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越前初進青春府, 不二笑語戲衆人

說來越前家是某城一戶大戶人家,,戶主越前南次郎在宮中做官也位階三品,一家生活原本和睦。但這日,戶主一副愁容地将獨子龍馬叫到面前:“小子,自從你娘去世後,我就把心思放到培養你身上,可是,唉……”

龍馬擡起頭,不耐地說:“我會好好念書的。”

“我不是跟你說這個。”南次郎繼續嘆氣。

龍馬不由黑線,不是跟我說這上那前面說得那麽容易引為別人愧疚感,他還以為自己偷跑出去玩的事被發現了。只見他父親站起身,負手而立,望向窗外:“當今聖上派我去大秦(古時我國對羅馬的稱號),你也不方便跟我一同前去,我前幾日已經寫信給你外祖母,她非常願意接你去住。你即日就出發吧,行禮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龍馬十分愕然地見父親拎起一個小包塞進自己懷裏,拉開門将自己扔上馬車,抽一出手帕揮揮,還擦擦眼。直到行走數百米後,他才怒叫:“就算你要去找美女,也不用這麽快把我丢出門吧。”

無奈之下,只得一路舟車,直奔她外婆家——青春府。

等到京城,棄舟上岸,早有一輛華麗馬車恭候。龍馬登上馬車,暗附他外婆家果然不一樣,很有一翻氣派,不過這一路上吃穿用度怎麽好似比上次來的時候更華麗了一翻。一路上只罵他老子不肯在家裏用好東西。

馬車駛到一條大街上,走了一半,只見一個大園上書“立海”,心道這就是大舅舅家的房子了,再向西走一段,一同樣大園上書“青春府”。繞到西門,一下馬車便有轎子等候,龍馬哀嘆,還不能走路,這一路上晃得人腰快散架。

又走了幾道牆,過了幾道門,下轎進入一華麗大屋,就叫見人道:“剛才還念呢,這不就來了。”見衆人圍着一個很有氣勢的老太太,還沒等上前問禮,就見此姝一把抓住他,嘆:“可憐的兒啊,我就知道你那不肖老爹不好好照顧你,看你一點都不長個兒。”

龍馬心中不由怒:怎麽就不說好聽的,盡揭人短兒。口中卻也附合着把眼淚望那華麗衣衫上使勁摸。過了良久,衆人才勸解住。龍掙脫出來,看他外婆龍崎堇雖已有皺紋,但腿腳靈活,才想說些什麽,卻叫龍崎叫:“叫各家的孩子不用念書了,今天來見見新鮮人。”

龍馬不由大汗,他外婆還是很能用時髦詞嘛。

正說着,挑簾進來三個人,龍馬望去,第一個沉着靜默,眼鏡反光,望之詭異;第二個一頭紅發,活潑靈動,觀之可親;第三個,身材修長,頭系圍巾,眼神陰冷,三人服飾皆一樣。龍崎一一介紹,分別是乾,海堂與菊丸。

衆人見過禮,歸座奉茶,大家見龍馬年際雖小,身材不高,但自有一股潛力,一看就是精力旺盛惹禍生事的主。便問及在家中讀什麽書,平日都好些什麽,龍馬一一答了,說:“家中只念些平常書,倒是托父親的福外文不錯,不過我那不正經的老爹,自我記事以來就在吃的東西裏下什麽強身健體的藥,我長不高多半是他害的。”

一語未停,就聽見一個懶洋洋地聲音道:“我來晚了,不曾迎貴客。”

龍馬心道,何人如此放肆,才想着便進來一個人,此人穿着神态與旁人都不同,十分華麗,灰色頭發,唇角含笑,目光高傲,眼角有一顆淚痣,正是“粉面含春威不露,朱唇未啓笑先聞”(冷笑……)龍馬才要起身,就聽乾一笑:“你不認得他,這是我們這裏有名的破落戶,你叫他小景就好。”

龍馬一時摸不着頭腦,一旁的丫環一臉陶醉地說:“這是跡部大人!”龍馬此時便知是大舅的兒子忍足方新婚不久的內子,名為跡部景吾的便是,見此子如此傲然,竟然下嫁忍足,不禁對那忍足有幾分好奇起來。忙以“嫂”稱之-_-!心想,這個人要是進了府,家裏突然華麗起來也難怪了。

跡部嘆道:“怎麽屋露偏逢夜雨,姑母才撒手,姑父怎麽就遠調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有十歲了吧。”

龍馬最恨別人說他小,不由臉色暗變,冷道:“十二。”

跡部只是輕笑一聲,還未接話,乾不知從何出拿出一杯冒着泡的綠色液體,臉色盎然,說:“喝了吧,你就不會煩惱了。”龍馬吓了一跳,連忙推辭,心道:“喝了我确實沒煩惱,都見了閻王了,還有什麽煩惱。”

話說着,已到午飯時間,飯桌上,就聽龍崎嘆道:“你來了一切都好,以後就和大家一起念書習武,只是有一樣我說清楚,我那孫子,你那表哥,你可輕易別惹他。”

一旁的菊丸在旁接口:“你要惹了他,會死得很慘的。”

才要問,只聽門口丫環道:“二少爺來了。”龍馬道:“什麽惡劣人物,不見也罷。”正想着,就見來人,身材修長,面貌端正,鬓若刀裁,目如墨點,神色嚴肅,進屋便行禮:“給老祖宗請安。”

龍馬一見此人,心中大驚:“好生奇怪,這個人怎麽讓人覺得面熟,仿佛上輩子有愁,見面就想讓我與他打駕。”

龍崎點點頭:“去見見你表弟龍馬吧。”手冢回身,只見一少年坐在那邊,一雙貓眼,臉色挑釁。不由微皺眉道:“這個人我見過。”

跡部冷哼:“書念多了傻了吧,他前幾年還與你姑母來住過一陣,你當然見過。”龍馬心道,我怎麽沒印象了。

手冢也不廢話,轉頭問:“有練劍嗎?”龍馬心裏又想,看他身佩寶劍,青春府也是行武世家,所以才問我練劍不。便答:“家中有練過,只是玩玩而已,并不是很好。”(真謙虛)

聽到這裏,手冢嗯了一聲道:“青春府的人怎麽可以如此大意,從明天開始,每天繞府10圈。”

龍馬頓時傻眼,欲哭無淚,只見他微一躬身:“我剛回來,還沒見過母親,先告退了。”說罷轉身,片刻無影無蹤。

菊丸嘆:“早叫你不要惹他的。”

龍馬切了一聲,做無所謂狀,心裏卻說:“我一句話都沒多說,哪裏惹他了。”

龍崎這邊見他身邊沒有半個可心的人使喚,便将自己身邊一個叫桃城的給了他,命好生侍候,命人不可殆慢。

到了晚上,手冢院裏的管家大石過去看看可缺什麽。這大石也是老祖宗房裏最得力的一個,只因怕手冢年齡漸長,掌管事甚多,待派給了他。大石人又老實,做事細心謹慎,每每為手冢出謀劃策,漸漸地位自是與他人不同。

大石一進門,就見越前抱着愛貓卡魯賓坐在床邊,暗自生氣,桃城見他來了,忙松了一口氣:“前輩可來了,龍馬正氣着呢,說‘今日才來,就惹出你家少你罰跑圈,我又沒過失。’好不生氣,我可勸不住了。”

龍馬見大石來了連忙讓坐,大石笑着坐了:“你也不用生氣,他就是那種人,凡是園子裏的,也都聽他的。我們凡是習武的,都得跑圈子,他看重你才讓你好好練,有他看着,進步會很快的,10圈……說實在的,也不算什麽,英二曾跑過100圈。”

龍馬一聽,氣方消了。大家聊了一會,方散了。

次日,省過他外祖母,才向手冢夫人彩菜請安,卻聽彩菜夫人與跡部正說她表姐不二夫人最近因丈夫外調,不便舉家,要到這裏來住,也有個照應,請跡部幫忙安排。龍馬雖未曾謀面,卻略知一、二,這不二夫人的長女前幾年選入宮中做秀女,聽說因通天文星相,深得龍心。但心想反正不關自己的事,請安安後,加入青府跑圈大隊。

話說龍馬聽說不二家要回青春府來,心裏也倒沒有怎麽在意,只是每日在園子裏一起練劍念書,雖方來時惱手冢每日叫他跑十圈不止,但一段日子下來,竟覺得自己真是大有精進,也就不再想。

這日正練得一半,忽見前方竹林微動,慢慢走出一個人來。這人生得身村均勻,發色如蜜,皮膚細嫩,一雙眉眼彎彎如柳葉,滿面笑容十分親和,卻是從來沒見過,正驚訝時,就聽到周圍的人此起彼伏地叫:“不二”便知是那日聽到的不二家的長子不二周助。

就見不二走上兩步,拉住第一個向他撲來的菊丸,笑着說:“英二,好久不見。”

菊丸摟着他的脖子抱怨:“怎麽這些時候才來,連信也寫得少,大石被老祖宗派去給了手冢,我好生無聊,每日還要被乾威脅。”

正說着,乾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杯蔬菜汁遞到不二面前:“不二,做為見面禮,新版的。”

龍馬就見不二面不改色的接過一口飲盡那杯每日讓他們臉色發白腸胃發青的恐怖飲品,而後将杯子還給乾,滿臉贊嘆:“幾年不見,你功夫見長。”

乾扶一下眼鏡,龍馬則切了一聲:“還差得遠呢。”便毫無懼色地看向來人,長劍一指:“打一場吧。”

不二面有難色,龍馬挑釁地說:“青府中竟然有不會武之人?”

不二輕嘆一聲:“随便與新人對壘,手冢會罰跑50圈的,我倒是沒關系(我可以不跑的代名詞)……嗯 ,話說回來,手冢呢。”

龍馬看着眼前的人轉移話題卻毫無辦法,幾次向手冢挑釁只是滿得一個冷冷一瞥,讓人不爽,幸而還有桃城菊丸時時與他對練,練武沒有對手實在是讓人覺得無聊。

正想着,聽乾對不二說:“東府大舅舅家的真田找他有事。”

不二嗯了一聲,看向一旁的竹葉說:“又該開始了嗎?”

龍馬不解地看他:“什麽要開始了?”

不二微笑看他:“小孩子不要管大人事,要乖乖地哦。”

“切,總有一天我也會長大,到時候,一定會比你高。”不知死活地小聲說着,看向那個一堆人中身材最為嬌小的人。

只見不二睜開眼睛,一片藍色讓龍馬不由倒退半步,不二輕笑:“嘿嘿,看來你确實很想見識一下我的本事啊,反正今天手冢也不在,不然……”

龍馬咱得半是驚吓半是驚喜,正想猶豫着說好,卻聽竹林裏偉來不贊同的低音:“不二!”

不二半轉過頭去,笑得如花開一片,頓時讓人覺得春風過境,寒意盡掃。菊丸小聲說:“不二回來,我們搞不好可以少跑兩圈。”

海堂小聲地說:“嘶,前輩不要做夢了。”乾接口:“不二可以少跑,我們大約不行。”

大石苦笑地看着他們暗語,正想阻止,就聽手冢一句:“全體跑10圈。”

一處哀號,看吧,亂咬舌根。只聽不二低笑:“我也要嗎?”

手冢淡道:“全體!”

“哎呀,手冢還真是不體貼人,我剛下馬車。”不二一臉委屈,手冢看他兩眼,就見他一副眼淚盈盈欲滴的樣子,手冢心中暗嘆,臉上卻仍是那樣:“以後要補回來。”

聰明地不問以後是何時,不二看着一隊人繞着園牆氣喘籲籲,他伸手拉過手冢坐下,手冢也不推托,兩個人便坐在竹林裏,慢慢細述多年不見時各自的見聞。

不二托着腮,輕道:“你那小表弟很聰明。”手冢嗯了一聲,并不多言,不二接着說:“你給他的訓練量比別人大。”

手冢淡淡地說:“他受得了。”

不二白他一眼:“誰問你這個了。”

手冢答非所問地說:“不好嗎?”

不二看他平靜的雙眼,思索着那平靜之後的東西,若有所思地說:“還不錯。”

接着他笑眯眯地靠着他叫:“手冢。”手冢看他一眼,看向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跑完圈的越前有點尴尬地看着他們說:“大石前輩找你們。”

手冢起身,拉起不二,卻見越前走了幾步,回過頭來,一臉惡狠狠地說:“我遲早一天打敗你們。”說罷聽也不回地去了。

不二微笑着看向身邊的人:“你被讨厭了?”

手冢挑眉看他:“他說的好像是‘你們’吧?!”

不二撫了下被風吹散的頭發,擡眼看他,笑着一字一字地說:“我、比、你、會、做、人。”

手冢一時氣絕。

走回空地,菊丸戲笑着說:“才回來,就有一蘿筐的話要說,要不我們休息一天吧。”

不二微笑:“英二,你不要假公濟私,再說,你不是與大石才不見半天,就抱着他嘀咕個沒完嗎?”菊丸臉紅起來,罵:“我說一句話,你有十句話等着我。”

一旁的海堂小聲輕哼:“不二前輩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二卻不答腔,反而轉向乾:“乾啊,小薰最近的劍法在你的指導下大有進步吧?”乾只是不答腔,低頭拿着筆狂書。

桃城抽搐着嘴角,輕拉過龍馬,小聲說:“快走!”話音未落,不二頭已轉過頭來微笑:“阿桃,沒想到你和越前感情這麽好,真令人羨慕啊。”桃城無語,看着不二,後者卻回頭看向手冢,微笑着說:“這麽久沒見,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啊。”

手冢看向“可愛”的衆人,淡淡地說:“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練習。”

此語一出,如得赦令,衆人如鳥獸散,一邊心道:“原來手冢老大也有如此好心的時候嘛。”

不二無所謂地看着他一個個逃掉,(反正以後有玩得時候)笑看向手冢:“很久沒有見小景他們了,好想念啊,論理,也該拜見兩們‘嫂嫂’的。”

手冢嘆氣,你所謂的拜見,與點火差不多吧。

到跡部屋時,跡部正與幸村說話,就聽簾子動,一擡頭看到來人,一時間說不出話,倒是幸村開口:“哎呀,周助你回來了,我們剛才還說你呢!”

“說我好話呢,還是說我壞話呢?”不二笑眯眯靠過去。

“不知道什麽是好話,什麽是壞話呢?”幸村也笑眯眯,兩人相對各懷鬼胎地相對一笑。

跡部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哼:“周助,這麽多年,你怎麽還是這樣,我送去的東西你沒收到嗎?”

不二還沒開口,幸村就接過來說:“小景,你真是的,這麽多年,你又能不是不知道周助從來不喜歡那些花哨的,他就喜歡古怪的東西。”

不二将手信交給二人,故意哀嘆一聲:“小景可是連冰府一塊嫁過來的,要管那麽大的家業,肯定不會記得我喜歡什麽了。不過,小景,那些東西真的是你送的嗎?那種所謂的美學我可不敢當咧!”

跡部冷哼:“我送的朝天椒,倭國芥未也有違美學嗎?那你快還回來吧,我随船到真臘去,還能多掙幾個錢呢!”

“瞧瞧,才不過拿他點東西,就這個樣子,身為冰府的當家,你居然就這麽欺負我,你就是看我寄人籬下,無依無靠。”不二說着,做勢撲到幸村懷裏。

幸村忍着笑看從進門起沒吭過聲的手冢說:“你沒依沒靠?這座冰山敢情将來是準備用來裝飾閣下的院子嗎?”

手冢無奈,卻仍是明哲護身地一句不言,以免惹上火來。不二此時直起身,輕哼着:“真是,一個個嫁了人就向外。”

幸村擰上他的臉,笑:“真是小助這張嘴,一點都不饒人。”

不二笑着躲開問:“弦一郎哥哥和小忍呢?”幸村和跡部卻同時看向手冢,手冢輕咳一聲:“他們還在研究下個月開始的論劍大會。”

幸村與跡部同時拖長時“哦”了一聲,瞄了不二瞄手冢,忍足與真田尚在研究,怎得手冢卻在這裏?這一瞄,倒是平日總是一副樣子的手冢微紅了臉,不二與他對視一眼後,反而微微一笑,大方地任跡部與幸村瞄。

“哼,你還真是臉皮厚。”跡部悻悻地說。

“人同寵物嘛,想想你心愛的仙人掌。”幸村好聲好氣地為他“辯護”。

不二卻嘆氣:“真好,你們現在都掌家了,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啊。”

跡部與幸村對視一眼同時驚笑,跡部笑着說:“哎呀,有人着急了,巴不得冠上別人的姓呢。”幸村卻推推他道:“某不是很聽你的嘛,基本上還不是你說了算。”

狠得不二直磨牙:“你們倆真是一個鼻孔出氣。”

三個人笑鬧着,就聽外面丫頭說:“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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