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身體讓莊嚴這麽蹭,騰一下就升起一把火,看了一眼他的紅嘴唇,一低頭就狠狠的吻了上去,雙手緊緊環住莊嚴的腰,将他往懷裏按。
鄭祈等這一天等的望眼欲穿,此刻一聽說洞房,滿腦子就只剩下三個字,想幹他,想幹他。
莊嚴被摟着砸到床上,眼睛黑了黑,還沒等喘上一口氣,鄭祈的吻就劈頭蓋臉的壓了下來,倆人在床上翻滾着,吻的兇狠,又添又嘬的。
33章
早上八點,鄭祈踢踏着拖鞋,撇着腿去上了一趟廁所,尿尿時雞雞上銷魂的感覺,讓他深刻意識到了昨晚破處的多麽成功,想到莊嚴讓他幹的現在還擱床上下不來,心裏就怪得意的。
鄭祈野狼似得抱着莊嚴啃了一宿,導致結束後兩人走路都有點奇怪,鄭祈是外八字雞‘巴疼,莊嚴是內八字菊花腫。
時間已經接近小年,屋裏雖然有暖氣,但是一大早上的還是挺涼,鄭祈掀開被窩鑽進去抱住赤條條的莊嚴,冰涼的身體激的莊嚴眯縫着眼睛死命踹了鄭祈一腳,嘴裏罵了一句畜生,得着塊肉就往死裏啃。
鄭祈手不老實的往莊嚴緊實挺翹的屁股上捏,一大早就唠黃磕:“媳婦兒,還睡啊?知道昨晚讓你累着了,那還不都怪你太濕太浪,是個人都把持不住啊。哎,不過老公也有責任,天賦太異禀也愁人啊。”
“你憋湊不要臉,滾一邊兒去,再逼逼剁了你。”莊嚴臉埋在枕頭裏,哼哼唧唧的罵。
鄭祈嘿嘿笑了兩聲,心裏高興不知道如何表達,只想沒事兒撩閑,排解自己心中的興奮。挺大的地方都有些裝不下他一樣,一會問莊嚴自己大不大,一會又問昨晚幹的爽不爽,把莊嚴煩得想拿搶突突了他。
鄭祈還是在又一次按耐不住想撩騷的時候,發現莊嚴正在發燒的,拿體溫計給他量了量體溫,一看燒的還他媽挺嚴重,都39度了,這個逼竟然一聲沒吭。
莊嚴因為屁股疼一直面朝下趴着睡,被鄭祈翻過身來一看,小臉兒通紅通紅的,迷迷糊糊的都有點人事不知了。
費勁巴拉的給莊嚴套好衣服,鄭祈打橫把他抱起來,下樓開了車就往醫院趕。
到醫院以後鄭祈真是忙前忙後,又是挂號又是取藥,伺候了小一天。
懷裏抱着打點滴睡着的莊嚴,鄭祈心想自己這一炮幹的可真他媽響,直接把人幹醫院來了。
平時看着挺皮實的,咋這麽不禁操呢。
倆大男人抱在一起在注射大廳裏,心思單純的覺得這肯定是哥倆,心思不純潔的如鄭祈他們前排一個小姑娘,就能雙眼冒光的看出點兒事來。
鄭祈摟着莊嚴,見這丫頭頻頻回頭看他倆,有點替她累的慌,就問她:“你老回頭瞅啥啊,脖子不難受啊,這麽會兒功夫,你回頭看八次了,你不累啊,在整落枕喽。”
“帥哥,你倆是那個嗎?”那姑娘臉上兩朵高原紅,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燒燒的,鄭祈都挺佩服她燒成這樣咋還這麽有閑心呢。
鄭祈皺眉看她:“是啊,怎麽地?”
那姑娘指指悶頭睡覺的莊嚴,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這是你的小受嗎?”
“啊?這麽明顯嗎?”鄭祈讓她給問愣了,不過愣過以後心裏不禁有點高興,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翹,心想算你丫有眼力,哥就是這麽攻氣四射的男人,大總攻妥妥的。
“他進醫院是因為你吧你這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不是好小攻的典範啊。”那丫頭直眉愣瞪也不嫌害臊,半點思想準備都沒給鄭祈,上來就問這麽羞人的問題,把鄭祈鬧了個大紅臉。
小姑娘看新鮮一樣打量鄭祈好幾眼,嘟囔了一句:“居然還是個純情攻。”
“憋瞎說,誰純情啊?我邪魅起來自己都害怕。”鄭祈摸摸莊嚴的額頭,斜眼自辯道。
莊嚴在鄭祈懷裏動了動,引得鄭祈趕忙低頭去看他,見他沒醒只是換了一個姿勢才放下心。
莊嚴睡的臉紅撲撲的,平日裏清俊略帶棱角的氣質都軟糯溫和下來,窩在他懷裏像只依賴人的小貓,這麽乖的摸樣讓鄭祈十分新奇,心裏有些癢癢趁人不注意偷偷親了他一口。鄭祈長這麽大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抱着懷裏的人就像抱着整個世界,就想這麽跟他過一輩子。
下午一點多莊嚴才輸完液,燒雖然退了但是人還昏昏沉沉的睡着沒醒,鄭祈也不驚動他,倆人昨天折騰到快天亮,他自己都挺困的。
想想昨晚可能是有些過分,但祈哥認為這也不能全怪他,憋了将近三十年的老處男,交公糧的時候交少了那不讓人懷疑嗎。
到家将莊嚴在床上安置好,鄭祈坐邊上看了他半天,跟一條傻狗一樣,護食的看着自己的肉骨頭,怎麽看怎麽稀罕,生病了也這麽招人。
鄭祈一直看到肚子不知道第幾次發出抗議,才回過神想起已經兩頓飯沒吃了,心想着莊嚴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尋思着要不給他熬點粥。
想想生病的愛人醒來以後,自己為他端上一碗親手做的羹湯,愛人感動的眼淚汪汪,發誓要跟自己海誓山盟白頭到老,鄭祈就有點把持不住。
想到就要做,鄭祈拿出手機下載了一個美食大全的軟件,搜索了半天決定做個皮蛋瘦肉粥,看了一下所需要的材料,鄭祈興沖沖的換好衣服開車跑到超市,雜七雜八的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
開車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一家粥店,鄭祈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防患于未然去打包了外賣。
這哥們還尤不死心的安慰自己呢,想着到時候自己要做的太好吃的話,那他就勉為其難的吃這個,把自己做的留給莊嚴。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幹的,在第二次将味道十分奇怪的粥偷偷倒掉後,鄭祈認命了。
……
莊嚴是被一股糊味兒給熏醒的,他睜開眼睛後虛弱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在房間裏看見人,厚實的窗簾拉着,屋裏只開了一盞暖橘色的落地燈,讓莊嚴有些看不太出現在是幾點。
拉開被子,莊嚴渾身軟綿綿的下地,一路嗅着糊吧味兒來到廚房,看見鄭祈正焦頭爛額的消滅證據,莊嚴斜靠在門框上有些好笑的說:“你燒房子呢啊?”
鄭祈被吓得一哆嗦,連忙把垃圾桶的蓋子放下,還用腳往角落裏踢了踢,讪讪的沖莊嚴笑:“媳婦兒,你醒了啊!好點沒?餓了吧?你先出去等會,我給你熬的粥馬上就好!”
把莊嚴連哄帶騙的弄出廚房,鄭祈擦了一把汗,不敢耽誤趕緊将打包的粥擱微波爐熱好,又從冰箱裏拿出一袋他奶奶給他速凍的小籠包快速解凍加熱,磕磕絆絆的把飯弄好端到莊嚴面前,鄭祈偷偷長出一口氣,可他媽累死爹了。
莊嚴拿湯勺在碗裏攪了攪,白色的米粒中伴着肉粒和皮蛋,只嘗了一口莊嚴就吃出是在哪家粥店買的,嘴上卻還是要逗一逗鄭祈:“你做的啊?”
聽莊嚴這麽問,鄭祈緊繃前傾的身體,故作放松的往後一靠,眼神略游移的說:“這家裏就倆人,不是我還能是誰,好吃不?”
莊嚴抿了抿唇嘴角帶了一些笑意:“是嗎?我咋吃着味道這麽熟悉呢?”
“啊,啊?那寶貝兒你肯定是在夢裏嘗過老公做的飯,以至于醒了以後還念念不忘。”鄭祈裝傻顧左右而言他,心裏卻默默揣測這個逼不是上那家粥店吃過吧。
“滾雞‘巴蛋吧。”莊嚴瞪了他一眼。
“嗯,媳婦兒你快吃吧,一會涼了!”
鄭祈看着莊嚴因為生病有些淡的唇色,被熱氣騰騰的粥燙的重新紅潤起來,嚼東西的時候嘴巴一動一動的,思想有些跑偏,臉上就帶出點癡漢像。
莊嚴擡眼看鄭祈這表情,心裏突然一動,對他勾了勾指頭。
“幹啥呀,媳婦兒?”鄭祈将頭湊過去,有點摸不着頭腦。
“傻逼,憋說話,吻我。”拉過鄭祈的脖子,莊嚴閉上眼睛親了上去。
34章
小年前一天鄭祈他奶奶給他打電話,讓鄭祈第二天回家吃飯。老太太還旁敲側擊的說飯菜管夠,帶個把人回來啥的一點不為難。
鄭成功在旁邊覺得老伴兒太含蓄,直接扯着嗓子跟鄭祈喊:“你要自己的話就別回來了。”
彼時鄭祈正躺被窩裏光溜溜的摟着同樣啥也沒穿,臉上高|潮餘韻猶存的莊嚴。
這兩個逼天還沒黑就不要臉的擱屋裏啪啪上了,鄭祈他奶奶來電話時,鄭祈正做最後的沖刺,特置的老太太喊孫子鈴聲一響把他吓得直接射了。
莊嚴翻個身臉埋在枕頭裏,吭哧吭哧悶笑,心說真他媽該!
挂上電話,鄭祈把手機往旁邊床頭櫃上一扔,将還趴着嘲笑他的莊嚴刨出來摟在懷裏,另一只手不老實的捏捏他屁股說:“行了啊,還笑啊?老公早射你就這麽高興嗎?”
莊嚴的下巴颌頂在鄭祈的胸肌上閉着眼還是笑,鄭祈把他往上抱了抱,和他交換了一個濕吻。
“莊嚴,媳婦兒,明天跟我回家呗?見見我爺爺和我奶奶,順便再把咱姑娘接回來。”鄭祈把被子往上拽,把莊嚴包的嚴實怕他凍着。
莊嚴聞言睜開眼睛,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盯着鄭祈的眼睛問:“你爺爺奶奶是想讓你帶女朋友回去吧?帶我合适嗎?不怕讓他倆發現你和我有一腿啊!你看看我這脖子讓你啃得,這他媽是武漢辣鴨脖啊?”
鄭祈斜睨了莊嚴一眼,語氣不太正經的回道:“滾犢子吧,你咋不說我後背讓你撓的跟玩了□□一樣呢!”
調笑了一句後,鄭祈忽然表情一肅,看着莊嚴語氣非常虔誠,帶着從沒有過的正經:“他們要是能看出來點啥正好,省得我不知道怎麽說。媳婦兒我沒混過GAY這個圈子,但我知道挺亂的,各種名媛名婊,一天天不是跟這個就是跟那個的。老公不是他們那樣嬸兒的人,我想跟你踏踏實實好好過,什麽七年之癢,八年之癢的都滾一邊兒去,咱倆就一直過到白頭偕老行嗎?”
莊嚴的心有些鼓動,眼睛澀意上升,很想就這麽答應鄭祈,頂到嘴邊的話,讓他抿了抿嘴唇又咽了回去,眼神游移不敢和鄭祈對視,只能轉移話題道:“裝什麽傻,他們是想要抱重孫子吧,你跟我這耕耘到禿撸皮也操不出半根毛來。”
“抱啥重孫子,我這麽大個孫子還抱不過來啊,再說不是有花花這個重孫女了嗎?媳婦兒你不喜歡貓,喜歡狗不?咱在養一只狗兒子咋樣?”莊嚴的不正面回答,讓鄭祈有些失望,不過他并不灰心,他相信天長‘日’久,莊嚴就是塊石頭他也能給他捅出個洞來。
莊嚴心裏有事兒,沒怎麽過心的随便說了一句:“嗯,柯基挺有意思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怪性感。”
拉過莊嚴的手放到自己的臀部,在他耳朵邊吹了一口氣:“還能有老公的性感麽?”
“你性感有他媽屁用,又不讓我上。”莊嚴斜眼沒好氣的說。
鄭祈嘿嘿笑着将莊嚴壓到身下,百忙之中回了一句:“你下面可不是這麽想的。”
……
莊嚴第二天還是沒跟鄭祈回去,他知道鄭祈挺失望的,但莊嚴想要給鄭祈留一條後路。
沒有人會願意一直等在原地,他走以後,等将來……鄭祈或許可以牽着別人,羞羞答答的回家見家長,哪怕被拿着掃帚從家打出出,倆人也可以抱在一起咧嘴笑。
那個人還可以跟鄭祈一起養貓遛狗,挺過七年之癢,大聲的對想要插足的小三小四說快滾,每天雞飛狗跳的直到白頭偕老。
莊嚴蹲在客廳裏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空出神,電話鈴聲響起,莊嚴看了電顯示呼吸一頓,接通後對面低沉冷靜的聲音傳來:“我三天以後動手,這兩天你先動身去k市,到那邊等我,然後我們一起從那邊越境。”
“好,我知道了,你小心。”莊嚴聲音有些沉默的說。
35章
鄭祈是下午出的門,回他奶奶那之前先去了一趟建業集團總部,過生日那天鄭祈讓保安扔出了會場,讓老頭一頓罵,這兩天消氣了就又想起這事兒來,非得打電話讓他去一趟,完事以後在一起上他爺爺奶奶家。
他媽也打電話讓他別耽誤,說鄭建業那老王八(秦佳佳原話)要給他整份驚喜,鄭祈一尋思那就去吧。
到頂層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秘書跟他說董事長正在裏面待客,請他稍等片刻。
鄭祈坐沙發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問道:“誰呀?進去多長時間了?”鄭祈和他爸的秘書還是挺熟的,所以說起話來很是随意。
張秘書緊張兮兮的說:“警察,說找董事長了解點情況。”
鄭祈聞言挺詫異:“老頭子貪污漏稅了啊?都上門查水表來了?”
“好像不是吧,說是跟什麽兇殺案有關,我也不太清楚。”張秘書臉上的表情有些囧,心說這是親兒子嗎?
鄭祈摸了摸下巴,想了半天想起金源房地産那個和小三鴛鴦蝴蝶夢,一起上西天的那個鄭建業老同學來,心裏納悶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破案呢啊。
就這麽地鄭祈擱沙發上做了五分鐘不到吧,辦公室的門開了,鄭建業将兩個便衣警察送了出來,鄭祈站了起來,裝作鄭建業的助理秘書,跟在後面一起往電梯處送。
等電梯的時候,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警察對鄭建業說:“我們警方這邊會安排人暗中保護的,您自己這邊也要做好防護準備,出行多帶幾個保安吧,我們會盡快将兇手抓到。”
鄭建業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沒有再說其他話,顯的心事重重的。
“怎麽回事?啥情況?”好容易将警察送走,鄭祈已經好奇的抓心撓肝的了,心想這啥事兒啊,整的都需要出動警察保護的程度了。
鄭建業沉默的看了鄭祈一眼後說:“去我辦公室再說吧。”
鄭祈環顧了一下四周,點點跟着鄭建業進了辦公室,然後将門關好,這才又重新問了一遍:“到底怎麽了?警察來幹啥來了?”
鄭建業坐沙發上表情有點愣,半晌後才在鄭祈急三火四的催促下緩緩道:“這事兒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鄭祈有點煩他爹這磨叽勁兒。
鄭建業掏出煙遞給鄭祈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後說:“怎麽說呢?我和你媽上學的時候有一個導師,姓莊,叫莊郁江。我們從大四開始到研究生畢業期間,一直在和莊老師一起研究一個項目。當時項目裏另外還有三個人,一個是公司裏你錢伯伯,另一個你應該也認識,就是前幾個月去參加葬禮的那個孫繼元。還有一個叫趙偉,他中途因為一些不太好的原因,被莊老師踢出了項目組,畢業後這些年我們沒有再聯系。”
“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莊老師?”鄭祈想了想,确定對這人沒印象。
鄭建業瞟了他一眼後說:“你怎麽沒見過,還抱過你呢,你都忘了,那時候我和媽還沒離婚呢。”
鄭祈一聽有些無語,心想那确實得忘,那會兒他才多一點大啊。
見鄭祈不支聲了,鄭建業又開始說:“大概在項目剛剛出成果的時候吧,莊老師十一歲的兒子莊禦和認領在他們家剛剛兩歲的侄兒莊睿被人綁架,再後來莊老師和他夫人也失蹤了,沒過幾天西郊一個倉庫發生爆炸,消防人員清理現場的時候找到兩具焦屍,因為死因可疑,屍體被轉交給了警方,經過DNA檢驗警察确定了是莊老師夫婦。”
“那莊老師的孩子呢?”鄭祈突然問。
鄭建業搓了搓臉,嘆口氣說:“不知道,現場只發現了莊老師和他愛人的屍體,兩個孩子生死不知。警察認為莊老師夫婦是在沒有通知警方的情況下,私自與綁匪見面導致被殺的。此後幾年我一直和警方保持聯系,可惜根本沒有兩個孩子的消息,兇手也沒有落網。”
“這跟今天警察來找你有什麽關系?有當年那些劫匪的消息了?可這也沒必要派警察來保護你吧?”鄭祈還是有些不解。
“不是,警察在查孫繼元爆炸案的時候,順藤摸瓜的又發現了另外幾起死人案件。鐘慶源你還記得嗎?以前爸公司還在東區平房大院時候的那個保安隊長。”鄭建給鄭祈提醒。
“我知道,前段時間我還湊巧在他的面館吃過飯。”鄭祈說到這,心裏突然浮起一股奇怪的情緒,鄭祈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見鄭祈有印象,鄭建業就繼續說:“前段時間他的面館着火,他沒跑出來被燒死了。還有一個我不認識,但是卻和鐘慶源還有孫繼元有聯系的毒販子,據說何人火并死掉了。警方覺得這事裏有蹊跷,前幾天突然找到我,問我認不認識他們三個。我将我們當年的事跟警察講了一下,今天他們又過來說,懷疑孫繼元他們當年觊觎研究成果,策劃綁架殺害了莊老師一家,而如今殺他們的人有可能是莊老師失蹤的大兒子莊禦,還說我和另外三個人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目标。”
鄭祈對這個結論有些目瞪口呆,他想了想突然問:“爸,你發家跟莊老師的那個研究成果有關系嗎?這事最終得益的人是誰?”
鄭建業意外的看了兒子一眼,搖頭說:“核心成果只有莊老師知道,說實在的我們這些學生也只是給他打工的。我的第一桶金雖然不能說跟莊老師一點關系沒有,但絕對是堂堂正正靠我自己做出來的,莊老師做為我的導師,在研究和其他方面都給予了我很大幫助,所以至今我都對他很感恩。”
講到這裏,鄭建業害怕鄭祈不相信,又說道:“等會我的律師會過來立遺囑,公司的股份我打算再轉移百分之五給你,同時我還想留百分之十的股份分成兩份,如果将來莊老師的孩子能找到,就把股份分給他們倆。剩下的所有股份和不動産以及存款留給你弟弟鄭祎,你也別覺着吃虧,我算是看出來了,我這公司估計給你你不想要,那你就光拿股份紅利好了。鄭祎要接手公司給你掙錢,所以你就少要點吧。”
鄭祈無語,還以為啥驚喜呢,褲子都脫了整了半天是給錢,白期待的鄭祈不置可否的說:“不用了,都給鄭祎吧,我不缺錢。”
看了一眼鄭祈,也不知道這小王八蛋是不是在置氣,鄭建業打算無視他。
過了一會秘書過來敲門,進來後說文律師來了,鄭建業說了一聲進來後,一個身材微胖,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帶着一副眼鏡的男人走了進來。
鄭建業站起來和他握了握手,寒暄的說道:“文律師來啦?快請坐。”
“鄭董您太客氣了。”文律師坐下後,嘴裏連連客氣。
秘書上了茶後,鄭建業看看他帶來的助手問:“咦?上次和你來的那個小羅律師呢?”
“他啊,辭職了。說是想回老家發展,他有個親戚是他們當地檢察院的,前陣子聽說高升了,幹我們這行的,上面有人才好辦事。”文律師摸了摸有些謝頂的額發,不無感慨的說。
“對了,這位是鄭大公子吧?真是一表人才啊,鄭董好福氣。”文律師一進辦公室就注意到鄭祈了,聯系今天來要幹的事,很容易就猜到了鄭祈的身份。
鄭祈對他點了天,算是打過了招呼。
寒暄過後,文律師開始辦正事,鄭祈被安排着心不在焉的弄完所有手續,好不容易回到他奶奶那時天都快黑了,家裏肖梅和鄭祎也在,一家人吃了一頓不太走心的飯。
直到将花花打包安頓在車上,揮手與衆人道別,想起馬上就能回家見到莊嚴,鄭祈不安生了一天的情緒才有所緩解。
鄭祈到家的時間并不晚,也就才八點左右,沒在客廳裏看見莊嚴,鄭祈将花花先安頓到它自己那屋,然後才在卧室的床上找到睡着了的莊嚴。
鄭祈心想莊嚴肯定是因為自己不在家無聊壞了,等自己等的都睡着了,看着莊嚴誰的紅撲撲的臉,鄭祈壞笑了一下,拉開被子鑽進去騎在莊嚴的身上,然後在莊嚴皺眉睜眼要罵人之前,探頭吻了上去。
趁莊嚴一點防備沒有,鄭祈的舌頭頂開他的牙關長驅直入,勾着莊嚴濕滑的軟舌一陣翻攪。
親着親着,鄭祈突然擡起頭咂麽了兩下嘴,哭喪着臉問:“媳婦兒,你晚上吃啥了啊?咋這味兒呢?”
莊嚴回過神不懷好意的對鄭祈勾了勾唇,然後出其不意的擡頭對着他哈了一口氣,把鄭祈熏得條件反射後仰點掉地上去。
“哈哈哈,讓你亂親,該!”莊嚴趁鄭祈後仰,靈活的從被窩裏爬起來跑了出去,然後躲進衛生間裏刷牙。
鄭祈守在門口,等莊嚴洗漱完出來,才大狗一樣跟在他屁股後面埋怨:“你想謀殺親夫啊?你晚上吃的啥呀,一股大蒜味兒。”
“冰箱裏的速凍餃子,誰家吃餃子還不蘸點蒜醬,嫌棄你別親啊。我跟你說,發酵到明天早上味兒更銷魂。”莊嚴邊說邊換衣服,冰箱裏的那幾個餃子沒幾個,睡了一覺他又餓了。
鄭祈完全是跟着莊嚴行動,媳婦兒說餓了,哪怕他不餓也得陪着。倆人出去随便吃了一點東西,完事偷偷手拉手回家。
走到半道上鄭祈突然神經病一樣,吭哧吭哧邊樂邊來了一句:“人民群衆要是都跟你今天似得,我估計全國強|奸案都得直線下降一多半,一張嘴直接他媽熏跑了。”
莊嚴錘了鄭祈一下,然後自己也跟着笑起來,走到一個無人的牆角,莊嚴大膽的主動按住鄭祈,和他纏綿悱恻的接吻。
36章
自從上次出差回來,莊嚴好似徹底閑了下來,除了鄭祈偶爾出去辦事的時候,倆人基本全天候的膩在一起,就像萬千陷入熱戀的情侶那樣,逮到機會就要湊到一起纏綿悱恻。
莊嚴和鄭祈每天都過的很充實,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溜貓,莊嚴甚至都已經能全身僵硬的和花花單獨相處五分鐘以上了。
在床事上,莊嚴也盡力的配合鄭祈,陪他玩想玩的花樣,滿足他所有的要求。而鄭祈對這隐藏在背後的深意毫無知覺,他覺得和莊嚴在一起的每一秒鐘都充滿了幸福的甜蜜,他感覺自己已經過上了他曾幻想過的生活,有莊嚴陪伴的生活。
莊嚴幾乎是将行程時間拖到了避無可避,第三天早上,是莊嚴必須要走的日子。
莊嚴幾乎一夜沒睡,眼睛熬得通紅,天黑的時候就在心裏描繪鄭祈的五官,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就一瞬不瞬的看着鄭祈嘟着嘴唇,好像在向人索吻的睡顏。
鄭祈的手臂搭在莊嚴的腰上呼吸綿長,溫熱的氣息撲在莊嚴的臉上,吹的人心癢,莊嚴終于忍不住翻身騎到他的身上,低頭将他吻醒想要一次最後的狂歡。
鄭祈迷迷糊糊醒過來,卻并不感到惱怒,他喜歡這樣被人吻醒的早晨,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
鄭祈的心中一直有着一種與他氣質截然不同的少男情懷,他列了很多想要和莊嚴一起完成的幼稚互動,可卻別扭的不好意思拿出來大大方方要求,怕莊嚴接受不了他這隐藏人設。
鄭祈偷偷将那張紙藏在了一個并不隐蔽的地方,期待着被莊嚴不經意的找到,而莊嚴也确實找到了,可惜鄭祈将他拿出來的時間太晚,莊嚴只來得及陪他完成這一項。
溫柔的将鄭祈吻醒,兩人的舌從溫馨的輕輕勾動纏繞,到越漸火熱纏綿也只是幾息的時間。兩具年輕的身體互相渴望着對方,鄭祈按着莊嚴的腰從後方锲入狂野的律動,莊嚴被撞擊的失去理智的尖叫呻|吟,卻還啜泣着不停的向他索要,仿佛只有這樣的結合才能将彼此刻入對方心裏。
莊嚴矛盾的心理折磨的他不知所措,一方面害怕鄭祈因為他的不告而別而傷心,希望他能早點放下。另一方面又不甘心鄭祈在不久的将來将他徹底忘記,仿佛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在他的生命裏。
這場混雜着歡愉與痛苦的性、愛持續了一整個上午,結束後莊嚴累的直接昏睡了過去,鄭祈悄悄起來穿好衣服洗漱,親了親累壞了的莊嚴後拿着鑰匙出了門。
趁着莊嚴休息的時間,鄭祈開車趕往樓新海介紹的一家寵物店,他半個月前在這裏預定了一只即将滿月的小柯基,這是他為莊嚴準備的驚喜。
鄭祈開着車一路心情歡快的哼着小曲兒趕到地方,然後在老板的帶領下,親自将那只耳朵還沒立起來的小家夥,從它的一堆兄弟中間抱了出來。
老板給小柯基洗了澡,帶上鄭祈特意準備的蝴蝶結,美美的被裝進寵物箱中,跟着他爹往家中趕。鄭祈想趁莊嚴還沒醒之前趕回家,然後将柯基放到他的枕邊把他喚醒,給他一個驚喜。
路上塞車的時候,鄭祈隔着網紗逗弄一路吭吭唧唧不老實的小狗:“兒子,以後你就是咱家的第四個成員了,家裏還有一個貓姐姐,你得跟它好好相處,你小子不準欺負它知道不?還有,咱家大事小事都歸你爸管,你得學會個眉眼高低,以後是吃肉骨頭還是吃白菜幫子都是他說了算。但你也不能一個勁兒的霸占你爸和老子争寵,那可是你爹我的媳婦兒。
鄭祈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狗都讓他有點說蔫了,好不容易等他磨叽完,鄭祈看看表皺了皺眉,這他媽也太賭了,打開收音機收聽路況,發現前方發生連環追尾,此時這條路已經堵的密不透風,進不了出不去。
鄭祈多花了一個半小時才趕回家,客廳裏沒有人,側耳聽了一下家裏沒什麽聲音,鄭祈以為莊嚴還沒起,就把狗從寵物箱裏抱出來,腳步歡快的推門走進卧室。
屋裏很安靜,鄭祈沒有看見莊嚴的身影,只有整齊的床鋪和一封醒目的信。鄭祈放下懷裏不安扭動的柯基,好奇的拿起那封信打開,以為這是莊嚴和他玩兒的什麽情趣。
拆開信封拿出信紙,上面的字不多只有兩行,卻讓他的心跌入谷底,鄭祈瞪着信紙,字他都認識,可合在一起卻讓他有些懵圈。
“鄭祈,我走了,對不起。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麽。抱歉可能沒辦法與你一起白頭偕老了,忘了我吧。”
撥打莊嚴的電話提示關機,一把将紙扔掉,鄭祈尤不死心的将家中裏裏外外的搜尋了一遍,發現衣櫃裏莊嚴的應急小行李箱不見了,鄭祈想會不會是莊嚴這個逼因為臨時緊急出差,跟他開的一個惡略玩笑。
鄭祈被攥緊的心稍微松了松,他故做輕松的撥通了莊嚴臺裏的辦公電話,然後心卻再次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拽落深淵,莊嚴的同事說莊嚴半個月前就離職了,不存在出差這一可能性。
信紙落在地上,陽光灑在上面,白的紙黑的字,刺目的讓人不得不酸澀的眯起眼。
鄭祈呆立在卧室之中,柯基繞着他的腿拱來拱去,卻換不來主人的半分關注。
莊嚴真的走了,可明明他們早上還在相擁做|愛,鄭祈覺得這肯定是莊嚴和他開的一個玩笑。
鄭祈想要奪門而出去把他找出來,告訴他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可是剛剛擡起來的腳又放下了。鄭祈臉上的表情茫然中帶出了一絲絲委屈,事到臨頭他突然發現他竟然不知道要去哪裏找,甚至連莊嚴的父母是誰,老家是哪裏的,還有沒有其他親戚朋友都一概不知。
怎麽會這樣呢?
鄭祈無力的坐到床上,腦中紛雜的一片混亂,他從下午一直坐到黃昏,又從黃昏坐到天黑,直到花花和柯基分享着将鄭祈中午倒的貓糧吃幹淨,肚子重新變的饑餓,喵喵汪汪的叫起來才回過神。
鄭祈渾渾噩噩的在家等待了兩天,每隔幾分鐘就要撥打一次莊嚴的手機,可電話卻只有無數次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提示。
第三天的早上,門被人在外砰砰敲響,鄭祈激動到踉跄的跑去開了門,一支支黑洞洞的搶将他瞄準,鄭祈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武警帶走押回了警局。
鄭祈帶着手铐坐在審訊室中,看着被抵到眼前的照片閉了閉眼腦中一片空白。
“這個人你認識嗎”審訊室中兩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坐在他的對面,其中一個板着臉的年輕警察,聲音毫無溫度的問道。
“認識,他是我的男朋友。”鄭祈木木的聽見自己這麽回答。
那個警察逼視着鄭祈,眼中帶着幾分審視:“他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他三天前突然失蹤了。”鄭祈幹澀的嘴唇顫了顫,臉色蒼白眼下青黑深重,樣子十分憔悴。
“三天前宏偉生物科技的董事長趙偉,被人殺害在他市中心景岚家園小區的家裏,我們在小區的登記冊上發現有人用你的工作證登記進入了小區,這是監控拍下的照片。”
鄭祈看了一眼放到他面前的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頭上帶着帽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