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金蘭人互剖金蘭語,跡部偶得真心言

前篇說到不二裕太因與尋手冢與不二未果的越前遇難者着,言語不合并未參加宴席,而不二和手冢悄悄跟着真田與跡部等人一道進入了立海府,見幸村正準備烹茶,不二跳過來笑:“好啊,你們溜了席,跑來吃梯已,也不叫我!”

坐上四人面面相觑,一來沒想到今日的主角也會溜席,二來四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感覺到身後有人跟着。心想,這幸好也不是別人,否則不是遭了暗算。

不二一時還沒有明白他們四人的表情有何不妥,只當四人被他吓了一跳,手冢卻淡淡說了一句:“我們沒跟得太近。”

忍足不由苦笑:“慚愧,慚愧。”

幸村轉身一笑,四人也就把這事放過去了。他熱了爐子烹茶,笑着轉向真田、忍足與手冢:“你們三個是沾了他們的光,獨你們來是不給你吃的,這是我師兄在廬山修煉時自個兒住得茶,水也是他去西邊雪山山頂上帶加來的雪水,是不一樣的。”

忍足也笑了:“那自然,我當然要謝我家小景,嫂子嘛,自然是有人謝的,我就不要搶了別人事來做,免得遭人怨忌。”

幸村笑起來:“真真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怎麽是狗呢?”跡部在旁邊一哼,還不等忍住叫“小景你終于為我說話了”的時候,他接着說了一句:“他是披着羊皮的狼。”

“看來小景神色不好,不是小忍你又做了什麽吧。”不二故意一嘆,斜着眼睛問。

忍足笑罵:“你可不要每日挑撥我們那位,被你們帶壞了。”

不二冷哼:“這句話着矣,我算什麽,你們家哪位被我帶壞了?”

忍足忙拱手:“哎呀,我惹不起你們幾位,快讓我逃了去吧。”一句話滿屋都笑起來。

幸村叫外面的人擺了桌子,對着他三人說:“你們快外屋去,不要打擾我們,每日被你們占着一點都不得閑。”

真田與手冢都不多言,都起得身來,偏忍足打趣道:“精市你可不要占我家小景太久,我會很思念的。”

看着跡部把忍足瞪出去,不二忍為住嘆氣:“真不錯,小景那麽有情趣。”

“讓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那匹狼,出門就溜着眼睛看美人,平日倒正經,別人都當他是正人君子,根本就是狼。”跡部聽了不二話,冷哼着報怨。

“總比手冢好,有一天他回來晚了,我站在門口看着他說‘式微,式微,胡不歸,微君之幫,胡為乎中露。’他居然一本正經地對我說‘不二,現在很熱,沒有露水,站在這裏小心會中暑。’你說氣人不氣人。”不二嘟起嘴來說。

幸村一邊倒茶,一邊嘆:“那也比弦一郎好,每日總是那幾句,‘精市,你養好身體就好了’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知道的。’哼,鬼才知道。”

三人對視一眼,不由都笑起來,許久不曾一起親聊,一見面竟成了外子□□大會。

“說到這裏,精市,你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不二接過茶,有些擔憂地問。

幸村嘆氣:“我這病你也知道,自幼看了多少醫生也不見效,只是一陣陣的頭暈,也不是什麽大症狀,但一上來,就全身沒力氣,藥一批批的吃也沒用,醫生是說了沒大礙,只需要養着就好了。可恨就是這個‘養’字,多少事都幹不了。”

不二看他神色落落,知他原來也是個好強的,這位東府大夫人,一向溫柔卻不失松散,嚴明卻不苛責,總是受到大家的敬愛,兩府無論是誰,都愛與他親近,可這病一年四季總是時好時壞,都把他拖累了。

不二想想:“我前幾日看你那方子,多是什麽龍眼,山參,黃芪之類的藥,補是補些,卻太是重了些,想你底子本就是弱,用這麽熱的藥發散總歸不好,我出門這些年倒是聽一些土方子,很是管用的,以荷葉、麥冬、五味子每日混在茶裏一起泡了喝,十分不大好時再加些桂肉黨參,先收斂溫潤,将體內的火平一平,每日晚上用新鮮的牛乳,粳米混了蓮子、銀耳、枸杞熬了粥,每日再換着添些茯苓或山藥不拘的,理氣通補,便漸漸會好些。”

幸村點點頭:“也是這麽個理,說來平日大夫總是讓補這補那,弦一郎自然也是變着樣地把最好地往我這兒送,竟都不如你這幾味簡單易得,只是太麻煩了些。”

跡部冷笑:“你也是忒好心,每日不過是費着心看那禍粥,有什麽可麻煩的,他們那些碎嘴的愛說什麽說什麽去,這東西二府到底是誰說了算,竟由得他們說起閑話了?”

幸村搖頭嘆:“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二握住他的手:“這哪裏是多事了?再怎麽說也是你的身體重要,再說,你一好了,那多的事不就是無事了。”

跡部想了想又說:“這兩日東西府本就是一起辦事的,我看你也不用費心這等瑣事,只幫着真田就完了,這些婆婆媽媽的事一并交給我和不二,青春府本就人多,這種事并在裏面也不過就是芝麻事罷了。”

幸村自是只有點頭的份:“可嘆這遇上個知心的,別人家裏,院子分開了,還不知要怎麽打起來呢!”

不二見他總是想着自己身體不好的事情,怕他煩心,故意把話岔開:“小景每每說‘交給我和不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擔待呢,實際上這類小事還不是交出去。小景還是要去管大事的。”

跡部忍不住笑罵:“你這人,每每也是說得好聽,下來還不是想着法把事都折給別人,自己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我當然是忙着追手冢了。他那麽忙我,我也想知道他在做些什麽嘛。”不二理直氣壯地回嘴。

“快聽聽,不得了了,一點不害躁,”幸村笑着指着他:“門還沒進呢,就開始追着人家跑了。”

“哼,那怕什麽,我不看着點,被人拐跑了怎麽辦。”不二昂起下巴,十分傲然地說。

“方才還揀東歉西呢,這會又怕人家跑了。”跡部斜着眼,搖頭啧啧有聲。

不二立刻不讓:“那你還不是天天盯着小忍,耳報神不知道有幾個呢,要麽你怎麽知道他拿眼淨瞄別的美人呢。”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毫不相讓,三人又頑笑了一會兒,外屋三人商量完了進來就見三個人叽叽呱呱笑個沒完,忍足插嘴:“啊喲,你們好不熱鬧。”

不二伸伸懶腰,起身,手冢已走到他身後,他便習慣地向後靠近他懷裏說:“今天也玩得太晚了,我都乏了,我們也不要打擾他們了,早點回去吧。”

跡部也點點頭,起身告辭.

随着論劍大會的日期漸進,各府也忙碌起來。真田,手冢,跡部,不但擔負了這次大會的主辦,更是大三門派的掌門,絲毫不能懈怠。

這日,跡部到立海府上與真田核對兩府事項,也順路探訪幸村,剛辦完事不久,就叫門外小丫環笑着叫:“切原公子來了。”

幸村站起身,早有人打了簾子,就見他弟弟風塵仆仆,一路急沖進來,沖入他懷裏連叫:“哥,你瘦了好多,吃苦了!”

聞他聲而趕來的真田聽到這句話,臉色不由又沉了幾份,幸村拉他進來,笑:“真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子骨,再說,我能吃什麽苦?”

切原也知道這句話說得過了,看到他哥哥的“外子”不由一縮頭,笑着噤了聲。

跡部看他們兄弟見面,打了個招呼,也不再打擾,起身辭了回到家中。

方行至窗下,就聽見裏面傳來笑聲,知是忍足來了客人,才想回避,就聽裏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話語:“侑士兄,聽聞你那位可是十分厲害,讓你吃了不少苦頭。想我們學生時期,你也是風流慣了的人,怎麽就受得了這麽一個,侑士兄如此人才,天下佳人怎有得不到手的?何苦累得如此,不說別個,單是方才你身邊那個,叫什麽岳人的,也看似溫良大方,何不休了那人,将身邊的人扶了正呢?”

跡部聽到這裏,心中騰得火便上來了,才擡頭,就看見岳人手裏端着茶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臉恨恨。心道,好你個忍足侑士,心越發遠了,當初你是怎麽追得我,現在倒亂來了,還聽不三不四的人來家裏挑拔,看我進去不撕了你的皮!

步子還沒邁出,就聽忍足淡淡而冷然地說:“師弟何出此言,自古夫妻之樂只有閨房之中自可體會,豈是旁人可道哉?我與內從這事,不勞費心。”不等對方說話,便拍拍手道:“時候不早,不便多留,送客。”

岳人快步上前,打起簾子。高聲道:“慢走!”

那人尴尬地走出來,卻見岳人一手扶着簾子,一手托着茶盤,臉上一副再不滾用它摔死你的表情,回頭不遠處,一人立于回廊上下,靠着柱子,側着臉看廊上挂得畫眉,看也不看他一眼,忙狼狽地去了。

忍足站在門邊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看到自家那位,不由臉上一怔,跡部收回目光站直身,還沒出聲,就見岳人将手上的茶盤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擱,指着忍足叫:“從哪裏來的混人,你們做什麽壞事,何苦把水往我身上潑?”

跡部慢慢走進來,淡淡地說:“岳人,不相幹地人理他做什麽?壞了本大爺的格調。不用理他,你先把今兒個我不在都出了什麽事說說。”

岳人俐落地說:“淑子夫人派人來說,後兒在院子裏請了個小戲班,要還席,都是自家人,請一定要過去,我回了說我家公子誰的席能推也不會推夫從的,一定會去;不二公子将半年裏園子裏的花費全清一遍,說有些地方失之過寬了,帳目和書信一并放在榻上第三個抽屜裏;手冢僅子說五天內,佐伯公子和伊武公子會來,我怕他們提前來,請人在淑子夫人的席人留了個位,省得招待不周,并請人掃了房。”

跡部聽了哼笑:“你這家夥,倒也會省事。”

忍足站在他身邊,一時不能插嘴,同時得罪兩個人,罪過很大了。而且,等跡部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了,才好說話。岳人見狀,使了個眼神給忍足便出去了。

跡部冷哼:“你幹嘛使眼色給他?”

岳人站在屋外笑:“怕他一時應付不了大爺你,連我這池魚也要殃及了。”

跡部冷笑:“你說就說吧,幹嘛還站在屋外,怕本大爺吃了你不成?”

岳人邊走邊筆:“我不怕你吃了我,我怕你踹我。”

跡部撐不住笑了起來,橫一眼忍足:“都是你慣得。”頓了一下,又冷道:“站那麽遠幹嘛,也怕我踹你不成。”

忍足苦笑着摸摸鼻子,坐到榻上。跡部冷冷地看他,他不由冷汗直流,才想說:“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我直得很冤枉。”

只見跡部伸出一只手,擰住他的耳朵:“死鬼,算你有良心,下次再往家裏帶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忍足吃痛,心也放回大半,知道跡部也沒真下手,便故意地苦着臉:“小景親親,我對你……哎喲喲,此情不渝,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跡部狠狠地收回手,橫他一眼,他立刻蹭到他身邊,笑着摟過跡部。看他雖掙紮一兩下,也只是意思一下就算了,畢竟忍足是無辜地聽了一番話而已,而且他還反擊,現在也心中一定生氣吧。

靠着他,跡部懶洋洋地問:“你怎麽認識那種人?”

忍足嘆氣:“還不是少學時的先生,承不住一些後輩說情,聽着我們這裏辦大事,時不進舉薦人,推都推不完。真正能用得也沒幾個。”

跡部聽了,也點點頭:“你自然也是有不少人情,虧你這張臉平日倒也擺得出幾分嚴肅樣,還能唬退一些人。”

忍足笑着蹭他頸子:“可不是,我的溫柔也就小景你一人能看。”

跡部伸手戳他:“不害臊。”

這不俗話說:“床頭吵,床尾合。”他們少年夫妻,自然合得更快。

話說論劍大會即在眉睫,所有人都忙進忙出,越前受大石之托,将一些什物送到淑子夫人處。還未進門,便于工作聽得淑子夫人輕呼:“裕太,你又要哪兒去,慈郎,快跟着。慈郎?慈郎?這呆子又睡到哪裏去了。

正說着,一打簾,就聽裕太一臉不郁,正欲出門,偏見越前站在面前,手裏捧的盒子快要将他淹沒,不由一驚:“是你?”

越前一臉茫然:“我們可曾見過面?”

裕太頓時怒火上升:“在下不二裕太。”一副這下你可知道我是誰吧。

龍馬打量他良久說:“不二前輩家的人?正好,幫我拿東西。”說罷,不客氣将手中什物一半丢至其手上,一同進門去。

淑子夫人一臉慈愛:“這孩子吃了不少苦吧,看你小小個子,拿這麽多東西,他們也真恨心。有什麽不便,告訴姨媽,我幫你出氣。”

越前心道:“真有心幫我,就讓您家長子與我認真比一場,還要不要讓你未來的兒婿知道後讓我跑圈。”正想着,裕太已趁機溜掉,越前也便告辭。

路走了一半,裕太從一旁跳出:“喂,我們比一場吧!”

越前看他一眼,淡道:“我拒絕。”

裕太怒從心起:“不要看不起人。”

越前本想說一句:私下比試的話會被罰跑圈。這時卻被搶了話,不高興地說:“看不起自己的人是沒信心的你吧。不二弟。”說完轉身揚長而去。

裕太一心怒氣無處發彙,轉身只好找他師兄練劍去。

[TF]網王名著惡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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