,無論什麽原因,原來衛家娶了自己,卻不過是娶一面擋箭牌而已。以金鳳郡主的身份,那是不能為妾的,除非衛陵月休了自己。看起來衛陵月娶自己果然是有目的的。

如此一來,雲錦想到了關鍵的地方,也難怪衛陵月說要自己包涵,雲錦不覺問道:“金鳳郡主如今在住在衛家嗎?”

衛陵月微微有些遲疑,還是點點頭:“老祖宗對她是寵愛有加,其他人也很敬重親近。”

這是自然的,以金鳳郡主的身份,衛家上下當然會巴結和籠絡。

那麽雲錦,自然就是金鳳郡主所針對對象。以金鳳郡主的身份和地位,大約只有衛家那位老祖宗能壓得住,可這位衛家老祖宗,也未必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像她這種剛入門的新婦,不知深淺,也無一個相熟能看顧的。她唯一依靠,想必也只有衛陵月。

衛陵月此刻卻說:“等過上幾日,南邊有些生意,須得要我去幫襯一二,冷落了夫人,還要夫人莫要在意。”

雲錦心中微涼,這衛陵月好好的将她娶進門,新婚不久,卻又去南邊做生意了,別人看來,無非是自己這個新娘子,并不得丈夫的歡心。如此一來,這府中上上下下看着的人,豈不是見風使舵?

就算她是擋箭牌,也不要這麽無情吧。

雲錦頭低低垂着,伸手去揉揉衣服角。衛陵月看出了她的不悅之意,立刻出言撫慰:“這是三叔派我去的,我也沒有辦法。”

“相公自去吧,家中大小事情,我自己會料理。”雲錦聲音柔柔的,她心中升起一股怒氣,反而沒覺得什麽害怕了。她臉上看不出什麽端倪,衛陵月既然什麽都沒有明說,也不好明問。如今衛陵月看着雲錦這副樣子,也不知是不是雲錦有無品出他話中意思。

如此一來,衛陵月心中自然有幾分狐疑,他又低聲說:“但是要離開夫人,卻并不是我願意的,只是我倆成親,本來就違背了三叔的意思,如今衛家,卻是三叔當家做主。”

雲錦心中怒氣稍減,心中卻多了疑惑:“既然如此,為何能夠——”雲錦話兒一斷,低聲說:“老祖宗?”

“雲錦,你真是冰雪聰明!”衛陵月不覺展顏一笑,他叫雲錦,卻又比叫夫人要親近一些。

雲錦臉頰微熱,突然又覺得自己處境也不是她想的那麽糟糕了。這是很自然就能想的,那三叔既然衛家家主,壓的住這個人的,當然也只有衛家老祖宗了。

“可惜老祖宗也是不怎麽管事的。”衛陵月補充說:“我娘是極喜歡你的。”

雲錦心裏咯噔一跳,回過味兒來,這大概就是衛陵月對她的一番提醒。她現在也算摸着點衛陵月的性格了。

對于衛陵月,雲錦心裏犯嘀咕,這個人大概說話就是不說全,總要留點什麽,讓你自己去琢磨琢磨,有時候同一個意思,卻又要分好幾次來說。雲錦覺得和衛陵月打交道,真是很累人的。大概富貴人家,就專門養這種心眼多的悶葫蘆。

六 暗潮洶湧

06

如此紅燭将要燒盡了,衛陵月溫聲說:“今日夫人也疲憊了,且先休息吧。”他又恢複這客客氣氣的樣子。雲錦突然渾不自在,她自然也不讨厭衛陵月,可是還是覺得別扭。

衛陵月看着她,眼神甚是溫柔,忽的說:“都累了,且不做什麽,先休息吧。”

兩人各自擁了一床被子睡覺,雖然不知道衛陵月心裏打什麽主意,雲錦內心之中,到底也是松了一口氣。

次日雲錦醒來,卻見衛陵月拿起了刀字,刺了手臂,将血滴在了白絹上面。原來這房中白帕,是有嬷嬷收去,以證女子貞潔的。雲錦滿面通紅,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她昨日雖然還不肯定,今日卻是清楚了,衛陵月對她還是極寬容包含,善解人意。

莫非因為把他當擋箭牌,所以心裏很愧疚,所以有補償?還算是有點良心。

成親回門,雲錦對自己尴尬的處境只字不提,只對文氏言衛家待她是極好的,衛陵月對她也是關懷有加。雲錦原有一個打算,她這次嫁入了衛家,自然可以打探當初是誰誘騙了姐姐。

文氏本來心事重重,看到雲錦故意做出的一臉幸福的樣子,也放心了不少。

要是她知道衛家肯要雲錦是為了不要金鳳郡主,文氏一定會被氣得吐血。不過氣的吐血又怎麽辦,總不能讓衛家把雲錦休了吧。所以雲錦只好不告訴文氏這件事。

等回去衛家,雲錦自然要去拜會衛家衆人。衛陵月父親早死,他們這一房,卻也只有衛陵月這一根獨苗兒。這衛陵月的父親衛壁,原本是個俊秀倜傥的人物,原本是老祖宗極寵愛的孫子,卻也英年早死。至于衛壁之母,衛陵月的奶奶韓夫人,如今還在,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時韓夫人燒香禮佛,并不理事,只一心一意伺候衛家的老祖宗。

衛家原有個規矩,等立好了當家的,其他各房也需遷出去。

聽到此處,雲錦暗自留了心,看看衛陵月,神色如常。大約在這富貴人家長大的人,都是這副腔調,任心尖裏存了什麽事情,面上還是個活死人的假笑。

雲錦心念一轉,就問衛陵月幾個叔伯以及後輩的狀況。

衛陵月娓娓道來,他父親早死了,二姑姑品貌絕佳,自幼和韓家少爺訂親,卻因為韓家少爺早死,未婚而守節,所以在衛家頗受敬重。只是二姑姑身體虛弱,一年到頭,十天倒有八天躺在病榻上,日日人參燕窩不斷,所以也很少插手家事,在衛家那是個極超脫的人。

至于三叔身為衛家當家,卻膝下無子,那四叔家有個兒子雲兒,如今十五歲,五叔家只有一個丫頭紅玉,如今方才十歲,人事都不曉得。

雲錦想想,衛家這一代人丁,确實說不上興旺。

“如今衛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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