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晉江文學城總是惹得他心緒難平,自己……
第53章 半夏小說 總是惹得他心緒難平,自己……
容信那邊卻是嗆了一下, 連咳了好幾聲才平複了。
伸手取了帕子優雅的将唇邊的水意拭了拭,容信若有所思的凝視着她,輕道:“你很在意她們嗎?”
好像問的不是這麽回事吧, 這和她在意不在意也沒什麽關系啊,她就是想八卦一下。
“哦, 我好像也沒什麽立場去在意,我就是随口一問,小公爺要是覺得有些唐突那便當我沒說吧。”
容信的目光愈加深沉,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當然有資格去在意。”
又提這茬, 唉, 谷雨也不知道說什麽,要實話說她一點也不在意純是想吃瓜看熱鬧吧, 好像挺嫌棄容信似的, 這位貴公子可能又要不高興了,思來想去,幹脆不問了。
“我這人心大, 什麽都不在意, 哈哈。”
谷雨這邊輕描淡寫的打着哈哈, 便想混過這個話題了, 容信卻是忽來了股較真的勁,一臉認真的和她解釋了起來:“所謂的紅顏知己, 也不過是年少時識得幾個女子罷了,早年間皇帝舅舅覺着我父母皆是癡心之人, 憂心我也同父母一般深陷情愛,易為人所利用,便早早的安排着令我識了……男女之事。後來, 我那損友蘇景山你也知曉,他時常帶着我出入教坊,我卻覺得也沒多大意思。
至于喬家小姐和吳家小姐,我上次也同你說過,我與她們也不過是識得的關系而已。我未曾主動招惹過她們,與她們之間也清清白白,并無私情。”
果然,同她想的一樣,這人便是缺了這根筋,誰都不愛,這才惹了一衆女子為他傷心。
原主也是可憐,為他這蒙蔽人的好相貌所誤,一見害了終身。
雖然還想再八卦八卦,他和那個名冠天下的叫漫蝶的花魁是怎麽回事,可谷雨又怕和剛才一般引火燒身弄的自己尴尬,便沒再問下去。
谷雨擡手飲了口茶,岔開話題道:“哦,對了,你回京後打算給我多少遣散費啊?”
容信聞言帶了幾分笑意,正想打趣這個財迷幾句,剛擡了頭望向她,卻是面色微變,目光盯着她發間那支木簪,漸漸沉了下來。
“這支木簪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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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路也有些時日了,谷雨本就沒帶多少首飾,這些天相處以來容信也幾乎看了個遍了,如今多了個木簪,她自然也不好唬弄他說是自己帶出來的。
想到容信對許之然強烈的反感,谷雨決定還是先不提這個人了。
“嗯,在應城閑逛時買的。”
話音剛落,谷雨便覺得頭上一松,容信那厮竟是擡手一把将那支木簪抽了出去。
谷雨驚詫道:“你幹嘛?”
容信翹着腿,悠閑的靠坐在軟墊上,玉手執了那木簪似乎是在欣賞着,可目光卻是冷冷的,一張臉上半點笑意也沒有。
谷雨見他不回應,伸了素白的掌心出去,道:“還給我。”
容信瞧着那上面雕刻着的玫花圖案,想起在太守府中見着的一些木雕,目光愈加沉了下去,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這是梨花木,嚴大夫這種木頭的材質對你的眼疾不好,還是丢了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梨花木在前世也是家具首飾的常用材質好吧,她可從沒聽說過有什麽對人不好的。再說了,嚴大夫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她怎麽沒聽到?
谷雨生怕他一個手快将東西從車窗扔出去,來不及和他分辨,急急的便伸手去搶。
谷雨的眼睛看不見,這一撲也只是朝着容信的大致方位胡亂摸去。
容信一身的好武藝,對付一個目盲的弱女子自然游刃有餘,他不慌不忙的待她伸手來奪,那支柔軟的小手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揮了幾下,終于摸到了他的手臂,急急的順着向手掌摸去,眼見着就要摸到那支木簪,容信從容的将手臂向着側方一移,靠着長手長腳的天然優勢,又讓谷雨撲了個空。
谷雨心急如焚,這木簪雖不是多貴重的物件,可到底是人家親手雕給她的,怎好随意丢棄。
硬搶不是辦法,一個目盲之人和人搶東西,這不是開玩笑嗎?于是谷雨索性改而朝着容信摸去,順着臂膀而上,這一回有了上次的經驗,她的目标沒放在那支木簪上,而是雙手一把緊緊的抱住了容信執簪的手。
木簪雖是還在容信的手中,可他的手臂被她拖着,自然也沒法再将那木簪丢出去了。
其實容信大可以用另一只手取過木簪,然而他小臂被她緊緊的抱于胸前,精致的鎖骨下那一片潔白美好的肌膚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而下面……他毫不懷疑,只要他微微掙紮下,便可以觸碰到下方那一片雪白柔軟。
容信僵直着身體,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手臂上單薄的小女子好似有千斤之重,壓得他呼吸也淩亂了。
谷雨瞧不見他的神情,一心還在簪子上:“這是我的東西,你不準扔!”
女子的發髻因着少了簪子的固定,松松垮垮的垂了下來,幾縷如墨的黑發散在她的鬓邊和肩頸,非但沒有一絲的狼狽,反而襯得她肌膚賽雪,唇若丹霞,整個人都帶上了些許妖嬈,令人想入非非,情難自已。
谷雨的相貌偏清麗素雅,沒有表情的時候仿若一朵高嶺之花,予人一種超脫于世俗之外的感覺,與當今世上盛行的美豔風格正是截然相反。
容信沒有想到,這樣寡淡的她,妩媚起來卻是比任何美豔女子都更加動人心弦,就仿佛是一朵傾世孤立的白蓮,染上了世俗的顏色,反而比世間所有的紅花來的更為豔情。
花了好一番力氣,容信才将将回過了神,努力的将目光定格在她的眸上,問道:“若當真只是買來,你豈會這般重視,你老實回答我,這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
谷雨擔心這人貴公子脾氣上來真的不管不顧就給扔了,牢牢的抱着他的手臂,略有些心虛的道:“是許小公子送的賠禮。”
果然如此,容信瞬時沒了耐心,擡手便複要将東西丢出窗外,卻未想谷雨當真是全身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他這一擡手不僅沒有掙脫她的束縛,反而讓谷雨抱的更緊了。
感覺到那陣陣的柔軟貼了上來,容信面頰不由染了些紅暈,腦中轟的一聲炸了開來,亂成了一鍋漿糊。
他下意識的使勁抽了手,可谷雨這邊抱的極緊,他這一番動作,竟是生生将人拖拽了起來,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容信仿佛是一樽雕像,石化在了當場。
要說兩人抱也抱過,手也牽過,然而都是無奈之舉,之前抱她的時候也都盡量守着禮數,并不曾碰觸到什麽不該碰的地方。
而眼下這一番情景,谷雨坐在他的懷裏,纖薄的身子仿佛沒有骨頭一般的柔軟,帶着陣陣屬于她的氣息,依靠在他的胸膛,他的右手被她緊緊抱在胸前,因着被勒的太緊,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輕薄的布料下隐隐的起伏。
如果谷雨可以看到,定然會嘲笑容信此時面紅耳赤的模樣,然而她目不能視,容信這一番痛苦又快樂的掙紮她也全然不知。
不過饒是她一心記挂着那木簪,這會兒也發覺出不妥來了,可又擔心松了手眼前這個任性恣意的貴公子把她的木簪給扔了,只得先維持了這個姿勢,出言勸道:“小公爺,你我這般只怕有些不妥,還請小公爺将木簪還給我吧。”
谷雨本以為要好一通軟語相勸,誰知小公爺竟是順從的應了聲。
“松手,坐好,我不扔便是了。”
這聲音略顯沙啞,谷雨也沒細聽,松了口氣,連滾帶爬的從他身上退了下去,端坐到了一邊。
容信會讓這一步,倒不是當真想将木簪還給她,只是她坐在他的懷裏,僅隔了兩層那麽薄薄的布料,兩人間親密仿若無間,他竟是無法克制的滋生出許多難以啓齒的念頭,她若是再不從他懷裏下去,今日只怕難以收場。
谷雨坐了好,面前人卻不見動響,猶豫了下,她又重複了一遍:“請小公爺将木簪還我吧,這是別人的賠禮,又是許小公子親手做的,我這便扔了總歸是不好。小公爺既是說這材質對眼疾有礙,那我不戴了便是。”
容信伸手自桌上取過茶杯,仰頭将內裏的涼茶一飲而進,方才覺得混沌的大腦有些清晰了,側目看着邊上端坐的好好的女子,雖是發髻有些淩亂,神色間卻是半點也無異常,對比之下,他卻顯得有些狼狽。
從前他就覺得她可恨來着,總是惹得他心緒難平,自己卻是自在的很。
捏着手中那支木簪,容信揚聲喚了外間的護衛過來。
“這東西你收着,記着,不準再讓它出現在我和楊姑娘的面前,晚間到了鎮上,尋一家驿館,托人将東西還給許太守家的小公子,哦,就說是我說的,讓他以後都別白費心思了。”
說着,容信将那支木簪從車窗遞了出去,那護衛收好了東西便領命退了下去。
谷雨氣惱的道:“你怎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