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部位去親吻對方的肌膚,但越是這樣,張路內心的負罪感便越強烈。

等這份濃湯烈火過後,張路才推開了她的身子,急着問:“陶佩帶來了沒有。”

“急什麽嘛。”喬芬意猶未盡,似乎還不能從剛才的那銷魂徹骨中撤出身來。半遷半就的說:“你究竟是想我還是想陶佩呀。”張路有些沉不住氣了。急巴巴的說。你就先給我看一眼嘛。喬芬還不肯挪身,張路推開她的身子,把她的包拽了過來。喬芬這才不情願地坐起了身子,又瞅了張路一眼,把包護在懷裏,對張路說,“說好的就看一眼哦,看一眼必須還給我,這可是我的傳家寶,楊敬業打了好多主意我都不給,要傳給我兒子的。”

其實,喬芬沒有那麽小氣,若是張路要的話她一定是會給張路看的,她主要考慮到的是張路和楊敬業的關系,她知道楊敬業對陶佩感興趣,可不想便宜了他,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她考慮到的是,楊敬業也是楊家的後代,萬一陶佩落到他手裏,他不還的話,那喬芬就是真正的吃啞巴虧了。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張路不耐煩的答應着。喬芬看他臉色變了,心裏有些惶惶的,只好把包打開,掏了一會兒,掏出了那個用紅布包好的東西。遞給了張路,張路接過來,拿在手心裏仔細看了看,這質地确實不同,便故意拿着磨蹭時間,尋找機會,誰知道喬芬警惕得很,只看了一會兒,便搶了過去,重新用紅布包好,說可以了可以了,說好的看一眼,都已經看了好幾眼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喬芬起身想回家,張路卻不放手,說:“再坐一會兒嘛,”便用手緊緊摟着她,似是萬般不舍,把喬芬弄得一陣心疼,熱戀中的人度年如日,喬芬原本不想走,便重新靠進張路懷裏。兩人聊了一會兒天,坐着坐着,不覺已經是黃昏,喬芬想要上廁所,對張路放松了警惕,站起身徑直往衛生間去了,張路松了一口氣,趕緊把她的包拿來,從抽屜裏拿出原先準備好的陶佩,打開紅布,把它們互相調換了位置,又把那只真的塞進了衣兜裏。

不一會兒,喬芬從衛生間出來,張路說:“走吧走吧,天都黑了,該回家了。”喬芬有些不高興,說肚子都餓了,也不吃點東西嗎。張路說回家吃吧,我還有事兒呢。說着便匆匆離去。

喬芬看着張路匆匆忙忙的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狠狠地說:“男人,真是奇怪,怎麽陰晴不定的,說變就變了,還說是七月的天比女人的臉變得快,我看再快也沒法和男人比。”

四、亂套

當小帆接過楊敬業手中的陶佩時,确實感到非常的意外,那是她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到這個聲名遠揚的寶貝,并且,實實在在的握住它。拿在手裏和在圖片上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只有眼睛和雙手與它那種晶瑩剔透的效果相遇時,才會突然恍悟中國陶瓷文化的魅力有多麽精深和強大。憑着她多年做記者的經驗,此時,她的第六感官已開始興奮的告訴她,只有讓事實說話新聞才會成立,這條新聞将會以它無可替代的真實性,擊敗之前的所有報道。

可是,我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小帆困惑地看着楊敬業,她希望能夠獲得更加全面的線索,來完備這條報道。楊敬業重新坐直了身子,習慣性用手輕輕點着桌面,他說:“歷史沒有答案,現在,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去還原歷史的真相,但是,我不會輕易放棄,現在正在努力的尋找,我想總會有些地方是被我們忽略掉的,我現在能肯定告訴你的是,陶佩不只一個或兩個,而且這次我在江西也見到一個叫“榮”的陶器,雖然和陶佩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它們有很多相似和相通之處,我對“榮”這個東西也很困惑。”

“那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呢。”小帆有些不敢相信。

“那倒不是,“榮”使用的是黑陶,而陶佩使用的是觀音泥,也就是白陶,再說從外觀和造型來看,它們也有區別,但是,它們的設計原理是相通的,我的直覺已經告訴我,它們之間一定有聯系。”

“那麽,說李義瓷坊的繼承人是李子遷實際上是沒有根據的,也就是說,李子遷利用這個陶佩欺騙了所有人,并且還給社會造成了那麽大的輿論,如果再說得嚴重點,那是犯了欺詐罪了。”小帆的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忽閃忽閃的,像是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礦洞,有驚訝也有恐懼。

“這個目前我沒法回答你,在真相沒有弄明白之前,我們沒法判斷任何人的是非,但目前有一點是肯定的,李子遷不一定是李義瓷坊繼承人。”沉默了一會兒,楊敬業接着說:“再說李子遷手上的陶佩并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檢驗,頂多就是我用肉眼看了一會,誰也不敢跟保證它是真實的或是無效的,真正的歷史是要經過考證的,你說對吧。”楊敬業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我同意,”小帆笑着回答,又說:“而且在陶瓷方面,最具有發言權和權威性的應該是你呀。”楊敬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回答,關于李子遷的陶佩,現在,他不想具體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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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時間,小帆開始動筆寫一篇标題為《陶佩不是唯一,李義瓷坊繼承人有待考證》的報道。她在這篇報道中提出了自己明确的觀點,也用自己親眼看見的事實,向社會聲明了陶佩不僅僅只有一個,她在報道中呼籲有關部門能夠認真對待,對相關歷史遺留産物進行調查取證,還原歷史的真相,給社會一個真正圓滿的答複。一篇洋洋灑灑的長篇報道寫出來了,完成了一樁心事,小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幾天之後,這篇标題為《陶佩不是唯一,李義瓷坊繼承人有待考證》的報道經過報社一番争論之後,還是上了新聞頭條,大街小巷裏很快有人開始議論,李子遷成了人們舌尖上的人物。圍繞這篇報道之後,一些小媒體也提出了誰是繼承人,真正的陶佩在什麽地方的質疑。更有新聞媒體圍繞這篇報道提出了媒體人的責任和道德,輿論應不應該對社會負責等等質問,輿論波瀾再次掀起,各種熱潮推波助瀾而來,李義陶坊這個處于深山中的私營陶瓷廠,瞬間成了一個紙包不住火的炸藥包,好像一點小小的火星都可以即刻引起它的爆炸。

當整個社會都在散發着傳聞的時候,只有李子遷還蒙在鼓裏,從來不關注新聞,不看報紙,每天三點一線的生活簡直可以用養尊處優來形容,自信感爆棚的他還生活在自己的夢幻國度中。早上十點,李子遷吹着他的大背頭,又用發膠做了固定,還在臉上用了一點他老婆的雪花膏,背着雙手,一路吹着口哨,搖搖晃晃來到了工廠。

剛進門他就看見了小雨向他招手,不僅是招手,還不停地擠眼睛,示意什麽。李子遷看不明白,向着小雨走去,沒走幾步就被幾個記者圍住了,麥克風差點戳到他的臉上,李子遷還蒙在鼓裏,用他一貫的姿勢搖擺着肥厚的大手,對大家喊道,別急別急,慢慢來,我這不是才剛上班的嘛。

他一面說着主動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像領頭羊那樣,後面的一群羊便跟着他依次而去了。幾個背着長槍短炮的記者被他帶到了會議室,又開了燈,小型的會議室一下子就被人煙氣息裝滿了。在聚光燈的照耀下,李子遷一下子就找回了名人的感覺,他往後靠了靠身子,又擡起手抹了一把頭發,吩咐小雨趕緊給大家上茶水,這才正襟危坐等待着記者的發問。

“請問,你之前口口聲聲說陶佩是李義瓷坊的傳家寶貝,從而,證明了你是李義瓷坊的傳承人,那你是以什麽來界定陶佩的價值,又有什麽根據能說擁有它的人就是李義瓷坊的傳承人呢。”

李子遷抖了抖嘴唇,記者這次提的問題突然變了,他之前沒有準備,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陶佩是請楊敬業鑒定過的,他是我們縣有名的陶瓷專家,經他鑒定哪還會有假,這可不是一般的陶瓷制品,是有幾百年歷史了,那麽貴重的東西,肯定是出自我們縣有名的陶瓷祖師李義之手。”

“那你确定世界是真的只有一個陶佩嗎,那萬一有兩個或是三個,你該如何确定他們的關系。”一名女記者發問。

“當然就是一個,那你見過其他的嗎,幹嘛不拿來給我看看。”李子遷不耐煩地回答。

“據我們所知,這樣的陶佩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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