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四章
阿恩坐在廚房桌子邊上,一邊吃着冷掉的南瓜餡餅一邊讀着《預言家日報》。
他喜歡從報紙背後開始看,那裏有魁地奇新聞,接着是財經版再是社會版。從頭開始讀會讓人沮喪,因為看起來最近實在缺少好消息,但随後他假設好消息也并非是人們樂意看到的。
最終,他對着頭版上的一個報道大皺眉頭。這是關于“納西莎·布萊克·馬爾福”非自然死亡的調查報導。而她就是已經定罪服刑的前食死徒,盧修斯·馬爾福的妻子。
她的姓氏們既古老悠久又臭名昭着,文章裏還頗有一些布萊克家和馬爾福家的背景信息。根據這個報導,這個女人被認為是自殺,并且死訊直到現在都對公衆保密。這不是一樁自殺,報導是這麽暗示的,這就是為何調查正在全面展開。
報導還提到了納西莎之所以活下來是因為她唯一的兒子,德拉科。
德拉科。
阿恩的眼睛因為意識到先前客廳裏坐着的是誰而張大了些,命運似乎偏愛這個年輕人,在這有趣的一年結束了他的單身。
前門的鈴響了,阿恩沒有訪客也沒有客戶,他猜那是娜娜去給那個交好的年長鄰居送餡餅回來了。阿恩猜那個老頭喜歡自己的曾祖母,但她堅稱這只是純友誼。
他把空盤子和叉子放進水槽,習慣性地把手伸進夾克口袋,确認他的魔杖在那兒,然後去應門。
門前站着的不是他的曾祖母,而是早前那個年輕男孩,德拉科。
他戴着阿恩第一次在圓石旅館外見到他時的那頂黑色帽子。
“你回來了。”阿恩有點迷惑。
年輕人點點頭,他銀灰色的眼睛閃亮:“我需要點信息,這很急迫。”
阿恩盯着他看了會兒:“我一般不會在這麽晚見客,但我想可以破個例,但這次我堅持要收費。”
這樣可以讓娜娜滿足點,就是一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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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方式付錢。”德拉科臉上帶着笑回答。
阿恩猶豫了下,不知道為什麽,也許他對那對年輕人的事情有點過于好奇了,但他總要保持點專業的距離,就如娜娜的忠告。
聳聳肩撇開那些奇怪的感覺,他移開讓德拉科進門,直到門關上,阿恩才意識到他犯了一個多麽痛苦的錯誤。
那個他放進來的人并沒有受到Fida Mia的影響,這是他遺傳的能力從而能夠感知這個複雜咒語的出現和離去。先前的那對年輕人就像徜徉在魔法的濃厚氣息裏,充滿了愛欲的滋味,而這個陌生人則是完全幹淨的。
他身上什麽都沒有,所以他不是真正的德拉科。
這個認知來得太晚,那男孩發射了魔咒,阿恩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看着那個男孩不緊不慢地打開前門,又有兩個男人進來。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禿頂靈活,他帶着嫌惡看了阿恩一眼。
他的同伴則截然不同:高大冷峻,兩個人都包着黑色袍子。
攻擊阿恩的那個人就蹲在他身邊。
“就像我說的,我需要點信息。”
他們要的信息是關于之前來找阿恩的那對年輕人,他們尤其關心那個男孩,德拉科。但這信息看起來無關緊要,而且從陌生人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已經知道了。
“謝了。”男孩說道,如果他真是個男孩的話。他是領頭的,這很清楚,另兩個人跟着他走了。
阿恩以為他們要走了,他屏住了呼吸。
“特拉弗斯,從亨德裏克斯先生身上拿個紀念品,可以給新婚夫婦瞧瞧。”
高個子男人上前,他看上去并不情願,但他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因為對方求饒就動搖的男人。
“你要什麽?”他問那個男孩,除了聲音是活的,這個人就好像死了。
男孩似乎在考慮,他打量狹窄的走廊,沒有發現有趣的東西,接着他注意到阿恩不同尋常的眼睛,他又笑了。
“他們會記得的東西。”
不管他們要對他做什麽,阿恩希望他們能在娜娜回家之前快快動手。這位老女士離開得越久就越安全。
人們總說人死時會有回光返照,那真是胡說八道,除非這個人幸運到平靜安穩地死去,所有的神智都運轉正常,不然你根本沒有時間去總結人生。
考慮到巫師可以活上一個世紀,這意味着總結人生會很漫長,而且因為長壽,老人期也會很長。
阿恩只活了庸庸碌碌的24年,所以并沒什麽該死的大段經歷可以回憶的。
特拉弗斯走近他的時候,除了這個致命的錯誤,阿恩仍然覺得遺憾。
對于一個亨德裏克斯來說,沒有經歷真正的Fida Mia就死去,真是奇恥大辱。
當娜娜那晚回到家,她發現家裏的門開着,她的曾孫已經死了,就在走廊上,身邊扔着袋錢,而黑魔标記在小屋子的頂上閃耀。
這床真是該死的小。
德拉科在赫敏身上醒來,抱怨床真是該死的小,然後準備睡個回籠覺,只不過他突然記起他好像和她睡了。
他還壓着她的頭發。
德拉科想表現得敏捷靈活,就像個找球手那樣,翻到邊上去,可他意識到自己實在太累了,如果他的生命取決于空翻,他此刻累得做不出八字形雙空翻,而這動作有時能夠拯救他。
梅林,這姑娘睡得死沉。深色的睫毛在臉上顯得十分平靜,呼吸綿長而平穩。她睡着的時候會自然地撅嘴,肌膚會泛起玫瑰色的紅暈。德拉科看着她時,感覺到一種別樣的平靜。這種感覺從小腹開始,延伸到他的胸膛,然後經由血液游經他的四肢全身。
這感覺溫暖了他,他意識到自己感覺安全,這真是荒唐。他可不安全,他從出生起就沒安全過。
德拉科憂郁地想到波特對他不受歡迎的聲明。
他現在不僅要對自己存活下去負責,還得捎上一個姑娘,一個脆弱的麻瓜種女孩。聰明,是的,但沒聰明到能夠對危險置身事外,也不擅長騎飛天掃帚,甚至還沒他肩膀那麽高。
她是特別的,真的,但赫敏沒有力量和影響能夠供他利用。面對魔法部的試探和橄榄枝,或者伏地魔和他的支持者們的冰冷審慎的興趣,她沒法保護他。赫敏現在也成了目标,這是他的錯。這個想法就像一股冷風吹散了之前的溫情。他天生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德拉科并不為此感到羞愧,而且會毫不猶豫地承認。
這就是為什麽面對現在有個別人需要他看顧保護,有別人的利益淩駕于自己之上,他的腦子就不靈光了。
一個人或許很孤單,但至少解決問題很方便。
他們現在有了共同的利益,這個愚蠢的女孩很确定,就在那時她告訴他她愛他。
他可以走開的,這會顯得大公無私、高尚偉大,這是最明智的做法,對所有人都好。
這種做法很……波特式,不是嗎?
但她運氣很好,他不是那種人。
剩下所要做的,就是讓他周圍的人歡迎格蘭傑。這意味着要避開魔法部的監視,待在伏地魔的控制下。也許他們已經累了,那麽世界就會讓他們該死的單獨待着,時間足夠長到讓他搞清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
這不過是癡心妄想,他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真是累了,德拉科閉上眼睛,希望自己睡得和她一樣熟:“我要驅除沮喪的想法。”他低聲說。
她希望他能快樂,他自言自語,格蘭傑真的要把他弄瘋了。
他的聲音弄醒了她,她在他身下蠕動,柔軟潮濕的呼吸噴在他的肩上,她甚至在找他的耳朵。
“赫敏。”他的聲音虛弱而微小。
但是,他身體的其他部分一點都不虛弱而微小。
他猛地倒在她身邊,一點也不優雅,但他用強度來彌補。經過一番聰明的部署,他調整到了必要的位置,就在她的身體裏,她的呼吸清淺起來。
他知道她的紋身在閃爍,就像仙女彩燈,它已經閃了好一會兒,而且逐漸加強,但他覺得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大驚失色,赫敏總是容易反應過度。
他輕聲細語,說着她可能喜歡聽的那些令人安心的字句,他告訴她閉上雙眼。就這樣看着她,但不被她看着反而更好。
房間裏唯一的那盞髒兮兮的燈映射出昏黃的光暈,灑在她的肌膚上萬分誘人。因為唯一的一扇窗不能打開,房間裏有點悶熱。兩人身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汗水,讓她看起來水靈可人。
他把唇瓣蓋在她的肩膀上,嘗到了皮膚上些微的鹹味。床單已經掉了下去,她的胸部真是讓人着迷。現在他知道了為什麽在吃早飯的時候,他總是會冒出那些色情的念頭。
德拉科開始沖刺的時候,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那對胸房。
這一次,他沒讓自己丢臉。
赫敏擡起頭環視房間,周圍黑漆漆的,燈已經滅了。走廊某處,有個女人正在大笑。她想下床看看現在到底幾點,但是德拉科的一只腿壓在她身上,提醒她他們要繼續睡覺。
他聽起來聲音沙啞。
但是他的要求和他的行為搭不上邊,那會兒,他正整個埋在她柔嫩的底部。
房間裏太熱了,他拿了床單蓋住兩人,但是仍然令人不能忍受。
“什麽味道?”赫敏皺了皺鼻子,她天衣無縫地配合他的律動,兩人的契合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被子,”他抵着她的後頸:“記得你放了把火嗎?”
“哦,”反正他們也不需要被子,蓋着太熱了,赫敏扭着背挪到一個更舒服的角落:“我想我得賠錢了。”她打了個哈欠。
德拉科輕輕地拍了她一下:“我付給老板的錢足以買一百條新毯子了。”
是的,是的,他很富有。赫敏從一年級就知道了,她轉過頭對着他笑。
他的眼睛閉着,而她已經醒了。
“德拉科。”
他很沒禮貌:“怎麽了?”
“你有中間名嗎?”
他還是沒有睜開眼,但是她可以看到他懷疑地皺起眉頭:“你現在問這個?”
“我的是‘簡’。”赫敏的心中正泛着傻兮兮的幸福泡泡,所以她沒法保持安靜。
“不适合你。”他草草敷衍。
“我看過學校登記冊,你知道的,光是你的中間名縮寫就用掉了一半的字母表。”
有那麽一刻,他只想假裝又睡過去了,但是他還是說:“你為什麽要在學校登記冊上看我的名字?”
她聳聳肩:“我對檔案很有興趣。”
他哼了聲:“那個我倒是相信的。”
沉默。
“那麽,你要不要告訴我呢?”
他極力半睜開眼睛:“如果我告訴你,你會讓我睡覺?”
她說可以,德拉科飛速地把自己完整的名字念了一遍,還順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疲勞。
赫敏花了一分鐘回味了一下德拉科和馬爾福中間的五個名字:“歡樂骨怎麽樣?也許你可以加……”
他猛地拿舌頭堵住了她的嘴。
“格蘭傑?”
“嗯?”
“我覺得我有責任告訴你你有個世界上最棒的屁股。”
沉默
接着:“你所謂的責任是什麽意思?”
“我想我在這方面是個專家。”
“為什麽?有多少其他的屁股……”
“噓,”他後悔說話了:“睡覺。”
“那麽你幾時生日?”
她靠在他胸前撐着下巴然後回答:“9月19號,比你大9個月。”老天知道她為什麽因此得意洋洋,反正她真的得意。
赫敏想德拉科一定不知道他的笑容多溫柔:“不是這麽算的。”
“那應該怎麽算?”她問。
他摸摸她的臉頰,看上去不懷好意。
“我猜你的意思是你在專業領域的經歷,比如對于屁股的鑒賞?”她幹巴巴地問。
“你沒必要對此發脾氣。”
她打了個哈欠枕到他胸前:“我從來不亂發脾氣。”
他把她搖醒,不過才幾分鐘,她就睡着了。他的胸膛枕着就像個舒服的枕頭,而他的心跳又是那樣令人安心。
但是赫敏卻不安心,因為她吃力地睜開眼睛後看到他不悅的臉。
“格蘭傑,誰是你第一個男人?”他帶了點急切。
“啊?”金妮經常說赫敏起床後要花十分鐘才能清醒過來。
德拉科看起來有點煩躁:“我想波特對你的感情無關男女,他被剔除名單。我猜是韋斯萊,因為你們在去年有過一腿。”
他說“有過一腿”的樣子好像那是什麽髒病。
突然,他驚恐地問道:“難道是克魯姆?告訴我不是克魯姆。”
赫敏對話題的走向感到很不舒服:“我希望我們這會兒不要讨論這個,我真的累了。”為此她還打了個哈欠。
他的眼神又冷硬起來,兩人上床以來第一次生出嫌隙來。德拉科坐起來,粗魯地把她從自己胸前拉開,然後大膽地盯着她。
“我在問你問題。”
她也坐直了:“是啊,我聽到了。”
“你得回答我。”
“好啊,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
他瞪着她的樣子好像她告訴他他是韋斯萊家失蹤已久的一個孩子。
“不。”
赫敏生氣了,該死的“不”是什麽意思?
恨恨地嘀咕了句,她用床單把自己包住,從床上爬起來,但他還是壓在床單上,不理會她粗魯的拉扯。
随便吧,赫敏發現了自己扔在床邊的襯衣和內衣,匆匆地穿上。
他還是裝傻充愣:“你的意思是說,晚會那一夜……你是第一次?”
“是啊,第一次做上六七回,如果你想知道的确切點。”她尖刻地回答。
他讓她覺得自己的毫無經驗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她的裙子和文胸呢?她想在床底下找找看,但她覺得只要給他機會,他就會抓住她。
“脫掉你的衣服回床上來。”他的命令不出所料,接下去的話讓赫敏将信将疑:“我很抱歉我的反應讓你煩心了,我只是太驚訝。”
赫敏還是不爽,他小題大做,而她不會遷就他:“滾開,馬爾福。”
他挑了挑眉,然後做作地嘆了口氣,從床上起來。
赫敏的心狂跳起來。
老天,他要是想表現得吓人,總是能成功。她因為有所預感而低叫,而那種微微的害怕,愉快地又加強了她的預感,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喚醒,也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內部的動靜。
他任她站在那裏,就像個服裝模特兒,把她剝得一絲不挂,輕輕地重新推回床上。
他的堅硬直指着天花板,讓她口舌發幹,但她還是生氣的。
“為什麽你要在這個件事上為難?伴侶不是一個公共掃帚,男人不是應該高興嗎?”
他對赫敏用的措辭報以大笑:“你的口技像是練過很多次了,我假設了,這是個錯誤的假設。”他承認道。
老實說,知道他不必糾纏于她過去的男朋友們真是讓人松口氣。現在,他卻想知道她有沒有對韋斯萊或者其他什麽人做過那件事。他很心疼自己的腦袋也不想失去它,但他現在問這個問題實在是不聰明。
“你真是會說話對不對?”她臉蛋通紅。
她說這話時盯着自己的腳尖看,讓德拉科被逗樂了。
“我的口技就好像練過很多年了。”她羞澀地糾正,臉蛋燙得足以煎蛋。
他們回到床邊卻沒有躺上去,他按撫着她的手臂和背脊。
“告訴我點什麽。”他随口要求,就好像自己問現在幾點。他把她轉過去,拿腳頂開她的雙腿,溫柔地将她壓在床上,赫敏咬着唇,德拉科慢慢壓進來了。
“我溫柔嗎?”他全力埋了進去,兩人的身體間再不留縫隙。
她花了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才不溫柔,但如果我要的是溫柔,那夜我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哦,”德拉科磨着牙,雙手握着她的臀部:“真是好答案。”
他赤身露體地在房間裏走,将化肥帽子和剩下的錢塞進包裏。在點亮燈後,他用兩根手指捏起那張燒過的被子,微微皺了皺鼻子,把被子扔到了角落裏。
問題是他做這些事都不穿衣服,很顯然這人沒什麽羞恥心。
赫敏照實告訴他了。
他朝她笑,她大概永遠不能習慣他展顏而笑,因為那實在太讓人心神俱蕩了。
“現在臉紅不嫌晚嗎?”
她拉起床單蓋住頭:“我就是會臉紅。”
“我會一直喜歡你臉紅的樣子,”他穿上褲子:“起來穿衣服,在我們因為不體面的原因遲到前,咱們還有足夠的時間返回霍格沃茲。”
這句話把她的懶洋洋猛地驅散,她習慣性地攏起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而德拉科突然發現這動作真是嬌媚:“真的?現在幾點了?”
“早上四點。”德拉科把魔杖塞進後袋,而赫敏唠叨着讓他別這麽幹。就因為這樣的大意,魔法世界每兩周都會發生一起臀部失竊案。
“為什麽說我們回去的時候會把整個學校弄醒?”她很沮喪。
不得不分開回去的事實讓她很郁悶。
他閃進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說:“也不見得。”
德拉科打濕了頭發,全都往後平滑地梳起,她渴望地發現他更加帥了:“我會想辦法讓咱們進去的。”
他從她包裏找出客房贈送的那條小小的洗臉毛巾,用溫水浸濕。
“我想你也打算梳洗一下。”他突然聽起來有些不安。
他們現在處于新的階段,尤其是德拉科。她無法擺脫那種把自己整個扔進了命運漩渦的感覺,而德拉科可能只是伸進一個大腳趾。
溫熱的毛巾真舒服,但她想要的是個熱水澡,讓身心都得到平複。
“你回到霍格沃茲就能洗澡了。”他事後來了一句,已經在穿鞋子了。
“別對我讀心。”赫敏喃喃道,她仔細地把自己用床單裹起來,用酸痛的雙腿站起來。
他抓住她床單的一角,而她正要進那間小小的洗手間。
他的臉上不複嬉笑玩鬧:“你知道我們還有問題待解決?這并沒有改變。”
真是好笑,她還以為他們已經解決了問題,改變了一切。
但他是個馬爾福,他需要時間才能和她得出一樣的結論。
“是的,我知道。”赫敏只能這麽說。
一定是因為她聽起來是那麽孤獨,德拉科舉着她的腰,給了她一個柔軟的親吻。他先前的表情就好像他又違反了自己的理智,但是親吻之後他又輕快起來。
人們不會在兩個禮拜裏就墜入愛河,赫敏的腦袋提醒自己,然後她一個人待在了小小的洗手間裏。
這次,她盯着鏡子裏的自己,沒有後悔。
“我做到了,”她告訴自己,然後開始洗臉。
自言自語是愛上馬爾福後發展的新習慣,顯然精神鼓勵法已經進入了她的生活。
要是他能說點什麽一定會很好,但是她也知道他需要時間。
他們還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