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十七章

星期三。

金妮·韋斯萊确信這世上無論是麻瓜還是魔法世界都沒有一個法律體系,可能讓她對找個又大又沉的家夥去砸破馬爾福頭的沖動負上責任。

因為這人就是那麽讨厭。

那天下午是她在有他的場合待得最久的一次,金發飄飄(羅恩從衆多外號裏選擇了這個開始稱呼他)代表着他是霍格沃茲隊的隊長。

理所當然的,他也是斯萊特林裏唯一擔任過魁地奇隊長的,但這也不能使他将任務全權委托給赫奇帕奇的擊球手賀拉斯·索默柏,這個大個子要是不被捆在一塊巨大的羅盤上,連東邊西邊都分不清楚。

而練習僅僅才開始10分鐘。

教授們在這天下午給隊員們放了假,以便他們可以開會商讨對策。而奧羅隊則享受不到這樣的奢侈待遇,因為他們還有職責在身直到比賽前換班為止。

但這番布置并沒有打亂奧羅隊的陣腳,即便那些激動的一年級小孩子跑來問他們要簽名,他們也只是感到不知所措而已。唐克斯顯然發現這一切都很好玩,而且沒完沒了地取笑自己的同事。

很不幸,學校裏剩下的人還得繼續上課。每個人都酷熱難耐、汗流浃背,很容易就對着教室窗外發很久的呆。哈利尤為明顯,他在變形課上盯着一扇窗,完全無意關注麥格教授關于入手學歷的最佳方法的建議(該問題由赫敏提出)。

雖然說老實話,格蘭芬多最好的學生也有些着迷于窗外發生的事情。她只嚴厲地告誡了哈利一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也心不在焉。

練習開始前,神聖的“霍格沃茲隊”已經坐在休息室裏嚴肅地商量了要幹什麽。金妮帶着防曬霜和一根香蕉,因為她認為這天一定會錯過午飯。

馬爾福已經到了,胳膊裏夾着小黑板、粉筆、魁地奇比賽戰術手冊和一雙見證過他曾經奢華日子的龍皮魁地奇運動褲。

這條舊褲子很緊身,蘊含着一種離奇的力量讓斯萊特林追球手雪倫·普希在馬爾福每次幅度很大地指着黑板時,都盯着她自己的鞋子看,因為那條上面提及過的褲子會随着馬爾福的動作,離她的臉不過幾英寸。

這種張力一直到球員騎着掃帚分散到露天的賽場上才得到緩解,羅恩在主要戰術被指定後,作為被選拔的守門員簡直要焦躁地發狂了,幾乎沖上去要和馬爾福互毆。

最終外交手腕勝出,奧羅那方或許可以期待一場由霍格沃茲隊帶來的防守比賽,也就是說哨子吹響後他們就要開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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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倫·普希帶領擊球手,羅恩待在球門裏,而金妮和馬爾福則徘徊在場邊短暫休息。

“純粹的防守比賽能打上多久? ”金妮問。她不得不等馬爾福朝着拉文克勞的安妮·塔卡馬拉吼,提醒對方為什麽女人總不能成為好的擊球手。

作為回應,比馬爾福還要魁梧一倍的安妮擊來一個游走球貼着馬爾福的耳朵嗖嗖飛過。

他卻對這明顯的生命威脅視而不見,停在了金妮身邊。

“鑒于你哥哥極為有用的建議,對方會以為我們膽小如鼠,而這正是我們要給對方的印象,”德拉科解釋道:“這是場友誼賽,所以一開場他們對待我們可能會客氣點。在他們明白過來之前,希望我們已經進了一兩個球了。他們之後就會明白為什麽霍格沃茲保持着魁地奇校園傷害事故的歐洲紀錄。 ”

“我們真保持着這個記錄?”羅恩問道,每當馬爾福悄悄對金妮說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時,羅恩總有種信以為真的好奇習慣。

德拉科殘忍地一笑:“我們擊敗徳姆斯特朗那場比賽,出現了六個骨折的鼻子,兩根斷掉的大腿還有高爾骨折的小腿。”

“啊哦,”金妮的臉皺了起來:“我也不知道該驕傲還是害怕。”

馬爾福把右腳踩到掃帚上綁緊魁地奇靴子的鞋帶,始終保持着完美的平衡。穿着球衣的時候,他的臉頰彌漫着一種精致美妙,頭發朝後梳得平滑服帖,攏在耳後。

頭頂上是陰霾的天空,而浮雲的影子和游移都倒映在他清澈的灰色眼睛裏。

金妮注意到他飛行姿态很像哈利,因此理所當然兩個男孩都是找球手,經歷也差不多。區別在于哈利傾向于用心去比賽,依靠直覺實現某些令人嘆為觀止的出手。馬爾福則用腦子比賽,他冷酷地算計着一切。

練習的時候,他已經兩次俯沖向球場,但在計算了栽進場地之前他都沒可能抓住那個小巧金色的獵物後,都在半途就剎住。哈利會一直沖下去,就算垂直落體後等待着他的是見鬼的骨折的肩膀和鎖骨。

“很好,”羅恩突然說道,他指着球門吹了聲響亮贊許的口哨。雪倫·普希正猛力地投擲出一個角度很小的弧線進攻,鬼飛球旋轉地飛進了當中的球門。

“烏幹達旋轉投球,”羅恩準确地識別了出來。這是為人所知的着名球員們的得分方式:“不可否認斯萊特林很擅長這個,我要試試看我能不能成功防禦。”他沖向雪倫,要求來個直接的守門練習。

“我可不記得上次你的球隊和我們打比賽時,這種破門方式成功奏效,馬爾福。”金妮洋洋得意地補充道,馬爾福此人很明顯地引發了她的惡意,她很懷疑他是否對每個人都能産生相同的效果。

馬爾福看着她的表情卻是一分輕視、兩分愉悅:“那是因為波特作弊了。”

“哈利沒有作弊!”

“哦,他作弊了,”德拉科回答:“我猜想要是他告訴你那個特殊的日子,雪倫那絕頂厲害的胳膊之所以會失效的唯一原因,就是在她投出鬼飛球前,波特拿掃帚柄戳了她的肋骨,你們一定會大吃一驚、不知所措吧。雪倫本會拿這招對付別人呢,梅林保佑她那顆堕落的心。”

“哦,閉嘴,馬爾福,那只是意外。”

“是的,就像我是個處男一樣。”

金妮有點臉紅:“你說的好像你從沒在賽場上犯過錯一樣。”她發現馬爾福現在正在注視羅恩為了抓住雪倫扔出的鬼飛球,做了個讓人相當印象深刻的後空翻。

“正相反,小韋斯萊,我總是在犯錯。”

“譬如?” 金妮追問。

德拉科帶着點懷疑看她:“考慮到你們格蘭芬多已經贏了今年的該死的魁地奇學院杯,我想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安全的,通常如果我用左手,一般抓不到金色飛賊。”

金妮眯了眯眼睛:“別鬧了,我很确定你剛剛就做到了。”

德拉科笑得有點神秘:“小韋斯萊,你所看到的是我轉向左邊拿右手抓住了金色飛賊。”他向她說明。

“為什麽左手不行?”金妮問,她必須承認他出色地掩蓋了一個原本該是主要弱點的短板,別的隊伍将會為這一點點信息付出巨大的代價。

他回答她的時候眼睛仍在觀看練習:“因為我的左肩膀脫臼過六次。”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在魁地奇上一直被哈利所壓制,那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他大概深有體會,但這不代表他在賽場上付出的汗水就比哈利少,但往往人們更看重結果。

德拉科之所以看重這場比賽,可能是這一生裏他唯一一次在沒有哈利所帶來陰影的情況下,打一場自己的魁地奇。

所以看到最後一句甚至為他心痛了,這支亂七八糟的隊伍真能勝利麽?

德拉科的左肩舊傷是個非常重要的伏筆~

金妮苦着臉問:“這太可怕了!怎麽會這樣?”

“我第一個女朋友是混血巨人,”德拉科悶悶不樂地說道:“就像海格一樣,但第一次真的是為愛而脫臼。 ”

“很有趣,”金妮抱起手臂:“但老實說,這不可能是小問題,不然龐弗雷夫人在幾年前就該給你治好了。”

“我還沒告訴你是怎麽發生的呢,小韋斯萊。”他為了強調語氣身體側得近了些,金妮懊惱地發現他的皮膚近看和遠看一樣細膩:“你之所以能第一個知道我的弱點,只是因為你看上去比你那火紅色的傻瓜哥哥好看多了。”

金妮嘆氣,如果他是真的在和她調情,那麽她可能不會那麽生氣。因為那樣,至少算是恭維。她很習慣男孩子心煩意亂地圍繞在自己左右。而馬爾福看上去僅僅只是為了激勵她而在做表面功夫,他的注意力堅定地集中在即将到來的比賽上,當然這是件好事。

越過球門,雪倫·普希正試圖引起德拉科的主意。她指着地上:“我想你有個訪客。”

德拉科瞥了眼地上,發現卡門·梅利弗倫正朝自己揮手。接着,學校裏其餘的學生也都已下課,人群迅速填滿了看臺。卡門拿着個筆記本,激動得幾乎在看臺上跳上跳下。德拉科指派她和潘西通過嘗試做馬屁精的方法,發掘對方球隊的弱點。

“正好趕上。”德拉科說道。

他讓球隊到休息室集合,他們只有不足15分鐘的時間穿戴球衣和做準備活動,羅恩猜想德拉科派這個女孩取得了一本魁地奇機密筆記。

德拉科迅速浏覽了筆記:“我們得到了一些很棒的材料,也許會派上用場 ……”

羅恩很快發現他猜對了一部分。

“很明顯這個叫哈金斯的女人暗戀你的某個哥哥,韋斯萊。是的,我明白自己沒法去譴責她的品味,但當你發覺她要帶着個鬼飛球閃過你的時候,我不确定 ……”德拉科想了想:“你給她使個眼色或者別的什麽,行嗎?但別在她第一次進攻的時候這麽做,不然她就識破你了。”德拉科點點頭,似乎對這條信息很滿意。

“別老是一副糊塗的表情,這樣看上去很蠢。”德拉科不耐煩地加了句。

金妮和安妮·塔卡馬拉不得不把沖向馬爾福的羅恩拉開,而馬爾福看上去根本沒在意。

金發飄飄如今隊長氣場全開。

“目前,一個叫魯弗斯·誇特梅因的小夥子是他們的守門員。你們也許會記得他上周在學校底樓主要入口做的安檢工作。這個家夥,可不是最聰明的。有個二年級曾企圖帶着一袋糞球從他身邊經過,告訴他這些是植物肥料球 ……”

雪倫竊笑起來:“噢,他不會就是昨天那個在禁林發生事故的家夥吧?”

德拉科點頭:“根據我們親愛的卡門提供的消息,誇特梅因先生昨天想讓海格的怪物書咬他的右手。 ”

“它還在那兒?”金妮問道:“從我二年級的時候它就逍遙法外了。”

“技術上來說,它去年被一個勇于挑戰的高年級赫奇帕奇抓住了。”安妮·塔卡馬拉糾正。

德拉科哼了聲:“如果你說的是那個為了抓它丢了半截手指的男孩,而且還被敲暈了,那麽沒錯。不管怎麽說,他抓到它了。”

“一個受傷的守門員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如果誇特梅因的右手出了問題,我們的追球手就該瞄準球門啦。”雪倫推斷,她已經很熟悉德拉科的賽前戰術策略了。

“哦,等等 ……”德拉科又繼續掃視卡門的筆記:“他兩只手都能用?”他問躍躍欲試等在門口的卡門。

“是的。”她點頭。

“該死的家夥!”

卡門渴望效勞:“碰巧他們的擊球手布萊和這個阿斯特麗德·哈金斯才剛剛開始約會。也許這會成為我們的有利條件?”

德拉科轉向女隊友們,他的眼睛閃過一道光,雪倫·普希也許會稱之為靈感,金妮則會認為是要求她們極端奉獻。

“我不确定,”他思考了下:“姑娘們願意露點肉嗎?”

安妮·塔卡馬拉發出反感至極的聲音,然後拾起自己的掃帚迫切走上了賽場。

“這就是你剩下的戰略?”羅恩懷疑地問。

哈利做過的最卑鄙的事情是要求格蘭芬多隊員在面對敵人時背對太陽,好讓陽光幹擾敵方視線。以韋斯萊雙胞胎的标準,都不算是真正的小人做法。

德拉科折起自己的手套塞進褲子腰帶,然後打開門讓所有的隊員走上場。觀衆們的歡呼聲,包括霍格莫德的居民和來訪的學生家屬,漸漸地越來越響。

他殘忍地笑起來:“是的,韋斯萊,就這麽幹,然後贏下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式魁地奇,典型風格就是賽前摸透敵人弱點,甚至不惜讓羅恩用美男計,讓姑娘們用美人計……

而他自己,帶着必勝的信念,不拘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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