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五十九章
赫敏覺得德拉科坐在自己客廳的繡花卷邊沙發上,膝上擺着一杯冒着熱氣的茶,看上去很可笑。
她客廳裏布置的木蘭花布藝并不是她自己的選擇,這是小屋原來附帶的,而且看上去仍然挺新,赫敏沒有棄之換新的理由。麻瓜們已經變成了喜新厭舊的社會,她絕不是一只喜歡貯藏的老鼠,但她承認她還是很容易感情用事。
除了她正忙着摒棄和焚毀那些特定的痛苦記憶,她憂郁地提醒自己。
赫敏也沒有喝茶的心情,但她堅持自己要去廚房消磨幾分鐘鎮定神經。
她把克魯克山從地板下的隐蔽地點放出來,給了他一碟熱牛奶。平凡的茶水和點心并不适合德拉科,顯然溫馨狹小的客廳也不适合。他就好像帶着不協調的色彩,有炭黑和灰色的煙火氣,閃耀着詛咒的大紅色以及阿瓦達般尖銳的綠色。
最後一個念頭讓她發抖,她可以想象他身處咋舌財富,可以想象他身處荒涼沙漠,但卻沒法想象他取兩者間的更平凡的生活。
赫敏總是覺得自己是個相當正常,從屬兩者之間的女孩。
他稱呼房間裏的黑暗為某種誘人的黑色磁鐵,這可能歸功于他自己的光彩。每樣在他面前的東西都被他映襯為反差,似乎也包括她。
火生得正旺,但他仍舊很冷。潮濕的鬥篷貼在他的身上,她可以輕易分辨出他的胳膊、手臂、胸膛以及腹肌的曲線。優雅有力的手托着碟子,在他挪動時微微彎曲,修長的食指輕輕地勾着茶杯。
赫敏心煩意亂地低頭看自己的茶水,溫熱的血液湧動到她的四肢末端,對于她有點麻木的腳趾和手指來說是件好事。但是她潮濕的頭皮因為熱度刺痛起來,周圍已經流行起了重感冒,羅恩已經染上了病,事實上……
“我們真的應該脫掉這些衣服。”赫敏脫口而出,然後臉紅到了脖子根。
可悲的是,她的嘴巴有時候等不及腦子打好腹稿就說話。一般她只能指望自己說的話是可靠的,因為她是赫敏,所以一般都靠譜,即便并不總是那麽圓滑老練。
羅恩曾經說過她與衆不同的才華需要一位特定的公關顧問。
天哪,她就是自己最糟糕的敵人,赫敏靜靜羞恥地閉上眼睛。
德拉科不過是挑了挑眉,他看着她的表情莫可名狀。赫敏知道自己可以看到他的全部,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五年間可能發生很多事情,她現在想方設法想要不看五年裏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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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事實就是從長遠來看記憶并不可靠,細枝末節會漸漸模糊。或者更糟糕的是,心靈會根據自己的需要對記憶做出不必要的創造。
赫敏吸了口氣,感覺大腳趾刺痛,如果他不趕快說點什麽,她就要朝他扔餅幹了。
她清了清喉嚨:“既然你在這兒,我要問問你關于Fida Mia的事情,可以說這是個未知的結局。”
他真是該死的冷靜,他是怎麽在意外上門,又差點被劈成兩半後,還能讓她感覺如此害怕。
“你想知道什麽?”他低聲回答,語氣裏帶着明顯的好奇。或者可能這是他表現禮貌的方式。她就在這兒,幾乎是坐在一個濕透的水坑裏,而這男人甚至沒有發抖,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赫敏極力忽視自己心虛不安的思路:“你的紋身怎麽樣了?”似乎意識到她不能與自己對視,德拉科故意捕捉她飄忽的視線,直到她看着他才回答。
“當你在黑湖溺水時,你身上發生了同樣的事情,紋身消失了。”
赫敏想了一下,眉宇間出現了一道折痕:“因為我的死亡代表了封印被破壞,”她推斷:“就是這樣?咒語移除了?”
“是的。”
她焦躁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那它有沒有關系到……”
“關系到我離開的原因?”他說:“你以為Fida Mia的終結也終結了我對你的感覺?”
“在那時這說法講得通。”感覺到自己怨恨心酸回歸的感覺很好,這讓她能夠專心致志。
他坐直了些:“你明白我對你在馬爾福莊園說的話嗎?”他小心地問道。
“我不記得我接受了你的解釋。”她冷冷地回答。
“哦,”德拉科似乎得出了什麽重要而失望的結論:“棒極了,那麽我們完全沒有進展。”
赫敏立刻覺得難過,她想要安慰他自己并不是故意要懲罰他,只是因為她仍然非常非常混亂……
他在餅幹盤子旁邊放下茶杯和碟子:“你為什麽請我進來?我不覺得溫特會同意。”
赫敏想要告訴他自己和尼克分手了,但是他傲慢的語調惹惱了她:“為什麽我需要尼克同意我在自己家裏接待客人?”
“因為如果我是他,我該死地會煩惱你讓我進了你的屋子。”他猛然說道。
“可你不是尼克,對不對?”她回答。
這場對話簡直就是史上最愚蠢的争吵。
他站起來:“我不該來這兒。”
她也站了起來,簡直像個火箭沖了起來,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臀部,那個紋身曾經存在的位置:“那麽這就結了?你要走了?”
“還有什麽需要我效勞嗎?”又是這句話,但是他的語氣明顯更加尖銳了。
盡管如此赫敏卻臉紅了:“我最終還是讀了委員會的報告,逐字逐句讀的。”
氣氛為之一變,德拉科笑了,他更想要什麽都不做,只要離開這裏。這笑容挑戰着赫敏,他朝她走來,也許迫近是個更确切的詞。
他的眼神讓她覺得無地自容,赫敏感覺自己在後退避開他,恐懼是那麽熟悉,她痛恨自己依然受他影響。
“所以現在你真的知道我的實力了,”他随口推測,卻含着辛辣的譏諷:“你在馬爾福莊園拯救多米尼克·諾曼羅夫時最糟糕的懷疑被證實了。”
“就如我說的,我讀了報告,你做了你必須做的事情。”赫敏說,她擡頭看他,在他的雙手往上指節輕觸她臉頰的時候并沒有退縮,他拿拇指劃過她的下唇,同時凝視着那處。
“那麽,甜心,你為什麽抖得像片葉子?”他奚落赫敏:“告訴我你不怕我,然後該死地說到做到。”
赫敏打着哆嗦:“我不怕你。”
“事實上,”他慢吞吞地拖長調子,這幾乎不是一個詢問,這次他更加急切地把要求加諸于她:“既然你致力于騙我,那告訴我你不愛我。告訴我這句話,那麽我對你發誓,我永遠不會再來打攪你。”
他期待,期待着她說不!可是……為什麽他要她否認?
她只花了一會兒就意識到了問題的答案,在這種情況下她明了自己和德拉科比他們想象得還要相似。
他要她親口說要他離開,永不再回來,因為只有被拒絕,他才不必暴露自己的靈魂。
每一個人,即使是特別實際理智的人都想要知道誰是自己真正的伴侶,即使這意味要用一種純粹抽象而情緒化的方式來思考整個撲朔迷離的概念。對于謹慎而系統的思維來說,靈魂伴侶是生命有序方孔裏的衆所周知的圓釘。它模糊又愉悅,但卻是個絕對幻想般的概念,赫敏·格蘭傑可不習慣想入非非。
直到德拉科·馬爾福閑庭信步般回到她的生活,他破壞了她堅硬的理智外殼,他帶着他的那套标準而來。赫敏明白他五年前為什麽離開,她無需那本調查報告來說明。她甚至不需要在馬爾福莊園裏的德拉科發自內心的解釋。她什麽都懂,但是怒氣與怨恨讓她習慣于以此緩解心碎的傷痛。德拉科曾因為領會了自己的命運而讓赫敏失去了靈魂伴侶,但她現在不打算再讓他第二次離開自己。
該死的讓兩個人的驕傲都見鬼去吧,她不想用謊言拯救自己的驕傲。
“我真的愛你,德拉科,全心全意。”赫敏屏息告訴德拉科。
而這真相會讓你自由。
無論如何,希望如此,
德拉科呆若木雞。
赫敏繼續說了下去,以免他反應過來說出什麽白癡話:“我請你進來的理由是想告訴你我和尼克分手了。”
德拉科銀色的眼睛閃爍得仿若燭光搖曳,他挑起眉毛:“什麽時候?”他輕聲問。
“今晚早些時候。”
“哦。”
只能這麽哦一聲,他看上去仍然有些茫然。她摸上他的臉頰,撥開他濕掉的頭發,輕輕用手指沿着他的額頭滑下,然後慢慢用食指劃過他的挺直鼻梁。這純然是一種任性的探索,可她情不自禁。
“你身體很冷。”德拉科心不在焉地說,他握着赫敏的手呵氣,聽起來他把錯都攬到了身上。
她輕柔地對他一笑,他看了眼半開的卧室門,然後又看了看更遠處通向浴室的短小走廊。
“你要洗個澡嗎?”
她的聲音在回答時幾乎是在喘息:“是的,但浴缸很小。”
“那麽淋浴呢?”
天哪,這事情真要發生了?“好吧。”
小屋浴室的色調是石灰綠和橘色,帶着七十年代的浪漫風格。她就站在浴缸旁邊,矜持地緊緊握着雙手,看着他傾身探向馬賽克淋浴間打開水閥。管道陳舊而嘈雜,水從溫熱變為滾燙沖出花灑之前,管道發出了一陣很巨大的尴尬的呻吟。
“我們一分鐘內就能熱起來。”他說。
當他解開鬥篷,赫敏才有點想起來小浴室裏的溫度表已經爬了好幾個刻度了,那潮濕、沉重的衣服掉在了地板上。
接着他剝去了套頭外衣和長袖襯衫,好像又一次回到了級長浴室,只是已完全不同。
她如今不想朝他扔鞋子了。
他的後背寬闊、平滑又潮濕,赫敏當然期待到會看見紋身,但那毫無痕跡的皮膚讓她幾乎淚盈于睫,情緒一片紛亂。緊張、預感和排山倒海的幸福從她身體中流瀉出來,感覺十分激烈。
她嘆了口氣。
他還穿着褲子,德拉科小心地看着她,表情是一種擔憂關心和身體需要的完美融合。
“除了沖澡,我們不必做別的。”
她厚臉皮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在熱水裏還沒有創造過佳績。”
德拉科竟然有點臉紅:“不,我想還是不必了,上次都是我的錯。”
赫敏露齒一笑:“那麽我這次要對這兒發生的一切負起全部責任。”
她蹬開自己的睡褲和內褲,脫下上衣。赫敏花了很久,那衣服長到大腿上。她慢吞吞解着扣子,手指笨拙濕冷,她突然覺得非常的害羞。
“讓我來。”德拉科說着,慢慢解開她的扣子,一個接一個,用一種精巧的慢慢的動作一路往下。
當他完成,他停頓了一會兒,抓攏她的襯衣前襟。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沒必要再進一步。”
她小小的手蓋住他的:“你很擔心嗎?”
他的聲音很嚴厲:“我當然擔心。我不想要……壓制你。”
“為什麽只有你是壓人的那個?我不能壓你一下嗎?”她開玩笑。
他哼了聲:“格蘭傑,你每次都能搞定我的,對你來說太簡單了。”
這可是他對她最絕妙的稱贊了,赫敏給了他一個溫柔若水的微笑,當德拉科脫下褲子甩到角落去,走進淋浴間後,那笑容又隐藏了起來。
她忘記了他赤身的樣子,或者更确切地說,忘記了他穿着衣服的樣子。重新積聚起勇氣,赫敏把襯衣扔在地上,加入了他。
就如她預料的,熱水猶如天賜,赫敏閉上眼睛讓水流從頭頂、肩膀和後背澆下,德拉科輕輕摩擦着她的胳膊,在兩人間留下一個謹慎的距離。
赫敏想要對他明顯的躊躇一笑置之,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你也來沖一下。”她含糊地說。
花灑對德拉科來說有點太矮了,所以他把它擡高,走到水流下方。他們現在親密貼着,她着迷地感覺到他那毫不掩飾的激動正抵在她的腰線上,如果可能的話比水流還要灼熱。德拉科那處硬挺如石、生機勃勃,而且非常貨真價實。赫敏擡頭看他,感到幸福惶恐,兼有些頭暈目眩。
“你知道我害怕,”她承認:“只是有一點。”
德拉科的雙手殷勤地扶着她的後背把她摟過來,拇指從容地摸索着她的脊背:“我也是。”
她踮起腳來親吻他,因為他依然決定表現出令人沮喪的小心翼翼。
赫敏立即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仿佛有個開關啓動讓他的雙臂緊繃起來。他的右大腿把她圈得更近,然後德拉科把她提起來,按在了淋浴間的牆上。
赫敏的雙腿自動纏上了他的腰,在他親吻時頭往後高高揚起,當德拉科離開她的嘴唇,吻又一路沿着她的喉嚨下滑。熱水沖擊在他的後背,到處都翻湧着熱氣蒸騰,曾經讓人周身舒暢的熱度頃刻勢不可擋,讓赫敏覺得自己要在濃厚的熱氣裏溺斃了。
她的雙手扶在德拉科肩上,雖然她其實不必用力,因為德拉科相當穩健地抱着她。他的雙手就圈着她的胸部下緣,不看她的臉,也再沒有什麽禮貌優雅,他打算得到自己想要的。德拉科把赫敏舉得更高,吮吸她的胸部,舌頭在暈紅上打轉,不時重重地用驟然加重的拉扯親密愛撫那對雪尖。
赫敏喘着氣,只覺得一股電流從她的胸前直擊到腳趾。
“噢……噢天哪,德拉科。”
德拉科又流連于她的嘴唇,他的頭微微傾斜,透過濃密潮濕的睫毛低頭打量她。
“要停嗎?”他舔過自己的嘴唇,赫敏也想要舔,然後她付諸了行動,這個回答對德拉科來說足矣。
赫敏的手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求你,我要全部的你,就是現在,德拉科。”
“全部的我?”德拉科問道,眼中閃耀着挑動誘惑,他的雙掌從赫敏的臀部滑動到大腿,把她圈着自己的雙腿擡得更高。
他的頂端就在她柔軟的入口處就緒:“你确定嗎,格蘭傑?”他往前挺動,頂端一點點分開她的柔軟,這簡直就是折磨。
她的回答是一聲嗚咽。
她是那麽準備充分,哪怕是兩腿間一丁點目标明确的壓力都讓她瀕臨邊緣。他們已經從現實世界脫離出來,除了緊緊把他挽留在自己身體裏的需要,什麽都不用顧慮,什麽都不用再想。
但他仍舊退了回去,可他的抵抗也讓他自己丢盔棄甲。德拉科的呼吸粗重淩亂,眼神狂野令赫敏激動。她想要自己挺身相就,直到自己與他徹底結合,不再讓他有任何保留游離于她體外。
德拉科的手滑入兩人光滑的身體間,她的頭垂在他的肩上,感覺到兩根粗糙的手指開始在她最渴望之處激起美妙的摩擦,她掙紮起來。
“噢。”赫敏快要到了,指甲嵌入德拉科的肩膀,他停下了自己充滿節奏的撫弄,轉而把手指抵入她,赫敏想要他動起來。
“赫敏。”
她的眼睛顫顫地睜開了。
德拉科看起來很認真,看起來像是要和她好好談談,她覺得自己要是被拒絕了就要發瘋。
“上次我們做這件事,我說過你會屬于我?你記得嗎?”
她想要動一動,這樣他的手指就會回到原來待着的地方。
但他抱她抱得更緊:“哦求你……”
“你記得嗎?”他又問。
“是的,是的,我記得。”
“你并不屬于我,格蘭傑。也不屬于其他任何人。我見多了這世上有些人覺得自己有權利擺布占有別人。你屬于我,但是我不會聲明對你的所有權。好嗎?我只是要把這話說清楚。”
她的舌頭還能工作簡直是奇跡,這對他很重要所以赫敏努力了一下:“我明白。”
德拉科點頭,伴着一聲悶哼,他将兩根手指滑入她,滿滿地填入,赫敏的感覺來得如此劇烈,整個人埋入他肩膀呼喊顫抖,她體內柔軟的肌理絞住了他的手指。
“天哪。”德拉科的嘆息仿佛飽受折磨。
這标志着他的自制力的極限,當德拉科輕輕地把赫敏兩腿分得更大,在她仍然身處餘韻的時候猛地沖入的時候,她渾身軟弱無骨、戰栗發抖,那沖擊如此有力讓她的腳都蜷縮起來。
赫敏真的覺得自己被刺穿了,德拉科閉着眼完全保持靜止,讓她激動的潮水沖刷自己的堅硬。
然後他開始動了起來,沉重果決的戳刺把她往上頂了起來,其間他完全不發一言。伴着每次深入的探索都令她小小屏息,水流幾乎要淹沒她。這太美妙了,每次的推進和拖曳,他的尖端似乎每每撞擊在她體內深處最激動渴望的所在。
不一會兒赫敏就沒有力氣支撐自己了,德拉科接手了這個任務,把她整個抱起來。
現在面對着面,赫敏找到德拉科的嘴唇,懷着滿腔的愛意和熱情親吻他。
她感覺到他的呼吸漸不平穩,當到達頂點時他更密切地緊緊深入她,他們的嘴唇還糾纏在一塊兒,分享彼此灼熱的氣息。赫敏閉上雙眼,在他交付所有熱情時,默默地體會着他的感受。
緩過氣之後,赫敏睜大眼睛看着德拉科,她想要說些甜言蜜語,但說出口的卻是:“馬爾福,我覺得自己要熱暈了。”
他馬上放下她,把水關了,兩人在一室的水蒸氣裏互相依偎着休息了一下。
“我很高興你今晚來了,即使我差點削了你的漂亮腦袋。”赫敏埋在他胸前說。
她看不見他的臉,卻可以猜到他現在疲累不已,她回憶起來他們完事後是什麽樣子。她愛絮絮叨叨,他會陷入沉思。
“我沒想到會這樣,”德拉科的臉摩挲赫敏的脖子:“如果讓我計劃,現在我們至少是在吃晚飯。”
他聽起來那麽內疚讓赫敏大笑起來。
“你餓嗎?”她問:“我來做點吃的。”
“你要下廚?”
客廳裏燒焦的意大利面條的味道很說明問題了。
赫敏并不理會他話裏的懷疑,但她原諒了他,因為他足夠彬彬有禮地拿一條毛巾包住了她,帶她回了卧室。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已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