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晉江文學城我沒給別的姑娘家梳過頭……

第54章 半夏小說 我沒給別的姑娘家梳過頭……

面對谷雨的厲聲指責, 容信難得好脾氣的解釋道:“這東西既是對你的眼睛不好,留着也是麻煩,你既說了不好丢棄, 不如便還給人家吧。”

這厮的占有欲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不過就是一支簪子而已……

罷了, 還就還了吧,她一個瞎子這一路還得靠着人家保護呢,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等她恢複了自由,再來應城找許之然取回來便是。

忽的想到, 許之然送的東西可是不只這一支簪子, 還有司晴那邊收着的一堆好吃的呢!

想到這,谷雨惡狠狠的“看”向容信, 冷着一張臉道:“容信, 我最後忍你這一回,若是一會兒你敢把那些吃的也給扔了,我就……”

想了半天, 人家有錢有勢有顏還會武, 她還真的不能把他怎麽樣。

好笑的看了卡住的谷雨一眼, 容信溫聲道:“你想吃便吃吧, 總歸這應城的吃食,以後你也吃不到了。”

哼, 誰說的,等她解了婚約, 便要來應城找許之然玩。

撇了撇嘴,谷雨手一抻拂了拂散落在鬓邊的發絲,埋怨道:“小公爺, 你是和我有多大仇,那簪子是用來绾發的,你這一抽走,我這頭發都散了,雖然我個瞎子,可也猜的到我現下的樣子大抵和個瘋婆子也沒什麽兩樣了。”

容信不由失笑,凝視着她姣好的面容,心道哪有這般好看的瘋婆子,纖手輕擡,摸到了發間的玉簪,眼神微頓,卻只是猶豫了一瞬,便取了下來。

遞到谷雨手中,容信狀似随意的道:“你先用我的吧,我頭上還有發帶,不妨事的。”

冰冰涼涼的玉簪躺在手心,細膩的紋理彰顯着精致的做工。

谷雨不想要他的東西,道:“還是算了吧,左右我無法自己梳頭,都是要喚司晴過來的,讓她在包裹中幫我另尋一個簪子便是。”

容信卻是不容置疑的道:“就用這個,我可以幫你梳頭。”

這位小公爺可是自小金尊玉貴的都是由別人伺候的,谷雨對他的話深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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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嗎?”

容信輕輕一笑,坐至了谷雨邊上,正要伸手去幫她将那幾縷散落的頭發绾上,谷雨卻微微後仰着避開了他,道:“這……不大好吧。”

容信一手堅定的扳過了她的肩頭,執起散落的黑發,纖長的細手在如墨的發間起落,幾下便将那幾縷散落的頭發幹淨利落的绾了回去。

另一手自她的手心取了那支玉簪插入發間固定了,上下細細的打量了,才滿意的收回了手。

谷雨伸手輕輕的摸了下頭上的發髻,雖是瞧不見是個什麽樣子,可摸着整整齊齊的,盡管與她原先的發型有些出入,可也算是得體,倒是沒把她的頭發弄成一團糟。

谷雨确認好了自己的形象,不由感嘆道:“小公爺真是心靈手巧。”

容信微笑,還未開口,又聽她接着道:“你是給多少個姑娘家梳過頭,竟能練成這般的好手藝。”

女子的發式本就難梳,饒是谷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于梳頭無師自通,可依然覺得繁瑣的很,更別說是男子了。

容信斂了笑意,冷下一張臉道:“我沒給別的姑娘家梳過頭。”

問問而已,這人,說變臉就變臉。谷雨低聲“哦”了一聲,沒再言語。

容信滿面的無可奈何,不由輕嘆一聲,這個小瞎子對自己的成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還一本正經的教育他待人不要陷入固有成見中,自己卻不也還是一樣。

“是我五姐,她總不應算是別的姑娘家吧。

小時候五姐和我悄悄溜出去胡鬧,爬山啊下河啊什麽都幹過,從外面回來時免不了蓬頭垢面的,她怕母親見了要斥責她沒個姑娘家的樣子,進門前總會讓我幫她略做整理,久而久之我便也會了幾個簡單的樣式。”

人家都主動和她說話了,谷雨也沒再端着,接道:“聽着你們對五郡主的描述,我想她一定是個英姿飒爽,與衆不同的女子,倒是很想見見她。”

容信笑了下,道:“到了燕州便見着了,不過我五姐如今也嫁人多年了,大女兒都四歲了,她做了母親後性情收斂了不少,不似從前那般凡事沒個顧忌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這一路一直走到深夜,一行人才到達了一處小鎮。

這個鎮子離應城不遠,比尋常的村落大不了多少,深夜裏鎮上一片寂靜,一行人到了打尖的客棧裏住下,已經快到後半夜了,各自簡單清洗了下便歇下了。

因着前一日趕路到深夜,谷雨這一覺睡的極沉。

第二日醒來喚了司晴過來幫着洗漱,谷雨坐在鏡子前由着司晴擺弄着長發,道:“小公爺他們可已經起了?有說什麽時候動身嗎?”

“姑娘,如今已經是午時了,就快用午膳了。小公爺他們清早就起了,交待了今日在鎮上停留一日休整,讓我不必急着喚姑娘起床。”

怪不得,她起床時覺得屋子裏悶熱的緊,全無清晨時的清爽。

不過聽到要停留一日,一心盼着早日解除婚約的谷雨蹙起眉頭,道:“這豈不是要浪費了一日在這鎮上,小公爺也是,便讓你叫我起來就是了,何苦要為我一人睡這個懶覺,耽誤了行程。”

司晴這時已然幫谷雨梳好了頭,伸手從妝盒裏去取發飾固定,卻是目光一頓,從內裏拿了一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的簪子,定定的瞧了好一會兒。

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昨夜她頭上插着的簪子便是這一支了,只是當時已是深夜,她和姑娘都十分疲累,便也沒去問詢,如今想來,她記得昨日早上幫着姑娘梳頭時,用的可是一支木簪啊。

再細瞧了這玉簪,還有幾分眼熟。

“咦?姑娘,我記着昨天我給你梳頭時用的是一支木簪來着,怎的到了晚間變成了一支玉簪?”

再一細想,姑娘昨夜的發式也與初時不同了,司晴不由愈加疑惑,問道:“姑娘你是自己重新梳頭了嗎?”

谷雨話到了嘴邊,卻是想了想,又咽回去了。雖說小公爺幫她梳頭不過是怕麻煩,可若是被這個丫頭知道了,定然又要發表一通小公爺待她不同的言論來,于是道:“是那木簪丢了,我便重新梳了頭,小公爺把他的簪子借我一用而已。對了,你把那玉簪給我,待會兒遇上他時我好還給他。”

司晴點點頭,道:“姑娘您真厲害,靠着手感也能把頭發梳的那般整齊。”一邊說,一邊将那支潤澤精致的玉簪交到了谷雨的手中。

谷雨梳好了頭,已經到了用午膳時分,主仆二人簡單吃了飯,谷雨便由司晴陪着,出門往容信的房間還簪子去了。

卻未料容信竟不在房間,問了護衛們,也只說不知他的去向。

這麽熱的天兒,大中午的,往外跑個什麽勁兒啊……

谷雨本想将玉簪交給護衛轉交,默念一想還是算了,容信貼身用着的東西,只怕是價格不菲,這東西可不比那支木簪結實,若是一個不小心壞了丢了,倒還是個麻煩,倒不如她先收着,晚些瞧見他時再還給他也不遲。

這麽想着,谷雨和司晴又回了房,卻是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聽說容信回來,倒是等的自己困意上湧,倒在榻上又睡了個午覺。

許是前一日趕了一天半宿的路确實是累着了,再次醒來,已然是傍晚了。

這一日只簡單吃了一頓飯,現下裏摸摸肚子,已經有點餓了,谷雨喚了司晴過來,問了問晚膳的安排。

“哦,姑娘,晚膳正做着呢,還得一會兒呢,我去問問有沒有果子點心,拿一些來先給姑娘墊一墊。”

不一會兒,司晴就取了幾塊小點心過來,這麽小小的幾塊下肚,雖是沒那麽餓了,可到底沒法當飯吃。

“現下裏什麽時辰了?”

“回姑娘,這會兒已經酉時了。”

酉時?古時人們晚飯吃的早,甚至有過午不食的習慣,谷雨穿過來之後,從沒遇上過都這個時辰了晚膳還沒好的情況。

想到一行人出門在外,饒是已經換了尋常的衣服,容信的容貌氣度卻依然還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如今所在不過是一個小鎮子,不會……遇上黑店吧?

微微帶上些詫異,谷雨道:“都這麽晚了……做個晚膳而已,這客棧這般磨磨蹭蹭的,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司晴暗裏笑了笑,道:“能有什麽貓膩,我這就去瞧瞧。”

“那你可得小心啊,要不然叫上一個護衛陪你同去。”

“放心吧,姑娘。”

司晴這邊出了門,谷雨就越想越不放心,按着往常到了用膳的時辰,小公爺那邊應該早就吩咐下去備着晚膳了,眼下都快酉時了,就是做滿漢全席也該端上來了吧。

谷雨心下擔憂,身邊也沒有個人在,她又看不見,簡直是度日如年。

正猶豫着要不要到門口去揚聲喚人來問問,外間終于傳來了腳步聲。

這聲音沉穩而有力,并不似司晴那般步子輕柔,谷雨一聽便聽出來正是小公爺容信的腳步聲,當即摸至了門口,一把打開了房門。

“當心!”

容信此時正要推門,忽的門從內裏打了開來,手上端着的東西險些被來人給撞到了,好在他身有武藝,靈活的手腕微微調整了,将盤子穩下了。

小公爺打臉日常(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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