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章
離破曉還有一會兒,天仍舊幾乎全黑,卻有紅色和橘色的大理石紋樣的漩渦透雲而出,窗玻璃被霜凍嚴嚴蓋住。
赫敏的卧室裏很暖和,不是那種溫控咒帶來的幹巴巴的熱度,而是一種你原以為自己注定永遠冰封之後,卻緩緩流經你全身、透入骨髓及至身體末端的溫暖,就和冬日的早晨一般宜人。
“喵。”
克魯克山是床腳一團桔黃色的毛球,從赫敏把他從客廳地板下面的隐蔽點放出來之後他就有點粘人。赫敏還給他睡籃裏堆得小山一樣的兔毛毯裏加了個熱水瓶子,可他總是想鑽回床上。
如果德拉科要猜的話,他會說這貓占有欲很強。
“吃完早飯你家女主人就歸你了。”德拉科輕聲道。
克魯克山似乎滿意了,垂下他結實的頭回去睡覺。
德拉科則重新看着赫敏,事實上過去一個小時他一直這麽做。她睡着的樣子和他記憶中的一樣:睡眠很沉、四肢攤開且神情專注。有些人睡着時會皺眉抽搐,她則很平靜。赫敏就像個孩子,偶爾溢出一聲輕微嘆息,可愛的嘴角還會微微翹出弧度。
如果她是一個夢,那真是個美夢。
她就橫躺在自己上身,臉蛋枕着自己赤裸的胸膛,伴着他的每次呼吸輕輕起伏。他們共享的被子蓋住了她的下半身,險險遮住了她的尾椎處。德拉科低頭看去,越過她的頭和放松的肩膀,往下看到她曼妙的後背,以及腰臀間柔和的曲線。
在德拉科看來,這景色真美。
赫敏蠕動了一下,把頭轉到了左邊,因為沉睡露出了右側的頭發。
德拉科摸了摸她蓬松短發上一縷大卷,他小心翼翼地動作,唯恐他自以為的好運不當心就要招致她的離去。就像一個戳破的泡沫,更甚者,也許他會孤獨地醒來發現自己凄冷地待在馬爾福莊園。
窗戶外已射進真實的光線,讓他感覺到臉上來自太陽的暖意。這才真是全新的一天,而且謝天謝地是真實的一天,這些并不是夢。
當他回頭看赫敏,她棕色的眼睛睜開了,看上去還沒有完全清醒,實際上還有着點起床氣。德拉科不知道為什麽,但他突然屏住了呼吸,緊繃着自己以防她改變想法。
Advertisement
“你的腳真冷。”赫敏喃喃抱怨,摸了摸鼻子,然後又陷入夢鄉。
德拉科嘆息着松了口氣,重又撫弄她的頭發。
有人在敲門,赫敏用手肘撐着自己起床,她扭了扭,德拉科則坐在床尾,已經差不多穿戴整齊,正在套着靴子。
他的衣服仍然看上去有點潮乎乎,赫敏記得在他們臨睡前已經把衣服晾到了壁爐邊上。
“待在那兒。”他簡單地說道,赫敏花了一會兒才抹去自己的睡意,相比一個溫柔的充滿愛意的早安問候,赫敏感到一陣刺痛。
她坐起來把床單遮到胸前:“幾點了?”
敲門聲又響起來,他站起來扣着自己的飛行外套:“六點三刻,你今早有客人嗎?”
赫敏皺眉,她覺得自己更喜歡德拉科光着身子。她知道他脫了衣服會是什麽樣子,穿戴整齊之後,他看上去疏遠而公事化:“沒有,但是這不會是不該來這兒的人,這個人是沒有觸發警報。”
德拉科的眉毛挑了挑:“就是我進入你院子的時候,提醒你的那個無聲的警報?”
“是啊,都在我腦子裏,”她帶着點小小的得意回答,她知道德拉科對此咒語印象深刻。
“你之後得告訴我這咒語是怎麽弄的。”他說完,接着大步地朝門走去。
“等等,馬爾福,你回來。”
赫敏覺得很好玩,爬到床的邊沿,拉着他的襯衫前襟,狠狠地吻他。
“早安,德拉科。”赫敏帶着勸誘,他的嘴唇分開,讓赫敏覺得要為了獎勵他的服從該加深這個吻,但照例事情很快失控。
床單落下,他看着她的臉,表情黯然,赫敏猜是不是白天帶來了大量的煩惱消弭了他的熱情。
但不是,很明顯不是。
他将她摟進自己臂彎,親吻她的脖子,然後全神貫注在她的胸前。赫敏一直覺得自己的胸部挺好但不算豐滿,但如果德拉科有所不足,那你一定看不出來。他溫熱的手掌握住了赫敏的胸房揉捏,對着堅硬敏感的尖端又舔又吸,然後又溫柔地吮咬她的胸部下緣。
在白天的日光裏,看着他的金發腦袋在自己胸前游移真是讓人激動。
他難以置信地溫柔,與前晚的霸道及侵入形成了鮮明對比。無所謂他示愛的方法,赫敏都甘之如饴,她感覺自己是全然脆弱的珍寶。
他們現在都躺回了床上,德拉科正将柔軟潮濕的吻落在她的大腿內側,渴望遍及赫敏全身。她因為昨晚的熱情正酸痛敏感着,如果他要把赫敏猜想的事情繼續下去,赫敏不覺得自己都夠承受。
敲門聲現在變成了錘門聲。
赫敏抓着德拉科的肩膀輕輕推開,他便停住了,回應了她的暗示。他們互看了一眼,然後赫敏感覺到了兩腿間微熱的呼吸,然後他更為炙熱的舌頭分開了平滑腫脹的雙瓣,開始彈動戳刺。
赫敏喘着氣拖過一個枕頭覆在臉上,好抑制自己的聲音。昨晚,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情緒而起落,而這個早晨,它來得純粹而真實……啊……
赫敏到了。
門又“砰砰砰”地響起來。
赫敏緊閉的雙眼後有光爆炸,尚在餘韻中的她意識到德拉科抱她起來,在她仍在不由自主輕顫時将她放在膝上。他用溫暖的手指在她背上漫長又安慰地輕撫,身下的激動如鋼鐵堅硬。
“我現在去應門。”德拉科輕聲道。
他的聲音在事後怎麽能聽起來那麽正常?
赫敏不覺得自己可以承受德拉科松開自己,但她盡力克制了。
“穿上衣服,準備好了就出來。”他吻了吻她的前額。
然後德拉科走了,輕輕地在身後關上了卧室的門。赫敏情不自禁地想巫師能活那麽久真是件好事,她需要這些額外的歲月,僅僅只是去習慣有德拉科的生活。
她因為極度的快樂和放松撲倒在床上,扯起所有被單覆住自己的腦袋。然後她覺得什麽東西在推她,赫敏從被子底下伸出頭,發現自己正看着熟悉的預料中的琥珀色眼睛。
“天哪,克魯克山,我記得我比你放在籃子裏了?”
老貓給了她一個“他走了?”的眼神,然後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不滿的聲音。
“貓先生,那你今晚睡沙發了吧。”赫敏批評它,然後又擁抱了克魯克山解除了危機。
赫敏家的門打開時,羅恩正因為用力滿臉發紅。他意識到自己站在那兒,怒容滿面且揮舞拳頭,看上去像個呆瓜,但很快他就被別的事情打擊到了。
德拉科馬爾福,渾身穿着黑色飛行袍子,帶着點惱怒的表情正打量他。
“有何貴幹?”
“你在這兒幹嘛?”羅恩質問,後悔自己的聲音高了半個八度:“還有院子裏發生了什麽事?”
“我可不是在周日早晨在不合适的時間錘門的那個人。”德拉科平靜地提醒他。
羅恩想要越過德拉科的肩膀,但德拉科特意把自己填滿門框。
“赫敏在哪兒?我要見她。實際上,你也在這兒挺好,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兩個。”羅恩上前一步。
德拉科張開手掌拍在門框上,阻止了羅恩的步伐:“她在穿衣服,然後我們要坐下共進一頓美好文明的早餐。你和我已經有過一次不愉快,所以韋斯萊你別毀了這次。”德拉科的警告半點不溫和。
羅恩覺得被侮辱了:“我們不是學生了,你一定會很驚訝我也是懂得禮貌的。”
德拉科淺淺一笑:“是啊,我很驚訝。”
羅恩沉下臉:“我現在可以進去了?”
德拉科讓開身體。
赫敏走進客廳的時候正在系着白色袍子的腰帶,她一開始注意到門邊的是羅恩,然後他和德拉科似乎都想用鄙視的眼神給對方奉送一顆腦部動脈瘤。
“是不是一句簡單的‘早上好’已經不流行了還是有別的什麽原因?”赫敏惱火地抱怨。
她棕色的眼睛轉向羅恩:“怎麽了羅恩?一切都好吧?”
赫敏看上去很得體,但也不怎麽得體。她看上去春風滿面,頭發散亂嘴唇紅腫。但羅恩覺得自己相當了不起地自我克制了,而且告訴了他們那個模棱兩可的消息。
“斯內普昨晚逃了。”
“什麽!”赫敏的眼睛瞪大了。
德拉科好奇勝過震驚:“怎麽辦到的?”
“他們猜他有個幫手,”羅恩說:“他沒有破壞任何門鎖和保衛,總而言之,他仿佛是在沒有人見證的情況下散步離開了阿茲卡班。好吧,除了金妮。”
“金妮!”赫敏大叫:“她在那兒?”
“呃,是的。”很明顯故事的這部分讓羅恩很不自在:“這天晚上她安排了一個在私人審訊室的會面,他想法兒打暈了她,然後逃跑了。”
這次德拉科震驚到了:“斯內普對金妮韋斯萊下手?”
“她很好。”羅恩很快讓面色突然蒼白的赫敏安心。
“他打了金妮的後腦勺,她幹脆地倒地,甚至頭上沒有一個值得一提的腫塊。即使把這事情試着告訴哈利……”
“金妮現在在哪兒?”赫敏打斷他。
羅恩摸了摸自己後腦勺:“她和哈利在陋居。我不知道誰更擔心一點,哈利或者媽媽。我們已經派人去追查斯內普的線索,唯一的問題他似乎沒留下什麽破綻。”他轉向德拉科:“和我父親見個面如何?他說你上周用貓頭鷹聯系他想要和他談談斯內普的判決。”
“是的。”德拉科确認,他抱着雙臂坐在赫敏的繡花沙發的扶手上,看起來有點愉快:“但現在看來問題當然已經矯正了。”
羅恩咕哝一聲:“是啊,關于那個……有點巧合,是不是?”
德拉科諷刺地看了羅恩一眼:“不見得,所謂巧合是你父親會告訴我他不會協助斯內普的重審,然後斯內普輕松逃跑,接着你今早發現我在馬爾福莊園,且沒有赫敏為我做不在場證明。”
羅恩期盼地看着赫敏。
“看在老天的份上,羅恩!是的,他整晚和我在一起!從晚上八點到現在!”
“這未必說明他與此事無關。”羅恩指出來。
“羅納德……”
德拉科站起來:“你是對的,這可未必。而且我會讓你知道如果重審沒有希望,那我肯定會這麽幹。”
“馬爾福,你在幫倒忙。”
羅恩聳聳肩:“至少我們都很誠實,”他滿懷希望地看着廚房的方向:“當我在這兒的時候,能來杯茶嗎?外面冷死了。”
赫敏氣呼呼地哼了聲,轉過身走向廚房。
羅恩盯着德拉科看了一會兒:“關于斯內普的越獄,我知道每個相關的人都在考量,但局中無人能下定論。好吧,鄧布利多也許有資格……”
“你的‘考量’是指他的逃跑意味着真正的公正?”
“當然比無期徒刑更公正,”羅恩回答:“不是我爸爸觀念裏的公正,顯然也不是威森加摩。但我的說法不會減緩搜查的熱情,我們按照規章辦事。如果我們找到他,他就得回來坐牢。”
“當然。”德拉科語氣裏滿滿的纡尊降貴讓羅恩心煩。
長久的沉默中只有赫敏在廚房的精細的忙碌聲,一記金屬器皿落在地板上的聲音,然後是赫敏輕聲抱怨。
“那麽,”羅恩開口了:“我……呃……猜你和赫敏又和好了?”
以前的德拉科會讓他滾去管好自己的事情,但現在的德拉科似乎不介意回答。
“就是和好的意思。”馬爾福用神秘的眼神研判着羅恩,讓羅恩坐立不安。
羅恩點頭:“我猜你們也不是那種在情人節手拉手送玫瑰的類型,至于我自己,我看不出自己有什麽道理現在要和女孩糾纏……”
德拉科冷笑:“不幸的事,道理都是無理可循的。”
“也對。”羅恩同意,他覺得自己有點郁悶,想要擺脫這種感覺。
承認自己喜歡德拉科馬爾福的那天,就是他約特裏布特出去吃晚飯的那天。他想要努力對馬爾福表現得彬彬有禮,但是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他尊重赫敏的選擇。
“你身後的銀色相框裏,是我的小侄女,我哥哥比爾的小女兒,今天是她生日。”
話題和心情的改變似乎沒有困擾德拉科,他看到自己身後的壁爐架和羅恩提到的照片,孩子很漂亮,穿着一件像是用桌布做成的連衣裙。假設她是來自一個女性成員匮乏又疏遠的家庭,這情況可以諒解。她的長發梳成整潔的小辮子,尾端系着超大的白色緞帶。
她朝着他笑,露出缺了的門牙。孩子的手背在身後,微微地左右扭動,這是小孩身藏秘密需要人哄的樣子。照片的背景是陋居,充滿龐大雜亂的驕傲。
德拉科注意到孩子的發色是夏日麥田的樣子,有點點姜黃色。
“我猜她和她媽媽很像?”德拉科問。
羅恩露齒一笑:“只是樣子像,她是個臉皮厚的小東西。有時我不敢相信短短的時候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我的意思是我們當中有些人現在已經有孩子了,我覺得自己心态老了,你懂我的意思?”
“我覺得我懂。”德拉科靜靜地說。
“我知道你和哈利最近談了很多,我也知道我們兩個處不來。但是現在你是赫敏生活的一部分,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得到我的認可了。”羅恩以一個點頭作為強調,結束了這小小的演說。
這混蛋當然是高興了:“感謝梅林,韋斯萊,我晚上可以安心睡覺了。”
“但你還是個混蛋。”羅恩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
一只烤箱手套摔倒羅恩後腦勺上,赫敏進了客廳,她看着羅恩的眼神比外面嚴寒的天氣還要低幾度。
但是她的語氣要暖和點:“早飯好了,我得提前告訴你們我把吐司燒焦了,雞蛋可能也有點老,泡茶的水已經開了。”
“我來泡茶,”德拉科提議,為了轉移未來的災難,他看着羅恩:“你要留下吃早飯?”
羅恩取下赫敏的烤爐手套笑道:“我可從來不拒絕免費的大餐。”
哈利情緒很不好,但這對他和金妮剛才的劇烈争吵無濟于事,金妮還當着他的面摔門而去。
這是必然結果,因為他後悔對金妮說了那些話。
為什麽斯內普就要在該死的周六晚上越獄?他毀了每個人的周末,對于越獄的反應多種多樣。
那些知道斯內普案件細節的人回應以一種最終公正來臨的聽天由命,雖然不合時宜。馬爾福自己請求亞瑟·韋斯萊進行案件重審,因為他可以為五年前的事情作證,但亞瑟顯然拒絕了他。
另一方面那些只知道斯內普是個前食死徒的人,則滿倫敦地張貼通緝令海報。
斯內普逃跑的事情還未得到處理,這時候詢問金妮并不十分明智。當情況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很好地說謊,但是她從來沒有面對哈利很好地說謊,
這就是為什麽哈利這樣惱怒,她用自己的命信任哈利,但顯然不包括斯內普的事情。自從貝拉特裏克斯的越獄之後,亞瑟正為阿茲卡班此後唯一的一樁越獄案發怒。
羅恩對于周圍的每個人都高度懷疑,然後一個老女人停在了他的辦公室外面……
“我能幫你嗎?”哈利輕快地問道,為她打開了門。
她朝他笑了,用輕微的口音回答:“你似乎很忙,波特先生,我一個月前就提出了需求。”
哈利坐在桌邊,心裏哀哀地對着正沙沙書寫的面前小山一樣的記事本,他的預約本被埋在下面:“不幸的是一個月的預約等待應該考慮提速,我很抱歉,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他找着自己的本子想要看看秘書有沒有胡亂寫下關于這個預約的什麽背景信息。
“亨德裏克斯夫人。”女人看起來就像每個人家裏烤餅幹、做編織的奶奶:“但請叫我娜娜。”
哈利隐隐記起:“我要怎麽幫你?”他問。
“自從我的孫子被殺之後,我在倫敦住了數年。我打算回家鄉哥本哈根,波特先生,但是得帶着我孫子的遺體。我們有塊家族墓地,我時刻記着要給孫子一個體面的葬禮。”
哈利皺眉,他的預約本出現了,他翻了翻。該死,他發現自己至少要忙到中午,他沒有多少時間嘗試哄着金妮出來喝杯晨間咖啡:“我不确定自己有聽明白。”哈利仍舊心煩意亂。
她還是一貫和藹的樣子:“好吧,你有他的眼睛,你知道的。”
哈利吓得擡頭:“你再說一遍。”
“你有他的眼睛,”娜娜亨德裏克斯耐心地重複道:“我的阿恩五年前在翻倒巷被殺,他的眼睛被拿走了。我相信它們被作為殺人犯審判的呈堂證供了?”
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來,哈利拿下眼鏡,朝着老太太俯身眨眨眼,第一次注意到她的眼睛一藍一綠,因為歲月而些微渾濁,他意識到自己正目不轉睛。
“是你!你是那個給馬爾福和赫敏種下Fida Mia咒語的人!”
“我沒有施展Fida Mia,年輕人,”她糾正:“我只是容許它發生了。”
哈利被難倒了:“我知道這件事,但是事發的時候我沒有在魔法部工作。”
“哦,我知道,”她點頭:“我可以和那個負責的人約個時間,但考慮到你在這個案子裏的個人參與,我覺得你會能推動整個進展。”
那雙蒼老的眼睛閃爍着懇求。
通過飛路,哈利召集了相關的職員,碰巧就是撒加利亞·史密斯。史密斯并不太高興被送去魔法部的另一頭,從五年份的證物裏大海撈針這樣東西,但哈利很有說服的技巧。
“他們一起回來了,你知道,馬爾福和我的朋友,赫敏。”等待的時候他告訴娜娜·亨德裏克斯。
她似乎并不驚訝:“我的孩子被殺的時候,我就考慮從那時退休了。我沒有心情也沒有意願在沒有親愛的阿恩的情況下繼續下去,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份工作就是那對特殊的年輕人真是合意。那結果是真正的Fida Mia,我敢擔保那可不會經常發生。”她盯着哈利,臉上滿是皺紋:“壓軸之作,你明白嗎?那個年輕人和他的妻子,他們還是你的熟人,對不對?”
“朋友,”哈利糾正:“Fida Mia不能保證經常發生是什麽意思?”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一樣的,波特先生,這是麻瓜的諺語,你能引着馬去河邊,但你不能強按它喝水,對不對?有時人心是很頑固的東西,但另一方面靈魂知道真相。”
哈利的心底感覺沉重呆滞,他突然迫切地想要和金妮道歉……
就像能讀懂哈利的內心,老太太渾濁的眼睛低頭看向哈利的桌子,桌子上正有一張金妮的照片正抱臂怒視着哈利。
“妻子?”娜娜·亨德裏克斯問。
“呃,不是,女朋友。”
她伸進自己的毛氈包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根手杖、一個紫銅壺還有一套似乎是牛排刀的東西。最終她高興地拿出一張有點皺的名片:“啊,找到了。”然後她弄平名片,遞給哈利。
亮紫色的內容由一系列蠕動的花體字組成,只要翻譯咒灌輸進卡片,認知了需要顯示的是哈利的母語英語時,花體字才組成了單詞。
對老套的“我願意”感覺乏味?
正在尋找私人的、有意義的、持續永生的方式?
為什麽不試試婚姻紋身?
去找蛇石紋身店的娜娜,
翻倒巷,魔法倫敦。
五月贈送免費紀念馬克杯。
永久性的,好吧,哈利想了想,清清喉嚨。他記憶中關于赫敏在Fida Mia個人體驗的考驗和磨難,依然記憶猶新。
“哦是的,好吧……我的女朋友和我……真的很感謝你的提議,亨德裏克斯夫人,但Fida Mia不是我們要的。”
她聳聳肩:“那麽就給那個年輕人和他的妻子,就算是給他們的孩子講故事也行。”
哈利咳嗽起來,關于小德拉科滿地跑的想象已經足以讓他頭疼,另一方面,小赫敏則顯然是又美好又迷人的存在。
門響了。
“進來。”哈利喚道。
撒加利亞·史密斯進來了,帶着一個蓋上印了“證物”的小盒子,看上去有點慌亂。
“這可能就是你要的……雖然我不推薦打開來看。”
“謝謝,史密斯。”哈利拿過盒子。
撒加利亞很好奇地看着哈利,再看娜娜·亨德裏克斯,最後看盒子。
“謝謝,史密斯。”哈利重複了一遍。
當撒加利亞有點生氣地離開後,哈利無言地把盒子交給娜娜·亨德裏克斯。她很快打開蓋子,迅速往裏看了看,然後含着淚合上了。
“謝謝,波特先生,這對一個老太太來說很重要。”
哈利幫着拎起她的包,看着她出去:“我很遺憾您的失去。”
“我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為這是正常的一章,結果又是精盡人亡……
老熟人羅恩和娜娜出場,畫下一個圓滿的句號,完結倒計時,馬上就是大結局啦。
這文歷時二十個月翻譯完成,作為這段苦日子的紀念,我會開唯一一次的定制。
聲明一下:定制非出版物,這和大家拿電子版到打印店去打出一疊A4紙的道理是一樣的,只是裝幀精美一點,非營利性。而且由于要利用晉江平臺,可能會稍貴,但是我的目的只是自己收藏,但也歡迎大家收藏。
目前的話封面是35元,兩張插畫是友情制作,兩張四百,我基本是賠本買賣,如果真賺錢了,就通過微博公益捐出去,定制完成後會在微博公布所有賬務明細。因為這是翻譯文,咱保證一分錢都不賺,老朋友們都懂我的。
謝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
最後一個tip:
此文全文完結後會大修鎖文,修改版我會做成鏈接放在文案上,或者也可以關注我的微博,一般來說我會直接放在微博的網盤裏,方便大家下載,一是因為JJ下載全文要月石的,二是因為河蟹原因沒法補全,即使月石下載也是殘缺品。
最後的最後,如果大家喜歡我,請收藏下作者專欄。
過年左右我會開新文,十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