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半紅了臉蛋。
巧克力也是面紅耳赤,不過他臉黑,實在不容易看得出來,“熔熔,”他還是傳音說道,“你……腿夾得太緊了……”
邱熔一愣,旋即揉着丈夫的臉頰放聲大笑:怎麽忘了男人上下兩個腦袋都禁不得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目标,保證一萬五,争取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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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章不會完全幹磨了。
☆、蜜裏調油
逛了整整一個下午,知道夜~色~降臨夫妻倆才回到自家,邱熔擦了把臉,重新梳個頭發換個衣裳就好,沈殊平卻匆匆跑去淨房洗了個冷水澡。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新婚且剛食髓知味,修煉的身法又是正陽至剛,需求正是最為旺盛的時候,但妻子婚後時不時病上一場,導致他不得纾解,憋來憋去的結果就是妻子稍一撩撥,他就要把持不住。
又拜那來路不明的心法所賜,沈殊平練功練得性子也越發偏執,他在用冷水沖刷身體的時候,還覺得若是這就忍不住,就是對熔熔不夠尊重,更說明自己不夠愛她……
邱熔要是知道丈夫此刻想法,肯定得咋舌:這什麽邏輯!
不過她如今身着家居常服摸進了淨房,而沈殊平正胡思亂想,等他被妻子用浴巾從後面裹住身子,才驚覺熔熔居然來了回“神兵天将”。
這還不算,只是妻子替他擦拭身體,沈殊平就幾乎控制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邱熔稍微低頭,看向丈夫的身體,“雞”和“蛋”的狀态也一覽無餘。她算了一下,要是跟巧克力做個全套肯定來不及,至于讓丈夫盡興又~快~射,還能留些回味的方法麽,當屬刺激~快~感之源前列腺啊。
想到就做,邱熔一手握根,另一手直搗黃龍……她甚至沒費什麽力氣,就讓純情巧克力緊緊摟住她,腰部配合着他的動作一挺一松,然後……就沒有什麽然後了,巧克力怎麽扛得住這個?一盞茶的功夫就把自己交代了。
而邱熔為确保戰績還刷了下丈夫的心情,恰巧捕捉到了巧克力眼神空洞,因~高~潮而情緒空白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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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過幾息,巧克力便回過神來,從未體會過的極樂讓他有些意猶未盡,又在邱熔輕聲的抱怨“胳膊這就酸了,我最近究竟是有多弱”之中,微微一笑,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再怎麽喜歡巧克力,邱熔也得實事求是,丈夫的技巧真的乏善可陳,可他細膩又耐心的~前~戲又真心讓人欣喜且感動。比如現在,丈夫這生澀的吻就帶着分明的讨好和迷戀,邱熔感覺自己的雙唇和舌頭就像塊舍不得一口吞下的肉骨頭,被巧克力溫柔又反複地吸吮又舔舐……
邱熔也沒轍,要知道每個男人在床笫之間總有點兒獨特的習慣,如果不是太挑戰底線,忍一下也就過去了。
沈殊平又磨蹭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神清氣爽地穿起衣裳,喝了杯茶潤潤喉嚨,便與妻子相偕前往岳父岳母居住的院子。
幾天後,便是邱家召開族會的日子,正沉迷于琢磨孫女婿功法的邱焰也不得不出關參會,而邱熔作為邱家秘法的第一高手,哪怕她嫁了人,也一樣有資格參與,她的意見也頗有些分量。
——這并不奇怪,武俠世界純以實力為尊,只要你實力足夠,就可以無視一些不那麽重要的規則和風俗。
邱熔的二爺爺,也就是邱焰繼母所生的那個弟弟,見到邱熔安安穩穩地坐在邱易身邊,而族人們尤其長老們見了她,都不忘露出個笑容。這位二爺爺這回再也不肯出頭了——他的确腦子不算太好使,但卻不至于毫無分寸。
他當年提出把邱熔送進宮中,乃是因為他功力、地位都不足以知道自家秘法的底細,這才出了這麽個讓他後悔至今的馊主意。
其實自從沈殊平與邱熔成婚,二爺爺的親妹子,也就是姜夫人的生母再也忍耐不住,悄悄給親哥哥寫了封密信,二爺爺收到後大驚失色,短短月餘竟像是老了十歲,随後便低調收斂了許多。
原來,邱家秘法練得好的族人雖然未必精明遠過常人,但一定是悟性極高之輩;若是入門困難,基本可以确定此人……智商是硬傷了。
而邱家長房中人,只有兩人修煉秘法連第一重都十分勉強,一個就是去了的邱貴妃,另一個就是邱熔的這個二爺爺。
可以想見,為何姜夫人的生母自從修煉了自家秘法便不再多和母親與親哥哥親近,而是直接跑到了父親與大哥邱焰的身邊了……
沒有這位時常腦抽的二爺爺唱反調,族會進行得異常順利。
邱熔修為穩固在第四重,明顯感覺腦力充盈,用天朝的說法便是“可動用的精神力數量有了明顯增加”,所以她刷人情緒也“財大氣粗”起來,毫不費力地查知二爺爺的情緒,她附耳和美人爹說道,“他怕了。”
當然怕了。二爺爺這些日子十分擔心有人為讨好邱熔而将他趕出族老會。
要知道二爺爺拿邱貴妃攻擊了邱焰很多年,也借此成功拉攏了一些對邱焰不滿的族人——話說回來,太縱容這個女兒還就是邱焰一生唯一的缺憾和弱點。
到了邱熔這兒,二爺爺故技重施,可惜他後知後覺:邱熔這小丫頭居然是族內秘法第一高手,連長老們也時不時要向她請教,解說下功法、介紹下進階經驗之類的……
美人爹聞言笑了笑,“留着他。”
邱熔心領神會,“若是族會上長老們全都偏向咱們這一房,也不太合适。”邱家族會不該是長房的一言堂。
最終散場時,距離開會也不到一個時辰。
邱熔慢慢地往自己院子走,還沒進到二門就聽耳報神來報:沈殊平也在房裏與左安菱以及蓮劍門精英弟子議事呢。
想來他們也沒想到邱家族會散得這麽早,邱熔挑了挑眉,一揮手,“去找夏公子聊天治病吧。”
夏頤體內的王蠱如今還沒蘇醒呢,他的經脈損傷雖不甚嚴重,但沒有王蠱發力也不是一天半天能養得好,行動不便也理所應當。
彼此見禮,邱熔落座,夏頤撐着手杖,動作略有僵硬地替她倒了杯熱茶,言笑晏晏,“又想我了?”
邱熔聳肩道:“确實想你……丹田裏的小乖乖了。”
夏頤笑容不減,熟練地解開衣衫,“可小乖乖想不想你我就真不知道了。”
邱熔指尖點住那只小家夥,“我想它就行了,嗯,我總覺得它興許就快醒了。”
此話一出,夏頤果然感覺體內的小家夥輕輕顫了一顫,小小的身體也略微舒展了一點。
結果夏頤卻越琢磨越哀怨,雖然這情緒明顯有七八分是裝出來的,“真是的,将來想對您幹點壞事,比如下點~淫~毒什麽的,都不用想了。”
夏頤妙就妙在他語氣和神情拿捏得極好,讓人絕不會誤會,怎麽都聽得出他是在開玩笑。
邱熔啜了口茶,一句話就把這~暧~昧氣氛打得分毫不剩,“愉王是你什麽人?”
夏頤默然片刻,才凝重道:“我該叫他舅舅。”
“你長得有幾分像他。”邱熔意味深長地笑了。
夏頤來了興趣,“你見過愉王?”
“還見過好幾次呢,愉王也是個一見難忘的大人物。”邱熔頓了頓,又問,“你知道第一代怡王和愉王的舊事嗎?”這兩位當年就是冤家。
“略有耳聞。”
邱熔點了點頭,“看來我爹和愉王的逸事你也聽說過一些了?”
“是。”夏頤誠懇道,“只是聽了一耳朵,再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借此生事。”
邱熔知道夏頤說的是實話,“愉王,欲~望;怡王,遺忘……其實這就是兩家老祖各自的拿手絕技。”
夏頤聞言,雙手都抖了一下。
邱熔平靜道:“我爹不讓我過問你父母之事,只是,”知道巧克力心法出自南疆,再加上夏頤身為愉王外甥還要親往南星教,邱熔無法不信,一張大網已經隐隐罩住了邱家與東南的愉王,“咱們兩家總不能坐以待斃……”
夏頤低下頭,再擡起來的時候雙眸晶亮,牢牢地盯住邱熔,“我被您徹底迷住了,怎麽辦?”
這輩子收到的表白太多,邱熔多少有些麻木,哪怕是夏頤,她也能淡定道:“你自己看着辦呗,不過,”她話鋒一轉,“我對丈夫和愛人的要求都是,好看又好用。”
這個神奇的标準讓見多識廣,能言善辯的夏頤也卡了下殼,可他還是要掙紮一下,“我和他們不一樣。”
邱熔心說:你又不是你爹從菊花裏生出來的,還能有哪裏不一樣?
看着夏頤這張豔若桃李,又雌雄莫辯的嬌容,邱熔視線下移,只見他胸口上還星星點點遍布着些許淤青,正是因為那日王蠱橫行所致——只是單看外表更像~吻~痕吶。
邱熔再次毫不客氣地腹诽:就你這體質,這身板,誰敢放心“用”啊?萬一再半截兒折了,或者來個血流如注,究竟算誰的?
幸虧夏頤不知道邱熔的想法,不然非得跟她拼了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了,去補覺了。
☆、蜜裏調油續
表白被婉拒,夏頤帶着點意料之中的失望,“恨不相逢未嫁時。”
邱熔一撇嘴:就算沒跟巧克力成親,我也不會嫁給你,兩大異姓王怡王和愉王的聯姻,你當我那便宜姑父永平帝是死人啊?!
想當年,初代怡王與愉王就不怎麽合得來,如今兩家依舊關系微妙,既有點互相別苗頭又有些一北一南守望相助的意味。
簡而言之,兩家聯合起來,皇帝就得換個人當;若是兩家跟皇家韋氏單挑,又是毫無懸念地被皇帝收拾掉。
邱熔才不相信,以夏頤的才智這麽明顯的局勢他會看不清楚。感應到夏頤低落的情緒,邱熔暗道:既然你哄我開心,我也給你講個笑話補償一下,遂開口道,“我是我爹親手帶大的,我爹與愉王的舊事自然也知道一些,你想聽嗎?”
夏頤心說,我說不,你也會照講的,便點了點頭。
話說,這代的愉王一直是美人爹的腦殘粉。
在一切都沒挑明的時候,兩個人還能勾肩搭背地當哥們,可愉王忍了很多年,終于按捺不住表白了。而他的表白又實在太有特色:當着美人爹的面兒把衣裳一脫,眉目含情地躺平并敞開雙腿。
當時剛滿二十歲,還是世子的愉王深情凝望了邱易半天,都沒等到動靜,終于問道,“你怎麽還不過來?”
美人爹給閨女說起愉王黑歷史的本意乃是讓閨女遠着點他……這話也是事出有因,每每私下裏見面,愉王除了黏糊美人爹,就是抱住了熔熔不撒手。
其實,能像愉王這樣英俊又溫柔手掌大權,還真心實意地疼愛熔熔的人也并不是太多。不想閨女跟他親近,即使是美人爹也得給出個靠譜的理由。
邱熔腦補了下愉王的心情:褲子都脫了,物件兒你也看見了,你倒是給個說法啊!然後,她就把最後一句問出口了,“爹給說法沒有?”
美人爹的“說法”就是丢出一只小镖,劃破了愉王小腹處的一點油皮,可镖上的殘毒卻讓愉王萎了整整三天。
夏頤沒聽邱熔說完,就已經笑出了淚,“我還真不知道舅舅有這樣一面。”
邱熔拍了拍夏頤的肩膀,“喜聞樂見就對了。”
只是這事兒還有後續:
當時聽了親爹的“說法”,邱熔咯咯直笑,“爹爹好狠,讓愉王叔不行了三天他不會怨你嗎?”
說這話的時候,邱熔才八歲,美人爹擡手就捏住了閨女的鼻尖,“你從哪兒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
這個“萎”可以當萎靡解釋,糊弄普通小女孩也說得過去,邱熔卻偏偏說準了愉王當時的狀況,也不怪美人爹不起疑。
邱熔太知道說什麽話能戳準親爹的心窩子了,她從容道:“多知道一些,總不會随便什麽男人就能哄得住。”
美人爹默然,他覺得女兒本就早慧,再多知道一些又沒壞處。之後果然抱着閨女見識形形~色~色的男人,還以一個成熟男人的角度不時給女兒分說一番。
跟着父親學識人、用人,也正是邱熔原本的目的,不僅如此,因為她舉止得體,應對恰當,美人爹甚至特地帶着女兒幾乎認全了他的親信,以及他的若幹相好。
我爹真是絕世好爹,思及此處,邱熔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夏頤擅長見微知着,他笑夠了,便問,“你能經常見到舅舅?”又補充一句,才不顯得突兀,“我娘是庶出。”
邱熔表示理解,大家族裏是非多,“并非如此。”她說的是實話,夏頤信不信就另說了。
不過一旦把話題扯到了局勢和利益,夏頤便冷靜了下來。邱熔心裏清楚,這人也把利欲擺在~色~欲之前,換句話說,這是個“上面”足夠支配“下面”的男人,基本不必擔心他會因求愛不得而不理智地死纏爛打或者反目成仇。
随後兩人又閑扯了幾句,邱熔便告辭了。
回到自己院子,巧克力這邊也散了會,換了家居的衣裳,擺了四樣親手制作的點心,又泡了壺茶正等着邱熔和他一起用呢。
邱熔笑了,抱着丈夫的腰,他身上淡淡的油煙味兒此時異常迷人。
巧克力明知妻子去見夏頤,卻當做什麽也沒發生,不聞不問。他心裏清楚極了,他娶了個萬人迷,往那兒一站什麽都不做都能吸引男人前仆後繼,他縱然能殺了小三砍了小四,後面還有小五小六……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心盡意地做一個讓妻子滿意的好丈夫,拴住她的心,就什麽也不怕了。尤其是他老婆甚愛美食,而他在廚藝上又極有天賦,好了,巧克力覺得只要沒犯傻得罪老婆以及老婆的家人,外人也輕易無法撼動他的地位。
如此心态若是讓邱熔知道,定會撫掌大贊:太精辟了!什麽~陰~道直接通往女人心靈,純粹瞎說,最靠近心靈的通路分明是食道!
毫無疑問,邱易跟邱熔這父女倆都是選擇了一個溫柔且寬容,最重要的是深愛着自己的人作為終身伴侶。
至于其他肖想或者愛慕着自己的男男女女,父女倆都是根據對方的品行而給予不同态度:對方誠心誠意,自己便客客氣氣;若是對方自以為是又勢在必得,那就“來而無往非禮也”了。
至少在邱熔看來,讓對方看得見卻永遠吃不到,把蚊子血生生耗成了朱砂痣,也算虐心了。當然,這有個前提,那就是個人實力強于或者對方相當,才有資格這麽玩……
夏頤和沈殊平這前後一對比,害得邱熔橫生感慨,導致在丈夫揭開食匣的蓋子,熱氣氤氲,香味撲鼻,邱熔果斷更餓了。
吃了半匣子灌湯包子,邱熔贊道:“這個好吃,給爹娘哥哥嫂子送點吧?”
沈殊平“嗯”了一聲,“已經送去了。”
邱熔爹娘此時正好就是在品嘗女婿的手藝。
邱易贊不絕口,路夫人乃是行家,再清楚不過女婿為了讨好愛吃點心的閨女究竟花了多少心思。丈母娘看女婿越發順眼,便跟丈夫多說了些好話。
有美食賄賂,美人爹此時耳根子挺軟,又被老婆說動,兼之當時怒極給了女婿幾腳,如今也頗感愧疚,便幹脆送了女婿一柄能暢通無阻傳導劍元的絕品匕首,巧克力收到後發覺比自己的佩劍使來還要順手,跟邱熔報了備,自此貼身攜帶,這就是後話了。
卻說沈殊平與邱熔小夫妻吃得滿足,撤下碗筷換上助消化的清茶,沈殊平主動交代道:“過些日子,咱們要帶夏頤回去,所以得早作準備。南疆遲早要來人,為夏頤也為我那麻煩的心法。”
連外事也不瞞她,邱熔當下也不矯情,“右護法在南疆?”
沈殊平道:“他在西京。”西京正是大齊的國都,皇族韋家的大本營。
便宜姑父永平帝雄心壯志,想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完成歷代皇帝都未竟的事業:收服江湖勢力。對此,小夫妻兩個觀點一致:不自量力。話雖如此,但皇帝的戰鬥力其實頗為可觀,又不得不防着別人借此生事——混到今時今日,哪家哪派沒倆仇家對頭啊?
而蓮劍門乃是響當當的一流門派,絕對是既不想當槍又不願被坑,這個兼具的目标當然就落在了門主沈殊平身上。
邱熔也坦誠道:“我姑姑,”她指指自己的太陽穴,“這裏不是很靠譜,當年硬是從爺爺這裏要到個五個一流衛士,還命令他們做了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大伯得知,和爹爹一起勸住了爺爺,強令五人回返,結果只回來了四個,剩下的那個則失了蹤。”
沈殊平會意,“我知道了。”
入了夜,各自洗漱一番,邱熔帶回了個壞消息:她大姨媽來訪了。
巧克力一聽,心說白準備了,摟着老婆規規矩矩的睡了吧。他低下頭,親了會兒妻子,才有些意猶未盡地“收了嘴”。
邱熔只感覺自己的唇舌再次變成了“舍不得一口吞下的肉骨頭”……她無奈地摸摸丈夫的胸,再揉揉他的腰花,她發現巧克力真正在意的是和她~親~熱,反而對是否入洞并不怎麽執着。
——這實在是太好了。
巧克力眼見着就要克制不住,邱熔神秘地笑笑,“今兒要獎勵你,我要動‘家法’了。”言畢,她下床找出自己常戴的細長絲巾,回來就把丈夫已經挺翹的~陽~物齊根兒綁緊,絲巾餘下的一截兒又把下面的兩顆圓球捆了個結實……
沈殊平低低的喘息與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讓邱熔又滿意又得意,在丈夫粉嫩又光滑的頂端輕點兩下,沈殊平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
這樣幫丈夫用手纾解,可比上回省勁兒多了,而沈殊平又深覺刺激爽快。不然,單純幹磨,巧克力能動上半個時辰仍舊精神奕奕。
當然,這招并非沒有缺點。邱熔解開絲巾時發覺上面有不少地方抽絲得十分厲害,稍微用力就可以扯斷——眼見着這條上好絲巾也只能捆捆墩布了。
原來沈殊平興奮之下,身體表面遍布劍元——這裏解釋一下,所謂劍元便是劍修內力達到高階的稱呼,相對應的是武者的真元,而邱熔若是恢複自己七重心法,那麽充斥于她經脈的力量就叫念元。
劍元名副其實,攻擊力十分犀利,沈殊平能控制溢出的劍元不傷到妻子已是定力非凡了,至于縛住關鍵之處的絲巾……他可真就顧不過來了。
話說,發洩盡興,自然身心舒暢。看着妻子把那有些破爛的絲巾卷成卷兒,收到床邊的匣子裏,他好奇問道:“留着做什麽?”
邱熔一本正經地回道:“當成你的‘元帕’好好收藏啊。”
沈殊平再忍不住,緊緊摟住妻子笑了好一會兒,還不忘柔聲道:“嗯,請夫人憐惜……”
邱熔劃拉着丈夫勝過絲緞的柔亮長發,故意壓頂聲音道:“哼,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睡覺!”胳膊還是有點兒酸,下回還得想個更省力的轍啊。
這一覺夫妻倆都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大清早,邱熔便被丈夫啃醒。
青年男子都有的~生~理反應讓沈殊平聲音還有些暗啞,但眼睛晶亮,“還想你‘動家法’……”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甜不甜?好吧,就算不甜我也得先洗洗睡了。
因為這周已經休息過,所以周五有更。
☆、晴天霹靂
在老婆娘家住對月的這段日子,本該低調又小心地當女婿,可巧克力卻感覺好極了。
按照老婆的話說,這叫“新婚蜜月”,他一聽就覺得萬分貼切。身與心雙重滿足的結果就是,巧克力不僅決定這輩子,連下輩子都打算繼續給老婆做牛做馬。
所以他忙完正經事,便坐在窗明竈淨的小廚房裏準備各式點心。邱熔到客房摸過夏頤丹田裏的“小乖乖”之後,也回來給丈夫打起下手。
小兩口一起幹活也自有樂趣:為嘗點心餡兒的鹹淡而互吮手指,往臉上互抹面粉,玩得開心不說,點心也……味道一如既往地妙,只是外形因為有邱熔參與而略顯奇葩罷了。
邱易夫婦收到女兒女婿派人送來的點心,揭開蓋子,上一層的點心上面都有個“爹”字,下一層則鋪滿了帶着“娘”字的糕餅。
美人爹噴笑出聲,路夫人含蓄一些,扶着丈夫的胳膊眯着眼睛低了頭——美人爹的口味比較淡,給他吃的點心乃是特地調味的。
“老爺可放心了?”路夫人笑問。吃人嘴短,作為岳父岳母總要給些甜頭。
“女婿是沒的說,”美人爹押了口茶,“我總覺得女婿的師父可不怎麽對頭。”
這也是路夫人的心事,“還是得看咱們女婿怎麽想。”
美人爹點了點頭,“咱們閨女剛好幾天,不如讓他們再在家裏多住些日子。”
原本打算過了正月十五便啓程回蓮劍門,但在岳父岳母和大舅哥一起挽留之下,沈殊平又多住了半個多月,直到出了正月夫妻倆才帶着夏頤和随從們一齊打道回府。
代理門主,實際上是當了一個半月大管家的左護法左安意得到消息,早早地就等在山腳下,縱然小雪紛紛,北風呼嘯,也吹不散他急于卸下擔子的迫切心情。
安置下夏頤,沈殊平與邱熔夫妻來到蓮劍門的大廳,并肩落座,聽着手下各堂主的彙報——蓮劍門是江湖門派,與明确了夫妻分工的朝廷規矩并不大一樣。
譬如,決定蓮劍門門主夫人的權力多寡一方面要看她的丈夫,也就是門主的意願;再有,同時也是最緊要的條件便是這位夫人的個人實力。
作為出嫁女,邱熔在自家族會上說話都有相當分量,在蓮劍門裏願意聽令于她的弟子也不在少數。尤其是在商讨內院侍衛的訓練章程時,幾位堂主齊齊瞄向邱熔這位門主夫人。
見此情景,沈殊平立即傳聲道:“你想怎樣便怎樣,不用顧忌。”他也怕妻子多心,以為蓮劍門上下已經迫不及待地謀劃起邱家秘傳心法。
邱熔回給丈夫一個安心的笑容,她沒在幾位堂主身上感受到觊觎或貪念,這幾位反倒擔心她誤會而稍有忐忑。她平靜道:“帶人來給我瞧瞧……我必不會虧待自己人。”
要知道這些侍衛都是從蓮劍門出色弟子之中挑選而來,邱熔接納他們之後自然也要傳授功夫、贈予武器,武器倒沒什麽,邱熔又不缺錢,只是功法這兒比較敏感——邱家的秘傳心法不可輕授,不過教給侍衛們一些基礎,讓他們直覺更敏銳一些,反應更快速一點,卻不違背邱家的族規。
在家剛住了三天,小叔子沈殊寧已經親來迎接哥哥嫂子去蓮劍山莊拜見父母。
不管原因如何,邱熔總歸不必朝夕侍奉公婆,人敬我一尺好歹也得還回去十寸,再說她也心疼丈夫,說什麽也不能再給他拉仇恨。
邱熔給公公婆婆各自準備了一件皮毛氅衣,上面都有她親自縫制的部分,又特地給婆婆,同時也是自己的表姑姜夫人一套精致的坐褥,而小叔子沈殊寧則得了一雙能讓手指自如活動。由金絲與皮子制作的手套。
巧克力翻看過這些禮物,居然有些嫉妒,“我身上都沒有你親手做的東西……”
“小心眼兒,”邱熔忙着指揮丫頭們打包行李,還笑罵道,“回頭就做點兒讓你沒精神泛酸的新鮮玩意兒。”
巧克力聽得眼前一亮,“真的?”
邱熔抓空在丈夫臉上親了親,看見他溫柔又滿足的神情,心道:忠犬也就這麽點兒追求了。
蓮劍山莊本就是為卸任的門主頤養天年建造的,房舍多是臨水而建,後依山石,左右有亭臺長廊連接,再加上四處樹木掩映,即使春寒料峭,景色仍是別有風味。
卻說姜夫人自己也是因為娘家興旺,兼之本人手腕非凡,才頗得公婆喜歡。她沒在婆媳關系上吃虧,又對長子有愧疚之心,便越發誠心對待自己這出身不凡的長子媳婦——兒媳婦心情愉快,也能跟兒子好好過日子不是?
等看到禮物,姜夫人更滿意了,能看得出兒媳婦的用心,所以說話時越發慈愛,拉着兒媳婦邱熔的手噓寒問暖,而親兒子沈殊平表情淡淡,就坐在一邊默默喝茶。
作陪的沈殊寧只覺得大哥簡直就跟自家女婿一樣,在嫂子娘家別說招人疼,不招人煩就該燒香了吧?
實際上,沈殊寧還真想錯了,至少在邱家說閑話時,邱熔挽着親爹的胳膊,而沈殊平的手則一直被路夫人拉着,這一家人有說有笑親密融洽……
既然是閑聊,話題難以避開姜夫人肚裏的小家夥,公公沈銳是個實誠人,便和邱熔笑道:“我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邱熔大方一笑,“父親母親就放心吧。”還特地補充了一句,“平哥哥待我極好。”
沈殊平聞言,向妻子露出了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可惜他笑得真是太早了。
沈殊寧此時忽然道:“太上長老并無兒女,若是大哥與大嫂生個資質非凡的侄兒,再承繼太上長老的衣缽,也是美事一樁呀。”
小叔子沒有一絲惡意,卻因為他的話房裏陷入詭異的安靜。
隔了好一會兒,沈銳蹭地站起身來,表情都有些扭曲,“不對,太上長老雖說喪妻,可他也姬妾不斷!”
大齊物産豐饒,卻地廣人稀,簡而言之,在大齊最重要的資源便是人,所以舉國上下無論皇帝還是平民,都把子女看得比天朝還要重。反正,就算再離經叛道的人也不會說自己不想要孩子……除非他是不能生。
這世上不少功法都有礙于子嗣,但這些功法幾乎都威力驚人且出自邪派……之所以之前沒懷疑過,乃是因為太上長老功成名就回到沈家時,人都七十多了,這把年紀養不出孩子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偏偏今天沈殊寧無心一句話提醒了沈銳,而邱家對沈殊平所修心法的猜測,邱易早早親筆寫成信件,派了心腹送給了親家——美人爹行事一貫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
在座之人就沒有腦筋不夠使的,姜夫人反應最最直接,她抱着肚子就縮成了一團。家裏頓時就是雞飛狗跳,早就預備下的大夫得了消息,一陣風地沖了進來。
沈銳在裏間陪着妻子,沈殊寧則騎馬出門,親自去給舅家送信兒。巧克力和邱熔則一同守在外間……巧克力握住椅背的雙手一直在都抖。
其實,不同的功法能練出不同性質的內力,在體內運轉內力時經過的經脈也絕不相同。像沈殊平體內攻擊力極強的劍元,運行時就甚少經過一些比較脆弱且關鍵的經脈,比如心脈和腎經。
而沈殊平為了驗證,冒險将一絲劍元打入腎經——結果卻是晴天霹靂:他的腎經有擁堵。
腎經擁堵自然難有子嗣。
要知道,修煉的先決條件便是全身經脈必須通暢。也就是說,沈殊平在拜師之前,腎經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思及此處,沈殊平拳頭緊攥。
邱熔見狀,連忙運轉自家秘法刷了下丈夫,卻被反饋回來的劇烈情緒波動沖擊得身形猛地一晃。
巧克力竟慢慢地轉過頭來,繃着臉硬邦邦道:“你也不舒服了嗎?我去給你找大夫。”說完,便往門外走去。
丈夫的背影孤寂又決絕,邱熔知道此時絕不能任他離開,趕忙追了兩三步,在他出門就要使出輕功的時候,飛身一撲,邱熔的臉狠狠地撞在了丈夫背上……表面遍布劍元的身體撞上去的感覺與撞牆無異,嗯,撞得還是承重牆——邱熔險些被頂回來,不巧牙齒還磕到口腔劃出了個口子,鮮血湧出,她滿嘴腥味,卻還伸臂死死扣住巧克力的腰身。
此時言語的力量有限。邱熔按照秘法全神貫注:平複,平複下來,你這個樣子我很不安……
她其實對自己的“心理暗示”并無把握,怎料幾息之後,便感覺緊貼的後背驀地放松了稍許,而一雙冰涼的大手輕輕按住了自己手腕。
丈夫那驚濤駭浪一般的心情此時竟奇跡般地變成了海水微瀾……邱熔實在忍不住感慨:她心理暗示的對象越傻效果就越好,而面對深愛自己的人,好像也異曲同工。好吧,果然是愛情使人腦殘……
巧克力深吸口氣,輕聲坦白道:“我剛才想與你和離,然後就去和那老東西拼命!”
可不是麽,丈夫的痛苦與絕望都險些震暈自己,邱熔覺得此時撒嬌不講理,比冷靜地安撫和勸慰更有效,于是她用力咬了丈夫胳膊一口,“你若敢不要我,我就用你的劍把你從後門捅到前臉,一個透心涼就一了百了,也省得你胡來!”
巧克力沉默了良久,才低聲道:“我的劍……不夠長。”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本文第一渣是女主的便宜姑父永平帝,排第二的就是巧克力的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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