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夜襲你欺負我

折陽家背景深厚,祖父是在朝宰相,權傾朝野,伯父是當朝尚書,同樣勢力不小,唯獨折陽的父親不喜歡權勢,接管了家族産業,如今也算是烈戰國的第一富商,這樣的背景,很難不遭到荊沖的忌憚,因此折陽很小就被帶到了宮中成為荊懸的伴讀。

本來應該被送進宮裏當伴讀的是折陽的堂哥,但他堂哥自小體弱多病,走幾步都要喘一下咳一聲,他伯父舍不得,百般求助折陽的父親,最終折陽被送了進來。

折陽自幼嬌生慣養,進了宮裏又被荊懸寵着,吃穿用度從來都是最好的,哪怕他搬出了荊懸的寝殿自己單獨住,荊懸也從未在他的吃穿用度上打折扣。

所以折陽被荊懸放到床上時,除了嘴上故意裝給荊懸看的拒絕和手上可以忽略不計的推搡外,他真的沒什麽不舒服的。

後背貼着床上的錦緞,涼涼滑滑的,被褥厚實,也不會覺得疼。

荊懸雖然蒙住了他的眼睛,還帶着一身酒氣,可他抱起折陽的動作依舊輕柔。

折陽是帶着氣的,期間故意偷偷用手肘怼了荊懸的腹部一下,荊懸不出聲忍了,半點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因此折陽越發不害怕,他想要看看荊懸到底要做什麽。

荊懸将折陽放在床上後,自己坐在床邊許久,只是看着折陽一言不發。

折陽抿了抿唇,心想他這是什麽意思?這要他該怎麽應對?繼續反抗嗎?不反抗是不是看起來很假?

這麽想着折陽就摸着床褥坐起來,誰知剛半撐着起身就被荊懸又給推了回去,倒在了床上。

荊懸壓了上來,撐在折陽上方,距離近到折陽能清楚感受到荊懸呼出來的氣息。

折陽這才緊張起來,雙手撐着荊懸的胸膛,指尖微微蜷縮,大腦混沌一片,只記得不能讓荊懸知道他認出他來了,立刻說道: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我可是太子伴讀,太子不會饒了你的!”

他聲音不自覺地發軟,到最後尾音輕到軟綿綿的一點氣勢沒有。

荊懸的手指隔着綢緞點了點折陽的眼睛,用微微變換過的聲調啞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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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拿我怎麽樣?”

說着荊懸指尖移動,突然捏了捏折陽的臉頰。

折陽被荊懸養得很好,臉頰上皮肉飽滿,像捏着上好的凝脂。

“他能殺了我嗎?”荊懸又道。

折陽心裏慌亂急了,因為被掐着臉頰,聲音也含糊:

“當然會!他會幫我殺了你的!他會抽你的皮、剝你的筋!”

荊懸來的時候心情很差,此時心情在慢慢變好,他大發慈悲的松開折陽的臉頰,帶着夜晚涼氣的指尖點在了折陽的唇角。

折陽的唇是溫熱的,荊懸的指尖一碰到就舍不得離開,順着他唇角一路碾壓到唇中央,點着他的嘴唇輕碾。

“你就這麽相信他?”就是如此,荊懸還不忘繼續問着折陽。

折陽的一顆心早就像燒起了一把火,那把火從小火苗開始,一路撩撥了整顆心髒,此時順着泛紅的唇畔似乎打算席卷全身。

荊懸的指尖就在他的唇邊,他一張嘴那指尖就順着唇畔探了進去。

折陽緊張壞了,說話間不自覺用舌尖推拒着荊懸的手指。

“當、當然了!荊懸要是知道你欺負我一定會殺了你!”

荊懸突然冷哼一聲,像是對折陽的話感到不滿,他收回手指,撤離時還不忘重重碾一下折陽的下唇,緊接着折陽被荊懸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腰腹被荊懸攬住懸空,腰間的綢帶被解了下來。

失去了腰帶,折陽身上的衣服層層疊疊的散了開來。

折陽自幼養得好,皮膚細嫩,穿的衣服也都是細滑的料子,沒了腰帶束縛,散開時像一朵盛開的花,不知羞的露出內裏的花蕊。

這回折陽是真的慌了,他萬萬沒想到荊懸會解開他的衣服,差一點他就喊出了荊懸的名字。

“你!你大膽!你放開我!”

被壓着的折陽開始撲騰,荊懸利落擒住折陽的雙手用綢帶綁住舉過頭頂。

折陽蜷縮回手臂,半撐着趴在床上,衣服散開,露出來的後背能感受到夜晚的涼風。

當肩胛骨被荊懸的指尖碰觸時,折陽下意識地往前掙紮爬動,很快被荊懸攬着腰拖了回來。

白日裏雅正深粹的君子荊懸,深夜裏帶着酒氣蒙住了自家小伴讀的眼睛,僞裝成其他人的聲音,一點一點地探索着小伴讀的後背。

折陽很白,皮膚在燭光下越顯瑩潤,比上好的瓷器細膩不知多少倍。

此時他趴伏在床上,身後是一身儲君華服的荊懸,後背被一只手或重或輕的撩撥,慢慢浮起一片緋紅。

折陽早就不知理智為何物了,他慌亂又緊張,害怕又安心,各種心情混雜在一起,口中含含糊糊不斷叫罵着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我會讓荊懸殺了你的!你個登徒子!王八蛋!”

總是對折陽寵愛的荊懸此時卻殘忍起來,任憑折陽怎麽叫嚷,依舊不放過折陽已經紅了一片的後背。

到後來折陽的聲音有些啞了,貓叫一樣,荊懸就探了指尖過去堵住了折陽的嘴。

“別喊了,你說的荊懸不會管你的,他沒你想得那麽好。”

折陽嗚嗚咽咽的,突然用力咬了荊懸手指一口,留下一個很深的牙印。

荊懸半夜時來,天将亮才走,走時桌上的蠟燭已經燃盡,一灘軟爛的燭淚像是在控訴荊懸。

折陽早就哭睡着了,摘下眼前的綢緞,睫毛被淚水沾濕,洇成一縷一縷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等折陽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他怒氣沖沖地起床,在房間裏踱步,最後決定去找荊懸對峙。

就算不拆穿荊懸,他也要跟荊懸告狀,他倒要看看荊懸是什麽反應。

折陽找人打聽了荊懸的位置,便一路風風火火地趕了過去。

以前他總是和荊懸形影不離,荊懸的行蹤他是最清楚的那個人,如今要找荊懸卻要靠下人打聽,折陽一路走過去越想越氣,一張臉因為怒氣更顯明豔,一看到荊懸就沖了上去。

“荊懸!”

他氣得在外連殿下都忘記喊了,被荊懸身邊的侍衛攔住。

折陽緊盯荊懸,在荊懸轉身時立刻去看荊懸的手,他昨晚咬得很深,荊懸手指上一定有他的牙印。

結果他看到荊懸戴着黑色的手套,眼神淡漠的看過來。

“你來做什麽?”

折陽本來一肚子氣,此時見荊懸如此淡漠,那些想要告狀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他一身氣焰滅了下去,耷下肩膀,眉頭微皺,又叫了一聲荊懸的名字:

“荊懸……”

荊懸身邊的侍衛上前訓斥折陽不敬,折陽固執地看向荊懸,看進他那雙淡漠的眼睛裏,企圖找出曾經荊懸對他的縱容或是寵溺。

可那雙眼睛裏什麽都沒有,他也沒有阻止侍衛對他的呵斥。

明明他的後背還殘留着荊懸指尖的觸感,可荊懸戴着手套擋住了牙印,面對折陽疏離萬分。

折陽心口的怒氣轉了幾轉,憤然離開。

那之後荊懸再也沒有白天來看過他,可他夜裏總來。

有時候帶着酒氣,有時候萬分清醒,每次來都要蒙住折陽的眼睛。

折陽幾次想要戳穿荊懸的身份,又都憋回了心裏。

他想等荊懸自己坦白,想問問荊懸為什麽,可這一等就等到烈戰滅國,荊懸失約戰死,這問題再無人能給他答案。

此時他終于能問了,可缺失了一半魂靈的荊懸也回答不了。

白骨見折陽一直盯着前面的畫像看,十分不滿,走過來擠到折陽面前,憑借着自己的身高擋住了折陽。

可他一身骨頭架子,擋在折陽面前就像個镂空的屏風。

折陽輕輕推開他,又翻出一疊竹片。

他割破手指,寫了一張又一張的鎖魂符扔出去,每一張最後都會重新掉落在他的腳邊。

荊懸的另一半魂靈在哪,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回折陽出了血,他戴着的銅鈴耳墜終于沒出差錯,未再招來那麽多惡鬼,偶爾有幾只距離近的,也被傘鋪的陣法擋住了。

布偶貓和樂安正在外室吃深夜麻辣燙,折陽突然開門走出來吓了他們一跳。

樂安推了推另一碗麻辣燙招呼折陽:

“老板,給你也要了一碗,就是不知道你在裏面忙啥,不敢打擾你,就沒叫你。”

折陽走過來,扔了一個東西在桌子上。

是一個銅制圓盤,大概手掌那麽大,上面滿是劃痕,刻滿繁瑣的文字,很是破舊。

布偶貓探過貓頭看了看,驚訝道:

“這不是尋靈盤嗎?”

折陽坐下,打開蓋子,也懶得再加調料,就這麽沒滋沒味的吃了起來。

“內室的蠟燭消耗一空,荊懸身上的地獄召紋蠢蠢欲動,再這麽被動下去就來不及了,明天開始出去主動尋找因果緣分。”

白骨從內室出來,默默站在了折陽身後。

樂安仔細一看,驚喜道:

“老板,他長手了!”

布偶貓就沒樂安那麽驚喜了,它不斷往後退縮,小聲道:

“去就去,你帶着樂安去呗,我就不去了,我一只無助的小貓咪能幫上什麽忙呢?”

折陽輕描淡寫的看過去一眼:

“你确定?”

布偶貓委屈的胡子亂抖,說道:

“……不确定。”

樂安看着布偶貓,驚疑道:

“貓!你怎麽哭了?”

布偶貓擡爪子抹臉:

“哭什麽哭,那是麻辣燙的熱氣熏得,我一只貓怎麽會哭呢!”

樂安閉嘴,看着面前早就沒了熱氣的麻辣燙,最終選擇閉嘴。

行吧,沒哭就沒哭呗。

作者有話要說:折陽:有些人表面上一本正經的,實際上……

荊懸:【瞪着紅豆眼】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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