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晉江文學城楊姑娘就是你們害死的!……

第25章 半夏小說 楊姑娘就是你們害死的!……

白露面色一凜, 立即斥道:“你胡說!”

周雄面不改色,煞有介事的講述道:“我本也信着此二女乃真正的楊家後人的,因着辦事不利險些害得她二人受難, 還自責愧疚了許久,當日綁了二女的張四幾人, 也被官府抓進了大獄。

可就在前幾日,張四的媳婦生了,我想着到底張四也是領了我的命才會去綁此二女,若是他不曾去,也斷不至于淪落成階下囚, 便買通了獄卒, 進去将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可誰知張四與我說,當日, 二女被綁之後, 吓得大驚失色,慌張着就說抓錯了人,自己根本不是小公爺的未婚妻, 那匕首是她們從別人那偷的, 她們只是想上門來碰碰運氣而已, 真正的楊谷雨已經死了。

張四原本是想依着我的命令, 吓得她們答應離京便放了人的,聽了這些話, 知曉了二人不過是意欲訛上國公府的騙子,這才生了歹念的。否則他便是再貪戀美色, 也是有所顧忌的,哪敢真的對可能是小公爺未婚妻的人做些什麽。”

聽了周雄一番甚是有條理的陳述,兩姐妹面色一怔。

谷雨有些懵, 這是什麽情況?原書裏也沒有這段啊……

不過也是,原書裏這會兒楊谷雨都已經嫁給小公爺為妾了,許多情節自然也都不同了。

那麽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麽要害她呢?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谷雨并沒時間去深思,畢竟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為自己洗脫這莫虛有的罪名。

白露也花了一會兒才将這段話理了順,慢慢的緩過神來,看了看身邊的姐姐也還算平靜,扶着姐姐的手不由得緊了又緊。

谷雨朝她安撫的笑了下。

長公主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兩個女子,只見她二人雖是有些詫異和惱怒,可還算是鎮定。她一早知曉楊谷雨是個遇事不慌的沉穩性子,經過了在宮中太後和皇帝的一番勸說,更是對她生出幾分好感來,這些時日本也說服了自己接納她,眼下忽的楊谷雨的身份被推翻了,長公主倒有些不适應了。

從前她不願讓兒子娶個不合心意的女子,如今若楊谷雨真的不是楊家後人,她本是應該高興的,可是想到太後和皇帝的那一番話,越想越覺得娶楊谷雨當真是好處極多,兒子若真不娶她,将來要是看中了什麽花魁歌伎,或是不明是非驕橫刁蠻的貴女,自己可要如何是好。

這般想着,她竟有些期盼谷雨白露二人可以自證清白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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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姑娘,李姑娘,你們可有話說?”

白露上前一禮,恭敬而誠懇的道:“長公主殿下,當日那個張四帶了人将我姐妹二人綁至荒郊,恐吓我二人離開京城,我二人從未曾與那個張四說過什麽自己是假冒身份之類的話,是那張四見色起意,見我姐妹二人不肯答應離開,意欲污辱我與姐姐再棄屍荒野,還好國公爺帶着人及時趕到,這才令我姐妹得以逃出生天。”

谷雨也偏了身子朝向長公主所在的位置,補充道:“長公主殿下,國公府在認下我的身份之時,也曾派人到我的故鄉去求證過,無論是我的姓名,年紀,還有我母親來鎮上的時間,都與舊時楊夫人及其女楊谷雨相吻合。

國公爺與長公主皆乃智慧之人,如今僅憑張四一人所言,不足以推翻國公爺和長公主當時調查後的結論。”

當時兩姐妹入府,國公爺和長公主是分開派人去查的,但往事經年,如今留下的可查證之物也不多了,查來查去的結果都是一樣,只能說就僅有的一些證據來說,說楊谷雨是當年那個被楊夫人帶走的女嬰,也什麽可疑慮之處。

谷雨冷冷的“看”向了那跪着的周雄,質問道:“周雄,你既是存了心要污蔑我姐妹,想來準備的不僅是這一套說辭吧,還有什麽提前準備好的證據,都拿出來吧。”

語畢,她回想了下原主記憶中的張四,當時兩姐妹被他綁去後,苦苦哀求間也是他和說過些話的。

頓了頓,谷雨又道:“對了,張四不過一個見錢眼開的市井流氓,人又愚笨,禁不得拷問。不論你背後的人是誰,想來你們做下這個圈套,定不會讓這樣的牆頭草有機會翻供,所以我想,他許是已然死在了獄中,如今死無對證,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這後面跟着的一段話令周雄一陣措手不及,他先前聽到谷雨讓她拿出證據,正要裝作不知情的模樣說獄中的張四可以作證,長公主必定會令人去獄中問訊,再等去問訊的人回報張四已死,自己正好栽贓這兩姐妹意欲殺人滅口。

如今被谷雨這般一說,這話真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若是說了,那麽長公主着人去刑部随便一問,便會知曉張四确已死在獄中,倒仿佛是證明了谷雨所說合理,殺人滅口這罪名反倒扣回到了自己頭上。而若是不說,那又會顯得他做賊心虛。

沉默了好一會兒,周雄朝着長公主磕了一個頭,悶聲道:“張四如今如何了我不知曉,不過除了張四,自然還是有其他人可以作證。

那一日張四與我說了此事後,我半信半疑,便着人去四處打聽了下,終于尋着了這對姐妹之前在京中的住處。那兒是一處有些破舊的老房子,房主是個帶着孩子的寡婦,她自己住在東廂,便将西廂的兩個房間租給了幾個姑娘家住。楊姑娘,李姑娘,我所說的可為事實?”

谷雨覺着這個問句是個套路,并未作答,反問着道:“你想說什麽?”

周雄擡起身來,挺直了背板,語氣帶了些許的輕視,道:“我尋着了那個寡婦,一問之下才知,原來這西廂裏之前住着的是三個女子,一個女子名叫楊谷雨,說是獨自上京來認親的,還有一對姐妹,說是準備投靠京中的舅舅家。

說來也是巧,這新來姐妹中的姐姐,名字與這楊谷雨竟是相同,三人便覺得很是有緣,關系也十分要好,只是楊谷雨惡疾纏身,沒來的及去認親便病逝了,後來那對姐妹也離開了。”

周雄的語氣漸漸激動了起來,目光真摯的望着長公主,道:“長公主,聽聞了這寡婦的話,再聯系張四所言,不難推論出,這站在國公府裏的兩姐妹,根本就不是什麽楊家後人!而是那對上京的姐妹想着自己與楊姑娘姓名相同,偷了楊谷雨的信物,上門來诓騙長公主與國公爺來了!其心之惡毒,誅之都不為過!”

“楊”這個姓本就是常見,“谷雨”又是氣節之一,民間用氣節作名字也是常有的,故而若說有重名之人也并非稀奇。

長公主不由回想起之前谷雨幾次三番表明要了錢便離開,似乎是急于離開此地,上下一聯想,這一行徑倒确是有些像害怕真實身份被戳穿的心虛……不過依着她對楊谷雨的了解,又深覺得這個姑娘并不是這般下作之人。

長公主面色愈發不佳,擡手喚了人去刑部問迅那張四的消息,又緩緩看向了谷雨,壓抑着怒意,沉聲道:“你二人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谷雨将原主的回憶大致過了一遍,朝着長公主道:“回禀長公主,我與妹妹上京後确實住在一名寡婦家中,也确實同一個病弱的女子同住西廂。

不過,這名女子并不姓楊,她叫作鄭香元,當然,她來京中也不是認親的,她本是京中一戶官員家的侍妾,因着開罪了主母,被杖刑後趕了出來,靠着原來在府裏攢下的一點銀錢,這才租了那寡婦的家做住處養傷。”

跪着的周雄擡眼看向她,冷哼一聲輕蔑的道:“你如何會承認你假冒身份?不過我卻不容你在這編造故事。”說着,他的眼神又複了恭順的模樣,看向了長公主,道:“啓禀長公主,這個寡婦我今日也帶過來了,就是府外候着,長公主可要宣她入內問詢?”

長公主擡手,示意下人去将那寡婦帶進來。

少頃,一個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面相有些刻薄的女子行了進來。

人說面由心生,全然不假。這寡婦生的尖嘴猴腮之相,人也是十分苛刻。楊谷雨姐妹原先住在這寡婦家時,她便總是時不時尋着由頭向姐妹二人克扣銀錢,兩姐妹為數不多的首飾也丢過一兩支,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應就是寡婦偷的,二人去問寡婦有沒有見過,還反被一通罵。

兩人也想過換個住處,只是當時兩姐妹當時盤纏花的差不多了,而寡婦這處住較客棧還是便宜很多的,何況隔壁的鄭香元病的奄奄一息,兩人也怕這一走,鄭香元就要被這羅寡婦謀財害了命,思前想後,便也只有咬咬牙,想着再住些時日,待認下親後,便可以來救濟鄭香元了。

那寡婦因着知曉今日要入國公府作證,特意穿的素雅了些,端的一副簡樸勤勞的模樣,先是拜見了長公主和小公爺,随後看向了二人,眼中含了悲切,将過往的事一一講述了。

寡婦所說的內容和先前周雄所言基本一致,提到了鄭香元,還擠了滴眼淚出來。

白露冷笑一聲,道:“羅寡婦,你為人尖酸刻薄,香元姐姐活着的時候你便想盡了法子從她身上榨取錢財,她死後,你又将她留下的財物占為己有。

聽你的口氣,仿佛與香元姐姐很是要好,對她的一切都十分了解一般,可依着你二人的關系,香元姐姐平日裏半個字都懶的與你說,又怎會同你說的那般,将自己的身世,還有上京的目的,一一說與你聽?”

羅寡婦揚着下巴,帶了些諷刺的道:“香元是誰?你是說楊谷雨姑娘嗎?楊姑娘在我那兒已然住了些時日了,因着她一直病着,都是我在照顧,所以我二人關系親近也是自然,她的事我都一清二楚。

反倒是你們,你二人自住進來,我便丢了許多首飾,問詢你們,你們還振振有辭,欺我年老辱罵于我,你剛剛說我占了楊姑娘的錢財,明明是你們!你們在楊姑娘死後,将她的東西一掃而空,還有那匕首,楊姑娘上京認親用的信物也被你們搶了去!

現在想想,大概你們看楊姑娘病着一直沒上門去認親,想着正巧與她名字雷同,一早就在謀劃着要假冒身份了,沒準楊姑娘就是你們害死的!”

白露大怒,眯着眼狠狠的瞪視着她,上前一步厲聲道:“你分明是仗着香元姐姐沒有親人,生前又一直卧病在床不與他人來往,故而胡亂捏造事實,簡直是含血噴人!”

感受到妹妹滔天的怒火,谷雨伸手拉了拉她,面帶不屑的道:“她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來颠倒黑白的,你若與她置氣失了冷靜,便是着了她的道了。”

小公爺打臉日常(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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