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的東西也因為這連續密集的頂弄而漸漸擡頭,他想伸手去摸,卻被定王抓住了手腕,于是難受地哼出聲,白淨的脖頸落入定王口中,喉結被定王戲弄着吸吮,冷風中被吹的冰涼的衣角偶爾擦過他的性器,那刺激讓他渾身戰栗。郦澤終于在這種難以忍受的折磨中敗下陣來,“祈安……你、你停下來——啊——”
一陣驚呼,郦澤被定王壓倒在馬背上,雙腿被他擡到肩頭,性器如同滾燙的烙鐵,将郦澤緊緊釘住。昏昏沉沉間,郦澤想起幼時看家中老仆用器械搗藥,一根人腿粗的木棍在藥罐裏不斷捶打,直到那些草根枝葉都變成汁水。
郦澤在馬背上起伏,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也被趙祈安撞成了一攤水。
天色擦亮,定王可算是放過可憐的王妃。
郦澤渾身癱軟,加上亮光一照,見兩人身上混着血跡白液,狼狽不堪,幾乎要羞憤欲死。定王嘴角勾起,将衣服重新給他穿整齊,獨獨留着亵褲仍挂在腿根。郦澤眼眸蘊着水珠,徒勞地掙紮,最終不敵定王,背對着被他抱在懷中,後穴含住了他又勃起的巨大物什。
定王不再揮鞭,随馬兒慢慢踱回軍營。他方才使勁發洩了一場,去了心頭火,這會輕言細語地哄懷裏的人:“我讓李統領帶你回京,你竟然違抗軍令。”
郦澤又累又難堪,他怕趙祈安會這樣直接回軍營,到時候萬一被士兵看見披風下的情景,他郦家幾百年的顏面都被丢幹淨了。于是軟聲軟語地求他:“我知道錯了,你……你出去。”
定王往前一頂,滿意地看到郦澤又猛地咬着唇發抖。咬住他耳朵道:“不讓你長個記性,你永遠不知道聽話。平日裏要胡鬧我都随你,生死攸關的事……”定王連續撞了幾下,繼續道:“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一個字都不能違抗。”
郦澤被撞的腿軟,眼看着軍營越來越近,他知道身後的男人是什麽都不怕的,整個天朝都沒人敢說他半句,于是不再奢望能讓他退出去,退一步道:“祈安!求你……你停下來……你別動……”
定王一笑,将披風裹緊,連郦澤的腳尖都不露出一點,保持着兩人身體相連的姿勢,拍馬沖進了軍營,一路上朝下屬吩咐幾句,并不做停留,到帳篷門口,抱住郦澤飛身下馬,亦是密不透風地将人抱入帳內。
定王将郦澤抱到浴桶旁,解開披風,郦澤立刻往旁邊軟倒,定王眼疾手快地撈住他,抱着人沉入熱水中。
四
郦澤随軍一個多月,王府上下輕松不少,乍一聽王爺班師回朝,又喜又憂。王府裏新買來的小丫鬟不知道情況,只纏着翠雲問那位轟動京城的王妃是怎麽個模樣,怎麽個性情。翠雲見她單純無知,好心拉着她吩咐,可千萬繞着那位主子走,否則有你罪受。見丫頭仍舊一臉興趣盎然,翠雲善心大起,一件件數落那位公子的事。
那位主子也不知上輩子是哪個混世魔王,生的好皮好面的,專挑壞事來做。
當初多大的陣仗迎進王府,管家還說既是名門世家的小少爺,那肯定比婦人好伺候的多,可誰知,進府第二日,就砸了王爺花費半年才從南海一點點運回來的卵石小路。那路還是王爺一顆顆石頭填進去的,進宮面聖的功夫,就被郦公子給掀了扔進池塘了。
王爺回來一點不舍得說他,倒是把丫頭們臭罵了一頓。
Advertisement
更別說後面,今兒招惹了王太師家的公子,明兒得罪了聖上的賢妃,後兒又生了大病鬧着要吃聽都沒聽過的江南小吃。
小丫頭聽的直拍手:“阿彌陀佛,這可是一等一的難伺候了。”
翠雲嘁了一聲,“關鍵在于咱們王爺,但凡王爺給他一個冷臉,我們也能好過點。可惜呀,王爺只管縱着他。将來指不定捅出什麽禍來呢!”
小丫頭笑道:“姐姐怕什麽,王爺可是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就算天塌了,王爺也抗的住。”
翠雲拍拍身上的衣服,“說話的功夫就到家了,趕緊準備去吧,這位爺每回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定王回到王府只換了身衣服,就進宮請罪去了。
皇帝年過不惑,對小自己十歲的弟弟一向疼愛,這回見他肩挺背直地跪在殿外請罪,故意和賢妃下完一盤棋才叫他起來,看着被北境風霜催的又精武些的弟弟,嘆氣道:“你呀,算是折他手裏了!”
定王低眉順眼,“是臣弟有違軍令,皇兄責罰臣弟便是。”
皇帝用手示意他坐下,“看你,你從小就是一根筋,說一不二的。朕可不敢動你的命根子。放心吧,賢妃那邊朕已經安撫了,太後也不會再怪罪,讓子慕放寬心。”
定王臉上一抹笑容,心道家裏那位爺,只怕早将此事忘了。
“謝皇兄。”
皇帝拎着棋子,思忖道:“你年紀不小了,定王府裏只有你和子慕兩個人,未免太冷清了。”
定王一聽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立刻回絕道:“子慕性格活潑,府裏有他已夠熱鬧。”
皇帝嘆了口氣,為難道:“鎮國公趙顯,你還記得嗎?”
當初今上争位,趙顯是最大的助力,定王自然知道。但那時他年紀尚幼,只見過趙顯幾次,并沒有深交。
“皇兄有話請講。”
皇帝:“前不久鎮國公病重,朕去探望他。他有個孫兒,剛滿三歲,生的玉雪可愛,說是一出生母親就沒了,鎮國公子孫旺盛,在的時候尚能護着小孫兒,可他擔心一旦自個去了,那孩子就沒了着落。”
定王明白了,皇帝這不是要跟他商量,而是已經應下了鎮國公的遺願。鎮國公何等樣人,自然知道今上皇子衆多,幼孫進宮不是良策,整個京城只有他定王府沒有孩子,也不會再立王妃,可不就是最好的去處。
定王擰眉,他雖對孩子無甚所謂,但郦澤比自己年幼,一向行事乖張,多有得罪人之處,自己活着還好,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怕是連丫頭都想欺他一頭。鎮國公的親孫身份貴重,又是皇帝親賜,只要他與郦澤好好教養,日後這孩子定會成為郦澤的護身符。
當夜,定王抱着昏昏欲睡的郦澤,說了鎮國公之事,他本以為郦澤定要使性子吵鬧一番,可不想他一聽完,倒是十分平靜的應了。
不足三歲的趙沂被皇帝抱着親自送進定王府,可見地位。
郦澤雖同意定王過繼子嗣,心底裏卻對那孩子親近不了,趙沂進府頭半月,郦澤只去乳娘房裏看過兩回。
邊疆戰事方收,定王回京後日理萬機,每日淩晨進宮面聖,往往要到晚膳時才回來。他對趙沂很上心,膳後總要抱着小孩在花園裏走走,教他念詩。
郦澤跟在那對父子後面,心裏說不清什麽滋味。聽到定王被小孩逗得開心,郦澤轉身去了書房,靠着書架坐在地上翻書。
定王扭頭不見郦澤,把孩子遞給乳娘,沿着卧房找了一圈不見人,又往書房走。
郦澤靠着書架打盹,頭發都散在地上。
定王蹲下身把人抱起來往回走,期間郦澤醒過來,一動不動地靠在他懷中,眼神直愣愣的,像是丢了魂。
定王抱着人坐在榻上,柔聲問他:“不喜歡沂兒?”
郦澤眼睛緩緩眨了兩下,聲音沮喪:“你喜歡他,所以我不喜歡。”
定王唇邊帶了笑意,親親郦澤撇着的嘴角,“傻瓜。”
翌日,定王才下早朝,就見自己的随身侍衛急匆匆地走過來,“王爺,府裏出了事,您趕緊回去吧。”
“怎麽?”
“小世子掉進池塘了。”
定王心裏一咯噔,寒冬臘月,小娃娃掉進去可不得了。
定王回到府中,世子的卧房中已圍滿了太醫,湊近床邊一看,趙沂的小臉已經烏青。定王揮手讓太醫上前救治,掃了一眼屋子不見郦澤,朝身邊問道:“公子呢?”
他這一問倒好,跟随世子從鎮國公府過來的乳娘撲通一聲跪到定王面前:“王爺,您可要為我們世子做主呀!公子他……他若是容不下我們,老奴立刻帶主子回鎮國公府裏去,那裏再不濟,也沒人敢把小主子往水裏推呀——”
“放肆!”定王怒喝,截住乳娘的哭嚎,“世子是皇上送過來的,你有幾個腦袋敢帶他回去?本王的王府裏大小事宜都是王妃做主,他若真容不下你,本王自會找皇上禀明,全須全尾地送你們回去。”
喝完乳娘,定王又盯着太醫救治趙沂,直到脫了險,才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撫綠正從西南院裏出來,迎面碰上定王,蹲下行禮。定王往日下朝回來見到撫綠第一句話就是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