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三章
“我耳朵一定是壞了,你說你不能幫我們?”
他們進了廚房,把門關上,烤爐裏還有半熟的餡餅。德拉科盯着地板看了會兒,好像陷入了深思。但無論他在想什麽,一定不平靜。
然後他擡頭看向阿恩,阿恩正克制着摸魔杖的沖動。博金看來沒有誇大,他說過這個男孩有點過于敏感好鬥。
“你耳朵沒壞,”阿恩回答:“你們的情況無可救藥,這是一個永久的咒語。”
“每個人都知道它是永久咒語!”德拉科很不耐煩,然後他看了眼緊閉的門輕聲道:“但是我是兩個人中那個見多識廣的,我知道有兩種永久性可言。一種可以用錢和黑魔法解決,另一種就只有死亡可以解開。”
“那麽你們就是第二種情況。”阿恩面無表情。
“真是廢話。”德拉科啐了一口。
“它之所以是永久無解的,是因為那個可愛的年輕姑娘在起居室裏如此焦急地等待,沉浸在對你的愛情裏。這個咒語圓滿了,沒有可能解開。”
德拉科退後,好像大受打擊,他看起來很恐懼,但接着,他殘酷地狂怒起來。
“這姑娘不愛我。”
“你這麽肯定是因為你問過她了?或者她告訴過你了?”阿恩很溫和。
“你怎麽知道那是愛情?有誰知道什麽是愛情?”德拉科來回踱步,在這窄小的廚房裏仿佛關在籠子裏的困獸。
阿恩想讓情勢平緩下來:“你知道與否或者你确定與否無關緊要,因為咒語知道。我可以把咒語移除,只要對象是逢場作戲、一夜歡愉或者公認的是個錯誤,但是如果我面對的是兩個已經結合的獨立靈魂,那我對Fida Mia無能為力。”
德拉科非常惱火,他踢翻了一張椅子,怒氣沖沖地盯着阿恩。這一刻,他就像個被否認了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存在的喜怒無常的青少年。
“該死的,”他滿含苦澀:“我們還在這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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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恩抱臂坐到廚房桌子的邊沿,娜娜要是發現她最愛的廚房椅子有一把被踢翻了,一定會大發脾氣。
“因為你的聯系人安排了這場會面,因為你同意支付咨詢費用,因為我是個生意人。”
“你必須要告訴我怎麽補救!”德拉科重重地靠在洗滌槽上,看着阿恩的眼神如此陰郁,讓這個稍稍年長的男人瞬間吃了一驚。
“要是你那位年輕姑娘不認為這是個大問題呢?”
德拉科拿顫抖的手扒了扒頭發:“和我結婚就是個大問題。”
“為什麽?”
“為什麽!”德拉科冷笑:“該死的因為我們只有18歲,因為她的立場還有我……我很确定她馬上就會惹上麻煩,只因為她沒有謹慎選擇自己的配偶。我不需要妻子!我想要解脫!我必須要想個辦法!”他幾乎嘶聲怒吼。
阿恩猜想到底會是什麽“麻煩”,會否真的會那麽悲慘可怕,以致讓那些在乎你的人變成阻礙,而非助力。
接着他想起來那女孩是哈利·波特的朋友,那麽他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真的,麻煩。
“考慮到它的永久性,只有兩種辦法可以移除真正的Fida Mia。”阿恩謹慎地看着德拉科:“你知道的。”
德拉科點頭,看上去好像被打敗了:“移除受影響的身體部位,或者死亡。”
“是的,但是記得愛是催化劑,可以加強咒語。沒有愛,咒語就會幹淨地解除。這就是為什麽大多數人認為他們沒有真的被咒語影響。你看,一定是有愛存在的。”
“那麽我就需要移除她的感情。”德拉科閉着眼睛推測。
阿恩哼了一聲:“也許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就如你所說,但我要告訴你墜入愛河比絕情忍性要容易多了。”
“她會停止這段感情的,”德拉科幾乎在發誓:“我會讓她停止的,起先她就不應該動心的。”他打算離開廚房,而阿恩在門前攔住了他。
“等等,我或許應該指出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事實,Fida Mia只有兩情相悅的時候才會起效。”阿恩的意味深長似乎餘音缭繞。
德拉科的手握在了門把上。
“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東西,我失去了就不能活。”
阿恩看着他離去,感到無能為力。從第一次他和娜娜·亨德裏克斯合作以來,他仍會感到內疚。兩人走了之後,娜娜·亨德裏克斯下樓來,事情進展得不順利,她可以從曾孫的臉上看出來。
阿恩正從窗戶看那對離開的人:“我想那個年輕人是我見過的最易怒的人,而自從我們做這個生意以來,我終于在這個憤怒的年輕人身上獲得公平對待了。”他告訴自己的曾祖母。
娜娜·亨德裏克斯正在做編織,餡餅已經從烤爐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涼着。她感到暴躁或者好辯的時候,就喜歡做編織,因為她親愛的曾孫沒讓客人們為咨詢付錢,她很生氣。
這事兒花了兩個月,徒勞無功。在肮髒的酒吧踩點,尋找合适的目标,把他們的紋身店在鄉下和城裏搬來搬去,現在全都白費力氣了。她沒有精力在一年裏幹那麽多工作,頂多就一兩次而已,而且他們也沒多少錢了。
可她也不能一直對這孩子生氣,他就像他的父親,實在太心軟了,這就是為什麽她讓自己的孫子退休,讓曾孫來做自己的新搭檔。
“放心,他生氣的原因并不是咒語。”娜娜說。
“我喜歡他,”阿恩承認:“也許只是因為他和我完全不同。”
“我知道,”她溫柔地對他笑,編織針輕柔的咔噠聲撫慰了她:“你是一個親切溫和的孩子。親愛的,你想在毛衣裏加上點橘紅色嗎?我恰好記得你讨厭橘色。”
“娜娜,我很擔心他要做的事情。”阿恩不能忽視德拉科是食死徒的兒子,但他希望樹上總能結出不同的果子。
“他們會好好的,”她告訴他:“為什麽呢?因為我從不知有人接受了真正的Fida Mia之後還會不幸福的。”
阿恩哼了聲:“那你和曾祖父呢?”
編織針停了下來:“我們怎麽了?”
“好吧,有一次你想毒死他,接着想淹死他,父親說他有一次燒了你的房子。”
“哦,那個啊,”她呸了一聲:“這就是我們表達愛的方式,親愛的。如果沒起作用,怎麽會有你呢?現在,你到底要不要加點橘色呢?”
阿恩并沒有為此高興,他可以看到德拉科眼中的害怕和憤怒,他不知道那個姑娘有沒有足夠的勇氣能夠安撫他。當Fida Mia真的起效,會讓人變得盲目。
“不,不要橘色,謝了。”
他們反常的愉快,兩個人都是。他可以說出來的。他們都是有常識的,可有時最好還是讓常識随風飄走。當每個人總是都忠于自己的頭腦,本能還有什麽好處?
德拉科忽視了赫敏抛給他的問題。
“怎麽了?他怎麽說?”
她什麽都沒得到,連個暗示都沒有,也許那種怒氣就是她得到的最大的線索。
他們推開了圓石旅館的大門,然後上樓。
“你停下!”赫敏大喊。
他沒停下,他幾乎是急切地踢開大門。當他們都進了房間,德拉科甩上了門,拿起自己的包。
“我們離開,”他說:“現在。”
赫敏不敢相信他在沖她吼,她覺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我的天,事情不會那麽糟糕吧?”她走向他,這也關系到她的未來,要是就這麽持續地被他摒棄在真相外她會死的:“你能不能停下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們的解決方法呢?你沒付錢對不對?我沒有看到你給他任何東西……”
他轉向她,赫敏吓得倒退,直到腿彎抵到了床沿。這下她可以看清他的臉了。這可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發脾氣,而是一個完全在憤怒中的馬爾福。有那麽一剎那,赫敏以為他真的會打她。
“閉嘴,”他豎起一根手指:“立刻閉嘴!”
赫敏橫跨一步避開他,發着抖又糊塗,但仍然決心要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她掏出自己的魔杖,對着床施了一個火焰熊熊。
床單一角着火了。
德拉科盯着火苗看了一陣,直到他似乎從茫然無措中解脫了出來。他把床單扔到地上,踩滅了火苗。
然後他盯着她,好像她已經瘋了:“你這只瘋狗……”
這次她舉起魔杖對準了他,他沖向她,粗魯地抓住她的胳膊。
“你以為對我來說你是什麽?”
“什麽?”她尖叫一聲,因為她驚慌,因為她知道這個問題出乎意料的愚蠢。但是她可以回答他的,只要他冷靜下來:“拿開你的手,馬爾福。”
他搖晃她直到她的牙齒咬得格格響:“你什麽都不是,你明白嗎?你對我來說什麽都不是,你這個讓人厭煩、讓人厭倦、讓人無聊心煩的女人。”
接着他說了過分的話,一些很過分的話。但沒有一句涉及她的出身,但這句話那時一直存在他的腦海裏。他沒有叫她泥巴種,但他叫她別的,低賤的存在,直到他對羅恩和哈利污言穢語的侮辱,赫敏才猛地打斷了他。再也不能隐忍着毫無反應地聽着這些诽謗中傷。她很高興地察覺自己還有底線,而他已經越過了那條線。
該死的仿佛又回到了三年級。
她掙紮地解放自己的右手,知道第二天一定會有一圈瘀傷,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給了德拉科一個耳光,小小的房間裏掌掴的聲音非常響亮。她的手掌刺痛,可是她不後悔。
“你怎麽敢這樣說!”她聲音嘶啞。
他的頭被打得歪到一邊,但保持住了平衡。她發着抖想起了盧修斯把德拉科整個摔出去的那種力量。
德拉科把臉頰上的頭發撩開,攏到耳朵後面。舌尖舔了舔唇角溢出的血跡,當他疼得抽氣的時候眼神變得既深且硬。
“你真不該這麽做。”他低語。
好吧,逃跑時間到了!赫敏的腦袋裏小小的警告聲在尖叫,但她沒有聽從。這個聲音并不總是通曉一切事情,這是她的理智的規勸,卻并非發自內心。
他把她拉到胸前,這次并不痛,因為他動作還算溫和。
“我敢,你該死的得要知道,”他反駁道:“你記得我在汽車旅館說的話嗎?如果你再打我我會怎麽回敬你?”他問她,大拇指滑下她的鼻梁,語調粗聲粗氣。
“你要拗斷我的手,對不對?”她挑釁道。
他抓起她的手,右邊那只手,那只他們相識後兩次打過他耳光的手,親吻了她的掌心。他的下巴胡渣刺人,赫敏想他該刮胡子了。
“赫敏,不是你的手,”他澄清:“如果你不遠離我,我就毀了你。”
她幾乎來不及分辨他話裏的意思,另一只手突然也被抓住了。她想抽回來,但是他的禁锢很緊。他纏住她的腳,幹淨利落的一個掃腿,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該驚慌失措嗎?腦子裏有個聲音在問。
不,還不必。因為他似乎在給她逃跑的機會,德拉科低頭看着她,臉上意味莫名。
她沒動。
他覆在她身上,呼吸灼熱而濕潤,噴灑在她的喉嚨上。她覺得呼吸急促、頭昏眼花,凡是他碰觸的地方都冒出了雞皮疙瘩。粗糙的牛仔褲布料摩擦着她光裸的雙腿,好像她的神經末梢都突然在吶喊自己的存在。他拿褲子堅硬的前襟研磨着她柔軟的下腹,一邊點點吮咬着她的脖子,又在她耳後狠狠吸了一口。
“要是我能把你此刻的味道裝進瓶子裏,我就發財了。”他的聲音悠遠陶醉,她想他自己一定不知道。
模模糊糊的,她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自由了。她雙手按到他肩上,試着推拒。他大笑(也許是咆哮,她分辨不出)着埋進她的脖子然後咬了她,她轉過臉想要吻他,想要嘗嘗他的味道,想用她知道的那種他不喜歡的方式靠近他。
但他很聰明地退開了,并非他的自制力有何與衆不同,也不是他用自己的魅力在吊人胃口。
也許他只是害怕了。
德拉科用手肘支撐自己,俯身幾乎是從容地看着赫敏。他硬了,赫敏可以隔着衣服清楚地感覺到,就好像在她的小腹上點了一支火把。相比那份灼熱,牛仔褲上的金屬扣顯得異常冰冷。
“我不認為你該對我的本性有所意外。”他吻着她的嘴角,赫敏知道要是她舔一舔,就能嘗到血的味道。
她的喜愛太過真實讓她自己也害怕,赫敏躲開抵到了床頭板,但他抓住了她的腳踝又把她拖回了身下。她可悲地意識到自己的裙子已經卷到了腰上,他的鞋已經脫掉,而她的雙手又被抓住了。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柔弱的人,當然家裏分屬她的家務也是義不容辭,在霍格沃茲,無論她覺得自己有多強,對馬爾福來說都不值一提。
他們之間的張力,那種脈動和輻射,并不僅僅因為情感,更是那種兩性自古就有的張力。
“你做什麽?”她已經冷靜下來,這是個沒有意義的問題,好比你問一個郵差他的工作是什麽。
“你猜。”他抵着她的唇輕喃,他看着她的樣子就好像他要記着她臉蛋的每一寸。
她張開嘴想要說點機靈的話,可是他卻抓住這個機會進攻。赫敏意識到他不會讓她吻他,他不想要她的順從。
他吻啊吻,他的唇側過去貼着她的,這個吻讓他們這麽長時間以來經受的磨難都值得了。他吮吻着她的嘴唇,舌頭纏着她的,探尋着每寸他所能觸及的地方,如果他的深入已到極限,他便傾過她的腦袋或者鉗住她的下巴,然後重又來過。她喘着氣,他奪走她的呼吸又輔渡給她,只是更為灼熱。
他一手就制住了她兩只手腕,看起來似乎不可能,但他做到了。他用自己身體的重量壓制她,他空出的那只手拉高她的襯衣,拉過頭頂脫掉。
但他不能把衣服從頂上脫出,因為那意味着他要放開她的雙手,所以他就随它去,讓襯衣在她腦袋上堆成一團,堆在手肘的地方。
他在對付她的文胸的時候遇到更大的麻煩,因為鈎子是在背後,所以他僅僅只是把它往上推開了。
然後,他什麽都沒幹。
他離開她的嘴唇,他的唇紅豔而濕潤,看着她的眼神讓赫敏想跑到山裏去加入修道院。他的凝視如此安寧而沉重,讓她為此不安地蠕動起來。但是她的胸部卻因為這份專注而喜悅,乳尖已經硬如石子。
他憐憫她:“如果你這周感應過我的思想,你就會知道我想這麽做已經很久了。”
赫敏眼神恍惚,而德拉科正用舌頭繞着一只乳尖濕濕地打轉,接着又拿嘴狠狠吮吸。他花了很久在這上面,拿臉蹭她的乳溝,将她吸入,又對另一邊的乳房如法炮制。緩慢地凝視,煽情地環握,溫柔地揉壓。
赫敏的腳趾蜷了起來,她來回搖晃着頭,求他放開她的手。她想用雙手環抱他,但她卻不能告訴他。
“你坐在那兒吃早餐,才沐浴過,聞起來香極了,”他側過身吻她兩邊的太陽穴:“這就是我想對你做的事。”他的聲音低緩,好像在她的脊柱裏來回激蕩。
“我想走過去,讓你坐在我的大腿上,解開你的襯衣扣子,然後玩弄你的乳房,而你給我布好早餐,再喂到我的嘴裏。你覺得這樣怎麽樣?”他的措辭講究,側頭輕輕咬了一口胸部的下緣。
“我從去年就開始想了,你知道我變得有多硬嗎?所以我有時去變形課會遲到,因為我不得不像個傻瓜一樣坐在早餐桌邊,等所有人幾乎都走了,假裝喝着南瓜汁直到我冷靜下來?”
赫敏呻吟着,側過頭好不讓他看見她的臉。
“格蘭傑。”德拉科說着,噙住了她的唇,用一個短短的吻引誘她看着他。當她睜開雙眼,眼眶裏已盈滿了淚水:“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你準備好了嗎?”他的聲音溫和中帶着嘲諷,這組合讓人想死。
她搖着頭,卻只換來一個諷刺的微笑。
“因為你變得火熱、變得濕潤,因為你發出了這些美妙的呻吟。我已經記不清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樣子,但是要是我忘了你的反應,我就該死了。”
他的手滑下了她的身體。
“別,”她生氣了:“德拉科,我們不能這麽做。”
她不能讓他們的愛陷落在憤怒和恐怖中,她肯定,這條路只會通往痛苦和失敗。
他的回應卻是把手指探入那紋身所在的大腿根直到她大聲叫了出來:“不是‘德拉科’,你這傲慢的小東西。對你來說,我是馬爾福,一直都是馬爾福。畢竟我是我父親的兒子,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我知道你是誰!”赫敏叫出聲。
他的手掌挑逗地摩擦她的敏感,捏住了她的內褲:“你不知道,但是你會明白的。我會讓你明白的,然後我們就能把這小問題解決了,對不對?”
“你不是你父親。”她小聲說道。
他的手已經到達目标,她的內褲對他來說不是障礙,他将那布料推到一邊,眼神濃黑深沉,他的太陽穴正在突突地跳動。
“我還年輕,給我時間……”
德拉科這時已經該死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他覺得自己靈光一現,可是只維持了十分鐘、三個吻以及脫掉一個白色的純棉文胸的時間。
他的計劃是把她吓壞,那麽她就不會再拿那樣的眼神看着他,她會對他再無感情。他應該知道的,他布置的最好的計劃只要碰上赫敏·格蘭傑,就會化成一灘泥漿。
畢竟也許是時候去實現家族期望了。
他碰觸她,幾乎克制不住愉悅的呻吟,他的食指滑入了她的濕潤,她已經準備好了。
他的大拇指找到了那個小小的敏感點,那個讓一切不同的敏感點,按壓打轉。她絞着雙腿,夾着他的手,開始發出了他極喜愛的呻吟。
她覺得無地自容,比他記憶中的還要無地自容,這提醒他要慢慢地進入。
他的動作不再笨拙,他擡起臀部以便脫下褲子,往下扯了點,平角褲和牛仔褲一道被扯下去,他把自己解放了出來。
赫敏感覺他貼到了兩腿之間,如果她低頭看,她知道自己能夠看到滾燙、光裸的堅硬就抵着她,他抓着她的腿環住了他。
“閉上眼。”他命令道,聲音緊張。
“不。”
“閉上眼睛,照做……不然我就把你翻過去,你不會想要我把你翻過去的,赫敏。”
“我不!”她聲音嘶啞,直到嘗到了眼裏的鹹澀,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他憤怒地看着她:“為什麽?”
“因為今天之後,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對不對?”她哽咽着,她想他大概真的想過對她動手,而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她知道如果他這麽幹了她不會原諒他,德拉科也不會原諒他自己。
但是接着德拉科把頭埋在她的胸前嘆息,她的手自由了。
“讓我緩一下,你這該死的。”
“除非你又想把我按倒。”她貼着他的發絲,她想碰碰他,可他還抓着她的手。
他一定感覺到了她突如其來的奇怪的冷靜,這激怒了他,他搖晃她:“我是為了你,你這個蠢貨!”
“你知道此時此地發生了什麽嗎?”她朝他喊:“我把我自己給了你,德拉科。如果我誤會了你,你根本不想要我,那麽老天會讓我死的。”她的聲音變得微弱:“我知道你感覺到了什麽,那為什麽你不相信自己一次?”
他看着她的表情清楚地傳達了他的恐懼,她如此了解他。但是他知道該怎麽回答。
愛別人永遠不要超過別人愛你,但這是為什麽?
因為每樣好東西最終都會失去。
因為暗戀是會潰爛的有毒傷口,然後他只會一無所有。一個龐大的、空虛的深淵。沒有母親、沒有朋友,也沒有愛。就像馬爾福莊園,死寂、空曠,只有一個視他為負擔和失敗的父親。
與其被愛鯨吞蠶食至毀滅,不懂愛反而痛苦會少些。
她不會真的愛我……
問問她,你這蠢蛋!“我……”他說。但是又無話可說。想要和她分開,想要把她從這段不被需要的婚姻裏解救出來,他知道他的內心已經被進駐,那是一些永遠不會被治愈的東西。
他怎麽能向她要求同樣的感情?格蘭傑,她那麽健康、那麽完整,有那樣令人吃驚的愛人的能力。
赫敏正在經歷她自己小小的醒悟,她明白了沒有真正的解脫。并不針對他們的感情,而是指阿恩對德拉科言明的東西。這就是為什麽他們能夠離開那個地方,卻沒有付出哪怕一個納特的代價。
因為沒有真正的解咒方法。
德拉科感覺到了她小小的驚訝,她身體的僵硬,感覺到了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挫敗感。她給了他一個機會,而他失敗了,如果他能夠預測的話。因為赫敏不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一切都失去了。
他笨拙地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準備離去。
赫敏拿腿圈住了他,然後她凝聚了所有僅剩的勇氣,擡起下巴,在他離開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的反應很快,他的手指插進她的頭發,他呻吟着、發狠地吻她,混合着不可置信的絕望與溫柔。在這個迷醉般的親吻中,他的靈魂已經赤裸坦誠,赫敏因為它的力量而虛軟。
除了抱緊他別無他法,他一定很恐懼,一想到他放開她,她緊接就感到虛弱和空茫。
只有緊緊地擁抱,纏繞他心靈的枷鎖、鐵絲、堡壘才會被粉碎,她沉浸在擁有德拉科最激烈的情感中,真正地擁有他。
她聽到了聲音,他們發出的在空氣中細小的喘息、啜泣、悲嘆,好像她是個旁觀者。
他離開些喘口氣,她擡起頭跟過去,她不想失去那将他們的身體連接在一起的張力。
他閉起眼睛的樣子好像在遭受着尖銳的肉體的疼痛,他懸宕在她身上,肩背和手臂的肌肉拉緊,不想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
她知道如果不馬上說點什麽,堡壘的大門就會猛地關閉,他所遭受的黑暗就會再一次把他偷走。
“和我在一起。”她告訴他,不是要求,而是告知,她的眼睛正在傳達着吸引。
“怎麽樣在一起?”他氣喘籲籲,看着她的樣子好像她是禁止觸摸的,他的聲音悶悶的。
“就像這樣。”她說着伸手捧着他的臉,在他唇上、流血的嘴角、鼻梁、顴骨上留下細碎潮濕的吻:“像這樣。”她重複道,讓自己抱緊他,讓他平靜,讓他安心。
他眼睛裏籠罩的陰霾不見了,過去兩個星期她發現和梳理的那些部分漸漸明朗了,再無遮掩,赤城地袒露出來。
“告訴我。”他的眼睛梭巡着她的臉,他抓住她的手,這樣她就不能用觸摸令他分心:“求你。”
萊姆斯·盧平可不是平白無故稱赫敏是她這個年紀最聰明的女巫,赫敏知道解決辦法驚人的簡單。如果不知道她也會回報同樣激烈的感情,他就會害怕将自己全然交付。
“我愛上你了,德拉科。老天保佑我,我盡力壓抑了。”這話說出口容易到可笑,幾天前,除非有人拿皮帶抽她她才會承認。
他退開了點,這段時間赫敏以為她輸了這場較量。但随着一陣顫抖的呼吸,他将臉埋進了她的頸窩,待了足有一分鐘。什麽都沒幹,只是呼吸着,緊擁着。
她如釋重負、歡欣喜悅、驚吓害怕,她環住他,發希望自己的手能長些或者他能變得小一點。
然後他躺在了她身邊,把她摟過去面對面,就像畢業晚會第二天的早上他叫醒她的樣子一樣,這一次,她是完全清醒的。
他拉開她的腿環住自己的腰,堅硬觸到了那處柔軟。他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臀,撫摸着她的龍紋身。
“如果我們做了,你就是我的了。”他的熱情令人沉迷:“你屬于我了,你懂嗎?”
他在給她最後逃避的機會。
赫敏朝他轉了轉眼珠,他真是個愛小題大做的人,或許直接點是最好的法子,對于她那個遲鈍的丈夫來說。
“馬爾福,我的天,你就快點做吧。”
“你會要了我的命。”他幾乎咬牙切齒,她想告訴他別再廢話了,可是她才張開嘴,出口的卻是一聲劇烈的驚喘。他沖進來了,一次性沒根而入。
他帶着赫敏,翻了個身仰躺,讓她跨坐在他身上。那全然堅硬、灼熱粗長的東西就在她體內。他說了些什麽,但不是英語,她想那是法語。那聽起來就像句咒罵,卻是赫敏聽過的最性感的詞句。
赫敏傾身向前,拿手撐着他的胸膛。他閉着眼,而她希望他能睜開,看不到他的眼睛她就緊張。他的雙手緊捏着她的臀部,他帶着她順着堅硬上下起伏,讓她的心跳幾乎漏了節拍。
這種感覺又來了,完美的、絕妙的契合。不論酒醉的或者清醒的,只要在一起就是無可否認的美好。
德拉科的腦子快炸了,他必須閉上眼睛,因為她騎乘着他的樣子,實在太美了。他的眼前掠過她先前對他說的話,如果這還不足以讓他早早繳械,那麽她緊裹着他的感覺,也足矣了。
太遲了,他快忍不住了,梅林啊,她把他變成了一個淫?蕩的、瘋狂的、癡迷的、早早完事的快槍俠。
“對不起。”他有點惱怒,用盡全力最後做了個徹底兇猛的沖刺。
赫敏枕在他的胸前,他那麽安靜讓她以為她殺了他。她直起身,拿手臂撩開眼睛前面的頭發,凝視着他。
“馬爾福,別忘了呼吸。”
他半睜開眼,那雙眼睛透着冷靜溫和的灰色,除了睡意別無他物,赫敏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我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